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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春秋大梦啊，全都被打乱了。”
自言自语的上官陶琬没有主意到林姨娘的表情，现在看过去林姨娘的嘴角的确带着笑意。而且她今晚可是盛装出席，打扮的花枝招展让人好生不爽，不过最不喜欢她打扮的该是周氏，要不然周氏的眼睛怎么老是往林姨娘那边凑。
上官媚儿听说了赵姨娘和上官燕差点被自个的丫鬟害死，忍不住扫了一眼身边的翠儿，虽说这事是发生在别人身上，可是事情来的太多太快她更要引以为戒。现在的情景看起来没什么两样，反而觉得上官燕最近跟上官陶琬走的太近，让她不得不防备着。
“姐姐，你看赵姨娘，她擦了胭脂还是遮不住脸色的苍白，哪有娘好看。”
上官珊儿的注意力全都在娘的打扮上，她看着娘身上衣裳甚是喜爱，只是颜色不是她所喜的。就算把娘身上的衣裳拿给自己穿，未必能多好看。
看着妹妹的模样，上官媚儿觉得无话可说，虽说是亲姐妹，可是心里想的事情永远想不到一块。她做事实在不文档，又不跟人商量，每一次都觉得她能把嘴巴闭上才是好的。尤其是今晚这样的家宴，提前说好了。乱说话的下场肯定要挨鸡毛掸子，她一听吓的一句话都不说了。
上官天启看到人都来齐了，他的脸上落处了许久没有的笑容。端起酒杯望着眼前的所有人开始了祝酒词：“今天的晚宴是夫人特地操办的，许久没有坐在一起用膳了。眼看着快到端午佳节了，进宫祝贺之事要早点操办，每房都要精心准备”
白了一眼的上官陶琬总算明白了，原来吃饭的目的是为了进宫庆贺端午佳节。
第83章调戏，白公子挨打（）
“姐姐，每年都是如此，以前半个月甚至一个月就要开始筹备。父亲每年都是如此，也算是对皇上的一片忠心。加上周氏的妹妹又在宫中，父亲自然少不了要准备东西。”
上官燕的一番话道明了上官陶琬心里的疑惑，一直纳闷是上官天启是不是惧着周氏的娘家门第才会一忍再忍，不然夫妻之间早就貌合神离是怎么维持下去的。像上官天启这样要面子又要里子的人是断然不会和离的，就算想要休了周氏也要有七出之条，她可是一条把柄都没有，就算空有心思也难做。
“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
上官燕吐吐舌头露出了俏皮的笑容：“我还不是怕姐姐不知道才多说了两句。总之每年我娘都会照例送上最名贵的东西，家里值钱的不多，每次送礼都好麻烦，我看着都头疼。”
上官陶琬明白她的意思，虽说过节都是一般的日子，可是礼物却是揶揄奉承的唯一表率。别人都送你不送的话很可能会被人不待见，尤其是上官天启，他可是丞相，就算是个挂名丞相更要保住自己的面子。往往这个时候送礼就要送到心坎上，不管东西贵贱，只要东西能够送到对方是手里就算好了。
“奇怪，嫡姐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听着上官燕的话上官陶琬也觉得不对劲，本来上官静玉的衣裳湿了要去换一件，没想到她换个衣裳到现在还没来，谁知道她有背着大家搞什么幺蛾子。
此刻的上官静玉看着尾随自己而来的人露出了匆忙的神情，本来换好了衣裳准备离开的，谁知道被哥哥的朋友追上了。她为了保持距离没少绕道，幸而身边有流水陪着，不然都弄不清楚。
“白公子请留步，静儿要回去了。”
被称作白公子的男人看起来很清秀，谁想是个好色之徒。他整日听上官博弈说自己的妹妹是如何的天仙倾城，今个在宴席上一看果真如此。他怎愿意就此放过上官静玉，尾随她出来就是想趁机亲昵亲昵，保不齐还能一亲芳泽。
“白公子不要上前了，小姐还要回去呢。”
流水看情况不好心里多少有些疑惑，之前小姐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白公子。回来的路上居然遇上了，现在还被她纠缠不休，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上官静玉比谁都着急，她恨不得给白公子一记耳光，平日看他跟哥哥说话人模人样的，谁知道是个轻狂的狂徒。要是被母亲知晓的话自己的脸肯定丢尽了，加上父亲是最看重颜面的，传了出去可怎么好。越想越眼中她直截了当地推了白公子一下，趁机和流水提溜着裙摆跑了起来。
“疼斯你个小娘们，我看你往哪跑。”
流水看着白公子不依不饶地在后面追着，她急切地催促着小姐快跑。反正绕过前面的走廊就是前厅了，等到了前厅白公子肯定不敢对小姐如何，这么想着她只好拖住了白公子。
“求求白公子不要追了，我们家少爷和白公子可是朋友。”
“朋友又如何，我看上了你家小姐是她的福气，起来，给我滚！”
流水被她踢倒在地，难受地捂着腰，疼的直打滚。
上官静玉没想到自己会被白公子调戏，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就知道了，他一定是喝多了在耍酒疯。看到门前的小斯她大声吼着：“你们去拉住白公子，快去！”
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的小斯在大小姐的命令下挡住了已经来到前厅的白公子。此事的上官静玉不担心了，她匆忙地回到家宴上，看着哥哥他愤恨地瞪了一眼，冷不丁地指着外面说：“看你干的好事。”
不明所以的上官博弈不解地望着妹妹，诧异地站起来说：“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你指着我作甚。”
“你自己出去看看，好好的你带白公子来做什么，他就是个混账。”上官静玉恼怒地说着，不耐烦地甩个脸色走到了母亲身边。
周氏见状觉得疑惑，好奇地问了两句，等到她听完了静儿的回答怒火窜了起来。上官静玉见状急忙安抚起来：“母亲，幸而我没事，要不是流水拖住了他我还不知会怎样。还是先派人去找流水吧，我看白公子也是喝多的缘故。”
听着静儿的话周氏逐渐放下心来，她借故离开了桌子。走出前厅看见博弈在跟白公子说话，细看那白公子头重脚轻的站不稳，她不悦地走了过去：“既然白公子不胜酒力还是早点送回白府吧，省的跌”
上官博弈看到母亲恼怒不解地问了原因。
“亏你还是静儿的哥哥，你妹妹被百公子追着不放，要是传了出去你让静儿如何做人。博弈啊，不是娘不让你交朋友，你看看你交的都是什么人。”
上官博弈一听顿时来气了，提溜着醉醺醺的白公子就好像提溜着一只猫一样。周氏看着他的举动并未阻止而是提醒了一句：“教训他可以，手别下重了，毕竟他是白大人的儿子。”
“知道了娘。”
上官静玉的脸上还带着惊慌之色，上官陶琬瞄了一眼便注意到了。刚才周氏离席的时候就已经察觉了，没想是因为她的事。看着她如此匆忙，连上官博弈都出来了，看来不是小事，她看着正襟危坐的父亲不由得发出啧啧的声音。
“姐姐你不爱喝梅子酒吗？”
上官陶琬看着桌子上的梅子酒露出淡淡的笑意：“不是不爱是怕喝多了头晕。”
“不妨事，小绿会煮解救汤，喝了一碗也就醒了。”
看着上官燕雀跃的眼神，她的小脸蛋都因为梅子酒变得绯红。上官陶琬无视上官静玉恶狠狠的眼神饮完了一杯梅子酒。
“听说了吗？昨晚少爷打了白公子一顿，除了脸上没伤，身上都是淤青。”
“我也看见了，据说把白公子送回百府的时候还以为是摔跤的缘故。”
“谁叫他连大小姐身边的人都敢调戏。”
“可不是吗，我看流水姐姐的腰可要好几天才能好了。”
紫烟从树荫下走出来，疑惑地看着走远的两个丫鬟。
第84章指责，姐姐的气势（）
上官陶琬听到紫烟的描述心里冷笑起来，面子上露出事不关己的情绪：“我看调戏流水是假，调戏上官静玉是真的。一个没有紫色的丫鬟还引不起好色的白公子。”
“小姐你是说被调戏的不是流水是大小姐？”
“嘘”
紫烟捂住嘴巴小心翼翼地看着四周的动静，她望着小姐一副诧异的样子。
“很正常，谁叫上官博弈的朋友都是一群好色之徒。人前装的人模人样的，人后就成了禽兽不如。卖弄风情的上官静玉是她自找的，不是她整日在他们面前转悠姓白的也不会借酒壮胆调戏她了。”
上官陶琬评价的时候完全是从旁观者的角度去看。曾经她经过园子看到上官博弈和上官静玉下棋，白公子和张公子来了她都不回避，这不是刻意要给人家留下深刻的印象吗。都说未出阁的女子不能跟男子同系，她倒好，一点都不避讳。
“小姐，本来夫人是想堵住这个事了，没想到传播的沸沸扬扬的。不过是流水成了被调戏的对象，而且她的腰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现在只能躺在床上养着。”
“也好，上官静玉身边少了个得力的流水，估计最近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我们什么都不要管，看看接下来还能整出什么事来。”
上官陶琬说着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冷笑，在她看来周氏这回可是丢人现眼了，即使上官静玉什么损失都没有，毕竟是未议亲的姑娘家。就算白公子再借酒壮胆，他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估摸这今个是要登门致歉的。说不准还能看到一出好戏。
上官静玉的脸上带着凝重的神情，她到现在都不想回忆昨晚的事，看着躺在床上的流水她心里更是讨厌透了白公子。看着人五人六的，背地里就是个衣冠禽兽。她没好气地看着哥哥说：“要是哥哥以后还要跟他继续来往就不用叫我妹妹了。”
上官博弈的脸上无光，尴尬地从流水的下人房里走了出去，看着紧跟其后的妹妹，他无可奈何地解释起来：“人家登门致歉已经知道不对了，加上昨晚我打了他一顿，他压根不知道是我打的，还以为是自己撞到了园子里的假山。还带了一些人参给流水补身子，你还要我怎样，你别望了，他的父亲跟我们的父亲走到近。”
上官静玉一愣，用不解的眼神望着哥哥，曾几何时哥哥也会用话压人了。以前他断不会如此的，现在居然变了。刚回来那两天还不是这样，今天怎么变了一个人。
“哥哥你”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反正我打也打了，替你没了名声的是流水，你压根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这件事就这样了，母亲要是再追究直接找父亲好了，我不想趟浑水了。”
看着哥哥转身离去，上官静玉的心里多少不是滋味。要不是有流水挡着，她真以为自己会吃亏，不管是被抱住还是被摸脸蛋，她只会越发恶心。现在看来事情只能如此作罢了，好歹上官家的面子是挣回来了。
“女儿拜见父亲。”
上官天启看着静儿面容憔悴很是心疼，可是想到白大人下朝的时候已经代儿致歉，刚刚白公子带着礼物登门致歉，总总权衡再三他觉得差不多了。盯着静儿说：“女儿你是最懂的分成的，昨天的事你看”
“昨晚的事不是都过去了吗，父亲何故再提起，女儿都望了。”上官静玉说着脸上带着毫无芥蒂的轻松之色。
看着静儿的大度上官天启频频点头：“当真是我的好女儿，这回是你母亲心疼你了。流水那丫头忠心护住，你看着奖赏她吧。”
“是父亲，要是没有其他事女儿先告退了。”
“去吧。”
上官静玉从父亲的书房里出来，一点好心情都没有。父亲从头到尾没有一句问候的话，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指昨晚的事。这不是明摆着不要自己计较了。既然如此何必假惺惺传唤自己过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父亲会帮着出气，其实他不过是为了面子。
“面子，面子，为什么面子比女儿的名声还要重要。”
上官静玉愤恨地嘀咕着，路过院子看着开的很好看的花骨朵硬生生地摘了下来扔到地上踩了几下。她的心里难受极了，只要父亲多问几句都是好的，可惜他没有，父亲永远都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根本不会想到自己的女儿受没受委屈。
越走越远的她，背影落在了一个人的眼里。轻轻地走过去看着被她踩坏的花骨朵，露出淡淡的眼唇：“没想到她也有今日。”
说话的人是上官媚儿，自此被上官静玉离间了以后，她处处在观察周氏的院子。尤其知道上官燕的丫鬟卖主求荣的事情以后，她更加确信了一点，一直跟上官陶琬为敌不是长久之计。这次要不是上官陶琬，赵姨娘肯定要吃苦头。估计碧春也是为了灭口才死的，想来周氏和上官静玉的手段真狠。
“昨天要是白公子少喝点酒就好了，今日的传言也不会落在流水身上了。真是个草包，太没用了。”
上官媚儿不自在地回到了自个的院子，她远远地就看到珊儿在抓蝴蝶。每天看到她如此都习惯了，不知抓蝴蝶有什么好看的，越看越觉得不大对劲，她的样子不太好，走进一瞧可不是吗，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一样。
“你的眼睛怎么跟兔子一样。”
“你的眼睛才像兔子，我好的很。”
上媚儿看着她不开机嗯说实话，转而瞅了一眼翠儿：“翠儿你说。”
“是小姐。”
“翠儿你敢说我非撕烂你的嘴。”上官珊儿蛮横地叫嚣着，眼神中带着一丝狠意。
上官陶媚儿见媚儿不讲理，用力地把她手中的竿子拿过来吗，拿出当姐姐的气势来：“翠儿可是我的丫鬟，莫非你要让我问你的丫鬟绿竹，我看她被你调教的一句话都不敢说。你这个样子做给谁看，不是给我看就是给娘看，你看看你什么样子。”
第85章香囊，姐妹间隙（）
上官珊儿知道自己做什么都比不上姐姐，不管说话还是做事总是不如姐姐。也就在娘的眼里自己比姐姐好，可是在她们看来自己的一切都不如姐姐。她的目光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都是一母所生，为何自己偏偏不如姐姐。这样的情绪一直包围着她，多希望有一天自己不用被姐姐的阴影压抑着。
“珊儿，珊儿！”
林姨娘看着珊儿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正奇怪着，转而看到媚儿拿着一个盒子走了过来。她看着盒子的规格不大，里面也装不下名贵的东西。
“媚儿你拿的是”
上官媚儿没说话，只是把盒子放下来，淡淡地瞅着珊儿说：“这里面是我要贡献给端午佳节的礼，不知道能不能入的了娘的眼。”
“哦，是你亲自准备的？”林姨娘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是，是我亲自准备的，不过这个礼有些小，不知道娘要用在什么地方，我还没想好所以要亲自问问娘的意思。”
上官媚儿的话言简意赅，在林姨娘看来的确很好奇，她轻轻地把盒子打开，当她看到里面的玉白菜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虽说不大，可是雕工却是极好的，不管是送给宫中的娘娘还是哪家的嫡女都是绰绰有余的。
“娘，你看这玉白菜很谁匹配？”
上官珊儿第一次见到玉白菜，她不知道姐姐是从哪里弄来的，看的她目瞪口呆。
林姨娘听着媚儿的话露出了不解的神情，她没有想好，而且要送的礼可不少，不管多金贵的东西，送错了人款可不是件吉利的事。这样好的玉白菜自然要慎重再慎重。只是眼下她没有更好的想法，想着玉白菜可不能随随便便送人，必须要送对人。
“娘，玉白菜就交给你了，我乏了想去睡了。”
“你去吧，玉白菜娘帮你收着。”
上官珊儿看着姐姐离开了，她的手指揪的仅仅的。虽说每年赏赐的东西不少，可她不是花了就是赏给下人了，能拿出手的东西根本就没有。虽说娘都是无所谓的，可是真的要什么都不送也说不过过去，仔细想想甚是苦恼。
林姨娘没有主意到珊儿的情绪而是拉着珊儿的手说：“要不要陪娘说说话？”
“娘，我想回去把香囊绣好。”
“去吧，珊儿知道长进了，娘很安慰。”
上官珊儿离去的时候娘还在忧心送礼的事，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到拿出手的礼物，至少不用折了娘的面子。
上官媚儿看着珊儿给的香囊疑惑地看来看去，不解地看着香囊说：“你最近就是在做这个？还做了一个给我？”
“是的姐姐，虽然绣的不好是我的心意。”
看着珊儿低眉顺眼的模样，上官媚儿也不好不收下，她瞥了一眼妹妹的手指，听翠儿说她为了做这个香囊手指被扎了好几下，这样想来她收下了，只是作为提醒又多说了几句：“你在女红上下功夫是对的，只是有些事做多了也没用，只可而止就好。”
上官珊儿一向对姐姐的话不是很明白，这回也是一样，她以为姐姐对香囊不屑一顾，而且看姐姐的样子就知道了，她对香囊的样子有些嫌弃，不然她为什么迟疑才把香囊接住。越想越觉得不好，嘟囔了一句：“早知道我不给你做香囊了。”
看着二小姐离开，一直沉默不语的丫鬟绿竹走了过去，她看着三小姐受伤的眼神支吾着：“小姐奴婢替你不值，二小姐什么都你强，好不容易你花了三个晚上做好了香囊，连手指都扎破了。可是二小姐根本不稀罕，奴婢看着小姐心里都难过。”
“你别说了。”上官珊儿气的脸蛋通红。
绿竹看着小姐动气了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紧接着她说：“小姐是奴婢不好，奴婢不如翠儿姐姐会说话，在姨娘面前翠儿姐姐总是和奴婢争着说好话，每一次都争不过她。”
“你的话当真？”上官珊儿的脸上露出疑惑。
“是的小姐，奴婢哪敢说假话啊。”
心里越来越气愤，上官珊儿难受地把香囊扔到地上，她的心再一次因为姐姐受伤了。瞅着绿竹她大声喊着：“我绝对不会再让着姐姐了，绝不会。”
绿竹看到小姐恼火了，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激怒她了，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再激怒小姐。那个人说过，见好就收是学会做事的第一步，她准备待会有空去找那个人。
送礼的事情上官家的每个人都很忙，唯独上官陶琬闲得发慌。因为她没有母亲前些年又是痴傻的，自然没有送的出来的礼物。这个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