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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鸟儿就是在这时飞来的，他们是被这里的美景感染了的，他们是被这里燃烧的热情感染了的，他们要在这里筑巢安家的，他们快活地飞来飞去，喳喳地交谈着，彼此用自己的嘴尖啄着对方的羽毛。于是他们笑了，他们快活的笑声同样感染了柿林，感染了那一挂挂火红的灯笼，还有那一面面绯红的脸膛。这是上苍赐于自然的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是赐给有情人一个永远珍藏于心日子，是赐给人类一个燃烧自我与心灵的日子。
云朵觉得公良的手将自己越搂越紧了，她不禁叫出声来：“啊，岁月！火红的岁月！”
公良望着她同样被染红的脸颊痴痴的狂想，每一次见到她时总有一种力量从心底里往外涌动，每一次碰着她时总有一种渴望在心门之上扣击。女人啊，总是让男人如此着迷，就像美丽的自然会让人类着迷，让人不顾一切地奔向它、投入它、融入它一般。也许亚当当年也会是这样的心情，这样的急切，这样的难以自持，所以更有了后辈的青出于蓝！上苍本来就是神奇的，一个好端端儿的人怎么就会有了内心的心弦了呢？这把弦弹起来的时候人便痴迷了，便癫狂了，便难耐了。这是一种美好，生命的美好，真情的美好；也许上帝早已不再生气，他或许已被他的臣民们感动了、融化了？如果此时也赐于上帝一把琴弦，那么整个人间都有可能变成快乐的吟唱！
鸟儿们又开始相依相偎了。他们深情的眸子燃烧了天边的一片彩云，他们火热的心灵燃烧了秋日的整个山景。人，原本是属于自然的，再次投身于自然的怀抱是一种反扑，一种归真，更是心灵的一次回归！
天做被，地为床，让整个宇宙见证他们的爱情吧，他们的爱情仅仅因为相爱，他们的爱情单纯得不与世俗同类，他们的爱情感动得山林和清风一起为他们摇旗呐喊！爱情是生命延伸的渴望，爱情是人类进军的动力，爱情是大地相融的纽带。在爱情的世界里人类会创造奇迹，在爱情的世界里天籁会发出鸣唱，在爱情的世界里大地会开出美丽的花朵，使整个世界更加芬芳，让整个人类更加绚丽，使茫茫苍宇更加多姿多彩！
鸟儿们终于疲倦了，他们终于发现他们赤裸裸的爱情使太阳、山林、清风、土地以及脚下的每一根草木都为他们羞红了脸！他们笑了，却并不急于结束，而是闭紧自己的双眼，让自己连同身边的每一草每一木都完全地沐浴在这一片金色的晚霞当中！
“爱情的世界如此博大，爱情的力量如此神奇，爱情的境界如此高尚，但是仍有人为爱情而苦恼。”云朵说。
“其实，真正的爱情是不拘形式的，甚至不分场合地点的。爱情点燃了，一切便都开始了，压抑爱情是残忍的行动，是对人性的一种扼杀。”公良说。
“但是，更多的人们却不注重爱情的实质，他们更在乎形式”。
“所以，他们将苦恼，将终生痛苦和苦恼，他们会永远陷于自己对爱情形式的组合上而整天不能自拔，他们从来没有为心中的真情思索过，没有为心底的那把琴弦考虑过，他们总在乎别人说什么，怎么说，等一切的形式都被塑造得天衣无缝了，他们便只守着一个空壳——一个爱情的空壳了！因为在塑造形式的过程当中实质早已被他们忽略了、藐视了，但是他们仍然还在为这个空壳忙碌着、辛勤着、奉献着。其实，他们每一个人身心都会感觉疲惫、疲惫。但是，却没有一个肯说出来，愿意说出来，因为这样他们会伤及他们的形式，动摇他们的空壳，而一旦他们的不存在了，空壳土崩瓦解了，他们的一切也都随之消亡了，因为他们之间或许就根本不存在爱情，或者真情早已灰飞烟灭了……“
云朵不再说话。她不知道该不该赞同，却知道自己是绝对不能反对的，因为自己就是这样一个只注重爱情的实质而忘却形式的人。
“俊儿和露儿应该双栖双飞的。”她悠悠地说。
“未必。爱情就像两只奋飞的大雁，需要双方同步超越，一旦一方不能飞翔，另一方也会跟着坠落。”
“但是，他们是有真情的。”
“但是，他们遇到了猎人，一群强硬的猎人，爱情与猎人手中的子弹比较起来可是太可怜了，一个子弹过去，爱情就死亡了，变成了这个世界上虚无飘渺的烟云，被无情的风一吹就会踪影全无了”。
“但是，他们确实太可怜了……”云朵是真的伤心了，“俊儿一生都为她而痛苦着，她更可怜得如同被囚禁的金丝鸟……”
“其实他们完全可以利用猎人的矛盾完美他们的爱情，只是他们都太注重形式。所以他们痛苦，也将永生痛苦，他们痛苦结束的时候也就是他们生命结束的时候。”
云朵沉默了。许久才说：“但是，这往往会被常人谴责为不道德的，他们是光明的人，他们永远都要为光明和磊落所生存，所以他们隐藏了他们的爱情，压抑了他们的情感，灭杀着他们的真情。他们的行为是会常常感染我的，使我在很多很多的时候都在思考自己是不是能够对你的爱人坦白一些什么。”
“这完全没有必要！”这个世界很大，生活的方式很多，只要自己认为合适、快乐，并且对自己的事业有益，可以带来灵感，这便是最好的。你根本没有内疚的必要，反而你应该更自恃有功才对，因为有了你我才更懂得了珍惜女人，疼爱女人，关心女人，我们现在生活得很好，她追求物质，你向往精神，你们各得其所，我的心灵也已经有了依靠，难道这不是三全齐美吗？不要有一种罪恶感，这个世界以我们这种方式生存的人有一层。一层你知道吗？我已经说过了，只要我们是有情的，有真情的上帝都有会被我们感动的。不仅如此，我还要去劝说露儿和俊儿，为他们的真情去争取，哪怕争取一次宝贵的机会也好。真的，他们太苦了，他们本不该苦的，却苦了，完全是自己心理障碍在作祟，他们应该相爱，应该无牵无挂地相爱，他们应该视权力为粪土，视强大为渺小，为对方奉献自己的一颗心，一颗完整的、毫无保留的心，把俊儿有限的生命燃烧，再燃烧……
“天哪！整个世界都快被燃烧了！”云朵叹息道。
“只有有爱的人才会燃烧的，因为他们有爱，所以他们有热情，那些残酷的政客，冰冷的商客，无情的嫖客永远不会被燃烧，因为他们心中只想着鱼肉百性，升官发财，日进万斗，相互荼毒，相互占有，他们的心是死的，他们不会有真爱，他们甚至把做爱也看成是为了占有和掠夺，他们得到女人时会向别人炫耀说他弄了几个，却不会说我为多少人奉献了多少，他们的心里是恶毒的、阴暗的、肮脏的，他们甚或至于把对女人的占有看作是一种资本，这是多么无知、可笑又荒唐的事情！这是多么卑微，下贱又可怜的想法？他们其实是与禽兽无二的，是与动物没有区别的。与他们比较起来我们是光明的、磊落的。我们的爱情永远不会伤及别人的利益，我们只为着我们的爱情而活着，所以我们才会燃烧、燃烧，就让我们再次燃烧吧，用我们的热情驱散整个世界的阴霾，用我们的热情融化整个世界的风霜，用我们的热情感动整个人类的冰冷，还人间一个亮堂堂、温暖暖、喜洋洋、光灿灿的世界！……
第二十四章
杰俊儿的腿还是要被锯掉了。他虽然伤心，虽然痛苦，但是整个生命比较起来，一条腿的砝码简直轻得让医生们不足挂齿。但是，对于健康的人来说，人身体的每一个器官都不是多余的，每一个地方的疼痛或者不适都会使人的心为之不安。据说上帝造人的时候是一时不小心将人的盲肠捏得稍长了一些，其余的各个部分，包括最细微的毛发他都是经过认真修整，仔细梳理的，因而人身体的各个部位相对于人来说都是那么的重要和不可或缺，以至于使人得了脱发这个毛病时便也会为其大为光火，只怕有损于自己的形象而使自己不再英俊、不再美丽。又有人说，其实上帝造物的时候还是最小心不过的，人类的盲肠也未必一定就是多余的，只是因为人类的愚笨，不能解读上帝的天意罢了，说不定若干年后就会有人突然发现盲肠或许对遗传、美容、癌症、精神或者别的一些什么方面就一下子起了大的、神奇的，让人不可思议的作用来，以至于人类会对自己若干年的愚蠢和无知跺脚叹息呢。
而人类越是强调这一点，就越恰恰证明了人体器官的重要，更何况对一个年轻人来说要活生生地被锯了一条腿呢。
然而，杰俊儿是开明的，他对晨露儿笑时的开心和爽朗让人甚至开始怀疑锯腿的是晨露儿而不是杰俊儿。
“亲爱的人，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只要不挖走我这颗心，只要让我不停止想你，其他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无足轻重的。”俊儿在心里说。
“上帝原来也是欺软怕硬的，他往往会把痛苦和灾难强加给善良和贫穷的人，对于恶人他只会赐于他们成功和喜悦。”晨露儿心里说，同时他的心开始流泪。
“不，不是这样的。我相信上帝的公允，上帝在赐给灾难的进修其实它将喜悦赐给了人，比如，上帝在带给我疾病之前早已将甜蜜的爱情赐给了我！”
“你的心太容易满足了，你对这个世界的渴求如此可怜惜！”
“不！你错了，我渴求这个世界上最神圣的东西，因而其他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无足轻重的。”
“俊儿，这个世界上如此清纯的男人恐怕只剩下你一个了……”
“我愿意为我的真情做最后的守望者！”
心的沟通与交融加剧了两人的情感。晨露儿决定在俊儿还没有锯掉之前带他出行，完成一次真正的爱情旅程。
但是，雷子却是要执意前往的。虽然他并不知道母亲出行的目的，同伴及初衷，但他又哭又闹的样子真如同要与母亲生死诀别一般。露儿无奈只好应允，于是雷子终于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因为腿疼的缘故，俊儿被雷子和露儿推着，他们走在了一片幸福的园林之中。这里，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这里的花热情地开着，出奇的美，出奇的艳，出奇的亮，出奇的美。这是来自异国的郁金香，火红火红的一大片、雪白雪白的一大片、金黄金黄的一大片，还有那黑的、绿的、蓝的，红白相间的、红黄交融的，一丛丛、一簇簇，从空中望去像是玉帝娘娘床笫上之上的玉被，鲜艳夺目、靓丽多姿、五彩斑斓，又像玉帝作画时不小心将颜料打翻散落人间，随意地勾画着、滴落着，却显出别样的风景和情致。
刚进园林，雷子就“啊”地大叫着，在花丛中奔跑着、狂跳着、大叫着、欢喜着，这时侯蜜蜂来了，蝴蝶也跟来了，他们在雷子的身旁跳着、舞着，幸福得嗡嗡地叫着，像在吟唱一首快乐的小诗。
杰俊儿的眼光沐浴着阳光，沐浴着幸福，沐浴着雷子的笑声。他的心醉了，他仿佛觉着梦中的一切都活脱脱地活灵活现了，爱情、妻子、儿子、鲜花、阳光、空气，这一切都应该是永恒的，这一切也都将会是永恒的。他知道这种记忆一定会走过绵延的亘古，跨过悠远的昨天，陪伴他永久的明天！
“为什么不说话？”
“我要把这一切都记住，我怕一说话，分了心，不留神记忆会从我的身边溜走，让我留下终生的遗憾。”
“以后你身体好的时候我会经常带你出来。”露儿说。
“那我会很幸福的。”
露儿笑了，她久久地凝视着俊儿的眼睛。
“啊，亲爱的人，我的心真的醉了，你的眼神化了，我心中所有的伤痛和冰冷，我对病魔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了，国灰，只要我想起你的眼睛，我就会坚强无比！”俊儿看着露儿的眼睛在心里说。
晨露儿笑着低下头，弯下腰去。她轻轻地捧起杰俊儿的脸，她分明地看见俊儿的嘴唇在微微抖动，她仿佛看见了他内心深处的那份希望。于是，她深情地给俊儿送去一个热情的吻！
杰俊儿立刻闭上了眼睛，随即两行热泪顺着他的脸颊幸福地流了下来，流了下来，最后滴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晨露儿轻轻托起他的手背，又慢慢地弯下腰去，将那颗泪珠轻轻地放在自己的唇边，最后看着俊儿的眼睛深情地将它吻了下去！
“亲爱的人！“杰俊儿终于又在心底呼喊起了这四个字，这一生当中你是我最大的财富，也是我永远的财富！你的深情会永远在我的心中弥漫、弥漫，从而占据我心的每一个空间，使得他再没有任何地方容纳世俗的一切！”
早已跑远的雷子这时候已欢快地跑了过来，他的手里捧着一束鲜红的郁金香，“叔叔，送给你，希望手术的时候你不要哭泣！”
俊儿笑了，他伸手去抱雷子。雷子顺从地扑进了他的怀里。他将自己的头埋进孩子幼小的胸前，他感动得不知所措。
“你今天不高兴吗？”“不，我很高兴”。“那么为什么哭泣？”
“因为这一天是叔叔最高兴、最幸福、最难忘的一天？”
“妈妈说我们今天所有的目的就是让你开心。”
俊儿深情地望了一眼露儿。发现她正含着笑容看着她，郁金香旁的她美丽极了，是人间无法比拟的那种美丽。俊儿知道，这朵花原本是开在天上的，这个人也原本是住在仙境里的，然而她们却来了，她们的到来只因为地上有个杰俊儿。
“谢谢！”杰俊儿终于说。
“我们可以去拿照片了。”雷子早已跑到了摄影部的大门口。
“全是我和叔叔的照片！”雷子叫着，“我们可以回家了，可以回家了。”
其实，杰俊儿是根本不想回去的，他总是怨恨和露儿在一起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如此飞快，像是被人拿了鞭子痛打的驴一般让人生厌。
晨露儿拿出杰俊儿的相册，准备将新拍的照片装进去。
“妈妈，这是我！”雷子看见一张照片是突然大声叫了起来。
露儿拿起照片时眼光一下子被拉直了：那上面分明写着：俊儿满岁留念。然而，那小眼睛、小鼻子、小模样，就连头上的毛发都与雷子小时侯别无二致！
晨露儿的心在急速跳动着，她的眼前又急速地下起一场温柔的雨来，她在雨中沉浸着、痴迷着、幸福着、回荡着……许久之后，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天哪！莫非？……
“哪个是你呀？”俊儿的动作迟缓了，他显然没有看见那张照片。
晨露儿急中生智，慌忙中胡乱拿出一张雷子的照片递到他的手中。
“小家伙挺神气的！”俊儿看着雷子，脸上流露出赞许的笑容。
晨露儿早已心乱如麻了，她慌慌张张、魂不守舍、匆匆忙忙地与杰俊儿道了别，领着雷子逃也似的走了，把杰俊儿的眷恋、神情和依依不舍远远地扔在了身后……
第二十五章
晨露儿的心中成了一片惊涛拍岸的大海。海水在剧烈地翻卷着、波动着、咆哮着，将心扉重重地撞击。那海的边缘，乌云也在翻滚，也在狂舞、也在剧烈地滚动。风儿吹起了，早已不是微风、和风、煦风，那风猛烈着、狂啸着，连同那波涛、那乌云一起朝着最脆弱的地方扑来，使那片心海也随之颤抖、颤抖，剧烈地颤抖以致心海的主人无力承受。
许久之后，心海上又下起了雨，是狂风巨浪过后一场温柔的雨，那雨下着、下着，又荡起了心的尘埃，恢复了心的原本。她厌倦惊涛骇浪，却恰恰身处其中，她渴望温情之雨，却往往只能回忆。
她便这样迟疑了，彷徨了，甚至慢慢地生出一种对自身的谴责来。她分明地感觉到那是来自大海深处的那份良知。这份良知慢慢地换化了，换化出了自身的一种内疚来，这种情感在惊涛过后温雨之时变得愈来愈清晰了，慢慢地，它开始撞击着她的心门，使她不得不做出一项让雷明钦感激涕零的决定来。
“露儿？真的是你，你终于回家了？”雷明钦感动极了，他手足无措地突然不知道应该将幸福的手置于和地，好久之后又不无担心地说，“你该不会……是来拿东西的吧？”
露儿没有回答，只是告诉雷子说：“待会儿妈妈帮你洗澡。”
雷明钦首先急急地奔进洗漱间，拧开水管试了试，之后，加了凉水。
“今天太阳真好，水都快要沸腾了，我已调好了温度。”
雷子急急地脱了衣进去，雷明钦立即凑到露儿与雷子的面前，笑了：“爸爸妈妈一起帮你好不好？”
雷子笑了，很兴奋、很得意，甚至有几份癫狂，他用小手将水滴往外撩着，用手掌往外推着，溅得露儿和雷明钦的身上开始斑斑驳驳。
晨露儿的眼前立即便有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他同样顽皮、同样兴奋、同样得意、甚至有一种同样的癫狂。
多么可怕的相似！她不明白为什么六年来她从来未曾有过这样的感觉呢？而一旦这种感觉产生又怎么会如此长久地折磨于人呢？
她开始强迫自己回到眼前，回到现实当中来，然而，那种感觉紧紧地围裹着她，纠缠着她，撕扯着她，她欲罢不能。
雷子已将她的衣服弄湿了，紧紧地贴着身子，她突然有了六年前那个春季的感觉。春光、春色、春雨、春情……
雷明钦已将孩子从水中抓了出来，小爪子四下扑腾着，大笑着，胡闹着寻找母亲的保护。
是啊，对于孩子幼小的心灵来说此时他应该是快活的、幸福的，因为她离家已经很久、很久了……
“你帮我拿件睡衣吧。”露儿说。
雷明钦得到圣旨一般地高兴起来，他一路小跑着奔进卧室，飞快地拿了睡衣递到她的面前。
“放那儿吧。”她说着早已卸了妆钻进水里。
她闭上了眼睛，任那雨水静静地浇着自己纷乱的心，任那雨水冲击着自己颤抖的身子，任那雨水涤荡着自己那脆弱的灵魂。
雷明钦看得呆了：天哪！我怎么会将这样的人儿赶出了心门呢，她是天主的造化！她如水的情怀，如光的韵致、如雪的肌肤是连天上的神仙都会为之感动的呀！
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和内心深处的内疚共同使雷明钦向晨露儿提出了一个要求：“我……帮你搓搓背吧。”
晨露儿的心楞了一下，另一个声音从心底响了起来：“转过去，我帮你搓背！”
晨露儿的心楞了一下，“你别使坏！”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