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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说了多少次,我多年前就已经离开血杀家了。”红菸香不耐烦地说道:“你在这里干什么?血杀家现在群龙无首,都作鸟兽散了吗?”“回圣女的话,裴清远背叛族长,我们门主早已和他恩断义绝,属下众人奉门主之命,在全国各地打探族长遗孤的消息,离开总坛很长时间了。”
“原来如此…”禤;瑟若有所思地说道:“早就听说青龙、朱雀、玄武、白虎四门中,玄武和青龙两位门主誓死不愿追随裴清远,原来是真的…如果当初让他得到了血杀令,情况就不一样了吧。”听他这么一说,昀合不禁担忧起来,继承族长的重要凭证血杀令现在落到了左黥手里,不知要惹出多少乱子。红菸香看出了他的担忧,问地上跪着的男人:“最近有没有总坛的消息?族长一位还空着吗?”
“回圣女的话,总坛现在还没有族长,门主们纷纷商议,找不到族长遗孤,就要在羲家后辈男丁中挑选一位,继承族长重任。”
红菸香笑了起来,对昀合说道:“一直忘了告诉你,血杀家的惯例,是父传子,子传孙,没有儿子女儿也可以继承族长一位的,这下好了,你媳妇成了血杀家的大族长了!”“不要在胡说八道了……”
中年人听她这么一说,大吃一惊:“圣女!莫不是你已经找到了族长遗孤?!”
“瞪那么大眼睛干什么?!真不知道血杀家怎么养了你们这么一堆饭桶!她就在京城长大成人,竟然那么多年都没有找到,还敢扛着杀手的招牌到处逛游?!”红菸香没好气地骂道:“别找了!你一口一个圣女叫着,我也不能太绝情绝义,遗孤的事交由我处理好了,现在给你另外一个任务。”
“谨遵圣女吩咐!”
“你去给我查一查,最近被押解进京的朝廷要犯,在南边起兵造反的澹台昀烈,到底被关押在哪里,打听到消息了就回来告诉我,千万不能轻举妄动,走漏半点风声!”“是!属下记住了!”“下去吧,没事就别来打搅我了。”
红菸香摆摆手,男人马上站起身,飞快地出门去了。
澹台昀合看着她的眼神,一下子不一样了,说不出是感激还是尊敬,红菸香不自然的转了下身子:“举手之劳…比你媳妇去卖笑的办法好多了吧?!”昀合马上又板起脸来:“你再这样说话,我可不敢领你的情了。”“大男人家家,像个小姑娘一样!小气鬼!”
看着这两个人,禤;瑟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你们倒是说说,在这里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啊,还是先要保证祁红泪的安全吧……”“说到这个,我倒是有个主意!”
红菸香露出一脸令人放心不下的笑容来。
第六十二章 颠龙倒凤
“姐姐,没事吧?”锦儿从门缝里朝里偷看了一眼,担心地问道。
红泪拉了拉衣裙,也有点紧张:“怕…怕什么?!这些人都是知书达理的,说好了我只是陪客人喝茶,他们是不会乱来的!”说给锦儿听的话,听上去更像是在给自己壮胆,红泪轻轻咬了咬嘴唇,看楼梯上的花嬷嬷正一个劲挥手让她进去。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锦儿留在外面,自己走了进去。
幽兰阁的客人多数都是在京为官的人,这一屋子四个男人加起来足有两百多岁了,红泪觉得放心不少。这几个京官为了自己能成为花魁的第一拨客人,着实激动了好些时候,都争着替红泪倒茶添菜,反而让红泪觉得自己成了客人,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等他们慢慢平静下来,快把红泪伪造的一点身世挖个一干二净了,一个头发花白,自称姓钱的大人捋捋胡子,对一旁一个姓胡地说道:“你听说了没有?南边的仗打不下去了,双方僵持了好几个月,索性不打了,一个在城里一个在城外,都挂起了免战旗。”“怎么这样?!”另一个吴大人接口道:“不是说已经抓到了叛军头目吗?令他们投降便是了,费那么多功夫!李大人,你是兵部的人,有没有听说什么风声啊?”
姓李的是个瘦高个子,胡子剪得整整齐齐,红泪正提起了十二分精神听他说话时,老头却笑着摇了摇头:“鸾飘姑娘拨冗作陪,我们今天不谈国事,不谈国事!”
祁红泪哪里肯放过他,当下提起茶壶为他斟了些水,笑容满面地说道:“鸾飘虽是一介女儿身,平日却对众位大人佩服得紧,对这天下事也十分有兴趣,大人们有话不妨说说,也让鸾飘开开眼啊!”
美人当前,老头们都笑开了花,哪有人会去细想她说的话,什么平日就佩服得紧,原本就是素未谋面的人。就见胡大人笑嘻嘻的凑近她:“有件事你可一定不知道,听说那个叛军的首领澹台昀烈,可是个少见的美男子呢,像你这样的姑娘见到他,怕是连魂也没有了吧!”“美男子又怎么样?!”钱大人冷哼了一下:“敢犯上作乱,还不就是一刀了事!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怎么还不快点将他正法,以安民心!”
红泪脸上笑着,心里却已将他千刀万剐。
吴大人摇摇头:“圣心难测,据说那澹台昀烈都不是被关在大牢里,而是被四王爷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这里面的原委,恐怕你我想破了脑袋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姓李的笑而不语,在一旁摇着折扇。红泪听他们说到点子上了,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心里着急,笑着问道:“李大人难道知道那个人被关在什么地方?有什么新鲜事,不妨说来听听啊。”“姑娘的好奇心还真重,不过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得好。”李大人用眼睛瞄了下其余的人,眼神里分明含着警告:“这些都是朝廷机密,我们是来行乐的,因此招来杀身之祸可就不太好了,众位大人以为呢?”
其余几个人听他这么一说,马上就把嘴闭上了
红泪知道这下打听不出什么了,心里有些懊恼,只好又强打精神应付起来。
一顿饭的功夫,却好像过了一个甲子那么长,就当她的笑容快挂不住的时候,花嬷嬷算准了时间,将她带了出去。“怎么样?也不是太困难吧?!”花嬷嬷看来得了不少好处,笑逐颜开,拉着她的手不肯放,红泪疲惫的遥遥头:“嬷嬷,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先回房休息了……”
“别急!你有几个京城的亲戚来了,都在前边坐着等你,快去看看吧!”
“亲戚?!”红泪吃了一惊:“什么亲戚?”“你自己都不知道吗?!”花嬷嬷反问道,也显得有些吃惊:“可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呢!你去说说,要是想在我这里干,待遇从优!…”
红泪不再理睬她,转头匆匆向前厅走了过去。
一路上她心里七上八下的,要说亲戚,京城就只有爹爹顺泰王爷了啊,莫不是他知道了自己的行踪,来接她回去了?!可嬷嬷又说是女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胡思乱想的,她转过几条走道,一步迈进待客用的前厅里。
这里确实或站或立着三个女子,其中一个见到她,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终于来了!我还以为是那个贪财的嬷嬷不肯放人呢!这是什么鬼地方,来探个亲戚还要使那么多银子!”红泪疑惑的看着她,这女子果然生得是国色天香,就连自己也要稍逊几分,可是确实一个她从没见过的女人:“这位小姐,你是……”“我叫红菸香!不用怀疑,咱俩是第一次见面,可我带了你的熟人来!喂!你们俩!还不快来打个招呼!”
其余两个女人背对她们站着,身形显得异常高大,红泪心里更是疑窦丛生,她怎么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高挑”的女子呢?
“干什么啊!刚才一路来的时候好好的,怎么又突然不敢见人了呢?!”叫红菸香的女人走过去,一边一个将那两个人拉过来,红泪定睛一看,云鬓低垂,唇红齿白,两个人也算是美貌的女子,只是…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呢?
“别看了,是我。”个子高一些的低声道,红泪愣了下,几乎失声喊了出来:“大少爷?!”
红菸香连忙拉住她:“小声些!为了能就近照顾你,我帮他们出了这个主意,怎样?不错吧!”“红姐姐!我算是着了你的道了!这次的事就算了,我先告辞了!”另外一个“美人”恼羞成怒,红泪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伤害了他,他将手里的帕子往地上一扔,扭头便要走,却被红菸香一把拉住了。
“这位是……?”红泪的脑袋快转不过来了,平日严肃冷静的澹台昀合居然一身这样的打扮,她觉得自己想笑,却还是笑不出来。
“这是禤;瑟啊,听说你还救过他一命,今天是来报恩的。”昀合在一边幸灾乐祸的说道。
第六十三章 亲人
“禤;瑟?!”红泪吃了好大一惊,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是她初次获悉自己身世的时候,他被公孙亦青带走了,如今相见,物是人非,恍如隔世一般。红泪心里翻腾着,看着面前男扮女装的禤;瑟,后者赌气扭过头,其实是实在没脸见她。“禤;公子,看到你就太好了,锦儿整天跟我念叨,说不知道你的下落,她也十分的担心呢。”
说起自己的小师妹,禤;瑟心里也是感慨良多,虽然他们当初同在师父膝下生活的时候,整天都是恶言相向,其实在这个世界上,他们才是相依为命生活到现在的人,师父一死,在他的心目中,师妹就是他仅存的亲人了,被红泪突然提起来,他不由觉得心头酸酸的:“你…你们还好吧?姐妹俩终于团圆了,可喜可贺……”
认识这么久,红泪第一次听见他说这么有人情味的话,在心里感叹了一声:“你等等,我这就叫她出来见你!”
“慢着!”红菸香拉住她:“想见的话以后有的是机会!你先别忙,我们有话要对你说!”
红泪收住步子,疑惑的回头看着他们:“什么事情呢?”
“这样的,”澹台昀合摸了摸鼻尖,脸上的脂粉实在让他受不了:“红姑娘已经拜托血杀家的人,在京城寻找昀烈的下落,我们闲在外面也没有事情,一来放心不下你,二来,也想帮助你…”“血杀家?!”红泪吃惊的看着红菸香,后者摇了摇头:“慢慢向你解释就太费事了,以后再说吧,总之我不是裴清远的人,你放心好了,是他们要来帮你,我有个徒弟还住在客栈里,我得出去照顾他…”
“帮我?”红泪将他们上下打量一番,澹台昀合看上去还算得上神情自若,禤;瑟四下张望,好像要找个地洞钻进去:“在这里?!”
“我们已经跟花嬷嬷说好了,他们两个是你在京城里的亲戚,多年不见,想就近照顾些日子,花嬷嬷可是一口答应下来了,说在后面安排厢房,让他们两个先住进来,时间不能太长,一个月足矣了!”
红泪带着苦笑,说不出话来了。这是什么地方啊!她自己身陷于此也就罢了,现在竟然来了亲友团……昀烈,你到底在哪里啊?!……
澹台昀烈从睡梦中惊醒了,猛地张开眼睛。
又梦到她了……
还是阳春三月的周至,江南明媚的天气就像她的笑脸那般可爱,在他梦中的她,一会是天真烂漫的孩子,不依不饶的跟在他身旁;一会变成了俏丽婀娜的少女,远远的躲着他,却又在回眸一笑中撩动他的心弦…不管他怎样追,怎样赶,都始终没办法来到她身边,眼睁睁看着她走到一池碧绿的湖水中,一下子便消失不见了……
他艰难的坐起身,腹部的伤口被牵动了,疼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不知道她现在还好吗?至少在昀合身边,她是安全的,只要知道这一点,不管是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的。
“你醒了?”
房间里突然传来说话声,昀烈吃了一惊,连忙抬头,就见桌子旁边坐了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面容消瘦,显得有些苍白。他笑了下:“原来是你啊…我现在真是越来越不济了,连房里多出个人都感觉不到,真的是大限快到了吗?”
听他说出这样的话,左元召感到有些意外:“叱咤风云的澹台家二少爷,居然也会说出这样丧气的话?”“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倒是你,崔大人,又官复原职了吗?恭喜恭喜啊。”昀烈坐在床沿上,一手捂住伤口,笑嘻嘻的说道:“怎么?是四王爷让你来的?”
“是我自己要来的。”左元召没理会他的冷嘲热讽,淡淡的说道:“你的伤好些了吗?”
“承蒙崔大人关心,不敢当啊!”“你不用在这含枪夹棍的,我知道你心里看不起我…”“岂敢,崔大人英明神武,不但出卖了自己的老爹,还将外甥女的性命押在了自己的仕途上作筹码,这样的忠君报国,大义灭亲,不升官发财也很难啊!”
左元召站起身,皱着眉头走近几步:“我是怎样一个人,用不着你来说,当初我带四王爷进城,原是想让我爹爹放弃他那些疯狂的想法,至于祁红泪,我原本没想要伤害她,四王爷自从那年在周至见到她,一直念念不忘,你自己说,她跟你这个叛军首领在一起会得到幸福吗?!不如和四王爷一起……”“你到这里来就是想说这些话吗?”昀烈冷笑道:“你走吧,我现在连自己都难以保全,怎么可能还能左右别人呢?”
“你不要在这里有恃无恐!”左元召的声音大了些,马上又小心的压低嗓门:“你觉得祁红泪在澹台军中,你就可以高枕无忧,生冷不忌吗?你以为就算是你死了,她也会受到妥善的保护,没有一点危险吗?”
澹台昀烈挑衅的看着他:“不是吗?四王爷可以在这里将我千刀万剐,却没有本事动红泪一根毫发!”
“你错了!”左元召焦急的看着他:“实话对你说,我刚从皇上那里来,有密报传来,祁红泪她已经离开青羊城外的军营了!”
澹台昀烈眼中精光乍现,又马上归复平静:“我是那么好骗的吗?你们想用这种谎话来哄我上当,让我因为担心红泪的安危决定投降,呵呵,崔大人,这难道也是你这神童的计量吗?”
左元召冷笑一声:“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只要告诉你这件事就好了,王爷他们也不会马上将这个消息告诉你的,他们算准了祁红泪一定是上京来找你,已经飞鸽传书,沿路设下了重重关卡,一旦抓到红泪,才会用刀架着她来到你面前,等到那个时候,怕你就没有现在这么倔强了!”
昀烈的脸色有些青白:“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难道你就这样袖手旁观吗?!你以为红泪是那种会坐等他们用她来威胁我的女人吗?!你难道忘了?!当时你们要她帮忙将我囚禁到宫中时,她做了些什么事情吗?!犯上作乱的是我!得罪皇帝的是我!为什么你们总是不放过她?!她又究竟做错了什么?!”
“她最大的错…就是爱上你。”左元召低声说道:“如果不是你,她现在还是顺泰王府里的公主,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
“不要说些自欺欺人的话了!”澹台昀烈直起身,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目光炯炯的看着他:“我告诉你,红泪的幸福,只有我可以给她!你也去给你的主子们带个话,如果敢伤害她一根汗毛,就算我现在身陷囹圄,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不要小看了我澹台昀烈!也不要小看了青羊城外的军队!”
“你现在还怎么能威胁别人呢?”左元召看着他,心里第一次对这个男人有了种不一样的感慨,如果他也能有这样的气势,也许爹爹就不会从小到大都将自己当作一个工具,他的诞生,也不会一开始便活在别人的阴影里了:“红泪她…毕竟是我的亲人,如果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用尽全力去保全她,可是你……如果还像那天一样屡次激怒王爷皇上,下一刀,就不会让你那么幸运的不死了。”
“你来的目的…”澹台昀烈眯起眼睛来看着他:“是为了让我保重自己吗?”
“如果你死了,祁红泪就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和保护,你想想看,是什么支撑一个弱女子不远万里孤身上京的?如果她真地落在王爷手中,你又早早的送了性命,到时候怕是她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些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他快步走到门口拉开房门。“等一下。”昀烈叫住他,左元召疑惑的回过头来,就看到他一脸认真地说道:“下次见面,我会把你当成一个男人来对付的!”
“大言不惭…”元召皱起眉头,大步走了出去,心里却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第六十四章 风波再起
祁晏实在想不通,怎么这种地方现在成了达官贵人们聚会的热门场所?
他坐在幽兰阁的包厢里,身边是一些朝廷鼎鼎有名的官员们,说是他擒获叛军头领有功,要为他摆酒庆祝,四王爷推辞不掉,就又坐在这里了。上次皇上要见澹台昀烈,挑在这里是为了掩人耳目,如今这些要员们,似乎是乐在其中,乐此不疲呢。
“王爷少年英雄,实在是令人佩服啊!”一位大人举杯笑道:“自从顺泰王爷丧女,称病不出开始,四王爷就是我们朝廷唯一的顶梁柱啊!武功赫赫,无人能敌啊!”“是啊是啊!这次如果不是四王爷,我们这一片太平盛世,还不是要被澹台家那对不识天高地厚的黄口小儿,弄个天翻地覆啊!”另一位大人连忙接口道,一旁却有人反驳道:“大人,这样说未免太高了澹台兄弟,他们意图叛乱,那不就像是螳臂挡车一般,区区一介乡间豪绅,哪里会是朝廷的对手!”“说的是!说的是!…”
祁晏冷笑一声,酒杯端在唇边抿了一口:“诸位大人端坐京城,果然是高瞻远瞩,我在澹台兄弟面前,还要提心吊胆,你们倒如此豪气干云,实在是佩服啊!”
一句话说得满座高官都不敢开口了,一时间陷入一片尴尬的沉默里。
这时,有人连忙道:“说是为王爷拜酒庆功,怎么又说起令人扫兴的事情了?!罪过罪过!来来!酒过三巡,该请今天的贵客登场了!”“贵客?”祁晏皱起眉头。
“王爷整日忧心国事,有所不知啊!这幽兰阁最近来了一位姑娘,一举拔得头筹,那真的是国色天香,秀外慧中啊!琴棋书画无所不精,见到她,管保王爷一身的劳累风尘,统统能抛到九霄云外去!也只有鸾飘姑娘,才配得上为我们的四王爷陪酒助兴啊!”
“我对风尘女子没有兴趣。”说着,祁晏放下杯子:“诸位大人自己行乐吧,我先……”
正要起身告退,一个女子推门走了进来,一袭青衣袅袅,罗袜生尘,不施脂粉,却好一副天姿国色,她低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美目流盼,盈盈一拜,又生出风情万种:“让诸位大人久等,鸾飘来迟了。”
“是你!!?”
祁晏拍案而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祁红泪的心一下悬在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