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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项比试是百步穿杨术。
箭靶在百步之外,每位参赛者只有三次机会。
很快的,十位诸国好手一字排开,静待乌孙王下令。
惠靡起身,挥手示意随侍者吹响号角。
嘹亮的号角声甫歇,十位好手众箭齐发,转瞬间周遭再度回复宁静,只剩风沙在烈 日下低旋。
比试的结果立即呈现在众人眼前,元烈箭无虚发,三枝箭都正中靶心。
欢呼声在下一瞬爆开,乌孙国君民人人都为元烈得来的最高荣誉而欢欣鼓舞。
元烈排开众人,直直地走向华珍。
“这枝金翎箭请你收下。”他递上前。
华珍怔怔地瞧住眼前通体闪耀的金翎箭,迟迟未敢接手。
“若不接受,就是对乌孙国勇士的轻视。”
惠靡在一旁沉缓的开口,图伦立即为华珍公主译意。
闻言,华珍立即收下金翎箭,元烈这才满心欢喜的离去。
惠靡瞧在眼底,面上露出深思之色。
元烈离开之后,惠靡的妃子贵人们均对华珍露出欣羡之色,毕竟在乌孙国,从未有 女人得过这份殊荣。
华珍却说不上心头滋味,久久未发一语。打从射箭比试之后,华珍就很少见到惠靡 ,后来她才从图伦口中得知惠靡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华珍几番求见,惠靡总不愿接见。
渐渐的,妃子与贵人们开始视华珍为不祥之人,毕竟惠靡才刚迎娶她不久便得重病 ,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
**
*这一日,华珍在帐中读书,丫鬟如玉领着图伦入帐来。
“公主,王上有事要召见。”图伦开口。
“他人还好吗?”华珍问道。
“今日精神还算不错。”
华珍点点头,随着图伦离开。
当她来到惠靡帐前时,正好遇上刚由帐中走出来的元烈。
元烈紧盯住她,俊颜上透着一抹莫测高深的笑意。
华珍避开他炙人的眸光,垂首进入王帐之中。
帐里燃着一种味道浓郁的药草,弥漫的烟雾令华珍瞧不清自己的丈夫。
突然,耳畔传来一句乌孙语,华珍立即听明白那是要她上前之意,这是她少数听得 懂的几句乌孙语其中一句。
她立即循声来到床畔。
直到这时,华珍总算看清了惠靡,同时也了解到他确实病得不轻,这一点是由他更 形枯瘦的样貌窥知。
即使在病中,惠靡一双眼仍然显得锐利,直盯住华珍。
初时,他并未开口,沉默了半晌,他开始说话。
华珍未习乌孙语,因此一句也听不明白。
图伦立于一旁,开始翻译道:“王上要微臣转告公主,倘若他一病不起,公主必须 在他死后嫁给王上的长孙元烈殿下。”
华珍闻言心头大惊。
“不!我不能答应!”
像是早已预知她的反应,图伦立即回道:“王上还要微臣转达公主,他的决定从不 改变。”
紧接着,惠靡示意两人离去,并闭上双眼表示谈话结束。
“王上……”
“公主请随臣离开吧!王上倦了。”图伦同情地道。
华珍深吸了口气,随着图伦离开王帐,不料才一出帐便瞧见了元烈。
“我想,王上已经告诉你他的决定了。”
“我绝不会答应这等荒唐之事!”华珍忿忿地回道。
改嫁并无错,是个人的决定,但嫁予亡夫的孙子则未免荒谬,有违伦常。
“王上既已决定,不会再更改。”元烈很快地说道。
“你错了,我要上书我朝天子,请求吾皇撤消这桩失德逆伦的婚事!”语毕,华珍 便转身离去,不愿再多瞧一眼元烈那一双势在必得的恣肆眸光。
她深信在不久的将来,她必能重回故乡,远离这个蛮邦异域。
“图伦,依你看,那个中原皇帝可会答应她的请求?”
“微臣以为不可能。”
“那么,你必须为我做一件事。”
图伦迎着元烈殿下那一双绽射精芒的眼,心头仍十分模糊,不明白他的意思。
“还不明白?中原人不是有句话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元烈似笑非 笑地道。
电光石火间,图伦终于明白。
见他明白,元烈问了句:“你可愿意?”
这一次,图伦笑了。“微臣自当效犬马之力。”
元烈瞧住图伦,脸上的笑意渐渐加深……
第二章
入秋之后,惠靡病势更加重不少,趁着意识尚清醒,他发布了两道王令——其一是 要华珍公主改嫁予长孙元烈;其二是在他百日后,乌孙国由元烈继承王位。
华珍得到消息既悲又怒。她怎能做此乱伦之举!
“如玉、如玉……”华珍唤道,嗓音里透着焦急。
如玉揭开帐帘,来到华珍面前。
“公主有何吩咐?”
“你到图伦营帐去瞧瞧,他是否已回乌孙。”三个月前她托图伦万里飞鸿,为她传 信回京,岂料翌日他竟离开乌孙、下落未明,就连元烈也不知所踪。
不懂乌孙语的华珍首度有了呼天不应、呼地不灵的感受,她完全被孤立,一日消沉 过一日,任芳华虚掷在这一片大漠。
随她和亲而来的丫鬟除了如玉之外,尚有另一位如倩,只是如倩因水土不服,在一 个月前生了场病后便撒手人寰,留下华珍与如玉相依为伴。
“公主,如玉方才已去瞧过一遍了,图伦大人尚未回来。”
“是吗。”华珍叹了口气,神情显得有些飘忽。
如玉瞧在眼底,十分为主子心疼。她何尝不明白公主的感受!
这一日临晚时分,华珍与如玉在马栏边漫步,火红的夕阳映着连绵无尽的金色大地 ,令观者不由得心生沧凉的感受。
蓦地,一阵马蹄声远远地传来,华珍回首,只见远处漫天黄沙,看不清来人。
片刻之后,马队驰近、渐收势,华珍这才看清氤氲的风沙下,那一张飞扬跋扈的黝 黑俊颜。
元烈在马栏前停下,敏捷地翻身下马,将马鞭丢向小厮,一刻也未曾慢下,笔直地 走近华珍。
“如今我总算明白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们分开已有三个月之久。
华珍一怔,随即回道:“在不深切了解汉语真意的时候,不要断章取义!”他所说 的话,必须在有极深切的情意下才能有深刻的体会,不是一句可以朗朗上口的轻浮之语 。
元烈低头凝睇着她,不由得再一次脱口道:“那么,我说我很挂记你。”
一旁的如玉听了都不禁动容,不知公主有什么感受?
如玉忍不住瞄了瞄公主,却见她一言不发、神情淡漠。
“你还是少费心吧!我相信再过不久,我就要回京了。”华珍淡淡地开口。
“你真的这么想?”元烈并不动怒,神情莫测高深。
“不只是想,这是事实。”语毕,华珍转身就走,不再理睬他。
事实上,他炽烈的眸光每每令她心慌难安,忍不住想离他愈远愈好。
也许,她是害怕,怕这个强横恣肆的西域男人。
望着夕阳下远去的纤影,元烈唇畔缓缓勾起了笑,一种属于志在必得的笑。三天之 后,出乎意料地,图伦回到了乌孙。
**
*惠靡再一次召见华珍。
当华珍未到王帐前时,乍见许多熟悉的大红木箱;入帐之后,更是摆满了一地的丝 绸罗缎。
惠靡示意华珍上前,并嘱咐图伦代他译言。
“公主,王上命微臣对公主发布中原来的诏书。”
闻言,华珍心头喜不自胜。莫非这些是皇上为了撤婚而特别对乌孙国的赏赐?
“华珍公主接旨。”随行而来的中原使节开口。
“吾皇万岁万万岁!”华珍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乌孙王惠靡上书,欲华珍公主改嫁于长孙元烈。寡人几 经思量,为求百姓福祉,且与乌孙共灭胡,特命公主从其国俗。钦此,谢恩。”
华珍霎时如遭雷击。
她万万没有想到,皇上竟要她逆伦改嫁元烈!
“公主还不快接旨谢恩!”特使加重语气,一双锐利的眼直盯在华珍脸上,仿佛在 暗示她若不从旨,远在京城的亲人恐将遭祸。
华珍冰雪聪明,怎会不明了其中的厉害关系。皇上的一句话,可以要多少人生、多 少人死。
她绝望地谢了恩,接了诏书。看来,今生今世,她再难回故乡了。
她脸上表情急遽的转变没逃过元烈的眼。他始终不能明白,当初她为何愿嫁一个年 届七旬的老者,如今却百般不愿改嫁他这个身份同样尊贵的年轻男子?
特使在此时走近了华珍,由袖中抽出另一封信函。“公主,这是江凌王要微臣交予 公主的家书。”
华珍伸出微颤的双手,接过这一封得之不易的家书,珍重地将它放在怀里。
惠靡在图伦耳畔又嘱咐了几句。
“王上要微臣向公主转达,婚礼将在三天之后举行。”图伦开口道。
华珍无言,既无欢欣之意,亦无违背之意,只是沉默地接受一切。退出营帐之后, 元烈自华珍身后追上她。
“告诉我,我什么地方比不上王上?”他拉住她的手。
华珍微拧起眉,奋力抽回手。“你不会懂!”
“我可以试着去了解。”他丝毫不放弃。
华珍凝视他好一会儿,终于开口:“在中原,没有人会嫁给自己丈夫的孙子。”
“你我并没有真正的骨血关系。”元烈回道。
“即便如此,仍是有违伦常,是失德之举!”
“难道你情愿守着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也不愿改嫁予我?”元烈不敢置信地盯住 她。
华珍缓缓的摇头。“我说过你不会懂的!”她何尝愿意和亲,何尝愿意嫁一个垂垂 老者?
他一点都不明白,她心底的绝望是来自于思乡,永远不能再返回的家园啊!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他轻轻地问。
华珍的心忽然痛了起来。
“我要的,没有人能给。”漆黑的瞳泛起了水光。
“你不说,又怎么能知道?”
华珍迎着他熠熠碧眸,唇畔泛开一抹哀戚的浅笑。“我想回中原,永永远远地离开 此地,你能做到吗?”轻软的嗓音里夹杂着浓浓的愁悒。
元烈没有回答,一双炽烈的绿眸紧紧地盯住她哀戚的眼。
放她走,他办不到!
华珍心底幽幽长叹,偕同如玉离去。
她的心境,他如何能懂?三天晃眼即过,元烈与华珍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宴。
除了华珍之外,似乎每一个人都显得十分高兴。
“我有荣幸请你喝杯酒吗?我的新娘子。”元烈将酒杯递至她面前。
他有过不少女人,但让他兴起成婚之念的却只有这个中原来的女子。
华珍沉默的接过酒杯,仰首一饮而尽。
“咳……咳……”烈酒如一团火在她喉间烧灼。
“你喝得太急了!”元烈盯住她,眸底掠过一抹怜惜。
在他眼底,她仿佛一只易碎的琉璃,需要人细心呵护。
“再给我一杯!”华珍开口。
“不,我不希望我的新娘子酒醉。”熠熠的绿眸里写满了对她的欲望。
华珍无言,避开了他炽烈的注视。
元烈始终以独占的眼神瞧着她,一刻未曾稍离。
宴后,华珍依照习俗,在属于妃子的营帐里等待丈夫。
当她全身赤裸地躺在毛毡下时,心底的慌乱无法言喻。
此时,帐帘被揭了开,元烈缓缓走入帐中。
记得第一次入此帐,她还是别人的妻子;如今,她只属于他,一辈子属于他。
元烈走近床毡,低头注视着妻子。昏黄的烛光映着她一贯矜淡的脸,仿佛笼罩着光 华;一头披散在枕边的青丝,更显得她肤光胜雪、撩人遐思。元烈不禁屏住气息。
“你的美,令日月星辰失色。”他粗嗄地说道,绿眸里燃着连他自己也不能理解的 丰沛情焰。
对女人,他从未有过这样又慕又怜的强烈情愫。
这是他第二次对她说这句话。
华珍凝视着他深刻的脸庞,一颗心不由得微微颤抖。
是害怕吗?她慌得辨不清了。他的眼神仿佛要将她吞噬。
元烈褪下衣衫,伸手拉开覆在她身上的毛毡。
曾经的匆匆一瞥,他窥见她羊脂般的雪白身躯;如今细细饱览,更不由得衷心感谢 造物的神祇。
原以为中原女人是瘦弱纤薄的,但眼前所见却不尽相同。
她的骨架较乌孙女人小巧得多,却出奇地□纤合度,尤其那一双修长圆润的玉腿, 令他血脉偾张,忍不住想着她双腿交缠在他身下的模样。
随眸光滑过她平坦的小腹,落在那小巧浑圆的胸脯上,两点如花蕾般的乳尖时,他 喉头一阵干哑,亟欲品尝。
华珍在他如火的注视下,羞愧地合上双眼。紧接着,她感觉到他覆了上来。
元烈以肘撑住自己壮硕之躯,粗哑地开口:“睁开眼,我的小新娘子。”嗓音里充 满了热情。
华珍挣扎地张开眼,迎着他灼灼目光。
“我知道今夜对你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和男人在一起,不过,我一点也不在乎那 件事。”纵使她的清白已毁在别人手中,他还是不后悔娶她为妻。
华珍一怔,随即羞怒交集地扭动、挣扎。
“畜牲!”她尖喊道。
“你再说一次!”元烈满腔热情在刹那间转为怒火。他都已不在乎她的身子曾被玷 污,她还想如何?华珍恨恨地盯住他,未置一语。他以为她与惠靡有过男女之亲吗?而 他居然厚颜无耻地对她说一点也不在乎这种乱伦失德的关系!
他到底当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可以忍受同时与他们祖孙同床共枕?天!她到底来到 什么样的蛮邦异域?在西域男人心底,难道没有半分伦常吗?
终于,华珍抑下怒气,开口问道:“为什么娶我?”
元烈半睨起眼,回道:“这是王上的意思。”
华珍不以为然地轻轻摇头。“别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图伦曾告诉过我,你可以拒绝 王上为你安排的婚事。”她还知道过去两年里,他拒绝过多桩婚事;她是他惟一的妃子 。
元烈盯住她,沉缓的回道:“我不想拒绝。”氤氲危险气息的眼眸底,掠过一丝迷 惘。
“难道你不觉得娶我是一种逆伦之举?”华珍迎着他阴晴不定的眼神,鼓起勇气问 。
闻言,绿眸在转瞬间掠过狂佞的霸气。
“在乌孙国,男人一向有权将妻子改嫁给任何男人!”这是千百年来不变的风俗, 岂能算是逆伦?
“既使是自己亲祖父的妻子?”华珍轻问。
“那又何妨?你我并非骨血至亲,就算你是我父王的妃子,总有一天我也要得到你 。”他直言不讳地表明。
华珍的心瑟缩了下。原来她只是男人的玩物!也许有一天,当他玩腻她后,会将她 改嫁予其它男人!华珍心底充满了凄惶。
元烈凝视她无瑕的小脸,心底的怒气渐被高升的情欲取代。轻轻地,他凑近她的唇 ,低头覆下。
华珍却在两人将碰触到时别开了头,任目光落向床毡的角落。
元烈微睨起眼,伸手扣住她尖细的下颚,迫使她与他眸光相对,并用力吻上她殷红 的唇瓣,恣肆地以唇舌撬开她紧闭的口,贪恋地汲取她口中的蜜液。
随着高张的欲望,他的吻沿着她的唇瓣缓缓下降,在她雪白的颈子上烙下炽热的啃 吻,一双粗糙的大掌也未闲下,热切地抚摩着她如丝绸一般柔滑的冰肤。
她不是丰腴的类型,但冰肌玉骨的她,却奇异地挑起他胜于往常的欲火,对她的怜 惜横溢在胸臆间。
然而,当他再度抬起头,对上她那一双如星的瞳眸时,他的心却狠狠地遭受无明的 冲击。
在她倾城的容颜上,布满了破碎的泪。
他不是没见过女人哭泣,但她脸上的泪,却教他初识揪心的滋味。
元烈伸手欲抹去她的珠泪,华珍却再一次别过头,无声地拒绝。
“该死!”元烈直觉地感到生气,再一次扳过她的脸,欲迫使她顺从。
然而,当他对上她木然的神情、哀戚的瞳……挣扎仅止于一瞬,他狠一咬牙,开口 道:“为何哀伤?难道和我在一起,真这么难?”从来没有女人以这种方式拒绝过他。
华珍的目光终于有了焦点,漆黑的瞳轻轻流转,落在元烈脸上。
“改嫁并非我所愿,我只求王上归天之后,可以回到故乡。”
“我不会答应的,绝不!”他拧眉,心头又怒又怜。
他并非强蛮无理之人,面对她无言的抗拒,他终于起身开口道:“强摘的瓜不甜! ”他停了停,俊颜带着天生的傲气。“我会等你,直到你心甘情愿成为我的人。”话甫 落,他披上衣衫,大步离开华珍的营帐。华珍坐了起来,双手牢牢地抓紧毛毡裹住身子 。
他的话可以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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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只有时间可以证明了。七日之后,惠靡病逝。
元烈依着惠靡遗诏,成了乌孙国的统治之王。
然而,另一股势力却在暗地里逐步滋长。
一日,元烈正在王帐里编写他各项新政,右大将图伦却匆匆入帐,在元烈耳边低述 。
在王帐中尚有一干元老朝臣,对图伦的防备之举颇觉不满。
元烈听完了图伦的低述,头也不抬,只淡淡地回道:“我知道,你且退下吧!”
图伦向诸位大臣们躬身一揖之后,退出了王帐。
众臣见新王面不改色,因此放下心头疑惑,并未再追问。当夜,元烈来到华珍帐中 。
华珍正要入睡,一见他入帐,神情戒备,立即要起身。
“不,别起来!”元烈开口。
华珍迎着他炯炯眸光,半晌过后,终于顺从地躺回床毡上。
直觉告诉她,要试着信任这个男人。
元烈沉默地注视着她,随后拉开毛毡,在她身旁躺下。
华珍立即被他拥入怀里,紧紧地。
初时,她亟欲挣脱这样的钳制,但渐渐的,她察觉他并未有任何进一步的要求,只 是紧紧地将她拥在胸前,仿佛在寻求安慰。
终于,华珍不再挣扎,静静地任由他抱住自己。
两人沉默着。
“倘若我离开你,可会想念我?”他打破沉默。
华珍怔了怔,直接回道:“不会!”
虽然她看不见他的神情,但是她可以轻易感觉到拥住她的双臂似乎更为用力,像几 乎要将她揉入他的身子里。
“你的回答真教人安慰。”他轻嘲地开口,嗓音中藏着不欲人知的失望。
隔了很久,他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终于,华珍忍不住问了句:“你要到哪里去?”
“这算是关心吗?”元烈微微拉开两人间的距离,低头凝视着她漆黑如宝石的双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