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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我什么时候说过?!”
叶轻歌惊愕过甚,不禁骇然失笑,“怎么可能啊——喜欢那种自恋的家伙?!我像是那么没品的人吗?绝对不可能!!!况且别人这么以为也就算了,可是蒙大哥,难道连你都不知道吗?我打一开始辛苦缠上的,明明就是你——”
戛然而止。
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就连,就连那么镇定的蒙羿,此时的表情也僵住了。
不过叶轻歌毕竟是叶轻歌。片刻耐人寻味的沉默之后,就赶紧转过身,开始了王顾左右而言他:
“啊说了这么多,蒙大哥你也该口渴了吧?来来,喝口茶~~~~”
不过蒙羿哪是那么轻易就能糊弄过去的?推开茶盏,继续面无表情地问:“那这么说,这次是你自己离开的?”
叶轻歌点点头:“是啊,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呢……”
还没来得及诉说下中途遇到的险阻,就听他又是冷冷两个字:“胡闹。”
叶轻歌急了,分辩:“我才不是胡闹!蒙大哥,我只是想告诉你,即使整个世界都认为你就是那个淫贼,我也依然坚信,你只是被人陷害了!”
“你的意思,是想帮助我来证明我的清白?”蒙羿一句反问,让叶轻歌呆了一呆。只是还没来得及点头,就听他毫不带感情色彩的声音,继续说道:“可你想过自己能做什么吗?一个娇娇气气的大小姐,手无缚鸡之力,遇到敌人还要我分心照顾——除了成为我的累赘,你还能做什么?”
这句话,当时在碧剑山庄里,朱红霄也曾经说过的;而现在,它却再次出现在了蒙羿口中——叶轻歌终于彻底地呆住了!
默然半晌,她的眼圈便慢慢的红了,轻轻说:“蒙……”
蒙羿没有出声,只听她微微带着哭音,说:“蒙大哥,你终于肯承认,遇到麻烦的时候会分心照顾我了?呜~~~好感动……”
“你?!”
可怜的蒙羿再次领略她叶轻歌非同常人的逻辑,一时哑口无言。而那非同常人的少女,犹自勇敢的仰着脸看他:
“……我知道,我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可是,我绝对会很小心很小心,努力不拖累你的!所以就算我知道你只是为了我好,可是蒙大哥,还是请你以后别再故意说这样绝情的话来逼我走了……”
——要知道,这一招对于博览各种狗血桥段的她来说,杀伤力绝对是几乎能忽略不计的……
“咳咳。”
一抬头,老丞相站在门口处,眼睁睁看着宝贝女儿跟别的男人形迹亲昵的样子,怨气冲天。
“啊,爹——”
“叶丞相。”
老父对蒙羿不咸不淡地点了点头,没等叶轻歌扑过去,再次清清嗓子,努力表现出为父的威严来:“轻歌,你过来。”
叶轻歌呆了一呆,难得见到爹这样板着脸的模样,倒也不敢放肆了,只好对蒙羿交代了一句:“蒙大哥,你先等一下。”然后乖乖地转身跟着老父离去了。
蒙羿心不在焉的坐了下来,素来冷静的头脑中居然也有了些混乱的感觉。
似乎自从她的出现之后,他的世界,就变得越来越混乱了……
不行,他得好好整理一下思绪——
砰!门又开了。某人腆着脸,半个身子趴在门框上,一脸英勇无畏的探了头进来:
“不行!!!——有个问题我一定要问清楚;要不然,肯定什么事情都没心思做了……”
蒙羿木着脸,只听她满面激动与兴奋地,急切状问:
“这么说来,之所以你那几天一直对我冷冰冰爱理不理的,就是因为你误以为我喜欢方梦觉吗——蒙~大~~哥?!”
“…………”
“轻歌啊,那个人,就是你千挑万选选中的如意郎君了?”
背着手,老丞相忍不住皱眉“爹实在不明白,那么多风流俊俏的王孙公子随你选,你都看不上,偏偏挑来挑去,就挑了这样的一个粗莽人物?那一介武夫到底有什么好了,竟能让我的女儿对他那么低声下气?!”
“爹!你是不会明白的……”
叶轻歌歪了歪脑袋,居然露出了些羞涩的神色来:
“其实啊,一开始认识蒙大哥的时候,纯粹只是觉得好玩,想要赖着他胡闹而已;就连一天之前,我都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他,还是说,只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的占有欲罢了……
“可是,爹啊,你不知道,在今天之前,我已经好几天没看到他了;直到刚才,他忽然间就那么一下子出现在我面前……那一刹那,嗯,该怎么说那种感觉呢?就好像,就好像自从出生开始,就一直不停地在尘世间找啊找,找啊找,却不明白自己想找的究竟是什么,只是心里始终空荡荡的,没有着落;可是忽然间,看到他出现了,于是所有的一切忽然变得生动起来,就仿佛整个世界,在那一刹那变得豁然完满了——那种安心的,欢喜的想要流泪的感动……就像佛光普照?也不对…………唉唉,该怎么描述呢……”
见宝贝女儿满面苦恼,手口并用的纠结样子,老父终于忍不住苦笑,柔声安慰她:“好了好了,爹明白……”
是的,可怜的老父终于明白了——女大不中留啊。看来,他这懵懵懂懂的宝贝女儿,果然是已经长大了……
“诶,真的?”叶轻歌犹自似信非信的追问。
叶丞相点点头,以示充分的理解。随即又沉声说:“可是,轻歌,你想过吗?跟他在一起,只怕日后你还会遇上更多的危险和波折,还有好长的路要走……”
“爹,我不——”
“就比如说现在,”无视于她的开口分辩,叶丞相顾自往下说,“尽管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惹了什么麻烦,才会引得那么多人来追杀他,可是那些我们先不说。虽然那些追兵还没有敢跟朝廷翻脸作对的胆量,不敢追进府来,可是,你以为他们这就会乖乖离开么?……不,他们只会锲而不舍的在府外守着,只要你们一敢露面,他们就会向见了血的苍蝇一样,不顾死活的扑上来——轻歌啊,你真的决定了,今后要跟这些动辄打打杀杀,刀口上噬血的江湖人士混在一起吗?!”
“嗯!”用力点点头,叶轻歌笑靥如花,“爹,放心好了,都会好起来的。”
老丞相瞪了她一眼,被她这不知道打哪来的莫名其妙的乐观和自信打败了:“说的容易!那好,你倒是说说,眼下这情况,要怎么样才能好起来?”
被老父这么一质问,叶轻歌当真一手托腮,认真的歪着头想了起来:“嗯……你觉得,我们做一个巨大的纸鸢,然后两个人绑在上面一起飞出去,这个主意这么样?”
“很有想象力。”叶丞相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可是你们怎么才能飞起来?”
“诶?就是逆着风跑啊跑,跑啊跑,跟放纸鸢一样啊。”叶轻歌理所当然似的说。
“只怕你们从府里的前门一直跑到后门,都未必能够飞得起来。而且还没等你们飞高,我敢说,下面那些人的石头就绝对足够把你们砸下来。”对她的异想天开,叶丞相只能哭笑不得,毫不容情的进行了打击。
“……”叶轻歌哑口无言。揪头发半天,又灵机一动,期待的说,“那爹,咱们挖地道怎么样?”
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主意可真不错,她赶紧兴致勃勃的扩充描述,“嗯嗯,就挖一条通到城外去的长长的地道,这样我们早就从地道里面钻到外面去了,府外那些笨蛋们还傻乎乎的一直等在那里帮咱们看门——哈哈,多好玩啊!”
她爹叹了口气,对叶轻歌的不切实际叹为观止:
“轻歌啊,你不会以为挖条地道就跟做件衣服那么简单,是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的吧?要挖一条地道,至少之前就要勘测好地形,确定了走向,然后又要大动土木……外面那些人可不是傻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叶轻歌扁扁嘴,整个身子都猴了上去,那神情,要有多哀怨就有多哀怨,拖长了声音娇滴滴地叫:“爹~~~~~~~地~~~~~~~呀!您就别再故意为难女儿了嘛!知父莫若女,我知道,其实,您一定是早就想好了主意的对不对?是什么是什么?说嘛说嘛,别卖关子了~~~~~~~”
“好了好了,别胡闹了,再闹下去爹这一身老骨头都要被你拆散了……”老丞相实在拿她没辙,叹着气说,“算了,过来吧。”
一阵轻微的咔咔声后,丞相书房里的一块地面,忽然慢慢地自动移了开来,露出了下面不知有多深的一条密道。
叶轻歌一下子瞪大了眼,捂着嘴低低惊呼了一声:
“哗,密道!!!——爹,你好厉害!什么时候挖的,居然一点都没告诉过我们!”
老丞相苦笑:“随便能让你知道的话,这还能叫密道吗?”不然估计她大小姐肯定得一天钻上个两三趟。“本来建府的时候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想到今天居然派上了这用场……”
叶轻歌只顾兴致勃勃的探着头好奇的张望,又充满期待的问:“对了,爹啊,那面应该没什么机关木甲之类的吧?……诶,搞不定还困着哪个几十年前名震江湖的大魔头呢,是吧是吧?”
好在叶丞相对这宝贝女儿的奇异思维早就见惯不惯了,瞪了她一眼:“又胡思乱想了吧?有这心思,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摆脱被人追杀的局面来得实际一点。”
叶轻歌却一反常态没有辩解。对这地道看了半天,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过头来,默默地抱住了老父,一句话都不说,把脸偎在了他的肩上。
老丞相对爱女这奇异的反应很是惊诧,一时吓得都不敢动了,只是愕然问:“怎么了,轻歌?怎么了?”
叶轻歌没有抬头,只是偎在他的肩窝里,闷闷地说:“……爹,我知道,伴君如伴虎,所以您才要造着这条密道,以备万一——这些年来,辛苦您了……”
老丞相这才放下心来。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背,心里一片柔软:“你当真知道么?……知道就好——唉,只要你啊,今后少淘气一点,那我跟你娘,就都已经谢天谢地喽……”
叶轻歌猛地站直了身来,偏过头,一脸的无辜和惊讶:“嘎?爹~~啊,瞧您都在说什么话?难道你女儿我还不够乖么?随便在路上找个人问一声,谁不知道叶大丞相有个这么德才兼备,才貌双全的好女儿啊?全京城这么多户有子有女的人家,哪家不是对您和娘两人羡慕的两眼发绿啊?……”
十三
老丞相气得直发笑,拍拍她脑袋,拍断了她的自吹自擂:“得了得了,又来劲了是不?还是快去叫你那什么大哥早点走吧,别又让人给堵住了……”
一路安稳无事。只是终于从密道中出来的时候,叶轻歌倒被狠狠吓了一跳;惊讶的同时,还不得不佩服她爹这创意,真真是不同寻常——的确,建在在这种地方,就不太再用得着担心出来的时候被人发现了。
这条密道的出口,原来竟是建在城外的乱葬岗中。
已经到了傍晚,乱葬岗上寒鸦声声,天际残阳如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作用,叶轻歌总觉得背后阴风阵阵。赶紧向蒙羿靠近去一点,仰着头怯生生地问:“蒙大哥,接下来……要去哪里啊?”
蒙羿没有回答,只是抬眼看了看四周,直到确定了他们所在的位置,才沉声说:“走吧。”
还能说什么呢?叶轻歌当然是二话不说,乖乖的小跑步跟了上去。
在一间破旧的小木屋前,蒙羿停了下来,径直推开门进去了,淡淡地说:“只能在这里暂住,委屈你了。”
叶轻歌大力摇头:“不委屈不委屈,其实就算餐风露宿我也无所谓的。”一边跟在他身后,好奇的滴溜溜转着眼四处打量。
这里就是蒙羿几天来暂时的住处了吧?嗯……看样子,或许从前是哪个看林人的小屋?
不过也是,被朱凌霄在全武林下了通缉令,他要是能继续光明正大的住客栈,那才叫奇怪……
蒙羿去附近舀了些清水来,于是两人就着清水,啃了些干粮。叶轻歌满嘴食物,含糊不清的问:“那蒙大哥,你等下是不是还要出去监视他们碧剑山庄啊?”
蒙羿稍稍有些惊讶,看了她一眼:“……你知道?”
叶轻歌点点头,又紧跟着摇摇头:
“是王大哥告诉我的。他说,你如果要证明清白的话,很有可能会从敏芝姐的那个妹妹身上着手……”于是大致把跟王捕头相遇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蒙羿没想到她中间还经历了那么多事,越听脸色就越是不善。直到叶轻歌讲完了,他默默半晌,才冷冷地皱着眉责备:“你这不是把自己的性命当儿戏吗?!要不是刚巧让王大哥碰到——不,万一一开始逃出来的时候,你就真的陷在了龙维山里出不来……”
叶轻歌心虚的低下了头,小小声地作毫无诚意的忏悔:“我当时也有懊悔啊,以后一定要准备齐全了再逃……”嗯嗯,尤其是地图,一定不能漏下!
不过这个话题太危险,还是赶紧换另一个,“对了,蒙大哥,你都还没说呢,今晚是不是还要去啊?”
貌似这法子还是起了作用。蒙羿点了点头,以为她是恐惧被独自留在这里过夜,心里微微一软,冷着脸补充上一句:“我会在屋外布置妥当,只要你呆在屋里别出去就行,不用担心。”
叶轻歌只能再次乖乖的点头:“嗯……那蒙大哥,你一定要早点回来噢!”
静静地望着眼前的这幢小楼,黑暗中,蒙羿眼里忽然有光芒一闪。
王捕头猜得不错,他这几日来,一直都盯紧着这个段敏荷——也就是那日小楼里指控自己为淫贼的美妇,庄主夫人的胞妹。只是却一直毫无进展;若不是他毅力过人,几乎便疑心是自己怀疑错人了。
然而今夜,情况却显然有了变化。
根据前几日的调查所知道的,这段敏荷作息颇为规律,每过酉时便往往已熄灯入睡,今夜不知为什么,却是一反常态,房中依然亮着烛光。
吸了口气,蒙羿悄无声息的飞身上了屋顶。轻轻将瓦移开了少许,屏气往下面的房里望去,绕是蒙羿镇定过人,见到房中情景,却照样忍不住大吃一惊——
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那烛光下笑嘻嘻和段敏荷坐在床沿上的那人,居然会是那道貌岸然的武林盟主,朱凌霄!!!
柔和的烛光下,段敏荷轻嗔薄怒,愈增娇艳,似乎正在与朱凌霄赌气一般,只听得她一叠声腻腻的埋怨:“……那时是怎么说来着的?明明说了不会亏待人家,到头来利用完了,还不是往这冷角落里一扔,让人家自生自灭……你啊你,你这死没良心的冤家!!!”
纤纤玉指在朱凌霄胸前狠命一戳,却被朱凌霄顺势一拉,半推半就的被他拉进了怀里。打了个哈哈,此时的朱凌霄哪还有一分平时威严持重的正经模样?只是涎着脸笑:
“宝贝,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什么时候敢忘记你啊?不信你自去问你姐姐好了,我和她已经多久没有亲热了?她就跟块木头似的,比起宝贝你来,可差远了……我人虽然没来,可是心却是天天挂在你身上啊……”
段敏荷吃吃笑着,挣扎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扭头说:“又来骗我了——我才不信你这些鬼话呢!除非,除非……你给我当马骑一回!”
朱凌霄笑着说:“你又淘气了——想要玩骑乘位,你直说不就行了,放心,我肯定依你……”
“讨厌!!!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啊,老色鬼……哎呀,不要……”
“欸,你叫我什么?叫我什么?……好,我这就色给你看……”
屋顶的蒙羿听得又是惊奇,又是厌恶,当真是哭笑不得。眼看着没希望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了,正想轻轻将那块瓦移回原位,却不料下面只听门忽然砰的一声响,听得人心里跟着重重一颤。
床中两人自然是受惊,一起霍地翻身坐起。朱凌霄正要发怒,等到看清楚来人是谁之后,却顿时哑然。
那站在房门口眼睁睁看着在床上滚做一团的两人,满面惊怒之色的来人,竟然是碧剑山庄的庄主夫人段敏芝!
扶着门柱,段敏芝的整个身子都似乎轻轻地颤抖起来。她强自镇定着开口,却不知道能说什么:“你……你们……”
朱凌霄似是微为不忍的样子,才开口叫了声:“敏芝……”却被段敏荷抢过了话头。她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往朱凌霄身上一靠,故意拖着懒洋洋的声调,对她胞姐说:
“没错,姐,事情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子了——正好,省得我们以后再跟你解释。”
“……很好,很好。”段敏芝气得手足冰凉,呆呆的看着朱凌霄半晌,蓦地狠狠一顿足,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朱凌霄本待要追出去,却只听铮一声,那段敏荷早眼疾手快,拔出了床头他的佩剑,搁在了自己项上。
虽然一句话也没说,然而那决绝的神色,却已经足够表示了她的决心:若他朱凌霄敢追了出去,她这就横尸在他面前!
朱凌霄吓了一跳,赶紧柔声安慰:“别这样别这样,我只是怕她一时想不开而已……来,乖,宝贝,拔剑放下,小心别伤到了——”
就在此时,忽听外面响起了段敏芝的惊叫。紧跟着一声短促的笑,某个声音在夜色中响起:
“朱大盟主,没想到你也是同道中人啊——放着这么貌美如花的老婆在房里,还整天想着偷腥!不过,既然你不要你这夫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高笑齐!!!
朱凌霄怒吼一声,一把夺过长剑,便冲了出去。屋顶上蒙羿待他们一前一后三个身影去了之后,方才追了上去。
房中,那段敏荷孤伶伶呆呆望着大开的房门,怔怔半晌,忽地伏在床上,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
屋外寒风一阵又一阵的怒号而过。叶轻歌扯紧了身上的狐裘,悄悄地吁了口气。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然而自从经历了从碧剑山庄逃出来后的那个迷路之夜后,眼下的情况无疑比当时还好的多——至少现在的头顶上还有茅草遮着,而屋外,蒙羿也说过已经布置妥当,心里还能安慰些。
可是,蒙大哥,你不会要待到天亮才回来吧……
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偶尔屋外一声动物凄厉的嚎叫,都能吓得她心头一颤,泠泠地睁大眼睛半天,随时准备一骨碌钻进床底下去。
啊啊~~天快点亮起来吧~~~这样提心吊胆的等待,实在是太难挨了啊!
睁着眼,默默地在心里做无声的祈祷。只是还没祈祷完毕,就听屋外忽然响起了“蓬!”,一声怪异的声响。紧跟着,一声凄厉的“吱吱”怪叫。
叶轻歌只吓得全身一颤,差点就想毫不犹豫的往床下钻去。只是过了一会儿却始终不见有新的动静,好奇心终究慢慢战胜了恐惧。又想到蒙羿临走前说过的话,想来大概是什么东西掉进了他设下的陷阱吧?
这么一想,她才终于大着胆子,蹑手蹑脚爬下床,摸索到门边,一手拿着防身的匕首,另一手偷偷打开了一条门缝,心惊胆颤地往外瞧去——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