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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大败局-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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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张献忠一拍大腿道,“俺是先进了湖广郧阳,郧阳守军不过数千人,被俺杀个尸骨无存,然后再北上进河南,杀开汝宁府,才过来的。”
“闯王,你怎么到了这儿?”罗汝才再问。
“俺是先从陕州渡黄河,攻下山西平阳,又渡河杀回河南怀庆,再杀向归德府,才到此。你呢?”
“俺是从武关杀入南阳,进入湖广襄阳,再杀回河南南阳、汝宁。”
“好啦好啦,”张献忠端着一大海碗茶站起来,“别扯淡了,咱们都是被官军赶到河南来的。今日咱这七十二营是应闯王之邀,会集荥阳,共商大计的。还是说说今后怎着吧。俺先说一句,咱这老十三家、老三十六营如果有谁再跟了闯塌天刘国能屁股后头真降了官军,老子就先收拾了他!当然了,为了弟兄们能活命,诈降行。留下了命,还得干!”
马守应站起来,说道:“上次咱们杀入山西,差点儿就杀到北京了,把崇祯小儿吓个半死!可惜了是人太少。现在咱老十三家合兵一处,有二十万大军,要俺说,咱还是北渡黄河入山西,没准就杀进了北京城,夺了天下呢!”
“扯臊!”张献忠把碗往桌上重重一放,“朝廷调集了全国大半的官军去打金军,金人走了,这些官军都聚拢来打咱们,你知道人家是多少人?”
“多少?”
“老子也不知道,反正是不少。”
“据我侦骑报,”李自成道,“崇祯已调西兵二万五千、北兵一万八千、南兵二万一千、关宁铁骑二千、真定标兵五千、天津兵三千、土司兵三千兼程进入河南,合计兵七万五千,加上左良玉、刘永福兵,有近九万大军,崇祯还拿出饷银七十七万两。”
“哼,听见了?”张献忠道,“咱们虽有二十万之众,但眷属多,又分散广。人家官军可是实打实的九万。现在是集重兵来包咱饺子,能突出去就不错了,你还想打到北京?做梦!”
“那为啥咱这一路上没见多少官军?”马守应问。
“大部官军还未赶到河南。”李自成答。
“老张,你说怎么突?”高迎祥问。
“俺不知道,俺就知道不能在这儿等着挨打!”
惠登相道:“咱们多是陕西汉,人熟地熟,不如打回陕西老家,好与官军周旋。”
李自成见没人说话了,开口道:“官军是不少,但一是疲劳,长途奔袭与金军作战,又老远地跑回来;二是军无斗志,我们当初不也是官军,还不知底细,哪里是个个管用?我们有二十万之众,已经恢复了元气,现在还跟着我们的弟兄,都是身经百战,拎着脑袋过来的,一心要打天下哩。依我看,咱的弟兄能以一当十!难对付的,就是老奸巨猾的洪承畴,骁勇难敌的曹文诏。”
高迎祥颇为赞许,笑道:“依着你,该怎么办?”
李自成站起道:“我想,今日之计,应该各定所向,同时分路突击,以分散官军兵力,让他们不能相顾,反倒容易突破他们的圈圈。胜负得失,听诸天数。今后的事情,该散则散,该聚则聚,视情况而定。啥子困境咱们没尝过?有啥可顾虑的!”
众人也觉得舍此别无他法,也就都赞成。高迎祥见众人都赞成自成,便将心中早盘算定的想法托了出来:“迎祥今日邀来众家兄弟,就是想商量个今后的打算。既然都赞同自成,我看这样:众家头领分别拖住各方向官军,选择两支精锐重点突破,杀开血路,冲出圈圈,下江淮,直取凤阳!”
老回回连连摆手,皱眉道:“凤阳那鬼地方俺可知道,本就是个穷地方,土地多荒,在江北各府中列于下下等。一遇灾年,人们就带着婆姨担着娃子乞活去了。破了凤阳,吃啥喝啥?”
“不开窍的脑壳,”张献忠道,“老百姓穷,官府也穷吗?你知道那坟头里有多少好东西?那埋的是朱元璋他爹,朱元璋能亏了他爹?”
“不光为此,”高迎祥道,“凤阳是朱家祖坟,围了凤阳,天下震动,崇祯还坐得住?必然解了围去救凤阳。”
“嗯,是条路子,”张献忠先就赞成,“平了它!”
惠登相道:“这恐怕行不通,凤阳是皇祖陵,必然是高墙深壑,易守难攻。”
李自成摇摇头,说道:“皇陵虽号称中都,但城防与南北二都无法相比,据说是建陵时风水先生说要八面来风,才能江山永固,所以就未建外城。”
惠登相又道:“凤阳有多少守军?”
李自成道:“凤阳留守司辖八卫一千户所,另有班军、高墙军、操军和护陵新军,共六千多人,巡抚叫杨一鹏,巡按御史叫吴振缨。”
“就这点儿鸟人?”张献忠龇龇牙,对高迎祥道,“你说咋做吧,从哪儿突破,谁挑大梁?”
高迎祥明白,这挑大梁的活交给谁也不会干的,只能自己干。
他看看众人,也都在看着他,便道:“陕西兵众,不好冲,我看从东面冲最好。
“这么着,咱们十三家分成六路,革里眼、左金王挡住川、湖兵,横天王、混十万挡住西面陕西兵,射塌天、改世王挡住北面陕西兵,过天星扼住河上,挡住开封、归德、汝州的河南兵,俺和献忠兄弟挑大梁,老回回、九条龙,你二人往来策应,哪里有险情你二人就补上去。
“所破城邑,获得子女玉帛,今后会合,归到一处,按各家人头均分,如何?”见高迎祥这样说,众人都松了口气,认为公道。张献忠也不好耍赖,就都认了。
高迎祥先派出三百壮士化装成商人、僧道、乞丐,潜入凤阳,然后与李自成、张献忠兵分三路,十多天之内连下固始、霍丘、寿州、颍州、眉县、扶风、武功、凤翔、宝鸡、岐山、麟游等数十州县,补充了粮草和兵器。一些地方小股武装也纷纷投归,声势更加浩大,随后直捣凤阳。凤阳已接到警报,闭了城门。
高迎祥到得凤阳,将兵四下里埋伏了。李自成带着几十人装扮成挑担推车的农夫,大摇大摆走到城下,高声喊叫。
内应诸人听到喊声,早聚到城门内,发声喊,突出利刃,杀死守门军士,打开城门。城外农军突起,一拥而入。
留守署正朱国相,偕指挥袁瑞征、吕承荫等,率守军拼死抵抗,但六千人怎敌挡得住十万大军?
不到三个时辰,四千官军毙命,袁瑞征、吕承荫亦战殁。
朱国相见大势已去,拔刀自刎。
凤阳城头竖起一面大旗,上书“古元真龙皇帝”。

凤阳屠陵
李自成遍寻李嘉彦不见,恼上心头,便领了一路人马奔向皇觉寺。
皇觉寺院当中立着一块碑,上书“龙兴寺”,四周躺着十几具官军尸体。李自成跨进大雄宝殿,当门是韦驮尊天,两侧四个金刚力士,再看里面,端的是金碧辉煌。两边回廊画的是蓬莱仙境,下面坐定一班罗汉,正当中是裹金的三世菩提,十几个和尚正在打坐诵经。见李自成进来,一个老和尚起身迎过来道:“阿弥陀佛,施主有何贵干?”
“施主?爷可不是来施舍的,爷是来索命的!”闻听此言,大小和尚全蹿起来,夺门而逃。李自成也不拦,让他们逃去。
见那老和尚不走,李自成道:“老方丈,你咋不逃命去?”
老方丈长叹一声:“皇觉寺是洪武爷当年出家之所,不想今日竟有此大劫!既然菩萨和太祖爷都不能保住这龙兴之地,看来是气数到了。老衲是方丈,当然与本寺同存同亡,也有颜面去见太祖爷。阿弥陀佛。”说完单掌一揖,转身去那蒲团上坐了,双手合十,双目微闭,再不言语。
李自成冷笑一声,说道:“爷是来索朱元璋的魂的,并不想要你们这些和尚的命。既然老方丈有心将菩萨侍奉到底,要去地下见那朱元璋,爷就成全你了!”便向后一招手,“把这娘日的庙烧了!”又向外一指,“爷知道那块碑是朱元璋亲笔,给爷砸了!”
张献忠奔了皇祖陵。明祖陵在凤阳城西南十五里,张献忠进了皇陵,不由一声赞叹:“好大的气魄!”松柏森森,不见边际,当中一条笔直的甬道,树下道旁七横八竖躺卧着几十具官军尸体。
张献忠催马上道,又走了半天,又见一门,进了门,再走一会儿,还有一门,只见远处现出一团人,渐渐走近了,看出是农军士兵押着几十个太监。见是张献忠,押者便叫停了一行人。张献忠走上前逐个打量一遍,问道:“你们就是守这坟头儿的太监?”
“是。”站在前面的一人回答。
“有多少没鸟毛的狗东西?”
“六十人。”
张献忠见这人穿着青贴裹:“你是太监头儿?”
“是。”
“这儿都埋着谁?”
“洪武爷的父母,还有洪武爷的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三哥、三嫂和两个侄子。”
“朱元璋他大叫个啥名?”
“……他大?”那太监不懂“大”是何意。
张献忠敲他一马鞭杆:“娘日的,就是他爹。”
“哦,仁祖淳皇帝讳世珍。”
“诶,俺记起了,他给他大封了皇帝。”
“不是封,是追尊。”
“俺听说他好像给他祖宗八代都封了,封的啥?”
“祖父追尊熙祖裕皇帝……”
“叫个啥名?你把那名带出来。”
“祖父讳初一,曾祖父四九追尊懿祖恒皇帝,高祖父百六追尊德祖玄皇帝。”
“都他妈是数字,他家只识数,不识字?他大咋不是数字?”
“仁祖淳皇帝小号五四。”
“都葬这了?”
“没有,德、懿二祖葬址不详,就在江苏盱眙熙祖原葬处建陵葬了三祖帝后衣冠。”
“好,你跟着老子走。”张献忠下马走到一麒麟石像前,照石像脑壳抽了一马鞭,转身走上甬道,“你给老子细说说,这坟园子都有啥名堂?”
“是。”太监小碎步小跑着跟着,说道,“陵园建于洪武二年,直至洪武十一年才竣工,头枕丘陵,足蹬淮河,是一块风水宝地。
“陵园有皇城、砖城、土城三道城垣。土城周长二十八里,内有神路、官厅、铺舍、水关、皇堂桥、下马坊等。
“皇陵专司防卫置陵户三千三百四十二户,分六十四社,为供祭、看守、洒扫等。砖城周长六里多,开四门,内有具服殿、膳厨、官厅、棂星门、红桥、神厨、神库、天池、鼓房等。
“皇城高两丈有余,内有大金门、御桥、左右庑碑亭和石像生。当中一座享殿,规模相当宏大。”
太监顿了顿,又指着脚下道:“这条神道长半里地,有三十二对石像,顺序是:麒麟两对,狮子四对,虎四对,华表两对,马和引马者六对,豹四对,羊四对,文臣两对,武臣两对,内侍两对。”
甬道尽头是一座汉白玉石桥,东西两边各竖立一块大碑,各高两丈余,分别由螭龙碑首、碑身、龟趺(fū)三部分组成。张献忠去看桥东的碑:“娘日的,啥鸟碑,咋没字?”
“无字碑寓意洪武爷祖辈功德无量,难以用文字表达。”
“狗屁!他朱元璋和老子一样,饿极了就反他娘的了。造反前他是要饭的,还不如老子呢,都他娘的饿死了,狗屁功德!”张献忠走到桥西,“这块碑倒有字,给老子念念。”
“这是洪武爷亲书的‘大明皇陵之碑’。”太监扯开又尖又哑的嗓子道:
孝子皇帝元璋谨述:洪武十一年夏四月,命江阴侯吴良督工新造皇堂,予时秉鉴窥形,但见苍颜皓首,忽思往日之辛。况皇陵碑记,皆儒臣粉饰之文,恐不足为后世子孙戒。特述艰难,明昌运,俾世代见之。其辞曰:昔我父皇,隅居是方,农业艰辛,朝夕彷徨。俄而天灾流行,眷属罹殃。皇考终于六十有四,皇妣五十有九而亡。孟兄先死,合家守丧。田主德不我顾,呼叱昂昂。既不与地,邻里惆怅。忽伊兄之慷慨,惠此黄壤。殡无棺椁,被体恶裳。浮掩三尺,奠何肴浆。既葬之后,家道惶惶。仲兄少弱,生道不张。孟嫂携幼,东归故乡。值天无雨,遗蝗腾翔。里人缺食,草木为粮。予亦何有,心惊若狂……
张献忠兜头就是一鞭,喝道:“你欺老子听不懂是吧?简单说,啥意思?”那太监咧咧嘴,揉揉头道:“洪武爷认为臣下所写碑文,难免粉饰夸功,谀奉不实。洪武爷出身贫寒,他想让子孙后代了解祖辈的艰辛,开创江山的艰难,所以就亲自秉笔直书,历述家世实情,戎马生涯,再由翰林侍讲学士危素撰文,又经洪武爷亲手修改,江阴侯吴良督工刻碑……”
“行啦行啦,”张献忠不再听,直走进享殿,抬头溜了一圈,向前一指,“那就是坟头吧?”
“是皇陵冢,呈平顶覆斗式,长二十丈,宽十三丈,高三丈,陵上植有三十万株松柏。”
“三十万?”张献忠大手一挥,“断了这朱家老脉,他家天下就完了。把这坟园子给老子烧了!”又扭头看着那太监,“这些没鸟毛的东西守了一辈子朱元璋的死爹,叫他们都到地下傍着去吧。把这些太监全杀了!”
张献忠回来,李自成已先到了。
张献忠哈哈大笑道:“那装着朱元璋爹娘的坟让我老张给扒了,那尸首只剩骨头了,让我捣碎了扔了,看坟的太监六十余人,让我全杀了,那片林子也让我全烧了,痛快!你呐?”
李自成道:“我倒没杀人,杀那些秃驴何用?只是那方丈自己寻死,我把他同那庙一起烧了。”
“唉,不痛快!”张献忠转向高迎祥道,“审得怎样?那俩王八蛋交出多少?”
张献忠、李自成去烧庙掘坟的时候,高迎祥坐堂审问被抓的知府颜容暄、推官万文英。见张献忠问,高迎祥笑笑,一招手:“抬上来!”十几个大箱子被抬上来,一字排开,挨个打开。高迎祥道:“全是金银细软,还有些值钱的,古瓷啥的,行军作战带着不方便,统统打碎了。”张献忠满脸放光:“高大哥,说,咋分吧。”
“嗯,我看这样,一半儿留给老十三营,一半儿咱仨平分,咋样?”
“咋?”张献忠一听就火了,“咱拼了老命杀出来,夺了凤阳,凭啥留给他们一半儿?”
“这可是当初说好的,咋能变卦?没了信义,以后再有了难处咋办?老十三营,都是亲兄弟,咱不能做那见利忘义的事。老弟兄之间要有了猜疑,就要被官军一个一个收拾了!”
“那,那,你我可是各带了五万人马,咋是仨人平分?自成本就是你老高家的,咋也独占一份?”
“张大哥,这凤阳城可是自成打进来的,他可是头功!”
张献忠双手叉腰,双眉倒竖,二目圆睁:“头功咋的?头功就该你高迎祥得二我得一?我那五万弟兄就该喝西北风?”张献忠对高迎祥还是客气的,换了老十三家其他人,他早捋袖掀桌一拳照面打去了。
高迎祥阴沉着脸不再说话。
李自成道:“张大哥说的也有道理,钱财毕竟是身外之物,别为这些东西伤了自家兄弟和气,就咱两家平分吧。”
张献忠咧开大嘴笑了,照李自成肩上一拍:“还是自成兄弟厚道,够朋友!好,老张领情了,以后有难处,老张自会帮衬你。”然后向外大喊:“来人!”待他的人进来,又大声道,“那边的箱子不动,这边箱子里面的金银制钱和珠子首饰各拿一半,抬走!”再向高迎祥、李自成一抱拳,“老张谢了!”便蹽大步走了。
待他的人将东西抬走,李自成道:“破凤阳、掘皇陵、烧皇觉寺,必是举国震动!崇祯必调大军扑救凤阳,此处不宜久留。再有,该与张献忠分手了,此人狠毒奸诈,六亲不认,合军日久,必生变故!”
“嗯,咱们走归德,去会罗汝才、惠登相吧。这凤阳城,一把火全烧了它!”


第二十一章 皇太极称帝,改国号“大清”

崇祯罪己
奉安朱元璋皇考神主的祧庙寝庙前,诸臣门外立着,全是素服。
崇祯从庙里出来,更是一身重孝,手里拿着几份折子,这麻衣白帽已经穿戴好几天了。曹化淳、高起潜搬过龙椅。崇祯坐下道:“王承恩,告诉诸臣工,皇陵损失几何。”
“皇陵罹变,贼焚毁抚按府公署、留守司府厅,共计五百九十四间,焚毁鼓楼、龙兴寺六十七间,民房二万二千六百五十二间,杀官六名、生员六十六名、陵墙班军二千二百八十四名、高墙军一百九十六名、精兵七百五十五名、操军八百余名。”
“实朕不德所至!朕祭告祧庙,是为皇陵受惊向仁祖表示修省。”说至此,崇祯掩面而泣,好一会儿才止住。
“朕派驸马都尉王昺、太康伯张国纪代朕前往凤阳慰高祖陵,行至山东单县,大白天竟被两千兵拦下,讨要什么‘过关倒银’一百两!被拒后竟砸毁祭陵香帛法物,杀死随行校尉!太康懿亲,皇陵祭物,此物可劫,何不可劫?这是谁家的兵!”崇祯目光横扫一遍,“皇陵被焚劫四日后,马爌才赶到归德;凤阳之围解后三日,邓玘才赶到颍州、亳州;贼攻打六安、庐州后返旌而北,奉调的尤世威还音讯杳然!作战如此畏缩,敲诈勒索却胆大包天!”
“陛下所言甚是!”文震孟道,“贼来兵去,兵来贼去,贼掠于前,兵掠于后,贼掠如梳,兵掠如剃,百姓苦兵甚于苦盗!总督之令不能行于将帅,将帅之令不能行于士卒,事何以济?今日只有严申号令,凡兵丁扰害百姓必杀无赦,将官能钤束兵丁秋毫无犯应破格优擢。”
崇祯点点头:“卿说得是!”便看住张凤翼,“户、兵二部听好,调朱大典部二千二百、杨御蕃部一千五百、陈洪范所募健丁三千护祖陵,董用文部五千赴彰德,倪宠部三千、牟文绶部两千赴齐豫,刘泽清部驻防山东曹濮,马爌移镇颍州、亳州。”再看向众臣,“内官后妃捐出私银一万八千两,以重修皇陵。朕今后也省着点儿,从膳银中拿出一万五千两,以助陵工。”
温体仁立刻道:“臣捐五百两。”随后便一片声嚷:“臣捐三百两!”“臣捐二百两!”……
崇祯摆摆手:“不必了,这是朕的祖宗,修陵的钱朕还拿得出。”下面都不说话了。崇祯叹口气,“艾万年、柳国镇、汤九州相继战死,更可惜了曹文诏!”又盯住张凤翼,“曹文诏是怎么死的?”
张凤翼道:“曹文诏奉洪承畴命,带了三千人,从宁州进发,到达真宁县湫头镇时,迎头碰上了李自成,双方布阵交战。
“曹文诏侄子曹变蛟,当先挺枪跃马出阵,自成不敌,文诏挥军横扫,斩首五百级,追奔三十里,至天色渐暗,忽然流寇大集,数倍于官军,四面合围,流矢齐发。
“曹文诏抖擞精神,左挑右挡,一条矛甩得密不透风,冲进敌阵,连杀百余人。贼兵看他如此神勇,料知必是上将!便一拥而上,将曹文诏死死围住,箭如飞蝗。曹文诏大喝一声,打马冲阵,挺矛乱刺,不想矛头杵到石上,騞然一声,断成两截,身上立时中了数矢!
“曹文诏一声大叫,拔出佩刀,自刎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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