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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俩,咱们镇外南方五里处有座荒废已久的宅院,白天的时候还好,但每每一到晚上,就会……闹鬼。」
「闹鬼?」灵儿一听登时瞪大了眼。
小二哥紧张的吞了了下口水,再次瞄了瞄周围,像是怕被人逮到似地!低声再道:「那宅子闹鬼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从我小时候就有了,长辈们从小就告诫咱们不准去镇南的树林里玩,老实说,咱们也没啥人敢去。那林子常常有人一进去就没了踪影,咱以前都以为那只是迷了路,前几年,咱赶夜路送货,经过那林子时,明明就已经有刻意绕远点,谁知还是迷了路,像是被下了药似的,咱当时能捡回一条命,还是因为脚下绊了一下,跌了一跤,摔疼了才回过神来。结果怪怪,我一抬头却发现自己人在那大宅院前了,最恐怖的是,那屋子分明荒废已久,里头却传来女人的哭声,吓得我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掉头就跑。」
「真的?」灵儿大感兴趣,整个人凑上前去。
玄明却无动于衷地吃着饭,对这乡野鬼故事不怎么感兴趣。
「当然是真的!」见灵儿那么捧场,小二哥像是遇到知音,掏心挖肺的道:「事实上,这些年在夜里赶路的人总会不见几个,只是都没人注意,咱自从遇到那事之后,才开始注意,结果去年一年下来,从咱们镇上经过要到南方去的,就已经失踪十来个,怕都是被鬼迷去了。」
「你们怎么没去找人来捉鬼呢?」灵儿好奇的问。
「咱们也是有找过人,可进去那林子里的……」他白着脸道:「都没再出来过……」
「咦?你们找过?那捉到鬼有赏金罗?」她听了双眼一亮,满脸兴致勃勃。
玄明一见,突然有一种大事不妙的预感,忙开口:「灵儿」
可惜来不及了,因为小二哥虽然疑惑,还是点了头,回道:「是啊。」
「真的?那太好了!」她一拍手,回头就揽着玄明的手臂道:「走嘛走嘛,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什么?!」小二哥一听吓了一跳。
玄明则是头痛的看着她,硬下心肠道:「不行,我们还得赶路。」
「求求你嘛,就只有一下下嘛!而且反正我们顺路啊!你就当做好事,顺便帮人捉一下鬼啊!」
「你就不怕看鬼反被鬼抓?」他没好气的挑眉。
「唉呀,不要这样说嘛,虽然我很蹙脚,可是你法不是,你武功高强嘛!」灵儿娇笑阿谀奉承着。
小二哥两眼剩得如铜铃般大:「大侠,你会捉鬼?!」
灵儿闻言忙对小二哥道:「对啊对啊,他很厉害喔,两三只小鬼,他不会放在眼里的,你放心吧,咱们一定帮你把那只鬼给捉到!」
***
天知道他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看着那漆已斑驳脱落的朱门和铜环,他在心底暗暗再叹了口气。
「呀呀,到了、到了!我们进去瞧瞧吧!」灵儿冲着他咧嘴一笑,伸手就要推门。
「等等!」他倏地抓住她的手,脸色凝重。
「怎么了?」她不解回头。
玄明凝神注目那残破的宅院,颈上寒毛竖起。虽然眼前的一切看来十分安静无恙,但直觉告诉他情况有些不对。
宅院外种了好些青竹,绿色的藤蔓猖狂地爬满白墙,墙上的琉璃瓦不知在何年何月掉落了几片,留在上头的瓦片也没多完整,多数都有些破败。
咿呀
突地,紧闭的门扉自个儿打了开,从紧闭变成半掩。
「吓?!灵儿吓了一跳,倒抽口气,不觉缩回了想推门的手,紧紧回抓着玄明的大手。
一片似有若无的香气在门开后从宅院中传来。
「在这里等我。」他闻到那香味,神色一凛,抽出了腰间长剑,走进门去。
「不要!」
灵儿张嘴抗议追了上去,却见他头也不回的沉声喝道:「别进来!」
被他一喝,她骇了一下,停下脚步。
冷风袭来,灵儿不由得瑟缩起来,她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他突然杀气大增,就像那天在敦煌一样,她没来由地害怕起来,不禁朝前踏了一步,开口唤他:「玄……」
「不要进来,待在外面!」玄明厉声道。
「才……我才不要一个人留在这里!」灵儿鼓起了勇气,说着就要进门去,谁知那红色的大门突地砰然关上,发出了巨大声响,还露获了几片红漆。
「啊?!灵儿一惊,扑了上去,又慌又急地推门,谁知这回门却怎样也推不开,她忙拍打着门叫道:「玄明?玄明!」
「我没事。」他在门内握紧了剑把,依然看着前方,不敢稍有松懈,只开口交代道:「灵儿,听我说,回去找你的爷,千万别进来,懂吗?」
「不懂!」他的话让她更加惊慌,灵儿着急地道:「算了,我不想看鬼了!你出来!快出来啊」
一片红雾从宅院的南方拢聚。
该死,他太小看这妖怪了!
因方才一时大意吸进了毒香,他本以为可以靠一己之力除掉这小妖,他没把握能同时保住自己和灵儿,所以才不让她进到这妖怪所下的结界,可现在看那红雾……
若他没将水玉拿来封印炎儿,那这妖根本不算什么,但如今,只怕他会被对方一口吞了。
玄明盯着那越来越浓的红雾,冷汗从额际冒出,道:「我不行。」
「为什么?」灵儿惊恐的趴在门上,不解。
「因为那不是鬼,是妖。」他一咬牙,道:「走!我中了毒,维持不了多久,你快走!」
「我不要!你不出来,我就进去!」灵儿听了又惊又气,她退了几步,决定放弃这破烂大门,直接飞过墙去,谁知她住上一跳,却被某种东西弹了回来。
「唉呀,好痛!」
「快走」
灵儿小手直颤着,她捂着嘴,恐惧地看见绿瓦白墙内缓缓逸出了淡淡红雾。
「你等着,我去我爷,我马上把爷找来!」她说完转身就险,急慌慌地去搬救兵!
玄明听见她远去,心头总算放下半颗石头。
金蛇天生百毒不侵,他知道只要他挡住这妖怪,只要她跟着那人,她就不会有事!!
红雾铺天盖地而来,带着异香,越来越浓、越来越凝重,将他团团围住。
然后他听到了一声渴盼不安的女音。
回来了?你回来了吗?
无数条红色的丝线从后随风拂过他的脸庞,他一惊,忙回身举创斩去那些红丝,断线的红丝飞散,一个红色的身影却突如其来从身后抱住了他。
他被那红影一抱,突然没了力气,长剑虽仍握在手中,却无力举起。
「放手……」他奋力推开那具身影,咬牙回身,冷声喝问:「谁?」
我啊,是我啊……
你忘了吗?忘了吗?
「灵儿?」一见那张脸,他不由得一愣。
红色的身影靠了过来,偎进他的怀里,伸手楼着地的颈项,靠近、靠近、再靠近。
我等了你好久、好久……
她星眸半闭,昂首贴着他,渴望地轻声说着。
擦了胭脂的唇,红艳动人。
「你……胡说什么?」
没见过她如此柔媚的这一面,不觉有些迷惑,握剑的手,更松了。
我好想你、好想你呀……
她贴着他耳鬓厮磨着,吐出红唇的语音,带着哀切的爱怨。
「是吗……?」
头好昏,他声音嘎哑、气息粗喘地想维持清醒,但她的声音一直在脑海中盘旋。
我爱你呀……爱你……
她另一只小手贴上他的胸膛,红色的衣袖在空中飘荡。
「真的?」
他双眼迷茫地瞧着她。
当然。
她的唇贴了上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
「唉呀!」
才刚冲到林子外,灵儿就撞到了人。
「怎么?又遇到了妖怪?」
好熟的声音?
灵儿闻言一抬头,看见的竟是爷,不觉呆问「爷?」
她跟了他三年,她的习性,他还不了解吗?
他面无表情的哼了一声,不过在看到她无恙时;心下还是松了口气。
他没想到她没回去,反而找着了他要找的人,所以从长安附近追踪玄明时,一时间还差点追错了方向,只因这小金蛇叫玄明改变了行装。幸好地察觉情况不对,又回到长安重新找起,遇到了卖马给他们的人,才知晓她竟跟了他给拜兄弟。
接下来才一路跟上,结果灵儿跟了那人,他反而好追踪,不过若非他知道她爱管闲事,只怕方才在前头又要错过。
「怎么回事?他人呢?」不见玄明身影,他不觉皱眉询问。
震惊过去,她被他一提醒,猛然又想起危急情况,忙抓着他的手,焦急地叫道:「爷,你快救他!他中了毒,被关进那屋子里了,我进不去!快呀」
他一惊,沉声询问:「在哪?」
「这边这边!」灵儿转身就往回冲,在前面带路。
他们很快回到宅院前,红雾如水般从屋檐上漫出,他闷气抽出蚩尤刀,挥刀一砍,大门应声而破,红雾也被刀风逼边散开。
两人双双冲了进去,庭院中却不见人影,只是处处飞散着红褐色的破碎布条和丝线,有些挂在树上,有些则在地上,另一些则在空中翻飞。
灵儿定睛一看,赫然发现宅院内处处是那奇异的暗红色,白墙上像是遭人恶意喷洒,这边一块、那边一片,连她脚下的青石板上都有那种诡谲的色泽,那颜色像是被拖行过,
她顺着那颜色瞧,只见那颜色一路进到了草丛里,草丛间则露出了数根白骨!
她倒抽口气,退了一步,脚下似踩到了东西,喀嚓一声。
她低首,却发现自己踩到了一只手,只是那手掌上没有肉,只有骨头,她踩碎了某人的小指
「哇啊」她惊得大叫,急急退回爷身边,给结巴巴的指着那枯骨和那暗黑暗红的颜色道:「那那那……」
「是血。」他拧眉。
「玄明?玄明,」灵儿闻言一惊,焦急的大叫。
「放心,他应该还没事,那血干掉很久了。」他话声方落,突听宅院南厢的位置传来轻微声响,不觉一凛。
灵儿也听见了,两人对看一眼,双双朝南厢飞奔过去!
***
啊
一股刺痛从腹中传来,她痛叫一声,退了开来。
玄明看着她,喘着气,汗水浸湿了衣衫。
为什么?为什么要伤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抬首,小手捂着腹侧剑伤,眼中尽是伤痛。
「你不是她……」他紧握着剑,气息依然混浊,但眼中却恢复了一丝清明,嘎哑的说:「你不是灵儿……」
不……不……
她看着他,摇着头,摇着,用力摇着,红艳艳的唇吐着同一个字,黑色的长发在风中狂乱飞舞着,一字比一字凄绝。
不……你是我的……我的……
她腰侧仍流着血,原在伤口的手却不再压着,她两手染着鲜红的血,渴求地向他伸着,神态疯狂地朝他走来。
你说你爱我的……你是爱我的……
虽然明知眼前的女人不是灵儿,但那张脸却教玄明陷入迷惑。知道自己因那毒陷入迷幻中,他一咬牙,划了自己大腿一剑,疼痛让他清醒过来,再望去,红衣女子已是另一张脸,但那神情却同样哀绝。
你说你会带我去看海的……
你说你会守着我一生一世,永远对我好的……
她一句句诉说着当初所听到的誓言,泪如断线般的珍珠滑下白玉般的容颜。
你不是最爱我穿红衣吗?你看看我、看看我啊……
你怎能忘了我?怎么能够忘了我!怎么能够忘了我
她眼中的爱,成了恨。
她步步进逼,神态凄厉地嘶喊着,伸出利爪朝他扑来。
玄明一惊,侧身闪过了她,长剑随即挥砍过去。
灵儿和霍去病在同时闯进南厢庭院,红衣女子回身,和灵儿打了个照面。
「红姊?!」灵儿看见她,一呆,惊叫出声。
红衣女子一愣,停下了动作,她看着灵儿,有些迷惑。
玄明闻声也一征,剑势也为之一顿,长剑停在女子身前。
红衣女子仍瞧着灵儿,她气焰全消,恍若醒觉。
恍惚间,过往记忆都在眼前飞逝而过,昆仑的山、大漠的沙、瀚海的风,相遇、离别,相遇又离别,一幕幕在眼前流窜着。
男人的脸。
她的男人的脸,无数个男人的脸,一张张惊恐的脸……
「红姊……?」灵儿往前踏了一步,惶惑地确认着。
再回神,眼前只有那闪耀着银光的剑,看来像大漠的骄阳。
红衣女子看着灵儿,笑了。
笑得凄凉,也释然。
下一瞬,她投身长剑,让那银白的剑,穿透她的肉、她的骨、她的身……
和她那早该死去两百年的心……
玄明要缩手已是不及,长剑早已刺穿她的胸口。
「不!不要啊」灵儿惊叫,跑了过去.接住她倒下的身子,哭叫着:「红姊。红姊!」
「对不起……」她开口,抬手轻抚着小金蛇的脸:「我只是……不想活了……」
「骗我!你骗我!你不是说做人比做蛇好吗?你不是说你要和那个人一起去过幸福的日子吗?赤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灵儿抱着她,啜泣着。
「我……错了……」她嘴角逸出了血丝,凄楚地苦笑道:「做蛇还是比做人好的……别听我的……忘了吧……」
「不要、不要,我不要忘了,红姊你不要死,我们回昆仑去!回昆仑山脚下去!」灵儿激动地哭喊着,热泪滑下了脸庞。
「嘘……乖,别哭……」她拭去灵儿脸上的泪,嘴角逸出了更多的血,眼神逐渐涣散、迷蒙,吐出了最后」句:「别学我……别……和我一样……」
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微弱的语音消散在空气中,白玉般的手从灵儿脸上滑落。
「红姊、红姊!你别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你不要丢下我一个啊!」她痛哭失声,抬首仰望玄明,抓着他的衣角,跪着求他:「你救救她、救救她啊!」
玄明脸色苍白地看着她,艰涩地道:「她已经……死了……」
「不!没有的,没有!红姊还没死!」灵儿攀着他的衣,急迫地站起身,满脸泪地哀求道:「你看看,看看呀,她还没死.」
「灵儿……」他伸抚着她的脸,咬牙狠心道:「她死了。」
「没有!才没有!你骗我!骗我!」她捶打着他,用力推开他,回身蹲下抱着红姊,哭喊着:「红姊!你醒一醒、醒一醒啊」
她一直哭一宜哭,不肯承认红姊已经死去,直到声嘶力竭,直到她再也无法不去面对怀里逐渐僵硬冰冷的身躯已真的没了生命……
寒风吹过,旭日逐渐升起。
灵儿抱着红姊的尸体摇晃着,埋头啜泣。
一只大手抚上她的肩头,她抬首,看见玄明不知何时半跪下,陪着她。
「放手吧!让她安息。」他哑声说。
灵儿泪眼迷蒙,神情恍惚地看着他,呜咽喃问:「为什么?为……什么……」
他无法回答,只能沉默。
他的剑尖滴着血,她的脸上流着泪。
她的泪光反射着朝阳,闪闪发亮。
「这是什么?」
像是这时才发现自己脸上滚烫滑下的液体,她伤心困惑的伸手触碰脸上的泪,茫然地看着他。
他喉咙紧缩着,不知该如何告诉她,只能心疼地将她拥入偎中。
如果可以,他宁愿她、水远不懂……不懂泪是什么呀……
他紧紧拥着她,直到不远处一道银亮闪烁的光芒刺痛了他的眼。
那是一把刀,反射着晨光。
他反射性地眯眼,顺着刀光往上看,这才看见了那男人。
对方一脸沧桑,那历尽风霜的面容不再像十三年前那般年轻,却更像他数千年前的那位结拜兄弟。
他们沉默对视着,在对方脸上看见过往记忆。
日头爬上天际。
天,亮了。
黑洁明《蛟郎》 yesta扫描 robin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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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早已忘了最初的最初,甚至忘了生命里的第一个千年,但他怎样,也忘不了那场战争,更忘不了那应是敌人的女人。
轩辕魃,是神;炎儿,是人。
两者,都不是他所能拥有的。
从没想过她之于他的意义是什么,直到灵儿出现,直到她逼他面对自己。
敌人?恩人?主人?朋友?
抑或是……情人?
一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她说他只是逃避,不肯面对自己。
等到真的快失去她了,他才晓得她说对了,也说错了。
紧握着她的手,他一遍遍轻唤她的名,希望她能听见,希望她
能醒。
***
「睡了?」
当玄明从房里走出来,蚩尤,或者该说是霍去病挑眉询问。
玄明点头,在桌边盘腿坐了下来,知道该来的总是会来。
霍去病看着他,替自己和他倒了杯热茶,再开口,却不是预料中的问题:「你身上的毒如何?」
玄明先是一愣,跟着才摇头道:「暂时不碍事。」
「虽然不再是妖,总还有记忆。」看见玄明的反应,他嘲讽一扯嘴角。
玄明无声苦笑,吸了口气言归正传,定定看着他,直切重心:「你找我。」
「你知道。」他陈诉着,因为晓得这是事实。
玄明点头,仍不偏不移地看着他。
他没有闪避言明的视线,只沉声道:「我要见她。」
「何苦?」玄明暗暗叹气,疲惫地道:「你现在不管说什么,她听不见,也看不见。见了又如何?」
他板着脸,冷声道:「那是我的事。」
「如果我说不呢?」玄明一脸平静的说。
他一僵,搁在桌上的手不觉紧握成拳。
「为什么?」
「我欠了她一条命。」看着杯中茶水,玄明以拇指抚着杯沿,道:「她受的苦够多了,这几千年,在大漠,真的够了。」
闻言,他下颚紧绷着,久久才重复道:「我要见她。」
玄明抬眼看向他,扯着嘴角,缓声道:「我需要一个理由。」
话完,玄明起身离席。
「腾」他一怒,斥喝出声。
听见那久未被唤起的旧名,玄明一震,却未回身,只是握紧了拳,头也不回的沉声道:「给我一个更好的理由,这是我欠她的。」
他哑口,咬紧了牙关,最终还是无言。
玄明在心中再叹,开口道:「你好好想想,否则就算有机会清醒,她大概也宁愿继续沉睡。」
他全身紧绷着,只能看着玄明回到房里。
紧抿着的唇,还是抿着。
桌上的茶冒着烟,久久……
然后,凉了。
***
他盘坐在席上逼毒,回神时,床榻上的人影已无踪。
匆忙起身,却隔着窗棂见着在庭院月下独坐的灵儿。
他走出去,来到她身旁。
夜凉如水,风吹池中荷莲摇曳生姿。
「红姊说……」她眼神空洞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