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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美人相伴夜游,自是乐意之至。”克林眉飞眼笑,恨不得马上带着她到花园相偕谈心。
“不,她累了。”麦克斯猝然擒住她垂于桌子下面的手,用力紧握。冷亦寒陡地一痛,整条胳膊险些要废掉。
臭男人!你可以饮酒作乐,人家去逛逛就不行?她气急败坏的在心中暗咒。“回房去洗个澡,等我喝完洒,还有事情交代你做。”他的意思是她只能傻傻的等他酒足饭饱、寻完乐子,若他仍有要事交代,就算是三更半夜也不准她上床睡觉。冷亦寒想反唇相稽,又怕他当众做出更让她下不了台的举动。“是的。”她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声音哽凝在喉间,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琳达得到了麦克斯相约对饮的邀请,示威似地瞟了冷亦寒一眼。这才趾高气昂地返回自己的位子上。
原来冷亦寒什么也不是!琳达一颗惶惶不安的心,终于尘埃落定。并因自己才是麦克斯最钟爱的女人的认知而雀跃不已。
“克林先生。麻烦你告诉我,我的卧室在什么地方好吗?”麦克斯和琳达调笑戏谑的言辞她没兴趣听。在成为别人的眼中钉之前,还是快快闪到一旁凉快去。
“让女佣陪你过去,克林先生和我还有正事要说。”他明明是客人,感觉却像个主子,要大伙都听他的。
而奇怪的是,克林先生也不吭气,被人抢了当家作主的丰采,是很丢脸的!
这儿没有其他的“大人物”,至少尚未看见比较“重量级”的人物出现。冷亦寒便理所当然的把克林视为主人。
敷衍式地向众人道过晚安,冷亦寒跟着堆满笑脸的女佣走出用餐室。
她前脚才跨出门槛,克林立刻以前厅尚有贵客为由,离开宴席,追上冷亦寒。
“找我?”冷亦寒停下脚步,回眸望着他。
“呃……是的。”克林意外地一笑,“有一点点小问题,想请教你。”他请冷亦寒一起到后院的花园,并悄悄的退了女佣。
冷亦寒不疑有他,跟着踩上如茵的草坪。夜风习习,肃涩中弥漫着归人的沧桑。
历经连日的奔波和惊吓,冷亦寒很长没能再度享受这种柔柔和风亲吻在脸上的清凉感。“这里……是你的?”拥有这么大一栋华宅,想必是千万级以上的富翁。她不否认心底有一丝丝钦羡。
“不是,我是这儿的总管,这属于我的老板—;—;东石油酋长科罗芮多。”克林老实的回答。
冷亦寒问言一惊,那种“稀有动物”只有在电影或小说情节里才可能出现,没想到……
麦克斯是交游广阔,专门攀交权贵,难怪过得那么舒服。冷亦寒对他,又加深了五十分的鄙夷。
“琳达小姐呢?”她想问她又属于谁?但不好意思直接问。
“我的老板,她是我老板的情妇。”克林读出她脸上的疑惑。
冷亦寒微微怔楞,“噢,原来如此。”物以类聚,他俩满相配的嘛!
她以为自己能够置身事外,不理会麦克斯的风流艳史。可,那一瞬间抽过她胸口的疼痛为何那么的清晰、鲜明?
他爱找女人关她什么事?
冷亦寒耸耸肩,特意表现得无关痛痒的神情。
“你的老板委托麦克斯做什么?”陪伴他红杏出墙。寂寞难耐的情妇?“如果你不方便说也无所谓,我只是随口问问。”
“没什么不方便,我们只是要他帮忙鉴定一只古董的真伪。你晓得的,麦克斯先生是国际知名的六大艺术品鉴赏家之一。”
“你不肯说实话也无所谓,但何必编造藉口班我?”如果只是单纯的鉴识工作,他又何需买通铁路警察,沿路监视并骚扰他们?
“冷小姐误会了,我们之所以沿路设防,目的只是在确定他的身分。”看出冷亦寒大惑不解的水眸。他接着又道:“据传,麦克斯先生具有重多的身份,简直扑朔迷离。事实上,截至目前为止,我们还不敢断定屋内的那个人,就是真正的麦克斯。”
“这就是你找我到这儿晤谈的主要原因?”克林如果知道她和麦克斯相遇相识还没超过一个礼拜,大概就不会用满怀期待的眼光望着她了。
“你能给我答案吗?”他焦灼的神情不像是装出来的。“他是世界上六大艺术鉴赏家之一?”关于这一点,冷亦寒百分之两百存疑,那痞子浑身上下压根看不出有任何的艺术细胞。“其实我跟他……”
“不是让你回房等我吗,为什么不听话?”麦克斯突然出现,打断了冷亦寒的话。他真像个鬼魅!克林掩饰不了因骇异而苍白的面孔。就是他这种神色诡谲的行藏,才更让他质疑他的身分背景,一名艺术鉴赏家,怎可能有如此高深莫测的身手?
麦克斯环住冷亦寒的腰,嚣狂地昭示他独霸的权力。
克林对于自己遭到漠视十分不是滋味,“麦克斯先生对‘助理’的要求很严苛?”他语带讽刺。
“她不仅仅是我的助理,还是我的女人。”麦克斯噙着笑,低眉俯望怀中敛眸矜漠的人儿。凭恃着他壮硕的身躯,他根本不容她否认他们之间亲腻得不足为外人道的关系。
冷亦寒无意多费唇舌洗刷“不白之冤”,反正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克林怎么想不重要,华特布罗迪的感受才重要。虽然她还没弄清楚他真正的心意,但她无故不告而别,一定让他急死了。唯今之计,只有尽量顺着麦克斯,等找到圣格斯杯后,她才能重获自由,现在她只有多忍让了。
“我回房了,晚安。”投给克林一抹歉然的眼光。她快速走入回房。
女佣给她的卧房里边是清一色的欧式古董家具,唯独温馨柔软的被褥簇新洁净。
她一进房就赶紧将门反锁,之后才敢安心的从行李袋中取出衣物准备清洗。这时,她瞥见一样令她欣喜万分的工具!电话。忍受了四、五天犹如囚奴的非人待遇,老天保佑她终了有机会跟“外界”联络。
火速执起话筒,她仓皇地询问亚历桑那州立爱德华医院的电话,便直接拨过去:“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位病人叫冷若寒?他的社会保险号码是……什么?出院了!早上才……”她失望地挂掉电话。沮丧了片刻,她立即又燃起另一个希望—;—;华特布罗迪。尽管他从没有明白对她表示过心意,但冷亦寒是他最得意的门生却是众所皆知的事。对于她的求救,他应该不会袖手旁观吧?
她的情绪马上变得急骤起伏,这铁定就是爱情魔力。她常在梦中幻想华特的翩翩风度、温文儒雅的气质。俊朗轩昂的神态……
“喂,你是!”冷亦寒来不及报上姓名,对方已大声而狂喜的喊出她的名字。“亦寒,是亦寒,你现在在哪里,你好吗?”华特的声音充满情真意切的关怀。
“我在……”她心急地一时乱了方寸,“明天我们就要飞往威尼斯了。”确知华特那么在意她,她高兴得几乎要尖叫。
“你们?除了你还有谁?亦寒,听着,我要你马上回来。我立刻要见你。”华特激动的口吻是从来没有过的。
“我,可是我……啊!”电话线上的小蛇,害她吃惊地丢下话筒。麦克斯也在这时候由另一扇门走入卧房,他扫了眼垂掉在床边的话筒,阴骘的瞳仁霎时射出骇然的箭芒。那条可恶的小蛇,在她精神慌乱之际,偷偷的不知爬往何处去了!“你打给谁?”他寒着脸,替她把电话挂好的同时,冷箭似的目光不曾稍减。
“给……华特。”她不敢撒谎,反正他迟早也会查出来。
“什么?”麦克斯忽地抓住她的长发往后拽,警告的语句是由齿缝里进出,“千万不要有下次。”一把匕首,斜着划过她半边脸颊,只差毫厘便能将她毁容。
第三章
残月如钩,万籁俱寂。
她蜷缩在墙角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
两间卧室的门是相通的。浴室则各自独立,但麦克斯却霸道的占据她的浴室。他厉声训完话后,才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不一会儿,透明的隔幕玻璃漫起如烟的水露,哗啦啦的水声犹似怪异的催眠曲,令她呵欠连连。他还要洗多久啊?
她不敢靠过去问他,只好等罗!可是,她的眼皮似乎不听使唤,沉沉如铅之重……
良久……“砰!”地一声,冷亦寒差点跳了起来。
只见麦克斯光裸着古铜色结实的身躯,完全没遮掩地从浴室走出来。
冷亦寒虽是主张女权至上的现代女性,也没碰过这么“明日张胆”的情景。忙别过热得火红的脸,用双手捂住眼睛。
“该你了。”麦克斯把一条干爽的毛巾丢给她,“再拖拖拉拉就要天亮了。”
“喔!麻烦你了!”他,他居然堂而皇之的躺在她床上?冷亦寒压抑不住狂跳的胸口,脱口问道:“你在干什么?”
“睡觉啊!”笨女人,老问一些白痴问题。
麦克斯毫不介意“展示”他雄伟的身材,还向惊魂不定,眨着灿亮秋瞳的她浮起一抹暖昧的诡笑。
冷亦寒只觉头晕目眩,她到底是怎么走入浴室的,她已经统统不记得了。
幸好暖烘烘的热水,令她心神为之一振。也才有精力开始设想今晚该用什么法子才能逃出虎口。
真笨,这里有两个房间,他霸占了一间,她只要去睡另一间房不就得了。
轻轻松松就能化险为夷,刚刚真是白担心一场。她因自己的反应迟钝而笑了出来。可下一秒钟,她的笑露却僵凝在脸上。
他几时进来的?他想做什么?
“你,不要碰我!”望着他赤裸的胸膛,以及……冷亦寒两腮又似火烤过般地燥热起来,口齿也已开始结巴打颤。
“为什么不?”麦克斯倏地眯起眼,手臂壮实的用力拉她入怀。
天!
冷亦寒全身一阵痉挛,四肢僵硬得无法动弹。她的脑子胀得快裂开来,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尖声惊叫—;—;
麦克斯猜准了她的心思,在她刚要启齿时,已合住她的樱唇,承接她所有的惊诧……
热唇滑到乳峰,贪婪地吸吮着她的蓓蕾,大掌则狂袭在她柔嫩的股沟间摩掌游移。他气息浓重的低喘,将魁惑的热气阵阵吹拂在她脸上、颈间。
“是你逼我提早要你的。”他沉声低吟,醇厚的嗓音带着致命的蛊毒,悄悄渗进她的五脏六腑。
“不要!”惊觉到他紧抵在她下身的部位明显亢奋,她讶然地侧首视他灼灼的星眸,那急切的渴望和夺取,使她原已火热的身心益发沸腾。
麦克斯奸邪地笑出声,“想不想自己问它?”他粗暴地擒住她的手,一路来到令冷亦寒脸红心跳的部位。
“不要!”她仓卒地抽回雪白的手,藏在背后。
窥见她粉颊上的潮红,麦克斯笑得更加张狂。“华特没让你享受过滋味吗?或者,他对你根本不感兴趣?”
“他是个正人君子,即使想要我,他也不会用强的。”在她眼里,华特是百分百的好男人,哪像他!
“是吗?”他突然粗野地拔下她无名指上的钻戒,随手丢入马桶内,按水冲掉。
“你!你把它给丢了!”冷亦寒这一怒非同小可,瞄准他的胸口就是一阵绣拳乱舞,直到气竭了,才跪在马桶边,哭得肝肠寸断。
她如失至宝的反应,教麦克斯更是妒火中烧,“那种廉价钻戒,你喜欢的话,我可以给你十个二十个送给你。不准哭!”
“你这个坏蛋,我恨你恨你恨你!”她盛怒未熄,照着麦克斯的手张口便咬—;—;血丝汩汩地,由他的手肘淌入她的舌尖,咸涩的感觉,使她顿时怔住了。
“够不够?”他伸出另一只手,搁到她面前,“不用客气,凭你那几颗牙齿还遏止不了我想做的事。”
未等冷亦寒下一步的举动,他倏地扑上来抓住她。她越挣扎,他就越强横野蛮。
她尖叫、哭泣,却平息不了他熊熊炽燃的火焰。那只印着清晰齿痕的手掌,冷血地揉捏着她娇躯上的每一寸肌肤。他的牙齿无情地啃噬,完全不留余地。
冷亦寒企图夺门而出,他却一把将她抱起,一手托住她的臀部,将她逼向墙壁,紧密贴合,一手则扳开她的腿,要她环夹着他的腰,与他合而为—;……前所未有的酷热直憾她的肺腑,她觉得自己快窒息了。
不可以!她的第一次该给华特的,他才有资格的不是吗?可……为何麦克斯却能轻易的挑起她最敏感的心弦,她又为什么会有如此欲仙欲死的酥麻感呢?当他的大手包覆住她那片禁绝男人入侵的处女禁地时,她终于失声大叫,“呵!”
麦克斯灵巧的长指揉捻着隐匿的蓓蕾,“告诉我,你要。”
“不……”她嗓音沙哑而干涩,几乎颤不成声。她怎么也无法理解麦克斯的手指怎能带给她如斯的酣畅?“不可以,我只给他,我……”
厌烦听完她的泣诉,麦克斯愤然挺入那一方醉人的春池……
她惊颤地强忍撕裂的疼痛,跟着而来的则是一波波无从抵抗的狂潮。
她紧咬下唇,忍受他猛烈的律动,心里已悲伤地淌下一滴滴的鲜血。
或许他也讶然于她仍属完壁,将她放至柔软的床榻后,用深情绸缪得足以融化冰雪的吻,舔去她脸颊上的泪珠。
“还痛吗?”灼热的手滑入她大腿内侧,细细轻抚。麦克斯满身的霸气已不见踪影,有的只是浓浓的爱恋。
她感觉心被攻陷了。可,没道理呀!她该恨他才对。
“去找你的琳达,我不需要你在这里假惺惺。”泪水濡湿了她的两鬓,她无助地瞟向窗外,为她和华特情未起缘已灭的爱恋,寄予无限凄惶的哀悼。
“激怒我不会让你更好受。”麦克斯扳过她的身子,要她正视他的存在。“我今晚只对你有兴趣,等我厌烦了,自然会去找别的乐子。”
“我可以到法院控告你。”心如死灰的她,已不再哭泣求饶,她只是怔仲地将目光飘向远处,形同槁木。
华特或许不会因她失去贞操而抛弃她。但往后绵绵长长的几十年岁月,她将如何忘却今晚的屈辱?
思及伤心处,她居然欲哭无泪。
为这样一个男人哭泣,太不值得!
“请便。”他乖戾的深瞳桀傲地一扬,长臂掀起覆盖在她身上的薄被,拉着她坐起。冷亦寒只觉背脊一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不要。”她明白他眉下眼底间蕴藏的企图,不觉机伶地颤抖着。“你只会说这句吗?”他不安分的手已又挤进她微湿的两股间。
冷亦寒大骇,身体不住地扭动,此举反而令麦克斯欲火重新燃起。他野蛮地撑开她的腿,强迫她贴合着他……
冷亦寒的泪水再度夺眶而出,“算我求你!”
“求我什么?”他凝视着她,炯炯的碧眸寒星灿亮。
“求你别……”天!他在干什么?他根本无视她的恳求,只醉心享受她完美无暇的胴体。
“这次我会很温柔的对待你:让你‘撤消诉告’,并且心付情愿的跟着我。”
冷亦寒当然懂得他的弦外之音,她死命挣扎想跃下弹簧床。但麦克斯一把拽住她的腿,将她按回床上。
“认命吧!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他柔声轻语,温润的眸光勾住她的明眸,在咫尺间与她的眼神纠缠。
“你会……得到报应的。”低弱的声音细如蚊蚋,仿佛只说给自己听。
“那我也要拖你当垫背。”他狡诈地牵起嘴角,抬眼捕捉到她眸底的无奈,不禁笑得更加飞扬拔扈。
她不再言语,缄默地敛垂双眸,认命地由着他宰割。
“没有狠话可以说了?”他挑起眉眼。嘲弄地斜睨她。
“我真的累,你可不可以……”她了无生气地道。
“速战速决?你真不懂情趣!”麦克斯玩味地审视她黯然却依旧明媚可人的脸,轻轻摇着头,“暴殄天物是罪大恶极的行为,你—;—;值得我细细品尝。”
那夜他要了她好多次,直到冷亦寒再也支撑不住,在曙色中沉沉睡去。
自宿寐中猛然惊醒,痛楚的下体令她几乎没法动弹。她勉强支起身子,房门恰好在此时开启。
进来的是麦克斯,他脖子上挂着一条白色毛巾,浑身汗珠如注,大概是刚运动完。她躺在床上犹可感受到他所散发出来的热力。
这人怎么不会累呢?他好像永远有挥霍不完的精力,难怪他可以坏事做绝。
“起来吧!”他俯身将冷亦寒打横抱起,“去洗个热水澡,我们还要赶搭下午一点钟的飞机。”
她冷冷的瞟他一眼,有气无力地道:“我痛……”
“我知道,我来帮你。”低柔的声调,暖暖地熨贴着她的胸臆。
冷亦寒只沉迷了数秒钟,立即幡然省悟,“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冷热难料的他,万一待会儿又兽性大发,她怎能忍受得住。
她怕他,打从心里恐惧。
“乖,听话。”刚将她放入注满热水的浴盆中,巨大的敲门声即震耳响起。
麦克斯瞥了她一眼,“我去瞧瞧。”
没想到他这一去,直到午饭时间,都还没回来。
冷亦寒找不到琳达或任何人询问,想出去透透气,又力不从心。只得倚在窗台边,余悸犹存地浏览楼外的景致和……望着床头柜上的电话。
他会出去多久?会不会又像昨夜一样将她逮个正着?或着故意再弄条小蛇来吓她?
若是联络不上华特,又找不着她爸爸,那谁来救她?
医院的人员告诉她,她老爸已经出院了。可,他到哪儿去了?还在麦克斯的掌控之下吗?
如果她不逃走,又得面对麦克斯无度的索求。他是个魔鬼。在他的掌控之下,日子怎么熬得过去?”
想到这儿,冷亦寒就觉得好悲哀。她乃名校调教出来的高材生,突然对一个恶棍束手无措,还赔掉了自己清白的身子。
忆起昨日种种,唯有泪千行,和……丝丝甜蜜的喜悦?可耻呵!冷亦寒,你是遭到强暴耶!
把俏脸深深埋入掌中,她一时声泪俱下,哭倒在茶几旁。或许哭得太专心了,她竟没注意到门外不知何时已走进来一个人。琳达无声地递出一方手绢给她,她也老实不客气地拿来拭泪兼搜鼻涕。
“他害你失身了?”琳达轻松的语调中,有着幸灾乐祸的鄙夷。冷亦寒看了她一眼,没作回应。她的事还轮不到她来过问。
“被麦克斯这种人蹂躏,的确应该很很的大哭一场。只可惜,你的泪水是软化不了他铁打的心肠,谁教咱们不过是他上千名女友中的一个。”琳达不在乎地把心醉写在脸上,甚至还觉得挑明说出她曾和麦克斯过从甚密是件颇有光彩的事。
见冷亦寒不言不语,琳达又急着煽风点火,“你想不想逃走?去找你的华特布罗迪。”
果然,冷亦寒的美目染然一亮,“你肯帮我?”
琳达冷艳的脸庞绽开一朵不怀好意的笑,“只要你保证永远不再见麦克斯,并且一回到耶鲁,就立刻和华特结婚。”
哟!她知道的还真多。他们这些人都是混什么吃的?包打听的效率比FBI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不见得肯娶我。”实际上,她连华特喜不喜欢她,都不是太有把握。
“你这是推托之辞吧?这世上还没有哪个女人能拒绝得了麦克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