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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了,服装展的事情也放弃了,我没有办法专心,汪楠的影子困扰着我。我整天在家里,无所事事。有时候,汪洋会打电话给我,陪我聊聊天,而杜凡则时常来找我,他怕我向不开吧。这天。。。电话一直响。。。
'“喂,你好。”
“姐,我是柳絮!”他应该是打电话来安慰我吧。。。
“你好吗?”
“我听汪洋说了,你还好吧。。。”他关心我问。
“我没事了,别担心!”
“别想太多,一切会更好的。”他细心地安慰我。
“我知道,”我不想再提了,向淡忘一切,可是,好像没什么可能。。。“你和诗语都好吗?”他们两个是室友。
“还可以,诗语和汪洋最近好像常吵架,真是令人担心啊。”柳絮担心地说。
“两个人在一起,吵架是难免的。”我又想起了以前和汪楠的日子,我们常常吵架,他说过我们个性不和,背景不同,所以无法走在一起。。。'
和柳絮一讲完,电话又响了。
'“喂,你好。”
“姐,是我,汪洋。”他的声音,很正常。
“怎么了?”
“看看你怎样了,担心你。”
“我没事,我很好。”
“那就好了。”汪洋松了一口气。
“听说你和诗语吵架?怎么了?”我坐到了床上。
“没什么,他无理取闹。”汪洋叹了一口气说。
“为了什么呢?汪洋,女人总是如此,你忍让一些吧。”我劝他,但男人和女人的思想非常不一样。
“不知道为了什么,我不喜欢无理取闹的人!而且,他平时不是这样的。”
“忍让点吧,诗语是个很好的女孩!”'
在我的眼里,汪洋和诗语是天生的一对,他们是在很相配,但两个人在一起是一门很深的学问,不是简简单单就能成功的,每个人都必须经过这个过程,而我,到现在也学不会!我开始写东西,随便乱写的文章,尽量不去像汪楠已经离我而去,走出了我的世界。在汪楠离开我那一霎那,我感到我的心碎了,而在一个月之后,我得到了一个结论。心痛比快了更真实,快乐是多么虚幻的奢侈品。而孤独比拥抱更真实,永葆更是个不曾存在的幻觉。我好想说我不难过。。。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必须承认,汪楠是我成长,是我了解到了人生中不完全只有爱情,虽然我失去了他,但是我还有很多其它的东西支持着我,我该感谢他。。。我终于领悟了。
和汪楠分手后半年,杜凡对我告白,但是我拒绝了他,我无法在接受另一个人,我没有办法在投入另一份感情,再花心思,精神,和时间去和另一个人在一起。我不想。虽然我拒绝了杜凡,但是我们成为了很好的朋友,他对我说,只要在我身边就好了,为什么他对我那么好呢?我是个幸运的女孩。但是,我希望不要等我了,我不会在爱上别人了。。。
今天在家里会有个聚会,庆祝我的第一本小说出版成功!这是一本在我和汪楠分手后所写的,一个关于他和我的故事,就当是我送给他的礼物。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还是时常想起他。。。想知道他好吗?但是我知道,我已经失去了他,我必须要面对现实,不能活在过去。。。
“姐!”是柳絮和诗语,还有汪洋,他们都来了。
“你们来了?快坐吧,马上可以吃饭了。”今天我下厨,希望我的厨艺没有退步!
“杜凡哥呢?”柳絮问我,两个眼睛好精灵,好可爱。
“谁找我啊?”杜凡一早就来了,一直在厨房帮我,听到有人叫他,他跑了出来。
“杜凡哥。”柳絮笑得好灿烂。他们大家处得很好,我知道他们三个和汪楠都还有联络,毕竟他们是亲戚,但是我从来没有问他们关于汪楠的事,而他们也都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过,或许他们知道,我还未释怀,我还无法坦然面对汪楠,大家都在等待着那一天。。。
“你们来了啊,好久不见!”杜凡很喜欢他们三个,或许是因为我吧,但是,我知道杜凡是真心真意对他们好的。
我回到了厨房,炒着最后一道菜,心情很好的我,很高兴今天大家可以齐聚一堂。在厨房里,我不时地听见他们的笑声,多开心,多么希望,时间能都瞬间停止,就让我这么过一辈子吧。。。但是,似乎在我的生命力还少了些什么,而那个是什么,连我也不知道。
“姐,你的新书很受欢迎嘛。。。”当我从厨房走出来时,汪洋看着杂志对我说,杂志上有我新书的报导。
“还可以啦。。。”我有些不好意思,心中有些惆怅的感觉,有个人,本来可以和我一起分享如此的喜悦,但,现在他在哪里呢?
“是真的啦。。。我的朋友们都去买了,都说很好看。。。”诗语也加油添醋地说,弄到我脸都红了。
“哎哟,你们不要这样啦。。。我会不好意思的!”我撒娇似地说,对他们而言,我有如一个小女孩。
大家一起吃了饭,开开心心地过了一个晚上。。。诗语说有事情要请教我,所以这天晚上她留下来陪我。我有些担心她到底要和我谈些什么呢?是她和汪洋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应该没什么吧。。。他们那么好。等大家都离开之后,我到了一杯咖啡给诗语。
“好了,发生了什么事啊?”我坐在诗语的对面,看着她说。
“姐。。。我觉得,汪洋他好像喜欢上另外一个人了。”诗语的脸上,有了难过的表情。我倒是吓了一跳,这怎么可能呢?
“不会吧。。。”我的回答和我想得一样,汪洋不像是那种会移情别恋的人。
“真的。。。他变了,他对我都不像以前一样了。。。”诗语好难过的样子,让我的心也痛了起来,想起以前的自己。“他还说我无理取闹!”
“就这样吗?他有说他喜欢上另一个人吗?”我问诗语,她看着我摇摇头。“那就行了啊。。。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呢?”我认为是诗语想太多了。
“但是。。。他对我真的不如以前了。”诗语和以前的我真得很像,我记得,曾几何时我也这么想过。
“诗语。。。”我握住她的手,对她说了我和汪楠在一起时得到的领悟。。。“男人都是这样的,当他们追不到妳的时候,就当妳是宝,而当他们追到妳之后,那又是另外一件事了,他们就会当妳是草了。以前汪楠亦是如此,但那并不代表汪洋不爱妳了,这只是代表着你们的关系已经脱离了甜蜜期,而进入了一个更难维持的阶段,但是只要你们用心,就一定可以克服的,只是我和汪楠没有缘分,我们熬不过这个阶段。”我劝这诗语,我不希望她和汪洋有什么问题,因为,再她的身上,我看到了以前的自己,那个太过于执着的自己,我不希望诗语步我的后尘。
“可是,他为什么不可以像以前一样那么对我呢?”诗语不明白,也似乎还不能了解,也难怪,毕竟,汪洋是她第一任男朋友。
“男人就是这样,我相信他是爱妳的,他和他哥一样,是不懂得如何表达自己情感的男人,慢慢来,会没事的。”我开解着她,她很聪敏,一定会懂得。
那一夜,我们聊了一个晚上,她是个心思细腻的女孩,会想很多很多,有些钻牛角尖,希望她和汪洋不要想我和汪楠一样。和她聊天时,我竟然发现,原来汪楠在我心中的位子,从未消失过。他还在那里,我的世界里,在我的心里,在我的脑里,从未离开过。这个新的领悟,令我刚刚快要放晴的世界,似乎又变得灰暗了。
之七
不知不觉的,和汪楠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见面了,他的离开,对我造成了。。无法想象的伤害,毕竟,在一起六年,感情不是说没有就没有的,但是,我认为,如果再见到他的话,我希望能够很坦然地和他再做朋友。我真的很希望能在他的身边,因为他朋友不多,这些年来,和他最亲的人,可能是我。所以我想要留在他身边,如果他需要我的时候,我会在,我能帮他,最低限度,我能听他诉苦。也有许多朋友说我太傻了,没错,我的确很傻,但是我没有办法,因为我相信,纞爱是一个人的事。他不爱我了,对我没有感觉了,但是我对他还是有感情的。女人和男人不一样,男人可以是很无情的,但是女人不可以。。。我也知道我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多余的,但是。。。我有时候还是放不下,我真的把他当成亲人一般!
直到这天。。。今天晚上有舞会。每年的今天晚上都会有舞会。今天是何佳的生日,我的表妹。每年的今天,她的家里总是会有一个盛大的舞会,她是何家的宝贝女孩,掌上明珠。我和小佳从小感情就很好。我还是出现了,虽然以往我都是和汪楠一起出席的,在大家眼中,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今天,我孤身出席,我并没有太触景伤情。
“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小佳从屋子里走出来,看到我在他家后面的湖旁边站着,发呆。
“没什么啊,你怎么跑出来了?寿星女!”我对他笑了笑,我一直不喜欢这种场合,人一多我就觉得难受,有些无法呼吸的感觉。我一向很喜欢小佳,因为我觉得有时候我和他很像似,从个性上的角度来说。
“没有什么,剑平哥在找你!!所以我在帮他找啊。。呵呵”善良的小佳一脸天真无暇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柳絮。
“剑平?他回来了??”我看着他,吓了一跳,任剑平是我和汪楠很要好的朋友,一个我多年都没有再见过的朋友。
我看了看她,不知不觉的她都已经长大成人了,时间过的好快。
“是啊!你怎么都不知道!”小佳笑我,拉着我往屋里走,这是,我看到迎面走来的任剑平,他正对我们笑呢。
“好久不见了,希庭。”一见面,他给了我一个很大的拥抱,就像以前一样。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事先说一声!” 我看着他,想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改变。
“昨天到的,知道你一定会来参加小佳的生日舞会,所以想给你一个惊喜!”有着娃娃脸的展博可爱的表情让我好像笑!我们一起进了屋子,小佳就跑去和别人聊天了。今晚,大概有两三百人出席吧,小佳的父母可是商业界有名的人物。
“你最近,过得好吗?”剑平问我,看着我,好像要把我看穿,知道我在想什么。
“还可以啦。。你有他的消息吗?”我知道他一定知道我和汪楠分手的事情,我也知道,他一定有他的消息。。。
“。。。他的消息对你很重要吗?”剑平在担心我,他认为,我会受到伤害,很担心我吧。
“我不想失去一个朋友。”我告诉他事实,的确如此。
“你必要这样子,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你这样子装做什么事都没有。。那样子。。很辛苦的!”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了心疼。。。
“我真的没事,剑平,你告诉我,他到底好不好?他现在过的怎么样。。。”我着急的问,我好想见到他,哪怕,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想要做个朋友,在他身边,陪伴着他,其它的我什么都不求。
“别再管他了,他过得好不好已经不关你的事情了,你只要好好的爱你自己就好了!”剑平有些生气地说。
“我只想在他身边,看到他过的很好就好了,我不会去打扰他。。”我觉得我的眼泪就快要决提。。。
“你为什么还是想不通呢?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不快乐?”剑平紧紧抓住我的手臂。。。“你要为了自己而活,你知道吗?”我知道他是心疼我。。。对于他而言。。我是一个还在阴影里生活的女人。。。
我的心情好郁闷,回忆的点点滴滴都回到了我的脑海里,就像从未离开过一般。脑海里犹如狂风暴雨一样,我无法忘记他和我分手的那一刻,我的世界,就此崩溃了,跨了,为什么他似乎就在我眼前,我触碰不到他,他看不见,听不见我。。。I am yelling on the top of my lungs; but he can never hear me; never。 他,离我,越来越远了。。。
当我醒来时,天已经亮了,我发现,我躺在小佳家里客房的床上。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枕头都湿了,我的头好痛,好重,好难受。我缓缓地,努力地,从床上起来,穿了拖鞋,走出了我的卧房。
“你醒了?”小雨已经起来了,佣人刘姐在准备早餐。
“小佳,我怎么了?昨天晚上。。。”我完全记不起来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啊你,会喝酒的人也不会像你那样喝,喝红酒像喝水一样,醉得不醒人事。”小佳像是在教训小孩一样地对我说,我在餐桌前坐了下来,小佳倒了一杯她刚渣的柳橙汁给我喝。
“我有喝吗?我怎么都不记得。。。”我不好意思地说,我真的不记得自己有喝那么多的红酒。
“是剑平哥看到你这样喝,就把你带到房间里去了。你迷迷糊糊地,把人家吐的一身都是。”我很难想象剑平的 Ermenegildo Zegna 黑色西装被我吐的乱七八糟的样子,实在忍不住,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还笑得出来啊。。。剑平哥的衣服,简直就是不堪入目,亏他还一直说没关系、没关系的,对你可真好啊。”小佳再把她做的三文治端上桌。幸好今天是星期天,要不然,我会累死,头昏脑胀的。
“我昨天喝了很多吗?”我问她,为什么我真的不记得自己喝了很多?
“嗯,不知道妳怎么了,红酒一杯接一杯地喝。”小佳坐下到我的身边,开始喝她的果汁。
“是吗?那我之后又说什么吗?”我问了问她,我怕我自己太失态了,毕竟昨晚是小佳的生日。
“没有啊,因为剑平哥一看妳这么喝,就把妳拉倒里面去了。”小佳边吃边跟我说着,她看到我都没有在吃,就问我说。。。“你怎么了?就还没有醒吗?”她摸摸我的头,“没有发烧啊。。。”她好可爱,如果我是男人,我一定会好好爱护她,疼爱她,不让她受伤害。
离开小佳家里的时候,我已经完全清醒了,幸好昨晚没有给小佳带来麻烦。我约了杜凡,在东方新天地,因为我和他,都想要吃泡芙了!但是,当我们一踏入泡芙工坊的时候,我整个人顶住了。。。我看到汪楠和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在里面开开心心的吃着泡芙。我潜意识的退了一步,,但是,杜凡在我身后。而且,我知道我已经无法逃避了。在这一霎那,我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很有礼貌的,走向了他们。
“好久不见了。”我希望我的声音里没有战抖。。。我看着他,我变得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但是风采依然!我再看看那个女孩子,是他的女朋友吧,一个很好看很甜美的女孩子,和他很相配啊,比我好多了。
“好久不见。”他也同时说,我不知道他想不想见到我。
“怎么样?最近好吗?”我笑了,我一直如此,我在别人面前能够很自然的带上一个面具,一个不为人知的面具,其实他,应该知道的,我以前,只有在他面前才能把真正的自己表露出来,但是,现在,很可悲的是,我在他面前,也带上了一个面具。在这个时候,杜凡走近我,和汪楠打个招呼。
“汪楠,好久不见了!”杜凡一向很有风度,这一点,我一直十分欣赏。
“杜凡。”汪楠也打了个招呼。
“你们长得好像啊!”汪楠身边的女孩子突然说,站了起来。
“是啊,我们当初也吓了一跳。。”杜凡和汪楠还是不一样的,一个比较内向,一个比较阳光。
“你好,我是汪楠的女朋友,我叫徐俐。”她自我介绍着。
“你好,我是何希庭。”我伸出手来,和徐俐握了握手。
“我是杜凡。”杜凡也伸出手来,和她握手。“很高兴认识你,我们和汪楠是多年的好朋友了,我一直在国外,最近才回来,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们。”
我很自然的笑了笑,我知道杜凡在,他会帮我解决问题,一直以来,都是如此的,他很自然的避免把以前的事情说出来,我相信,这会对我们大家都好的,至少,徐俐不会起疑心。
“怎么一直没听他提过呢。。。你们都是刚从国外回来么?”徐俐似乎对我们两个很感兴趣。。。
“我们刚从美国回来。”杜凡帮我回答,我还是保持微笑,保持沉默,看着他们,我看到汪楠的嘴角微微的抽动了,我再看看杜凡,他很平静。
“留个电话吧,下次一起出来玩!”徐俐对我说,我看了看杜凡,我还是不想说话。杜凡拿了一张名片递给了她。他不会让我把我的名片给他的。
“再联系。”我们说。
我和杜凡走到了另一张桌子,坐了下来。我只知道,我的心跳的好快,杜凡看着我的眼神,好像是在对我说:“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别逼自己了。”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和他会在这种情形下再遇见,而且,这个地方还是我带他来的,没想到,今天会见到他和她在这里。心还是很疼,那种被撕裂的感觉,又回来了。
“希庭,别想了,好吗?”杜凡看着我,一副,担心我的样子。
“我知道的,没事的,我会好好的。”我对他笑了笑,应该要把汪楠的一切抛到脑后了。
和汪楠这次的相遇,让我感到汪楠在我的心中还是又地位的,我心里的伤口还是存在的,似乎,好不了了,在怎么痛,在怎么伤心,他,永远不会知道。。他对我造成的伤害,有多深。。。
之八 凌晨两点
凌晨两点,你会想起谁?
昨天晚上我和展博到一家叫suzie wong 的酒吧喝酒,那是我第一次去那个酒吧,很棒的地方,我很喜欢。我和展博在那里呆到半夜。离开时,我看到门口的一个海报,一个超级大美女正在跳舞,上面写着,“凌晨两点,你会想起谁?”我的心,好像被石头碰了一下,我定定地看着那个海报。。。
“希庭,你怎么了?”展博拉了拉我,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灵魂出鞘一般。
“没什么,这个女人,好漂亮!”我没说实话。。。我是被这个标题吸引注了。
“是吗?不会啊,我觉得你比较好看。”展博一向很会说话,哄的他身边的女人很开心。
“你啊。。就是嘴太甜了!”我恢复正常了,没有让他感觉到我的心。。好像被石头又碰了一下。
一路上,我一直在想,我凌晨两点。。会想起谁?这会是一个迷。。。
之八
这天在家里,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一直怪怪的,不知道为什么,忐忑不安。我想起了汪洋,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所以,我拿起了皮包,叫了出租车,就往他学校那里去了。
当我看到他的时候,我吓了一跳。。。怎么回事,他整个人。。瘦了一圈!
“汪洋!”我心疼地,看着他。
“姐,你来了。。。”他很没有精神地看着我说。
“怎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