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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东懋突然停下了动作,他知道如果继续下去,很快的,容琬璃将成为他的女人,但是他不能这麽做,为了她,他不能。
容琬璃发现他的动作停止了,睁开眼,双颊徘红地以眼神询问,为什麽?
他没有解释,只是轻轻的扶着她的肩躺下,并为她盖上棉被,而他自己也躺了下来,肌肤与她相依偎。
「睡吧,希望这回你不再有恶梦。」
容琬璃觉得受到羞辱,他这是什麽意思?到口的肉就不香了吗?咬着唇,湿意染上眼眶。 「如果我现在就占有你,日後你一定会恨我。」他突然开口,视线凝着天花板。
现在,我也同样的恨你!容琬璃在心里答着,别过头,手紧握成拳的咬着,任不争气的泪水浸湿枕头。
伍东懋腾出一只手来,将她颤抖的身躯带入怀中,手在她的背脊柔柔的拍抚。「睡吧,今天一整天,你也受够了。」
匬;匬;匬;匬;匬;匬;匬;匬;匬;匬;匬;
昨夜她是怎麽睡着的,她已不记得了,好像她被掳了之後,就一直在睡,是他放了安眠药吗?还是她突然变得嗜睡了?
翻过了身,发现床的另一边已经空了,难掩的失望爬上心头,她坐了起来。
发现床头摆了一套香奈儿的洋装,她拿起来看了看,然後换上它,却意外的发现它很合身。 接着她又看到桌上摆了丰盛的早餐,中西式都有,但她只喝了一杯牛奶,其他的,她连一口都没动。
这时伍东懋走了进来,在瞧见她换上了他选的衣服时,他的脸庞闪现笑意。
「吃了吗?」他问,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拿超另一副餐具使用。
她到这时才发现,原来餐桌上摆了两副餐具,她看着他吃东西的模样,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十年前。
「你怎麽不吃?」他夹了一份培根,摆到她面前的餐盘上。
她摇了摇头。「早上我只习惯喝牛奶。」
他蹙起眉头。「这不行,以後你都得陪我吃早餐、来,试试看这个,挺不错的。」他又为她夹了一块她不认识的菜肴。
「早上我吃不来油腻的东西,会反胃。」她实话实说,突然感觉他们现在这个样子,有点像新婚夫妻……
新婚夫妻?她在胡思乱想些什麽?
「是这样啊……那改吃吐司好了,喜欢什麽口味的?花生好了,烤过的花生酱很香。」说着,他已经拿着吐司站了起来,准备帮她烤吐司了。
「不……」容琬璃原本想再拒绝,但及时收了口。她扯唇一笑,看着他为她忙碌的样子,其实是很幸福的。
接过他烤好的吐司,上面的花生酱已有些焦了。
他搔搔头,尴尬的笑了笑。「好像烤的有点过火了,要不要再换一份?」
她摇摇头,咬下一口吐司--味道还不错,就是甜了点。
他自口袋掏出一支手机,递给她。「房间里的电话装了窃听器,以後就用 这个和我联络,我在里面设定了号码。」
「你常不在吗?」她不太明白的看着他,却忽略了为何房内的电话会被装上窃听器。
「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就会出现。」不算回答,不过她听了很安心。
「对了,你可以偶尔逛逛街,看场电影什麽的,我吩咐过司机了,他会保护你的安全。」他交代着,擦拭着嘴唇,好像吃饱了。
她柳眉蹙紧,凝着他看。
这时,门又开了,朱千妍走了进来,她看了桌上的菜肴一眼,不悦的表情写在脸上。
「伍哥,小罗回来了。」
「知道了,到外头谈。」顺手搭着朱千妍的肩,他与她走出房去,出门前,他还不忘为她带上房门。
容琬璃呆愣的坐在那儿,感觉像个被人遗弃的女人。
这就是她往後的生活?成为他众多女人之一?随他高兴来就来,高兴走就走?
委屈与妒意袭来,他凭什麽这样待她?
拿起电话,她拨了几个号码後又放弃。
她在干什麽?
她怎麽会笨的忘了自己是被掳的人,现在全台湾的警力大概都在找她吧,如果她这电话一打出去,伍东懋不是就要坐牢了吗?
丢下电话,她站了起来,又走到窗前。
她从来不是一个会自欺的人,她明白现在的处境对她很不利,可该死的是,她在乎他,在乎他安危的程度远超过她的想像。衡量眼前的情势,她宁可自己成为他的禁脔,也不愿见他去坐牢,这算不算她活该欠了他?
朱千妍又踅了回来,一进屋,反手就将门给锁上。
容琬璃反身沉着地盯着她,直觉告诉自己,对方来意不善。
朱千妍走近她,由上而下打量着她,她一向对自己有十分的自信,不过站在容琬璃面前,仍会让她感到气势矮了一大截,这到底是为什麽?
「想不想逃离这里?我可以帮你。」朱千妍先示好的说着。
容琬璃冷淡的看了她一眼,没有答话,又转头看向窗外。
「我送你到方医生那儿,再安排你们出国避一阵子,我保证让伍哥找不到你们。」朱千妍继续游说着。
容琬璃扯了一个淡嘲的弧度,回头。「你这麽热心帮我,是因为怕我抢了伍东恋?」
「你!」容琬璃冷淡的态度,将朱千妍的火气挑了起来。「你自作践!」她吼道:「好好的医生娘你不当,你宁可让他玩弄你是不是?你以为他会爱上你吗?别傻了,充其量,他只是暂时对你的肉体有兴趣罢了。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是你伟大的父亲,把伍哥的爸给送进绿岛的,十年前要不是我老爸,伍哥现在也早就死在你父亲派来的杀手之下了,你以为就你们这样的关系,他还会怎麽对你?」
容琬璃苍白着脸色,惊恐地瞪着她。她曾想过,爸可能会对伍东懋采取不利的手段,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派了杀手追杀他!
「走吧,回到你的世界去,那儿有个痴情的男人,会守护你一生,你又何苦在这儿任人糟蹋?」朱千妍几乎是用乞求的语气了。
今早她看见伍东懋与容琬璃一起用早餐的情景,她就知道自己已经输了。他们相处了十年,他可从不曾陪她吃过一顿饭啊!
容琬璃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趾,又转头面对着窗外。
是啊,她何必任人糟蹋呢?她不是一向都要求完美的吗?那麽她因何会一直做着与自己意愿背道而驰的行为?
她不想走,一点儿也不想;纵使明白伍东懋绝无可能爱上自己,她也不想离开,真是自作践?随便吧,怎麽说都好!
留下来,绝不是为了替爸偿债,她没有那麽伟大,留下来的理由很简单,只因为想留下来,就这样子而已。
「你怎麽说?」朱千妍按捺不住了,容琬璃这样的一迳沉默,让她心底发急起来。「快一点,咱们的时间不多,伍哥说不定等会就回来了!」她催促着。
「你是他的女人?」容琬璃问,语气中没有妒意,也无任何敌意。
容琬璃突然这麽一问,朱千妍反倒愣了住。「我……我将来会嫁给他。」她用扞;卫的口吻冲口道。
容琬璃唇边有着笑意。这麽说,现在就什麽也不是了?莫怪她会心急了。
「我不走。」容琬璃说,走到房门处,开锁。「很感谢你提供这麽多的情报给我,下回若有新的发现,欢迎再来。」
朱千妍的脸色铁青了。「你……你居然……你以为你赢得了我吗?别作梦了,你……」
她拉开房门。「我从来没想过要赢过谁,诚如你所说,伍东懋他不可能会爱上一个仇人之女,那你到底还在担心什麽?这我就不明白了。」容琬璃不重不轻的说道:「奉劝你一句话,千万别自乱阵脚,把他愈推愈远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朱千妍不自觉地走出她的房间,站在门口,满脸迷惑的盯着她,问:「难道你不爱他吗?那你又为何要留下来?」
「爱?」容琬璃一笑。「好沉重的一个字。」摇摇头,她道:「我没有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我只能说,咱们都好自为之吧!」
关上门,容琬璃倚着门,深深吐了口气。爱?她留下来是因为爱?
甩甩头,想甩掉满脑子的混乱。
不,她不能让自己陷入更悲惨的情境。明知他不可能爱她,那她就得管好自己的心,不让它遗落。
留下来,可以待在他身边,那是一种满足,她喜欢这种感觉,但不要爱。她可以和他有鱼水之欢,她相信那一定很美好,但不要爱。
爱会让-个人变得贪得无厌,爱会让一个人失落自我,变得神经兮兮,就像刚才那个女人一样,莫名其妙的做着白痴的行为。
不,她不要爱。
匬;匬;匬;匬;匬;匬;匬;匬;匬;匬;匬;
闷的发慌,容琬璃拿了纸笔在上头涂鸦,画了一个丑丑的大男生,弯嘴斜眼的,看着看着,联想起伍东懋,他扯唇时就是这副模样,不自觉地她笑了起来。
抬起头,却被门口伫立的身影捕捉到那抹笑意,她的笑容立即收起,紧凝着他。
伍东懋关上门,朝她走了过来,搂住她,贴着她的面颊问:「刚刚在笑什麽?你想到了愉快的事情吗?」眼角瞥见桌上的那张画,他拿起来看了看。「这是谁?怎麽会有人长成这副样子?」
她又笑了,掩着嘴一直笑着。
「你到底在笑什麽?」他有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你照不照镜子?」容琬璃仍止不住笑地问着。
「什麽意思?」他皱起眉来,瞪着她,又看看那张画。「你画的人是我?」
她止不住的大笑起来,笑疼了肚子。
看着她的笑颜,他的眼光闪动,嗓音有些奇特的沙哑。「你在想我吗?所以画我?」
她怔了住,收起了唇角的笑,凝视着他,蹙起了柳眉。
「不是。」她慌张地站了起来。
她这是在干什麽?她怎麽能这麽没有戒心,再这样子下去,她如何去管住自己的心?
他皱眉看着她的反应。「千妍跟你说了什麽?」
她惊的回头,接着马上想到,他监视她也是理所当然,因为她现在是他掳来的人质嘛。
「你想知道,为何不直接去问她?」她冷然的答着。
他凝视着她,看入她的眼底,半晌後,他走了过去,伸手抱她入怀,二人的面孔仅趾寸许。「不管她说了什麽,都别听她。」
他的唇贴了下来,她睁着眼看着他,他温暖的唇畔贴上她後,命令道:「把眼睛闭上。」
她听话的闭上眼,感觉到他温热的唇瓣与他气息的存在。
她听见了自心海传来澎湃和热情,他的唇好温柔,像要吞噬她心中的抗拒,她突然不想反抗了。
她青涩的回应着他,彼此的热情如久旱逢甘霖的荒地,热潮一波波袭来,她只觉得全身尽情的燃烧着。
稍後,她推开他,如梦般的凝视着他。
他又凑了上来,轻啄着她的唇。
她往後退,脚下一个踉呛,他顺势将她压在床上。
她很紧张,心跳的很快,像要蹦出口似的。
「可以吗?」他凝着她,用轻柔的声音在她耳边问:「现在,可以吗?」
她的眼瞳在他脸上搜寻,她的身子轻轻的颤抖。「你可以不用询问我,或许我会更感激你也说不定……」
他的下巴绷了起来,那双利眸鸷猛而深沉,他一手轻轻拂过她的胸脯,低沉的嗓音听来有风雨欲来之势。「你希望我强暴你,好让你行一个『我是不得已的藉口』?」
她吐咽下一口口水。「随你怎麽想都好。」
她主动的献上她的唇,听到了他倒抽一口气的声音,她加把劲,学着他玩弄着他的乳尖,发现指尖与他坚硬的乳头相触时,感觉竟是这般的奇妙。
他抓住她的手,手指和她的交缠,轻轻地拉起她,凝着她的眼神滚烫的不可思议。
他的手探进她的衣内,抚摸她光滑、细致的肩头。
她仰起头,闭上眼,享受着神驰的快感。
很快的,她感觉到身上传来一阵凉意,知道此刻她已经光裸的展示在他的面前。
「把眼睛张开,看着我。」他命令道。
她睁开眼,发现他也已经光裸,羞红立即染上她的面颊,她的脸像要烧起来般。
他抬起手,触摸她的面颊。
「小璃……」他喊她,然後突然抱紧了她。
她的胸贴着他的胸,她的腹挨着他的腹,他紧绷的下半身也紧贴着她,她的脸更火烫了,心脏强烈撞击的不胜负荷。
他用手轻抚她额前的发丝,同时吻她的额,她的眼脸,最後是她的唇。
他听见她娇吟一声,身躯在他怀中瘫软,他的嘴沿着细致的颈项,找到一颗蓓蕾。
彷佛被雷击中般,她的腰不自觉地向前挺进,他的手则按住她的臀,将自己的硕大送进她的两腿间。
她全身悸动着,头向後仰,朱唇微启,星眸半闭,全身的知觉都紧张的集中在下腹。她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麽,咬着唇,她等待着疼痛的来临。
他的手探进她的腿间,他的嘴用力含住她的另一颗蓓蕾。
她屏息着,辛苦的等待他的突破。
「不要那麽紧张,放松身体,否则你无法感受到它的美好。」他咬着她的耳垂轻喃,酥麻她的神经。
他很温柔的抚摸着她,爱抚她最隐密的地方。
她听见有人在呻吟,那个声音听来好遥远又似贴近,她的胸口好涨,腹部好酸,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似飘浮,似置身於五彩云雾之中……
她听见那个奇怪的呻吟声,像在承受着某种痛苦,又好像是因为得不到更大的满足。声音由断断续续变为绵绵不绝,它或呻吟、或叫出声、或喘息,到最後她才发现,这些全来自於她的口中。
她觉得彷佛处在某个无底的深渊,有一份强烈需求扩大到无边无际,而她知道这份需求只有伍东懋可以满足她,这是无人替代得来的。
终於,他一挺而入,冲过了障碍。
疼痛,炙热,迅如闪电冲击着她。
她咬唇,他将食指放人她的口中任她咬着,她的双眸因疼痛与惊惧而瞪得大大的,咬他的力道也不自觉的加重。
他看她的眼神好温柔,几乎要让她溺毙其中。她拒绝看这样的眼神,再度的,她又闭上眼。
「乖,我的小璃,很快就不疼了。」他哄着,身体缓缓的在她体内抽动。
她感到嘴上的血腥味,腥甜的快感滑过她的喉头,令她更加兴奋,很快的她发现疼痛不见了,他的节奏也狂野激烈了起来。
她心神迷醉,颤抖、痉挛,感觉潜藏在她体内那股莫名之热,正在逐渐增强中。
她双手紧紧攀住他的厚背,指尖掐入他的肌肉,瞬间灭顶的欢愉袭来,她含糊的叫喊。
他覆上她的唇,尽数将它含入口中……
许久许久以後,她才又能思考,而当她的思想一恢复,她发现她失去的已经不只是属於少女的身体了。
她这样算是放荡吗?
悄悄的由他怀中抬眼,他像是睡着了。牵起他的手,看到他的食指被自己咬出了好深的齿印,上头还沾着风乾的血迹。
他为什麽要这麽待她?如果他对她残忍一点,她是不是会比较好过?不爱他,是不是会来得更容易些?
可他总是这样待她,今後她又该如何自处?
低下头,将他的食指含入口中吸吮,尝到血腥味的同时,她的心口好疼啊!
他睁开眼,灼热的眼神凝视着她,然後手臂一用力,再度将她压下……
第七章
很快的,容琬璃就发现,伍东懋并没有将她当成人质对待,他给了她很大的自由空间,就如他所说的,她可以上街、看电影、听音乐会,与以前的生活并无太大的不同。
刚开始,他会派一、二个人跟着她,但是她不喜欢那种感觉,在某天的夜里,她随口提了句,隔天除了司机外,就再无见到其他人了。
伍东懋似乎很忙,容琬璃常常见不到他,但直至现在,她仍不知道他到底以何为业。
黑道大哥?走私贩子?还是其他?
她不知道,也没问过,可能是因为内心恐惧吧,不管是黑道大哥,还是走私贩子,她都必须时时刻刻担心着他的安危,所以她以为迷糊糊的过日子,会来得比较轻松。
她曾想过,为何她走在路上都没人认出她来?
难道爸和柏睿都不曾找寻她?
不管是爸还是柏睿,他们只要给警方一点压力,其实要找到她并不困难,但为何她的生活竟如此平静?
不能理解。
手搅动着曼特宁咖啡,看着那旋涡状的奶油,渐渐融人纯黑的咖啡中。
她想着,白色的奶油就像是从前的自己,而纯黑的咖啡则是伍东懋,现在她就像是这个样子吧,一点一点被他所融化,逐渐消失自我,直到有一天,完全没有人会再记起容琬璃这个女人,然後她就像在这世界消失了般。
「琬璃?!」身後传来一声不可置信的惊喊。
她回过头去,方柏睿正一脸惊喜的看着她。
她站了起来,马上看见两个不知由何处蹦出来的男人,一人一手牵制住方柏睿。
「放开我,你们这是干什麽?台湾没有法律了吗?」方柏睿情急的叫嚷,并挣扎着。
容琬璃蹙紧了眉头。她明白了,原来跟监的人并非消失,而是由明转暗,伍东懋始终还是信不过她。
「放开他,他是我的朋友。」容琬璃冷冷的命令着,不知不觉间有着伍东懋的架式。
押着方柏睿的那两人,对看一眼,然後放开方柏睿。
方柏睿一松开箝制,立即朝容琬璃奔了过来,紧紧的抱住她。
容琬璃下意识的挣扎,虽然与伍东懋有了肌肤之亲,却仍不习惯其他男人的碰触。
「琬璃,我终於找到你了!」方柏睿没有注意到容琬璃下意识排斥的举动,他只拉开了她一寸的距离,热切的眸仍紧凝着她。「你怎麽样?他们有没有伤害你?」
容琬璃摇摇头,轻轻的扯开他的手,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
「要不要坐下来?」她问。
方柏睿猛点头,飞快的坐入她的对面,伸手又要拉她的手。
容琬璃轻轻的退了开去,将手叠放在腿间。
这时方拍睿才注意到容琬璃太过生疏的反应,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琬璃,到底是谁?那天是谁绑架了你?目的是什麽?」方柏睿倾身向前,眼瞳里的急切是伪装不来的。
容琬璃一愣,没想到直到现在,他们仍不知道绑架她的人是伍东懋。
「我爸爸怎麽样?他还好吗?」她不答反问,发现方柏睿整个人消瘦了许多。
「容伯伯动用了庞大的警力,到处找你,可是一个月下来,都没有半点儿消息。刚开始我们在猜,对方可能是想勒索一笔庞大的金钱,才敢动到容家的头上来,可是对方一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警方更是茫无头绪,後来我们就在猜,说不定……说不定你已经……已经……」
「死了?」她淡淡的扯了个唇,替他接了难以启口的辞句。
他情急了。「琬璃,你不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