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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哪里不对了？为什么会突然到公司来？雪儿……如果我赢了尹氏，赢了那个男人，我们会回到从前吗？翻开桌上这份标名为‘QZ’的文件，他陷入深思……
被前台接待恭敬的送出公司大厅，她回到厉风的车上。收起对职员们公式化的笑容，她浮上满面的忧色。
“看来就算你极少在公司现身，你在员工中的威望仍然不低啊。”自后视镜中看见深鞠躬的易氏员工们，厉风玩笑道。“现在回去么？”
“不，我们去尹氏。”她揉着有些纠结的眉头，闭上眼似在整理思绪。
“去尹氏？小姐你想害我被世修痛扁？”本来带着病中的她出门就已经是极冒风险了，现在还去尹氏？这不自己找打么？
“我怎么会害你？你只管放心的带我去吧，再拖久一点，我恐怕又得麻烦你给我加药量了……”她虽是玩笑着说的，但这未必不是实情。
厉风看着她强打精神的难受样子，也不忍再反驳什么。虽然他并不明白她在想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有什么事情脱离了他们的计划。而这……很可能对世修他们很重要。
“好好好，我谨遵大小姐您的旨意！”发动车子，他带着她往尹氏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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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大的总裁办公室里，只有俩人对着数台电脑深思，似乎所显示的数据让他们颇为苦恼。
“为什么会突然冒出一笔资金回购易氏的股份？所有易氏相关的企业不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吗？”恒对这样的状况不能理解，难道他们的信息还有什么遗漏？究竟是哪家不怕死的企业在往它里面砸钱？
“还没追查到资金的源头吗？”世修从桌上的银制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动作熟练的点燃。随着烟圈的吞吐，似乎恼人的事也散开了一些。他并不是很把这突然冒出来的资金放在心上，因为他们要吞下或整垮易氏并非单单只有这一条途径。他此时真正挂心的是素雪……她真的因为他擅自对易氏动手的事生这么大的气么？
“嗯，看来还要点功夫。这笔资金似乎是穿过了好几十家的银行汇集起来的，一一追寻还需要点时间。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它明显的冲着我们对付易氏的举动来的。”恒飞一边快的敲打着键盘，一边瞥了瞥世修手上的烟。“虽说是特制的……照你这种抽法，还是会很快让你沾满烟味，小心素雪会躲你远远的……”
“躲我远远的……”听恒这么说，他的目光忽然蓦地黯淡下来。有一天她也会远远的躲着他么？想到今天她不理他的疏离模样，他不自觉的蹙起了剑眉。
见他的表情变了，恒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啊，我是说女孩子不是讨厌男人满身烟味嘛……你少抽点就是了……”唉，好人总是难做的……“你去哪儿？”见他起身走出办公室，他吓了一跳，该不是想扔他一个人对着这些电脑吧？
“你既然不想看见我抽烟，我只好上天台了。”他耸耸肩，一脸无奈的模样将先前黯淡的神色完美的掩饰下去。拿起一整盒的烟，他由专署电梯直上顶层的天台。
一支接一支的烟在他的指间燃尽了，灰飞了烟灭，他的愁绪却并没有因此而烟消。
恒给他的烟是特制的，所以里面的有害成分被控制在一个相对低的范围内。他知道这是为他好，因为他们都怕他会像十年前那样，险些将自己的命放在这一支又一支的烟里燃烧殆尽……
忽然背上一阵暖意，一双纤细的手臂从后面将他环抱住，熨暖了他微凉的心。“素雪？”
“原来你躲在这里……”她紧紧的贴在他的后背，“我还怕你不在……”到了尹氏，自然没人敢拦她直上总裁办公室，只是没想到他人并不在里面。恒说他上来吹风，结果却让她看到如此寂寞的模样。
“你怎么上来了？这里风这么大……”看着她被风吹得更苍白的脸色，他心疼的责怪道，“厉风在干什么？怎么会让你出门……”不由分说的先将她藏进自己的怀里，然后极快的带她回到办公室里。
“啧啧……”见他回来了，恒把手伸向一旁的厉风。“你输了，说好的，支票拿来……”
“果然是做商人久了，眼里只有钱！”有些不甘愿的把一张面额不小的支票递给他，厉风以眼神示意他一起闪人。照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来看，也无所谓什么误会不误会，生气不生气的……他今天把她带出来了，世修是不会轻饶他了，明智点的话还是先闪为妙。
“厉风……你难道不知道她现在的状况根本不该出门吗？”心疼的喂她喝下一杯热茶暖身，他将她的手裹进自己的掌中轻揉。
“是我让厉先生带我出来的，你不必责怪他。”从他的掌中抽回自己的手，她从手袋中拿出一张光盘交给恒。
不明所以的将光盘塞进光驱里，恒费解的看着里面的数据。“这是……”
“这是‘QZ’的相关资料。”她滑动鼠标解释道。
“QZ？是什么？”怎么会突然提到这个东西？
“你们想通过收购易氏的股份来将他吞并，但是没想遇到了一笔奇怪的资金将其进行回购不是吗？”她指指其他几台电脑上上显示的数据以及动向，一下点出了他们的现状。
“你是说这笔资金正是来自‘QZ’？”恒有些迷糊，怎么会有这么一家奇怪的公司？它和易氏又有什么关联？莫非……
“没错。”她肯定的点头。
“而它真正的主人……”世修将她拥上膝头，让她一双闪烁着狡黠的明眸与自己平视。“是你，”以指抬起她的下巴，他顺势轻点过她的樱唇，“对吗？”
“可以这么说。”她迎视他的目光，知道他在笑她顽皮。“不过回购股份并不是我的意思……”舒服的依在他的胸口，她放任自己松懈片刻。
“既然这样……厉风，我们现在就回去。”将她抱起，他将她还想说的话全部堵住。“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和治疗，这些东西……”他与恒交换一个了然的眼神，然后示意厉风起身走人。“你不用操这么多的心。”
“好……”她竟出乎意料的没有反对，双手环上他的脖子，任他就这样把她抱进电梯，然后直达停车场。“我就许你霸道这一次，下次……”她勾唇浅浅一笑，“下次一定听我的，可好？”
“好……当然好……”心疼的将她抱的更紧一些，从她的神色和全然汗湿的衣襟，他可以猜到她是忍受着怎样的痛苦。“我一定听你的。”勉强的笑答道，“睡一会吧，到家了我再叫你。”抱她坐进车里，他调整座椅尽可能的让她靠的舒服一些。
“好……”放松强撑的身体和精神，她安心的依在他的怀抱昏睡。
“厉风……”
“我知道。”会意的打过方向盘，将车子转向前往尹氏名下的医院而去。
掠开她额前汗湿的短发，他在她惨白没有血色的脸庞烙下一吻。素雪……你不该操这么多心的，这些……我来就好……
（连续一个星期晚睡一个小时，每晚坚持码六百字左右，这样每个星期可以坚持上传一章。睡眠不足，脸上的痘痘都冒出来了，555~~~~）
第十三章 再变（三）
医院一如她记忆中那样阴冷，一切都沾染着那惨白而绝望的色彩。躺在这里，她似乎可以清楚的听见死神与幽魂的叹息。她病得如此重却坚持不到这来，正是不希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所剩无几的生气虚耗在这里，她不希望被混杂这空气里的死亡气息浸染。她要将生命的每一丝每一缕都握在自己手中，哪怕只是很少很少的一段……
“你还好吗？”世修见她睁开眼，关切的握住她的手。
“我要回去。”她闭上眼，不想看这纯白一片的世界。“我不想留在医院里。”
“可是厉风说……”可以从她忽然阖上双眼的动作看出她有多厌恶这里，连看一眼的意愿都没有。“他认为你留在这里会比较好。”
“相信我，留在这里对我来说不会比家里好。”留这里只会让她的心情更加恶化，那时她有可能真的再也出不了这里一步。
“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了，”已经换下白大褂的厉风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站在门口，“走吧，我认命当定你们的司机了。”
“厉风……她就这样回去真的没问题？”世修不由得担心道。
“有我在怕什么……”其实他是想说雪园里要什么设备没有？跟在医院又有什么差别？既然她不愿意留在这冷冰冰的医院里，他们又何必强求？
得到了厉风的保证，他放下心来。自床上小心的抱起轻若羽毛的她，世修说不出的难过。素雪……为什么要让你一人受这么多的苦呢？如果轮回是种惩罚，为什么不让我来承受呢？
倚在他臂弯里，她觉得满心的温暖。纵使她与阎罗做过那样残忍的交易，纵使她出卖了自己的健康，只为了换来不再和他相遇，但现在，能依在他的怀抱里……她很满足。
雪园的医护人员一早就得到了厉风的消息，做好了相关的一切准备只静待着大小姐归来。而雪园的另一位主人也难得早早的回来了，听闻她病情加重正焦虑不安的在园内徘徊。不曾想，这时候园内竟来了访客……
子墨打量着这个一身火红衣裙的艳丽女人，思索着映雪平日打交道的人当中是否有这么一号人物。“小姐你是……”
从手袋中取出一张名片递给他，“我是尹先生的朋友，在宴会上答应尹夫人会来拜访。”说着将一个原木酒盒交给管家。“想必您就是易氏裘总裁了……”且不说作为易氏的对外主事人，他在各财经杂志上的曝光率本来就不低，只上次的‘易尹联姻’一事，他就成了除一对新人之外最受媒体关注的对象，真是想不认出来都难。
“正是在下……应小姐今天来的可能不巧，雪儿现在并不在园内。”瞥过她的名片，应梅艳……为什么听起来会有些熟悉……真没想到在东区赫赫有名的PUB，竟掌握在这样年轻的女子手中。
“哦？是我来的唐突了……”她歉然一笑，“请代为转告她，有机会请她和尹先生到我那里坐坐。”
“一定……应小姐的礼物……”瞟了瞟酒盒上烙印的年份，心知应该价值不菲。“我代她谢过了……”
“哪里，易氏是酒业大亨，我这点东西哪里值得一提，不过是觉得口感还算上品，猜想尹夫人可能会喜欢。还望她不要嫌弃才好……”她特意不事先预约就直接过来，为的只不过是想知道世修现在过的是否还好……没想到他们竟不在这里……
“应小姐太客气了……”正想继续与她寒暄客套下去，就瞥见厉风的车驶进了园内。医护人员立刻围至车边，簇拥着从车上下来的三人直奔医疗室而去……
顺着他的视线，梅艳看到了抱着映雪的世修。那眼中急切，心痛，不舍，怜爱以及浓密得没有丝毫缝隙的深情……那是世修吗？是曾经和她相互陪伴以熬过寂寞时光，永远带着三分寂寥三分淡漠的世修吗？是那个和她一起调酒画画的世修吗？
“应小姐，恕我先失陪了……”一心只系在映雪身上，他匆忙道声抱歉就立即奔医疗室而去。
“哦……您去忙吧……”他们的神色这么紧张焦虑，看来那位‘尹夫人’的病情似乎不轻啊……世修，你真的爱上这个病弱的女人了？
用药之后的映雪终于暂时的安睡了，这让一直担心的世修总算放下心来。为她拉好被沿，关上房间的窗户后，他步出了房间，这才发现一直站在门外的子墨。
“你让她操心了。”子墨并不客气的说，“因为你突然对易氏动手，她才会气病了。”
“让她操心的到底是谁，你该比我清楚，”他习惯的自银质烟盒里抽出一支烟，但却只是捏在指间，并不点燃它。“不是吗？裘总裁……”
“如果不是你执意于南部那块地，事情怎么会弄成现在的样子？”将自己的打火机扔给他，他满脸的不甘。“联姻？！哼……”
接过他扔来的打火机，他仍不急着将手上的烟点燃。“看在她的面子上我提醒你一句，最好不要再动用QZ的资金来填易氏这个无底洞。”
听他说到QZ，他猛的一惊，但细想想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她突然到公司，表面上似乎不动声色，实际上应该已经发现他是用QZ的资金暗中回购了易氏的股份。他们既然是一起回来的……那么尹世修知道QZ的存在并不是什么难事。“这是我们易氏的事，还轮不到尹总裁您来操心！”
“哼……‘我们易氏’？还真是一点都没变……”认贼作父的本性似乎没有被前世那位了不起的大师点化成功，竟让他带到了现在！“你们易氏的事我自然没那个闲心去插手，不过QZ里有映雪的心血，我不会看着你糟蹋它而坐视不管。”
“那就走着瞧。”冷笑着看了他手中那只打火机和那支捏在指间的烟，“趁雪儿没醒想抽就抽吧，她可不喜欢烟的味道……”冷冷的扔下这一句，他背影决然的离开了雪园。
听见子墨的车一阵呼啸的驶出园子，然后飞快的下了山，世修却只是站在原地摩挲着那只铂金表面，有着浮雕花纹的打火机。他摸的出上面细腻的图案有多么精美，也摸的出上面烙刻着哪四个字——永远的雪……
永远？素雪……你曾经向这个人许下永远吗？
“想抽你就抽吧……”虚弱却带着浅笑的声音自背后传来，听得正在发呆的他一惊。
“素雪？你怎么出来了？”见她被几个仆人搀扶着站在身后，他不由得一惊。厉风不是已经注射了分量那么重的药了吗？他还向他保证这足够她好好休息一会儿了……
略带苦涩的沉眸抿唇，她轻摇螓首。“厉先生似乎低估了我身体的抗药性，毕竟我这身子可是十年如一日的泡在药罐里……”并不是厉风的失误，只是她清楚自己这残破不堪的身体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你现在还很难受吗？我去叫厉风……”他转身就要去找厉风，却被她一双素手拉住了。
“我没事……”厉风也不会有更多的办法了，除了每日加重药物的剂量，他几乎想尽了所有的办法。这是她与阎罗曾经做下的约定，她并不后悔。“出来透透气，要比关在房里舒服多了。”仆人们搬来了靠椅，扶她坐下后立即退出百米之远。
“可是……”可是她这个样子怎么能说没事？不自觉的掐断了指间的烟，他心疼的抚上她日渐苍白的脸。
瞥见他手中的打火机，她轻笑出声。从他手中拿过它，她笑看着上面的浮烙花纹。“他果然是下定决心要帮那老东西了……”
“怎么这么说？”这打火机上还藏着什么他不知道的故事吗？
将他语气中淡淡的酸味和眼中不自觉流露的失落笑看眼底，她嫣然笑道，“有烟吗？”
“要烟做什么？”不明所以的拿出了烟盒递给她，发现她居然抽出一支，动作娴熟的在唇边点燃了它……
优雅的吞吐一口烟圈，她抬眸看向他。“可惜是特制的，一点味道都没有……”
意识到她竟然在抽烟后，他立即夺下了她指间的烟扔进了一旁的莲池。他承认刚刚她抽烟的样子很美，那柔弱慵懒的姿态散发着不同于平日的艳丽，让他看得几乎呆住了，但是就她现在这样的身体，即使是特制的烟也是碰都不能碰的！她到底在想什么？！
“啧……可惜呢……世修你弄脏我的莲池了……”满带可惜的看着那微微涟漪的池面，她似乎并不意外他的举动。
“素雪！”她在干什么？！
略带得逞的笑着将打火机塞进他的手心里，“送你……”
“送我？”这不是子墨的吗？
“这原本是我送给子墨的东西，只是现在他还给我了。”他既然还了，那就表示他们曾经有过的约定从此一笔勾销。也好……从此大家就不必再顾什么情面……
“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起来似乎并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这个打火机果然还牵系着一段往事。
“这个打火机是父亲的遗物。”她倚靠在铺了厚厚绒垫的靠椅上，将他的手拉在双掌间取暖。“是我送给父亲的……所以上面会有我的名字……”
“那怎么会……”怎么会在子墨的手上？原来‘永远的雪’是对她父亲说的……他不禁嘲笑自己刚刚狭隘的想法……他怎么能怀疑她？
“这是我们被易世吾收养后，我送给子墨的第一份生日礼物。”想想当时他们不过都只有十几岁，却背负着家族的仇恨一同屈居仇人的篱下。当初相互扶持安慰走下来的日子烟消云散了，十年过去，如今他们却即将站在对立的立场。“我送这个给他，是为了让他和我都记住那一天，记住我们如此忍耐的过活究竟是为了什么……所以这个东西，象征着我和他之间的约定，一起整垮易氏的约定……”
“所以他还了这个，就意味着他决定背弃这个约定了？”现在他明白刚刚子墨的背影为什么那么的决绝，原来他已经决定了他所选的路。
点点头，她因他释怀而轻松下来。抬手示意侍立在百米之外的管家过来，她对世修神秘的笑了笑。“下午你都照我的吩咐做了吗？”
“是，小姐。已经照您吩咐的那样向裘先生报告了，他看来已经相信您与尹先生因为股份的事而失和。”恭敬回话道，这人竟是先前出现在裘子墨办公室里的那个人！
“很好。我不在的时候，园里有什么事吗？”她不意外的看见世修讶异的眼神，淡笑着示意他先别做声，她继续向管家问话。
“回小姐，一切如常。只是刚刚有位应梅艳小姐来访，还送来了一瓶酒，说是来拜访两位……”
“哦？”这倒是在她意料之外，示意管家先退下。她笑对世修道，“看来我们怠慢贵客了。”
“素雪……”梅艳来干什么？
“是不是贵客暂且不谈，小姐这份细密的心思倒是无人可及。”厉风出现在他们身后，一脸兴味十足的样子。“我还真没想到原来所谓的‘眼线’早就投向了小姐这一方。”还枉他相信了她那可怜的模样，冒着被世修责罚的危险带她出去。
“厉先生此言差矣，”她是小小的利用了一下他，让他带她出门办事也实在是不得已。“这园子里仆人医护上百，哪些是子墨的眼线，哪些是易世吾的奴才，仅凭我一双眼是不可能全部辨得清的。抓住几个已经辨别出身份的来为自己做事，实在是情势所迫。”
“这……”他倒没想到这一点。细想想她这样活着实在不易，时时提防处处留心……换作一般人都不可能做的到，何况她还病成这样……“小姐如此费心，难怪宿疾难愈了……”
原来先前她生他的气不理他，全是做给这园中的众多眼线及他们背后的主子看的？从他们的话里理出头绪来，世修有些惊叹。他从没想过她身处的环境竟是这样的……
“不用担心什么，我早已习惯这样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