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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雷拧开瓶盖,倒两片药在手心里,往嘴里一送,抻脖瞪眼楞吞下去。
轰隆隆,响起雷声。我走到楼板边,探头朝下瞟了一眼,楼层不高,但是没有挡头,总有随时要掉下去的危险,可是好像鬼催的一样,我还是禁不住往前蹭了蹭,越是危险,诱惑越大。我的一只脚,已经探出去了,悬在半空,我不禁想,人在空中是个什么感觉?
淅淅沥沥下起雨来,我突然察觉一丝寒意,打个冷战,慌不迭的收回脚,一扭脸,正撞在林天雷怀里,我吓一跳,慌忙彻步,感觉踩空了,才陡然醒悟,可是身体收不住得向后仰,我吓的喊不出声,正在这紧急关头,林天雷从容攥住我一只手,我的胳膊猛地一抻,后倾的身子停在半空,我望灰蒙蒙的天空,一任雨点抽在脸上……
林天雷一用力,把我拽回到他怀里,我扶着他的胳膊,大口大口的喘气,可还是不长记性朝楼底下瞟……
他笑笑说:“看你着么老实,我以为你酝酿感情,准备跳楼呢。”
我奇怪的问:“我干吗跳楼?!”
他一笑不说话,坐回地铺上,从他枕的破报纸底下,摸出两烧饼,用塑料袋装着。我笑说:“你还深挖洞,广积粮呀!鬼子来了你都不怕。”他一口就咬下半拉,然后还用食指粘起掉在身上的面渣和芝麻,放进嘴里吮一下,笑道:“我怕!没个不怕的。”我吃惊的望着他,我以为他得义愤填膺的豪言壮语:“靠!小日本儿,来一个我嚼一个!”没想到,是着么孬种的回答。
吃完了,剩在塑料兜里渣儿,他没动。走到楼梯拐角的,就是那天他藏身的地方,招呼我也过去,我问干吗?他把食指锁住嘴唇,很神秘的样子,就见他爬在墙边,侧耳倾听的样子,忽然一笑,自语道:“这儿了。”轻手轻脚搬开几块砖头,然后确定而柔缓的掀开一块砖,我忍不住惊呼:“恶心!”
砖头底下,是一窝粉红色,肉嘟嘟的没毛小耗子,七、八只并排挤在一起,吱吱叫着,不停的蠕动。他轻轻捻起一只,捧在掌心上,很宝贝的样子。小耗子光溜溜半透明的,它很从容,眼睛都不睁,小小的身体扭来扭去,小爪子抓挠几下,看的我都入神了。
我哥还尖着嘴逗它,又把剩下的烧饼渣儿撒在耗子窝里。我兴奋的说:“让我带回家,喂毛毛。”说着下手就去抓。
林天雷坚决制止,说“老耗子回家看不见小耗子,得多着急呀!再说毛毛吃精饲料长大的,他看见耗子就吓傻了!”他的表情就象讲童话一样,天真的不可思议。只一个字:“靠!”我实在想不出别的词来表达的惊异跟不屑。
他并不在乎我的用什么眼神儿看他,只顾着把手心里小耗子,送回窝里去,再拿砖头小心翼翼挡在上面。他的脸上,没了往日的霸气,笑容里也没有标志性的邪气,而多了几分真,眼睛亮亮的,全是疼爱,对着耗子宝宝的。
我想,也许因为受伤,他才突然变得没出息起来,看他撑着膝盖站起来时,那费劲的样子,让我感觉有点酸楚……可我不喜欢这感觉,因为我的二哥,不管他叫什么,他在我心目中都是学校英雄,江湖好汉,可是现在这个钢铁战士,正在一点一点被我的心酸腐蚀,我总以为惹人流泪的人是可耻的……我实在不想他也是个可耻的人。
雨还在下,他把衣襟裹紧点,点上支烟,把手垫在脑后,躺在地铺上,冲着天上吐烟圈。我也躺在他旁边,无聊,风夹着丝丝凉意,钻紧衣服里,冷,我就靠他更近了,他把手伸来,给我当枕头,我背对着他,抱着他的胳膊,望着的外面,世界颠倒在水气朦胧的雨天,越来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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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英雄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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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躲西藏的日子,一连过了十几天。林天雷连叫花窝也很少去,他找我的时候多,而被我找到得时候,没有。他藏身的地方也希奇古怪,有时候在巨大的水泥管里避雨;有时候是医院的长条椅上过夜;还有一回次,他抽着烟卷,掐指一算,若有所思的问:“他是不是今天不回家?”
“谁?!”我还没明白过来。
他说“林琦伟,夜班儿,对吧?”
我一想可不是?连忙点头,他烟头一扔,起身道:“回家!”我瞠目结舌,跟在他身后,他真的杀个回马枪!我记得那天晚上,他的呼噜打得特别响,可我睁眼醒来的时候,见老爸回来,吓得我气也不敢喘,发愣半天,才发现林天雷已经不见踪影。
以前看武侠小说,光羡慕大虾们叱咤风云,笑傲江湖,风光无限的一面。而败走麦城,四面楚歌,亡命江湖的段落,则是一扫而过,总以为这是暂时的,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的前兆。可是那天,突然变天,晴空霹雳,哥哥跟我被浇成落汤鸡,幸亏找到一堆水泥管,我俩躲进去,抱成一团儿,还冷得上牙打下牙,那一刻,我真想回家呀。没有家,就没有容身之处,电闪雷鸣,骤风暴雨,任凭冷风嗖身,冷雨浇头,这滋味实在不好受!
虽然日子不好过,林天雷的伤还是大有起色。别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我个哥可不一样,伤疤没好,疼就忘了。
林天雷突然销声匿迹;江湖上太平得如一潭死水。这现象太反常;不是什么好兆头;连我这个岸上的人;都感觉到;平静水面下涌动的暗流;果然;林天雷重出江湖的第一步;就掀起一波不大不小的风浪。
好比大明星;大红大紫过后;就剩紫得发黑了,于是突然宣布退出演艺圈;开告别演唱会;顿时轰动;歌迷影迷以为自此在也见他不着,都抱着参加追悼会的心情;一睹他的最后一面。然后不等世人把他忘干净,再宣布复出;重新燃起人们心中残留的一点热情,从而又红了起来;于是循环往复;总是高潮迭起。
这效果他也预料到了;所以既不惊慌失措;也不得意忘形。
从林天雷现身的第一天起;就饭局不断;应酬频频;日程排得满满的。林天雷一向来者不拒;你请我就去。我跟着他,几乎吃遍天津所有的大饭庄,名吃店。逛遍所有的舞场,游戏厅。可他终也有犹豫的时候。
那天;老钱来找我。劈脸就问:〃林天雷在哪?我找他有急事?
我说:滚!别他妈找揍!
“吴老板请他吃饭!太给他脸了!那可是大老板!没准有意栽培他!你告诉林天雷;吴大老板专程在金銮大酒殿设宴;专门请他一个人!”说着,从皮包里拿出一张请柬;在我眼前一晃;我正眼也不看,说:“你告诉那姓吴的;我哥忙!没工夫搭理他!让他哪凉快哪儿呆着去!”
老钱正颜历色道:“赵云!你还嫩着呢!别不知天高地厚;吴老板后戳硬得很!你哥厉害;是厉害!可他在厉害;也就是没成人的小屁孩!要钱没钱;要势没势。他妈人家那么大的老板下帖子请他;他要不买帐;我看;他是活腻了!告诉你得罪了吴老板,他就能整得你哥;死去活来;这辈子甭想在这天津地界里混了!赵云;我一跑腿的,真犯不上跟你废话;可我真心佩服林天雷;给你撩个底;我真不想看他叫人砍死。”
一番话说的我心惊肉跳;呆呆接过请柬;江湖上的人是爱吹牛;但能把牛吹得那么玄;那也得有十足的底气。
“我就交给你了!你要真为你哥好,就快麻利给他。千万别耽误。”
我一时找不着他在哪;就跑到叫花窝去等;等到半夜;他终于回来了。
他见我在这;一惊问:〃你还不回家?
我托着腮;看着他;他往地铺上一坐;浓浓一身酒气;随手拿过碗;猛喝一通水。
我拿出请柬;递给他。他看一眼我;拿袖子抹下嘴,扫一眼帖子笑说:“假门假事。”打开;他揉揉眼睛;我从地上起下一根蜡烛;他接过自己举着;凑近请贴;眯起眼;忽然笑道:“金銮大酒店?有钱就能过足皇帝瘾。历史真是进步了。”
我说你看看落款。
他马马虎虎瞥了一眼;道:“吴……”那举蜡烛的手一抖;蜡花滴在他手上,烫的他浑身一激灵;吊而郎当的劲登时没了,眼大睁;拿近了细看;喃喃自语:“吴凤翔。”寒着脸半晌不言语。
察言观色;可知老钱没说瞎话。我说:“老钱送来的;他还说……”
“我知道。”他打断我。
我说:〃你知道什么?你知道这姓吴的是谁?
他瞥我一眼;说:〃你着什么急;又没请你?
“哥!老钱说‘这姓吴的是个大老板;你要得罪了他;是要倒大霉的。”
林天雷笑道:“可我已经得罪他了。我砸的那个游戏厅;后台老板就是他。”
啊?震惊之余。仿佛已经看见;林天雷被人追杀,死在乱刀之下;横尸街头的惨景,倒抽口冷气:“完了,你死定了。哥!快逃吧!”
他诧异道:“我干吗要跑?”
“明摆着;他给你设的鸿门宴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还是跑吧!”
他轻蔑的一笑;说:〃还没动手,你就让人吓死了。〃他若有所思的说:“他到底什么意思呢?”
我忙说:〃他肯定诳你的。下套让你钻!
“那他不是太小看我了;难道我自己送货上门?我不白混了?〃他反问我。
“你要不去,他肯定要报复你!咦?你去也要打;你不去也要打;那他还请你。不是脱裤放屁;多费一道手?“我瞟向林天雷,很得意自己的推理。
林天雷把请贴随手一扔;说:〃走一趟就明白了。〃他想得倒开。
“哥!我陪你去!”我一拍胸脯;兴奋的望着他。
林天雷缓缓摇头;说:“自古宴没好宴;会没好会。天雯;你别跟我搀和了。”他凝视着外面的天;嘴角泛起温和的笑。
我早就料到他不会让我去的,我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我们两挤在地铺上睡了一宿。幸好今夜爸爸值夜班;转天我赶到他之前回到家,躲过一顿盘问。
我耗到下午四点来钟;揣着家伙;直奔那个什么金銮殿;真恨不能马上飞到那,要有辆自行车就好了。我家的自行车,是我爸爸的专车,象我家那么穷;要做到人手一辆;兴许得等到下个世纪。
金銮酒店;久闻它的大名;它坐落在城西;开业典礼非常热闹;这还不算;市长日理万机;竟然百忙中抽身出来;亲自剪彩;轰动全城;电视;报纸;广播都做了专题报道。但这通天翻地覆的折腾;对我来说,也就让我被迫知道城里新建一家酒店;比原来的任何一家都大;都豪华;阔得象东海龙。
我从来没去过,我也从来没想过要去;因为这种地方;是另一个世界;很远,远得要用光年来计算。
这幢建筑作为本城的标志;以前在电视上常见;但亲眼看到;还是第一次;没有想象的大,至少不比天安门大,高是很高;可看上去不大顺眼;门前爬着几辆轿车。
渐渐的;车来得多了;排成长龙;一辆接一辆;占去半条街。人也是成群结队的,男的看上去衣冠楚楚,人模狗样。女的就不好说了,五花八门,穿什么的都有,但也是三个字:紧、透、露。
天色暗了,霓虹灯亮了起来,很假,象戏子头上珠宝,不该这么说,我是很佩服戏剧演员的。应该那样说,象婊子穿戴的珠宝,不过我哥说过:当婊子当到一定的份儿上,就带真货了。那么,再换个说法,霓虹灯亮了起来,就象爱臭美的小女生的小配饰。
远远的;望见林天雷朝这里走来,我正要上前,就见他停住脚步,然后头一低;毅然决然的踏上台阶。门口两个人迎了上来;一左一右;护着林天雷进大厅去了。
我一个箭步窜过去;紧随其后,突然一条胳膊横在面前;生冷的说:〃你,不能进!
我一毛腰;从他胳膊底下钻进去,身后追来一连串吆喝声:别跑!回来!来人!截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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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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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料到,这遥不可及的地方,就被我一步闯了进来。从四面八方,冒出几个保安朝我拥来,大厅登时乱了。我还没胆子在这动手开打;只好东钻西窜;左闪右跳;他们也不知道我要往哪跑,张牙舞爪的乱扑;我趁乱一个箭步窜上台阶;一路轻登巧纵;心里还想呢;段誉的凌波微步也不过如此。
不想二楼楼口竟幷排站着五六个人,都穿著西服,我愣了;回头看,退路已经断,只剩最后一招了,喊道:“我是吴凤翔请来的!不信你们去问!”
西服们面面相觑;正中一个道:“你?!我们吴老板请的是林天雷;你他妈是哪颗葱?”
“他弟弟。”
他们大笑起来;还是那个人一指我笑道:“那姓林的也太健忘了,哪能不带自己的小弟来,一会见那骚娘们儿;看他拿什么揣。”哈哈!所有人都哄然大笑;我紧张茫然仰头望着他们。
“事先要知道是这样;咱们老板就给他预备了。”他们对我指指点点;笑的前仰后合;我傻站着;他们说的都是中国话;可我一个字也不明白;心里又急又怒,觉得被耍了。
突然一声干咳;大笑声嘎然而止;西服们闪开;低声叫:吴老板。我几步上到二楼;叫:哥。林天雷身边站着那个人带着金丝边眼镜,一定是吴凤翔了;他对说话人喝道:“我让你胡嘞!”上前一步,左右开弓,扇了那人两巴掌。林天雷出手拦道:“算了。”冲那人笑道:“我拿什么揣?你不想知道吗?有机会,我一定让你见识见识。”那人一呆。林天雷走到我面前沉声喝问“谁让你来的?”他逼得我一步步后退;“你来这干什么?!”他一指楼梯:“快走!”他声音里森冷中有点急迫;一个劲儿的给我使眼色。
这时,吴凤翔推开林天雷大刺刺的说:“甭听你哥的!这儿我说了算!既然来了,你就甭打算走。别傻楞着,跟我来吧!”姓吴的二十来岁,不说话时很斯文,张嘴说话口气大得一口吞下一头牛。
我看一眼林天雷,走到吴凤翔身边,林天雷回身跟过来。
来到一个大包间,围着大圆桌,坐着六个人,其中有两个女的。他们见我们进来,唰的站起来,吴凤翔指着一把椅子,手往我肩膀上一拍道:“小老弟,你就挨着我,怎么样?”他虽然在跟我说话,眼却瞟着林天雷。
林天雷假装没看见,他的目光又调到我脸上,我想也没想就说:“客随主便。”说完我自己都惊奇。
落坐后,我左边是吴凤翔,右边是林天雷,他们旁边各有一个女的,端盘子的姑娘一个接一个端着盘子来上菜,把我眼都直了,酒香混着菜香,就觉得腮帮子犯酸口水直流。抄起筷子大吃起来,边吃眼睛边贼溜溜左右乱瞟。
吴凤翔搂着短发女郎,灌了她一杯酒偏过脸来:“小林,你兄弟是双胞胎,这位小兄弟又是打那论啊?”
“朋友的弟弟,也算我弟弟吧。”
他拐弯抹角的“哦——!”了一声,问:“我可听说,你还有个小妹妹。”我心一沉,竖起耳朵。
“不小了,跟他一边大。”林天雷推我一下说:“留神!别把盘子嚼了。”女的轻笑,男的大笑。我正鼓着腮帮子大吃大嚼,吴凤翔斟了杯酒给我,我只好撩下筷子接酒杯,喝一口,把菜送下肚,他们都看着我,哧哧的笑。
吴凤翔问:“小兄弟,尊姓大名。”
还没顾得上答,就听林天雷说:“萧峰。”我手忙脚乱夹鸭肉卷春饼,正往嘴里送,一听萧峰二字,险的咬掉舌头,惊骇的望着林天雷。
萧峰威名,震得吴凤翔眼镜都掉下来,碰翻了酒杯,酒洒了一桌,在坐的其他人,就吃亏在不好好读书没熬成四眼,结果没眼镜可跌,只好大跌眼珠子。
只有林天雷面不改色心不跳。
吴凤翔带好眼睛,正一正脸色,道:“萧大侠。”
我瞅着他问:“啊?什么?”心想,我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就快到没羞没臊的‘境界’了。
“听说你海量,怎么样?咱俩干?”他举着一小杯白酒,神气的很。我接过,他也端起一小杯,跟我一碰,我咕咚一口喝了。吴凤翔带头喝彩“好!”
我把酒杯往桌子上一顿道:“这算什么?三年前我就拿海碗喝酒啦!”举座哗然。
吴凤翔拉过他身旁美女的手笑说:“快!咪咪给萧大侠满上!看我多体贴你,就知道你小心眼里想的什么。”手指在咪咪心口挠着。
咪咪打掉他的手,甜腻腻的说:“讨厌!”真的起来给我斟酒,我慌了,差点蹦起来,林天雷一只手搭在我肩上,我的心才稳住了,只是侧身让开点,那双手细长,涂着血红的指甲,端起酒杯送到嘴边,自己先抿一口,才向我一递。
她瞧着我笑,我仰望着她,虽然她很好看,可我还是有点怕。林天雷推我一下说:“接呀!”我才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又是一片叫好声。
她突然扳住我的脑袋,不及挣扎,那张红艶艶,油腻腻的小嘴就印在脸上,然后她大笑着投到吴凤翔怀里,别人也笑疯了,又拍桌子又敲碗。
我拿手抹脸,吴凤翔忙拦道:“别擦!你一擦,咪咪得伤透了心!”回头笑问:“咪咪?是不是?”
咪咪笑着瞟我一眼,傲然道:“萧峰!我好不好看?”
我点头。
“那你喜不喜欢我?”
我点头。
“萧峰。”我忙扭脸,是那短发女郎飞眼问:“我漂亮吗?”
她领口开得特别低,赫然露出深深的乳沟,我见问,忙点头,连称好看好看。
短发女郎胳膊吊着林天雷的脖子,探身过来挑着眉毛笑问:“那我们两谁最漂亮?你最喜欢谁?”
我谁也不得罪说:“都漂亮!我都喜欢!”男的轰然大笑。那两女的笑骂道:“小流氓!”“小没良心的!”“小坏蛋!”“花心大萝卜!”嘴一撅,脸一扭谁也不理我了。
他们找够了乐,吴凤翔严肃起来,问:“小林,我请你来,你知道为的什么?”我心咯噔一下。
林天雷微笑说:“不知道。”
吴凤翔啪的一摔筷子,吓我一跳,他一脸奸笑说:“少给我装蒜!你砸了我的场子,打伤了我的人?你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