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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孙溥说起,才知道此事。惠范那胡僧将我们堵在此地,我们无法外出,只能托叶道长打听恩公的下落,另一边也希望你没有强练此法,伤害自身。天幸,你的筋骨异常结实,这些时日你也没有强制锻炼,吐纳养生术非但没有给你造成过多的伤害,还在无意中淬炼了你的筋骨。这倒是非我所能预料的。”刘神威说到这里也笑了起来,“这也算得上是造化,恩师创这内耗养生法的时候将孙溥的年岁考虑了进去,小孩子筋骨柔软,各种姿势不难做到。到了一定年岁,筋骨长齐,想要完成一轮,千难万难,恩公,竟然能够练齐,着实意外。我也怕这意外的发生,特地在玉真观这里坐馆,也是想将名气打出去,好让恩公闻讯而来
。”
裴旻也暗自庆幸,那段时间他为科举备战,并未有什么激烈的运动,想不到反而因此因祸得福了。他道:“许是我自幼练习剑术偷练舞蹈的缘故,身子的柔韧性较之正常人胜过许多。开始有点不适应,练多了,反而习惯了。”顿了顿道:“是否意味着那套功法,我不能再练了?真不能练,还有点可惜。”
刘神威沉吟了片刻道:“倒也不是不能练,只是要适当,你现在正在长身子的时候,身体恢复的快,若辅以外力的辅佐,或许还有增强体魄的功效。”
裴旻眼中一亮。
刘神威道:“是不是,到底对不对,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理论上而言是可以的。”
裴旻道:“外力是不是指用特殊的手法让肌肉恢复?”他并不懂得医术,但早年为了装逼,特地去研究了一下怎么练肌肉,怎么才能练出腹肌什么的,知道一些健身知识:所谓健身就是锻炼肌肉,通过有氧锻炼,无氧锻炼来增强肌肉的力量。
裴旻先前就有些察觉了,孙溥给他的内耗养生法偏向于无氧运动,做动作的时候全身跟着发力,没有一定的体力根本坚持不住。一般来说,做了无氧运动肌肉疼痛要持续几天才能消失,但是若能将肌肉疼痛短时间里消除,岂不意味着每天都能进行超负荷的练习,从而让自己的身体健壮坚实?
他将自己的想法跟刘神威一说。
刘神威赞道:“恩公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觉得可行,但到底如何,还没试过。”
裴旻忙道:“神医也别恩公,恩公的叫我,我姓裴单名一个旻字,直接叫我裴旻即可。”
刘神威动容道:“竟是新科状元郎,失敬失敬。这也太巧了,想不到恩……裴公子就在隔壁。”他受到惠范的逼迫,暂时困在了玉真观,但玉真观往来礼拜的信徒不少,兼之前来求医的病人,他们时不时的会聊一些长安城里的新鲜事。目前长安城话题的风云儿莫过于高中魁首曲江扬名并且深得太平公主器重的裴旻。刘神威对于裴旻的事情,可算得上是耳熟能详了。
裴旻有心让刘神威助他锻炼筋骨,问道:“神医怎么还困在这玉真观,当初到底什么原因。惠范那个恶僧也太胆大妄为了吧……”
刘神威冷笑了几声道:“不是他胆大妄为,而是他不敢放我出去。”他有些难以启齿,也有些无奈,但说到这事,再次谢了裴旻当时的援助恩情。
裴旻道:“若神医有什么难处,可以与我说说,我帮着出出主意,一个恶僧,还能翻天不成?”
刘神威沉吟了片刻,也觉得这般困在玉真观不是个头,点了点头,看了看四周,见只有薛讷一个陌生人。
裴旻忙道:“太公,不是外人。”
薛讷开口道:“老神医真是健忘,当年你还给家父看过病呢。”
刘神威看着薛讷半响,恍然大悟:“原来是大都督……”他还不知薛讷以是白身的事情。
薛讷也没有多言,只是道:“这天子脚下,谁这么大胆……”
刘神威苦笑道:“那日惠范邀我去给他看病,经我诊断,他得的是花柳病……”
第五十四章 药浴()
原来当初刘神威到圣善寺给惠范治病的时候,惠范亲自迎接了他,邀请他去内室医治
。
望闻问切,医之四诊。真正高明的大夫在见病人第一眼的时候,已经展开诊断。
刘神威见惠范他精神不振,眉宇透着疲乏,面无血色之余脚步还有些虚浮,看出了是肾虚之相。
一个和尚有肾虚之相,让他心底起了疑虑,再见惠范走路的时候,迈得步子跟螃蟹一样,生怕挨着左右大腿内侧,心中怀疑更甚。于是,推卸自己还有要事,就地诊治,惠范却是推迟不从,理由支支吾吾。
刘神威瞬间断定惠范得的是难言病症,联想到惠范的身份地位,已知不管治不治得了惠范的病,他都将有死无生。当即借口尿遁,逃离了圣善寺。
惠范也没有料到刘神威医术高明至此,只凭一顾便看出了他的病因,在没有把脉治疗以前,疏于对刘神威的防范,让他得以逃脱。
刘神威在长安生活了大半辈子,对于大街小巷了如指掌,避开了重重围堵,逃进了西市。也因此遇到了裴旻,他见裴旻为一陌生人愿意不顾危险的出手相助,值得信任,也因此拜托他帮他传句话。他自己也想不到裴旻会如此了得,不仅将孙溥从恶僧手里就出来,还借助太平公主的手严惩了惠范,让他得以乘机回到玉真观。
花柳病!
刘神威的答案让裴旻、薛讷瞪圆了眼睛,惠范一个和尚,竟然得了花柳病,这简直是佛门一大丑闻。
裴旻、薛讷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惠范会如此劳师动众了。
由于武则天信奉佛教,长安城佛寺鼎盛,在诸多佛寺中最大的三座寺庙当属:大慈恩寺、圣善寺、西明寺。而惠范一人身兼圣善、中天、西明三座寺庙的寺主,三大寺统制其二,可见其地位之高。
圣善、中天、西明三寺庙最出名的当属圣善寺,圣善寺是唐中宗为悼念他母亲武则天所建立的寺庙,而现在执掌朝政大权的太上皇李旦一样是武则天的儿子。不管他心中对于武则天这样的生母有无孝心,但古来皇帝口中莫不念叨仁孝治国。若是得知惠范身为圣善寺寺主却在悼念母亲的寺庙里胡天胡地染了花柳病,即便他无杀心,为堵天下悠悠之口,也不可能饶过惠范。
也就是说不管惠范的背景如何强大,只要事情捅破,惠范必死无疑。
惠范在这种性命攸关的情况下,哪里肯放过刘神威。
裴旻看着老当益壮的刘神威,也为他感到庆幸,好在他逃了出来,一但他落到惠范的手上,只有一个死字。
对付惠范不难,真正难缠的是惠范背后的太平公主。若弄死了惠范,太平公主不会能善罢甘休的。太平公主才是真正值得忌惮的人物,
“原来如此!”裴旻略一沉吟笑道:“我想到一个法子,或许能帮上忙。”
刘神威作揖道:“大恩不言谢,不论成与不成,老朽先行拜谢裴公子大恩。”
裴旻急于将他扶起,一时忽略了手臂的伤,疼的眉头直跳。
刘神威赶忙将他的手臂抓着,以中指点在他的肩膀上,上下搓动。
裴旻只觉得手臂麻麻的,疼痛感竟然退了许多
。
约莫半个时辰,孙溥走出屋子道:“恩公、刘伯,水温已经足够,药效也融入水中了。”
刘神威邀着裴旻进去。
裴旻见孙溥一脸内疚,用反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孙兄莫要在意,你给我的吐纳养生术让我获益良多。现在这点小伤,与我获得的利处,不可以道理来计。”
进得里屋,满屋子的药味冲鼻而来,裴旻见屋中有一个巨大的澡盆,热气四散,澡盆里面置放着各种不知名的草药,下面还有炭火烧着。
刘神威道:“你的手臂伤的最重,其他各处多多少少也会受点损耗,只是你自己未能察觉……全身浸泡才能将隐藏的后患全部去除。”
裴旻对自己身子极为爱护,闻言毫不犹豫的除去了上衣,不顾澡盆里的水温麻溜的钻了进去。为了让效果更好,孙溥找来了一个空心的木盖,将热气药效都压在澡盆里,只给他留了个脑袋。
裴旻这方刚下水,顿觉热气冲肌肤透入,顺着经脉流向四肢百骸,那滋味舒服的他几欲呻吟出来。
“好舒服!”裴旻忍不住说了句。
刘神威微微一笑道:“舒服是一时的,等会你就难受了,尤其是痒,万不可以手去抓,最好是一动不动,唯有如此,才能让身体吸收更多的药效,对你身体的修复也大有益处……”
没等刘神威说完话,裴旻便有数十只蚂蚁爬上肩膀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蚂蚁不再限于肩膀,而是全身。尤其是身上发力的关节处,更是如此,最初蚂蚁只是在身上爬动,其后蚂蚁却如蚂蟥一般,往身体里钻,还咬着骨头:酸、痒、痛……各种感觉一起并发。那种滋味,那种感觉,难以用言语形容。
“感觉如何?”刘神威问了一句。
“爽!”裴旻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了一个字。
刘神威先是一愣,却见裴旻脸部五官都扭曲起来的样子,也知他说的是反话,道:“实在不行,可以稍微动一下。”
裴旻瞪鼓着眼睛,口中不住的囔囔自语:“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增益其所不能……”他无视了周边的一切,闷头念着这句话,竟然当真一动也不动。
孙溥都看呆了,只有他知道那种虫咬蚁爬的感觉,哪怕刘神威如何嘱咐他不许动,他都忍不住挪动着,以缓解一下难受,免得给折磨晕阙过去,实在难以想象有人竟然能够强撑下来……
刘神威也动容心道:此子意志之坚强,当真让人惊叹。
裴旻足足泡了一个时辰,待他从药灌里出来的时候,身子已经不知什么感觉了,就好像不是他的一样,全麻木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见裴旻胳膊上的肿痕已经消除,刘神威满意的点了点头。
裴旻动了动胳膊,发现自己的胳膊竟然完全不痛了,身体的疲乏感也一扫而空,全身有使不完的劲力。
毫不迟疑,裴旻两眼发光的拉着刘神威道:“神医,我们做个交易,你当我一个月的私人大夫,我将惠范的事情给你完美解决了,怎么样?”
第五十五章 越发顺眼()
太平公主从皇宫出来,想着李旦的优柔寡断那模棱两可不知所谓的回答,心中极是烦闷。
对于洞彻人心,太平公主自问远胜李旦、李隆基,也因如此,在这混乱的局势里,她永远掌握着先机,永远能够压制住李隆基一筹。
李旦当初将皇位让给李隆基,太平一党,人人自危。太平公主却敏锐的察觉到李旦并非诚心交出皇位,而是觉得他们姑侄斗法的厉害,而李隆基势力又远不及她强大……李旦作为武则天的儿子,自幼孤苦,亲身体会兄弟一个个为母亲所除,几近灭门。对于亲情极为重视,舍不得为难自己这个亲妹妹,又不忍见自己儿子给欺负的太惨。儿子与妹妹之间,终究是儿子要亲一些。这才带着几分不得已的交出了皇位,希望帮衬李隆基一把,李隆基因此当上了大唐皇帝。
太平公主便抓住了李旦心中的那几分不甘,说动了李旦以太上皇的身份主事,挽回了败局。
一直以来,李旦都偏向李隆基的,太平公主也没多大办法,毕竟这是亲儿子与亲妹妹之间的选择,几乎不会有人选妹妹。直到宰相刘幽求意图兵谏,太平公主果断的利用起来,牵累李隆基。
李旦能够在武则天的淫威下,明哲保身,从而一举击溃武氏、韦氏专权,也非等闲之辈。也看出了刘幽求意不在他,但是刘幽求一但成功,太平诛服,他也将如李渊一般失去人生自由。李隆基因“兵谏”犯了李旦心中大忌,致使原本一直偏向儿子的心,偏向了太平公主。
太平公主趁势说动李旦废立,依照原定计划,只要李隆基出巡边疆,离开长安,他们便行废立之事。可是事到当头,李旦又开始犹豫不决了。
这种小家子气的做法,太平公主实在不快,她又不能逼得太狠,免得起了反效果,只能想别的途径。
回到府邸,太平公主得知卢藏用与裴旻求见……
太平公主怔了怔道:“他们是一起来的?”
管事恭敬的道:“卢大人先来一步,裴公子晚来一些。卢大人在东客殿,裴公子在西客殿。”
太平公主想了想道:“去西客殿!”
当太平公主抵达西客殿的时候,裴旻正在翻着《孙子兵法》,这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博大精深。裴旻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不怎么看的懂,来到唐朝,文化渐长,渐渐看的明白了,逐字逐句的推敲,越看越有滋味。直到太平公主从殿外走进来,方才察觉,忙起身问好。
太平公主走到上首,让他一旁入座,凤眼儿瞧着他道:“吏部复考降至,此来找本宫,可是想好了去处?”
裴旻颔首道:“回长公主,确实想好了
。兵部比较适合我,我打算去兵部任职。”
太平公主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孙子兵法》,笑道:“以兵部为起点,你的野心倒是不小。”
裴旻赶忙摇着头道:“长公主可说错了,是雄心,可不是什么野心。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我还年轻,不拼一拼哪里对得起大好年华。有一句诗不是也说,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能够进入兵部学习,对未来必定大有益处。”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太平公主抚掌笑道:“好诗句,却不知何人所作?”
“李……”裴旻一时嘴快,想说李贺,忽然想到诗鬼李贺唐德宗时代的人,要是五十年后才出生呢,口音一转道:“年前与薛大都督相识时,灵感突发做的……”
太平公主道:“可有后续?”
裴旻硬着头皮道:“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太平公主目光灼灼的瞧着裴旻道:“我大唐立国百年,至第一位状元孙伏伽起至今所有,只怕无人才华能与你相比。年青有才略还有雄心壮志,委实了不得。便依你言,回头本宫与吏部知会声,让他安排你去兵部。兵部尚书郭元振与薛讷交好,有这层关系。你在兵部,也会如鱼得水。”
裴旻摸了摸鼻子,心道:这长安还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你的。
太平公主对于裴旻今日能来府中找她,还是十分满意的:以她的权势薛讷这样的大人物进京,她怎能不知道。薛讷是白身不假,但他既是名将薛仁贵的长子,也是满朝武将资历功劳最卓越的朝中宿将,又有哪个能将他当白身来看?除了崔宣道、李思敬这种五姓世家出来的人,有谁真敢拿他不当回事?
薛讷进京回府不过待了一个时辰,便亲自上门找到了裴旻,并且当天还在府中住下,足见薛讷对裴旻的照拂。以薛讷的人脉,将裴旻弄进兵部,轻而易举的事情,但裴旻不忘来长公主府与自己说声,想来也没将自己当做外人,看裴旻也是越发顺眼。
出了太平公主的府邸,裴旻马不停蹄的往西明寺赶去。
西明寺原是唐长安城隋权臣杨素宅,占延康坊四分之一,唐高宗立为寺,有房屋四千余间,可见寺庙广阔。
裴旻已经得知惠范那贼和尚最近就住在西明寺中,颇有深居简出的感觉。
当然张狂如他,能够耐着性子的原因只有一个:治病。花柳病并非不治之症,但是想要完全治愈极为麻烦,一个不慎便会复发再来。彻底除根,非大国手不可。孙思邈是医学界的全才,精通内外养生甚至婴儿等科,他所著的《千金要方》里便有医治花柳病的方法,也有他治愈花柳病人的典故流传于世。
也因如此惠范第一个想到的正是刘神威,只是他想不到竟然惹出了事端。
惠范刚刚敷好药,左右迈着两腿高架着,念着自己患了这鬼病,多月不食肉味,心中苦闷。
正当他哀怨自怜的时候,突听下人来报,裴旻求见。
惠范一听“裴旻”二字,眼珠子瞬间登的有若铜铃,几乎喷出了火焰!
第五十六章 恶人还需恶人磨()
若问惠范心底最恨得人是谁,毫无疑问是裴旻。即便导致这一切因由的刘神威,惠范对他的恨也远不及裴旻。
只因惠范压根就没有将刘神威这个小大夫看在眼底,他有孙溥这一个致命的弱点。刘神威是孙思邈捡来的孤儿,由孙思邈一手带大,传授本事,大恩大德不逊生父生母。只要孙溥控制住,刘神威在如何老而弥坚,也不抵用。是裴旻,是他的出现导致了一切事情脱离了预料。不但刘神威、孙溥逃脱了控制,还让他自己受了酷刑。最让他难以忍受的还是裴旻他奈何不得:在他是小麻雀可以随意欺凌的时候,不见踪影,一旦显露却又飞上了枝头,跃过了龙门,成了名动京师的今科状元郎,还得到了太平公主的器重……
惠范混迹长安,对李隆基这个皇上心中都没有什么敬意,可对太平公主却是敬畏如虎,不敢有半点忤逆。
太平公主让他不准动裴旻,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天大的仇人就在眼皮子底下活得好好的,偏生不能去动,惠范别提心中有多苦闷。
这一听裴旻竟然找上了门,惠范霍然从胡床上跳了起来,忽然想到太平公主的“不准动”,瞬间又如给腌了的茄子,怒道:“不见……等等!”他粗狂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抹笑意,道:“将他请到隔壁的院子里,让他等着,就说我很忙,不给茶水,也别去伺候,就让他一个人呆着……嘿嘿,我惠范堂堂三品大员,治不了你?”他说话方刚说完,却想起裴旻已经害他降为了四品,高兴的劲头,瞬间消散,恶狠狠的道:“在将他领来之前,先把殿里的席子都给撤了。想见佛爷,候个三天再说。”
裴旻在僧侣的带领下,穿过了重重屋舍,来到了一处无人的殿堂。
僧侣很客气的双手合十礼拜:“寺主让裴公子在这里候他,小僧还有要事,先行告退。”
裴旻应了一声,四周一看,竟然连一个入座的席子也没有,去看那僧侣,却见殿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