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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放弃吗?”
“不,游戏该结束了。”
七年,够久了,她应该做好心理准备了!
***
一回到家中,韩澈赫然发现,重眠的卓伶竟然还坐在客厅,眼睛睁得大大的对着落地窗发呆。
月光下,她的表情难得的落寞。
“发生什么大事吗?你怎么还没睡?”
韩澈纳闷地在她面前坐定,她依旧一动也不动,眼底有疲倦、有遗憾、还有浓浓的不解。
他担心地搭上她的肩膀,将她身子转向他,卓伶像是触电般立即回过神来,一见到是韩澈,平扳的脸庞才有了颜色。
她愁苦地皱紧了眉扑进韩澈怀里,可怜兮兮的说:“我——失——恋——了。”
闻言,韩澈的眉跟着不认同地挑起。
这次又是谁?她新救起的病人吗?还是那个完美无缺的唐烯月?
“然后呢?”他不感兴趣地推开她,迳自到冰箱倒水喝。
见他反应如此冷淡,卓伶受伤地追了过去,“喂,我失恋了耶!你不会安慰我一句吗?”
“跟你住了这么久,我还没见你恋爱过,萸君也说你连初恋都没有,哪来的失恋呢?”仰头喝了一口水,韩澈懒懒的说。
“你们就这么瞧不起我!难道我就没有爱人的能力吗?”价值一旦遭受质疑,卓伶立刻气得跳脚。
“你当然有,只是还不知道怎么用罢了。”他说得无奈,如果她多花一点心思在这方面上,他也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所以喽!我也有失恋的权利。那你的表示呢?”她满意的点点头,等着他的关心。
韩澈叹了口气,配合地问:“是谁伤了你的心?”
“还能有准?当然是我的自马王子——唐烯月,我真不敢相信冷酷的他居然也会爱人,而且那个人居然还不是我!你不觉得很可恶吗?”她说得义愤填膺,不太像心碎的人。
看她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韩澈觉得自己真的是自找苦吃,世上的女子何止万千,怎么他就挑了一个最难搞的来爱呢?
“你确定你这样子叫作失恋吗?”
“自己喜欢的人爱上了别人,不叫失恋叫什么?”她奇怪地瞪他一眼。
“你确定你爱那个唐烯月?”
他是不是要趁这个机会逼她用点心思在爱情这个学分上?不然修了七年,医学院都可以毕业了,爱情却一直死当,还连累他陪着一起重修。
“没错,他是我盼了二十多年的理想,是我累积多年来看漫画、小说的经验归纳出来的典型,他有一切我想要的,包括外表、个性、甚至是职业都是我的最爱。当自己心目中的情人出现在眼前,哪个正常人不动心?”她愈说愈气,这么好的一个人,没道理拱手让人啊!
韩澈听了,脸却垮了下来,他没想过卓伶要的是什么?只是一味地守在她身边,以为时间一到她就会回应他的感情。万一,她根本不可能爱上他,他的等待有任何意义吗?
“所以你很爱他?”他困难地吐出一句。
卓伶见他脸色怪怪的,迟疑了一下,最后不确定的说:“大概吧,自己也不清楚。刚刚想了很久,就是理不清头绪。套句杜展翼常说的话,我大概是个爱情白痴吧!不过这种事我又没经验,怎能随便确定到底爱不爱呢?”
她的视线垂了下来.枯坐了一晚上,她想最多的不是唐烯月,而是他。
前几天展冀跟意殊的暗示她懂,可是她讨厌不确定的事,也不喜欢做没把握的决定,在没考虑清楚前,她还是觉得她跟韩澈保持现状最好。
韩澈深吸了口气,是该点明的时候了,再拖下去又是另—种心伤。
“说完你的烦恼,要不要听听我的?这个麻烦可是困扰了我七年之久,你能帮我解决吗?”
看着他步步逼近,卓伶心中警钟大响,驱使她赶紧离开,可是却被他炽热的眼光盯得四肢无力,只能傻傻地望着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心跟着愈跳愈快。
韩澈很满意她的反应,浮出淡淡的笑容,语气像说故事般地轻松。
“当我还是个发育不全的小男孩时,我被一个奇怪的女大学生拣回家做苦力,那时候我虽然不情愿,却又觉得有趣,因为我想研究那个怪怪女生,看她的生活能有多与众不同。”
“喂!你不要一直耶个女生.那个女生的叫,说我怪可以明讲啊,我早就习惯别人异样的眼光了。”她不得不打断他的话,听他用陌生的字眼讲她,她觉得刺耳。
韩澈笑着同意。
“好,那年你收留了我,即使有过协议,我还是很不满。不过你引起了我的兴趣,给当时没有目标的我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哼哼!我就知道我很伟大。”想到自己可以决定韩澈的命运,卓伶不由得神气起来。
韩澈笼溺地揉揉她的头发,继续说道:“于是我的眼光思绕着你打转,想办法激出你不同的面貌,看你笑、看你生气、看你吃瘪的样子,对我来说,那比赚钱或功课更有挑战性。”
虽然他还是淡淡地笑着,四周的温度却突然上升,她开始坐立难安,这种滥情的气氛似乎不太适合她。
“当我表面上跟你作对,实际上却任你予取于求时,我就发现事情不对了。在意殊有意无意的暗示后,我更加确定自己的心,那种研究精神早在不知不觉中变质了……”
“STOP!”卓伶急着喊停,面红耳赤地跳起身。“我想睡了,我们改天再聊吧!”
她有预感,若再听下去,她的生活铁定又要面临一场风暴。
韩澈不让她躲回壳里,硬是将她炮了回来,紧紧地锁在胸前,卓伶立刻反应激烈地挣扎。
“放开我!这样楼搂抱抱的很难看耶!”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吃我豆腐吗?”看准她的弱点,韩澈猛攻。
果然,她尴尬地停止动作,头怎么也不敢抬起。
天啊!她是怎么了?居然会害羞,而且对象还是韩澈!
她现在看起来一定像个笨蛋,那种她最引以为耻的纯情小笨蛋!“那是以前,现在你大了,随便乱抱会给人误会的。”她絮絮低语,软弱的口气自己听来都觉得恶心。
“我不再是以前的韩澈.所以你也别用过去的态度敷衍我。仔细听我说。”将怀中的她扳回正面,韩澈认真的说:“我喜欢你,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等我发现时已经无可自拔了,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她的脑袋当场被投下一枚原子弹,轰得她来不及反应就一片空白。
下意识的,她惯性地找借口逃避:“儿子对老妈嘛,我知道啊!”
紧张地拉开一点距离,他的眼神太有压迫感了,在他的注视下,她怕连反应能力也会跟着消失。
“不是,是男人对女人的爱情。”
“嘎?!”
原子弹一次是要投两颗的,这下她真的被炸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的坦白,直接得让她无力招架。
他怎么可以用这种方式逼迫她的秘密呢?
“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却不敢承认,一直跟我玩捉迷藏,躲了七年。”他乘胜追击,非把她自限的城堡彻底摧毁,让她无处可逃。
他不想逼她太甚,可是他等累了,也等怕了。
卓伶或许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但她的决心却坚定得可伯,如果不在此时点破,他们可能到了七、八十岁还在原地绕圈圈。
“我不懂你的话,”她坚持装傻到底,做垂死的挣扎。
眨眨无辜的眼睛,她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日本娃娃一样单纯,可韩澈知道,在她脑里,她比谁都清楚。
“装傻这么久了,你还不累吗?”
“累,好累喔!一夜没睡我当然累了。现在我得好好休息一下,下午还要开刀呢!晚安,喔,不,是早安。”她拉开他放松的手臂,想趁机逃跑。
韩澈忽地笑了,长臂一伸又把她捞回怀里,用力给了她一个深吻。
城堡他是攻下了,不过她需要时间准备投降。
他一向是个大方的人,再多等几天也无妨。
“我给你时间想想我们的未来,但绝不允许你再逃了。”
头昏脑胀的卓伶只记得这句话,至于她是怎么躺回床上的,她已经记不得了。
第九章
尹卓伶这辈子从没像现在这么窝囊过,心慌意乱的她做了一件连自己都瞧不起的事——
为了躲韩澈,居然一口气把整年的休假请完,逃命似地收拾行李四处流浪。
第一站先回了老家,把自己关起来,一步也不敢踏出门,以为这样就能挡下所有事端。
可是六天过去了,她依然躲在棉被里伤脑筋。
一切都乱了。为什么他要破坏表面的祥和呢?就让她一直蒙混过去不行吗?非要挖出全部的秘密让大家难过吗?
有些事放在心里总好过浮上白面又得不到结果。
她跟韩澈就是这样,她跟他能有完美的结局吗?
“死倭寇,不要一回家就摆死脸好吗?七月半都过了,别奢望我会准备三牲祭祀你!”尹丽涓一进房就毫不客气地踩过横躺在地上的卓伶,冷酷地往自己的床位走去。
“喂!很疼耶!”卓伶吃疼地大声嚷嚷,暂且丢开了烦恼。
“怕痛就不要回来挡路。”招牌的三眼白一瞪,伊丽涓不改阴沉本色。
“我是你姐,这是我家。我想回来就回来,你管得着吗?”不晓得为什么,家人当中她跟丽涓最不合,彼此看不顾眼就算了,一碰上面没有不斗嘴的。
“是管不着,不过家里多了个日本丑女总觉得碍眼。”
“我不是日本人!”明明她的血统纯正无杂质,为何路上的欧巴桑、欧吉桑、亲友们,都老爱说她像日本妹呢?她又不是韩澈,有个日本老妈。
唉!努力憋了这么久,还是想起了他。
她已经被他制约了,一天总会不经意地想他几遍,难道她真的离不开他了吗?
“谁叫你长得像。”丽涓轻蔑地瞄了她一眼。
“那又怎样?”
“难看。”
丽涓不留情的批评再次引燃战火,颓废许久的卓伶决定让嘴皮运动一下。
“你那副灰暗滞郁的样子又好看到哪里去了?一定常吓坏你班上的小朋友吧?”
当初丽涓说要念师大时全家只有她一票反对,她很怀疑丽涓这种别扭又阴沉的个性能为人师表吗?可是当她说出第二个志愿时,卓伶立刻举双手双脚赞成她去误人子弟,因为丽涓不当老师就要当护士,为了医院的气氛,病人的福利,也为了当医生的自己,她决定牺牲健康的国家幼苗。
于是丽涓就带着全家的祝福踏上了国中教师之路。
“你觉得现在的国中生会跟你一样肤浅吗?”
“嘿嘿,很抱歉,小姐我的工作就是肤浅。整形医师每天做的事仅止于皮下,很难再深入了,比不上你们春风化雨,每天浇水伟大。不过,你恐怕还是会先吓坏人家吧!”
“哼!”丽涓不屑的瞪了她一眼后,反常地没继续拌嘴下去,默默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发呆。
“你今天没课不用上班吗?”现在学校不是才刚开学,她怎么有时间回来睡午觉?
“不是每个人那能埋直气壮地在家当米虫。我只是回来拿东西,待会还得回学校去。”嘴里虽这么说,却一动也不动,没半点拿东西的意思。
卓伶了解她这个妹妹乖辟又闷搔的个性,她现在这样子肯定有事,但绝不会让她或丽涓的双胞胎妹妹知道。
“立绣呢?你们不是在同一间学校?她没回来吗?”
立绣跟丽涓是双胞胎,落地前后只差八分钟,却有着天与地的差异。
立绣高挑纤细,面容白皙秀美,脾气软,个性佳;而丽涓却略显矮小.外型不如立绣突出,性格暗沉乖戾,随便一瞪眼就会吓哭小孩,从小就很难教人相信这一黑一白会是双胞胎。
可是打出生到现在,她们俩还没真正离开过,念书时同班或同校,长大工作也在同一个环境。换个角度想,她们还真算是生命共同体哩!
“她在楼下接电话,好像是找你的。”
一听,卓伶紧张地跳了起来。
“她有没有说是男是女?算了,你快去告诉她,无论是谁我都不接。”
“你干嘛这么紧张?是不是有男人突然对你示爱,所以设心没肝又没经验的你才会害怕地逃回家?”丽涓收回神游的视线,奇怪地看着难得慌乱的卓伶。
被说中心事的卓伶脸上闪过一丝狼狈。
“你又好到哪里去?!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该不会是被你暗恋多年的对象给甩了吧?”丽涓懂得察言观色,她就不会看人脸色吗?论道行,她还差她一截呢!
丽涓的三眼白立刻投射出伤人的锐光,沸腾的杀气看得卓伶有点胆颠。
“哼!”白了她一眼后,丽涓转头盯向天花扳,难得的放卓伶一马。
卓传没时间庆幸,她得赶快阻止她那单纯的妹妹说实话,要是韩澈打来的,她不就得被活逮回去逼供了吗?
不行!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不能就这样回去。
仓皇地跑到门边,手才刚碰到门把,就被人狠狠地撞过来,痛得她捣着鼻子眼泪直流,脚也软在地上。
“你没事吧?我有敲门,可是没人回答,所以我才自己开门,不晓得你在门后,没撞伤你吧?真的是对不起。”温婉的立绣一脸愧疚地跟着蹲下,水汪汪的大眼就要滴出泪来。
卓伶没时间喊疼,一把捉住立绣的手臂,劈头就问:“刚才的电话是谁打来的?你有说我在家吗?”
立绣来不及反应,娇俏的小脸上写满疑问。
“你不疼了吗?”
“现在不是讨论这种事的时候,你快告诉我,刚才是谁找我?”她急得连性命都不顾了。
“是意殊姐。”被卓伶的激动吓到,立绣楞楞的说。
卓伶总算松了一口气,可是接下来的话却电得她浑身酥麻。
“她要我传话给你:大军杀到,若尚无心面战,及早撤退。”
立绣一字不漏的把话传到,完全不懂话里的意思?只见卓伶听完傻了几秒,大叫一声,就开始没命地收拾行李,嘴里轻颤着一句:“不行,我不能被他捉回去!一碰到他我就惨了,会被他拐到出卖自己的!不行,我不能回去。”
“俗话说:恶人无胆,真是你的最佳写照。平常作威作福的你,一谈到爱情却龟龟缩缩的,看起来真是碍眼。”冷眼看着卓伶忙进忙出,丽涓嘲讽的说。
合上行李箱,卓伶这才能喘口气。回应丽涓的挑衅。
“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始终暗恋一个男人多年,却没有勇气表白,还要帮他追女朋友,他失恋也要跟着一起颓废。比较起来,谁可怜?”
丽涓真是个奇葩,明明为人孤僻难相处,却纯情得要命。
谁能想像在她貌似哈士奇狗凶狠的外表下,潜藏的竟是一段凄美的苦恋!
几年前她听立绣提起丽涓有爱慕的人时,她的确掉了满地鸡皮疙瘩。后来知道她死心塌地守在那男人身边,她更是有股想解剖她的冲动,很想切开丽涓,看看在她恶狠的皮相内到底有哪条神经牵错了?
一触及丽滑心底最无防备的角落,她的表情益加深沉。
“要自己痛苦也要拖累旁人下地狱,你尽管烦恼自己的落脚处,我的事你少管!”
“我是为你好耶!做姐姐的看不惯自家妹妹可怜兮兮地乞讨爱情,想帮帮你也不行吗?”她的火气也跟着大了起来。
为何丽涓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所有烦恼都宁可自己承受?她们就这么不可信任吗?
看着她们杀气腾腾地对峙,一旁的立绣不知该如何灭火,整张小脸布满了忧虑,视线不停地在她们之间穿梭。
“有事我们慢慢谈,不要用吵的。”
“慢慢谈?!一、二十年的时间还不够讲吗?你听过她亲口告诉你她的心事吗?我们会知道她的秘密还不都是外人传来的?做姐妹做到这种地步,能不吵吗?”卓伶难得大声说话。
最近她心情非常郁闷,明明很烦恼韩澈的告白,却又苦于见不到他人,她快被这种矛盾扰得精神分裂,才会让丽涓一激就全爆发出来,再不发泄-下,她收假后可能要去挂意殊的精神科门诊了。
“自己不好好反省,只会苛责别人,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不跟你们聊感情的事?”丽涓不满地指着立绣说:“她,善良单纯得不知人心曲折,爱憎的复杂对她而言太困难了。”
被指名的立绣不会为自己辩护,只能惭愧地低下头去。
矛头一转,丽涓换瞪向卓伶。
“你,整个脑袋只会用来想些莫名其妙的怪事,又善于保护自己,心总与人保持一段距离,无论是亲人还是朋友,你从没坦白过自己,给人看的永远是自信无敌的尹卓伶。这种隔绝也断了爱,你敢说你很爱你的亲友吗?那我又何必眼一个不会爱的人谈感情?”
丽涓的指责给了她一记当头棒喝。
仔细想想,她还真的有点无情;她可以关心身旁的人,但最先考量的永远是自己。
原来她刻意保持狭小的生活圈,不花心思结交新的朋友,不只是因为她懒,也因为胆小。
虽然心里有所觉悟,但诚如丽涓刚刚说的,在人前她是自信无敌的,怎能屈服在丽涓之下呢?
话题一转,她逞强的说:“你说我不会爱人,好,我偏要爱给你看!为了强调我的决心以及增加娱乐性,我们来打个赌吧。”
稍微消怒的丽涓不屑地瞟了她一眼。
“我拒绝。”
“你怕了,对不对?因为你能赢我的筹码太少了。”卓伶贼贼地笑说。
“你的激将法用得过时了。”丽涓酷酷地不予理会。
虽然感情不好,做姐妹也好歹做了二十多年,卓伶有多少伎俩她还不清楚吗?
“噢!我觉得我们还是坐下来好好聊聊,用赌博决定人生似乎不大好。”安静许久的立绣又怯怯的开口,她很怕失控的卓伶会做出不可收拾的大事来。
“我不是激你,我是在呈述—项事实。暗恋别人的你比起被人逼爱的我而言,我的胜算确实高了许多,再说,你不先听听内容就断然拒绝,不觉得可惜吗?”卓伶的斗志异常高昂。
事情一旦让她觉得有趣,她非做到最后不可,即使风险高得可怕,她依然想尝尝那种达成的快感。
“你说。”丽涓可有可无地应道。
她不像卓伶那么大胆,连感情都可以拿来下注,不过她也厌倦了自己的胆怯,做点变化,突破一下也无妨。
“基本上,我们的情况满像的,你的暗恋持续了许久,我跟他也纠缠了七年;你是不敢表明爱人,我却不会爱人。既然我们现在有心打破僵局,不如就来个比赛吧!看谁先嫁出去,没有时限?只要其中一人有了归宿,比赛就宣告结束。对象不拘。而赌注是:婚礼后一整年的退让,输的人不能跟赢的人顶嘴作对,我已经厌倦每次见面都要跟你吵上一回,借此我们也能休战一年,搞不好感情还会因此变好、仔细想想,这真是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她的笑容渐渐扩大,邪佞的程度跟嘴边上扬的角度成正比。
她从不做没把握的事,也不打没把握的赌。
现在她已经有烯月、韩澈两个对象,只要她一想通,要结婚绝不是难事。
反观丽涓龟毛的个性,不拖过三十岁,是不会有结婚的觉悟的。
丽涓静静看着她暗自得意的样子,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