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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了:〃我那时候是天天跟家呆着啊!〃
〃是啊,你呆得好啊,天天泡网,什么活也不干,可可身体本来就不好,你倒是真豁得出去。网上的事本来就不靠谱,在聊天室打个情骂个俏也就算了,你怎么就把人家骗到现实里来了,我估计当初要不是那姑娘找上门来,可可也不会跟你急。〃
我说:〃那不是问题,问题是谁能拒绝那种来自陌生世界的诱惑?你能吗?你能保证对素未谋面的女生不产生幻想吗?〃
他实在撑不住了,倒头就睡,又打呼。
我摇摇晃晃起身收拾残局,见手机被泡在酒碗里,话筒没了一半,心头一惊,拿起来想试试它坏没坏,随手就拨了个号码。
接通了,我说:〃长江长江,我是黄河,试电话,喂喂〃
可可在那头不大高兴:〃你又喝酒了?〃
我说:〃喝了一点,本来没想给你打电话,就是想试试这电话坏没坏〃
她说:〃想我呢,就明说,别换着法套磁,说吧,说你想我吧〃
我矢口否认:〃那不可能,我这人没别的好,就是直率,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
她说:〃行,那就挂电话吧〃
我说〃别急,我到对面女寝室唱首歌,你在旁边听着啊〃
我往对面跑,经过一段楼梯,被绊了一下,摔下楼去,只剩下呻吟的份儿了。
她在电话里急了:〃你怎么了?〃
我说:〃你别管了,纯属突发事件〃
我把电话挂了,浑身剧痛,挣扎着想爬起来,发现腿断了。
她到病房来看我,一见我翘在半空中的大胖石膏腿就乐了:〃宁,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你以前不老幻想着能在大家到病房来探望你时,被你生命不息,工作不止的敬业精神感动得热泪盈眶吗,这次你可算捞着带病坚持工作的机会了。〃
我的嘴摔肿了,撅着嘴呻吟:〃呜,疼得不行,赶紧过来给我揉揉〃
〃哪儿?〃她把包放在一旁,走过来了。
我说:〃胸的左边,就是那个叫心脏的地方,实在伤得不轻,好好揉揉〃
她说:〃我也疼啊,你怎么就不说替我揉揉啊,好好说,到底哪儿疼?〃
我套磁:〃恩,那你就将就着帮我捶捶背吧,就象咱小时候青梅竹马时你常对我干的那样〃
第8节:你又开始心动了
她板着脸轻轻在我背上敲着,我问她:〃想过新男朋友是什么样的吗?〃
〃没想过,只要别象你这样就行〃
我说:〃那没问题,改天我给你介绍一个吧,就我们寝室的老二,人特老实,离我也近,你俩恋起来,我还能老见着你,一举两得,说实话,我想你做的饭比想你的人还厉害。〃
〃饿死你得了,再瞎贫我可走了〃
我把脸转向她问:〃说真的,你走了以后我变了好多,很少进聊天室了,有妹妹给我写信我都不回,咱都老大不小的了,要不就凑合凑合算了?〃
〃谁和你凑合,对你付责任,就是对自己不付责任,我傻了一年多,不能再这么愚昧下去了。〃
我说:〃怎么听着象农民起义的意思?你把我当成无道昏君了?〃
她点了点头,继续捶背,我说:〃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把当初上网泡妹妹的劲头花在你身上,会不会惯坏你啊?〃
她抬起头,〃宁,我知道网络对你的诱惑很大,在那里,你可以接触到各种各样不同的女孩儿,可以由着性子伪装自己,对你这种天生的戏胚子来说,那也算增加舞台经验了。〃
我没再辨解,楞楞地看着她说:〃我知道我错了,可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啊,那事情也过去这么久了,真的重新开始啊,知道么,这半年我过的真是生不如死啊。〃
我真恨我自己,胡说惯了,难得说句真心话听着也跟调侃似的。
可可对我这套说辞并不在意,她说:〃生可忍,熟不可忍,忍得了一次我就得忍两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对你一点信心也没有。〃
说到这儿,她起身去削苹果,换了个口气幽幽说道:〃我妈给我介绍了一个男朋友,特有才,学理工科的,人家也上网,写起酸段子来比谁都不差。〃
我没敢搭茬,旁敲侧击道:〃那你又开始心动了?〃
她摇了摇头说:〃还得看缘分,正在考察阶段〃
我毛遂自荐:〃这么着吧,我阅人无数,眼特毒,是不是善茬儿我一眼就能娄出来,哪天你带我去看看,就说我是你远房表哥,看着好了就随你去,看着不好咱再继续怎么样啊?〃
出乎我的意料,她极爽快地答应了,〃宁,你要真见了他不自卑,那咱就继续〃。
树文有一套原厂的armani西服,他实在太胖,穿不下还老不让我穿,那天一早我跟他急了:〃树文,今儿我办正事,一辈子的幸福就在今天了,你丫这衣服是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
看着我微微发红的双眼,树文乖乖地交出了衣服,临交到我手里前怜惜地对着它说:〃跟了我这么久,一直没给你安排什么任务,这次跟这孙子出去可得给我露一小脸儿啊。〃
〃哪儿那么多废话,赶紧的,我又该迟到了〃
抢过衣服边跑边穿我直奔玫瑰坊,那是个上海人开的小饭馆儿,里面能喝着最新鲜美味的cappacino咖啡,那时候一拿完稿费我就和可可直奔那里,体验着短暂而美妙的共产主义生活。可气的是,这次她又选了这个地方,而且是带着新任男友,本想立时发作,但我还算半个君子,恶气必须得忍。
进了屋,我矜持地朝着早已在坐的两位点了点头,一屁股坐下,打个响指,喝道:〃小姐,给我来杯最新鲜的枪与玫瑰,别加冰〃。
可可看上去一脸羞涩状,一如当初我们懈逅亚运村北门的劲头,不过这次对象不是我,总觉得有点别扭。
过了一会儿,小姐端了一杯红色酸甜无酒精饮料过来了,上面还插了支小旗儿,我顺手把小旗拔了,问道:〃你们认识不久吧?〃
可可没搭理我,介绍道:〃这是我表哥,现在当记者,你俩都是文学爱好者,今天好好交流一下。〃
一提这个,旁边那位男同志来劲了,口若悬河狂呲不已:〃我喜欢尼采我喜欢莎士比亚我喜欢麦田守望者我喜欢亦舒李碧华……〃
被喷了一脸吐沫星子以后,我目瞪口呆地问了句:〃有您不喜欢的么?〃
〃有!我特烦王朔和散眼子〃。
估计是当时饭馆里太热,我竟然有点睡意斓珊,撑不住了,就起身告辞,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可可也正看着我,我摇了摇头,长叹了口气推开门走了。
晚上到了家,可可给我打了一电话,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说:〃你别指望我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她说:〃我知道,没指望你说什么好话,就是想告诉你说,人家比你有安全感〃
我急了,把门关上大喊:〃安全感能当饭吃么?等我到了人老珠黄逮谁都泡不上的时候,我也有安全感。〃
她楞了一下:〃怎么着,你这话的意思就是说你还想到处泡呢吧?算我这电话白打了。〃
我心说坏了,被她套出话来,赶紧换了副嘴脸柔情地开始套瓷:〃其实,我们之间的确是存在一些小问题,这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解决的,但不管怎么着,就冲我数年如一日对你一往情深的份儿上,你也得再考虑一下民间疾苦啊!〃
她反对:〃人说情到深处就是一无是处,你越是存着心等我我就越觉得有猫匿,说吧,说说你都想我什么。〃
被逼的没辙了,我转身到树文抽屉里乱翻,好家在,这厮给媳妇写的情书还在。
我没细看,拿起来就念:〃我想念你的好,想念你的味道,想念你白色袜子还有身上的味道,想念你的吻,和手指淡淡烟草味道~~~~〃
话音未落,她说:〃别贫,台湾歌词不爱听,来点振奋人心的〃
第9节:已经错过太多机会了
我转身到冰箱里捞了罐燕京一口折了,说道:〃每当夜晚来临的时候,孤独总伴我左右,每当深夜泡网的时候,总有你在心头,每当快乐无穷的时候,总想你在我身后,每当悲伤无助的时候,你的影子化解我的哀愁~~~~〃
带着颤音儿我等她夸我,沉默了半晌之后,她问我:〃我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也知道你还是特爱我,可你能象这半年来这么老实,一如既往地假纯下去吗〃
我说能,斩钉截铁地说能。
我知道她在等着我说出那句迟到的承诺,〃嫁给我,给我洗衣服做饭带孩子,每天给我捶背,特负责任地喂我的狗,可以吗?〃
她说:〃每天按时起床,按时上下班,写完的稿子第一个给我看,不进聊天室不上BBS不跟陌生人谈人生侃理想,你能做到吗?〃
硬着头皮我说〃能!〃
〃那好,我考虑一下!〃
她把电话挂了,我一口气没接上来,原地楞住了。不过想了一会儿,总算是还有戏,喜滋滋打开电脑连上线开泡。
过了半小时,我的ICQ呱的一声:〃嘿嘿,宁,又让我逮住你了,这次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狡辨:〃我没进聊天室啊,正查资料呢!〃
〃不会吧?你在ICQ上的IP和聊天室里那个'逮谁夸谁'好象是一模一样啊!〃
说完她就offline了。
我急了,这次估计是真完了,我赶紧打了一车奔她们家而去,此去前途多凶险,树文给我挂了个雍和宫求来的护身符,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丫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还指望你赶紧滚蛋我好落一清静呢〃。
到了她家楼下,我没敢直接上去敲门,先从猫眼儿里张望了半天,里面亮着灯。
我敲门:〃小兔乖乖,把门儿开开〃
她说:〃滚,不想见着你〃
我继续:〃开了吧,我们已经错过太多机会了〃
〃我不后悔〃
她还是不开,哎,没办法,我只能把当初从菜市场配的那把金钥匙掏将出来,自己开了门。
一见我进来,她赶紧把身子背过去,我惊了:〃你哭什么啊?我不就上了会儿网聊了会儿天吗?又没和美眉套瓷。〃
〃别理我,我这人小心眼儿,就见不得说话没谱答应完的事做不到的主儿〃
我走过去蹭咕,〃别啊,刚不是说的好好的嘛,怎么着这次我也不算是大错特错啊,以后有你监督我,我肯定是不会再犯了。〃
她转过身,用哭得通红的大眼睛问:〃网络闯入了我们的生活,破坏了我们的生活,把现实中的残存的那点温情和关心全都夺走了,除了让你离开它,我还能有别的办法吗?〃
我根本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我说:〃其实破坏了生活的不是网络,而是我们自己啊,我没能经受住那些虚妄的诱惑,没能处理好现实与虚幻的关系,不过,我有信心在你的帮助下远离这病态的一切,让我们的生活和我的网络生活回到一条健康清新的道路上去。〃
她将信将疑地问:〃我还是不能全信,你最擅长花言巧语,这次怎么着也得给我一个保证。〃
为了安慰她,我写了如下字据:〃从即日起,我不再往中网的户头上交一分钱,不再和任何一个女性化名字的人搭讪,不再发表任何一篇带着'雅、柔、碧、馨'之类酸字的贴子,不再接受任何一个ICQ的adduser的申请……〃
她小心翼翼地收起那张纸条,眼睛里也开始有了点笑意,看着这张全世界最熟悉最美丽的容颜,我又作了一个决定,准备把书签里面所有的聊天室地址都删了(以后想聊的时候再去yahoo找)。
她问我:〃如果这次我不回来,你会怎么样?〃
我说:〃我的世界会整天下雪,冷得让我无法多爱一些〃
把她拽到沙发上坐下,我重申了此次的宗旨:〃网络对于每个人来说,即是一个与世界交流和联系的窗口,也是一个充满……〃
〃别废那么多话,说点实在点的〃
〃我爱你〃
〃有多深〃
〃月亮代表我的心〃
〃可现在是月黑风高之夜〃
〃那是好事,正好开始美丽的新生活〃(以下删去一千八百万字)
〃老宁,赶紧起,又要迟到啦!!〃她对着我的耳朵大喊。
本命年之夏
这个燥热无比的夏季,我对一个女人说了无数句〃我爱你〃,可最要命的是,我根本不知道我爱上的是她还是我自己心里的那个影子,这也就是说,我大概已经丧失了爱的能力。
我做梦也没想到老皮会因为一个蜜,一个被世人称之为鸡的蜜而跟我掰了面儿。
当他养的那群小痞堵上我的时候,我正在特别用心地吃着一碗统一方便面。为首的半大孩子冷冷地问:〃李玫呢?〃
我边吃东西边含糊不清地回答:〃找李玫去鸡窝,我这儿不是养鸡场。〃
话音未落,我的碗被打翻了,那个脸色黝黑的孩子一把拎住我的领口把我拽起来:〃装什么孙子啊,今儿你要不把她交出来,回去我没法跟老皮交代,你帮了他不少日子,他脾气你应该很清楚。〃
我觉得我不能就这么折在一群孩子手底下,如果现在认怂的话,以后我将无颜进入北京东城的任何一个风月场,所以得死扛。
我抓住他的手,想把它从脖子弄下来,边用着力气边喘:〃老皮没告诉你我是谁吧?今儿谁碰我谁死。〃
第10节:本命年之夏
为了这句话,我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当我被数双大跟儿皮鞋踹倒在地惨叫不已的时候,才想起好多年前的一句老话:招谁也别招楞头青,灭谁也别灭二道哄。
这群孩子算是留了点面子给我,没花我的脸,这估计也是他们唯一的江湖经验了。
我撑着沙发靠背勉强起身,呻吟地走到卧室里,打开衣橱的门儿,告诉李玫:〃出来吧,他们已经走了。〃
脸色惨白的李小姐象兔子一样窜出来,作惊讶状关心着我:〃他们打你了?〃
然后就哭,我知道她那是吓的,挥手让她走:〃别在这儿呆太久,夜长梦多,赶紧收拾收拾,以后别再来了。〃
她深情地看着我,一脸的依依不舍,我这才意识到还没给她钱,就从兜里掏出一千块钱塞过去,问:〃平常你出台一般开什么价?〃
她一楞,见我死盯着她,就讪讪地说:〃没准儿,好了能上千,一般就四五百。〃
我说:〃那你还欠我二局,等躲过这阵儿记得还我。〃
衣冠不整的她气冲冲地走了,我随手把门摔上,重重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心里盘算我这么干倒底值不值,把身上仅有的钱给一只以后不会再见面的鸡,而且这只鸡还使我惨遭毒打,这笔帐估计是折了,得用尽所有的微积分方程式才能算出个平衡来。
身上很疼,冰箱里什么吃的也没了,我开始觉得有点空虚,并且误认为自己很颓废,可是这时我又想到了一个关于颓废的定义:中文里的颓废,是先要有物质、文化的底子的,在这底子上沉溺,养成敏感乃至大废不起,精致到欲语无言,赏心悦目把玩终日却涕泪忽至。而我属于诚恳之极的一穷二白,除了一衣柜的名牌行头和一台只有十六兆内存的电脑外,我一无所有。所以就得出个结论,我这不是颓废,如果硬要把自己现在的状态定个名,充其量是〃残废〃,也就是说,这么多年,我在北京玩残了。
我死命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在这个城市曾干过些什么,除了几年前刚下飞机时意气风发的神情和刚才瘫倒在地板上奄奄一息的德性外,我的脑海一片空白。
这时,最适合上网,因为网络最大的好处就是能使你忘掉许多看似不愉快东西,想起许多还算是愉快的东西。我想我该在世纪末的最后一个夏季找点乐儿,我选择上网,因为据说在网上和女孩儿聊天不用给小费,而且可以多线式发展,RPG玩腻了,人是不是会更好玩些呢?
在这以前,我有过许多神交的经验,少年时,曾经在黄浦江边扔过飘流瓶,我幻想着它能被一位长着一头乌黑长发的姑娘捡了去,并顺着里面的地址找到我,亲吻我,还对我行使成人礼,未果。这说明我是个具有感性思维的人,具备了能把一位奇丑无比的女孩想象成李嘉欣,并且睁着眼睛就能通过网线和鼠标达到快感的良好素质。
我上线了,唯一的目的就是:必须在把交纳给电话局的押金用光前,找到一个女人,并和她进行我与李玫还未完成的勾当,不管是在网上还是在现实中,我必须得在精神高潮来临的时候听她尖声大叫〃我爱你〃,如果是在网上,那这声尖叫可以用一排硕大的红字代替。
冲着这个目标,我找到了那个叫安其的聊天室,在那里,我的名字叫路人丁,我的目标叫笑眉。据其号称自己笑起来眉毛弯的象月牙儿,我就爱那种笑起来好看的姑娘,所以我跟她套瓷。
我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那句著名的〃当爱情只剩一根琴弦,也许那是纯洁的思念〃,我想好了,如果她不理我,我就再说一句〃当眼泪落在我的情弦,也许寂寞是心碎的终点〃,然后扭头找下一位,我耽误不起时间。
由于这是个爱情故事,所以她必须得对我这句话感兴趣,并且由此对我产生好感。
所以听完我那句开场白后,她问:〃你是诗人吗?〃
我说:〃我是湿人,在广东话里,咸湿的意思就是下流,我觉得我还不算咸(闲),所以只剩下湿。〃
这时候,网管们出去吃饭了,我码了行小蓝字问她:〃你是处女吗?〃
她说〃我不是。〃
〃那就算了,我是个特保守的人,只和处女聊天。〃
她说:〃没事儿,明儿我去协和医院做再造手术。〃
我这才醒过闷儿来,问她:〃你丫是一男的吧?〃
她乐了,〃你才知道啊,狂搭讪半天,连男的女的都看不出来,这么多年白混了。〃
看到这儿,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一定是个二十三四岁的女孩儿,性格开朗,喜欢冒险和刺激,并且长得不会太丑陋,出于对直觉的自信,我在安其呆了下来。
笑眉是个很怪异的人,白天特贫,什么都不吝,说起荤段子来连我都不是个儿,可一到晚上她就变,老是劲儿劲儿的,朗诵点诗词,谈论点艺术,专门就有一帮人大晚上去安其跟她聊天,聊完了都能特幸福地下网去,有点儿精神超度的意思。
这让我想起来以前日本有种小酒馆儿,就一个服务员和一个老板娘,店里坐一帮客人,两瓶小酒下肚就开侃,老板娘笑脸迎人、左右逢源,搁谁都不得罪,我觉得笑眉就属于那种老板娘,特油,还老把自己伪装得挺纯情,我就看不惯这样的。
所以我问她:〃你是不是见天儿跟外面混的?怎么这么能呲?〃
她不搭理我,自顾自跟其他人聊雷诺,生告诉说〃雷先生其实不该是印象派画家,从其笔法和思维方式上来看,他应该去做个建筑设计师。〃
第11节:用激情邀请的女孩
当着我她敢说艺术?这不叫板么,我没给她面儿,翻了本欧洲艺术史开呲,直接一通数落,没一会儿她就没动静了,再见我时必是臊眉搭眼,无精打采。
那天晚上我挤搭她:〃以后别再把自己装成一纯情少女了,一大糙老爷们儿天天玩这个,你觉得有劲吗?〃
她急了:〃把你电话给我,是谁告诉你我是糙老爷们儿的?〃
一接电话,听筒里传出一个动听的女性声音,我总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