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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兴低下头,摆弄手中的那杆笔,笑了笑,重新又抬起头来看着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最近听到业内的一些小道传闻,说了你不要生气,好像是你生活作风上不太检点。”
我笑了:“沈总,这个属于无稽之谈吧。首先,我又不是什么在位的高官,需要有清廉的帽子扣在头上;其次,我现在不过一个臭王老五,无家无室,即使在外面嫖女人,也不过是我个人的私事,何来上纲上线的批判?不知道沈总听来的话是否有所指?”
“哈,我说也是嘛。”东兴装模作样地一挥手,“我就说过,我相信我选的人,不会有任何问题的。没有什么准确所指,都不过是瞎传了,还越传越神,说你勾引一个没出校门的
女大学生,呵呵,我也觉得奇怪,现在的小姑娘都厉害得不得了,哪儿是区区两句话就能勾引的。你不必放在心上。没得罪人就好,所以我才问你,以为你得罪了谁,给你造谣呢。”
我皱了一下眉:“沈总,这件事情跟你要卖部门有直接的联系没有?”
“当然没有,只是你刚才冲动地告诉我你想离开的时候,我才想起。郭子啊,江湖险恶,很多时候别太直,更不要太冲,不知不觉得罪了人,把自己逼得没有回旋余地,会很被动的。我拿你还当老同学,所以也才真心地跟你说这些。至于你打算离开的事情……”东兴抬腕子看了看手表,“我下午还有事情,你再想想,想仔细,想清楚再说,毕竟后悔药不好买。等我忙完了,我们再聊。”
东兴有了送客的意思,我知道了狡猾的东兴这番看似不经意的话,实际上充满了试探和威胁,并且到了最后,像是河里的泥鳅一样滑走,没有任何明确的定夺。毫无疑问,他在躲避,我走抑或不走,对他来讲,部门一卖,没有任何意义了。他怕的无非是我借机讹他一笔钱。而他那番看似好心的劝告,实际上在要挟我,让我好自为之。通过上次的谈话,他一定知道我察觉了什么,但我知道多少,他并没有把握。
既然彼此撕破脸皮到这种程度,有些意思似乎需要明确了。我不想错失任何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更不想坐待东兴戏耍,让他利用完我以后像扔掉一个废物一样把我扔到垃圾桶。我假装站起来,随意地提了一句:“好吧,我们再找时间详细谈吧,我希望能尽快。工作上的事情也还是尽早安排交接一下好一些,除了我现做的那个产品。还有那5台测试仪……”我表明了我必走的决心后,故意停顿了一下,接着装做像想起来什么一样,“沈总啊,那5台测试仪好像少了一些功能啊……”
东兴迅速抬起眼皮,警觉地问:“少了什么功能?”
“好像是少了,根据我的经验,最新的产品功能好像还会多一些。”
东兴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但很快便松弛了下来:“好像我们需要的主要功能都有吧?”
“当然,不妨碍使用,只是有点儿物非所值。不过,这也没什么,如果需要交接,我会写一套详尽的维护方案。”意思已经点到了,多留无益。我甩手出来,给东兴留下一个难题。
终于到了这一天,我和东兴从高中的死党,到互相利用的雇佣关系,再到现在互相要挟的地步。我们之间拥有的已经完完全全只剩下各自的利益和金钱。我苦笑一下,幸亏我已经找好了退路。想到安伦,我放下了心,我要离开,而且越早越主动。离开东兴,离开他和于正浩的控制,我便又可以踏踏实实,消消停停了。
想到这里,我回到办公室,斟酌措辞,洋洋洒洒地写了满满两页纸的辞呈,把自己自从进公司以来的贡献一一列举,写到最后,自己都觉得自己太牛了,身价太不菲了。由于辞职是自己提出来的,我必须找一个看上去冠冕一些的理由可以让自己主动开价。我想起我们当时签的合同,当时给我的待遇和职务等条件,而现在,由于公司的并购,相应的权力和职务都会发生变化,那么我便可以有了正当的理由索要属于我的那份风险补偿。基于种种种种贡献,我开始极为现实地给自己开了个价,插上了草标,我向他索要了20个月的工资和50万元的股份补偿。这对我是合理的,至于东兴是否会答应?想起我刚才出门前甩下的那张王牌,我冷冷地笑了,毫不犹豫地挥起钢笔在辞呈上签下了我的大名……
下了班,从公司出来,正开车时,欣欣的电话找了过来:“敬轩哥哥,我在离学校不远的一家超市门口,我想见你。”她告诉了我那家超市的名字和地点。
“我没时间,有什么事电话里说吧。”自从知道她是于正浩的女儿后,我已经失去了再跟她继续交往的兴趣。
“你不愿意见我吗?”欣欣的声音充满了怅然的落寞,“我的斗争到底为了什么?连你都不理睬我。”欣欣在那里啜泣,“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听到这句,我吓了一跳:“欣欣!别傻……”没想到欣欣却已按断了电话。我迅速拨回去,没有人接,又回按几次,除了毫无感情的回铃音后冰冷的留言电话,不再有任何反应。这算怎么回事?我立刻调转车头,向着她说的那家超市飞驰而去……
急急忙忙赶到,远远看到欣欣坐在一棵树下面,带着个大墨镜,双手托着腮。看到我来,她站了起来,脸上不知道是哭还是笑:“敬轩哥哥,你来了……你还是在乎我的,是吗?”
我长舒了一口气,把她拉到一边:“你耍什么小孩子脾气?我讨厌这种威胁,你知不知道?以后再敢这么威胁我,我发誓,我再不会理你了。”
“我没有,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和我爸爸斗争,你知道吗?我父亲强迫我天天回家,不许我再住学校,他就是要把我看管起来。直到今天我跟他大吵一架。”
“你父亲说的是对的,你应该听他的,我们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我冷冷地说着。
欣欣呆呆看我半天,慢慢摘下了她的大墨镜。我看见一双肿得像桃子一样的眼睛,更为醒目的是右眼下的一块更为红肿的印迹,像是遭了什么重击,看了让人心疼。
“怎么回事?”我用手摸了摸她的脸,想搞清楚是怎么弄的。
欣欣却一把抱住我的腰,痛哭了起来:“是爸爸打的!你知道吗,从小到大,他从没有碰过我一根手指头。但是今天他竟然这么重这么重地打了我。只因为我一定要跟你在一起。我恨他,我恨他要拆散我们。我不要再回到那个家里去了,敬轩哥哥,你要是再不要我,我真的就无家可归了!”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不停拍着她的背,只想等她安静下来再好好劝劝她,却不想这个时候,我的手机怪叫起来。扶正欣欣,摸出手机,看到的是个陌生的号码。我接通,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让我瞬间宛如看见了邪恶一般:“喂,郭敬轩吗?我是于正浩……”
不情之请(1)
听到于正浩邪恶的声音,我的喉头漾上一阵阵的恶心。强压着那份欲呕的感觉,我问他:“有什么事吗?”
“欣欣现在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如果是,麻烦你把电话给她,我有些话要跟她说,她的手机关掉了。”
我转脸看了看欣欣,她一脸不安地看着我,我把手机递给她:“找你的。”我示意着。她疑惑地接了过来。
我则退到那棵大树的背后,靠在树上,看着残破的树叶。欣欣在那边嗯嗯啊啊,声音时而尖锐高亢如刹车轮的鸣叫,时而又低缓沉闷如牛车滚过泥潭。有5分钟的样子,她走过来,把电话递回给我,怯生生地说:“我爸想和你说两句。”我皱了下眉,接过电话。没容我出声,于正浩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郭敬轩,我刚劝了女儿回家来。不过,我想约你见一面,在‘蓬仙茶轩’,就现在,我等在这里。”
还没等我回答好还是不好,他已经挂断了电话,靠,这种强奸民意的做法我实在是看不上。当官儿当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吧?我忿忿然。
“我爸找你什么事情?”欣欣关切地问。
“他要见我。”我没有好气。
欣欣欲言又止地动了动嘴唇,又想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开口:“敬轩哥哥,如果不愿意,你就别去。”
“为什么不去?为什么要怕他?我做错了吗?”我瞪了眼欣欣,“他找我干吗?”
欣欣低下了头:“我也不清楚。他刚才口气突然变得很好,他说他不是反对我们交往,但是他说你们之间有些误会需要先谈开,省得误会越来越重,将来造成不必要的痛苦。所以他希望我能冷处理我们的关系,先把误会解开。还说,妈妈看我负气出走,难过得心脏不舒服起来,希望看在妈妈的面子上,先回家去……”
“误会?”我冷笑,我跟于正浩之间只有仇恨,“你先回去吧。”我把手机放回口袋。
“你要去见他?”
“赶紧走!管那么多干吗?”我极为不耐烦。
“敬轩哥哥,”欣欣勇敢地看着我,“还是那句话,我不管你们有什么恩恩怨怨,对我来讲,我自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有权力追求自己的快乐和幸福,我不会因为你们的恩怨放弃我们的爱情!”
我震动地看了眼欣欣,真的很佩服女人对爱情的那种执著和奋勇,欣欣脸上那种对爱的坚定让她那块为了爱情而受伤的痕迹都显得有了极为正义的色彩。那种认真的感觉让我这个早已经被城市的浮躁浸染得油滑的男人都为之深深动容。欣欣不再看我,戴上了她的大墨镜,遮住了那道爱情伤口,飞快地拦住一辆
出租车,钻进去,疾驰而去。
我叹了口气,重新修整好心情,我准备去会会于正浩。那是我的敌人,该接受惩罚和羞辱的是他,我没必要躲避。
驾车很快来到坐落于京郊一家寺院里的“蓬仙茶轩”,以前陪一些假装儒雅的客户来过这里。这儿的确清静,并有洗尽铅华的雅致,只可惜那些个假儒商从此处出来后,大都直奔了离此不远的桑拿按摩房。绕过人工搭建的亭台水榭,远远看见于正浩优雅地坐在一张八仙桌旁。我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我把一腿蜷起,踩在凳子上,像小时候家里吃饭坐在炕上那样坐着。他冲我客气地笑笑,比上次在小雨
别墅偶遇时镇静了很多。桌子上已经备好了各色茶点。“我先点了这么多,你如果喜欢,可以再叫。”于正浩摊开手指了指那些点心。
我拿起一块酥皮点心,毫不客气地一口咬下,大嘴咀嚼着。于正浩则端起已经沏好的一壶茶,来了个“草鸡三点头”为我浸满一杯。我捧起杯子,毫不优雅地嘬起嘴唇,喝了一大口,还故意发出很大的声音。我斜着眼睛看了眼于正浩,他略微皱了一下眉,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有什么事?我晚上还有别的事情,没太多时间。”我不想浪费时间在假装的你来我往的寒暄里,仇恨就是仇恨,我不喜欢装客套。
于正浩低头想了想:“你……和我女儿什么时候开始的?”
“啊,这个啊,不短了吧,有几个月了。”我吊儿郎当地晃着腿。
“你是否有什么意图?欣欣还是个小姑娘,对感情理解还很肤浅,你这样子似乎不太道德。”
“道德?”我盯着他看,一种鄙夷的笑容浮现出来,“你也配跟我谈道德!更何况,你倒是要管教好你的女儿,谁在勾引谁还不一定。”
“郭敬轩!”于正浩一掌拍在桌子上,“你还算不算个男人,我奇怪我的女儿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混混?!”
“我算不算个男人我的女人比你更有资格判断,我也奇怪你这样的败类怎么会生出比你真诚一千倍的女儿?!”我也拍击着桌面,怒视着他,“实话告诉你,我对报复你没有丝毫兴趣,就你这号人,根本不值得我挖空心思去报复。我知道欣欣是你女儿的事实比你知道我们在一起的事实也就早了几分钟。别把所有人想得都跟你一样肮脏!”
听到这些,于正浩的脸似乎缓和了很多:“这么说你不爱欣欣了?”我似乎看到了一丝得意的神态出现在他的脸上。而那丝得意,让我复仇的火焰腾地又燃烧了起来。
“我说过吗?”我冷静而邪恶地笑了起来,“我跟欣欣的关系很不一般。”
看着我暧昧的神态,他的面孔略微抽搐了一下,但很快便笑了:“小郭,别逞嘴强,如果你耍了我女儿,你今天也不会完完整整坐在这里跟我聊天儿。”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他看我不明白的神情,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欣欣这两天突然急性腹疼,她妈妈带她去大夫那里检查了一下,不过是一种功能性神经紧张造成的,但我却意外地知道你还没碰过她。否则,我才没有兴趣再约你。”
看着于正浩不屑的笑容,我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在被羞辱。“哼。”我冷哼一声,“你以为所有人的爱情都跟你一样只是动物般的交配吗?”我貌似惋惜地咂嘴摇摇头,“你的人生真够悲惨的,只可怜的剩下一种动物的欲望了,悠着点儿,年纪大了,伤身子。”
“郭敬轩!”于正浩恼怒地叫着我名字,“请你放尊重一点!我在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跟你说话,不要把个人恩怨扯进来。你试想,如果欣欣是你女儿,你会怎么办?!”
“我会让她大大方方去爱,因为我没有愧,我没有造任何孽,自然不会提心吊胆怕她受报复!”我嘲笑般地凝视着他。
看了我有十秒钟,于正浩慢慢放松,一丝志在必得的微笑重新浮现在他的嘴角。他慢慢靠在椅子背上,他的两只手交叉在胸前,缓缓问我:“小郭,你是不是最近忙着找工作啊?”
针锋相对(1)
听到这句话,我警觉地看了眼于正浩,东兴即将卖技术部给恒帆的事情,在业界早已不是秘密。只是我找工作的事情一直是秘密进行的,没有透露给任何人,包括东兴。他难道以此想要挟我什么吗?我不动声色等待着他的下文。
“听说你们技术部门要卖给恒帆,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去恒帆干?其实,如果不愿意去,也没关系,我认识很多不错的朋友,安排一两个工作应该没问题。国内现在虽然机会多,想找好一点的工作还是不太容易的,尤其是你们这些感觉良好的海龟。”于正浩食指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桌子。
“哼……”我冷冷笑了一下,“不劳您大驾,我还不至于沦落到四处讨饭的地步。”想起了安伦的陈老板,心里稍微宽了一下。凭我对陈老板为人的了解,他不是一个没有诚信的人。
“呵呵,你还年轻啊,国内很多事情离不开关系的,关系是什么?就是通向成功的钥匙。”
“如果你没什么别的事情,我要走了。”我拿起桌上的手机,做势要走。懒得跟他废话。
“小郭,我希望你跟我女儿之间能够冷处理。”于正浩重新回到刚才的话题,摆出一副威严而让我恶心的神态,“你们之间岁数和阅历都差了太多,不会有结果的。我一直没舍得把她送出去念书,也想让她接触了解一些国内的经济形势,就让她在国内念了大学,等她毕了业,我会送她去国外深造,你不要耽误她的前途。”
必须承认,在那个时刻,于正浩的眼里流露出的神情从来没有如此真诚过。但想起他带给我的伤痛和耻辱,我的眼神再度冷酷起来:“冷处理?什么意思?”
“你也是情场高手了,不会不知道对一个爱慕你的年轻姑娘怎么冷处理吧?”于正浩扬起头看着我。我突然感觉我的呼吸在变粗,我缓缓地说:“我很想知道你当时对夏小雨为什么不能‘冷处理’?”
于正浩知道我毫无诚意,眼光有了寒意:“看来你是成心要跟我过不去了。如果你能处理好跟欣欣的关系,你需要什么尽管提。工作?创业的资金?”
这句话深深地刺痛了我的自尊,我轻蔑地一笑:“好啊,你能给我多少?”
于正浩一愣,随即脸上的笑容更加得意:“你需要多少?”
我就那么远距离地直视着这个肮脏的男人:“1千万!”我毫无妥协地说着。
愣了有半分钟,于正浩屏住一口气,万分不信地问道:“1千万?”
我盯着他,这个惯于权钱色交易的官场中人,能了解多少人世间的情感呢?“美金!”我面无表情。
于正浩脸上的肌肉抽搐起来,气得说不出一句话。
现在轮到我得意地笑了:“怎么,你女儿的初夜不值这个价吗?”
“郭敬轩!你不要太嚣张!”于正浩激动起来,手中的玻璃茶杯重重放到桌子上,他的手被蹲出来的热水溅到,吃了痛,迅速甩了一下。
我站起身,笑了笑:“你的钱也许可以让某些女人松裤裆,但你那点儿臭钱,我还不稀罕。”看着他极力压抑着怒火的脸,一种强烈的胜利的感觉涌上心头。走过他身边,我俯下身子,“我说,我们都应该响应潮流,最近流行的那句话叫什么来着?”我做势挠挠头,“想操就操,噢,错了,是
想唱就唱,唉,反正都差不多啦。”我大手一挥,“得了,我还有事儿,不多陪了,你注意点儿身子骨就行了!”
话说完,我撇下坐在那儿气得脸上有如西安古城墙般颜色的于正浩,扬长而去。感谢上天,给了我一个机会吐出了那压在心底多月的憋屈。
离开了于正浩,我的心里舒畅得跟堵了多日的下水道被捅开了一样。我一直沉浸在一种胜利的喜悦中,乃至走在路上,看到擦肩而过的每一个人,都觉得异常可爱,有那种看见男的就想拥抱,看见女的就想亲吻的快乐和得意。也许人类在强权面前所可以拥有的就是如阿Q般的精神安慰吧。对欣欣,我似乎有一点模模糊糊的愧疚感,尤其想到那一脸纯真的热情。但是我依然不觉得我在利用和玩弄她。比起于正浩,我高尚了不知道多少倍。那个王八蛋在干我老婆的时候可曾对我心存过愧疚?
我的辞呈已经递上去数日,这些日子,我也一直在积极地交接手里的活儿,并且有意无意地在办公室释放着要走的信号。部门被卖的消息已经正式通知了公司的每一个人,人心惶惶的程度绝不亚于广岛原子弹爆炸后的反应。再加上我要离去消息的干扰,最近技术部门已经无人真正在工作了。家里有娃儿的娘们儿正好趁机早早下班接孩子,其他人也看准我这时候的好说话,请了假去外面公然到处再找寺庙,我对他们则是有假必准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连美国总统都知道下岗前搞一次大赦让人民记住他的好,更何况我这么个小VP呢?剩下几个留在办公室的则借机脑袋凑到一起,彼此唧唧喳喳,这一堆、那一堆地议论着。领导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