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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繁淡淡的说,“你认为什么才叫命好?对于理想、幸福之类的定义每个人都不同。”
他这句话有什么含意在里面?
敏感的言适察觉到最近的贺繁可能被什么烦恼困扰著,不过既然他没打算告诉他们,言适自然也不会问,因为人总会有一些难言之隐不想让人知道。
不过之后他很快就知道了。
周末晚上家裏无人,正一个人窝在沙发裏看着无聊的电视节目,而且渐渐的有了睡意……这时家裏的电话铃声响起来了,是贺繁找他。
“现在你可以出来吗,我现在一个人在外面想找人聊聊……”他顿了一下又道,“不方便的话没关系。”
“反正我也没事干,你在哪里?”
“在你家附近的那间游戏机室。”
他怎么跑到自己这边的游戏机室,明明他家附近就有好多间。
言适换了衣服就出去找他了,贺繁正站在大门口等,言适发现他的嘴角旁有一块淤青,看上去似乎不久前跟别人来了一架。
“你怎么这样子的?”
贺繁耸耸肩,“我老爹的杰作。”
“干嘛俩父子来架?”
他没什么表情的说着:“不是,只有我挨了他的拳头。”
“你跟你爸怎么了?”
“……他昨晚告诉我,不,是通知我要跟继母离婚。”
贺繁指指嘴角冷笑,“当时我很火大,对他说了不少难听的话,老头子恼羞成怒就赏了我一拳,要不是我马上就走出来的话,我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打臭老头。”贺繁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他跟住在英国的老妈,在我读国小的时候就离婚了,虽然说现在这个女人不是我的亲老妈,不过她就像我的大姐一样一向以来都对我不错,起码比起那个死老头更关心我!”
贺繁越说越激动,“他现在的年纪已经五十有多,她比他少足二十年了,难道还不够年轻吗……混账的色老头!以后就算他死了我也不会流一滴眼流,这样自私的人根本不配有家人。”
他知道自己今晚说得太多了,对言适说:“不说了,都是一堆乱七八糟的话。”
“没什么啦,听人诉苦我还是能做到的。”
“讨好我可是没有好处的……”
言适乍舌,“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说的可是真心话。”
“哈哈,我是意外,刚开始你好像蛮讨厌我的。”
“原来你是知道啊。”言适笑了笑,“你也不能怪我当时会这样吧,后来我不也说过了吗:你这个人还不赖。”
“刚才真的很火啦,虽然我早已经对老头子那所谓的良心看透了,不过不满积累太久也会想发泄出来。现在证明我没找错对象,如果跟向冬海说了也是白说吧。”
“上次差点被揍的时候他多紧张,你要有一点良心。”
“当然,不然他怎么做我朋友。”
言适故意揶揄他一下,“可惜你对身边的异性没有这样的信赖感。”
贺繁是交往过不少的女人,但是旁人很容易就可以看出,他跟女人厮混就像是无聊时候玩游戏一样,是用来打发时间的,谈不上“认真”两字。
“我也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这样,得看她们是为了接近我,如果只是被我的外表吸引住,这样的人也不值得我真心对待。”
正因为自己有出色的外表,贺繁十分介意而且讨厌被人忽视了自身的内在,有吸引人的外表不一定为此而事事幸运,也会为此而被困扰,到底对方喜欢上的会不会只有自己的外表。
“那你真正喜欢过的人有多少?”
经验丰富的人,总会体验过那种深刻的感情吧?
贺繁想了想然后回答:“我的初恋对象应该是我的继母吧?在国小六年级的时候。”
听到这样令人喷饭的回答,言适不由得骂道:“你恋母情结啊!”
大概跟这只有下半身的“雄性动物”谈感情问题实在浪费时间跟口水,他是没得救了。
第四章
贺繁从来不做值日是全班都清楚的事情,无论会令同学多么的不满,他甚至为此被抓到教导室挨骂,还是那样的一如既往,跟他同一日做值日生的人唯有自认倒楣,只能不甘愿的把他那份也干了。但是今天放学,竟然看见他自动自觉的留下来扫地。
当时言适跟向冬海也在教室裏,向冬海就觉得奇怪极了,“言适,贺繁他干嘛啊?”
言适倒是没感到多意外,“不就是扫地吗?”
“他怎么了,不是突然脑袋出毛病吧……”
窃笑的言适不再说话,而对于贺繁不时投来的“凶光视线”表现得不以为然。
其实,贺繁哪里有什么毛病了,他只是在不甘不愿的情况下去作罢了,原因起于今早言适注意到,教室裏的小黑板每天值日生那栏里,有贺繁的名字。
本来放学之前,言适也是随口一句提醒他,谁知道贺繁无动于衷。
“是吗,反正会有人代劳,走吧。”
“什么……你又不干了?”
“别罗罗嗦嗦了,你也知道我从来都不干。”
言适拉住他,“不行,干完才走。”
贺繁甩不开他的手,挑衅道,“我不干的话你能怎么样?”
“那我就……告诉学校里的所有女生,贺繁有严重的恋母情结。”言适笑得有一点无赖,“只怕不用我说太多遍,很快学校就留言满天飞喔?”
“你无聊啊?”本来贺繁不打算理会,自己先走。
言适耸耸肩,表示自己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你觉得没所谓就行了。”
如果真有那样的流言,将很快就会变成一个笑话,而且事实证明贺少爷对自己的脸子问题还是挺重视的。
果然,他又折回来了对言适骂道,“你白痴啊,开玩笑的话也当真。”
总之你现在还没走就是了。
言适不回驳他,还笑着将扫把交到他手里。“动作利落一些,我们等你一起走。”
贺繁一手夺过扫把,瞪住他,“姓言的,这次我记住了。”
两人就在教室外的走廊等他。向冬海在无意中讲的一句话,颇令人寻味。“贺繁最近有差别待遇,我怎么觉得他对你好像越来越好了。”
“会吗? ”言适诧异,他可没有感觉到哪里有不同了。
“这阵子也很少见到你们拌嘴……”
言适摇头否定,“错了,他平时对我说话有够毒的。”
“起码他会听你话居然做起值日生……真是太阳从西边升起了!你刚才跟他说了什么?”
这个秘密,自然知道不能乱说,要是贺繁真的抓狂起来可就不好玩了,而且有这种小辫子抓着说不定以后能派得上用场呀。
故弄玄虚的伸出尾指,言适故作神秘状的说:“很不幸,他被我抓住小辫子了。”
听得向冬海一头雾水:“什么呀?”
这时候贺繁冒了出来,他咬牙切齿的看着言适,“你们在说什么?”
言适暧昧的笑著,“怎么,都干好了啊?”
“还不是多亏你的多管闲事! ”贺繁很不爽的一巴掌刮向他后脑。
最近的贺繁好像安份了不少的样子,假日通常是跟他们待在一起,学校已经有女生向言适他们打听,贺繁最近是不是真的没跟任何异性来往。其实他同时跟不同的女人来往是常有的事,只不过因为他一向不喜欢跟自己学校里的女生扯上关系,所以结交的都是外面的人,再加上平时也不多说这些,言适自然就所知不多。
该不会是因为初恋的对象(继母)快要离开自己身边了,为此而受到打击?言适马上否决这个可能性。开玩笑,那家伙现在可不是小学生了。更何况贺繁和纯情两字绝对是绝缘体,那个所谓的初恋可信程度实在令人怀疑……
况且贺繁的安份也坚持不了多久。
就在这个周末的晚上,向冬海硬是要言适,去一间夜店找他们,起初言适一点也不想去,不过全拜他的缠功,最后还是去凑了热闹,不过故意迟来了半个小时出门,慢悠悠的去到。
“你也来得太晚了吧,先罚灌一杯!”向冬海不知道何时走到言适身旁,拿起啤酒就往他嘴里灌,逃离向冬海“魔爪”的言适,可怜衣服湿了一大片。看躺在他们脚下的那些啤酒罐子,知道任人灌酒也只有醉死这一条路。
向冬海悄悄在他耳边说,“其中有一个好像是女大学生,你猜是谁? ”
他们这群人中有五个女孩子,言适注意到一个穿著深红色裙子的女人,在几个女孩中算是长得最出色,无论衣着、化妆,或者感觉都比较成熟。
“穿红色短裙的? ”
“对啊,觉得怎么样,还不错吧?”
言适心想,再漂亮我也没兴趣,不过还是随便应付一下:“嗯……还不错啊……怎么,你对女大学生有兴趣?”
“她是我喜欢的类型。”向冬海因为有了新目标,有点眉飞色舞。
只是对方似乎对贺繁的兴趣比较大,因为两人已经越靠越近了。今天的贺繁似乎不在状态,几杯下肚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样靠向那个女大学生。
“贺繁,醒醒!要睡你也回到家才睡!”
无奈这人似只死猪。
反倒女大学生帮忙说话了,声音温柔而带笑意:“贺繁喝得太多了,就让他歇一歇吧。”
言下之意,是很乐意被贺繁靠着吃豆腐就是了,看情况向冬海是没什么希望了,只怕贺繁不用多费神她也会自动送上门。
往向冬海那傻瓜望去,只见他挥手示意“带走贺繁”,言适有点不耐烦了,毫不留力的拍打贺繁的脸颊想要弄醒他,也顾不上女大学生不满的神情,反正现在是左右为难,还是快些把这个大麻烦解决。
最后唯有半扛半拖的带贺繁离开。
言适一肚子闷火,向冬海果然是见色忘友的家伙,要他来纯粹就是想要自己来清理贺繁这个碍事的“垃圾”。本来送到贺繁楼下,就想叫他自己上楼去,谁知道贺繁扯住他,“你不是打算走人了吧,我现在四肢无力……”
“你还真麻烦。”
言适站了半晌,还是和他一道上楼,开门进去发觉四周一片漆黑,非常安静。
贺繁开着屋里所有的灯,然后突然蹲了下来。“头很晕……我去洗澡醒醒脑。”
等到不耐烦的言适怀疑他是不是在里面淹死了的时候,才慢悠悠的走出来,而且这家伙见到言适还没走似乎有点意外。
言适有点不悦了,这家伙什么态度?看他现在的样子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车费。”
“什么?”
“现在几点了,哪还有公车?我好歹送你回来,出车费给我搭计程车走也下过分吧……竟然洗个澡都这么久。”
“因为我不知道你还在啊,刚才泡浴醒神所以花多了时间。”贺繁迟疑了一下,“不如你留下来吧?我现在很精神哪,不知道该怎么打发时间。”
言适打趣的说:“好吧,如果你对我放心的话。”
本来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不过很快就领悟的贺繁抚上额头咯咯的笑道:“对喔……这样一来我不就很危险了。”
言适赏他白眼,“我走好了。”
“只是开玩笑啦!”贺繁拉住他,“现在走我也不会给你车费喔。”
“放手啊,拉扯什么……这么晚会吵到你家人。”
“放心,根本没人在。”
贺繁淡淡的说道:“老头子现在更加少回家,反正屋里只有两父子,说不上几句话。”
虽然他说得蛮不在乎的,但是晚上一个人待在这样宽敞的房屋里,住久了也会寂寞吧,贺繁的生活会这样堕落,可能跟这样的环境有关系。
现在言适明白他为什么夜晚不喜欢待在家里,而喜欢在外面玩的原因了。
“无聊的时候可以找找我,顺便吃一顿饭也没关系哦,反正我老妈似乎挺喜欢你的。”
这话听起来实在奇怪,贺繁疑惑起来,“呃?喜欢……”
“不是那种意思啦!上次你来我那里,临走时不是刚好跟她碰面?之后她就问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说着,说着,言适也发觉这话听起来有问题,解释道:“我老妈只是喜欢看漂亮的男孩子啦,很奇怪吧?年纪都不小了还像小女孩一样。”
贺繁噗的一声笑了起来,“你妈还真有意思啊……”
言适只能摇头表示自己的无奈。
“说起来,国中的学校离我家很近,有一个同学经常中午来我家,还白吃了一个学期。不过后来好像被我狠狠敲了一笔当作零用钱花了。”
“还叫我到你家吃饭,该不是又再打这主意吧?”
两人就这样东说西扯,不久之后言适就开始支持不下了,他连连打呵欠。“你还真精神,我已经很困了……”
“我经常失眠,以前看书的兴趣就是这样培养出来的。”
开始言适还勉强的回应他的话,直到渐渐……不知不觉的进入梦乡。
等醒过来已经是下午时间了。
起初他一时忘记自己不是身处家中,张开眼见到的竟是贺繁的大特写,惊吓之下所剩的睡意很快消失无踪,呆盯着还在熟睡中的人。
现在看来其实贺繁的样子一点也不凶,甚至还挺斯文的,大概是端正的五官在阳光下显得柔和多了,再加上平时看起来往上吊的眼角,因为眼睛紧闭而没那么明显了。
的确是长得很帅的脸……虽然早就知道,但正因为太清楚他的臭脾气了,而且经常接触到这个人,反而会忽视掉了这一点。像今天这种“突然发觉”的想法还是第一次……正瞧得入神,眼前的人开始眨眼睛,似乎快醒过来了……吓得言适一骨碌的爬起床,莫名其妙的有种紧张的心虚感。
昨晚两人同睡一张床,感觉可是丝毫没有异样,连一点歪想法也没有,并且一觉睡到天亮的……这时候思想混乱的言适,压根儿没注意到那人已经起床了。
贺繁顶著一头乱发,从洗手间探头出来。“你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什么。”
快手快脚的换回自己的衣服,言适认为还是先走为妙。“……我走了。”
贺繁建议他,“你先刷牙再走比较好吧?”
盯住他刚才用过还滴水的牙刷,“没有新的吗?”
“喂,我的口腔可是很健康的,总比你回家才刷牙洗脸要好吧。”
言适还是不妥协:“不用了,拜拜。”
“你洁癖啊……”贺繁纳闷,这家伙是怎么了。
* * *
在变得越来越炎热的日子里,学校的游泳池自然变成了最受欢迎的娱乐场所。每逢星期三、五的两堂体育课,场地已经由体育馆变成了游泳池,让学生们可以自由的畅游一番,不过游泳池实在是太过人满为患了,面积本来已不算大了,人都挤下去后,哪里是游泳了,简直就是泡水而已……
其实之所以这么热闹,消暑是其次,很多男生的真正目的是看女生们穿泳衣的模样吧?这时候他们围绕谈论的通常就是那个女生身材棒之类的话题。
言适通常都是笑而不答,因为他对异性没有“性趣”。
“你别装正经好不好,”向冬海一手搭在他肩上,“是不是现在有女友了?”
有人凑热闹似的插嘴,“就算有女友,看看女孩穿泳装也很正常啊,就像夏天吃雪糕一样。”
在更衣室他们就更肆无忌惮的说话,好像忘了隔壁就是女生的更衣室。
言适一副无辜的样子,“我哪有,不发表意见也有错?”
他自问并没有刻意的装作正经,只是自己的留意的对象跟他们不同罢了。
想到这里他就微笑起来。谁又知道他现在正因为夏天的来临而大饱眼福,并且还看得光明正大,欣赏活脱脱的真人秀,而且还是群体的那种。现在换衣服的人,有几个身材就挺不错的。
贺繁这时候也进来了,“你们在嚷什么? ”
“言适在外面有没有女人?这家伙不肯老实说。”
贺繁当然知道得清清楚楚,他瞧了瞧言适,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没有吧,我没听说。”
他似乎对这话题没有兴趣,擦了擦头发就去冲洗身体,看到他这样的态度,向冬海自然也不会相信。
“喂,你笑得太暧昧了,有什么瞒着我! ”
言适可不想再被人以这种话题谈论下去,巧妙的转换话题,“说我不如说贺繁吧。”
“他?就是一只大色狼。”向冬海话里有酸意,声音听起来也有点恶作,“我有贺繁的小道消息,各位要不要听?前几天我们在夜店里认识了一个女大学生,昨晚贺繁已经跟那个漂亮姐姐一起渡过了。”
那家伙对年纪比他大的女人更感兴趣,怎么会放过?虽说早已经习惯他这样,不过现在的言适感到有点不爽。
贺繁也无意隐瞒,“比我大三年,还不错。”
“混蛋,炫耀什么,你可要记得好好的补偿我。”
向冬海是有点不甘心,不过态度与以往无异。可能在女人这方面早已经与贺繁;取得某种共识,所以不会为此影响到他们之间的关系。
“是你自己先提起的吧。”贺繁没甚表情,“那女人说星期六会有朋友开派对,到时候你也来就是了。”
向冬海立即回应,“你要一直介绍到我满意为止。言适去不去?”
言适懒得理会,简洁的回答:“没兴趣。”
刚才留意到贺繁的身材原来很好,不单是因为那183CM的身高,还有那修长的四肢也有着结实的肌肉线条。目光有意无意的追随着贺繁,看到水流沿著他背部往下流,有种想走过去碰触的想法。
天……饶了我吧……
言适在想自己最近是不是开始欲求不满了……不然怎么可能会对那家伙感兴趣,还色眯眯的看着对方的身躯,越想就越自我厌恶起来。
突然感到背部被指尖轻轻的碰触著,吓得言适猛的转过身,原来是贺繁,而正在洗头发的言适,无意中将头发上的水跟泡沫全甩到对方的脸跟衣服上了。
贺繁擦拭脸上的泡沫,“反应用不着这么大吧。”
“谁叫你突然在背后出现,吓人一跳。”
贺繁打量著他,“我现在才发觉你皮肤很白晰呀,虽然脸看上去不怎么觉得……男生没事长那么白干嘛?”
言适赏他一记白眼。“关你屁事。”
被人一味的盯着,让他感到很不自在。
贺繁笑得更可恶,手还故意环着他的腰身。“现在看看……原来言适也很不错啊,做我的女友吧?”
这混蛋竟然拿他来娱乐……言适压抑住涌上心头的闷火,尽量不发作出来。
因为贺繁比他长得高出一点,平时总是习惯性的将手挂在他的肩上,不过现在的言适开始讨厌他这样无意的小动作。
“……你省省吧,脏手给我拿开。”
贺繁扬眉,揶揄道,“是刚来月经吗,阴阳怪气的。”
结果只换来一句冷骂,“你去死吧。”
仿佛还不够气他,贺繁临走前还故意在他耳边悄悄说:“在换衣间也大饱眼福了吧,不过注意别不小心看到我的裸体了,因为我可是会收钱的。”
原本以为还会再听到一声驳骂的贺繁,没想到却看到了言适的耳根顿时显现潮红……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反应,贺繁也一愣,直觉告诉他这似乎有点不妥,不过一时之间也说不出所以,而且言适也很快就回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