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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邬蓝打听到石锋的病房,石锋正在病床上躺着,一边输液一边输氧,石秋生夫妇都趴在床边打瞌睡,看样子也是累坏了。
窦美林走过去,轻拍了一下张红的肩,张红猛地惊醒,抬头看见窦美林,嘴唇忍不住颤抖起来,眼泪从红肿的眼眶里滚落下来,然后用手掩住嘴,呜呜地哭了起来。窦美林拍拍她的肩:“嫂子,别哭啊,小锋好些了吗?”
张红猛地摇头,有更多的眼泪滚落下来:“已经做了手术了,医生说要等他醒过来才算脱险。”
邬蓝母女俩都提着一颗心,看样子情况很严重啊。石秋生也醒来了,看见她们母女,忍不住眼圈红了,没想到这一大早的,就过来看望他们了:“难为你们了,这大过年的,又下着雪,还要跑来看我们。”
窦美林说:“我知道小锋出事了,不放心他,想早点过来看看有没有脱险。伤到哪里了?”
张红说:“内出血,左胳膊摔断了。从后背上开了洞,将淤血放出来。”
窦美林安慰说:“没关系的,嫂子,别担心,小锋年纪小,生命力非常强,他会好起来的。石哥,嫂子,我给你们带了些吃的过来,你们都没好好吃饭吧,不知道凉了没有,你们吃点吧。”
张红摇了摇头:“谢谢,我没有胃口。”
邬蓝说:“阿姨,你要吃饭的,你要是身体也不好了,石锋谁来照顾啊。”
张红扭头看着邬蓝,点了点头:“小蓝你说得,阿姨吃饭。”她说着用手抹了一把眼睛。
窦美林将保温盒拿出来,打开盖子一看:“还好,还没有冷,石哥嫂子你们趁热吃吧。这里有筷子和勺子。”
张红竭力控制住情绪,点了点头,眼泪还是忍不住滚落了下来,今天过年,大家都觉得上医院晦气,自己家里的亲戚们都还没来探望过呢,窦美林这个无亲无故的老邻居却过来了,还借了那么大一笔钱给儿子救命,她真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啊。
张红抹了一把眼泪:“美林,谢谢你。你要是不嫌弃,等小锋好了,让他给你做干儿子,以后好好孝顺你。”
窦美林笑了起来:“这个都不着急,等小锋好了再说。”
邬蓝走到床头,看见石锋安静地睡在那儿,小脸煞白,嘴唇淡得跟皮肤一个色,了无生气,看起来真是可怜,过年本来是他最期待的日子,作业也做完了,剩下就是好吃好玩了,没想到最后竟会人事不知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她听着大人们聊天,石锋父母说起他出事的经过,原来石锋和几个孩子一起在别人家玩,不知道怎么起了冲突,几个孩子在阳台上打了起来,阳台的栏杆突然断了,石锋从上面掉了下来,幸好只是二楼,要是楼层再高点,估计都当场就没命了。
窦美林问:“跟谁家的孩子打架呢?”
石秋生说:“是王缺牙家的小儿子。”
窦美林吃了一惊:“那家的孩子?那他们怎么说?”王缺牙是一个人的外号,也是他们那条巷子里的人,那家人一家子都不务正业,没有一个人有正经工作,王缺牙偷鸡摸狗什么事都干,他大儿子王大军青出于蓝,直接就混成了他们那一片街区的混混头子,小儿子就是王小军。
邬蓝咬着牙瞪着石锋,都跟他说了,不要和王小军混一块儿,现在混出问题来了吧。那家人那么无耻泼皮,会认账才怪。
果然,石秋生悲愤地说:“我昨天去找他,人家就说了,没钱,非要赔,就把王小军抵给我。我要他那个混账儿子做什么?也怪我没管好石锋这个臭小子,没事天天跟着那个混帐东西混一块,现在好了,差点连命都搭上了。”
窦美林无奈地叹了口气:“是啊,那一家子不好打交道啊。”
张红吸了一下鼻子:“现在这情况,只能慢慢去跟他家里磨,要一点来是一点。”
邬蓝知道,打官司什么的,对姓王的一家来说估计都没用,就算是法院判定该赔多少,他们没有钱,你又有什么办法,强制执行也没用。
石秋生的眼睛浑浊发红:“碰上这样的事,除了倒霉认栽,还能说什么呢?”
窦美林说:“小锋的医药费还要多少?要是再不够,我想办法再帮他筹一点。”
张红吸着鼻子说:“实在对不住,美林,你一个人带着个孩子也怪不容易的,我们还要这样麻烦你。”
窦美林摆摆手:“都这个份上了,孩子要紧,钱以后总能赚来的,就别想那么多了。”
邬蓝看着张红和石秋生被惨淡的愁云笼罩着,肇事者不管赔偿,花再多钱也得自己贴,他们那样的家庭,不知道要缩衣节食多少年,才能赔得起这笔钱。邬蓝心想,是不是帮他们家也找个赚钱的路子。
石锋是年初二才脱险的,醒来后就喊饿,嚷嚷着要吃肉,看样子这家伙心心念念还惦记着过年呢。可惜他刚做完手术,还没法进食。大家见到他这没心没肺的样子,不由得都松了口气,这下应该就没事了吧。
当时邬蓝就在场,忍不住取笑他:“石锋你这个笨蛋,放着家里肉不吃,跑去和人打架,现在好了,有肉也吃不了。”
石锋被说得满脸不高兴,扭过脸去不搭理邬蓝。邬蓝说:“你赶紧好起来,然后就能天天吃肉了。”
石锋身上难受,心情自然也好不了,没怎么搭理邬蓝。张红有些歉意地对邬蓝说:“小蓝,小锋身体不好,他难受,不是真的生你的气。”
邬蓝笑着摆摆手:“没关系阿姨,我知道。”
石秋生见儿子醒过来了,总算松了口气,初三开始就去上班了,想要多赚点加班费和奖金,石锋住院这笔费用那是相当巨大啊。他虽然已经脱险了,医生说差不多要住一个月的院,接下来还要一大笔医药费呢,这对他们家来说,是个沉重的负担。石锋的妈妈是个临时工,现在厂子效益普遍不好,收入也可想而知。
邬蓝对母亲说:“妈妈,石叔叔家没钱是不是?”
窦美林摸摸女儿的脑袋:“对啊,王小军家里只赔了两百块钱,石锋的医药费起码要两三千。”
邬蓝说:“石叔叔当清洁工也赚不了多少钱,怎么不去做生意呢?”
窦美林笑着说:“傻孩子,生意哪有说做就能做的。他们家能做什么生意,难道跟我们一样开店卖东西?”
邬蓝说:“石叔叔可以去开个水果店啊,或者开个废品回收店,他自己平时不都是拣一些废品回来卖?”这个问题邬蓝想过很久了,石秋生没文化,也没什么特殊的技能,要做别的可能性还真不大,只能做点小生意,做水果买卖的话也不大合适,水果要是没及时卖出去还有风险,只有开废品回收店这个事可能还比较适合他。他长年做清洁工作,也会顺手拣一些可以卖钱的废品送到回收站去换点零钱,对这个行业应该比较熟悉。城市马上要进入大拆迁时代,到时候会有大量的废品产品,可回收的东西很不少,只要石秋生肯去做,肯定要比当个清洁工有前途。
窦美林听着女儿这么一说,有些愣住了,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开店无论如何都比扫大街强,谁做生意也不是天生的,自己从前也没想过会做生意,现在不也是个小老板了吗。石秋生是个肯吃苦的人,人实诚,做生意可能欠缺了些,但张红却是个大胆泼辣的人,两口子一起的话,倒也不是不行。开废品回收店本钱要得不多,风险也不大,这对他们来说,确实是个不错的点子,就是看他们有没有胆子去做。“我哪天去跟你张阿姨说说。”
☆、第二十七章 干亲
邬蓝不知道母亲有没有跟张红说,这件事她一个小孩去和石秋生夫妇说,他们肯定只会当成玩笑话,所以只能寄希望于母亲了。
石锋在医院一直住到过完年,开学了,他都还没出院,只好跟学校请了半个月的假。邬蓝每天放了学,就去医院给他补课,好让他不落下太多功课。
石锋现在可怜巴巴的,他本来是个活泼好动的人,现在躺在病床上哪儿都不能去,医生说他受了内伤,需要卧床休息,不许他下地到处走。他爸妈都要上班赚钱,白天只能给他送送饭,晚上过来陪夜,其余的时间就只有他一个人,无聊得要死,他想和同病房的小朋友一起玩,但大家都是病人,也不是谁有他那么好的精力的。
石锋觉得自己浑身都长蘑菇了,简直要发疯,现在每天最期盼的事,就是放学。放学后,邬蓝就会过来了,有时候还会有班上别的同学过来探望他,这时便有人陪他说说话,说点好玩高兴的事。
这天下午,石锋睡了午觉醒来,睁开眼,看着窗外的天色有些阴沉,有点像要下雨的样子。石锋扭头看了看隔壁病床的小病友,那个孩子是过年期间放鞭炮被炸伤了左眼,已经住了快一个星期的院了,每天都在呜呜地哭,他的家长也总是在抹眼泪。石锋觉得那家伙真笨,放鞭炮都能炸伤自己,笨死了。他真有点不想去打扰那对父子,但他还是很想知道具体的时间,便开口问:“叔叔,现在几点了?”
病友的家长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腕子上的石英表:“三点半。”
“谢谢叔叔。”学校快放学了,石锋不由得高兴起来,他伸出右手摸了一下枕头下,那儿放着一本《童话大王》,是邬蓝买给他的,没事就翻翻。他倒是想看《西游记》,但是生字太多了,要查字典,他一只手又不方便,他妈就没给他拿过来。过年前,邻居家的电视里正在播《西游记》,他看到孙悟空三打白骨精了,孙悟空被那个没用的唐僧赶走了,不知道有没有再回来,可惜后来都没看到,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重播。
石锋看了一会儿舒克和贝塔的故事,算一算,邬蓝应该快到了。医院离他们学校不是很远,比到他家还要近呢,从学校过来,也是十多分钟,但是邬蓝却没有到。他只好又看了一会儿书,一直等到外面下起雨来,邬蓝还没有到,肯定是下雨不来了,石锋失望地拉起被子盖住头,没劲,睡觉。
石锋满心失望地躺下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见有人在他床头弄什么东西,塑料袋子哗哗地响,石锋不耐烦地说:“妈,你能不能小点声,吵死了。”
然后他听见了“扑哧”一声笑,不是他妈的声音,石锋拉下被子,看见邬蓝站在床头正在整理床头柜,她将几朵鲜花插在一个玻璃瓶子里。石锋看见邬蓝,心里有些高兴,又有些郁闷:“你干嘛?”
“这是班上的同学一起送给你的花。我今天下午去上舞蹈课了,下了课才过来的。”邬蓝解释说。
石锋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已经非常暗了:“天都黑了你还来干什么,快回去吧。”
邬蓝不理他:“你饿了吗?你妈妈还没送饭来是不是?”
“一会儿就过来了。”石锋语气很冷淡地说,“天黑了不安全,小孩子要早点回家,尤其是女孩子。”
邬蓝听着他小大人似的的叮嘱,不由得笑了起来:“知道了。你先吃个香蕉吧。”
石锋看着香蕉:“谁买的?”
“我买的。”邬蓝知道石锋家里钱紧张,也没多余的钱来给他买水果吃。
石锋接过邬蓝扒好皮的香蕉:“谢谢。”
邬蓝说:“今天有点晚了,没法给你补课了,我明天早点过来给你补课。你可以先看看书,预习一下。”
“知道了,快走吧。”石锋嘴里催促着。
邬蓝背上书包,准备离开,石锋说:“你的伞别忘了。”
“对,差点忘了。”邬蓝赶紧回头拿起靠墙放着的长柄花伞,外面还下着雨呢。
石锋说:“邬蓝,路上小心点,还有,谢谢啊。”
“走了,再见。”邬蓝笑了起来,摆摆手走了。石锋这孩子,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不善于表达自己。
她刚下了住院部的大楼,碰上来送饭的石秋生,石秋生穿着印有环卫工人的雨衣,一身潮湿:“石叔叔。”
石秋生意外地看着邬蓝:“小蓝你才回去?”今天下雨,天色阴沉,黑得比较早,外面已经亮起了路灯。
邬蓝点点头:“嗯,叔叔你才下班?”
“对啊,你自己回去不要紧吧,要不要叔叔送你?”石秋生非常感激邬蓝母女,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关心帮助石锋。
邬蓝说:“不用,我去外面坐公交车,我会小心的,叔叔再见。”
邬蓝撑着伞,走进雨里,春天来了,春雨淅淅沥沥的,非常潮湿,也非常冷。邬蓝想着石秋生下雨天还在外面扫街,也真够辛苦的。她坐车回到店里,母亲正在火炉子边等她:“怎么才回来?”
邬蓝说:“上完舞蹈课去医院看了一下石锋。妈我饿了。”
“来吃饭吧。”窦美林起身去端饭菜。
邬蓝放下书包,舀了热水洗手,一边问:“妈妈,你和石叔叔说了开店的事吗?”
窦美林递了块擦手的毛巾给她:“跟你张阿姨说过,她说没钱,而且开回收店的话家里地方不适合,要去另外找房子。”
邬蓝说:“那就去找啊,没钱可以借嘛。”
“哪有那么容易。”窦美林随口说。
邬蓝突然想到,母亲当初愿意借钱,那是给石锋救命的,所以不计较,现在他们要借钱做生意,不是必须的钱,未必肯借,毕竟两家的关系也就只是那样。
严格说起来,自己欠石锋的恩情,也差不多算是还清了,他当初救了母亲一命,自己家现在救了他一命,正好一命还一命。但是恩情这种事,怎么能够量化呢,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不就是在互相帮助之间建立起来的吗。总之,她现在是没法对石锋置之不理,起码要引导他走向正途。
邬蓝说:“妈妈,那他们家什么时候才能还完我们的钱呢?”
窦美林盛饭的手顿了一下,这次石锋住院花了将近三千块,他们家借了他两千块,以石家现在的收入水平,没有两三年,恐怕是还不清了,而且还得节衣缩食才能还上。
石锋终于出院了,他的左手骨折,石膏还没除,用绷带吊在脖子上,看起来就像个残疾人士。小孩子们觉得这样挺高大上,围着他看热闹。石锋挥舞着右臂:“去,去,别看了,一会儿碰到了叫你赔钱。”他很喜欢引人注目,但是却不是以这种看热闹的方式被围观。
石锋长这么大,就没喜欢过上学,缺了半个月课后,他比任何时候都想上学。他觉得学校很亲切,老师和同学都前所未有的友好。甚至连他最讨厌的作业都变得有意思了。邬蓝知道他这表现可能只是暂时现象,但也为这种改变而高兴。
邬蓝问起过石锋他和王小军起冲突的具体原因,石锋抿了嘴不说话,不过神色看起来却忿忿的。有一次写作业的时候,石锋写着写着突然说:“等我好了,我要王小军好看。”
邬蓝听见了:“你说什么呢?”
石锋哼了一声,没做声。邬蓝扭头认真地对石锋说:“你是不是想找他报复回来,也打断他的胳膊和腿?”
石锋非常气愤地说:“他把我推下楼,连钱都没赔给我!”
“你把他打一顿,然后就两清了?你别傻了,你要是打伤了他,他家可不会善罢甘休,绝对要逼得你爸妈拿钱给他治病的。”邬蓝说。
石锋非常不屑:“呸!他都没赔钱给我,凭什么要我赔给他?”
邬蓝叹了口气:“你就别给你爸妈添乱了,我早就说了,不要和王小军混一块,他家里全都是流氓,讲得通道理吗?你把他打伤了,他们家人把你家砸了都有可能。”
石锋眼圈红了,气鼓鼓地嚷:“我就白摔了?我家给我治病欠了那么多钱!”
“当然没有,钱的事,你爸妈会去找他们要,你把你的身体养好,好好学习,不要惹事,这就是帮你爸妈最大的忙了。”邬蓝耐心劝他。
石锋用袖子擦了一把眼睛:“气死我了。”
“等你以后有能力了,再找他们算账,不是现在。”邬蓝说。
石锋吸了一下鼻子:“什么才是有能力?”
邬蓝说:“等你能够不给你爸爸妈妈添麻烦,有力气可以保护他们,有钱可以帮他们,有事情可以自己解决了,那就是有能力了。”
石锋眨了眨眼说:“那要等我长大之后了。太久了。”
邬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有什么关系。”
这句充满江湖气的话大概给了石锋一种安慰,他黑亮的眼睛眨了眨,然后转过头去,低头认真写作业。
石锋的石膏拆了之后,又恢复了以前吊儿郎当的样子,每天都和他那一群小兄弟冲锋陷阵,变着花样游戏。不过稍有一点不同的是,就是上课写作业认真了点,也开始不耻下问,不懂的地方会问邬蓝。
有一天,邬蓝看见他用一把铅笔刀在削一个圆木棍,那木棍还挺粗,有点像擀面杖,不过他们南方人很少吃面食,一般人家都没有擀面杖,石锋削棍子显然不是为了做擀面杖,便问:“你削这个干嘛?”
石锋将棍子在手里转了一下:“看出来像什么了没有?”
邬蓝说:“不就是个棍子吗?”
石锋得意地一笑:“错,是双截棍!”
邬蓝脑子里突然冒出那句曾经风靡大江南北的“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嘿”,不由得笑了:“你想学武术?”
石锋看了一下四周,压低了声音说:“我准备到少林寺去学武功,这样我就不怕王小军和他哥哥了,等我学好武功回来,我就能把他们打得稀巴烂。”
“然后呢?”邬蓝忍住笑。
石锋神气地说:“然后我就报仇了啊。”他扬起了下巴,好像他真的打倒了王大军兄弟俩似的。
邬蓝说:“然后你就接过王大军的班,当混混老大是不是?”
石锋一梗脖子:“当然不做混混,我要做大侠!”邬蓝说过,她讨厌混混,自己肯定不能做混混。
邬蓝点头说:“然后你就去街上卖艺,你耍武,别人给你扔钱?”
石锋不高兴地说:“我武功那么高,别人肯定会请我做事,我去当警察,抓光所有的坏蛋。”
“谁会请你做事?你给人去当保安,还是去给人看场子?再说当警察也是要从警官学校毕业的,没有文化,光有武功谁搭理你啊?”邬蓝白了一眼石锋,小孩子就是喜欢异想天开,被电视里那些武打片灌多了*汤。
石锋眉头锁起来:“那要怎么才能当警察?”
邬蓝说:“好好读书,考警校,以后就能当警察了。”
“那武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