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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真这么厉害呀!”
李彖昊有点不敢相信,他嘴里的“两两重”有这么厉害?
以尚琦这种高深莫测的高手都找不到的人,难怪官府对於想擒拿两人的事,老是一筹莫展!
“按理来说,没有人可以躲过你的追捕呀……尚琦,你说你半个月没回来过几次,呵,难不成她躲在你家?”李彖昊喝了口酒,开玩笑的说著。
但佛尚琦却顿时开悟了,他那恍然的眼神,教李彖昊也吓到了。
“怎么了?该不是……我瞎猜对了吧!”
佛尚琦不知他猜对没,但,他的头突然有点昏了。
然後,他将那壶没暍完的酒砸於地上,当下,酒壶碎了一地,“这酒被人下药了。”
“嗄?”李彖昊吓得跳了起来。
谁敢在佛宅里下迷药呢?
佛尚琦不用猜也想得到。
不久,门外果真走进了两个人,而且是他寻了半个月的那两个女人。
“呵,我说嘛,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梧桐,你赌输了,还不将你在云衣坊做的那件衣服交出来。”
可恶,这个聪明的骑到他头上的湘优,竟然在他家对他下药?
已经开始有点迷迷糊糊的佛尚琦,这才想到,难怪香儿一直有话要说的样子,原来是这回事呀!
过了不久,两个人的药效开始发作,李彖昊先是跌坐於地,而佛尚琦则碰撞在桌边。
“奇怪了,怎么又多了一个替死鬼?嘿,湘优,我有个好主意,乾脆把这个不相干的人拖到荒郊野外,脱光他的衣物,让他在那里晒人乾。”
李彖昊瞪大眼,压根没想到有人会想到这种主意?
“好哇,奸哇,他就让你去处理了。”
言湘优也跟著瞎起哄。
“湘优,别乱来,你知道他是谁吗?”佛尚琦还没昏迷,便出口喝令她。
他不敢相信,她们竟然要拿皇上来当人乾!
“天皇老子都一样,你越阻止,我越要这么做。梧桐,这个闲杂人等就交给你了,至於我这个未来夫婿呀……”
言湘优手上拿了把小刀,看来,她真的想阉了佛尚琦。
“他不忠於我在先,欺凌我在後,既然他这么爱寻花问柳,那么,我要阉了他,让他永远都不能再去找女人。”
言湘优的话让李彖昊瞪大了眼。难怪尚琦气她气得要死,原来这丫头的脑筋,可灵活得教人捉摸不住。
只可惜那迷药会让人头昏脑胀的看不清楚,否则,他真得好好看看,江湖中传说许久的“两两重”,到底是什么德性?
“好,那么我就先撤了,一会儿见。”赵梧桐一面拉著李彖昊往外撤,一面骂著,“哇,这个死人还真不轻呢!”
听到她的声音越离越远,全身无力的佛尚琦可急了,“湘优,放了他,这是我和你的恩怨。”
“对呀,所以我把他交给梧桐,这有什么不对吗?”她还狡辩著。
“你……”他越气越无力,整个身体软趴趴的,最後只能给她一个警告,“你会後悔的。”
“後悔?哈哈哈,你才会後悔,後悔你当初为什么要寻花问柳!”
眼看著言湘优拿著刀一步一步走上前,佛尚琦一面运功想排掉体内的迷药,一面却无力的瞅紧她,然後,就在她拖著他走向床边,并开始褪去他的衣物时……
“湘优,你不会这么做的……”
“我会,而且会很乾净俐落的,尚琦!”
她不怀好意的叫著他的名字时,佛尚琦知道她并未开玩笑,只是,“两两重”的复仇行动,似乎又重蹈了错误。
“听著,你想对我怎么样都没关系,但刚才那个人,你动不得。”
“为什么?”
哇,这什么臭衣服呀,怎么这么难解?为什么佛尚琦在解她的衣服时,都这么轻松容易?
不公平。
“因为他是皇上呀!”
知道言湘优会不计一切後果的做出伤人的事,所以佛尚琦只好泄漏李彖昊的身分,没想到……
“哈哈哈,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也是一样,我才不怕呢!”
言湘优以为他在用拖延战术。
想骗她?她这么冰雪聪明,怎么会被他骗呢?
“还有,怕死就说一句,别在那里骗人。皇上?你以为当今皇上成天没事干,会尽往你这里跑?”
“湘优,我没骗你,他真的是皇上呀!”
要不是佛尚琦四肢无力,他真会阻止言湘优的愚蠢行为。
而她,真也半信半疑的停下脱他衣服的动作了。
“真的,我不骗你,要是让皇上出了半点差错,不光是你和赵梧桐,连同你们的家族,都会被满门抄斩。”
“呵,那不是连你都一起斩吗?”
言湘优差点信了他呢!
於是她开开心心的又替他解开衣物。
她才没那么好骗咧,哪有一个尊贵的皇上,愿意屈就的来到一个平民的家里,他以为他是谁呀?
“湘优……”
“好了,少罗唆,这么吧,你就自认倒楣,咱们两人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身为佛夫人的我要出了什么事,你这个佛少爷就跟我一起受罪吧!”
唉,都什么当头了,她居然还吟诗作对了起来,摆明就是……跟他过不去嘛!
“湘优……”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再罗唆的话,我用个东西把你的嘴绑起来喔!”
就差一点了,他的内力还差一点就能解了迷药,但是,就差那么一点时间,他来不及挽救一切了。
就在言湘优已经解开佛尚琦的外衣,并且准备解开他的内衫时,房门猛的被踹开……
她猛然回头,看到赵梧桐被人给推进了门,紧跟著,这不算小的房里,竟然挤进了十几名大汉,并且一脸肃杀。
“梧桐,怎么回事?”
“我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才拖那个死人头出去呢,大门外便忽然从不同地方飞来这么些人,然後,我就在这里了呀!”
她见过不少阵仗,却没见过这样俐落的身手。
“湘优,你知道刚才被我拖出去的那个人是谁吗?”
“谁?难道是……皇上?”
赵梧桐被言湘优的答案给惹毛了。
“你既然知道,还叫我带他去晒人乾?”
他果然是皇上……那么,佛尚琦没骗她喽!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她和梧桐这次闯的祸,可真的不算小了。
“小姐,晒人乾是你提议的,我只是附和好吗?”
赵梧桐能怎么著?打她吗?就算打她,也不能挽回事情了。
“反正做都做了,那么……”
“上吧!”
一个跃上前,言湘优顾不得报仇了,眼前,有场硬仗要打呢!
看著他们凶狠的样子,言湘优忽然觉得整件事都不对劲了。
然後,其中一个人叫著佛尚琦,“佛爷,您没事吧!”
这时,他已经运行内力解开迷药药效,站了起来,直问那个人,“皇上呢?”
“放心,他没事。”
那人才回答著,李彖昊这时也进了屋里,而他才一进门,便看清楚屋里的两名女子的长相。
其中,俊美得犹如出水芙蓉的那个,大概是言湘优吧,因为尚琦的眼睛,从没离开过她呢,而另一个呢,比较没她出色,但身材姣好,肤色较黑,而且眸子里有种野性,一种脱缰般的野性。
她们两人类型不同,但同样教男人一眼便看呆了。
“湘优,你先走。”
“不行,一起走。”
“不成,得有人先回去通知我们的家人,你脑子好,可以让他们脱逃。”
“才怪,你策马较快,这时候不用动脑筋,只要跑得快就行了。”
这两个人的对话,让李彖昊深深著迷,而一旁的佛尚琦则松了口气。
从彖昊著迷的神情来看,他该不会是看上赵梧桐了吧?
“好了,你们先下去,这里有尚琦就行了。”
他果然有皇帝的架式,这么喝令一声,那些壮汉全在一眨眼的时间内,瞬间撤离,然後,房里只剩他们四个人了。
“尚琦,你想怎么做呢?”
佛尚琦没赶著想法子整治他的小娘子,而是忙著先穿好他的衣服!
“朕替你想法子好了,像这么不受教的娘子,乾脆送入大牢算了。”
这时,言湘优和赵梧桐同时冷颤了一下。
送入大牢?
那是她们想都没想过的地方。
“彖昊,我不管你想怎么处置那赵梧桐,但,湘优留给我吧,我倒想看看,她手里的那把小刀,怎么动我的宝贝儿?”
李彖昊被他的话给惹笑而出。他从不知道聪明的女人,会有这么多的鬼点子。
幸好他没看上言湘优。
“好吧,那么,来人呀!”
他才轻叫著呢,刚才那十几个人,又飞快的进来了三人。
“是,皇上。”
“把赵梧桐给我拿下。”
那三人以令人措手下及的招式,瞬间取下了她。
言湘优直想帮忙护友,但佛尚琦却出其不意的抱紧了她,让她动也不能动的,眼睁睁的看著赵梧桐被带走。
“梧桐……”
“湘优,把佛尚琦给宰了……”
“我会的。”
临去前,两人竟还来了这一番对话?
佛尚琦真不知该先杀了赵梧桐,还是他怀里的这个刁蛮女?
“那么,尚琦,我也给她留了个空牢,你教训完她以後,别忘了送进来。”
佛尚琦知道李彖昊那暗示的眼神是什么,所以连忙点头。
当一行人走出後,这房里忽然变得好安静,而且,佛尚琦也松开了她。
言湘优只知自己闯了大祸,却没想到这场大祸所殃及的人,不是她所能想像的多。
“你想求饶吗?”
她是想呀,从佛尚琦和皇上讲话的口吻看来,他们定是哥儿们般的好感情,那么要他放了她和趟梧桐,不是轻而易举吗?
只是,看著他这个骄蛮的男人,她嘴里想求饶的话,真的说不出口。
“还是,你也想住住看御用大牢的滋味?”
好贱喔,他那个表情。
言湘优只後悔自己动手太慢,没来得及阉了这男人。
“说吧,说你想怎么……讨好我呀!”
然後,更糟的事来了。
这家伙居然哪儿不坐,竟坐到床上了。
他想怎么著?让她倒贴他吗?
舔舔乾涩的下唇,言湘优心里突然有点乱。
但,她从不知道她舔下唇的那个动作,竟挑起了佛尚琦的欲望。
该死的,她竟然……轻易就挑动他!
“怎么样?你若接续小都村的後半曲,并由你主动的来服侍我,我可是会很乐意当说客,说服皇上不要动怒。”
这德性……言湘优都快被他给气炸了。
小都村的後半曲?他想的美呢!
也许是佛尚琦的骄纵,也许是言湘优体内的优越感,所以这个交易,她想都没想的拒绝,而且,想都没想的便抽出小刀,准备挟持他交换赵梧桐。
只是,言湘优想得太美了。
她才出手,佛尚琦便更快的拿下她,而且,给了她小小惩罚的弄昏了她。
覆盖她的唇,他吻得有些忘我,可是不一会儿,他又生气的啐骂了一句,“该死的!”
难道,他就只能趁她昏迷或是被迫时,才能狠狠亲她一口?他可是她的准丈夫呢,为什么连亲一口,都得这么难?
思及至此,他便发现自己不能大意,他就是小看了她,才会屡遭暗算。
好哇,趁著湘优昏迷之际,他得想个什么策略让她甘心的投进他怀里。她会做出女性的复仇,他难道就不能展开男人的宣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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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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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凄厉的叫声,长鞭抽著皮肉的拷打声,前後交错的频频传来,让昏迷许久的言湘优,立刻吓到跳了起来,但眼前是一阵黑暗,好半晌,她才适应了这里的亮度。
然後,她看到了一个事实。
是大牢,她终究……也被关了进来。
“啊……啊……”
被长鞭抽打的惨叫声再起,言湘优二话不说的将脸挤在牢门铁条前,急急的大喊道:“梧桐,是你吗?梧桐!”
但,那里只有抽打与惨叫声,根本没有人回答她的话。
可恶的佛尚琦,他还真……狠心。
她只是想阉了他,又没真的做了,他怎么可以把她和梧桐,都丢进这个万丈深渊里来?
然後,鞭打的声音,再度传来,扰乱她的心房,“梧桐,你在哪?梧桐……”
这时,有个狱卒经过她的牢房前,言湘优立刻拉住来人。
“干什么?”
“对不起,这位小哥,我只是想问几件事,现在被鞭打的人,是谁?”
那个狱卒可没什么耐心,一手被言湘优捉住时,便恶狠狠的用棍子打向她捉紧的手,顿时,她觉得手心有股撕裂的痛,但她仍不敢恼怒的低声下气。
“对不起,能告诉我吗?”
狱卒十分不快的又打了牢门一下,这让言湘优及时的收回手,并且深深相信,自己愚蠢的玩错了人。
“没错,叫什么桐的,听说得罪了皇上,已经打了一天一夜了,被打得遍体鳞伤,还不肯承认自己是被唆使的,已经剩一口气了,还在那里撑呢!”
已经过了一天了吗?她有昏迷那么久吗?
天呀!她该在佛家时,主动献身的。
而梧桐这个笨蛋,干么不承认是被唆使的?
“赵梧桐,你这个笨蛋,明明就是我唆使你的,你干么什么罪都往自己身上扛……还有,你们这些笨东西,怎么不来盘问我呢?我才是主谋者,一切都是我唆使的,我才是『两两重』的主谋。”
言湘优忽然大叫著,她才不管这一叫会为自己带来什么祸事。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她不叫还好,这一叫闹,鞭子抽打的声音就进行得更密集,那酷刑下传来的嘶喊声,让她再也不能坚强的软弱瘫坐,魂飞天外。
“梧桐……梧桐……”
然後,她小声的啜泣了起来,从来没这么害怕的她,软弱的哭了起来。
而抽鞭的酷刑,持续了几个时辰,然後,突然没声没息。
这会儿,言湘优抹乾了她的泪,拉紧了送饭的狱卒,“这位大哥,对不住,请问那名被鞭打的赵梧桐,还活著吗?”
这个狱卒人比较好,没有恶言恶状的恼怒,他小声的回著她的话,“还活著,不过,离死不远了,谁受得了成日的鞭刑呀!不过,她的家人更惨了,全都待斩,听说连公孙府也遭殃,武将军被革了职,还有太西县的县官一家人,也等候明日问斩,听说皇上只留下一个言湘优,是因为佛尚琦求情的关系……”
言湘优闻言後,整个人痛苦的跌坐於地,她的世界,顿时变成一片黑幕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不但连累了梧桐,也连累了家人,连公孙都被她害了……天呀,她到底还活著干什么?
不,不,斩期是明天,她还来得及救,还能救……
“大哥,大哥,我求你帮帮忙,我就是言湘优,能不能拜托你帮我一个忙,让我见佛尚琦,让我见见他……拜托你。”她身上没有银两,所以立刻拔下耳饰塞到狱卒的手上,“只要传个话,拜托你。”
“可是我未必能请得到他……”
言湘优慌乱极了,因为送饭的狱卒又把耳饰还给她。
怎么办?怎么办?大夥儿的命,全都得靠她一个人。
眼看著狱卒已经走了……
“大哥,大哥,请你帮忙,就说我肯嫁他了,什么时候都行,告诉做出我想他,告诉他我什么都听他的,他会来的,他一定会来的。”
走远的狱卒到底听见她的话没?言湘优可是一点把握都没有,不过,她捺着性子等着,然后,终于看到他走近她,并且取走了她手里的耳饰。
“话,我是一定传到,但要不要来,就看他了。”
“我知道,谢谢你,谢谢你。”
接下来,她就只能等待了。
言湘优从不知道佛尚琦的地位这么崇高,也不清楚他的权力这么厚重,更不知道他为了留住她,而向皇上求情……他那么妄尊自大,怎么肯为她向皇上求情呢?
只有一个可能,他真的……把她当成他的人了。
那时在佛家,她玩笑的说著在天愿做比翼鸟……她是说好玩的,没想到佛尚琦把它当真了。
厘清乱烘烘的脑子後,言湘优得到一个答案——她不小心喜欢上那家伙了。
老实说,那家伙待她是不错的。
以他的位高权大来看,他对她的容忍,真的超乎凡人想像,而她却不知天高地厚的只想报仇?
这会儿细细想来,她真的有一点不可理喻。
然後,这个晚上,难推的过去了。
翌日清晨。
言湘优为了等候消息,一个晚上都不敢阖眼。她靠在铁丰边,耐心的等待著佛尚琦,她从不知道他的重要,也没想过等他出现竟是如此下容易。
在她等过了早饭,狱卒又已经送了午饭後,她失望得不再以为他会来。
这会儿,爹娘大概都在九泉之下了,还有,梧桐的一口气到底留下来没?公孙会不会怨她呢?他的父母,大概在地底下都搞不懂是怎么死的吧!
想到这里,言湘优豆大的泪,再也无法忍住的滑下来。这时她也不再坚持站著了,她转身背对著铁牢瘫坐著,心想,亲人都定了,留她有什么用呢?
没想到她的自作聪明,竟害死了她所认识的每个人!
然後,她开始越哭越大声。
只是,当她以为狱卒因为她的哭声而走近想喝止时,有只温柔的手,透过铁牢拭去她的泪。
言湘优回过头,发现那只手的主人,竟是佛尚琦!
“尚琦……”
这是她第一次真心诚意的唤他的名宇,她也从不知道见著他,原来会是这么样的兴奋。
当牢门被打开时,她想也没想的便冲进他的怀里,然後像个小女孩一样的放声大哭,身体抽搐个不停。
佛尚琦不知道他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