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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柳扶风般的嬴弱身影在管家的搀扶下渐渐步出林子,梅艳的视线却一直在世修的身上——而他,他的视线却只牵系在那个弱不禁风的纤细背影上……
“我冒昧过来打扰到你们了……”虽是句抱歉的话,却缺少歉意,反而醋意与妒意更加明显。
“哦,没有……”因她突然的抱歉而回过神来,他这才发现今日的梅艳与以前有些不同。眼前的她,比之从前少了什么似的,而那双永远笑看俗尘的明眸此刻却分明燃烧着嫉妒与欲望。她是怎么了?
“我那天就想好好拜访一下夫人的,只是当时……”只是当时那种情况,他的眼里是看不见任何别的东西的。呵,难道她现在能指望他的眼里可以容下她吗?
“映雪的身子一向不好,你来的那天不巧她又病重了。”对于梅艳现在的模样还是心存疑虑,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到雪园来,而且是带着满眼的妒火。“你怎么会想到来这里?这里离市区也有不少车程……”他不会相信她什么顺路来看看之类的话,一向为PUB倾尽心力忙碌的她,不可能没事跑到这荒郊野外来。
“既然婚礼上答应了夫人一定来看看,我只好专程来拜访了。”自他的眼神中看到防备与猜疑,她略带凄楚与自嘲的笑道。世修啊世修,曾经我们那样相互信任相互陪伴,即使不相信世间还有真正的爱情,我们至少还相信着彼此。而现在……你竟这样看我?
“谢谢你来看我们。”眼前的梅艳让他觉得陌生,这不是那个在‘艳’里陪他调酒品酒的梅艳。从前的梅艳不会在任何人包括他的面前流露出如此明显的情绪,在他的记忆中,她一直是冷艳自负的,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顾就能活得很好。
“你我之间……一定要如此生疏见外吗?”我们?呵,多么自然的称呼……伸出柔荑想要抚上他消瘦不少的面容,却被他不动声色的避开了。
“梅艳……”她的神色不对,到底是怎么回事?
“呵,世修……你现在还寂寞吗?”被他避开了抚触,她怅然若失的收回了悬在半空的手。将他的双掌翻开,她忽然笑了。“看来你近来烦恼不少呢?”即使烟味可以被洗去,可以被古龙水的味道遮掩,但留在指间的痕迹可没那么容易消除。她以前很少看他抽烟,而现在他指间烟熏的痕迹比之从前明显了许多,由此可见他最近有多烦闷。“新婚宴尔不该是最甜蜜无忧的吗?”
“梅艳你……”自她的手中猛的抽回双掌,他被她不寻常的模样与语气弄的莫名奇妙。
“呵,看来夫人让你操了不少心呢……”世修,我不想输,我也不会输的。毕竟我曾陪伴了你那么长的日子,我对你的了解又岂是‘她人’一朝一夕可以相提并论的?
“梅艳,如果你继续这样,我只有请你回去。”他不想让素雪听到什么会误会的话,现在的她已经不能再为任何事分心伤神了。“看在我们以前的交情上……”
“啧啧……世修这话还真是绝情呢……”她一反之前的酸楚语调,忽然笑得倨傲无忧。“只是不知道夫人会不会好奇我们之前是怎样的‘交情’呢?”她知道此言一出,他不会无动于衷的。果然,他的眼中盛满了不敢置信与愤怒……
“梅艳你如果敢向她透露一个字……”他觉得他错看了这个女人,不然就不会有现在这样不得已的景况。
“怎样?”并不把他眼中的盛怒看在眼里,她依然笑得自傲而得意。更甚而她竟伸出手,欲拂过映雪的瑶琴——结果却是被他用力的捏住了手腕……
“你既然自恃了解我,那就该明白我的脾气。”将她的手甩开,他迎视她带着挑衅与兴味的双眸。“最好不要再做出什么让你我都遗憾终生的事。”
“再?呵……原来你早已记起了那些‘往事’,我还以为我要瞒一辈子呢……”听得他话语中的深意,她略略有些讶异。揉了揉被他捏疼的手腕,“你现在可是恨我入骨了?剑修……”
“恨不恨你无关紧要,我只知道我不能再让自己后悔。”恨?他没那样的闲工夫!他现在只想将自己的全部都用来陪伴与保护素雪,至于其他人……他没那心情,也没那时间。
“哦?”似乎对他这样的答案有些意外,她竟看着他这张与前世几乎无二的脸出了神——这真的还是那个剑修吗?在她承认毒害了他最心爱的女人后,他竟连‘恨’字都不提?他既然那么爱她,不是该将她这罪魁祸首一剑刺死吗?
此时亭中各怀心事的俩人自然是不会注意到离他们不多远的林子里还站着几个人,而这并不是别人,正是说去准备茶点的映雪以及管家,身后还跟着一干捧着精致茶点的仆人。
“小姐,这里风大……”管家适时的出言提醒着一心关注亭中状况的她。
“把东西送进去。”示意仆人们将手上的东西送去亭中,自己却独自往林外走去。
“是。”管家领着众仆人走进林中小亭,恭敬的奉上了茶点。
“小姐呢?”见她没有一起过来,世修不禁询问管家。
“小姐吹了风有些不适,先回房去了,请尹先生代为招呼应小姐。”管家谦卑而得体的转达着主人的意思。
“她没什么要紧吧。”不放心的再问一句,他其实可以猜得到她大概为了什么而‘不适’。恐怕不是这林中的风大,而是因为眼前这不速之客吧。
“尹先生放心,小姐并无大碍。”管家小心的回着话,毕竟眼前这位可是主子名正言顺的丈夫。
“既然夫人身体不适,我就先告辞了。”看得出他的心思已经飘向了林外,她知道多说无益了。“想要叙叙我们‘以前的交情’的话,我在‘艳’随时恭候……”
“送客。”并不把她的话听进耳里,他只是声调如常的吩咐管家道。
“是。”领名的管家立即对梅艳比出‘请’的手势,“应小姐这边请……”
看着梅艳离开,他不假思索的往主居走去。不适?素雪啊素雪,你既然不愿见她,为什么不对我直说呢?‘代为招呼’?呵,你在试探我吗?
独自回到房间的素雪并没有如管家所说的因为不适而休息,此刻的她只是习惯似的在窗边支额沉思。一旁的陶制小炉上温着一壶酒,随着温酒壶里的水渐渐沸腾而散发出阵阵醉人的醺香。而她似乎就沉醉在这熟悉而又不同于以往的酒香里,眉间是让人猜不透情绪的忧郁神色……
她信任剑修,更信她自己的心,所以她并不怀疑他,也不会因为梅艳那些刻意挑衅的话而吃莫名的飞醋。她选择回避,是因为她看到了梅艳那双充满渴求与不甘的眼睛——现在的她已经和婚礼时不同了,那时的她即使不甘不舍,也咬牙隐忍着,维持着自己在剑修心中眼中的美丽模样。现在的她,竟不惜撕下这副面具,让已经被嫉妒抓咬得面目全非的心赤裸裸的呈现在他面前。虽明知这么做只会让他憎恨,但为了将自己的爱恋明明白白的摊开给他看,她已经再所不惜了。
她同情梅艳,即使她知道最后那杯毒酒是出自她手,即使她清楚那个女人正觊觎着她前世今生最爱的男人。同样身为女人,她能够了解不能得到心爱之人的悲哀。至少……至少她深爱剑修的心意是真实的,其它的……其它的东西真的还重要吗?她下意识的抚过自己的咽喉——那杯毒酒滑下咽喉时如利剪划下的痛,她到现在还清晰的记得……
想执起酒壶为自己酌上一杯,不过心不在焉的她忽略了温酒壶里几近沸腾的水,正险些烫着的时候,一只有力的大手及时捉住了她的皓腕……
“烫着了没……”本来已经到了嘴边的责备却没能说出口,只化成一声叹息。替她取出酒壶,为她手中空着的翡翠蝴蝶杯斟满了清香四溢的雪酿。
“没有……”微摇螓首,她低眉不语。在他为她斟满酒后,有一口没一口的浅浅品着杯中不知是何滋味的酒液。
“素雪……”将她手做的杯子拿过放下,他将她拥入了怀抱。她郁郁不语的模样让他不安,他宁愿她生他气就朝他发火,总比闷在心里要好得多。“我不会再见梅艳。”像是一句承诺,他说得无比诚挚。
“你不必如此的,剑修……”依在他的胸口,她可以听见他最诚实的心声。“她并没有做错什么。”爱情本身是没有任何错误的,即使她用了最极端的形式来表达,也是可以被原谅的。因为那颗爱他的心是真诚的,所以梅艳选择了毒杀作为情敌的她,而不是将那不知名的剧毒投入剑修的酒杯……
“但我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将她拥得更紧些,他试图用她真实的体温驱散他因夜夜梦魇而残留的恶寒。他怎样都无法忘记她在他的怀中渐渐失去温度的感觉,也无法原谅自己的过错。
“不会的,剑修,不会……”你不会再错,如果重来一次,我情愿风离不曾将我治好。不然也不至于让你伤的那么深,那么痛……
“就快结束了,素雪……最迟不会超过下周一,易氏就会如你我所愿的倒下。”拂顺她柔软若丝缎的长发,呼吸着她发间令他心安的白莲幽香。“而QZ……我会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两大公司的命运,就此在他的一言间一生一死。而他的语气却仍如情人间的呢喃般亲昵绵密,仿佛此刻在她耳边诉说的只是浓浓的情话。
苍白的病容浮现出满意的笑容,她舒心的倚靠在他的肩头。“若我说谢,剑修会不高兴吗?”
“当然。”自她话语中听出舒缓,他也稍稍放了心。“你我之间若要用到这个字,岂不是真的见外了么?不过……”他拿起一旁微凉的酒杯浅浅的啜上一口,然后深深的吻上她的樱唇。“你要这么谢我,我可是求之不得。”
“哦?”她黛眉轻扬,不以为意的戏谑:“只要剑修喜欢……这又有何难……”欲自他的手中拿过酒杯,无奈他并不肯轻易放手。
“酒已经冷了……而且比起酒……”举杯一饮而尽,他趁她回神不及时覆上了她的菱唇,“我更想要的……是素雪你……”
虽然被他再次偷袭成功,她却并没有丝毫不悦。伸出纤细的一双玉臂环住他,将他拉的离自己更近些,“只要剑修喜欢……”
“当然喜欢……”我当然喜欢,素雪……不管在哪一个时空,在哪一个雪园……只要是你,我都会喜欢……
“那很好……”剑修……我也一样喜欢……即使还有千年前的恩怨未了,即使再被那杯嫉妒的毒酒夺去我的性命,我仍然选择爱你……
纵然青史已经成灰,我爱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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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终易(一)
尹氏的总裁办公室里正时不时的传来不寻常的打斗声,而两位秘书小姐却似乎并怎么在意,只是一脸的庆幸看了看隔音良好的墙壁及门窗。
“皓……我只是找你来帮点小忙而已……”恒大总裁此刻已形象全无的躲到了结实的办公桌下,一脸无辜的对着正准备拿大理石镇纸砸人的皓求饶。
“小忙?!”不容他多做辩解,皓一把将大理石镇纸朝他扔去,恒脚边的地毯立刻凹出一块。“要是小忙你至于擅自取消我一整个星期的行程?!”天杀的!他好不容易弄出些眉目的案子,现在只因为他一句话就要全部交给别人!!
“世修说要我在这周内搞定易氏嘛……”好人做不得啊,做不得……“有你在我就放心多了呀……”
“不过是个易氏而已,我不信你自己搞不定。”他尹大总裁的位子又不是白做的,一个小小的易氏怎么会拿不下?
将电脑屏幕转向他,恒指着上面的众多数据说,“可是世修不许我伤到QZ,我只好另外想办法了。”要想完全不损害到QZ,绕过它来扳倒易氏就需要费点心思和功夫了。
“QZ?”难道和映雪有关?“要完全避开它来弄垮易氏?”
“正是。”所以不能采取正常的办法了,不然他也不会拖他一起下水。“有什么好主意?”
“这个……”办法不是没有,要想让它在一周之内完全崩溃的话……“就目前我们所掌握的东西来看,已经足够了。”
“所以呢?”果然拖他一起下水是对的,省得他操了半天心还让世修不满意。到时候问题就推给皓,反正这家伙做事一向稳妥。
“还什么所以?”他把恒一把从桌子下拽出来,把桌上的文件推到他面前,“现在就赶快开始做事!”
“做什么?”面对着一大堆已经看过好几遍的东西,他一脸茫然。
“做什么?”这小子的脑子没这么笨吧,他有点怀疑尹氏有今天是不是单纯的因为他运气比别人好。“先把易氏财务上出现问题的消息放出去,打击一下投资者对它的信心……”
“可是一旦它的资金周转出现问题,他们就会想到动用QZ的资金来救急,那还不是……”这不是又回到了老路上么?
“笨!”他往他头上一敲,这小子真笨还是装的?他都提示到这里了,不至于还想不到吧?“接下来当然是利用舆论的压力让外界相信易氏的运转真的有问题,必要时我们还要给他抹点黑,让他的一举一动都倍受关注。这样就算他们想借用QZ的资金来救急也要小心翼翼。”毕竟易氏动用QZ的资金来解燃眉之急是不敢明目张胆的。QZ的存在对于易氏来说还是一个秘密,将它的起源公之于众将会给易氏的名声抹黑。所以只要他们掌握好时机和舆论,在一周内拿下易氏并不是什么问题。
“啊……果然还是皓你想得周全……”似乎被他一点就通,恒立刻就明白了,随即立刻吩咐两位秘书小姐联络相关人员。
“恒……”皓怀疑的看向恒,似乎对他这‘恍然大悟’的反应感到不寻常。“你该不是早就确定好了方案,然后故意等我来下水吧……”看他的脸渐渐显现出奸诈的笑意,他知道自己又中了他的计了。
“嘿嘿……皓……大家兄弟嘛……”当然要有难同当……“你这么聪明,帮世修的事怎么能少了你一份呢?”到时候万一要挨骂挨打,有个人分担一下拳头也是好的嘛……
“你这小子!!!!”抓起桌上的纯银烟灰缸,他照着恒一把摔了过去————
“哇!!!皓————故意伤人和谋杀要判好久的……”险险的闪过一劫,恒立刻跳离他三丈远。
“哼哼……你忘记我是靠什么吃饭的?要我再跟你好好‘说明说明’吗……”再次操起桌上另一只水晶笔架,皓一脸危险的笑意。
“啊,不用不用……我这就出去做事……办公室留给你慢慢玩……”眼见他又抄起了那只分量不轻的笔架,恒赶紧逃离了危险区域。果然西门大律师不但打官司是金字招牌,连扔东西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趁着难得的好天气,映雪一时兴起邀世修在荷心小亭里对弈。没多大一会儿,白玉棋盘上的黑子就已经被杀得不剩多少地盘了,而执子的世修却不怎么在意。终于——被她一子封死了全部的气眼,黑子全盘皆输。
“世修一直心不在焉,这棋赢了也没什么意思……”将手上的白子向棋篓中轻轻一掷,她接过仆人刚刚送上的香片浅浅啜了一口。
“呵……是我走神了……”他没道理担心什么的。恒做事虽然不怎么按理出牌,不过事情总能如他所愿的搞定,何况他还拖了皓一起……
“你是在担心?”放下自己的茶盏,她自仆人手上接过世修的茶,然后挥退了他们。揭开茶碗盖,将清香四溢的白莲香片送至他的唇边,“可是那些剑修不让我操心的事么?”
轻嗅她送来的温香,他原本分心于外的心神悉数回到了本尊。接过她手中的茶盏,他浅浅的呷了一口雪园独有的白莲香片。入口虽然清淡,却回味悠长,值得人反复品味……
“何必担心呢?有了新的状况,自然会有人自动上门来报告……”瞥了藕桥那头一眼,她挑眉轻笑。“喏……这不说来就来了么?”
顺着她的目光想藕桥那一头望去,原来是管家正在阻拦怒气冲冲的易士吾上桥来。只见她向管家略略示意,管家随即恭敬的立于桥头,不再阻挡易士吾的举动。
世修直觉的将她往自己身后拉了拉,虽说当着他的面而且是在这里,这老东西自然是不敢对她如何,但他却不想让她独自面对这个老谋深算心狠手辣的老贼。在察觉到他的动作后,她感激而安慰的对他浅笑,然后笔直的站起了身……
“这就是你们做的好事?!”将手里的报纸狠狠的扔到了方才对弈的棋盘上,易士吾恼羞成怒的质问道。
瞥了眼头版头条上巨幅的照片及醒目的标题,他俩不由得相视一笑。恒和皓办事的效率果然是值得一夸,不过才两天功夫,他们已经逼得这老东西乱了阵脚了。
“为什么会有这种传言?!什么叫易氏财务存在问题,涉嫌洗钱等非法交易?!”如果不是他们,他想不出还有谁会做这种事。况且能在短短两天之内弄得世人皆知,除了尹氏有这种能力,他想不出还有谁。
“我早就不问公司的事了,这您是知道的。”并不他的盛怒看在眼里,映雪拾起那些散落的棋子,闲适的将它们一粒一粒归还棋篓中。“至于世修……”她看向他柔柔一笑,“自从我病重以来就一直在园中陪我,更是没那个闲心去管外面的事了。”
“你以为我还会信你?!我早该看出来……”易士吾眯起眼仔细的打量起眼前的他们,“所谓的联姻不过是你报复易氏的跳板,原来你早就算计好了!”是他太大意了,原以为她终日卧病足不出户,只要看住她就够了,不成想她竟借联姻攀上了尹氏……如今她有了尹氏当靠山,自然欲除易氏而后快了。
“何必要捅破这层窗户纸呢……”她将棋盘上最后一颗黑子放进棋篓之中,示意仆人将棋盘撤下。“你说呢?‘义父’……”拿起那头版标题颇为显眼的报纸重新塞进他的手里,她的笑意如池中盛开的白莲一般惬意。
“你?!”原来从一开始起他就被两个小孩子耍了!还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以为销毁了所有的证据他们就不会知道当年的事,就会甘心情愿的为他打理易氏,原来他们早就……那这些年他让他们留在易氏岂不是作茧自缚?!
“不必如此惊讶,您并没有完全的失去易氏。趁现在还能动用您的董事长职权,还是赶快回去‘主持大局’比较好。”她不意外的看见了世修眼里不动声色的惊讶,但她还是若无其事的继续说,“至于是否还能力挽狂澜,就看您的意思了……”
“为什么?”这种时候她没道理给他指路,何况她难道不知道这么做会让裘子墨恨她么?
不把他那双微眯着怀疑的老眼看在眼里,她只是再次勾唇浅笑着招来桥那头的管家。“送客。”
不敢置信的再次打量她一眼,易士吾不怎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