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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瞧了崔鸿一眼,皱了皱眉头。
崔澄立刻道:“陛下恕罪,这是犬子崔鸿。青龙隐秘,臣不敢信任他人,特邀犬子相助。此阴谋即是犬子发现的……”
李隆基深深的吸了口气,慎重肃然的看着道:“今日之事,若有半点意外,你们要担负全部责任。”
说着,他对着高力士道:“传令王毛仲、陈玄礼立刻调集禁军包围裴……”他话为说话,立刻改口道:“令王毛仲、陈玄礼各领五百兵士,随朕摆驾往裴国公府,朕要亲自去一查究竟!”他说着突然念道裴旻那天下无双的剑法,以及那在十数万的回鹘军民中心孤身横行回鹘王帐的英雄事迹,又加了一句,“叫上杨思勖,让他召集二十,五十……一百好手,一并前往。”
高力士肃然领命去了。
杨思勖也是一名太监,但这位太监不同一般。他身形魁梧,力大无穷,有万夫莫敌的本事。早在昔年就因讨伐讨伐叛将李多祚有功,后来安南首领梅玄成叛乱,自称“黑帝”。与林邑、真腊国通谋,攻陷安南府。
杨思勖率兵十万,取东汉伏波将军马援的故道以进,出其不意,亲斩贼首平定南方之乱。
相比王毛仲的无能,陈玄礼的中庸,杨思勖算的上是李隆基在长安真正可器重的第一大将。
崔澄脸色微变,劝道:“逆贼手段滔天,陛下万不可冒险。”
李隆基青着脸喝道:“国公有功于社稷江山,在事情未明之前,崔卿慎言。此事,朕要亲自查问个究竟……”
不多时,王毛仲、陈玄礼、杨思勖三人以及兵马纷纷齐聚。
李隆基也没有讲究排场,直接骑上自己的龙驹,浩浩荡荡的杀向了裴旻的国公府。
崔澄、崔鸿自然跟随左右。
崔澄见李隆基半信半疑,心底有些忐忑。
崔鸿却一脸的春风得意,只要李隆基到了裴府,从裴府里找到梨老婆子以及他事先藏起来的证据,裴旻将百口莫辩。
皇宫离裴府并不远,只隔着一个市坊的距离。
很快李隆基的大军就到了裴府附近。
王毛仲、陈玄礼将大街清空,并把裴府围堵的严实。
至于杨思勖自然紧跟李隆基左右。
得知李隆基驾临,裴府的管事宁泽匆匆忙忙的出来迎接。
原以为之前的太子已经是一号大人物了,却不想今日能见李隆基真容。
宁泽带着敬畏之心,参见行礼,道:“草民裴府管事宁泽,见过圣人!”
李隆基见裴旻没有出来迎接,脸上透着几分的温怒,心底那剩余不多的坚持有了松动。
高力士上前一步,喝道:“陛下驾临,国公为何不来迎接?”
宁泽茫然的抬起了头道:“国公一早就出去了,并不在府中。”
崔鸿虽不知缘故,但他已经胜券在握了,厉声道:“你说谎!”
第六十五章 没毛病 人老成精()
崔鸿对于裴旻在府中一事,可是清楚万分。
为了防止计划有个万一,他的人特地安排了一个江湖好手上门挑战。
裴旻对于上门挑战的江湖侠士向来优待。
这次也不例外,亲自接见,虽未接受挑战,但却是他本人无疑。
事故此刻,崔鸿斩钉截铁的怒喝了一声,随即回过头来,向李隆基作揖禀告,道:“陛下,草民可以用性命担保,裴国公就在府上,定是陛下来的突然,他们心怀鬼胎,不敢来见,以销毁证据!”
李隆基心底略有迟疑,但到了这一步,他也别无选择。
何况崔鸿是如此肯定,李隆基心底涌现一股不祥的预感,一挥手道:“进府!”
李隆基只是下了一道命令。
王毛仲仿佛是问了腥味的猫一样,迫不及待的冲进了裴府。
王毛仲对裴旻成见极大,此刻更是威风之极,直接冲进去的。
李隆基皱了皱眉头,想要制止,顿了顿,并未开口。
至于宁泽,若是换做他人,如此擅闯府邸,便是拼了命也反抗。
但此刻下命令的是李隆基。
在古代皇帝大于一切,称为圣人。
宁泽也不敢制止,只是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带着一些不知所措。
李隆基跟着一并走进了府邸。
裴府固然占地面积广阔,这一下子涌进了数百人,也大觉拥挤。
李隆基再次问了一句,“确定裴国公就在府上?”
“草民确定!”崔鸿的回答依旧斩钉截铁,毫无质疑。
李隆基点了点头,深深的吸了口气道:“搜府,不可大动干戈,将可以藏人的地方都给朕调查清楚。”
“是!”
王毛仲、陈玄礼同时领命,他们一前一后,四处搜索府中每一个地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李隆基有些坐立不安,坐下又起身。
至于崔澄、崔鸿。
前者有些提心吊胆,毕竟事情闹得太大,已经不可收拾。这大利之下的风险,让他觉得呼吸都是困难的。
至于后者,已经要露出胜利者的微笑了。
崔鸿是百分百确定裴旻在府上的,裴旻越是躲藏,越是证明他的心虚,一但寻得他踪迹,再加上燕婷之前偷偷藏起来诅咒的巫蛊符咒,足以置裴旻于死地。
“住手,干嘛呢!别动手动脚的……”
就在这时,里堂传来了推搡的声音,有人不满的大声反抗。
这般举动,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不多时须发花白的刘神威在士兵的押解下从后堂走了出来,在刘神威身后还有一个不起眼的小药童。
刘神威一脸的不满盛怒。
李隆基见是德高望重的神医,忙道:“不可对神医无理!”
崔鸿大喜过望,高声道:“陛下,这刘神威也是一伙的,今日裴旻以马车将刘神威与来自湘西的巫蛊师接到了府上,他必然知道……”
“放屁!”
崔鸿这话还未说完,“详情”二字,还未出口,刘神威底气十足的两个字就骂了出去。
以得李隆基的解救,刘神威挣扎了开来,先对李隆基行了一礼,上前两步指着崔鸿的鼻子骂道:“无知小辈莫要信口雌黄,老夫刘神威,今年一百有一。八岁就跟着仙师孙公思邈学医,所学所用,莫不是济世救人的本事,是煌煌大道。”
“这辈子医人无数,也为高祖、太宗、长孙皇后,高宗还有当今的太上皇、圣人,都行过医问过症。岂是你这后生晚辈能诋毁的。”
他本就须发皆白,这一阵怒吼,须发抖动,颇为威风。
崔鸿气魄被夺,不由自主的小退了一步,脸上即是难堪。
刘神威说的没毛病!
这就是命长的好处。
义宁二年,李渊接受隋恭帝禅位,建立唐朝,至今满打满算也不过一百零五年。
高祖李渊贞观九年病逝,那年刘神威十四岁,跟着孙思邈学医六年,帮着孙思邈打下手,确实照顾过高祖李渊。
至于接下来的太宗、长孙皇后、高祖什么的,历朝历代的君王,包括武后在内,刘神威也确实为他们看过病。
唐朝的每一个皇帝,他都伺候过,一点毛病也没有!
李隆基也不愿得罪刘神威这样的神医,就算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会有个三灾六病。
裴旻的手臂这件事情,已经证明了刘神威的医术,确实比宫中御医要厉害一个档次。
指不定那一天,就要求到刘神威面前。
“快跟神医道歉,这里有你胡乱开口的资格?”
李隆基本就因心底最信任的人受到这般置疑而心乱如麻,说话也毫不容情。
崔鸿难受至极,却也不得不向刘神威作揖道:“晚辈无礼,还望刘老神医恕罪。”
刘神威“哼”了一声,脸上犹自气愤。
崔鸿忍着心底的气道:“还请老神医示下,今日随你一同坐马车的老妇人如今在何处?”
刘神威就跟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再次跳了起来,怒道:“什么老妇人,哪有什么妇人?小辈你到底是什么居心。我刘神威还是童子之身,你想毁我清誉?”
他撩着袖子,似乎都想要动手了。
“够了!”
李隆基头疼的看着这一场闹剧,看都不在看崔鸿一眼,而是对着崔澄道:“管好你的儿子,让他知道什么是尊卑礼节,朕面前,容不得他放肆。”
崔澄脸色瞬间苍白,吓得跪伏在了地上。
一拉身旁的崔鸿,两人一并老老实实的跪伏在地。
李隆基缓和了脸色,缓解了情绪笑道:“神医怎么在这裴府?”
刘神威对上李隆基自不敢放肆,恭恭敬敬的作揖道:“在后间给裴国公熬药呢,今日一早,国公派人来我府上说他今日有事,一早要出去,不能按时来药坊服药……”
听到这里,李隆基瞪了跪伏在地上的崔澄、崔鸿一眼,眼中充斥着一抹杀意。
刘神威接着道:“最初国公是打算让下人来取药的。但是国公受伤颇为严重,而药汤要趁热才有效果,送来送去的,又吹风又受凉,影响药效。老夫今日无事,干脆让裴府送来一辆马车,亲自来府上熬制药汤。也不知为什么,一群兵士就冲了进来,将老夫押到这里。”
说道这里,他一脸的无奈道:“这会儿,估计药汤都烧干了吧。这到底是咋回事,难道是国公惹祸了……”
他自说着,“哎呦”叫了一声,吓了自己一跳,忙道:“陛下,老夫就是一个大夫,可跟这事无关。”
第六十六章 下不了台,善不了后()
李隆基让刘神威莫要担忧,问道:“神医来府上多久了,可见到裴国公?”
“没有!”刘神威两个字回答的毫不犹豫,接着想了一想,才道:“差不多一个时辰左右……这府上丫鬟佣人皆可作证。”
李隆基默默点了点头,道:“神医且去隔壁玉真观稍坐,府中有一些事不便于神医多言。但与神医无关,你大可放心。”
刘神威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招呼着自己的小药童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裴府。
在路过前院的时候,却见玉真公主快步而来,忙作揖行礼。
玉真公主李持盈也对着刘神威微微作揖。
两人也未寒暄,擦肩而过。
倒是那个不起眼的小道童盯着玉真公主远去的背影看了一会儿,露着些许古怪的笑容。
“皇兄!”
玉真公主迈步走,进大殿,叫了一声。
李隆基意外见自己的小妹,先是莫名惊喜,随即却有些尴尬。
自己小妹的心,他这个做哥哥的焉能不懂?
“玄玄!你怎么来了?”
玉真公主来到近前,笑道:“不是皇兄让我回来的嘛!要不是金仙姐不让走,要我多陪陪她,玄玄早回来了。这是怎么了,皇兄来找国公,不至于这般劳师动众啊?”
原来玉真公主之前去终南山子午峪金仙观陪姐姐金仙公主,并不在长安。
李隆基修书让玉真公主回来。
玉真公主刚回来不久,有些疲累,想要休,却听到李隆基亲率兵马包围了国公府,心底担忧,便亲自过来了。
李隆基正想着说词。
陈玄礼已经回来,道:“回陛下,臣搜遍前院,并未发现裴国公人影,也未发现有什么巫蛊师。”
玉真公主听到“巫蛊师”这三个字,脸色已经变了,叫了一声:“皇兄!”
李隆基摇了摇手,并未让她说下去,闭目等着王毛仲的消息。
过了一会儿,王毛仲也悻悻的来报:“陛下,没有任何发现!”
“咚、咚、咚……”
李隆基跪坐在席子上,用手捶地,一下又一下,就如催命的大鼓,敲着崔澄、崔鸿的心。
半响!
李隆基方才一字一句的道:“你们可有什么好说的?”
“臣……”崔澄已经不知说什么了,脑子一团浆糊混乱,完全不知怎么回事。
但是他知道诬告裴旻这样身份地位的重臣谋反下场是什么,大汗淋漓,瑟瑟发抖。
崔鸿也有些傻了,剧本完全乱套了,一头磕在地上,惊呼道:“不可能的,陛下,一定是哪里出了错。裴旻一定躲在府中某个地方,府中也许有什么密道,有什么特别藏人的地方。请陛下明察……”
李隆基徐徐起身,一步步走到崔澄、崔鸿的面前,看着造成这一切的两人,一字一句的道:“你们将朕逼上了悬崖,下不了台,善不了后……现在,朕全了你们的意愿。若一无所获,朕就用你们的脑袋去见静远,向他解释这一切……”
他转过身子带着几分冷漠的道:“再搜一遍,仔细搜,认真搜,若有可疑,拆墙掘地,一切后果,朕来担当。”
“是!”
王毛仲、陈玄礼再次领命去了。
玉真公主带着几分惊恐的看着,面无表情的李隆基,心底也露出了刺骨寒意。
对于自己这个兄长,身为妹妹也有一定的了解。
李隆基喜怒无常,但是并不记仇。
历史上他痛骂过高力士,重罚过王毛仲,还两次将杨玉环赶出皇宫。
但不管他生多大的火,动多大的怒,只要气息了,就会当做什么事情没发生过。
对于他们的宠信宠爱庇护一如既往。然而一但他盛怒过了头,冷静下来,问题就严重了。
唐隆政变、先天政变,就是盛怒过头的产物。
越是冷静,越是意味着,他已经动了真火,有心大开杀戒!
“皇兄!”
玉真公主又战战兢兢的叫了声。
对于自己这个妹妹,李隆基还是很优待的,冲她微微一笑,安慰道:“你要对他有信心。”
听到李隆基的态度完全转变,崔澄、崔鸿心底的惊恐越来越盛。
崔澄用着极其空洞的眼神看了自己的儿子一样,已经感受到自己不再是前途昏暗,而是性命不保,就觉得一把刀已经架在自己脖子上了。
至于自认为主导这一切的崔鸿,也没有了潇洒从容,脑中不断的重现布局,一切都没有差错,为何裴旻、梨老婆子,这样活生生的两个活人会从府上消息了?
裴旻到底在哪?
崔鸿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裴旻此刻正在开心的吃喝玩乐,听着最动人的笛曲《梅花三弄》。
长安五王宅,宁王府。
已经改名为李宪的李成器,正在忘情的吹着《梅花三弄》。
在下首的除了裴旻还有齐王李隆范。
也不知是为何,李旦并不爱好音乐,但是他的五个儿子,有三个是当世知名的音乐家。
李隆基自不用说,因为自身爱好,弄出了梨园,成为天下戏曲的鼻祖。
除了老三李隆基,老大宁王李宪,老四改为李范的李隆范都是喜好音律,并且精于此道的大音乐家。
尤其是宁王李宪,才气过人,在音乐上的天赋,一点也不逊色李隆基,对西域龟兹乐章有独到的见解。尤其是在竹笛的造诣上,更是天下无双。
《梅花三弄》这天下第一的笛曲,裴旻吹起来那是鸡鸣鸭叫,但是由李宪吹奏起来,却让人余音绕梁。
竹笛动情、婉转,犹若龙吟,古人谓“荡涤之声”,故笛子原名为“涤”。
而《梅花三弄》是歌颂梅花的迎寒而开的傲骨。
荡涤之声配对梅花三弄各有不同的傲骨,李宪演绎的是天衣无缝。
裴旻临时抱佛脚,自身的修为,对于竹笛的了解极为一般。
但裴旻一直坚信一点,音乐不是上流社会的产物。
只有让大众接受的音乐才是好的音乐,让不懂的人觉得好听,才是真正高明的音乐。
伯牙子期能够有高山流水的千古事迹,并非是子期一个樵夫有多少音乐素养。
而是伯牙技艺高超,弹的确实是好。让一个什么也不懂的人,体会到了琴音中的高山与流水。
李宪这一首《梅花三弄》,正给了裴旻这种感觉。
第六十七章 押入死牢()
李宪一曲吹罢,意犹未尽!
“好!”
裴旻与岐王李范一并拍手喝彩。
李范道:“这《梅花三弄》采用的是循环再现的妙法,重复整段旋律三次,每次重复的旋律音调各有不同,正应对了梅花三次开放的不同景象。兄长将相同的旋律,反复吹奏三遍,是为三弄。一弄声入太霞,二弄声入云中,三弄隔江长叹。三转三弄,将梅花的静与动,完美的切合笛音,太妙太妙。”
李范拍案叫绝,赞不绝口。
裴旻让李范抢先了一步,顿觉尴尬了。
为了布局,他一个竹笛界的小白,研究这《梅花三弄》多日,一无所获。
最终在高人的指点下,临阵磨枪,了解了一点表面东西,却让李范抢先说了,而且说得比他更好。
见李宪望向了他,裴旻也知自己不能一言不发。
不管怎么样,也要评价一二。
这让李范这样的音乐大家抢了先,裴旻知道自己不能依照剧本来了,略一沉吟,道:“岐王无愧是当世少有的音律大家,对于旋律的了解,诚可谓字字珠玑,将旻想说的都说了。在下自问于音律一道,比不上岐王,也不班门弄斧了。就从另一角度来说……”
“《梅花三弄》是由桓伊所作,这个桓伊有‘笛圣’之美称,史上称他‘善音乐,尽一时之妙,为江左第一’,但此人不只是精于音律那么简单,他还是天下一等一的大英雄。淝水之战,东晋拒前秦苻坚,当时长江上游由桓氏掌握,下游则属谢氏当政。”
“这大敌当前,桓、谢两家冰息前嫌,并力拒敌,谢玄、谢石、谢琰、桓冲、桓伊等人,力挽狂澜,已不足十万之数,大克苻坚八十万雄师,换得东晋四十年和平,护我华夏血脉长存。”
“桓伊的《梅花三弄》,喻景更加喻人,以梅花洁白,傲雪凌霜的高尚品性,来赞颂这些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的英雄豪杰。”
裴旻这话音一落,立刻引来了李宪、李范的轰然叫好。
李宪赞叹道:“好一个‘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三郎有国公这样的栋梁之才,实属我李家幸事。”
李范跟着抚掌道:“在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