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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朋友?”他颓然倒进沙发上,不断揉着眉际。
“想和女朋友分手的那个人,他怎么了,成功了吗?”她带着笑意问他。
他惊慌地坐直身子,毫不犹豫地开始编织谎言。
“和平理性地坐下来谈判,没有刀光剑影,没有热泪盈眶,就像我们现
在的情形,坐着和平谈判。”他猛然停住嘴,心脏可怕地收缩起来,原来。。,
他懂了,原来他是个大说谎家,所有预言乃是他一手造成,事实本来就不是
这样,他想安慰她而欺骗她,同时也欺骗了自己,原来预言没有错,她说的
没有错,是自己害了自己。。很简单的道理,任何男人都不会面对他心爱的
人,告诉她如何被前任女友迫害,这样他可能会同时失去两个女人。
而且,对方又是杀无赦的恐布份子,他不想造成她心理负担,一切后
果由男人承担,她只管躲在他背后就好。
所以,即使他是个天大说谎家,但是心肠还算不坏嘛!
“结果呢?”她歪着头看着他,发现他额前蓄满热汗。
“轻易解决了问题,他把她留下的东西折现给她,她乐意带走,就这样。”
他继续扯谎,脸不红心不跳,反正后果已经造成,就照着她所预言的走下去
吧!
“就这样?和你受伤的理由相同?”她眨动着眼皮。
他猛然跳起来,心烦气躁的在她面前打绕。
“你怀疑我吗?我没有理由骗你!”她转动眼波,随着他来去不已。
“我甚至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她平淡地说。
他停下来,站在她面前,她必须昂起头才能看到他,他似乎放松了心
情。
“你对我产生兴趣了?”他挑起眉头。
“不,我对你产生敌意。我只知道你从事心理研究,今年二十六岁,其
它一无所知。”“好吧,我告诉你。”他在她身边坐下,她警觉性的往旁边挪
开一些。
“我叫。。阿奇。”他终于想出一个名字。
“姓什么?”“吴。”“那可真是无奇不有了,吴奇先生。”他下意识红了
脸,自己可真会取名字呵!
“好了,吴奇先生,你还要知道些什么事?”他盯着她的眼睛忘了反应,
发现她的睫毛好长,像黑色绢布,半盖住黝黑潭水,那双深不见底的黑潭。
“什么事?”他呆呆地说。
她眨一下眼,睫毛轻拍潭水,激动得眼波如流水荡漾,他猛然想起他
的目的,又回到那个胆小自私的男人。
“有,有,我还有好多事要知道,关于你丈夫的一切,所谓知己知彼,
百战百胜,当你完全了解男人心之后,等于战胜了他。”近似粉红色的小嘴
轻颤着,提起她的丈夫,弦月般的眉挂上忧愁。
“我不想战胜他,只想战胜自己。。”说着,她晶盈的黑眼眸闪动哀愁,
令他不禁怦然心动。
“我只想。。努力做好一个他喜欢的女人。”她坚强地说。
听着她轻柔如丝般的声音,他的眼神暗淡下来,能得如此红粉知己,
夫复何求?她被他看得乱了,想找个东西逃避视线,于是抓起茶几上放着的
电话。。他可清醒过来,火速抢过她手上的电话。
“你想干什么?”“打电话给我妈啊,她知道我不在,可能急死了!”她
还有妈呵。。他真是对她一无所知。
“不行,你不能打电话给她!因为。。没缴电话费,电话当然被切掉了,
而且,你不能让别人知道你现在的状况。”“为什么?”她自然要问。
因为。。他可要想破头了。
“因为,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你想想,多么千载难逢的机会,别人突
然发现你失踪,亲朋好友认为你勇敢出走了,这样会改变什么?让别人深深
发觉你的重要性,让他们更珍惜你给他们的一切,包括你丈夫。我相信如果
他知道你失踪了,相信你不再需要他时,他便会认真思考你给了他什么,以
及他给了你什么。”“我发觉你好会说话。”她的眼光飘飘然,如痴如醉。
“当然,要看我学什么了。”他自信的挺起胸膛。
“现在你比较信任我了吧?”她柔顺地点点头。
“可以告诉我一些我想知道的事吗?”她又温柔地点头。
“我想知道。。”他想知道的可多呢!股票趋势,地皮涨幅,物价升降
等等,可是他要慢慢来。。“你家里还有什么人?”他最后开口。
“妈妈和外婆。”“没有兄弟姊妹?”“没有。”“她们喜不喜欢你老公?”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问。
“乐意接受。”这么简单,他追求她的过程可真是一帆风顺。
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那时他问到她如何和女友分手之事,她说他中
午出门,晚上归来,难道认识后他们便同居了?“你和你老公。。嗯。。结
婚以前就住在一起了?”“嗯,他的思想很开放,以前曾和他女友同居过。”
不对,那是美云自动要来“住几天”的,他很想告诉她事实如此。
“还有什么问题?”“嗯。。”他认真想了想,“现在最赚钱的地点在哪
里?增加了几个闹区?计算机业发展如何?股票指数多少?”“这和我的心
理状况有关系?”她露出怀疑目光。
“有关系,经济发展动脉和你丈夫对理财方面的能力有必然关系,而男
人的事业必定也会影响到婚姻关系。”“我丈夫只是个医师。。”她为难地
说。
“对啊,他一定不甘心于只是一名医师,男人的事业总会从多方面发展,
你丈夫也不例外,他一定另外有投资事业。”这样的解释合情合理,她没有
不相信的道理。于是她认真思索起来,他则紧张得全身发抖,好象最新的财
经消息就要到手。
“股票。。”她略停一下,他竖起两只耳朵倾听。。“地皮。。”他两
只耳朵几乎贴在她身上。。“我不知道。”她泄气的说道。
“真的不知道,坦白说,嫁给他我等于脱离了社会,在家专心做个家庭
主妇,每天送他出门、迎他归来;我怎么知道外面世界变得如何?偶尔逛逛
街,也选在熟悉地点,不然就是由他接送。。”“看报呵,难道你都不看报?”
他尖声打断她的话。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很少看报,就是看了,也都看些艺文消息,不然就是连载的漫画笑
话,这对你有帮助吗?我可以一口气说出三个笑话。”谢了!他暗自大叫。
天!他居然娶了个不看报纸的女人,多可怕,她像象牙塔里的青蛙,
只为他活着!
她忧郁万分的看着他,难道他已找到她无法吸引男人之处了?他闷不
哼气,自己和自己生气。
不好吗?娶到这样女人不好吗?他不是总认为女人该守在家里;守着
灯光、守着餐盘,不应该到外面打拚,和男人争地盘。果然他真遇到这种女
人,却气她断了财路。
“你不问了吗?”她悄悄开口,怕又激怒他。
“我几乎无话可说。”他憋着气。
她的眼眸暗淡下来,两手放到膝上互搅着,显示她内心极度不安。
“我是不是很愚蠢。。”她说着,眼眶闪动着盈盈泪光。
他于心不忍,他的话可能伤了她,他想安慰她,又不知从何说起。
“小九。。一定也这么认为,除了外表骗人的成熟稳健外,我一无所有,
一无是处。。”她眼眶渐渐红起来。
“在社会上我无法和人争长短,在家里连老公的心都握不住,我也希望
自己坚强起来,像女强人一样有独立自主的空间,但是我什么都做不来,我
只想紧紧依赖他,不管外面风雨多大,只想靠着他,就是我最大的满足了。”
那平缓悲凄的语调阵阵拍打他的胸膛,他觉得胸口热病而羞惭,经历三十年
岁月,从没有女人如此真心对待他,连电影演的,他都怀疑其可信程度,他
以为在明争暗斗的现实杜会中,只有爱自己最为可靠,而她爱他甚过自己,
不惜以生命交换。
他激动地握住她的手,不管碰触间闪电般的感觉会刺痛彼此心房,他
突然把她拉近自己,让她靠着他的肩,享受热泪烫湿衣襟的美好感受。
“我。。我好傻对不对,不该认识你的,不该和你说了这么多,你只是
个陌生人,不可能改变我的命运。。”他用指头接住她的嘴,轻颤的花瓣触
痛他指尖,连同刺痛他的灵魂底处。
“我不是陌生人,我说过,相识就是缘分,谁也挡不了。”他认真地说。
“多好笑。。”她轻轻移开他的肩,脸颊羞成桃红色。
“你只是个小弟弟。。”“我不是小弟弟。”他执意摇头。
“十年后我就不是小弟弟了。”“十年。。”她的眼光飘向远方。
“那是很久以后的事了。”很久?不久的,他真怕他哪天一觉醒来,竟然
变成十年后的景象。
他的心情在瞬间跌落谷底,坐在岁月的火箭中,永远望不见地平线。
既然,她不能预卜发财快捷方式,那么十年前后依旧如故,他不知道留下她
来做什么,大可以放她走人,抑或让她知道真相,管她吓得鸡飞狗跳,就让
命运顺其自然往下走吧!他不必装做不是自己而装得辛苦,大可以自由自在
的照做自己。
但是,为何他心神不宁,为何他神经未梢阵痛不已,为何他不愿就此
失去她,为何。。,他忽然不想揭穿事情真相。
如果会爱上她,但这份神秘来得凑巧,他宁愿保持对待陌生人的神秘
感,不愿依她所知往下发展。
想想,如果他企图采取何等惊人的动作,而她早能预知企图结果,请
问,生活还有何乐趣可言?就好象他要摘下一朵花,而那朵花自动连根拔起
说:何劳您费心——那般乏味。
患得气躁,他习惯性地摸出烟来抽,忽生奇想,想奔向窗外变做彩云
飞。。“你的健康状况如何?”他望向窗口。
“比我老公好,他因为抽烟过多,后来有肝硬化现象。”她瞪着他的烟。
他转过头,看着她,看着烟,瘪瘪嘴,然后用力按熄烟。
起码预知命运能让他变得健康吧!他想。或者他能戒掉恶习,变成完
美情人或完美丈夫也说不定。
“既然你身体状况不错,走,我带你去爬山!”他猛力将她拉起,不管她
喉头哽咽。
“不行,我只有一双高跟鞋。”她指着门槛斜放的细跟鞋,他看到了,心
想,谁管呢?或者一开始他先爱上这双鞋呢!
于是,她真的穿上两寸高跟鞋爬山,就在附近叠叠山峦间,邵第九卯
足力往上攀登,她则气喘吁吁地跟在后头。
“等等,你走慢点。。”她叫唤他,体力不堪负荷地倒在树边拚命喘息。
“别忘记,我已是四十岁的中年妇女。”他停下脚步,掉头朝她走来,胸
腔中燃烧着莫名火气。
原来很多人都在自欺欺人,她以为自己超过四十,身体老了,思想老
了,感情冲动也跟着老了,她会像十年前那样冲动地爱上他吗?她面对的是
同一个人,但他面对的是不同年纪的女人,二十岁的爱和三十岁的爱不同,
三十岁的爱又跟四十岁的大不相同,或着到四十岁时,她才后悔三十岁时太
滥情。。瞥见他眼中升起的火种,她摇摇头,任细软发梢在肩头晃动,他仍
是个陌生人。
“四十岁?你何以认为你已是中年妇人?体力不支,筋骨萎缩,记忆力
减退,还是眼角出现皱纹、皮肉松弛?”“岁月告诉我的,今年我就要满四
十二岁了!”她气愤的叫道。
哈哈哈,他在心里大笑三声。
想不到世界上最会骗人的就是岁月了,日落日升,每日一致,人们何
以认为岁月流失了?岁月——心智老化之代用词。
“好吧,老太太,可不可以暂时忘记你四十岁的年纪,和我这年轻小伙
子共踏。。嗯。。青山一游。”他差点说溜嘴,把青山说成巫山,幸好望见
她严肃的表情,霎时让调侃吃进肚子里去。
天上飘过一朵白云,轻风掠开她的细柔发丝,葛庭双颊隐约浮起笑靥,
态度从容不迫。
“小伙子,你知道吗?有时候人类潜能并无年龄之限。”于是,她拋开他,
大步地迈向前方。
他略略吃了一惊,继而追上她。
然后,他只能望见她的背影,如何加快脚步都无法跟上她。
她的长发随风飘送,像条冗长黑幕困住他,他无法置信四十岁的女人
能健步如飞,且每个脚步强劲而有力,别说三十二岁,恐怕二十二岁的女人
都没她的好体力。
他们一路奔波,经过长长针叶林,穿过丛丛如荫绿草,他们竟然爬到
出的顶端,面对霭霭白云,山峦美色尽收眼底,他却颓然倒地。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她笑着俯视他,他从白云堆里望见她,
洁净宛如天使,他在作梦了。。“念书时,我是田径队员;毕业时,我是个
未婚妈妈;结婚前,我夹在宿命与非宿命之间;认识邵第九,我重新塑造生
命;认识你——天才说谎家,让我变成。。”说着,半空雷电乍现,洁净白
脸顿成黑脸,变成张牙舞爪的王美云。。她忽然张开手臂扑向他,指爪用力
拍住他的脖子,他惊恐万分地瞪着她。
凶手。。
第六章
“凶手!”邵第九掐住自己的脖子从床上摔下来,惊恐万分地瞪着漆黑客
厅。
墙上的钟停了,他没有带表,窗外黑色沉沉,看来已是半夜时分。
浴室传来唏哩哗啦的声音,葛庭在里头洗澡,他匆忙爬回床上躺好,
让冷汗逐渐缩回毛细孔,才知道原来自己作了可怕梦魇。
怎么回事?原来他想着浴室里的人搔首弄——美妙的淋浴姿态,正兴
奋地难以入眠,怎么后来会变成噩梦一场呢?这几天,他把神经绷得太紧了。
同样的这几天,他过着完全失去自我的日子,可以形容成——如天仙
一般生活。他整天同葛庭游山玩水,忘记了医院里的繁忙生活,丢开了恼人
的生活压力,忘记王美云可怕的脸,只是和葛庭忘记时空般地生活。
然后,他慢慢地认识葛庭,这位来自时光隧道的女人,外表像一面平
静湖泊,里头却暗潮汹涌,葛庭——绝不像她说的单纯。
她非常聪明,并且有逻辑概念。
第一次教她打牌,她连几张牌都不知道,牌挂在手上像把扇子,两脚
也跟上桌面帮忙。
第二次教她打牌,洗牌可以从手心洗到手臂,再如流水般泄回手心。
第三次教她打牌,他输得差点脱裤子。
第四次,他不和她打牌了,和她玩成语接力,没想到她熟读四书五经,
光是一本红楼梦可以背到一百三十回。
最后,他使出看家本领,以很卑鄙的男人力气和她较量。
他和她比的是,他当兵时最拿手的伏地挺身,以为自己至少能做到五
十下以上,可是,他忘了那是三年前的记忆,也才三年的怠惰而已,竟然让
他做到三十下就气喘吁吁倒地不起。
“我就说嘛,你要少抽烟,烟对肺部不好。”她依旧上上下下做着伏地挺
身,一边还可以和他聊天。
看她精瘦的手臂撑住全身重心,白净的脸依然挂着笑容,她似乎没有
汗腺,没有神经,没有疲劳知觉,而她却说她已有四十岁高龄。。“够了!”
他大声阻止她,他已数得头昏脑胀。
她放下手臂松口气,终于有些细汗流下来。
“还好你喊停了,我正好做不下去,我做了几下?”她坐起来,抓起毛
巾擦汗,身上穿着他为她选的绣花白衫,那种质地出奇轻软的布料,适合“无
能”女子的那种式样。
“你。。你到底是什么鬼!”他指着她叫,他的面色才真像鬼。
她玻ё叛坌Γ馗磁私棵牡谋局省
“应该称为我的秘密专才,我对运动很在行,很奇怪对不对?这是我喜
欢做的事,只要有烦恼、生气、挫折,别人会哭,我则是用运动发泄情绪。
我喜欢跑步、拉环、练瑜珈术,近几年才迷上伏地挺身。”说着,她举起脚,
竟能不弯地碰到面颊。
他有点害怕,万一她把头拿掉,告诉他:我还喜欢练移头术时,他可
就要疯了。
“可是你的身材。。一点都看不出来。”他迟疑半天,视线在她纤细的腰
围上游移,既而转至修长的两条腿,和正常美女一样,没有蹦出恐布的肌肉,
实在令他难以相信。
尤其是她的高龄。
“傻瓜,我喜欢运动,目的不在比赛,因为没有压力,我可以玩技巧,
就像绣花一样,愈绣技巧愈精湛,我跑得没人快,但是耐心十足。”“可是。。
你不觉得。。体力增强了许多?”他试图解释实际年龄与错认年龄之差距。
“一样。”她想都不想便说。
他疑惧更深。
若邵第九是个贩夫走卒,对葛庭的话也许深信不移,但是他是个医师,
对人类的身体状况再熟悉不过,即使运动细胞再顽强的人,也会有衰老现象,
而且最大差距即是由青年变到中年,他难以相信此阶段的她一点感觉都没
有。
她落下眼睫,他认为他看到心虚。
晚上,他们在阳台上遥对星光,她的眉际挂上忧愁。
“吴奇。。”他没有回答,以为她在叫唤星星名字,当她再叫一次,他
才急慌慌的反应。
“你在想什么?”“你是个不可思议的女人。”他老实对她说。
这没使她开心,反而让忧愁掉入眼底。
他们身边放着画架,那又是她不可思议的地方,她把星夜画得灿烂夺
目。
“你简直是天才了。”他叹气道。
“是吗?你以为这些很管用?”她盯着星辰反问他。
“天分不管用吗?我以为很多人巴望不得。”“那是有心人,有心投入自
己的乐趣。”他望着她的侧面,她好象一尊神像,有着冷硬轮廓和如刀刻的
无情。他不懂。。“我不能靠运动养家活口,不能以画画教育女儿,不能用
打牌论输赢,那不是我这种女人能做的事。”她淡淡地说出理由。
“你是哪种女人?”“正常的女人。希望成为丈夫的好太太,女儿的好妈
妈,母亲的好女儿,上司的好职员,银行的好顾客,偶尔作一点梦,如此就
好。”“你做到多少?”“除了作梦。”他正好相反,除了作梦,其它都做到了。
他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父母眼中的乖孩子,女朋友的好对象,以及
前程似锦的高收入医生。
一颗流星猛然闪落,他立刻跪下来许愿,像个冲动孩子,愿。。王美
云从此消失不见。
当他张开眼睛,葛庭依然立在原地,对难得可见的流星视若无睹,这
下子反倒邵第九像傻瓜了。
他拍膝站起,对刚才的突发举动略显羞涩。而葛庭对着他,轮廓坚硬
且冷峻,她没有少女的痴愚,看到流星就要许愿。也许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