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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在狼虎之地一个人该怎么生存?
楼一夜见他脸上闪现无限牵挂,手摇羽扇问道:“你心中还有未了之事?”
面对面前这个人,花无神知道自己穷极一生也不会有他这般的玲珑通透,而且自己对此人的敬仰由来已久,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他抱拳恳切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楼一夜眼角带笑,心中已然了然他的下句话是什么,用羽扇堵住他后面的话,自己淡淡的踱开两步后背对着他道:“既然是不情之请那就不必多言。”
“楼大人……”他苦笑这一开口就让堵了回来,他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楼一夜返回身来看到他的无措,只是叹气,“天道自有命数,你莫要强求。”
“将死之人其言也哀,难道楼大人连这点要求都不能答应在下?”花无神字字饱含真挚恳求之意,若是神佛也怕是要被他打动。
只是,楼一夜却依旧面无表情,缓慢的对上他的视线,目光冷如秋水,淡淡的开口,“本座一生机关算尽,为的是保住‘燕月皇朝’百年基业,却不知道,千百推算,却忘记了自己一生该如何处之。”他的脸上慢慢的浮现起一抹苦楚,开始摇头,“命,你可信,但不可全信,花神君,本座不是不帮你,只是,本座也无力自保。”
“我可死,但求保她一世安康!楼大人,可否?”见他欲要离去,花无神完全撕开了平日的冰冷高傲,焦急的追上两步。
楼一夜皱眉,侧着脸细细端详他半晌后,才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改变一个人的轨迹?”
他愣了下,竟猜不透楼一夜已经两次提起“轨迹”这句话的意思。
见他怔忡,楼一夜也不多作解释,仰望星空,冷然道:“你大可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北苑有本座看守,无人敢闯。”说完这话,他缓慢的回身而去,仿若天边仙祗踏云而去,背后银发随风而动,半分不由自己……
花无神听到他这话,握了握手中的长剑,回头仰望夜空,十七我终究保护不了你,是我一生最大的遗憾,你呢?你若没有我,可会感到难过?
心脏陡然一缩,十七出剑,准确地穿透了一个人的身体,冰冷的剑尖凝结一颗血珠,正好对上殒墨的转身瞬间——
“十七……你怎么来了?”殒墨余悸未定,看着刚才准备要偷袭他的人现在已经慢慢的瘫软到了地上。
利落的收剑,十七的小脸上一片苍白,对他的问话恍然未决,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连声逼问:“他呢?他人呢?”
殒墨哑口无言,望着她那张惊慌失措的面孔,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十七揪着他,脸上渐渐浮现恐惧。刚才,她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叫她……难道,他出事了?在那一瞬间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和恐慌,心中再也容不下任何事,她扭头就要走。
“等一下。”殒墨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连忙向她保证,“没事,没事,你的‘元山’大哥没有事!”
听到他这话,十七的不安才慢慢收了起来,眼带怀疑的上下打量他,“你、你没骗我?”
殒墨忙不迭的点头,给她做没有保障的保证。
提在半空中的心这才稳稳地落在地上。
见她脸上的神色平复,殒墨才又问出了刚才的问题:“你怎么会来这里?”
“是,是雪漪告诉我的。”那天她们两个人谈了很久,十七的眼眸中隐隐闪现黯然和一股让人不易察觉的坚定,不似以前那般虽然乐天但是生死由命,如今的她好像隐隐的有了支撑自己的目标。
殒墨上下打量她,总觉得这次见她好像成熟了不少!不过……“雪漪怎么会知道的呢?”他们的行踪,没有理由会泄露给第三人。
听到这话,十七的脸上浮现笑意,“雪漪说了,她想知道的,就算你们放在心底她也知道。”
殒墨语塞,倒是忘了那个女人心思慎密,而且京城的动荡恐怕早在前些日子就已经传出,要让她猜出并不难。可她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来呢?殒墨皱眉,“你不该来这里。”
“为什么?”十七不服气。
“还用的找说吗?”一指周遭的环境,硝烟弥漫,这里已经不是曾经繁华的京城,而是一个随处可见杀戮的战场。
“正因为如此我才来的。”她一只手按在了胸口,牵挂在跳动。没有他,她坐在屋檐上看日升月落才知道活着没有意义。
她无法再坐在山上继续隐忍那群贪权恋势的人们的暗潮汹涌,丢下一把长剑坐在大厅之上,一如当初师傅那样凌然不可侵犯的睥睨露出贪婪目光的众人,对着所有人说,“谁杀了我,谁就可以坐在这里!”她突然在那一刻终于明白了,师傅为什么会在她接下总门主的位子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从一开始他就要已经腐烂如泥沼的“引雪渊”消失,而她十七是最好的人选,因为她是唯一憎恶这个位置的人,只有憎恶,只有恨才会消灭它!
如今,她已经厌倦了做一个傀儡,心底打好了杀谱,打算一个人都不留,放把火烧了“引雪渊”去寻自己心丢失的方向。这里,曾让她眷恋,因为她从小就生活在这里,是她所有的记忆,可如今,她找了一生可依靠的港湾,这里,便再也不需要她的良善支撑。
她的剑尖在颤抖,铮铮声破空,十二的剑穿过她的耳畔,一缕她的长发就被他接在了手中,他挽过一个剑花,左手紧握着她那缕似乎还带着她体温的头发,背对着她说:“我赢了,你走吧。”
情势急转,是十七无法预料,愣愣中,她看到雪漪跨门进来,修长的手指抓住了月破持剑的手腕,温柔的对她笑:“走吧——”
那笑容,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温柔,鼻头酸涩,十七心中的感激无法言语。对他们点头后,人就紧追到京城而来。
“花……他若知道,一定会生气的。”殒墨一想到花无神若是知道她来到这里一定会大发雷霆的。全身抖了一下,他张望四周,“要不我送你先……”
“不要。”她打断他的话,扬了扬手中的剑,“殒墨墨,他需要我。”我也需要他!后面这句话,她藏在心底偷偷说,脸上浮起一抹红晕,倔强的板着认真的面孔,装作自己毫不知情。
又、又是殒墨墨……殒墨脸上挂不住,轻咳一声,偷觑四周保护他的护卫脸上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警告的盯着她,殒墨低声的靠近她咬牙切齿的说:“告诉你别再那样叫我。”
十七挑眉,对他的话只是听听罢了,心中一直放心不下那个人,上下打量他一遍后,转头就走。
“小十七,你干吗去?”他眼明手快的拉回了她。
“我去找……找他!”一手妙手翻花,她轻易的拖开了他的控制,在殒墨还盯着自己空空两手发怔的时候,她已经跃出了他的视线,人如风的已经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殒墨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喃喃自语:“没有保护好小十七会不会被花给杀了啊?”可转念一想,十七刚才那手功夫,他立马给周围的人大声提醒:“看到刚才那个人了没,看到没?碰到她就直接弃刀饶命,不要和她硬拼!”那手功夫,他有多少个忠心死士都赔不起。
风,在耳边呼啸,她脚下是满目疮痍,皇城内外皆无完好之地。越来越心惊,她的身体在微微发颤,“燕月皇朝”的士兵驻守皇城周围,她提足了真气,才能一跃而过红墙黄瓦的城墙头上。
猫着腰,她在火光和烟雾的掩饰下四处搜寻那个身影。耳边突然传来兵戎交接的声音,还没来得及追过去,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飘了过来,心一惊,她已穿过回廊,就看到一把长剑没入了一个穿着华贵服饰,头戴绞金丝玉冠的男子的身体里。
十七瞠目。眼前的景象不知道为什么惊骇住了她!
第四十章 揭秘
“不!”凄厉的叫声从远处传来,接着就看到一个银发的男子手持一把羽扇的从另一头的拱门冲了出来,一下子扑在了那个男人身上。
“一……一夜?”华服男子嘴角噙血,明明是将死之人,可是眼中却看到来者后放出了夺目的光彩,他欣喜,紧紧抱住那银发男子,呢喃着:“我知道,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找我。”
“不要,不要死……”楼一夜不断摇头,泪珠不断的滚落,深深的看着他,不肯接受他身上中了致命一剑的事实。
“一夜,对不起。”男子染血的手指抚摸过楼一夜银白的发丝,血迹染上白发,触目惊心。
“不要说话,我救你,我找人救你。”楼一夜抓着他逐渐丧失温暖的手,放在脸颊上,不断的安慰他,说着就要起身。
“一夜……”他摇头,不语,知道自己大限已到,只是,“我舍不下你。”他们之间有多少年没有见了?
多少年了?
华服男子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多年前,那时宫楼之上歌舞升平,月夜如水,细雨顺檐滴漏,清脆如同一曲轻歌,他无意的俯视,楼下站着一个长发及足踝的少年,一手持书卷,一手撑着油伞,笑意盈盈的对上他的视线。
小楼一夜听春雨。
那时,他太轻狂,爱,埋的太深。
“……对不起……”楼一夜泪眼婆娑,天算地算,却算不出今日这一遭的恶煞,是自己的心碎。
“是、是我对不起……”若不是他自恃身份,怎么会轻易放了自己的心飞向他国?吃力的摸去楼一夜脸上的泪珠,心好痛,却无力。望着那张痛苦的容颜,他深吸一口气,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自己的承诺:“下一世我绝对不会放开你。”
楼一夜眼前模糊,哽咽道:“若有下一世,我不要再叫楼一夜。”
他轻笑一声咳出血来,想到第一次见面自己心中浮现的诗词:“小楼、小楼一夜……听春雨。你莫要、莫要忘记。”
“下一世……下一世你还是我的、我的尊……我的,是我的!”他的气息终究消匿于世,银色的长发在低风呜咽中飞扬舞动,有泪盈盈的飞散于空中。
“楼……楼大人!”四名士兵露出惊骇的神情,呆傻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们,竟然不知道高高在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楼大人居然有断袖之癖!
他缓慢的起身,从那具已经丧失温暖的尸体中抽出了那把穿透挚爱生命的长剑,剑身乌黑,柔韧如练,轻弹剑身,是轻鸣如龙吟,楼一夜眼中聚齐火红的杀意,转身持剑问他们三个人,“是谁?”目如剑光,已经杀败了他们的胆子,所有的人都跪拜在地,萎缩的求乞原谅。
“原谅?”他缓慢的抬手扯开束发的羽冠,如瀑长发落在他的脚边,他泪眼盈盈,嘴唇上有星点被咬破的血痕,语气比森罗地狱更甚的阴冷,仿佛人都能感到他的周遭有鬼魂穿梭取人性命!他咬牙,俊美的脸上浮现狰狞,“不,我不会原谅!”剑下,有鲜红喷涌,像是一匹上好的绸缎被撕裂开来呈现在银色月光之下。只是这剑,不是他的!
楼一夜怔忡,看着面前的矮个少年已经先他杀了这几个人!
“你是女的?”十七收回剑,一转头就惊叫了起来。
楼一夜向后退了两步,持剑的手微微颤抖。
“你好美。”十七惊讶的看他,不,看她长发遮面,朦胧而又绝美,尤其她一头银白的长发,居然可以铺到地面,简直就是天上的仙子,她忍不住说道:“你好像他!”他们都好像是神仙一样的人物,美的让人眩目!
他?楼一夜阅人无数,怎么看不出她是女扮男装,而那个他,怕是她的心上人。只是,他人的命与自己何干?扯扯嘴角,她微微欠身,算是感激她的恩惠,自己便又跪在了地上男子的尸首身边坐了下来。
“人死不能复生。”十七见她脸上死灰,同情的低声对她说。
一只温暖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肩头,楼一夜再也忍不住的开始不住流泪,声音沙哑的道:“什么都是假的,我以为我一生不杀生,不造杀戮,便可保他一世安康,我错了,只有以杀才能止杀,想要保护一个人只有为他披荆斩棘,只懂得求天,却不懂得自保,真是傻瓜!”心性大变,往昔的楼一夜已死,红了的双眸,挚爱死在眼前,已经扭曲了她的人生观,不只是今生还有来世……
下一世的轮回,她手持利剑定要保护自己的爱人!
冲天的火光突然射入十七的眼,她莫名的心头一颤,一种不好的预感猛然的袭上心头。
“你要找的人,就在那里!”楼一夜突然仰头看到面前这个少女头顶的耀眼光芒,心中已经知道了她是谁的命中注定,一只手抚摸着那张已经冰冷的面孔,有液体溅落在他的脸颊上,她的一生为的不过是爬上天顶和他的身份足以相配,可是,她站在了天顶,却还是失去了他!命中注定……吗?
她已经随爱而死,手中是乌黑的软剑,在看到十七离去后,她含笑的深情的看着紧闭着双眼的男人,微微一笑,倾城的容貌令月也自愧的钻入云朵,“你等等我,一碗汤两人喝,下一世谁也不要忘了谁!”
闭眼,横剑……
她最后的笑,是满足而幸福。
风吹乱了鬓发,衣袂翻飞,花无神站在火焰之中寒刃交错,步步都是必杀的决心,屋脊之上,他们所在之地是权力的最中心,皇位,群臣的朝拜,是每个皇子心中的觊觎之地,可如今,却陷入了一片火海,他们站在火海之上,为自己的欲望陪葬,燃烧。
“太子,放手吧。”花无神淡淡的开口,他胸口气血翻涌,面对眼前身穿龙袍,眼中飞散疯狂的太子殿下,他心中的苦只有自己知道,一个人若是疯了,那么他的潜力爆发就是炸死所有的人,花无神想,真的是自己大限到了?居然被人轻易的偷袭?如今动不得真气,只能强压住自己体内乱窜的真气自行恢复平静。
“放手?”尖锐的声音,像是两剑摩擦刺耳的让人脊梁后发颤,太子倨傲的瞪着他,张牙舞爪的冲他吼叫:“放什么手?这是朕的天下,你让朕放什么手?”
花无神凝眉,对于一个尚有理智的人他还可以晓之以情,但是,面对一个丧失心智的人,他还能做什么?手上三尺寒刃,真的要夺他性命?!
火势越来越大,花无神提着一口气,越来越觉得火气炙人,握了握剑,成败皆在一招之内!不管自己生死,今日要杀得是面前的这个人,且不能失手!
迅即,他的身形闪过,以杀而搏!
“铛——”一声清脆的格挡声,打乱了他的最后一击。
余光瞥过。
花无神停住了。他的眼眸因为吃惊而微微颤抖。赫然出现的,在这大火之中,有什么正从天空中飘飘摇摇地向这边降落下来。
一开始以为是因为自己的过分思念而出现了幻觉。但随即确定地看见,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娇小身影,正和巨大的灼热一起向他靠近过来。
那一刻,世界变的如此安静。
像随风而来的柳絮一样。
像冰冷沁心的雪花一样。
美的不可思议的少女,从红色的云朵上从天而降,火光映在她的脸上,是那么美犹如百花盛放,花无神扬起嘴角。
“小心!”十七的声音犹如当头棒喝穿透他的神志。
本能顺手反刺,剑似闪电已经穿透了刚才在背后偷袭他的人。
十七同时也落在了他的身旁,手持一把浴血长剑,目光锐利的盯着四周。
“花无神!”太子叫嚣着,指着周遭又跳进来的几条黑影,“今日,就要你为阻挡朕而付出代价!”
花无神心慌,却不是为他的话,转身他一把攥住十七的肩膀,目光无措的不知道摆在哪里,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声音也低沉哀求下来:“十七,我不是有意要瞒你。我……”
十七表情凛然,直直的盯着那个穿着龙袍的疯子,截断他的话:“我知道了,我早知道了。在你那日发烧的时候,你就告诉我了,你叫花无神,不要再让我叫错了,你不是元山。”只是以前无法接受,“引雪渊”的最大隐藏敌人就是花无神,她却与他称兄道弟,是他们对立的身份不许,而那日在林中,她也靠着最后一点理智推开他,他们之间的身份怎么能容许?可当身边真的没有他的时候,她便知道,不论他是谁,她不能没有他!
第四十一章 结束亦是开始
“十七……”花无神完全愣住,根本无法想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这样的惊喜根本让他一时之间无法消化。
她知道了,她知道了,而且她知道了还没有怪他?!
“十七!”他顾不得四周形势恶劣,狂喜的拉住了她的手,俊美的凤眸热切的细细的一寸寸的扫过她被火光映照的娇颜,“你,你不怪我?”他还是不敢相信居然会一下子梦想成真,而且梦的美好的让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不好意思的抽回手,她眉目又浮上杀气的看四周的人,嘴里一本正经的说:“你说过的要请我吃一辈子鸡腿的,不能,不能因为你是花无神就不算数了!”
他开始放声大笑,清朗的笑声在众人耳中则是一阵莫名恐惧,从来没有人听到过花无神的笑声,从来都没有!
两道极光闪过,他们将身背后交给对方。搏命一杀,花无神和十七两人同时出剑,行云流水,剑如闪电,两个人的身姿忽上忽下,优美之极,在这火焰之中,更像是与火同生的火神,眩目、令人心神激荡。
人,一个个的倒下。
最后只有太子一个人手持一把镶有翡翠的精致匕首凶狠的盯着他们,脑筋一转,花无神的手指微微的拨动,心下有了算计,虚晃一招朝太子刺去,惊吓中,太子挥舞着匕首迎面应对。
“十七……”他叫她一声。
还未从杀戮中回过神来,一阵温热黏稠的液体喷洒到她脸上头上。
血?
一惊,抬头,对上他深邃如渊的黑眸,再也移不开分毫。
“十七……”花无神抬起手指抚上她的眉毛,小心翼翼地,冰凉的指腹轻划过眼睑、鼻翼,停在温暖的唇畔,来回徐徐地摩挲着,像是贪恋于指尖的温度。
大惊!十七无法控制自己突然狂暴的心情,一剑刺窜了那个身穿龙袍的男人,眼睁睁的看着他掉入了火海之中。可就算如此,她的心也无法平息下来,莫名地胸口一阵潮涨,鼻子酸酸,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好像被什么给堵住了,她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花无神。仿佛在控诉他:为什么不躲开?你明明可以!
他眼中带笑,眼睛明亮清澈,神情有些迷幻。
静谧的空气中,只剩下火焰贪婪的吞噬柱梁的声音,“哔剥、哔剥……”
她视线下移,眼前触目惊心。只见那把匕首深入他的背脊,鲜红的血液浸满了他整个白色的长袍。
心、如、绞、痛。
她觉得自己难以呼吸,好像有一条绳子勒住了自己的脖子让自己痛的连人都要昏厥了。
“我们下去。”她想也没想的就要拉他跳下这屋脊之巅。
他拉住了她的手。
手指冰凉的让她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你知道,我要什么。”他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