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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她就在巷口附近发现任炜炎的车,她快速的坐到车里,并催促他快点把车子开走。因为她怕让其他同事看到他们俩在一起,到时可能会传到冯景雯的耳里。
虽然,他们俩并没有真的在一起,而她和任炜炎也只是比普通朋友还要更好一点的朋友,但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问题产生,她要任炜炎每次来接她时,将车子停在离公司二个巷口的超商附近,这样就可以免去同事之间无谓的“冲突”。
“你今天一整天都很忙吗?”任炜炎趁着车子回转等红绿灯时,转头问着于旻晴。
“还好呀。为什么这么问?”于旻晴从右上方拉过安全带扣好。
“我原本下班前想打电话给你,问你是不是来得及六点走,可打了好几次都是关机,打你公司电话也都没人接,所以我就想你今天可能是忙到连坐下来的时间都没有。”
于旻晴从包包拿出手机,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从开会关机后就一直忘了开机。“你还敢问!都是因为你传那个什么简讯给我,害我开会时笑了出来,被别人白了好几眼,没办法就只好先关机了。”他不说,她都忘了自己今天因为他的简讯差点在开会时出糗。
“那是因为你说要跟我老板告状,我才会传求饶简讯给你,其实我也很不愿意耶。”
“你真是够了!”任炜炎一副逼不得已的可怜样,让原本要找他算帐的于旻晴气消了一大半。“对了,我们今天开会,有一件事和你们公司有关系喔。”
“什么事?”和远达有关的?难到是最近的广告合作吗?
“我想,这件事情对你而言,应该是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吧。不过,哪个是喜、哪个是忧,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就说说看吧!”看她一副自以为神秘的可爱表情,任炜炎噙起淡淡的笑。
“我和冯景雯‘同时’负责你们公司这一次的CASE。”于旻晴特别加重语气,兴味十足的看着他的反应。
“喔,这么刚好?那你觉得你是喜还是忧呀?”任炜炎只是挑眉看着她,并没有正面回答她想知道的答案。
“这个问题只有你才知道吧!”贼头,竟想套她话!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了。”任炜炎蹙起眉尖,露出深思的神情。
“你!”于旻晴气得用力打他。“有这么难回答吗?”她和冯景雯在他心里难道是同一个地位吗?
“好好好,别生气了,我是开玩笑的。这哪要想呀,当然你是喜,那个连环CALL的女人是忧呀!”冯景雯自从生日宴后,便对他展开夺命连环CALL,害他最近连公司的电话都不敢接,通通由他的秘书挡掉,不过最近他的秘书也被她弄得有点抓狂了。
“这还差不多。再来就是看你如何面对她了,她可是为了见你才硬要我们副理让她加入的喔!”她还是先说好了,让他先有心理准备。
今天副理下班前,特别找她过去讲这件事,她看得出来副理脸上有点无奈,大概是冯景雯又跑去跟他吵这件事了吧。反正,对她而言是没什么差,如果冯景雯愿意帮忙,她就多一个帮手;如果她像以前一样还是只是挂名,那就当作没有她就好了。
“唉,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
“我是呀。”于旻晴对他笑了笑。
任炜炎叹了口气,对于未来两人有更多的相处机会,他是感到开心的;但一想到要面对黏人的冯景雯,他就感到有点头痛。不知道可不可以跟老总说,不要让冯景雯进他们公司呀?
一直把二人关系定位成朋友的于旻晴,完全没发现自己对任炜炎愈来愈依赖,言语间也常不自觉的对他撒娇;而任炜炎对她更是百般的宠溺,二人之间朋友的界线似乎越来越模糊了。
第三章
愈接近下班的时间,办公室里除了敲键盘的声音和电话铃声外,空气里还漫着一丝兴奋感。每个人纷纷开始打理自己的门面,就算是主管经过自己的面前,他们也不会不好意思;而主管也当作没看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反正今天是星期五嘛,大家都准备一下班就去狂欢,以慰劳自己这一个星期的辛苦,所以当然没有人会说什么呀。
而原本就有点吵的办公室里,忽然发出“碰”一声,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目光都看向发出这个声音的第二会议室。只见江惠娴满脸怒气的往外面走去,而于旻晴紧跟在她身后追着她。
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但都没有人开口问是怎么回事。接着又看到冯景雯从会议室走出来,大家便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纷纷坐了下来,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好像刚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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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娴,别生气了啦。”于旻晴在阳台边拉住江惠娴。
“我怎么能不生气?你没看到她刚那个嘴脸,什么都不帮忙想,就只会在那里批评,还有脸叫我们开会开快点,因为她要出去补粧!”刚在会议室里,她真想要一拳打扁冯景雯那张脸。
“反正早就知道她不会想了呀,干么为了这样生气!如果她真的想一些很烂的主意,又逼着我们用,那才麻烦呢!而且她的批评也不是全无道理呀,我们可以稍微修正一下提案,这样到远达时,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当她看到冯景雯空手走进会议室,她就知道她又只想要挂名而已,不过这也让她松了口气,因为她就不用担心不用她的方案她会有什么
反应了。
“那倒也是。不过我还是很不爽,就她一个人今天有约,我们其他人难道没有吗?还要去补粧,不怕整片掉下来呀!”虽然于旻晴讲得很有道理,但她还是很不满冯景雯自以为是的态度。
“你太夸张了。”于旻晴笑了笑。“走吧,我们也准备下班了。这个假日就针对各自的提案先修正一下,下礼拜再来开会讨论。”
“那可以不要找她来开会吗?我怕我会忍不住给她一拳。”江惠娴不死心的问道。
“当然不行,你最好管好你的手。”于旻晴白了她一眼。
“哎哟,我不要啦!”
“由不得你。”于旻晴冷冷地说道,并顺手接起牛仔裤里不停振动的
手机。
“喂?婷婷?怎么啦?不要哭,慢慢说。”电话那一头传来于旻晴干女儿——婷婷的哭声。
江惠娴一看于旻晴的反应,就知道又来了,那一家子每次都这样,叫女儿打电话来哭诉。
“好,晴姨现在就过去,你跟阿嬷说一声,要她先看好妈妈。”于旻晴挂上电话,快步往办公室走去。
“又来了?”
“嗯。看来我今天是没什么看头了,先祝你有个快乐的星期五了。”她得先赶到婷婷那,路上再打电话跟任炜炎取消今天的晚餐,因为她不知道这一次又要几点才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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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旻晴才走到张思玲家门口,就听到婷婷的哭喊声,她心急的不停按着电铃。
“旻晴呀,你来的正好,快帮我阻止思玲呀!”张母一看到来人是于旻晴…像是看到救星一样,赶紧把她拉进屋内。
张思玲自从生产后,情绪便一直不是很稳定,而陈汉威的父母又长期在国外,所以张母为了就近照顾女儿和孙女,便搬进女婿家中,这一住就住了好几年,也看过好几次他们夫妻起冲突。
她一进门就看到张思玲拿着衣架,毫不留情的打在婷婷的身上,她快步街上前,一把把她手里的衣架抢下,让她无法再在婷婷的小身体上制造更多的伤痕。
而原本被压在沙发上的婷婷,一看到最疼她的于旻晴来了,立刻起身跑到她身后躲了起来。
“你还我。”蓬头垢面的张思玲这时拾起头来,想从于旻晴的手里拿回衣架。
“我不要。你到底又怎么了?为什么又拿婷婷出气?”于旻晴无奈的看着自己多年的好友。这几年的婚姻生活究竟把她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原本甜美内向、小家碧玉的张思玲,现在已经变成一个不打理门面又多疑的可怕主妇。
“都是这个小鬼,都是她害我变成这样的,我讨厌她!”要不是婷婷,她的身材也不会变形,而陈汉威也不会在她怀孕变丑的时候和别的女人搞七捻三的,所以,这都是婷婷的错!
于旻晴不想婷婷听到自己母亲如此说她,影响她幼小的心灵。“张妈妈,你先抱婷婷进去吧!”
她将身后的婷婷抱了起来,交给张母。“乖乖和阿嬷进去,姨等一下再过去找你。”
“你不可以走!”张思玲一看女儿要被带走,她不甘心的想要从母亲的手上抢回女儿。
“你在干么?还没打够吗?”于旻晴立刻格开她的手,并用眼睛示意张母先把孩子抱走。
“这是我家的事,于旻晴你走开!”张思玲想要推开于旻晴,但由于长期窝在家里没有什么运动,所以力气比不上于旻晴。
“你闹够了没?”于旻晴气得把她推到沙发上。“张思玲,你清醒一点,不要再这样下去了!你没看到你已经吓到婷婷了吗?”刚刚看到婷婷惊恐的表情,这让身为干妈的她十分不忍,而造成她恐惧的来源,却是她自己的母亲,这是多么讽刺的事呀!别人的妈妈不都是会为自己儿女遮风避雨吗?为什么张思玲却是这么痛恨自己的女儿呢?
“我就是不喜欢她!要不是她,我今天也不会变成这样,汉威也不会变心!”张思玲难过得掩面哭泣。
又来了,那已经是二年多前的事情了,而且从头倒尾都是误会,她为什么三天两头就要拿出来说一次!“不都说是同事开玩笑传的简讯了吗?对方也跟你道歉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一直拿出来说,这样到底有什么意义呀?”
在张思玲怀孕的时候,陈汉威的同事传了一则很挑逗的简讯给他,刚好被张思玲看到了,她因为这件事和陈汉威吵到差点离婚,最后是他的一群同事亲自到他们家解释,说是因为陈汉威的生日快到了,大家想说开个玩笑,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
虽然最后张思玲看在那些同事的份上原谅了陈汉威,但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变得很多疑,就算是一点小事,都会和他吵得不可开交。刚开始,他还会耐心的安抚她,但一个月有好几次这样的状况,把他的耐心都磨光了,到最后二人只要大吵后,陈汉威就会直接走出家门,过好几天才会回来。
“那只是他们的说辞,之前就被我抓到好几次了。你看,这一次连照片都有了!”张思玲为了让于旻晴相信她,还拿出陈汉威和同事的照片。
“这不是上次汉威公司的庆功宴吗?”于旻晴看着照片,想起这是上个月陈汉威的建筑师事务所因为完成了一个大案子,全公司一起到饭店吃饭的情形。
“对呀。你看,他和这个女的站得特别近,而且还和这个女的有好几张合照!”为了证明自己没乱说,张思玲还拿了好几张照片给她看。
“这……”这样有很近吗?他们甚至连衣服都没碰到耶!而且其它几张照片,两人的中间都穿插好几个同事。唉,她现在才知道张思玲无中生有的本领真的很可怕。
“这个小姐那天还有带她男友一起去耶,应该不可能吧。你有问过汉威吗?”
“我问了呀,他死都不承认,还对我发了顿脾气,又跑出去了。”原本他们全家打算今天到台中去玩的,结果在临行前她看到了这些照片,二人又大吵了一架。而陈汉威还是和以前一样,转身就走,完全不管妻子会不会把气出在女儿身上。
“你就不能相信他的话吗?他都说不是了,你还要他怎么样?”听到张思玲的话,于旻晴快要昏倒了,她怎么就自顾自的编起故事来,完全都不管别人的解释和事情的真相!
“我才不相信他的话,有一就有二,他就是变心了!”张思玲讲完话就开始嚎啕大哭,完全听不进去于旻晴的话。
看到张思玲的样子,于旻晴不禁问自己,当初自己的成全,到底是帮了他们,还是害了他们?她现在不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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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姨,是不是我害妈妈和爸爸感情不好的?”原本躺在床上准备就寝的婷婷,这时却坐起身来,问着在一旁帮她盖被的于旻晴。
“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于旻晴一口否认,但却十分惊讶婷婷的观察力和早熟的语气。
“真的吗?可是妈妈每次和爸爸吵架后,都会说是我害她的。”婷婷难过得皱起小小的眉,有着超乎她年纪的成熟。
听到婷婷的话;于旻晴心疼的把她拥入怀中。虽然她很努力不让婷婷听到张思玲那些难听的话,但是婷婷还是被她妈妈的话伤到了吧。
“妈妈不是有意这么说的,妈妈只是心里生病了,我们要给妈妈一点时间,等过一阵子,就不会这样了。婷婷,你要记得,妈妈是爱你的,只是她生病了,才会说这样的话。”
“妈妈生病了吗?”原来妈妈不是真的讨厌她,而是生病了。那如果妈妈病好了,就会像晴姨和阿嬷一样疼她吗?
“嗯。所以我们要帮妈妈一起对抗病魔,好吗?”过一阵子,她得陪思玲去看看医生,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好。”婷婷乖巧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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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陈家后,于旻晴忍不住回头叹了口气。她还是没等到陈汉威回来,看来他是真的打算每次吵架就这么一走了之,想叫他一起劝思玲去看医生,恐怕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
走往捷运站的路上,于旻晴看到一对情侣,二人看起来感情很好,男方不时小心的保护着女方,就伯她被身后来来往往的车辆给撞到。这般细心呵护的样子,让她想起当年的陈汉威和张思玲,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二个原本相爱的人最后变得漠不关心、针锋相对呢?她实在不明白。
“旻晴?”
原本准备过马路的于旻晴听到有人叫她,转过身一看,这才发现是任炜炎。
“你怎么会在这里?”一看到任炜炎,原本满脸忧愁的于旻晴立刻漾起笑容,开心的看着他。
“没人陪我吃晚餐,我就留在公司加班了。”
“所以,你也没吃晚餐呀?”为了照顾婷婷和安抚张思玲的情绪,她连晚餐都没有吃呢。
“你也是?”只见于旻晴点点头。“那我们就一起去吃迟来的晚餐吧。”任炜炎打开车门,要她上车。
于旻晴知道时间已经很晚了,她应该直接回家才对,可是她今天真的不想要一个人在家,她想要有人陪着她,就算只有一顿饭的时间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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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吃吧。”为时间已经很晚了,大部分的餐厅都已经休息,二人只好到夜市买了点东西,回到于旻晴的住处。
“嗯,谢谢。”于旻晴打开面前的广东粥,有一口没一口的吃了起来。
“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发生什么事了吗?”她看起来气色不太好,眉间也有化不开的忧愁。
“你相信这世界上有永恒的爱情吗?”
“那你相信吗?”
“我曾经相信过,但现在,我真的不知道这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永恒的爱情了。”
“是和今天晚上的朋友有关系吗?”他知道她今天去见了个朋友,或许她现在会变得这么多愁善感,就是和那个朋友有关系。
于旻晴点点头。不一会,她开始娓娓道来心中多年的秘密。
“她是我大学时代最好的朋友,四年多前她和我的男友结婚了,那个时候我真的好恨!为什么我的好友和我的男友会同时背叛我?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好一阵子,我无法面对我自己,我一直问我自己,我是不是一个很差的人,所以他们才会这么伤害我……”
“你不是,别这样想。”任炜炎不忍她再伤心,连忙坐到她身边,将她抱入怀中安慰。他知道自己对她已经不再只是好朋友而已了。
沉溺在自己的回忆中,于旻晴并没有发现任炜炎的逾矩的行为,反而像是找到一个依靠一样,依偎在他的怀中找寻安慰。
“一直到他们来找我,两个人坚定的在我面前跪下来求我原谅时,我才知道,我不是输给自己,而是输给了他们二个人的爱情。或许从头到尾,我才是那个第三者,是挡在他们爱情前的第三者。”于旻晴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想通了以后,我还是常和我的朋友见面,但面对我曾经爱过的男人,我还是没办法完全敞开心胸去面对他,或许我需要时间去淡化这一切吧。一年多后,他们的女儿诞生了,当我看着他抱着他们的女儿,露出那种为人父的骄傲表情时,我知道这个男人对我而言,已经是过去式了,他现在就只是我好友的丈夫。”
“我想,就算我无法得到幸福,但看他们这么幸福地走下去,也就值得了。但没想到,我朋友因为一次的恶作剧简讯,从此变得很多疑,无论她老公做什么事,她都认为他有外遇,不管她老公怎么解释,她就是不相信,最后搞得夫妻俩一天到晚吵架,还波及到他们的女儿。”
“所以,这就是你不相信有永恒的爱情的原因吗?”原来这就是她一直不愿意正视他们二人关系的原因。
虽然一开始她出色的容貌和优雅的气质是他接近她的主因,不过在多次谈天当中,他发现她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并不是空有外貌的草包美人,她常有独到的见解,也常让他感到惊讶及激赏,对她的好感更是与日俱增。
不过有件事一直让他感到很奇怪,每当他想要提出再进一步交往时,她就会打断他的话,转移话题,似乎不愿再谈这件事。可他明明就感觉到她对自己也有一定程度的好感呀,为什么不让二人的关系更正式化呢?
直到今天听到她的话,他才知道问题所在,原来是她的前男友和好友带给她的伤害,让她一直无法再投入另一段感情。他为她所受到的伤害感到心痛和不舍,他告诉自己,未来的日子里,一定要加倍对她好,已弥补她之前所受到的委屈。
“我真的很难相信会有永恒的爱情,或许爱情是存在的,但不一定永远都会存在,两人可能会因为很多原因,将彼此的爱愈磨愈少,到最后,就再也找不到了。”
“如果两个人愿意努力克服、一起面对的话,我想这世上还是有永恒的爱情的,最重要的是二人的心是否真的在一起。为了他们,你已经失去太多了,难道你还要因为他们的问题,而放弃自己应得的幸福吗?那不是太不值得了!”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于旻晴带泪的双眸疑惑的看着他。虽然她知道他对自己有好感,但她不觉得这样的好感,足以让他做出那么多贴心的举动。
“因为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