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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本王曾带领江东八千子弟兵同赴疆场，如今本王安在，他们却无一生还，这，这我渡江回去有何颜面再见江东父老啊？
大王，胜败乃兵家常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请大王渡江！请大王渡江！随军奋战的几位将士都抱拳跪膝向我齐声喊道。他们个个身披黑色铁甲，血迹斑斑，乌黑的头发也显得凌乱。
各位将士，你们随本王出生入死、浴血奋战，本王怎能弃你们而不顾呢？
大王，我们誓死跟随您，为兴大楚，我们再死不辞。还请大王和王妃渡江，重振旗鼓，东山再起！
请大王渡江！请大王渡江！
大王，事不宜迟，快走吧！乌江亭长急忙请求道。
于是，菲搀扶着我，坐上小船。不一会儿，我就听到了同我浴血奋战多年的大骓马的嘶鸣，看到将士们砍杀了一个又一个敌人，然后又一个接着一个地倒在了血泊中。于是，我不禁悲伤地颤翕着鼻翼，滚烫的热泪滴落菲脸庞，浸湿了她的衣裳。
大王，您别伤心了。回到江东，臣妾会尽心辅佐大王，助您重振旗鼓。相信，回去后，江东父老们也会原谅您、支持您的！
我紧紧地搂着菲，亲吻着她的秀发，抓着她那双娇弱的冰清玉洁的小手。在茫然中，我又燃起了振兴大楚的希望。
回到帐中，稍稍落脚，我就一筹莫展起来。
爱妃，你说本王回到江东如何是好？
大王，臣妾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爱妃，快快道来，本王定当倾听爱妃的高见！
大王，您可以立刻召集旧部，向大家检讨自己在此番楚汉争战中的失误，总结教训，并且请大家提出重振大楚的计策。嗯……其中，最好应该涉及到有关文臣武将们的权利分工问题，特别要重建楚军、整顿军纪、明确军功、赏罚分明。
嗯，甚好！然后呢？
然后，大王……菲怯生生地望着我。
爱妃尽管直说，本王不会怪罪于你！你这是在为大楚献计，在为本王分忧啊！
嗯，大王，那臣妾就直说了。大王，您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大英雄，但毕竟是一夫之勇。如果您能善用贤人，汲取众人的智慧，那么我们的军事谋略会更加正确；如果您能培养、重用更多的武将，使他们个个能征善战、屡建奇功，让他们带领、练就一支天下无敌的英勇威武之师，那么您就不必为率兵亲征而殚精竭虑，我们照样可以大败汉军，重整雄风了！
可是，爱妃，这后话说来容易做来难啊！本王要怎样才能有这么一去威震天下的军队呢？
大王，您可以和将臣们共同商讨如何招募、组建、训练大楚新军，如何制定新的赏罚制度，比如攻下汉军某城，可获什么奖赏，甚至可封什么王侯；而因失职、失误吃了败仗，将会受到怎样的处罚。这样，大王的威武之师不就指日可待了！嗯，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爱妃请讲！
大王，有关封官加爵等奖赏，一定要及时兑现，这样文臣武将们才会信服、才会忠心耿耿为大王为大楚尽心竭力；还有，大王应爱民如子，对大楚子民如此，对汉军无辜百姓也应如此。这样，大王的英明神武和仁爱宽怀，不就凝聚起了普天之下最最强大的无往不胜的军心、民心了吗？到时候，天下归心于大王，何愁旧耻不雪、大楚不兴呢？
唉呀，我的爱妃，原以为你只是个能歌善舞的柔弱女子，不想你还有如此理军持政的聪慧贤能，你真是本王的福气，你真是大楚的福气，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大王羞煞臣妾了，其实我这都是跟大王您学的。菲娇滴滴地伏倒在我怀里，脸上飞起红霞，更是妩媚动人。
已是明月西斜，粉红的帐纱缓缓落下，外面的世界早已在朦胧中酣睡。温暖的烛光，透过丝绸的空隙，轻轻地撒落于菲洁白、柔和的肌肤上，隐约闪烁着点点细碎的星光。星光在轻轻地飘移、飞升，吟唱着一曲曲美妙怡人的旋律……
而后，在菲的辅助下，我迅速地组织起得力的幕僚，文臣们足智多谋，武将们英勇善战。两年之后，英勇彪悍的大楚新军果然痛雪垓下之耻，大败汉军，一统天下！
又几年后，新生的大楚，政通人和、百业俱兴、国泰民安；美丽可爱的小王子、小公主们，在怡心殿里与我们共叙佳话、共享天伦——
父皇，您小时候的生活是怎样的呀？这是年仅六岁的皇太子，有菲一样灵秀的小眼睛、小嘴儿，嘴角也有隐约一颗黑色的痣；脸则像我，血气方刚，棱角分明。
皇儿，父皇小时候可淘气了，比你现在还好玩好动呢。
皇儿，你父皇很小就开始学武，身强体壮，力大如牛，一手就能举起一只大鼎呢！
哦，父皇真厉害，父皇真伟大！
还有啊，你父皇能征善战，当年一计“破釜沉舟”，愣是让我楚军屈屈几万人就大败秦军三十万之众呢。
哦！哦！父皇真了不起！父皇真了不起！孩儿长大后也要像父皇一样率兵打仗，保卫大楚！这时，我轻轻地抱起皇儿，把他亲了又亲。菲，也坐在身边。如水般的岁月流痕，已然悄悄划过菲的脸旁，划过菲的发际，划过菲的心灵。我们都老了。我抱着皇儿，菲抱着我们，在迟暮与新生的交融中，我们体味着唯有此时此刻才能有的那么一种宁静详和的温馨。
然后，我和菲互相搀扶着，缓缓走上用大块大块的条石砌成的高高的露台。露台边上，迎风猎猎的大楚龙旗，在红日下更显雄威。城下，商贾林立，车水马龙。宽阔的护城河水，波光潋滟，翠如碧玉。大大小小的商船、客船，在两岸窈窕的杨柳丛中，来回穿梭。我穿着金黄色大楚龙袍，菲披着精美的轻软细腻的紫貂绒裘，我们相互偎依，望着远方，大楚万里河山在浩大秀美的青山绿水间无限延展。
真希望以后再也不要有争战，再也不要有残酷的厮杀……
“嘟嘟——”是什么声音震耳欲聋，然后身体随之上下颠簸？哦，一辆大货车，后架上满载着崭新的小轿车。原来，我还站在江东桥上，一直看着乌黑的江水，欢快地碰触着隆起的石块或长满绿草的小洲，或是回旋翻滚，或是破碎成雪白的水花，然后又归于凝重的深深的绿，奔向新的征程……
第八章 雾里看花
又到家了，双腿有点儿酸，额头上、身上也微微地沁出此温和潮润的汗。
远远地就听到熟悉的叫骂声——
遭瘟的鸡哩，死出去！死出去！放你们出去，就去啄些青草嘛！只等着家里给你们吃的。然后，七八只公鸡、母鸡慌乱地扑打着翅膀，没命似的逃了出来，恐惧地尖叫，扬起一路灰尘。准是老妈又用竹子开打了。
其实，我很能听懂母亲的言外之意。它们让我反胃，让我揪心。总是想着，如果有机会一定要逃离，想着能有一双天使般的翅膀，从此可以自由飞翔！
但，只能是幻想。于是，我只得把自己藏躲在书堆里，希冀着可以稍稍掩盖、抚平我那滴血的伤口。
我读《简爱》，体会了罗契斯特先生对爱小姐真挚不渝的情；
我读徐志摩，领略了其诗的清丽、淡雅、深幽，也知道了他对陆小曼的钟爱，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我读《红楼梦》，真正体味到曹雪芹大师深厚的文学功底，看着、看着，我觉得自己就是那块顽石、那块通灵宝玉，那个处在封建家庭里的纨绔子弟，我切身体会了在家道中落前后那段离奇、悲凄的爱情、命运纠葛；
我读韩寒，感受了某些敏锐的现实主义批判，然后骨子里的愚昧懦弱开始消亡；
我读《安妮宝贝》，发现原来文字也可以如此支离破碎、如此忧郁、如此伤感……
也许，文字也可以麻醉。在母亲面前，我选择了沉默。我只想把思考留给那些书籍、把话语留给我的课堂，讲那些过去的人过去的事。
肖仁是同事。周末时常到家里逛。我们一边听着歌，一边神侃。常常是肖仁说得多，他总是能搜罗到好些新鲜的小道消息甚至八卦。
上午，我正在查资料，庞龙在音箱里喊着什么我是他的玫瑰花。忽然，响起了敲门声。肯定是肖仁，这家伙老是神出鬼没。他说，想探查探查房里有没有异性。
我看都没看就开了门，然后幽灵便钻了进来。
梦翔，不简单啊，一大早就想玫瑰了，小心刺着！
如果有的话，我还真想痛一回！
唉，你是不知道哇，我现在已经是伤痕累累啦！
怎样？说来听听！
也没什么，这不是又去相了一回亲嘛？那女的一见面就问什么，你有工作吗？工资多少啊？房子怎样？
这有什么，很正常啊。如果你是女的，肯定也差不多。谁不想生活好点儿？
可是……可是……你没经验，这个你不懂的。可气的是，那妹子居然还知道我们K中正在筹建什么集资房，她就让我也去弄它一套。我说，难啊，少说也点两三万。她说什么？不多不多，也才两三万嘛。你看看，你看看，她还以为我是抢银行的或者说我会印钞票！
哈——
还有啊，她居然想着让我到时候也给她弄个什么工作，也能领上什么工资。你说荒唐不荒唐，如果我是人事部长那就好了！
哈哈哈哈——
我说，梦翔，找妹子一定要慎重啊！像这种贪高往上的还是别碰，否则迟早把你榨干！
你这家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针织厂里那么多妹子，你何不到那边去挑一挑？
嗬，你挑人家，门儿都没有！人家挑你，还得排队呢！
怎么讲？
你看看，咱们现在工资多少，才七八百，还得扣这扣那的。她们多少，九百、一千多的是。再说奖金了，你那两三百块还不如人家的零花钱。你说，在残酷的经济差距面前，你还有优势吗？你还能摆谱吗？唉，梦翔，时代变了，大家的眼屎都变铜锈。想当年，在农村，咱们教师多吃香。如今是工资不长、妹子无望啰！
后来，肖仁又大讲特讲他所了解的女工。
你是不知道啊，那天，饮食店的张发告诉我，一个女工举着两瓶豆浆和同伴争吵，到底哪瓶更多。我的天，其实它们的容量是一样的，只不过瓶子一大一小、一短一长而已！
还有，张发说，有名女工发现自己碗里的猪肉比别人少一块，居然硬是要让他给补上！你说，这些人俗不俗？俗不俗？
我说肖仁，凡事想开点儿，也不要把天下女孩儿一棍子打死嘛。
嗬，我说你没事吧？难道你还能找出个另类给我开开眼儿？我真想说——能，今天我就带你去瞧瞧。可是，没有。因为我也不清楚，小妹离我的梦想究竟有多远！
一直都在追求着自己的爱情理想！曾经很是陶醉那部电视剧——《凤求凰》，看了又看。卓文君那种温文尔雅的不凡气质，真的很让我欣赏。为了自己心仪的爱人，千金之躯不惜当垆卖酒。看着剧集，总喜欢把自己当成司马相如，想着能与文君谈笑于幽雅静寂的青山绿水间，共抚佳曲凤求凰！
不经意间，又想起另一位同事的一段经典论调——
找妹子嘛，很像买电脑，都有一种强烈的冲动。事先，你肯定会想着配置要高，性能要好。后来发现，什么三星、DELL、联想、方正，都是佳丽，奔四奔五的跑得贼快。可摸摸口袋，囊中羞涩，却又依依不舍。于是，不得已把目光调低调低再调低：将就用一下某国产品牌吧，CPU是Celeron也不错。可真到用久了，你就开始后悔，开始骂它像老牛拉破车。电脑买差了，过几年再买还好办。可妹子要是再不能凑和了，那麻烦就大了！所以，劝君要慎重啊！
于是，我也开始思考，我的小妹品位如何？是否有文君那种卓而不群的优雅气质？是否知书达理？是否贤惠能干？是否相夫教子？心里的天平开始左右摇摆。
后来的好一段时间，没有站在门口，也没有趴在窗前。疲惫的灵魂，好不容易求得一时的喘息。原来，思念真的很累！
夏天的感觉越来越浓烈。到了晚上，蚊子肆无忌惮，暑气灼灼逼人。靠在坚硬的塑料椅上，呼吸着燥热的空气。在漆黑中再次陷入沉思，不知何时候开始，喜欢上了黑暗。觉得，黑暗才能让我触摸到真实！
又想起前几天刚下载的那首歌，把它听了又听，唱了又唱。好像是专为我而写的，真的——
我独自走在冰冷的街
任思绪随着风儿飘走
只留下一个孤独的灵魂
在前尘今世之间飘流
……
我是一个被爱伤过的人
懂的爱到最后伤的是自己
但是我始终无法将你忘记
留着你的心等到天明
……
第一次听林锋唱这首《被爱伤过的人》时，心里就为之一颤。第二遍就跟着他唱了，用一种撕心裂肺的忧伤。唱着唱着，泪眼涟涟如绝堤，扑簌簌地滚下大颗大颗冰冷的咸涩的水滴，带着血腥的痛。
是什么让我如此动情伤怀？它是否就是多年来，一直孤独沉寂的恶源？因为曾经的小思？还是因为生活中太多太多不合自己梦想的人与事？还是……
第九章 我心菲翔
我是一个被爱伤过的人
懂的爱到最后伤的是自己
……
在这个虚伪侵蚀的世界里
再也找不到最初的你
……
这些哭泣的心声，凄楚的低吟，不正是自己日日夜夜自斟自饮的那壶毒人的酒……
师范刚毕业时，我和几个老乡被分配到一个边远落后的小山村。他们说，那是小西伯利亚。
去学校报到那天，第一次碰见了她——菲。白净的瓜子脸，嫣红娇小的双唇，左唇上方恰到好处地点缀着一颗小小的痣，若隐若现。特别是她的眼睛，淡淡的双眼皮，清澈明丽会说话。用红楼中的某个词儿来说，好一个美人坯子。
那天，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去往食堂的小道上。当眼神刚一触碰到她时，我就被震住了。这种感觉，就像后来我们看电视时听到的——怦然心动。顿时，时空都被凝固，我们脉脉含情地望着对方，用眼神倾诉着只有彼此才能意会的言语……
嗨！是她轻摇着白皙细嫩的玉手向我打了招呼。
嗨……你好！好不容易我才回到神来。
在食堂里，我和她坐到了一起。
请问怎么称呼你？
吴菲。你呢？
梦翔……吴菲——好雅致的名字，如果叫你菲，那就更动人了！
嗯，行啊！
你看，你是菲，我是翔，如果咱俩名字合起来不就是……
菲翔！
呵……
后来，菲告诉我说，她比我们前两届，也就是我的师姐了。此时，心里却有了一种不安的躁动在滋生蔓延。
校园并不怎么空阔。只有一栋三层的教学楼。楼沿外侧，整齐地贴着白色瓷砖，墙面是雪白的石灰。楼前就是操场，赤裸着红土。每次做操、集会，尘土飞扬的奇观又会再现。正中的旗台上，红旗招展。周围有好些高大的皂荚树、苦恋树，还有些矮小的女贞树、墙树。办公室也是会议室兼活动室，在教学楼前面。我们坐成两大方阵，按照语文、数学。
菲的办公桌正好和我的合在一起，她就在我对面。我们是语文派的，不过也教思品啊、社会啊、历史啊、美术啊什么的。总喜欢看着菲，她也看着我，然后相对莞尔一笑。那些日子，也许是有生以来，心情最美的时光，每天都有和煦的春风。
菲的字很特别，男孩子气，结构美观。相形之下，我就有点儿自愧不如了。在师范时，我的毛笔字不错，专攻赵体，兼习隶书、魏碑，可谓博采众长。毛笔书法得过校内一等奖，钢笔隶书还得过全国一等奖呢。当时，感觉就像是拿了奥运冠军一样。其实，自己的钢笔字是很不纯熟的。因为只重视了艺术的一面，却忽略了实用。所以，现在跟菲的比起来，一个字&；not；——嫩。
菲，你的字比我漂亮，可谓女中君子！我翘起大拇指对菲说。
过奖了！你的也不赖。日后边写教案边练字，你的也将一日千里啊！于是，心里暖融融的。
开学后的第三天傍晚，校长邀请我们到家里作客。席上，当地的特色小吃让我们大饱口福。他们叫它［米反］子或者簸箕［米反］。就是在用米浆蒸制的白嫩熟膜里，卷上各种风味的肉菜馅，有猪肉丝、萝卜线、小虾米、小鱼干、青菜等等，然后在上面浇一层配有花生米粒儿的香香浓浓的油水。夹上一根［米反］子，轻轻地咬上一口。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是滑溜中带着大米的恬淡、带着肉菜的清香，真是爽口、入味！它还是当地逢年过节的一道招牌菜呢。
记得小水吃过以后是这么说的，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嫁到宁城了，就因为这些美味的［米反］子。谁知，后来这家伙是最先脚底抹油的。可能也是［米反］子吃太多的缘故吧！
那天，我们都喝了好些酒。先是啤酒，后来觉得不过瘾，又换白酒。一杯种子下肚后，从喉咙到胃里都像着了火。脸上、脖子上，早就像油锅里的虾公，说话也开始犯糊了。
菲只喝了两小杯啤酒，一杯是同大家齐喝的，一杯是我偷偷敬她的。
梦翔，看你的脸都像太阳公公了，少喝点儿！
好啊，我这——不就是，翔——方红嘛。
哼哼哼……
后来，我就真的没喝了。
一路上，我和小水互相搀扶着的，只觉得两腿有点儿不听使唤。突然，小水一扭头就在路边山洪暴发了。那边的两条狗看到后，激动地飞奔过来抢起了佳肴。估计几分钟后，两只狗肯定是边打醉拳边说糊话了。你可别不信，这样的事儿我还真听说过！
菲和灵在后面走着。看到小水蹲在地上嗷嗷乱叫，灵赶忙跑了过去，轻轻地为他捶起了背。
没事吧？
嗯，没事，吐掉就好受了。
看到小水那样，自己腹中也是汹涌澎湃、蓄势待发了。
梦翔，你没事吧？要不要我扶你？
还能撑得住……嗯，还是扶扶我吧！
好啊！菲快步上来，搀着我的左手。
菲，你的手好温暖！
哎呀，你的手好烫人噢！
哈哈哈……
菲，我现在突然想起一句话。
什么话？
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快说啊！
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把头侧到菲跟前，轻轻地对她说，似乎还看到她那粉嘟嘟的脸蛋，霎时抹上了大片红晕。
讨厌！尽说瞎话！只见菲噘起小嘴儿，看来是有点儿生气了。
菲，我是说真的，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被你深深地吸引了。忽然觉得，你就是我一直在寻找、一直在等待的梦中的她。你让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强烈的震憾，让我不由得怦然心动！
菲，你相信那种感觉吗？
什么感觉？
一见钟情！
翔，那你相信宿命吗？
相信，我真的相信。我觉得我们的相遇相识，就是宿命，就是缘份，就是天作之合。
可是，翔，宿命也会捉弄人的。所谓造物弄人，你知道吗？
不，我们不一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