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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姨娘面色微红地转过身来望着上官陶琬,要她给一个丫头道歉真的办不到。可是自己扑了空,说不定是男子提前离开了,既然翠玉亲眼所见绝对不是假的,如此想来她只好先低头了:“七小姐,我一定会责罚翠玉的。”
“责罚是一定的,可是姨娘刚才答应道歉,现在该是兑现的时候了。”
“七小姐,这”林姨娘很为难,她可从来没有给庶女道过歉。
上官陶琬知道她为难,越是为难她越是想要看到林姨娘失了面子是什么样。
“看谁敢为难我娘!”
上官陶琬一惊,寻着声音望去从外面飘进来一抹湖蓝色的身影,她的嘴角微微一笑,今个还真是热闹,该来的都来了。
第104章母女,报应来了()
林姨娘得意地看着突然来到面前的小女儿,看着她气势汹汹的样子心里很是安慰。没想到还是珊儿最心疼自己,看着珊儿的样子就知道是来帮忙的。有了珊儿她的底气足了,而且还能看看上官陶琬的嚣张气焰能到几时。
“紫烟,扶我起来。”
“是小姐。”
上官陶琬打量着上官珊儿,原来刚才湖蓝色的身影是她,还以为是上官媚儿来了,不响后面跟着的人只是一个丫鬟,她有些失望地眨眼:“还以为是二姐姐来了,没想到是三姐姐独自前来,看来三姐姐也是来看姨娘怎么对我道歉的吧。”
上官珊儿听到她的话顿时惊讶的无以言表,她紧张地抓住林姨娘的手艰难地开了口:“娘,你真的要跟她道歉吗?你可是半个主子怎么能跟她道歉。”
“珊儿”林姨娘的脸上顿时没了面子。
看着其他丫鬟和老妈子上官珊儿没好气地把她们都轰出去了:“你们都给我闭嘴,全都到外面守着。”
“是三小姐。”
林姨娘知道珊儿的意思,看到眼前的局面也能知道了,被这么多年看着她的心情说不出来的诧异,紧接着露出勉强的笑容:“七小姐,不如道歉就算了,就当我这一次欠你一个人情,看在珊儿和你都是庶女的份上”
“姨娘的话不对,我是庶女,二姐姐和三姐姐也是庶女,本身并没有好争执的。我只是好奇姨娘平日里都跟我没有来往,为何今日回来,莫非是有人挑唆?”
上官陶琬的话让林姨娘惊慌起来,她小心翼翼看了一眼珊儿,看到珊儿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顿时心虚起来。她紧接着堂而皇之地大声说道:“七小姐的话就不对了,明明是我的丫鬟看到你的院子里有男子出入,虽说没有见到男人,可我也没有必要跟你道歉。”
上官陶琬鹰隼的眼神投了过去,直勾勾地瞪着林姨娘。
上官珊儿看着她看娘的眼神心里直发毛,难受地推了她一下:“你不要伤害我娘。”
“我伤害你娘?是你在我面前包庇你娘,我好歹也是父亲的女儿,虽然我没有娘,你们都欺负我没有娘亲庇佑,我跟你们翻过脸吗?到现在你们还想欺负我,都压到我头上了,我也是有知觉了,你们还当我是以前的傻子吗?”
突然爆发起来的上官陶琬着实吓到了林姨娘和上官珊儿,从来没有见过上官陶琬如此真性情的一面,而且她生气起来真的不能当做没看到。虽然只是眼神恶狠狠的,说话的语气一点温情都没有,可她的气场完全就是那种一鸣惊人型的。
上官珊儿觉得自己双腿发软,想到以前仗着有姐姐撑腰她没少打骂上官陶琬,不知道她现在是否都想起来了。
林姨娘看着珊儿吓着了她扶着珊儿一边用防备的眼神盯着上官陶琬:“你,你别过来。我可是半个主子,你不要以为你拿自个的身份就能吓到我们娘俩了。”
“是吗?我还需要用身份来压你们。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就算闹到父亲母亲面前我也不怕,今日是林姨娘你不请自来,还说我藏男人,现在找不到人居然抵赖说我的不是。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上官珊儿听着上官陶琬的言论觉得她的话没错,可是娘来也不是完全自愿的,正因为如此才在姐姐不在房里过来了。没想到她变得如此厉害,句句带刀,每句话都让人心里发虚脚下发软。
“七妹妹,这次是娘大意了,你就不要再揪着娘的不是了。”
“三姐姐这是在跟我求饶吗?”上官陶琬说着给了她一记白眼。
上官珊儿哪里是吃亏的人,上次已经吃过一次亏了,吃一见长一智她可不想看到娘又着了她的道了。诧异地看着对方,眼神变得紧张兮兮,她止不住咬着嘴唇说:“七妹妹,难道你想要跟我们撕破脸吗?撕破脸对你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是吗?难道我卖给你一个人情对我就有好处了?”上官陶琬故意反问,想知道上官珊儿接下来会说什么,说不定还能听到意外的话。
“当然有好处”
“闭嘴珊儿。”
当上官陶琬想要继续往下听的时候,林姨娘果断制止了上官珊儿的话。紧接着她看到上官珊儿大意地捂住了嘴唇,她眯着眼睛在眼前的母女俩身上打量着,看来她们身上的秘密可不少,要不然林姨娘为何不让上官珊儿说话,反而叫她闭嘴。
“看来我是小瞧了七小姐,如今七小姐大好了反而会套珊儿的话了。”
林姨娘的话让上官陶琬露出了笑容,执着地在林姨娘的面上打量着,忽然指着她的额头说:“不知道姨娘出门有没有看黄历,难道不知道今日不宜出门吗?”
“你!”
林姨娘被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不能地大喘气。
上官珊儿看到娘如此,激动地上去就去揪上官陶琬,眼疾手快的上官陶琬反应迅速,在她还没有触碰到自己的衣衫时就躲了过去,反而伸出脚扳了她以下,看着她吃痛地躺在地上,紧接着露出了大块任意的笑容。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看我不顺眼,还跑来兴师问罪,我才是最冤枉的一个,你不用给我行大礼了三姐姐。”
“你,上官陶琬你别以为你现在有父亲撑腰你就了不起了我的腿。”
听着女儿的呼声林姨娘担心地蹲下去瞧瞧,她知道今个是惹恼了上官陶琬,可是自己什么都不做肯定会被人怀疑的。都怪自己不谨慎她只好自认倒霉,紧接着她说:“七小姐,刚才都是我的不是,还忘七小姐不要针对我们家珊儿。”
听到她的道歉上官陶琬反而觉得心里不爽,她要不是看到自个的女儿受到牵连才不会道歉。现再看来上官珊儿也怪“可怜”的,只可惜她的“可怜”在自己眼中变成了可恨。当初是怎么欺负别人的现在就是报应。
第105章吓晕,鬼魂索命()
“珊儿你能走吗?”
“没事的娘,我只是跌了一跤。”
林姨娘看着站在院子门口目送自己的上官陶琬打了个冷战,她扶着女儿离开了,心里巴不得再也不要见上官陶琬了。
紫烟看着林姨娘和三小姐离开,心虚地松了口气。
“怎么了,这个阵仗就吓到你了,那以后还有更大的阵仗你不是会吓得吐血。”
“小姐你别吓奴婢了。”
上官陶琬的脸上露出无所谓的表情,看着紫烟说:“你把男子的衣物都藏到哪里了?”
“小姐猜猜看。”紫烟歪着脑袋笑着说话。
“我猜猜”
上官陶琬把能藏衣服的地方全都查了一遍,诧异地蹲下来看着床底下,空无一物,她疑惑地看着紫烟,看着她笑容满面地盯着自己,转而直接把床铺掀起来了,果然在这里。
“小姐你还是找到了。”
“你还真会藏,要不是我看你的眼睛一直偷瞄我都猜不到你会把衣服藏在被褥里。”
紫烟看着小姐的夸奖淡淡地说:“小姐你别夸我了,都是我不小心露馅了。”
上官陶琬看着紫烟说:“今日的事恐怕不简单,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指使的。以后我们还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好好盯着身边的人。”
“小姐说的是,不过”
“不过什么?”
紫烟看着小姐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想法全都说了出来。
上官静琬露出审视的眼神,考虑了一番断断续续地评价起来:“你说的也是,如果不多几个帮手我们肯定应付不了这么多人。不过府里面的丫头我是一个都不敢用,毕竟她们都是调教过的,我可不想给自己安插了眼线进来。”
“小姐,要不然我让以前我的小姐妹过来了,她和我一样大而且简单少话,我相信她不会出卖小姐的。”
“哦,你还有姐妹?”
紫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是我的亲姐妹,就是从小在一块伺候的。不过她长的不好,只要小姐不嫌弃她的长相和粗笨。”
“长相不是重要的,我先看看再说。”
紫烟看着小姐应允了,激动地说:“那我明日就去洗衣房把她带来给小姐看看。”
上官陶琬看着她高兴会模样多少也能感同身受,有的时候亲姐妹未必能好的一条心。像紫烟这样对朋友,想来那个丫头也是个老实人。自己身边的确没有可用的人,除了紫烟再也没有别人了,除了紫衣男之外就是那个白衣男了,不知道他们如今在做什么。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对我来说那丫头很重要吗?”
紫衣男的眼神变得悠远起来,他看着眼前的白衣男没好气地冷哼一声:“你对她有何评价,她人不在你可以说了。”
白衣男憋了许久的话终于一次性全都吐了出来,有些话真是不吐不快。
“她是个庶女,你真的看上她也不能当正妻,你的婚事自有人做主,我看你现在也没有成亲的打算吧。”
紫衣男看着他一言不发,沉默地喝着酒。
白衣男直接换了一个话题,他知道紫衣男有些话不愿意听,可他就是要说,毕竟他的身份不允许他这么做,除非他愿意放弃身份,除非有人愿意他放弃身份。现在看来压根不可能,他只能换了一个话题。
“我先干为敬。其实我也不是非要评价上官陶琬,当我知道你要帮忙的丫头居然是上官天启的女儿,当时我就怒了。谁说那丫头脸上的鬼画符是自己画的,可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名声,现在她的名声已经坏了,你要是真的愿意帮她应该先把她的名声赢回来”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紫衣男的手迟疑了。
白衣男摸了后脑勺不解地说:“我没说什么。”
“你干脆说的最后一句,再重复一遍。”
“我是说你应该帮她把名声赢回来。”
“没错就是这句,除了这句话其他的都是放屁。”
紫衣男的话顿时遭到白衣男的反对,他不高兴地拿着酒盅:“你说什么,什么叫我说的都是放屁,明明我说的都是实话。”
“我管你是不是实话,上官陶琬的事你愿意帮就帮,反正你无所事事,我给你找事情做你该感激我才是。”
“你,你说什么,我要感激你?是谁把我从花楼里拉出来的,好好的姑娘们都在等着我呢,你看看你,辜负了一大群姑娘的美意哎,你去哪,好好的喝酒不行偏要到那边去。等等我,我说你等等我。”
紫衣男觉得白衣男很吵,可是没有他自个的世界更安静。
他喜欢安静,安静过头了反而吓人。他不想从头到尾都是安安静静的,偶尔的不安静反而让他心情舒畅,觉得着急有血有肉真实存在的。尤其是遇到上官陶琬的时候,他觉得一切都可以有所改变,即使风云变幻也能活出自己的一片天。
“其实我想的很清楚,有些人我们看不上眼不代表他们活的比我们差。反而有的人对我们的日子并不羡慕,我从来不觉得有自己很好。”
白衣男见他的表情微微改变了,心中大概知道原因,越是如此他越是不想安慰他。对于朋友来说,安慰不如喝酒,有些话在酒里面就算一切了,不关何时何地,一壶酒就能解决所有事,这也是他常常想的一件事。
“好吧,我可以不说上官陶琬,你也不准说她。何时我们之间的话题都围绕上官陶琬那丫头了,还有没有自己的世界了。”
紫衣男看这白衣男依旧好酒量,声音清晰可见,眼神中带着一丝淡然,他知道在白衣男的心中也有一些伤感,没人想要放大伤感。
“好,人生得意须尽欢,我今夜陪你一醉方休。”
“真的?你可不能食言。”
白衣男还不容易逮住紫衣男一回了,这次也是一样,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说不清楚的深意,淡然地看着他,两只酒盅碰在一起。
这一夜合不上眼的不止他们,上官府有一些人一直玩色子玩到半夜三更。有人去小解直接被吓晕,第二天就有人开始散布有鬼来索命的谣言了。
第106章争宠,暗自较劲()
“母亲,我看有人危言耸听。”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不止一个人看见过,我看这件事传到老爷耳朵里肯定又要生气了。”周氏面带忧愁,看着女儿的淡然反而露出不解。
上官静玉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丫鬟身上,她白了一眼流水说:“让你去查有没有查出结果,现在只有娘和我快说。”
流水看着夫人说:“小姐一大早就让我盘问昨夜亲眼看到鬼魂的几个下人。他们异口同声说看到鬼魂在半空中飘来飘去,而且嘴里还言辞凿凿,说,说”
“到底说什么,你快说。”
“听见到的人说,鬼魂说“还我命来,我死的好冤枉”之类的话,反正当时好几个人都看见了。先是一个人去小解看到吓晕了,后来听到动静的人都过去了,这才说什么后院中有鬼魂索命的话。”
上官静玉听完流水的禀告转而看着母亲说:“娘,这一次您真的要提前做准备了。这件事要不了多久就会传到父亲的耳朵里。哥哥那里也是瞒不住的,虽说哥哥什么都不管,可是这次的事可大可小。”
周氏走神了,鬼魂的传言是非常不吉利的,眼看着快到端午佳节的。这会子传出上官府邸后院有鬼的事情来,要是被老爷直到了肯定迁怒不少人。自己首先就是第一个被责骂的,她也不想再听到老爷说难听话。
上官静玉看着母亲一言不发,心里顿时有了主意。她握着流水的手起身直接来到母亲跟前低声耳语起来:“不如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
“你有何好办法?”
“母亲虽说不想父亲那帮日理万机,每日要忙的事情很多,这件事就让女儿代劳吧。不关是有人刻意为之还是其它人捣乱,我都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看着静儿有把握的样子,周氏还是不放心,她看着静儿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做起事来肯定不方便,多带几个老妈子去,也好到时候给我报信。”
“女儿知道了。”上官静玉说着露出了笑容。
流水扶着小姐离开了夫人的院子,一路上一言不发。
上官静玉见她心事重重,不慌不忙地摇晃着扇子说:“你觉得不妥?”
“奴婢不敢,是奴婢绝的小解太不慎重了。毕竟不太吉利,小姐又是千金之躯。”
看着流水害怕的样子上官静玉却是一脸的无所谓,她在后花园的石板凳上坐下来,整个人呈现出松散之意,慢悠悠地吐出了真话:“你真以为我会自己去查吗?不管是什么结果都不重要,只要母亲的权力在上官家不受影响其他的都无所谓。”
流水没有听懂小姐的话,而是对小姐的举动疑惑不止。她低垂着脑袋继续听下去,小姐借着说到:“我知道鬼神之说宁可信其有,如今母亲分身不暇。哥哥回来我的光芒全都被哥哥挡去,如果我再不行动母亲的心都要分给哥哥了。”
上官静玉的话一出,站在身边的丫鬟流水露出并不惊讶的神色,对小姐的性情还是了解的很通透的,如果不是对这次散播鬼魂的谣言有把握的话,小姐也不会自告奋勇了。只是她想到传遍了整个府邸的鬼魂索命,心眼里还是害怕的不行。
“小姐,我看还是多找几个人一起去吧,万一发生什么是也好有个照应。”
流水的话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她也想过,如今深宅大院里传出来的事情越来越严重,就算父亲不知道,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狡黠的瞳仁中闪动着谋划的阴影,她看着流水说:“去把二小姐请过来,我在院子里等她。”
上官媚儿没想到上官静玉居然要见自己,她怎么着宁静了几日,能不见也就不见了。可是流水的样子不像没事的人,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看来上官静玉多半都是为了鬼魂之说的事,她瞥了一眼自己的丫鬟说:“翠儿,把我的扇子带着。”
“是小姐。”
因为心里有了准备,在见到上官静玉的时候调整好了心态,没有任何的不适应,反而几日不见,上官静玉的脸色更好了。看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心里嫉妒的紧,除了上官陶琬,能嫉妒的人只有上官静玉了。
“见过嫡姐。”
坐在贵妃椅上的上官静玉轻轻摆弄着手里的金丝帕,睫毛忽闪忽闪,眼眶微微灵动。她在想事情,而且想的还是后院之中姐妹之间的事,不管是小事还是出格的事,对她来说都可以细细揣摩。
上官媚儿见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大意地寒暄起来:“嫡姐,莫非嫡姐心里有心事。不如说出来让媚儿帮你拿拿主意。”
缓过神来的上官静玉猛然发现,何时上官媚儿也变得趋炎附势了,说话用度让人拿捏不住。明明和自己同岁,偏偏一副小家子气。都说姨娘生出来的女儿都是小气的,可她从小要是养在母亲膝下,说不定就是另外一个样子了。
流水不知小姐是怎么了,之前还是好好的,担心地挪到小姐身边,一刻都不敢大意,反而是低声细语地说了句话。
上官静玉看了流水一样眯着眼睛打量起上官媚儿来:“我让流水遣你来自然有事与你商量,毕竟最近后院不太平,母亲为了管理府中大小事务累的人都瘦了,这次自然要我们为母亲排忧解难了。”
“嫡姐说的是,媚儿最近深感有愧,每日清晨都在菩萨面前诵经,希望菩萨能够保佑上官家和睦安宁,这几日也是吃素的。看来是媚儿还不够用心,不让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