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渐渐倒了下去,死不瞑目的眼睛还瞪视着门外,瞪视那个她永远也追不上的男人。。。。。。
“公主!你醒一醒!”
祁晏抱着红泪越来越瘫软的身子,她的嘴角渗出血丝来,呼吸越来越微弱,在四王爷撕心裂肺的呼唤声中,她慢慢张开眼睛,眼里却闪着喜悦的光彩:“我就要。。。死了吗。。。”“不会的!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就要。。。死了。。。”她的目光涣散,仿佛看着的遥远地方,露出一抹凄美的笑容来:“太好了。。。等我变成了鬼。。。守护他。。。你们就再也。。。。。。”
她的眼睛渐渐闭上了,无论祁晏再怎么呼唤,也没有再张开过。
“王爷。。。”
崔璇走过来,将手放在他颤抖的肩膀上:“这种事情,谁也没有想到。。。。。。”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她?!”祁晏双眼布满血丝,冲着他吼道:“这个女人做错了什么?!老天爷竟然要给她一个这样的结局!我不相信!她一定不会死的!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如果要救她,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一个陌生的声音,从房间一角传来。祁晏连忙抬头,就见一个黑衣男子立在角落里,脸上带着一副面具,上面绘着诡异的笑容。至于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们谁也不知道。
祁晏抱着红泪的身子站起来,声音嘶哑的问道:“你是谁?当真能救她性命吗?!”“我是鬼。”黑衣人走近几步,带着他那怪异的笑脸:“只要你把这姑娘给我,我就有办法能救活她。”
四王爷下意识退缩了下,崔璇急切地说道:“王爷!现在这种时候,什么不比救回公主性命要紧?!管他是什么人,只要有救人的办法,将公主交给他就是了!”
祁晏还在犹豫,黑衣人冷冷地说道:“再晚些时候,别说我这个鬼了,就是神仙下凡,恐怕也是束手无措。”
“既然如此。。。”他咬了咬牙,将怀里的女人托付给他:“如果你就不活她,不管你是谁,我祁晏就算掘地三尺,也一定将你找出来千刀万剐!”“领教过了。”黑衣人看了眼门口另一个女人的尸体,冷冷一笑,抱着祁红泪从窗口飞身出去,几个飞窜,消失在了夜色中。
祁晏怅然若失的看着他消失的方向。上天啊,如果你真的还长着眼睛,就请保佑保佑那个女人吧。。。。。。
“王爷!崔大人!大事不好了!”
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被门口的尸体拌了个踉跄:“押解澹台昀烈的马车在半路上被人劫持了!澹台昀烈。。。。现在下落不明!”
第三十八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
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里头是阳春三月的江南,她站在柳树下,还是一副少女娇羞可人的神态,将嫩绿的柳条缠在纤纤玉指上,仿佛在梳理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思。她转过头,盈盈一笑,像春风般和煦温暖:“怎么现在才来?等你好半天了!这样的美景,不想快点来看吗?”
“我拼命赶来了。。。。”他痴痴的看着她,想走过去,却怎么也迈不动步子:“你站在那里别动,我马上就过去!”
她笑着,抚弄着柔软的柳枝:“春至花开日,花开盛极时。明年能见否,天命有谁知。。。。。。”
。。。。。。。。。。。。
“红泪!”
澹台昀烈猛地坐起身,大汗淋淋的环顾四周。
他认出来了,这是周至府中自己的房间。窗外的阳光明媚,园中的鲜花盛开着,散发着浓郁的泥土味和花香气,鸟儿在枝头欢快的歌唱,温暖的春风突破了冬的束缚,正从窗口轻轻的吹拂进来。
他不由有些恍神,难道还是在梦中吗?。。。。。。
“二少爷醒了!”一个侍女掀开门帘进来,看他正呆呆地坐在床上,惊喜万分,扭头又跑了出去:“大少爷!快来啊!二少爷他醒了!”
没过多久,门帘又被掀了起来,身材高挑的男子急匆匆走了进来,走到床边关切地问道:“昀烈?!你终于醒了!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头疼吗?”
澹台昀烈渐渐回过神来,眼前是哥哥的脸孔,他似乎比印象中要消瘦了很多,一脸关切的看着他:“我怎么回来了?不是应该。。。在京城吗?”“先不要管那么多!你很久没有好好吃东西了,我这就吩咐厨房,给你弄点易消化的热粥!。。。”“哥!”他拉住他,心里突然涌起不好的预感:“红泪呢?我怎么没有看见她?!她在哪里?!怎么没有在这?!”
澹台昀合的眼里闪过某种东西,他偏过头,不去看弟弟:“她啊,可能在自己屋里吧!你先吃些东西!晚些时候再去找她。。。。。。”“你不要把我当傻瓜!”他恼火的吼道:“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从京城回来,我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你生了急病。。。”“那红泪不可能不来看我!她在哪里?!你是不是把她扔在京城了?!”
他一下从床上跃起来,抓住兄长的衣襟:“搞什么鬼?!你到底想干什么?反悔了?不想把红泪交给我了?!。。。。。。”“看来你还挺有精神的。”昀合看着他,眼里的悲伤令昀烈心神不宁,他慢慢放开手:“出事了。是不是?”
“我也是从红泪那里知道的。祁晏和崔璇奉皇上之命去找过她。”昀合扶着弟弟的肩膀,让他在床边坐下来:“上头下了一道密旨,要红泪以顺泰王爷女儿的身分,协助他们将你。。。迷晕之后软禁在宫里,一生都不能踏出宫门半步。”“什么?!”昀烈的记忆慢慢回到了脑海里,他记起了烛光中那凄美的一笑:“我想起来了。。。红泪让我喝下的酒。。。可是我为什么又回到周至了?!红泪她在哪里?!”
“红泪不愿让你落到那种凄惨的境地,所以事先与我约好,她负责将你迷晕,让祁晏的士兵将你抬上马车,在送往皇宫的路上,我又将车截了下来,连夜把你带回周至。这样一来,就算皇上怪罪下来,也不会迁怒到顺泰王爷。”“我是问你红泪呢?!她现在在哪里?!王府吗?!”
“她。。。。。。”昀合背过身去,面向窗外:“我们本来说好,你为避祸,从此浪迹天涯,她也会守在王爷身边,为他养老送终,不再回来澹台家。可是我带着你,一路从京城赶回来的途中,却听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
昀烈紧张得说不出话来,紧紧地盯着他的背影。
“听说红泪她。。。就在你被带离府邸的那个晚上,中毒身亡了。。。。。。”
就像有人将一把锋利的小刀,刺进他肋下最柔软的地方;就像有人豁开了他的胸膛,把他的心肺拽了出来,剁成肉酱;就像无数把冰冷的钢刀,统统扎进他身体每一个骨缝中,无情的拉锯着。。。。。。不,不是这种痛楚,还要更强烈,更加令人窒息。。。
他慢慢站起来:“你说什么?她。。。。。。“他无法将那个字说出口,仿佛一旦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了,就算是谎言,也会因此变成事实。
昀合背对他,痛苦得轻轻点了点头:“我差人去打探过了,找到了当晚祁晏军中的一个士兵,说确实是这样。。。。我也希望是谣传,可是。。。。。。就是怕你听到这件事太过于激动,决意返回京城,让红泪的一片苦心化为泡影,回来的一路上,我在喂给你的食物里下了少量迷药,让你一路在睡梦中回到周至。。。”
澹台昀列呆呆地向前走了两步,身子突然向前一倾,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昀烈!”昀合连忙回头扶住他,却被粗鲁的挥开了。
“我没事!”他的双眼血红,表情狰狞,抬手使劲擦掉唇边的血迹:“我没事!。。。祁光正!。。。不就是一张皇帝的宝座吗?!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跟你抢!现在却将那样一个女人。。。。我没有办法原谅!什么太平盛世?!什么皇恩浩荡?!我要将这一切统统打碎!我要把你们的脑袋全部割下来!做她妆台前的摆设!!。。。马上给我集齐澹台家所有的干事!让所有人前来听令!”
澹台昀合神情平静,几乎可以说得上冷酷,他对着弟弟慢慢弯下身子:“是,大家长。我已经召集了所有人,就等你醒来后的指示了,还有剑盟八万盟众,在此听候你的调遣。”
“我们就按皇帝陛下的愿望去做吧。”他面向北边,疯狂的大笑了起来。
第三十九章 重生
夏季闷热的天气一直在持续。白亮的太阳挂在天空中,仿佛比平日更大更亮,烘烤着干旱的大地,榨干最后一点凉爽的水汽。
青羊城最繁华的街道,在正午时也罕有人迹,只有几条瘦狗不时穿过街道,寻找阴凉的地方。
“唉。。。。。。”
老头坐在自家门口,手里的蒲扇使劲摇着,也只能送来一些炽热的气流,他不时抹着额头上的汗,对着街道长叹一声。
“又怎么了?一声叹,十年寿,你是不是活得腻了?!”老太婆从屋子里走出来,递给丈夫一杯茶:“大热天的,别在那添堵!”“你懂什么?!看看现在青羊都成什么样子了!往年不管是天冷天热,行脚商人总是络绎不绝,大街上热热闹闹的,多好啊。。。。。。”“说什么痴话,现在江南各处都在打仗,兵荒马乱的,谁还敢到处做生意呢!我是担心这天啊,旱成这个样子,庄稼要颗粒无收的!”
老头摇摇头,又叹了口气:“皇帝富,有四海;澹台家,有周至;年年万两雪花银,不羡皇帝羡澹台。。。歌里都这么唱着,可澹台家为什么又要起兵造反?锦衣足食不就行了,非要当什么皇帝啊!”“人家那些大人物的想法,你这个乡野老儿自然看不透了!我倒是听见有些传闻,说澹台家的大当家,原来也是皇子。。。。。。”
“休的胡说!休的胡说!”老头急忙捂住老妻的口:“叛军北上,不日就要到青羊!要是县令大人听见你这样的话,一定会灭咱们九族的!!”
老两口紧张得盯着空荡荡的街道,所幸那里并没有人偷听,只有一阵阵热风不时吹过。。。。
“驾—;—;!”
随着一声吆喝,青花大马一骑当前,带领着十几匹高头大马呼啸而过,掀起一阵漫漫黄沙,渐渐落在门口的老夫妇头上。
“是。。。。。。”老头放开老婆子,伸出头去看了下:“左府的人!这都是什么世道啊,兵荒马乱的,失踪二十多年的人又回到了青羊。。。怪异!太怪异了!”“你见过和左老爷一起回来的人吗?”老太婆这次学乖了,压低声音说道:“那才叫怪呢!左老爷在外面生的小少爷已经十三四岁了,可元晖少爷还是当年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变!他还是个人吗?!二十年了啊!”
老头出了点冷汗,耸着肩膀往屋里走去:“回去吧,回去吧!咱们想办法多活几年就可以了,管那么多人家的闲事干什么。。。。。。”
左府大院近日迎来了旧主人,大大修缮了一番,倒塌的牌楼竖起来了,屋瓦廊檐也重新修补过,已经过去三四个月了,工程仍然没有彻底完成。
“运送雪花石的车马就在城外,找几个人快点运进来,守军要关城门了!”
“是!大少爷!”
青年男子骑在马上,威风凛凛的发号施令,他胯下的青花大马烦躁得踢着四蹄,在左府前的空地上来回奔跑,风吹起他华丽的衣衫,像一面鼓满风的帆:“油漆匠在哪里?叫过来,把大门轴上再漆一次!现在这样子一下雨就要掉色了!”“是!大少爷!”
正午的阳光,晒得他白皙的面皮微微泛着桃红,那不该属于男子的美貌常常令下人们心猿意马,虽然坊间传闻,这位少爷乃是白狐化成人形,故二十年容貌不改,可真正面对这样美好的人儿,谁又忍心责备他是妖怪呢。。。。。。
一行人从大堂走出来,仆人打起油布伞,为他们遮挡太阳。
为首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翁,锦衣华服,脸上却有一道可怕的疤痕,五官扭曲着,诡异至极,却在看到那空地上策马奔跑的青年后,老翁仅存的一只左眼闪烁出称得上慈爱的光芒。
“爹!”看见他,青年放马信步跑了过来,到了面前一跃跳下马背:“这么热的天气,您老不在里面呆着,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就是来看看你。晖儿,不用这样着急,你这么整天奔来走去,小心累坏了身子。”左黥抬手给儿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微笑道。
“不累!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左元晖冲父亲笑着,那笑容如同头顶上的太阳一般灿烂:“老宅修葺的工程还需要很多石料木料,全都要从外地运进来,我听说叛军正一路北上,所到之处势如破竹,想必很快就到青羊了,再不赶紧把材料都运进城,一打起仗来,城门紧闭,想出出不去,想进也进不来了。爹,儿子前日还购进了一批耐放的粮食,万一城池被围困了,咱们家也不会断粮断水!”
左黥拍拍他的肩膀:“你做事,为父的放心,尽管自己作主吧!”
左元晖点了点头,看见父亲身后的人,连忙做了一揖:“二娘,您也来了?!”
面容憔悴的中年女子胆怯的点了点头,她是左老爷的妾室,左元晖的母亲去世以后很多年才嫁进来的,她给人的印象是一直很胆小,总恭顺的低着头,她的儿子从她背后走出来,向元晖行了个礼:“大哥,你辛苦了。。。。。。”
“元召也来了!”左元晖高兴得拉着十来岁少年的手:“走!和哥哥骑马去!”
崔璇—;—;不,现在应该说是左元召了—;—;抬头看看父亲的脸色,后者随意摆了摆手:“去吧,你整天坐在家里没事干,你哥哥辛苦了这些日子,就陪他好好玩玩吧。”
“是。。。。。。”
“快来!”左元晖拉着弟弟,扶他骑上青华大马,自己也一跃而上:“爹,我们走了,晚饭时就回来!”
“这都是什么东西!”
皇宫大殿,祈光正愤怒的将前方战报扔在地上,背着手走来走去:“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朕的这些将军们为何如此不济?!短短几个月,澹台家的叛军就攻下了十几座城池!”
“也不能说是朝廷兵马不利。”祈晏脸色阴沉的站在一旁:“谁也没有想到,澹台昀烈竟然能躲过层层盘查逃回周至,谁也没有想到他能在短短数日间聚集那么多的兵力,还有剑盟相助,我方一时失利也是在情理之中。。。。。。”“现在说这些话还有什么用!再等多几日,他们就要打到京城来了!”祈光正眉头紧锁:“顺泰王爷呢?!他戎马半生,正是要为朝廷效力的时候,为什么朕几次召他入宫晋见,都称病不出呢?!”
祈晏低下头:“王爷确实是病了。。。他自痛失爱女,就一病不起,现在整日将自己锁在房中,谁也不见。”“是安源公主?那倒是个好姑娘。。。不过就算她现在还活着,澹台夫妇连夜逃走,她作为澹台家的长媳,朕也决不会放过她!”祈光正狠狠地说道:“这节骨眼上,崔相国居然也告老还乡,行踪不明!难道朕的江山社稷,就要这样拱手让人了吗?!”
“陛下!”祈晏跪了下来,两眼炯炯有神的看着他:“臣弟愿统兵前往,和澹台昀烈一决生死!望陛下准奏!”
“该是要做个了断的时候了。”祈光正平静下来,背在身后的双手紧紧成拳:“马上去整合军队,派人八百里加急向前方报信!就在这两日,朕要御驾亲征了!”
第四十章 江湖一梦
“一梦江湖费五年,归来风物故依然,相逢一醉是前缘!”
青花大马跑上青羊城外的草坂坡,左元晖意气风发,大声吟道。他身前的左元召脸色暗淡,见马慢慢收住了脚步,便一跃从马背上跳了下去。元晖大吃一惊,连忙勒住马:“元召!你留心受伤了!”
“我好得很,不用你担心!”他头也不回,大步向不远处的树荫走去。元晖跳下马,放开缰绳让它四处吃草去了,自己赶快两步追上弟弟:“你怎么又生气了?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你什么话都不说,我看着你也觉得别扭!”元召转过头,恶狠狠的看着他:“你别跟着我!大少爷事务繁忙,请自便吧!”
元晖并没有被他吓住,不依不饶的跟上去:“我知道,在我生病人事不知的这些日子里,爹爹才有了你,我们兄弟感情自然不如旁人,但是你毕竟是我的弟弟,手足之情怎么能。。。。。。”“我是你的。。。。。。!”元召大声嚷道,却又煞住了话头,看着眼前的人,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放在火上煎烤着,片刻不能安宁:“你说得对,凭空多出一个会跑会跳的哥哥,我不习惯得很,就请你离我远点!”
“既然是这样,我们就更应该多多交流,增进感情啊!”元晖笑眯眯的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爹爹说了,我们左家百废待新,什么都要从头再来,所以你就是我的左膀右臂,我们一定要同心协力啊!”
左元召红着脸甩开他的手,面前这个人虽然穿着一身男装,以男人自居,可他还清楚地记得,当时她是多么婉约秀丽的美人,曾令得多少英雄尽折腰!不错,现在这位左家的大少爷,正是安源公主祁红泪!可是现在她的脑海中,全然失去了以往的种种记忆,她只知道自己是左元晖,是被左黥以男人的身份养大的左家少爷!
“不要拉拉扯扯的!虽然爹爹让我叫你哥哥,可是不要忘了,你是个如假包换的女儿身!”
左元晖愣了下,继而又笑了:“那又如何?爹爹喜爱我是儿子,我便是儿子,爹爹喜爱我是女儿,我便是女儿,现在我就是你的哥哥,真相究竟是什么,又有什么重要的呢?”“你难道不想问问,当年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黑血潘安’,一场大病生下来,怎么会武功全失,变得与普通人无疑呢?!”“爹爹说了啊,这场大病让我昏睡了那么久,以往的记忆都变得模糊不清了,武功全失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她在树荫地坐下来,悠闲得靠在树干上:“元召啊,我真不知道你每天那样紧张兮兮的,到底在担心什么。明明只是个十多岁的孩子,脸绷得好像老人一般。现在我们一家人团聚了,没有什么比这更值得高兴了。”“你什么都不记得,当然会这样以为。。。。。”元召小声嘟囔道。
夏日的热风轻柔的吹过草坂坡,烈日下的青草显出了几分枯黄,却仍然坚韧顽强的生长着。
左元召眺望北方,眼睛里是深深忧虑:“百姓毫不容易盼来的太平盛世,竟然就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现在这里看上去平静无恙,若干天后大军杀到,恐怕便要成为一处尸横遍野,惨绝人寰的人间地狱了。。。。。。”“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还关心国家大事。”元晖笑嘻嘻的看着他,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听说不久前告老还乡的崔相国有个儿子,年纪和你一般大,乡间传言他是百年不见的神童,不但和相国一起参知政事,还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元召,你听说过他吗?”
他苦笑一下,叹了口气:“那种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