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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是这些?那我再想想别的词,我知识有限,能想到的不多了,你将就一下如何?”悠悠眨了眨眼,心虚的找不到焦距,乱把青山绿水一通扫瞄。
这丫头在给他装傻!他必须让她正视这个问题,不能再让她逃避。
“在你心里,有没有我的位置?”
“之舟哥哥……”
“如果有人把你的整颗心都占了去,我不介意做个你眼中的人。”她是那么美好的女孩,值得他付出一切。“一定嫁给我好不好,我会给你幸福!所有的幸福……”
他患得患失的抱紧她,喃喃细语如秋水轻淌。
第六十九章 为情闲愁难遣(五)
灵毓殿,珠光交错,一片艳白。
悠悠小心的踏上白玉砌,步步踟蹰。殿内隐约有风,白纱的垂帘轻微飘动。今天,她摆脱了关之舟,这么晚悄悄来见他,为的就是让他兑现承诺,她当然不能就此打了退堂鼓!吁出一口气,坚定信心般,悠悠抬脚跨过门槛。
大殿里静静的,连下人也不曾有一个,这是他一贯的习性。他那么怕吵,那么喜欢安静,她却还选在大半夜来见他,不知道清梦被扰,他该是个什么光景?当场掐死她?还是像扔一只误入禁地的小兔子一般,把她丢到姥姥家去?
嘿,如果真丢到她姥姥家就好了!
悠悠提起裙摆,轻轻踮着脚尖,转入内殿。如果他睡得正香,又神情不佳,那她就立马退避三舍,改日再来。
打定主意,悠悠躲在一个雕花的廊柱后探出半个脑袋偷偷窥视,内殿,幕帘静止着,紫檀香木的刻花大床,锦被整齐摆放着,分明是没有睡过的样子。悠悠疑惑的从柱里后走出来,踱进去。“这个人,跑哪去了?”左右看了几圈,连衣柜里都翻了翻,也没见着个人影。
有些失望的嘟着嘴,向外走,心里还在为他无故“失踪”疑心,无意抬眸间,一个绝白的身影映在眼帘,悠悠吓得差点瘫倒在地,幸好及时扶住一旁的梨木桌子。这个人!好好的突然穿这么白的衣服,大晚上的,真是吓死人,他还是穿青色她比较习惯成啦!
卿子衿此时正探究的靠在她刚刚藏身的那个柱子旁,一脸阴沉的直视着她。
悠悠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瞪着他不悦道:“你想吓死人啊!”
“有人大半夜闯入我的内殿,该生气的那个是我吧?”卿子衿冷冷的开口,一张脸寒得像冰,全身透出的阴怪之气,都能让人很清楚的感受到周围正冒出一波波的白色的寒烟。
这人又找什么别扭?悠悠拧了拧眉,心知情况不妙,偷偷向外瞄了一眼,预备趁其不备逃之夭夭算了,今晚看来来的时机不对。
“那个……我先走了……啊——”
她都以最快的速度飞奔了,可是还是被他毫不费力的抓了回来。
“还想跑?”他咬牙怒瞪着她,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就像下一秒她就会被他撕碎一般。
“你放开!”胳膊被抓得生疼,悠悠眼里顿时浸出了泪花,扭动着身子,拼命挣扎着。“疼……”
卿子衿瞪着眼喘了半天粗气,却也再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最后随着猛烈的一阵咳嗽,手一松,毫无防备的悠悠“咚”的一声结结实实的跌落在地板上,骨头碎裂般,痛的她咧了半天嘴竟发不出一个声音来。
“你……你没事吧?”真是倒霉,自己摔得半死,还得问候他!这世界,还有没有天理?悠悠瘸一拐的向咳得浑身颤抖的卿子衿走去,看着他难受的样子,她的小心儿就软了,赶紧端过桌子上的茶小心的递上去。“来,喝口茶吧!我错了还不行,你身子不好,别这么激动!”
“不用……你管!”卿子衿背对着她,仍旧闹着情绪,却不再如刚才那般冰冷。
“怎么不用我管呢?你是为我才受的伤,要是连我都不管,那岂不是太没良心了么!”悠悠上前一步,讨好着递上茶,卿子衿睹气不去接,但悠悠磨人的功夫可不是盖的,端着茶像个小尾巴的追着他不放,他无奈,只好叹了口气,半推半就的拿在手里。沉沉的坐在梨木的软垫椅子里,他心事重重的沉默着。
“你说我哪里得罪你了?我改还不行吗?就是我错了,你也该让我知道我哪错了,我也好认错不是?”看那家伙的样子,她像是犯了什么涛天大罪一样,事实上,她这两天都很乖啊,甚至为了躲关之舟连离居也没出过,她到底哪里惹到他了?
“你没错,是我错了!”他抬起头,迷离的眸中,翻滚着伤痛。“想你不过十六岁,还是个孩子,说过的话定多半都是儿戏,我……不该当真!我想我现在该做的是,好好预备一份丰厚的嫁妆,把你风风光光的嫁给关之舟,让你得偿所愿!”
什么跟什么嘛!他自么能对她说出这种话?
悠悠被他的话搅得心口揪痛,瞪着大眼睛看着他,动也不动,只觉得泪像是狂翻的海水,夺眶而出,顺着苍白的小脸哗哗的流下来,光可鉴人的玉石地板,一滴滴泪水,泛着柔和的白光。
看到悠悠的凄楚受伤的小模样,卿子衿一颗心早就收缩成一团,但男人的傲气和尊严让他仍旧冷然以对。
悠悠抽泣哽咽了一阵,收住泪水,伤了心,也顾不得什么了,抹净眼里的最后一滴泪水,走得更近一些,牵牵唇冷笑道:“没错,我是喜欢撒谎,从一开始就在撒谎,冒充你表姑,骗吃,骗喝,骗取别人的好感,最后还骗来一个族长的公子作夫君,我就是这样的人,让我嫁给关之舟吗,还真谢谢你的好意,我一定会和他恩爱到老,永不分离的,你放心好了!”
“你——”卿子衿从椅子里腾的站起来,血红着双眼,像要发狂的豹子,手掌高高扬起在悠悠的脸上方。
悠悠的心,从听见他亲口说要把她嫁给关之舟起,就给伤的惨不忍睹了,倔强的个性加上执拗的脾气,她挑衅一般迎着他,盯着他,一动不动,等着他落下那一巴掌。
打吧!打吧!把她对他所有的依恋通通打掉!
“你……你怎么能……让我在知道你的心意,并也毫无保留的对你付出真心之后,还去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你……咳……”他颤动的声音,费力的说完那一段长长的,沉重的话,让本来预计挨一巴掌的悠悠,瞬间被抽掉了所有坚硬,全身松软下来。不可思议的怔了半晌,终于被他眼中的那抹绝伤,灼痛。
此刻才知道,他莫名的生气,八成是因为看见了她跟关之舟百花湖畔的相拥,心里竟奇异的升起一股喜悦,也顾不得刚刚还是水火不容,换上一抹笑意,上前挽上他的臂膀,轻摇着低眉顺眉道:“好了,都是我不好,我麻木不仁,我冷血无情,我没心没肺!你不值得为我生这么气!”
柔软的小手就在他的臂间,馨香的气息绕在他的鼻息,俏皮的话语响在他的耳边,心,早就御下防备和冰冷,化成一江春水绵绵不绝的流淌……
悠悠……她就是他心甘情愿为之沉沦的劫难啊!
第七十章 为情闲愁难遣(六)
悠悠真后悔来这一趟,简都成了他的丫环了!
侍候完吃药、吃点心、喝茶,现在居然要求她替他更衣,侍候他睡觉?
“卿子衿,你会不会太过份了?我还要回去睡觉哎!”
“在这儿睡!”他伸开手臂等着她更衣。
“什么?”叫她在这睡?“你疯了?你想明天整个灵族都说我们乱伦吗?”
“你怕?”他不以为然,倒颇有点欣赏她的大惊小怪,“快点来,更衣!”
“不想死的才不怕呢!”悠悠倒退了好几步,明知溜是不可能,最起码要保持点距离吧!“之舟哥哥可还在呢!”一个是要娶他妹妹的人,一个是要嫁他的人,这要是传出点什么不光彩的事,不说别人,被他知道就不得了!
“之舟哥哥?”卿子衿蓦的冷了一张脸,一步步的逼近悠悠,一把攫住已吓坏的她,冷戾怒放。“你怕他误会?我偏让他误会!”话音刚落,打横抱起悠悠丢在紫檀木的大床上。
“啊——你……你干什么!”悠悠着着倾着身子卿子衿,本能的向床角缩去,胡乱的抓住床上的被子拼命的往身上裹。“你冷静点,我们……我们不能这样!你……你不能这样做!”
“你让我难过,我怎么能让你好过!”卿子衿只轻轻一扯,锦被已被甩在白玉的地板上,并滑出了好远一段。悠悠大骇,跳起来,在床上打圈转,手指着他,嘴唇哆嗦道:“你……你敢欺负我,我恨死你!”
“恨我?”他抓住她一个翻身就把她小小的身子压在身下,一双眼睛,火光烈烈的在她面前燃烧着。“那么,你爱谁?你的之舟哥哥吗?”
“我……”他怎么能这么说她?他明知道她的心意啊!泪珠不受控制的滑下来,扁着嘴,楚楚可怜的看着他,满腹委曲和伤心。
因着她泪,他心中腾起的怒火瞬间被浇灭,疼惜掠过烟眸,随即,他眼中洇上一种怪异的光,时弱时强,时清明时模糊,慢慢的他俯下身,贴着她的耳边,“悠悠,你看那边……”
就在悠悠一个下意识的转头间,他的唇迅速的欺上了她细嫩的脖子,狠狠的恶作剧的一个深吮后,他满意的笑着从床上跳开身。
“你……你干了什么?”悠悠红着脸,把手伸向脖子被他“啃”过的地方,轻微的疼,让她猛的瞪大了眼,敏捷的从床上爬起来,指着他语不成调。“你……你怎么……我……”
“这是对你的惩罚!”他坏笑着,斜靠在床栏上,慵懒邪气的姿态,让悠悠恨不得一刀跺了他。
“你还让我……让我怎么见人啊!”悠悠气愤着,声音由最初的高降低,最后就如蚊蝇。脖子上印着个大草莓,别人铁定会误会的啦!
“我就是要让你见不得‘人’!”卿子衿刻意把那个“人”字念的很重,眸中冷厉一闪而过。她是他的,谁也不能指染。
“可恶!”悠悠嘟着嘴小声骂了一句,她现在是对他无可奈何了,这样的深夜,再惹怒了他吃亏的还是她而已。
“好了,不早了,睡吧!”他走过去捞起她就往床边走。
睡?“啊——我,我不睡!不困!”
卿子衿偏头,挑眉瞥向她,不悦道:“又不老实了?”
“我哪有不老实,我是不困!不困!还不想睡,你……你自己睡吧!”
“不困?”眸中写满戏谑,将她拥得更紧,“可是我困了,你若不困就陪床好了!”
陪床?天哪!悠悠徒劳的挣扎着,一脸惊恐乞求道:“我可不可以回我自己的房间去睡?”大不了她不回离居就是了。
“就在这里睡!”说话间,他已将她按在床上,看着她僵硬的身子,和通红的小脸,他忍不住又一次邪恶的笑了。他就是忍不住想要捉弄她,想看她生气和窘迫的小模样。
笑容僵住,他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喜好?
“你笑什么!你笑起来的样子太让人讨厌了!”笑得她心都要跳出来,想迷惑她不成?就知道这个人不安好心!
“我要睡了。”他竟自解着衣服,唇角仍旧是若有若无的笑意。
悠悠不安的从床上坐起来,抓住自己襟口向床内挪了挪,口齿不清道:“你……你干嘛……还脱衣服?”他想干什么?
“睡觉当然要脱衣服!”卿子衿把外衫随手扔在紫檀木的衣架上,看着紧张的悠悠,促狭的笑。
“不行!我们……那个……不行……”悠悠小脸都变色了,深更半夜,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了,死又没勇气,难不成就任他摆布了?
卿子衿一个急步向前,按倒悠悠,唇掠夺咬住她微张的小樱唇,一阵狠吻。意乱情迷的悠悠,推拒的手,显得过于无力。惨了,她的头为什么那晕,而且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这样下去……
“这是对你的惩罚!竟敢把我想得那般不堪,我可是正人君子……”
听到这声音的时候,眼前的人已经不见了,只有门口那晃动的帘帐。唇上是他热辣辣的气息,悠悠抬手轻轻抚动,他是正人君子?
天亮了,艳阳高照。
悠悠顶着个熊猫眼,边走边打着呵欠。哎呀,得赶紧去补觉,昨晚一晚上没睡牢,都是那个妖男害的!
手触到离居的大门,忽然觉得漏掉了什么似的,拍了拍脑袋,转头望向灵殿的方向,她昨晚大半夜跑去找卿子衿,是干什么来着?
第七十一章 为情闲愁难遣(七)
秋,一日深似一日,百花湖畔那片梨园,已经是硕果累累。
卿子衿的婚期又延后了,虽然身体一直没有恢复好也是事实,但悠悠心里明白,那并不是全部的原因。他想做什么,她隐约有点明白。
所以,她一定要说出来,一定要阻止他的莽撞。
当爱情来临,虽然有很多问题都不算问题,但有些时候,一个小小的问题也会把两份爱阻隔到海枯石烂也不能聚拢。呵!海枯石烂,已够漫长,结果都不会改变,何况她这区区的百年?
心情有点沉。
悠悠拿了笔墨纸砚,在海棠树下摆上桌案,迎着雨一样的花瓣,有些伤感的,描画了几句古老而熟知的诗句。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墨迹很快被秋日的凉风吹干,海棠花在头顶和笔底胡乱的飞旋,她仿佛看见一身青衣的他,挺拔傲气的立在不远处,脸上是妖冶和迷离的岚气,唇角挂着淡淡的笑,那是只为她一个人绽开的笑……
一滴泪不经意的滑落下来,滴湿了洁白的纸张,黑色的墨迹洇散开来,像模糊的乌云,她的眼睛也越来越模糊不清。
离别,只是想想,已痛彻心肺。
可离别,毕竟是在所难免。
她抛不下她的世界,她的家园和亲人,她不能那么自私的只顾自己的快乐。呵!话说回来,即使她抛得开,这个灵族又能容得下她吗?一个外界的女子,一个随时能至使洞中人族毁灭的定时炸弹,灵族人,会有那样的气量容纳她?袁荣荣不曾例外的惨死,她还要让历史重演吗?不,她从没想过自己的人生的结果有多么的快乐,但至少不会是那样的悲惨!
还有他,那个又冷又怪,孤独清俊的男子,她没有权力破坏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他该是高高在上的王者,挥洒魄力,指点江山才是他该过的生活,那是他生来的天职,他不属于她,而她也不会属于他。
君生我生,相知相遇,情意绵长,却原来只是宿命的一场游戏一场梦,终究要云散高唐,梦涸湘江……
“表小姐,族长派人来催了!宴会已经要开始了!”阿竹从前院的长廊转过后花园,葱绿的纱衣飘飘如仙。
“我这就去!”悠悠笑笑,拉住阿竹,上下打量着。“阿竹今天真漂亮!”还没走,她怎么看见谁都想哭啊?
“表小姐!又在取笑阿竹!”阿竹似乎没有发现悠悠的异常,与她携手匆匆走着,灵殿的轿子正在外面等着呢!
华丽的大厅,夜明珠高悬,丝竹管弦,奏出清雅的音调。
卿子衿坐在正位,左边是关之舟,右边空着个位子,依次是薛婆婆、卿子佩,还有一些得高望重的长老。
悠悠定神,恢复一往的神态边走边笑道:“对不起,我来晚了!有什么好吃的?饿死了!”
薛婆婆宠爱的笑,站起身来迎上去。“都是你爱吃的,来坐这儿!”
悠悠在薛婆婆怀里腻了会,心里酸酸的有想哭的冲动,忙抽出身,跟在坐的人点了点头来分散那奇怪的心情。
“来丫头,坐这里。”关之舟站起身,伸出手去。
悠悠干巴巴的冲关之舟笑了笑,瞟了眼面无表情的卿子衿,才慢腾腾的绕过他向关之舟的位子走。“好,坐哪都一样,呵呵……”
“哪里是你的位子,还要人告诉吗?”
悠悠刚绕到关之舟身边,屁股还没沾着椅子,卿子衿就冷冷的发话了。
关之舟脸上掠过一丝青白,随即,又挂上惯有的笑意,笑着,看着悠悠,似乎在等待一个决定。
悠悠尴尬的杵在那儿,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她知道现在是不能若卿子衿生气的,她还要仰仗他才能出灵族呢!于是,报歉的对关之舟笑笑,“我还是坐那好了!不然,我侄子会不高兴!”
“小表姑,近来在忙什么,见你一面都难,听说你的离居都禁止闲人入内了!”一直未曾说话的子佩突然开了腔,周围有点凝滞的空气才开始正常的流动起来。
“呵呵……我那个离居只是禁贵人的足,像你这小子,破孩子一个,可以随便进出的!”悠悠扬了扬眉,一口美味的汤咕嘟下肚。
“我是破孩子?那你是什么?野丫头?”子佩反驳着,端起酒杯,“来野丫头,这么荣幸得到你的特殊待遇,怎么也得敬你一杯。”
“好吧,今日姑且不与你论尊卑,你这杯野丫头领受了!”说着端起酒就往嘴里灌,她从来没醉过,也不会喝酒,但今天,她想试试这种听说能解愁的东西。
“你干么?”抓她胳膊干嘛?悠悠偏头诧异的睨着正握住她手臂的卿子衿。
“不许喝酒。”他低声喝斥。
“大哥,喝一杯没关系吧!”子佩的声音有些淡,眸光深深,直直的落到卿子衿脸上。
“二少爷!”薛婆婆拉了拉子佩的衣袖,劝道:“这酒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表姑年纪尚幼,还是别沾这东西吧,还有啊,你自己也少喝些吧!”
“婆婆,没关系的,我只喝一杯!”喝个酒也不行?她偏要喝,今天一定要喝。“子佩,来干杯!”
夺袖,抬手,一杯酒下肚,火辣辣的从嘴里一直烧到胸口。嗓子里一股呛人的冲力,悠悠杯子还没搁下,就伏在桌子上猛咳起来。“咳咳……”这酒还是难喝!
关之舟紧张的站起身,刚端起面前茶杯,却看见卿子衿已将悠悠半抱在怀中,默不作声的黑着脸替她拍着后背。青花瓷的杯子轻轻落在桌子上,他也缓缓的坐下,嘴角噙着一丝苦涩,抓起桌上的酒,一口干尽。
“谢谢!”悠悠接过卿子衿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气慢慢的顺下来,而一张小脸,却通红通红。看到子佩一脸歉意的皱着眉,悠悠咧嘴一笑。“你那是什么表情?刚刚只是……喝得太猛了而已,你的长辈不会那么逊的啦,不信,我们再喝!”
耶?她的酒杯呢?
“族长!之舟有一事相!”悠悠正在骨碌碌转着眼珠子,寻找她失踪的杯子,突然关之舟的一声高音,让她不由得疑惑着抬起头,微愕。这个人,今天酒喝多了不成?竟也会这么粗声说话?
“请讲。”卿子衿冷峻的脸,侧了过去,细长的指来回在酒杯上磨蹭。
“族长的身体,还需要一段时日的休养,与舍妹的婚事可能要也拖上一阵子,之舟的意思是,既是迟早要完婚,不如我跟表小姐先完婚,族长的意思……”
第七十二章 为情闲愁难遣(八)
悠悠彻底骇然,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今天这个宴会,看来,并不单纯。
“如果你是要征求我的意见,我可以告诉你,我不同意。”卿子衿低眸,眼底有浅淡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