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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温礼眉飞色舞的拍马道:“国公英明。”
裴旻点了点道:“不过这两位姑娘也是在下的朋友……在下深知她们的为人,不会干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前不久,她们还为国锄奸,杀了不少江洋大盗,分了足足五百贯的赏钱。实在难以相信她们行偷窃之事,也许是误会也不一定。这样吧,少尹信在下一回,先别将她们视为犯人对待。我们一同去京兆府,将事情调查清楚。这里在下可以保证,她们不会潜逃。若是跑了,责任由我一人承担,如何?”
孟温礼正义言辞,裴旻这里也对上秉公处理,公事公办!
但是原本正义言辞的孟温礼,一听裴旻识得那公孙姐妹,表情立刻变了,笑容僵在脸上,眼中闪过莫名慌乱,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裴旻的请求合情合理,孟温礼哪有借口拒绝。
裴旻给了谢哲秀一个感激的眼神,道:“谢侍郎回去吧,这里交给我便是!”
谢哲秀作揖拜别,也还了一个小事一桩的表情。
两人眉目交流,近处的孟温礼看在眼中,心头的不安更甚,心底叫苦不迭,早知有此逆转,就不应该应下此事。
“走吧,少尹,我们一同前往京兆府,正好见见老朋友。这几年不见,不知不觉竟坐上京兆尹了。”裴旻脸上挂着几分戏谑的表情,从初步掌握的情况来看,这孟温礼定有问题。
京兆府长安城西部的光德坊东南隅,离他们所在的朱雀大街隔着两坊六条大街,有着一定的距离,一行人徐徐走着,气氛有些压抑。
孟温礼脚步有些蹒跚,越想越不对劲,心中惶恐不安,汗水直流。
裴旻见状笑道:“这天确实够热,我够怕热了,不想少尹比我还要怕上几分。这才走了几步,内裳都要湿透了吧。”
孟温礼尴尬的笑道:“确……确实太热……”
他话还没有说话,身后就传来了一句,嬉笑:“什么怕热,是心里有鬼才是!”能在这种情况下说这话的,只有公孙曦了。
公孙曦向来管不住嘴,先前怕耽搁裴旻的布局,一直憋着,任由谢哲秀跟孟温礼、方强争吵辩论,一言不发。
孟温礼一口一个贼人,好似将她们定罪了一样,早惹得这位脾气不太好的姑奶奶心底不爽了。此刻见孟温礼的熊样,哪里还忍得住嘴?
孟温礼脸色有些尴尬,悄悄的看了一眼裴旻的脸色,见他似笑非笑,好像没有听到公孙曦的话,又好像知道了一切,成竹在胸,实在拿捏不准他的意图打算。
走了百步,裴旻开口了:“少尹可识得黄幡绰?”
孟温礼莫名道:“黄幡绰?就是陛下新任命的梨园乐营将?听过他,听说陛下对他极为宠信,能够出入宫廷,没有接触往来。”
裴旻见他语气不像说谎,心中骤然起疑:这幕后的黑手是谁,裴旻心底有一个目标。
他并没有学过刑侦方面的知识,不过在后世看过不少关于刑侦的电视剧电影甚至动漫。戏剧情节不可信,可是道理却是实实在在。
害人杀人的动机,谁最得利谁就可能是凶手,这是最基本的道理。
李龟年几兄弟来长安,唯一能影响的只有黄幡绰!黄幡绰这个第一嫌疑犯,无论如何都跑不。
而且黄幡绰有足够的动机,裴旻并不了解黄幡绰,但对于黄幡绰的功利心却通过他这个梨园乐营将有所了解。
他记得当初李隆基只是任命他为乐营将,没有黄幡绰什么事情。依照李隆基的性格,如果他一开始就中意黄幡绰,在任命他的当时,也就直接任命黄幡绰了,而不是后来追加。
裴旻凭借对李隆基的了解,他能够猜出其中的大致缘由:李隆基不太看好黄幡绰,也就没有安排任命,但是李隆基此人重感情,会感情用事。他对黄幡绰很有好感,如果黄幡绰毛遂自荐或者用了什么手段说动了李隆基,李隆基会勉强让他任职的。
从黄幡绰已经是乐营将这个事实来分析,黄幡绰的功利心不小。
在裴旻的记忆中,梨园的乐营将是公孙大娘与李龟年,足见李龟年这个乐圣有足够的才华取代黄幡绰,黄幡绰为了自己的利益,谋害李龟年,完全在情理之中。
只是有一点裴旻想不明白,黄幡绰并没有什么硬实力,他有今日全赖李隆基的喜好音律,赢得了圣心。一但离开了李隆基,他什么都不是,哪有实力招募实力强劲的贼寇?
关键是从屠村这一事情来看,这幕后之人不是虾兵蟹将。虾兵蟹将行事,是小打小闹。大人物行事,才是风起云涌,如秋风扫落叶一般。
可以不客气的分析,要是没有公孙姐妹两人力驱五十倍的强敌,南寨村必遭洗劫,那时谁能想到洗劫的原因,只是因为要取其中三人性命,其他的所有人都是掩人耳目的陪葬品!
无人想得到,自然无人怀疑。真正的黑手,也就能够逍遥法外。
但是公孙姐妹的出现,打破了全盘计划,逼得幕后之人,一计不成,又施一计。
这一次是栽赃陷害,从此前的大手笔来考虑,这一次黑手定也做了充足的准备。为了避免事情扩大泄露,也定会动用自己的关系,安排人将事情办得天衣无缝。
这也是裴旻使用引蛇出洞的原因,只是他的地位过高,若亲自护送公孙姐妹。不是他自夸,就算是首相姚崇都不敢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跟他硬刚,何况别人?只能请谢哲秀来帮忙。
果然,钓了一条大鱼!
京兆少尹孟温礼!
离京兆府还有百步的间距,裴旻看似自言自语的道:“官场比战场更加凶险,战场败了,还能重来。所谓胜负乃兵家常事,就是这个道理。但是官场不一样,这一但有了德行上的污点,一生前途就毁了哦!”
看着近在咫尺的京兆府,孟温礼突然道:“国公,能否借一步说话?”
第九章 我却不信,裴旻有那本事()
戚清,作为西京东都最有影响力的豪商巨贾!
戚府落座于东市以北,王府云集的胜业坊,是长安最昂贵繁华的地段之一,金璧辉煌的府邸跟周边的王府相比,毫不逊色半分。?
黄幡绰忧心忡忡的找到了戚清,向他查问李龟年的情况。
正如裴旻预料的一样,黄幡绰的乐营将是他跟李隆基讨要来的。
尝过了钱、权、势的甜头,黄幡绰回想自己原来在酒肆青楼卖唱的日子,就跟做梦一样,是让他这一辈子都不愿意醒来的梦。
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戚清的鼓动诱惑,为了勾引黄幡绰的野心。戚清特地给黄幡绰科普了好多投其所好的故事,什么毛修之因为厨艺好,做的一手好菜,官拜太官尚书,封南郡公,加冠军将军,再有黄皓谗言献媚受封中常侍、奉车都尉,操弄威柄等等先人的“英雄”事迹。
示意他李隆基酷爱音律,由音律入手,定能飞黄腾达。
黄幡绰本就陷入了权势的泥潭,乐营将能够更进一步的接触李隆基,便成了他志在必得的职位。现在的他就如着魔了,闷着头的要往上爬,要取得更大的权力。
经过毛遂自荐打感情牌,黄幡绰成功的获取了乐营将的职位,如愿以偿的成为了梨园形同第一把手的第二把手。
李隆基虽自封“崖公”,但他是皇帝,哪有时间真正的处理梨园琐事?至于另外一个乐营将裴旻,更是忙得整日不见人影,整个梨园皆由他一人做主。李隆基也因此对他格外器重,每天都会将他招入皇宫。不再是单纯的让他表演卖唱,而是跟他探讨一些梨园的情况。还特地从自己的小金库里,拨出来一大笔钱财,以作梨园的展资金。
黄幡绰便如一朝臣子一般,受到召见,商讨“国事”,备受器重。
在古代封建社会,皇帝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神秘而有威严。没有一定品级的官职,想见都见不到。这天天能与皇帝会面的外人,都是三四品以上的大员。
黄幡绰有此待遇,身价自然成倍提升。
巴结,讨好之人,如过江之卿。
就在前日,他为喜好音律的李家四郎岐王李隆范表演了一出拿手的参军戏,李隆范直接赏了五万钱!比李龟年在洛阳的万千钱,多了好几个档次。
黄幡绰越是享受今日的待遇,对于已经到长安的李龟年越是忌惮,越不能容忍他来威胁自己的地位。
“戚兄,现在的情况,到底如何了?那李龟年还没审判定罪?以他的情形,应该判几年?今天圣人又问起李龟年的事情了,问他为何还没有到长安。我觉得留着他,就是一个祸害,最好是能将他除去了。这世上没了他,才能叫人安心。”才短短的十余日,黄幡绰的心肠彻底染成了黑色。
戚清低叹了口气,心底很是郁闷。他已经得到了线人传来的消息,因为裴旻的出现,情况再次有了变故。
黄幡绰紧张的看着戚清,高声道:“不会出什么意外吧?你可答应过我的,不会让李龟年到长安,现在他却来了。你又说让他们在地牢里呆几年,等风头过去的时候,再除去后患。现在这么又有变故生?”
戚清冷冷的看了黄幡绰一眼,一句话也没说。
黄幡绰好一阵尴尬,也知自己语气有些冲了,忙柔声道:“是我太急了,可也怪不得我。李龟年自小到大都压我一筹,决不能让他得势。”
戚清寒声道:“为了帮你,我搭上了一百多个打手,一个车马行,外加京兆少尹。付出如此代价,为了谁?你要是有脾气,你我就此分道扬镳,日后你的死活与我无关。”想着自己这两次出手的损失,也觉得有小小的肉疼。
黄幡绰赶忙告饶,一副阿谀逢迎嘴脸道:“戚兄,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小弟我这不是着急嘛!”
戚清也不想真的跟黄幡绰彻底闹翻,虽然针对李龟年的行动不尽人意,但是他的目的还是取得了一定的效果。黄幡绰崛起不过小半月,他以通过了黄幡绰内堂结识了岐王李隆范、薛王李隆业,与两位亲王有了交集,利用黄幡绰扩张关系网的战略还是很有前景的。
“你我利益与共,你说的道理我岂能不知!只是李龟年那厮运气太好,先有两个能够以一当百的江湖人住在他家隔壁,为他挡了灾。现在又莫名引起了裴旻的注意横加干涉!以裴旻的权势,他要干涉,谁敢谁能从中阻扰?”
黄幡绰闻言神色大变,要说李龟年是他最忌惮的人物。那么裴旻就是他最想避让的人物。
他有胆子对付李龟年,但是从来没有半点想过对付裴旻。对于裴旻,黄幡绰选择的方法就如将脑袋插进地底下的鸵鸟一样,装作视而不见,自欺欺人的无视他的存在,将自己视为梨园的真正掌权者。
裴旻现在跟李龟年混在一块,两人联手一起对付他,他焉有还手的余地?
“那怎么办?”黄幡绰心中惶惶不安。
“你还是做好李龟年入梨园的打算吧,你现在已经是乐营将了,相信即便李龟年再如何厉害,短期内是无法干涉你的前途。你是他的上司,他干什么都要听你命令,暂时不会给你带来多少的影响。”戚清依旧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黄幡绰却拿捏不定,心事重重的道:“万一京兆少尹孟温礼将我们供出来怎么办?裴旻可不是好说话的人物,他在御史台的时候,谁的面子都不给……”
“哈哈!”戚清听到这里,却是大笑,眼中闪过一丝嘲讽道:“这个你就放一百个心,不是你担心的事情,轮不到你胡思乱想。这天下就没有用钱办不成的事情,不论是买凶,还是策划这次栽赃嫁祸,哥哥我就没有亲自出面。都是通过第三人负责一切,裴旻就算调查,也不过查到虚假的替身而已。至于那个孟温礼,我认得他,他却认不得我!就是一枚棋子而已,没了他,换过一个便是。我却不信,那裴旻有那本事查到我的头上。”8
第十章 邀二美作客裴府()
孟温礼的妥协在裴旻的意料之中,一个政客最忌讳的是政治污点,那是能够让政敌一生黑的罪证。
政治污点有很多种,有些为人不齿,但却可以接受,有些却是难以容忍,甚至眼中影响仕途。
就比如说孟温礼,他负责的是治安法纪。一个负责治安法纪的,利用自身职权,受人唆使栽赃陷害无辜路人。这种事情传出去,别的不说至少在京兆尹这类司法界是混不下去的。
孟温礼已经是京兆少尹,离晋升三品大员只是一步之遥。一但断了司法前途,想要再次爬到今日的地位,难如登天,即便再幸运,也少不了二十年时间挣扎。
他已经四十三了,人生还有几个二十年?
今日的局面已经非常明显了,裴旻就是公孙姐妹的后台,明摆着要为她们出头,此事凭借他如今的地位完全压不住的。他在朝中的好友,以宰相源乾曜为主。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当今的朝堂上真正的宰相只有一个,那就是姚崇。其他宰相多是没什么实权的存在,对付一般人尚且可以。对付裴旻,这李隆基最信任的权臣,还不够资格。
一边是坦白从宽,或许能从轻发落,另一边却是政治生涯的终结。
孟温礼到了今日这一步,也已经没得选择了。
不过没等孟温礼开口,裴旻先一步说道:“在你从实说来之前,我先让你知道一个情况。免得自己给卖了,还开开心心的给对方数钱,由不自知。少尹可知道给你关押的那三个人是什么身份?”
孟温礼先是一阵错愕,随即惶恐道:“听说是从洛阳来的戏子,难道还有别的身份?”
“他们是戏子不假,可却是陛下在意的戏子。是陛下特地从洛阳将他们邀请来的,而你却大胆的将他们截下了!还栽赃陷害?这事远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事情不弄个清楚明白,你小命都难保,至于前途,那就是华山断崖。”
裴旻半真半假的说着,李龟年三兄弟受到了洛阳留守的举荐不假,但李隆基的身份是不可能亲自接见接触李龟年这样的戏子的,他是通过黄幡绰向李家兄弟发起的邀请。
孟温礼脸色登时苍白的毫无血色,这事情一旦牵扯到皇上,再小的事,也是大事。
“方祥德,我与你有何仇何怨,你竟然如此害我!”孟温礼悲呼一声,面如死灰。
方祥德?
裴旻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追道:“是他怂恿你的?他是谁?什么身份?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面对一连串的问题,孟温礼不敢有任何隐瞒,重重的点着头道:“是他,他是祥德车马行的东家,负责关中河南一地的货物运输。他是在下的同乡,早年在下家中困苦,得他接济,才能上京赶考,并于则天神功元年,举绝伦科及第。后来在下任随县长史,又得他资金相助,干出了不俗的政绩,从而调入了京师,一走到今日。他于我有大恩,却一直未求回报。大概六天前,他找上了在下,说欢喜客栈有贼人行窃,金额巨大。在下当初以为方祥德又在助我增添功绩,也没有多想,派人将李家三兄弟拿下了。事后调查却发现,三兄弟虽是人赃俱获,给抓个现行,可很多地方却充满了疑点,经不起推敲,让人栽赃嫁祸的可能更多一些。不过……”
说道这里,孟温礼脸上一阵尴尬。
“因为方祥德与你有恩,你便将错就错,决定记上一笔糊涂账?”裴旻带着几分嘲讽意味的说着。
孟温礼苦着脸叹道:“确实如此,李家兄弟罪不至死,稍微给他们判的轻些,算还了方祥德的恩情。只是万万想不到方祥德竟在这时给我下了一个大坑。”他知道,他的前途基本上玩蛋了。
裴旻对于孟温礼的话并没有全信,事情应该是不差的,他不信这个时候孟温礼还敢说谎包庇。但是孟温礼到底是不是他说的那样为了报恩,有没有收贿,得到好处,或者早年是否有把柄落在他手上。那就是未知之谜,暂不好说。他可不信,孟温礼会如温驯的羊羔,将一切罪行都如实告知。
但只要将方祥德擒住,这一切都能够得到合理的解释。
当现在,裴旻表现了对孟温礼的足够信任,颔首道:“此事事关陛下召见的人,想要完全脱罪是不可能的。但只要你戴罪立功,破了此局,我自会向陛下为你请求。”
“谢国公大恩大德!”孟温礼对着裴旻深深的作揖。
裴旻可不信孟温礼手下的人,领着孟温礼走进了京兆府。
闻讯而来的京兆尹范宇小跑着前来迎接,“裴国公!昔年一别,好久不见。国公的大名,现在可谓如雷贯耳。宇远在这长安京师之地,也能听到国公在边疆的赫赫威名。此次来京,宇本打算抽个时间亲自拜访,只是听说了颜家事情,暂时打消了此念头。”
“范兄客气了!”裴旻想不到范宇热情至此,比原来由要亲近许多。在他的记忆中,跟范宇算不上深交,只是利益面子上的往来。范宇卖了他面子,放了肯德里克、吴轩,而他投桃报李将缉拿杀手谢营救薛王李隆业的功劳分给了他一点,仅此而已。他只是不知道,就是因为他这个仅此而已,改变了范宇的命运,让他坐上了京兆尹的宝座,一跃成为朝堂重臣。
范宇当然忘不了这份恩情,对于裴旻自然是敬重有佳。
“客套的话,先不说了!”裴旻将自己目前得知的一些情况,详细的跟范宇细说。
范宇听极自己手下的京兆少尹竟然涉嫌栽赃嫁祸,表情登时就变了。此事传开,无异于是一大丑闻。
“事情就是这样,人呢,我是带来了。具体怎么处理,在下是无权过问。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将方祥德擒住,他才是罪魁祸首。范兄以为如何?”裴旻不想让人抓住把柄,都是以询问出谋的方式说的,执不执行全看范宇这个京兆尹自己的决定。
范宇也知关系重大,当即派人去缉拿方祥德问话。
至于对于公孙姐妹的处理,自然以暂时查无实据的缘由命她们随时听候传唤。关于她们伤人的,在范宇的出面下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其实她们也没想着伤人,剑都没见血,只是凭借精妙绝伦的剑术挑飞了所有衙役手中的武器而已。
范宇精明强干,直接开庭审讯李龟年三兄弟,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