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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稍有闪让不及者,便遭郡军一阵殴打!这就是你所谓的职责吗!?啊!?”
“是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利!?”
“还有!城北,是谁在建造豪宅啊,居然能让郡军充当民夫!与他搬运砖木!你眼中还有王法吗!我国军队,是你私人的吗!”
啊!?听到陆辰接连的喝问,贺勇一下子就慌了,他没想到,大王居然什么都知道。
见他那副惊恐的模样,陆辰气极而笑道:“贺勇!你现在还有何话要说!本王又是否冤枉了你!?”
“大王!大王饶命!大王,微臣知道错了,大王开恩呐……”这时候,贺勇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大王竟然会突然出现在了平州,而且还将这些事都了解的那么清楚,此时,他也不喊什么冤枉了,而是开始不住的求饶。
“本王问你,城北那座要兴建的豪宅,是不是中将军王炎的啊?”陆辰说道。
“是……是的……”
“王炎身为中将军,本王记得,他应该是有府邸的吧?”陆辰又问。
“是,是……”
“那为何还耗费如此多的金银,去另建豪宅!?”
“这……”
“说!”
“啊?是是,回大王,那是……那是给王将军小妾建的…。。。”
第298章 王炎变了()
听到这里,陆辰微微闭上了眼睛,他想不明白,王炎要爵位有爵位,要权势有权势,好好的在平阳郡不好吗?想要什么没有啊?为什么非要搞得这么大张旗鼓,这让己国百姓,如何看待朝廷官员!
他的府邸不够大吗?他的钱不够花吗?
王炎,是他手底下最老的一批将领,要说不心痛,那肯定是骗人的,他缓缓睁开了双眼,又问道:“贺勇,本王还听说,你等郡军将领,皆认作了王炎的干儿子,有这事吗?”
“这……”贺勇低下了脑袋。
“算了,押下去吧。”陆辰无力的挥了挥手,此时,已不需要再问那么多了。
同为军中将领,竟认王炎为干爹,这成何体统!如此结党私营,陆辰无法忍受,这时,梁笑低声试探性的说道:“大王,现在是否抓捕王炎?”
陆辰看了他一眼,幽幽说道:“本王再等他一日,等他自己来见本王。”
梁笑嘴角动了动,道:“大王,王炎手上还有三万边军,不可不防啊,以微臣之见,还是让赵将军率平州军前往吧……”
“他敢!?”陆辰大怒。
他说等王炎自己来见他,实则,也是在给王炎最后的机会。
他作为一个君王,自然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考虑周到,这也是他为什么在行抓捕之前,而要调集平州军的原因。
平州,将军府。
整个风国,除了风都以外,地方上的将军府并不多,寥寥可数,王炎绝对也算得上一号人物了。
就像陆辰说的,他在平阳郡,可以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他却偏偏做了让一个君王无法容忍的事情。
此时,他已经收到了郡军将领被大王逮捕的消息,正在房中来回的踱步。
“这这这,大王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来了平州呢,怎么事先我一点儿消息也没收到呢……”
“这可如何是好啊……”
他一边来回踱步,一边唉声叹气。
其小妾见状,毫不在意的说道:“老爷,大王来了就来了呗,你怎么说也是堂堂的中将军,也是大王的开国功臣啊,大王能把你怎么样嘛!”
“你个妇道人家,懂个屁!”王炎横了她一眼,说道:“现在,贺勇等郡军将领,已经被大王逮捕了,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因为私自动用郡军的事。”
说到这里,他指着小妾骂道:“都怪你!好好的偏要在城北建什么宅院!搞得现在一身骚!”
王炎的小妾,那可真是妖娆娇媚,比王炎要年轻好多岁,闻言之后,也是不服气的说道:“现在怪起我来了?当初问你的时候,你不是也说,城北那地段不错嘛!”
说着话,小妾又道:“要怪就怪那个贺勇,为了巴结你,非要用什么郡军给你充当民夫,面子是有了,可现在出事了吧?”
“哎!”王炎重重叹了口气,埋怨道:“你还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知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
“大王也真是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
“有什么好担心的,大王这不是还没找你麻烦的吗,说不定,此事跟你没什么关系呢。”小妾说道。
“没关系?哼哼,真是可笑之极。”随着话声,王炎的正室夫人迈步走了进来。
他的夫人,和他的年纪相仿,在他还是边军小卒的时候,就已经跟着他了,然后跟着他一路,看着他升千夫长,兵团长,又到陆辰任职边城县守,再到陆辰起兵,再到开创新风国,受封爵位,入住将军府……
可以说一路下来,那时候,年轻的王炎,乃一边军小卒,随时都有可能战死沙场,可他的夫人,却始终不离不弃,一直相伴左右,为他煮饭洗衣,为他缝补棉袄……
到了现在,王炎夫人自然已经是人老珠黄,王炎受爵之后,也开始纳妾,这本没什么,但他坏就坏在,完全忘记了和自己同甘共苦的妻子,而在荣华富贵之后,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年轻娇美的小妾身上,这也是他腐败的主要原因。
“你怎么来了?”见到老妻,王炎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哼!多嘴!”其小妾也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不满的白了王炎夫人一眼。
王炎夫人虽然名为正妻,但其在将军府中,王炎这个新纳的小妾,竟然敢如此对她说话,可以想象,王炎的变化有多大。
王炎夫人没有理会小妾,而是看着王炎,担忧的说道:“夫君啊,你现在变得连我都不认识你了,你知道吗?你知道你这些年做的事情吗?每每上街,都要军兵开道,以彰显中将军之威,私结党羽,光是义子,你都收了三十多名啊!为了暴利,还卖于土斯私铁……”
“你给我住口!”王炎闻言,顿时恼羞成怒,狠狠一耳光扇在了其夫人的脸上。
小妾见状,一副‘打得好’的表情。
而王炎夫人,则是捂着脸颊,流泪说道:“夫君啊,此次大王微服出巡,抵达平州,现又抓捕了贺勇等人,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大王还不知道吗……”
“你!你还说!”王炎大怒,而他的小妾则是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道:“怕什么?老爷乃开国功臣,即便犯了再大的错,大王也肯定不会治罪的,再说,老爷不是还有三万边军吗……”
听到这话,王炎夫人是再也忍不住了,指着小妾厉喝道:“贱人!你给我住口!我夫君,乃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一生戎马!跟随大王,创立江山!岂能沦于反贼!”
“只是说说嘛,又不是真的,瞧你急的!”小妾冷哼着说道。
她虽然只是说说,但却提醒了王炎,后者听罢,不由沉思了起来。
其夫人见状,大惊失色,连忙说道:“夫君啊!你可千万别犯傻啊!大王是什么人啊?你跟随大王那么久……”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王炎就摆了摆手打断她道:“造反肯定是不可能的,我在想,为防万一,是不是该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了……”
第299章 蒙蔽了双眼()
“夫君,趁现在大王还未问罪,还是赶紧去找一趟大王吧,说不定,大王念及旧日情分,会从宽处理的。”
王炎夫人忧心忡忡的劝道。
“去找大王?去了还能活着回来吗!?”王炎狠狠瞪了其妻一眼,厉声喝道。
“那,那夫君打算如何?”王炎夫人焦急的问道。
“恩……这几年,我替大王镇守北地,也和土斯有过不少交往,若我去土斯,也一定会受到他们的厚待,以此为后路,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王炎沉吟着说道。
“老爷的意思是……我们出逃土斯?”小妾问道。
“不然呢?”王炎说道:“现在贺勇等人已被逮捕,恐怕接下来就该轮到我了,难道坐在这里等着王令下达吗?”
“可……可咱们刚建的府宅……”
“哎呀!什么府宅不府宅的,咱们身上有钱,有的是钱!有了这些金银,到了任何地方,照样能一手遮天!”王炎说道。
“这倒是……”小妾若有所思的说道。
而王炎夫人见状,则是悲从心中起,他像是真的不认识王炎了一样,不可思议的说道:“夫君,夫君啊,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吗?”
“你少说废话!赶紧回自己房间去!”王炎不耐烦的呵斥道。
“就是就是!多嘴多舌的!”其小妾也在一旁煽风点火。
王炎夫人绝望了,他想不明白,王炎明知自己犯了大错,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悔改!
她知道,王炎早就变了,变得连她都不认识了,现在已多说无益,她擦了擦眼泪,默默的退了下去。
可就在她刚要退出房门的时候,王炎却突然冷声说道:“慢着!”
说着话,王炎从墙壁上取下了战刀,缓缓抽了出来,一步步朝其妻走了过去。
小妾惊叫出声。
王炎夫人转回身,看着他,轻轻的问道:“夫君,你要杀我?”
“你知道的太多了!又总劝我去见大王,我没有办法,留你不得!你不要怪我!”王炎阴沉的说着。
“好,你杀吧。”王炎夫人声音平静的说道,站在那里,并未惊慌,也未失措,而是一动不动的静静等着王炎下手。
有那么一瞬间,王炎脑中闪过了无数的片段。
两人喜结连理,贫穷的小子取了如花似玉的姑娘,姑娘却并不嫌弃他,大婚那天,娇羞的微微低着脑袋,偷偷瞧他的眼神,充满爱意……
出征前,认真整理着他的盔甲,对他的叮嘱……
招呼他的那帮狐朋狗友,在破落的厨房里忙前忙后……
相夫教子,领着儿子,站在破旧的木门前,向远方眺望,等待他的归来……
他的眼眶湿润了,可是很快,他眼里又闪过了一道寒光,因为他害怕,自己的妻子知道的太多了!而且又总是劝他面见大王,他害怕贩卖私铁的事被大王知道,若是如此,他即便逃到土斯,那大王也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无情的一刀,直接贯穿了王炎夫人的腹部,她的嘴角,立马就溢出了鲜血,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可她却仍旧笑道:
“夫君……其实,你做的决定,无论怎样,我都会陪着你一起的……”
刀柄,还握在王炎的手中,刀身,还贯穿在王炎夫人的体内。
她吃力的伸出右手,抚上了王炎的脸颊,嘴角溢着鲜血,断断续续的说道:
“夫君……不要……不要去土斯……去……去向大王请罪,他……他会饶过你的……”
王炎瞪大了双目,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正在这时,将军府外却一阵大乱。
“畜生!”
随着骂声,陆辰快步走了进来,在其身后,则是无数的平州军。
啊!?见到这一幕,王炎大惊失色,连忙将刀身从其夫人腹部抽了出来,并踉跄着后退了数步。
陆辰三步并两步的行至房门前,还没等他说话,却突然发现,已经躺在了地上的王炎夫人,正在吃力的扯着他的衣角。
他蹲下腰身,不忍的看着王炎夫人,轻声说道:“王夫人……”
“大王……您还记得吗……那一年,夫君随您出征,击退蛮敌之后,在家中……你们把酒言欢……”王炎夫人紧紧的抓着陆辰的衣角,强撑起笑容说道。
“当然,当然记得,本王现在还记得,王夫人烧得一手好菜……”陆辰的眼圈也红了。
“大王……夫君有错,可……可夫君从未想过要背叛大王,即使是现在……他……他只是被权欲蒙蔽了双眼,大王……给他一次机会好吗……求求您……”说着话,她的眼泪也再次掉了下来。
尽管她的伤,是王炎亲手一刀捅的,可直到临死之前,她却仍旧在替王炎求着情。
话说完,她抓着陆辰衣角的手,也无力的垂了下来,气绝而亡。
看到这里,陆辰目眦欲裂,他缓缓的站起了身形,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厚葬王夫人!”
“诺!”随着话声,几名士卒上前,将王炎夫人抬了下去。
而陆辰,则是双眼盯着王炎,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
王炎暗吞了一口唾沫,接着‘哐当’一声,将手中的战刀丢在了地上,跪了下来,垂首不敢看向陆辰,声音颤抖的说道:“大王……我……我……”
陆辰不冷不热的问道:“王炎,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
“臣,臣知道……”
“本王看,你恐怕早就忘了吧?”陆辰轻轻说了一句,而后又痛苦的说道:“王夫人,嫁给你时,你还是一个边军小卒吧?”
“是,是的……”
“她一路陪伴了你近二十年吧?”
“是,是的……”
“哦……”
陆辰一副恍然的样子,可心里却难受的要死,已经没什么好问的了,他缓缓摇了摇头,看着跪在地上的王炎,说道:“你知道本王逮捕贺勇等人之后,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来问你罪吗?”
“本王等了你一天啊,整整一天啊。”
听到这话,王炎顿时磕头如捣蒜一般,连连哭着说道:“大王——微臣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啊——”
“你自己动手吧,看在王夫人的面上,本王会善待你的家人。”
啊!?听闻这话,王炎先是愣愣的发呆,接着,又最后朝陆辰认真的伏地施了一礼,拿起地上的战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说道:
“臣,谢大王隆恩——”
王炎,那也是一生戎马的军人,话音刚落,他已是狠狠一刀抹了下去。
第300章 边城见闻()
王炎之事,令陆辰悲痛不已。
随着郡军将领的被捕,平州郡军官职,也出现了短缺,陆辰思虑良久,又经过一番考察之后,决定任用刘全为平阳郡参军校尉。
后者接到王令的那一刻,简直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与其妻子相拥而泣,他的妻子抽噎着说道:“大全,你跟随大王,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如今终于出人头地了,我们一家三口,以后也都有好日子过了。”
“嘿嘿。”刘全憨厚的一笑,说道:“参军校尉算什么,我还要继续好好的干,总有一天,还会升的!”
“你可不能像之前那个贺将军那样啊……”
“哎?放心吧,大王既然任用我为参军校尉,那就是大王信任我,我岂能辜负王恩!?”刘全大声说道。
“好,好……”
刘全此次有功,一飞冲天,而后,陆辰又剔除边军编制,将其三万兵员,划入平州军。
处理完这一切之后,这一天,陆辰带着薛灵和邵阳公主,先是去了一趟清河县府,随后又到边城去看了看。
现在的边城,早已不是当初那种荒凉贫瘠的状态,而是各处高大的建筑都修筑了起来,许多破旧的土民房,也都翻新重建,百姓们有钱了,居住的地方,也都是砖木结构。
当然,这只是城中的现象,村落里,普遍还都是茅草屋。
但这也完全说明了边城的经济发展,已不可同日而语。
“噢,朋友,本店今日刚刚开张,是正宗的土斯大厨,要不要进来尝尝啊?”正走着,一名头戴异域帽子的土斯人以手扶胸,朝陆辰等人施了一礼,礼貌的说道。
土斯和风国通商,尤其是边城,更是土斯人的聚集之地,这里随处可见土斯商人开的饭馆和其他商铺。
而要在风国经商,通晓中原语言自然是必备之课,那名土斯人的语言虽不流利,但也能让陆辰等人听清。
他抬头看了看这家新开的酒楼,其装饰风格,充满异域之风,正想着要不要进去看看,哪知这时,那土斯人却突然厌恶的说道:
“噢,天呐,这是哪里来的叫花子,快走吧!怎么风国,到处都是这样的人!”
他说着话,还连连朝着一名身材佝偻的老人挥赶着。
原来,不知何时,一名头发花白乱糟糟的老汉,杵着一根烂棍子,拿着破碗,凑到了酒楼前。
驱赶乞丐,这本没什么,但他的语气和说的话,却让陆辰一阵不爽,不由出声说道:“怎么?你们土斯难道个个都是富人吗?”
“这倒不是,但我们土斯,也没有这么多的乞丐啊,今天酒楼开业,我都碰到好几个了,而且边城这么富饶,到处都是经商之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乞丐呢,真是不可思议。”
那土斯人摇着脑袋说道,腔调别扭,但听在陆辰耳朵里,却让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是啊,边城现在如此富饶,怎么还有这么多乞丐呢?
他是君王,别看这是一件小事,但也不由引发他的深思。
他忍不住看向了那名乞丐,只见其穿着破烂的衣服,颤颤巍巍,行动都有些不便,年岁大了,确实已不能自力更生。
可他的家人呢?他的子女呢?一个这样的老乞丐还好说,可为什么那土斯人却说都已经来了好多个了?
这时候,那乞丐也开始杵着棍子,弱弱的往别处而去。
薛灵见状,一时心软,她刚准备说点儿什么,可陆辰却突然发现,那乞丐的脖子上,却挂了一个小牌子,那牌子,是如此的眼熟。
“老人家留步。”
陆辰出声唤道,而那乞丐闻言,脚下一顿,颤巍巍的转过身形,佝偻着身子,疑惑的说道:“公子,是……是在唤老汉吗……”显然,他有些不太相信,一个衣着华丽的富家公子哥,会出声喊他。
陆辰上前两步,指了指他脖子上用粗绳挂着的一块小牌子,问道:“老人家,这块牌子,你是从何处得来啊?”
“公子是说这个吗?”那老汉用一只干瘦枯萎的手掂起了脖子上的小牌子,老眼中,露出了一抹骄傲的神色,说道:“这是我儿最后的遗物。”
“哦?”陆辰闻言,心中一动,说道:“不知老人家可否拿于我看看?”
“当然,当然。”老汉连忙说道,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