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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酿-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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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许带朝政的事到雪园来!”他想到素雪的白发,心再次揪痛。
“不敢了不敢了。”看着他如此凝重愤怒的脸色,赵恒明白他现在是真的生气了,当然也就说明他是真的爱上了素雪。“素雪还好吗?”
“不好……”剑修心痛的阖上眼,眼前全是她憔悴苍白的脸。
“剑修,不是我泼你冷水,”赵恒翻开他送来的奏折看似漫不经心的批阅,“我们都很清楚,以素雪现在的状态,拖不了多久……”
“恒!”被说中痛处,剑修恼怒的喝道。
“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轻饶害你们俩至此的祸首。”赵恒合上奏折,拿起早先剑修偷来的书信。他看着信封上的字迹,笑的很诡异。仿佛此刻他并不是朝堂上那个公正严明的君主,也不是雪园里可以嬉闹无常的恒公子。
“恒——”剑修平复下自己的情绪,缓色道:“你该知道,我若要复仇,很多事很多人都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我当然明白,皇兄……”恒的神色也恢复了平常,“这个,你若想要,”他指指案后的金色龙椅,“随时都可以拿去。”他的话很认真,也很诚心诚意。
“恒,”剑修看着他的眼,“我要这把冰冷的椅子做什么?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复仇并不能挽回什么。”他放眼窗外,指着唯一没被这四围红墙囚住的天空,“这片天下有无数子民仰望着你过活的,你即使不愿,也要记得自己是一国之君。”
“我记住了。”他点头。
“好了,我该回去了。素雪在等我。”剑修抖抖衣袖,像是要掸掉俗世的尘埃。
“快回去吧。”他在龙椅上坐下,开始批阅案上堆积的各样公文。
剑修回头看了他一眼,自开着的雕花窗飞身出去——
雪园
剑修看见素雪时,她正靠在夭华亭的椅子上擦拭一把琴。她一手抱住琴身,一手拿着块丝绢轻轻拭着琴弦,不时的拨几下,琴在她的青葱玉指下“铮铮”的低鸣。而她似乎很享受这一声声的琴吟,脸上微微的泛着愉悦的笑意。
“你回来了。”她放下琴,想要起身迎他,反而被他拉进怀抱。
“你在做什么?”他看看石桌上的琴,同时也发现了那两个小瓶。“风离他们来过了?”他抱她坐下,让她靠着自己。
她点头,“他们,”她舒服的倚着他,贪恋他的温暖,“ 和你不一样。”
“看似不一样,其实一样。”一样寂寞,一样有不堪回首的过往,一样强迫自己遗忘了很多东西。“以后你就会明白。”他爱怜的掠了掠她散落在额前的乱发。
她还是浅笑着点头。我怎么会不明白?剑修,素雪没有多少‘以后’了……“东西给圣上送去了?”她不想看见他寂寞的模样,那会让她不放心离去。
“送去了。”他并不愿多谈外面的事让她操心,指指桌上的琴,“想弹琴么?”
“嗯。”她伸出手轻抚琴弦,“小时候家里教过,后来就生疏了。今天忽然想起,就让轻绒帮我找了找。”
他捉回她的手放好,修长的十指按上琴弦。“我弹给你听……”
弹到断肠时,春山眉黛低——
素雪闻得他的琴音,忽然觉得眼前这片桃花全部一刹那白了头。剑修啊剑修,究竟是什么让你的寂寞如此刻骨蚀心?你一弦一音为何尽是风雪?
“这支曲子送给你,素雪。”一曲弹罢,他把她的双手轻放在琴弦上。
“送给我么?”她温柔的轻笑,“那我就收下了。”
她抚上琴弦,凭借过人的记忆力,分毫无差的重弹这支曲子。明眸慢转,玉腕轻舒间,晓色云开,春意随人——
“我弹的对么?”她愿意温暖他孤独冰冷的心。即使不能很长久,她也愿意将剩下的时光都给他。
“对。”他忽然抱紧她,“很对。”素雪,谢谢你。谢谢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有你在,我很知足了。什么权力,仇恨,我都不要了——
第四章 所谓谋反
    是谁打翻前世柜,惹尘埃是非。
荷心亭
通往荷心亭的是一段短桥。素雪一时戏言道:“通往荷心,名为藕桥岂不正好?”哪知剑修竟当了真,亲书“藕桥”二字于桥头。
贵妃椅铺了厚厚的貂绒,安置在桥上。素雪懒懒的斜倚在椅中,身上仍是一身如雪白衣,只不过却是天蚕丝与雪狐绒所制,既轻且暖。
素雪隔着桥栏,将手中的食物轻轻捻碎洒进池里。不一会儿一群锦鲤就聚在她玉腕所垂向的水面。
她有多久没有如此悠闲了?她自己也说不上。剑修对她的宠爱,比之君王溺爱宠姬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姑娘看来比前几日显得精神多了。”人到扇展,素雪不用回头也猜出这是皓昔。
“那也是拜公子灵药所赐,素雪还未谢过。”她稍稍坐起,笑看来人。
“谢字不敢当。”皓昔收扇,“今日来探望姑娘,是有些话要告知。”
“哦?”素雪有些意外,“何事需要烦劳公子亲自跑一趟?”
“有关剑修的身世。”皓昔看着眼前的女子,气色已比前几日好了许多,双颊也似有了些微粉润。他估量她可以承受那些惊天密闻之后,才缓缓开口:“剑修他是……”
“你不要命了,皓昔。”这笑嘻嘻的声音自然是赵恒。
“圣上……”素雪改不了口,只是听剑修的话不再拘礼了。
“恒,你特地来阻止我?”皓昔没料到他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皓昔,呵呵。”恒趁他闪神,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扇子,展开就扇。“你要是把素雪吓坏了,我保证剑修会把你修理得很惨。”
“即使如此,我还是要说。”皓昔不着痕迹的夺回折扇,然后收进袖间,仿佛那是非常重要的东西。他必须告诉素雪那些有关剑修的东西,她是剑修选中与他相伴终生的人,如果她不知道“那些”,如何能与剑修相知相守?
“这事还是让剑修自己告诉我吧。”她略约猜得到他们在顾虑什么,“两位若是不忙,随我去夭华亭煮酒可好?”她换上一副笑颜,将之前的隐忧都深埋在眸下。
“这……也好。”皓昔思索一番,点点头。只怕他打不开心结,不肯告诉你啊……
“能品到素雪煮的酒,当然甚好!”赵恒说着拉皓昔往夭华亭飞奔。
看着他们飞快的身影,素雪只能苦笑着招来轻绒和飞絮。吩咐轻绒先去亭中准备,自己则在飞絮的搀扶下步向桃林。
夭华亭
“姑娘的想法倒是别致。”皓昔饮尽一盅酒赞道,“用雪酿来煮桃花,果然是绝等美味。”
“素雪,你不知道剑修平日可舍不得拿雪酿来给我喝。”赵恒仰首灌进一杯,满足的舔舔嘴唇。
“圣上说笑了,宫中何样的琼浆玉液没有?”素雪说是如此,但还是为他再添了一杯。
“宫中那些俗物怎比得上素雪你的雪酿桃花?”赵恒满意的尝了一大口,“果然是浮生只合尊前老啊……”
“恒,你这话要是让剑修听了,又该被说了。”皓昔好心的提醒他。
“剑修出去为素雪寻药了,没那么快回来……”赵恒自信满满的,但转眼就看见剑修好整以暇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呃,剑修……”
“你回来了。”素雪放下酒杯,“比预期的要早了些。”她笑吟吟的起身迎他。
看着气色好了许多的她,他悬了几天的心终于放下了。拉她入坏,轻嗅她发间的桃花香,顿时觉得奔波几日的身心全被洗去了风尘,畅快无比。
“药都寻到了?”赵恒惊讶他如此短的时日就能回来。
他点点头,“只差一味‘雪域火莲’,离花开还有几月,所以我先把其他的药带回来。”他拉她坐下,拿起她用的翡翠蝴蝶杯一饮而尽。
她手执银勺,自吊煮在炉火上的酒罐中舀出煮热的酒为他添上。“辛苦你了。”
他握住她比以前略有温度的手,“为你,甘之如饴。”
皓昔与赵恒对视一眼,极有默契的闪人。
“我们怠慢他们了。”素雪看着皓昔与赵恒的空位笑说。
“不用理他们。”他微屈食指抬起她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的眼。“素雪,我可曾赞过你很美?”在他眼前的这张小脸已不再像他刚刚见到时的苍白憔悴,精心调养下,已显露淡淡的粉色。此时由于饮了些酒,更添几分酡色。低眉浅笑间,倾国倾城。
“没有。”她低笑着摇头。
“那我现在说……”他勾下头,“你很美,素雪。”他覆上她的樱唇,“很美……”
炉火高窜起来,煮沸罐中美酒,夭华亭中弥漫着愈浓的醺甜。酒不醉人,人自醉——
夜无眠,灯花空老。
素雪睡不着。想着皓昔欲言又止的模样,想着赵恒虽是嬉笑却紧张的神色,她忍不住担忧的看着枕边的剑修。
他奔波几日,该是很累了吧。素雪伸出手,抚平他微蹙的眉头。梦中可有什么让你忧心的事么?
剑修梦见了过去。那些被他压进箱底锁在柜角的过去。原以为已经被他刻意遗忘了的东西,现在一幕幕鲜活清晰的重现在梦境里。心里明知是梦,却无论如何也挣不脱,直到眉心一抹温柔的抚触——
“素雪……”他睁开眼,看见她担忧的脸。
没料到他会突然醒来,原本停在他眉间的手惊了一下。
他伸手向矮几上的烛台轻弹,红烛顷刻重燃——
他小心的察看她的脸色,没有发现什么异状才放下心。
“吵醒你了……”她有些歉然。
他摇摇头,把她伸在被外的手放进去,然后拉严锦衾盖好她的肩颈。
“睡不着?”他并没有漏过昏暗中她一闪而逝的忧虑,怕是皓昔他们来说了些什么。
“我没事,你累了几日,快些歇息吧。”她不想说。也许那是他的一块心伤,揭开伤疤让他心痛流血的事,她不愿做。
“我已经不累了,只是睡不着。”他握住她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口,“陪我聊聊吧。”他不想再跌回那冗长得仿佛没有尽头的梦魇,眼前只有她才是他唯一的浮木。
她点点头,轻轻的依在他身旁。
“皓昔他们过来,不只是来探望和饮酒的吧。”凭他对他们的了解,他们必是有事而来。
“是,皓昔来,是要告诉我你的身世。而圣上,是来阻止他。”她毫不隐瞒,据实以告。
他了然的点头,“素雪,你在意我是谁吗?”语调虽是平淡,但却透着十足的认真。
“你是谁又有何妨?”她轻笑,“我不知道你是谁,不是一样跟你走了么?”只那屋顶俯视的一眼,她就知道今生就是交予他手中,万劫不复了。
他紧了紧握着的手,好似在表达他的欣慰。
“我……”他闭上眼,缓缓说,“是晋王之子。”
以为会感受到她的惊讶,但是没有。她只略点头,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
“你不惊讶?”
“其实也没有太意外。圣上说你是他堂兄,细想想,算得上是他堂兄的,也只有晋王的独子了。但是当时晋王谋反,被判满门抄斩,你又是如何逃过?”
“这才是整件事的重点之处。”他不该忘了他的素雪有多聪慧,仅是一句‘堂兄’,她就已猜出了三分。
“所谓的谋反,不过是一封无中生有的告密函。内容大致是说晋王与边关某将领来往甚密,疑有叛乱之心。”
“但这根本是无稽之谈,以晋王当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出这等傻事。”这是显而易见的,谁愿放弃眼前稳固如山的权势,去谋那没几分胜算的反?
“的确。这一点先皇明白,晋王明白,接到告密函的礼部侍郎伊世吾自然也明白。”
听他说到这里,素雪明白事情的真相果然要比表面上看到的复杂的多。一个不好的猜想在她的心头萦绕——
“所有的事,都缘自一个女人。一个过于美丽的女人。她……”他的目光变得深远,思绪开始在回忆中钩沉。“是我的母亲。”
“我娘是前朝尚书之女,本在秀选之列。但因病延误了入宫之期,因缘际会中被晋王看上,选为王妃。”
“想必王妃一定是才貌出众的绝代佳人了。”素雪道出心中所想。听他的话语,看来真相向她的猜想又靠近了一步。
“没错,论才论貌,当时的确无人可出其右。”他的脸上泛起一丝自豪的神色。“然而……”
发觉他目光倏的黯淡下来,素雪伸手抚上他的愁容。“然而过于美丽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并不见得是一件幸事。”她接着他的话往下说,“她被先皇看中了,是吗?”
“是。”他捉住抚在他额上的纤指,“她早在嫁入王府前就被先皇看中了,却阴差阳错的没能被收入后宫。”
“那剑修你……”她猜中了,他的身份当真是个天大的秘密!
感到手中的小手一凉,剑修知道她已经猜出了真相。“你猜到了。”他叹道,“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放不下恒了?”
“我明白。”以他的性子无论是纵身江湖或是隐居山林,都比留在京城这个伤心地要好,但是恒让他放心不下。他留在这里,即使在野不在朝,他都能帮恒稳住帝位。但是他的身份却是永远不能被揭穿。按本朝立长不立嫡的惯例,一但被有心人得知先帝还有剑修这个长子……后果是可想而知的。她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他的眼中总是风雪满天,为什么他的身影如此寂寞伤痛。
“原本事情是可以永远掩埋下去的,因为晋王一直被蒙在鼓里。他对我娘宠爱至极,对我更是悉心栽培。先皇召我入宫与恒伴读,他没有一丝怀疑。直到十年前那个中秋,先皇恩旨诏我们全家入宫赏月,以共聚天伦。”说到‘共聚天伦’这四个字的时候,他的语气满是嘲讽。
“事情就是在这个时候被发现了,是吗?”
“纸终究还是包不住火的。先皇与王妃在御花园中幽会时被晋王撞破——”他记得那一日本是举家欢聚的时刻,但是他叫了十几年的‘父王’居然挥开他,眼中爱恨纠缠的痛苦神色,他可能至死都不会忘记。
“先皇生性多疑,他不可能放过晋王。所以他利用了‘谋反’这个名号。”素雪并不惊奇,这在本就最多秘密的皇室,根本算不得什么。但是她很心痛,为剑修,为她死去的家人,也为很多人的无辜心痛。
“谋反被朝中的人利用了,最后演变成一场排除异己的争斗。这出乎了先皇的预料,他想挽回时已经太迟了。加上我娘当时羞愧自尽,着实给了他不小的打击。他能做的只是保下我的性命,归还晋王府除了名号之外的一切给我。”叙述着这些仿若前世的旧事,他的语调很平静,好象只是在说一个普通的枕边故事。
但是素雪知道他的心绪却不似他的语调这般平静,即使事过境迁,那毕竟是亲身经历过的一段伤痛。“十年前那场大雪,不只伤了我,也伤了你啊……”怕是伤他更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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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如此,他记得那场大雪下过,他就仿佛失去了所有。父母,尊荣,身份……甚至朋友,一切都在一昔之间彻底改变了。他不想再看见雪,却在心中抹杀不掉那白茫茫的影象。雪园中处处是以雪为名的人或物,却永远也看不见真正的雪。
他缓缓起身,想为自己酌杯酒。不料背后一暖,素雪抱住了他——
她见他的眼眸更加深邃,忍不住想要温暖它们,于是抱住了他的背。“剑修,我们这对‘乱臣贼子’岂不是绝等般配么?”她似笑的轻声说。
他动容的的握住环抱他的纤细双臂,“没错,天下间可能就我们最合适了。”他释怀的笑了,因她的知心而展颜。
“睡吧,我累了。”她倚在他温暖的背上不动。
柔柔的嗓音如若清风,拂尽他心头的尘埃。再次抱住她柔软的娇躯,感到胸口原本空落的空洞被她填得满满的。
掌风轻挥,麝烛泪尽。
夜,还深远————
第五章 友人
    你锁眉,哭红颜唤不回。
素雪醒来时,剑修并不在房中。轻绒和飞絮屏声敛息不敢惊扰,恭敬的侍立在床边等着她醒来。被她俩服侍梳洗后,她披上一件外袍坐在镜前细细梳发。没有让她们动手,她自己手执牙梳,一丝一丝慢慢理匀。
“轻绒,我的白发比前日多了么?”她梳发的手并没有停下,只是梳到那些白发时,蛾眉轻蹙。
“小姐……”轻绒不敢答。主子若论姿色,当是举世无双。只可惜宿疾未愈,白发渐长。与飞絮为难的对视一眼,心中暗暗叹息。
自铜镜中看见她俩为难的模样,素雪笑了笑。“去拿早膳吧,我有些饿了。”
“是,我们这就去。”听得她的吩咐,她俩如获大赦的退出房中。
见她俩退了下去,素雪脸上的笑容缓缓隐去,浮上眼眸的是三分忧色,七分愁容。
不知明镜里,何处是秋霜——
她凝视镜中的自己,容颜已比在中丞府时明丽了许多。这一半是因为各类名贵的药材和雪园温暖的气候,一半是因为这些日子彻底的静养与剑修精心的照料。但是白发,却比以前多了。
一滴泪忽然从眼角滑下,让她自己都有些错愕。有什么好悲伤的,她自己不是早就明了么?能留下性命陪伴剑修,她还有什么不满?难道她也和世间那些俗女子一般在意自己的容貌?
一只略粗糙的手指带着暖意,温柔的拭去了她眼角的泪痕。素雪微惊抬头,镜中剑修正站在她的身后。
“不是让你别哭吗?”他的声音温润如三月春风,拂得她心头暖暖。
她闻言,赶紧以袖拭脸。“我没有哭……”
他拿过她手中的牙梳,将她垂在肩上的长发拉回,然后细细梳理。蓦地,他捧起她的发深深一吻————
刚刚他进来的时候,看见她正凝视着手中的白发,满面哀伤与愁容。心痛让他定在原地很久,直到看见她再次落泪。
“剑修……”她感动的看着镜中的他,惊愕片刻后重展笑颜。“我不难过了……”她拉回他手中的长发,拿起妆台上的缎带束好,白发被她小心的藏了起来。“你也别难过。”
见她笑了,他暂把心放了下来。“用过早膳,我带你看看雪园,可好?”他轻轻描过她的眉黛,若有所思。
“当然好。”她住进雪园已近半月,由于一直病弱,她还没有出过所居的内院。他要带她好好看看整个雪园,她当然开心。
素雪没想到展现在她眼前的会是千顷碧波。在他的怀抱中睁开眼,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她曾想象过雪园占地有多广阔,但没想到它竟是整个山谷。
“剑修,你该不会刚好是江湖中传言的某某谷主吧。”
“哈哈哈。。。。。”他大笑,仿佛听到最可笑的话语,不过这样畅快的笑他倒真是久违了。“素雪,亏了你这样聪明。我怎么可能是江湖中人?”
那也是,刚才她真是犯糊涂了。以他的身份,自然是越少人知道他的存在越好。
“不过雪园住的倒真是几个名副其实‘主’字辈的人物。”他指了指湖心一幢竹制小筑。
“月榭?”她不解的看向他,以他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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