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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谁派你来的?”月见不敢再看怜音那双蛊惑他心神的眼眸。急而降下目光紧盯她的唇。“是太子?还是另一个我所不知道的敌人?”
宫阐斗争向来险恶诡谲,阴谋手段尽出,尤其是他最近锋头太健,身边无端冒出几个刺客、内好也是在理解范围内。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怜音盯着他俊逸却阴冷的外表,心头着实着慌!她好怕,怕他眼神中的阴惊……也怕自己内心的动摇!
在妓院中生存,男女之间的情事,她该知道的早都知道了。然而,她一向自以为那与她无关。但是这一刻,除了害怕,更多了一份教她不知所措的娇羞!
凝神瞅着怜音嫣红羞怯的睑宠。月见心头的烦躁有增无减,体内突来的泛滥情潮汹涌而至……这是他不曾有过的反应!
√他备感挫折与忧虑!
军妓……这名词突地浮现月见脑海。一咬牙,他理进怜音雪白细致的颈项里狂烈地啃舐……
没错!她只是个女人。月见灵活挑动的舌尖在怜音的颈间留连,印下湿长的亲吻。除了这一点……她什么都不是!
就跟以往他所接触过的军妓没什么两样。
“放开我……放开我!”
怜音哭泣着抡起小拳头,捶打月见的肩胛、宽厚的胸膛,只想把他推离自己的胸前。
月见压根不受推阻,怜音细致的肌肤深深诱惑着他的唇舌。他眯起鹰眼凝视他印下的吻痕,白皙似雪的颈边印上一朵朵暗红痕迹,让他感到莫名的满足!
是他的。这吻痕、这女子……是专属于他的。
“你别碰我!”彷佛被勾起埋藏在最晦暗角落的记忆,怜音的热泪扑簌簌地直落。她哽咽、抽泣着,极力的抵抗,可意识却逐渐模糊。
“你装什么清高?”月见提醒自己别心软她只是个女人,别被她的泪水征服了,他是天武将军……他是李月见!
月见被怜音的泪水扰乱得几乎不知所措。有多少女人在他面前哭泣过?在床上共赴云两的时候,女人频频恳求的低泣;或是在结束的那一刹那,她们满足的啜泣……
所有的泪水,都没能侵入他冰冷的心底。唯有这一刻,这一副揪人心弦的泪颜……从未有过的混乱心绪,让他口不择言,
“我不是!我不是妓女!”所有侵略的举动也没有比这一句话更能伤害她!她原本的盈盈泪眼此刻盛满愤怒与狂野,瞳眸中再也没有柔弱;只有怒火与恨意!
月见震撼于她近似疯狂的眼神与举动。怜音趁此刻退离他的怀抱与钳制,蜷缩在床铺的一角,她颤抖着,彷佛身处的角落是她最后的堡垒……
“怜音……”她这惊恐却愤怒的神情,教月见好生不舍!再也无暇理会自己理智上对她的抗拒,心底的怜惜淹没了所有思绪,月见伸手缓缓探向床角的怜音,
“不!不要过来!”深陷过往记忆中的怜音。将月见与当日想侵犯她的男人相混淆。她颤抖着拍开月见的手,频频哆嗦的身躯却越往床角靠去,直到再也没有退路,
自尽!我是认真的!”
怜音语气中的坚决。让月见停下
放下了所有的动作。他痛心地看着她,了解她眼神中的狂乱是因为从前的记忆,以前曾有人想侵犯她。是的,有人曾经企图用下流强横的手段侵犯她!
这让月见怒不可遏!
“过来!”不理会怜首的抵抗,被满满的不舍所淹没的月见伸手一攫,登时将怜音搂入怀中。收紧了双臂,她纤细颤抖的身躯,被紧箍在他壮阔如海的怀抱里!
“不要碰我!”怜音再度尖叫抗拒,意识模糊的她,绝望地想咬舌自尽……
就在那致命的一秒钟,月见俯下头攫住她的唇,轻轻柔柔,徐缓如风。怜音慢慢的被征服、被掳获……终于在月见的胸膛里放松。他伸出拇指扣住她的下颚,温柔地啜吻着她,直到怜音自往昔的记忆中被解放出来……
从她浓郁柔软的唇间退离,月见揽着怜音哆嗦不止的娇躯轻摇。
贴靠着地浑厚温热的胸瞠,她莫名感到一股心安,彷佛受到保护,寻着了庇护的港湾。怜音眷恋的闺上双眼,不自觉地收紧小拳,抓紧他的衣角不肯松手,她湿红了眼眶,汲取那久违的平静,告别长伴的寂寞。
“我保证,不会再有第二次了。”月见俯下头看她。
怜音缓缓睁开跟眸凝地。
“我不会再伤害你。”月见让她看见他眼神中的保证。
她迟疑地咬着唇,轻颔首,怜音终于让月见重见她的笑颜……
复将脸埋进她的发丝中,月见深吸一口气,再开口,语气却森冷得可以,
怜音更加抓紧他的衣角,摇摇头。
怒云顿时笼罩月见的眉宇。只见他这会儿柔情尽失,换上一脸冷凛,“怜音!”
“你知道我的名字?”她讶异地自他怀里抬起头。
月见挑了挑眉。这有什么值得诧异?五虎在第一天就已经将她的名字查出来交给他了。
与月见深邃的眼眸交会,怜音不觉娇羞地低下头,在瞥见自己一身的狼狈与近乎半裸的偎躺在他的胸膛里,她更是羞红满腮!
她咬着唇瓣,尴尬地想自月见的怀中退离,仓皇的抓起已然敞开的衣襟,结结巴巴道:
…我不知道自己的衣服什么时候……”
月见扬起嘴角露出一抹邪气的笑。他伸手想阻止她遮起一片好风景,却被她颈边垂挂的坠饰所吸引,月见眉宇轻皱得将它攫过来一看,不由得讶异!
这纹饰……是官场世族的勋章!
彷佛极力掩藏的宝贝被发现,怜音一把抢回坠子握在小手里,并下意识地侧掩身遮挡他的视线。
她这防备的神态,登时让月见原本柔情的脸减冷了一半。他讥诮的扬起眉,“看来你的秘密不少。”
怜音被他语气中的淡漠所伤。方才的地明明还这么温柔,
月见发觉自己真的被她瞳眸中偶现的熠熠晶光所吸引,他闲适地双手环胸、斜躺在床边,睇着她、嘴角噙起一抹笑,“如果我坦承自己的身分,你是否也会告诉我你的一切,不再有秘密隐瞒我?”
“当……当然!”怜音倔强地昂起俏脸。在他略带挑衅的眼神注视下,她实在不想示弱!
直到这一刻,怜昔才发觉,原来自己体内竟有着桀惊不驯的脾气……是他,是他勾起她所有压抑的情绪,这是好,还是不好?她不知道。无欲无求、木然淡漠,一直是她在妓院里生存的方式,与唯一能保护自己的方法,如今……
“想什么?”月见伸手一攫,将怜音纳入怀中。
她怔怔的望着月见,他斜挑的眉宇、外显的漠然,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再度拒绝他?一股愠恼迅速自月见心底升起,他娣睨她清丽的侧脸,迅速扣住怜音的下颚,俯首印上一吻……
带着强烈惩罚意味的热吻!
灵活的舌尖撬开怜音紧闭的双唇,月见揽着眉心,向她宣泄他的怒气!长驱直入怜音的唇瓣里,尝到了她甜美的滋味,月见强势地向她攫取更多、更浓烈的唇吻。灵动挑撩的舌尖,如疾风迅速探进怜音嘴里,寻着她的香舌吸吮缠绕,月见要求她付出同样不羁的灵魂……
“下一次?”月见扣住怜音的下颚低语
她仍未自方才的热吻中恢复过来。
“下一次见面,就没有秘密了。”月见的目光,看向怜音颈边的吻痕。淡漠的脸庞上终于有了笑意。
他身形矫捷地跃身离开床边,居高临下的望着衣衫不整的怜音,他的视线落在她身旁的黄金令牌上,月见俯身将镌刻着他名号的令牌仔细的系在怜音的腰间。
依旧无法开口言语的怜音,只能怔怔地望着他颀长傲然的身形缓缓离开,最后消失在门后……
“怜音?你在哪里?还不快给老娘滚出来!”媚姨拔尖儿宛如杀鸡一般的怒吼声,充斥整座醉花楼。
“媚姨,我在这儿。”怜音纤细的身影,须臾后自后院小跑步而来。
怜音咬着牙,忍住想伸手搓揉的冲动,她想退开媚姨的攻击范围,却不敢。
我一直找不着……”
媚姨刻薄的眼神,上下眸睨磷音周身,果真见她一身朴素的衣服上,此刻沾满泥土、落叶,好是狼狈!
“天地良心!没有的事可别栽赃在我头上。”柳明嫣自她房里走了出来,一脸倨傲。
“可是秀你明明……”
媚姨狐疑的视线在怜音与柳明嫣之间来回梭巡,息分辨出究竟是谁说谎。
柳明嫣眉一挑、嘴一峨,“我今天下午根本没去后院那儿,怎么可能弄丢帖子?你想偷懒也别随便找名目赖在我头上。”
受骗与遭诬赖的怒火自怜音心底窜起,而她却只能无奈地咬着牙低头忍下,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那位叫“填伍”的人到了醉花楼外头,却过门不入后,整个窑街的人便不断拿这一点取笑她们。这屈辱让媚姨与柳明嫣脸上无光、大感愤怒,却无处可泄!然后,就是她开始倒霉的时候……
“好了,滚下去!下次别再让我发现你偷懒不做事!”
柳明嫣凝着胜利的眼神,得意地看着怜音垂头丧气离开,她冷哼一声,转身进房。
“明嫣,你也多少收敛一点儿!再怎么说,怜音是咱们醉花楼未来的名妓”娟姨冷着脸瞪地反正近来明嫣的接容量已经大为减少,自己也不必再给她什么好脸色。
柳明嫣震惊地停下脚步,转过头,
让怜音那丫头接客?”
“哼!同大人说要给我五万两,当做是怜音的开苞价。”
“不、不可能!何太人他喜欢的明明是我!”
媚姨残酷的嗤鼻,
柳明嫣震惊得说不出话。媚姨脚跟一路正想走,却被前院的喧闹所吸引,“这是怎么一回事?”
“媚姨!大事……大事啊!”丫鬟小春急奔而来。
“行说什么?”
“你们快点去招呼那位将军,天武将军此刻正在大厅呢!”
柳明嫣绝望的心底开始燃起希望,只要她能抓住天武将军的心,还怕媚姨不回过头来巴着她?哼!怜音算什么?整了整发,柳明嫣风情万种的前往大厅
“小春。快去找怜音过来!一会儿叫她端茶到天武将军面前,听到了吗?”哼,何大人算什么?五万两算什么?只要这位大武将军看上怜音……醉花楼和她就要发了!
各怀各的心思,醉花楼上下喧闹着迎接这位莫名其妙来访的将军贵客。
原本在井边打水洗碗的怜音,这会儿又被使唤到茶房端荼。
“拿去,这是媚姨交代的上等金萱。你给我拿好,万一翻倒了,有你好受的!”小春趾高气昂地将手中的托盘递到怜音手上。
啧!她也想端茶到天武将军面前哪!万一能被将军看上……为什么这么好的机会就只会落到怜音身上?
接过托盘。怜音难过得瞥了小春一眼而后离去。她原以为可以跟小春成为朋友。只是现在……轻叹一声,怜音往柳明嫣的房间走去。
来到长廊,就见一群妓女围在柳明嫣的房外不断向里头窥看,媚姨则气急败坏的等在门外,“怜音!我不是交代你动作快点儿吗?”捧着托盘,小心翼翼的怜音被媚姨强行拖着走,“将军已经在里头了!一会儿你端茶进去,别急着出来,听到了吗?”
怜音不解地瞅着媚姨,
别的事当然就出来了。”
“蠢丫头!”媚姨忍不住气恼,
“你给我搞清楚!醉花楼发号施令的是我,我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别给我应东答西!”
横了怜音一眼,媚姨这才发现她身上还穿着方才那件沾满污泥、破烂的衣裳,她差点没昏倒!“你……你没别的衣服穿了吗?”瞧她这身肮脏破烂。连送茶的资格都没有,更遑论借着美姿来吸引天武将军。
“我……我没有时间换。”怜音低呐。事实上,她除了身上这一件,根本也没别的选择,因为其他的衣裳都无法遮挡住她颈间的吻痕。
媚姨眉头一蹙,觉得不对劲,
一提起这件事,单纯的怜音就不由得心虚。昨日的那一幕立刻浮现心头……那位逃犯似的神秘公子,将她强制的搂在怀里,用那种似笑非笑的邪挑神情看着她……不知道那位公子现在在哪儿?他平安吗?心底深处总盼望着还能再见他一面。
那亲密的画面再次浮上脑海,怜音登时羞涩地嫣红了双颊。
媚姨见怜音这般含羞带怯的娇柔神态,心中大感不妙!莫非怜音爱上了来路不明的男人?
“不……不要!”怜音左躲右闪,还得顾虑着手中的托盘,甚是狼狈。
一旁的妓女都傻眼了,怎么会这样?
这一提醒,可及时把媚姨的理智给唤了回来。只见她恨恨地横了怜音一眼,
暂时得救的怜音吁了口气,看着媚姨进房的背影,她不由得感到困惑。
又是“填伍将军”?跟她腰间系着的令牌—;—;天武,发音好相似啊!
“怜音,你发什么愣?该上茶啦!”一旁的妓女们个个嫉恨的看着她。
吸口气,怜音抬指敲了敲门板、推门入内。“将军、明嫣秀,奴婢给您端茶来了。”
她一步一步地走进花厅。
媚姨堆起笑脸,谄媚地站立在男子的身边恭维赞美,柳明嫣则刻意的展现风情、卖弄风骚。然而,这一切都无法让怜音感到惊讶,此刻她的视线、所有的目光。全集中在那个男人身上……
他背对着她坐着。
但是那高大壮硕的身形,光鲜的装扮,与宽阔如山的肩膀,让怜音感到一抹熟悉。踏进了花厅,耳里传来男子低沉磁性的嗓音,怜音当场震慑的无法动弹!
这声音,不就是……
“天武将军,这姑娘叫怜音,是咱们醉花楼的丫鬟。”媚姨兴奋的介绍。“怜音,你过来!让将军仔细看看你。”
怜音却一动也不能动。她的脚刹那间彷佛生了根,动也动不了!
只能呆愣在当场,圆睁着瞳眸望着男子俊逸的背影。
闲适地坐在椅子上的男子缓缓侧过身,那教她动心不已的挑眉戏谑神态,再度出现在她面前……
托盘喱唧一声直落地面,茶水撒了一地!
怜音的眼眶瞬间潮红。
“浑丫头!你在做什么呀?”媚姨气恼得当场失声大叫。
月见原本戏谄促狭的神情,在乍见怜音眼眸中的湿意后倏地消失。
隔着几步的距离,怜音紧握了小手,让月见清楚的看到她此刻眼中的愤怒!赶在不争气的泪水落下前,她迅速转身奔出房外,没有留下一字一句。
“她为什么……”剽悍勇猛如月见,此刻却只能怔楞愣地立在原地。
第三章
他今天特意来到醉花楼,不为别的,就只是想见她。原本他还在心中猜测,她在乍见地、知道他的身分时,会有什么样的表情,震惊?是震撼?还是高兴?讶异?却怎么也没料到自己得到的,是怜音的泪与她眼眸中的愤怒!
“对……对不起,天武将军!那浑丫头不懂事,惹您不高兴……”媚姨颤巍巍的上前,竭力讨好,“我一会儿立刻去教训她!我保证会拿出藤条、鞭子伺候,绝对教那下头下次再也不敢了!”
月见顿时转头睁眸,狠瞪媚姨一眼!吓得她当场跌坐在地。
“叫外头备轿!”月见袍袖一甩,跨步离去。
柳明嫣立刻追了出来。
“滚!”月见冷着脸低声斥喝。
柳明嫣登时双脚一软,瘫坐在地。
她为什么哭?还胆敢用那种愤怒
的眼神看他?森冷着俊脸,月见收紧下颚,步履不自觉地加快。
这答案……他决定由她亲自告诉他!
皇城太和殿埋,当今圣上的御书房中。
“儿臣庞统给父皇请安。”太子李庞统恭敬地站立在画桌前。
坐在书桌后方的汉靖帝,放下手边的奏折微微颔首,“上次那件刺客暗杀月见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李庞统目光一闪,“回父皇,儿臣目前正在调查,尚未有明确的线索。请父皇放心,调查一有进展,儿臣会立刻向父皇禀告!”
“嗯。给我查得积极点儿,我倒想看看,谁有胆子想刺杀朕最优秀的儿子!”汉靖帝威严凛然的脸上难掩愠怒。
弯身鞠躬的举动,掩去李庞统脸上一闪而逝的憎恨,再抬头,他笑容可掬,“父皇,儿臣心底有个提议,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说。”
“儿臣是想,天武将军也已到了娶妻成家的年纪。趁着月见此次大败敌军班师回朝,父皇何不为月见婚配一门亲事,也好了却您一桩心事?”
汉靖帝听得频频颔首,甚是同意。
“至于婚配的对象,”李庞统再接再厉,为求自己的计谋再进一步。
“不用说了,朕心中已经有谱了。”汉靖帝手一挡,
“是。”
“没别的事就退下吧!”汉靖帝挥挥手,不再理会。
李续统神色恭敬地离开御书房,到门外,他马上变得面目狰狞,李庞统只恨自己当初没能将刺杀月见的计划,进行得完美无缺!
伏趴在草絮枕头上,怜音的泪水扑簌簌直流,窗外轻飘的雨丝掩盖往她哭泣的声音,却无法洗去她满意的伤痕……
遭戏弄的滋味并不好受,然而且伤她的,是心头那殴挥不去的挫折。说背叛,太沉重。但其实他跟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孤单的她,一直渴望着身旁有个人,能带给她“呵护”的温暖感受,能给她满腔的感情有个宣泄寄托的对象……
怜音一直以为自己找到了。
当初何大人亲切待她如父女,慈蔼的神情、宠溺的怜惜,为她的委屈辩护、为她的受辱发怒……怜音以为自己找到了另一个疼爱她的爹爹。谁知,竟是一个觊觎她身体的人面禽兽!
后来,小春出现了。那童稚的笑颜是如此天真、纯洁,听着她一声声亲昵的唤着她“怜音姐”,疼惜之情立刻泛滥她的心。她想保护小春,想像着自己是她的姐姐,是她在醉花楼唯一的依护。结果,小春还是跟其他人一样,将她当成敌视的对象。
往昔的回忆唤起心底刻意隐藏的伤痛,怜音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串串滑落,湿濡满腮,也冷了她的心。腰间的沉甸提醒她的注意,怜音轻轻将令牌解下,握在掌心中摩挲,为什么要想起那些回忆?自己分明已刻意遗忘它了。为什么又被勾起呢?
是他,都是因为他!他为什么要出现?自己为什么要和他相遇?昨天,在他温热的怀里,紧握着他的衣角,那股温暖而心安的感受,让她以为上天终于听到她的祈祷,终于回应她长久渴望的冀求…
这是最短暂的一次。让她从幸福的云端狠狠地坠落地面。这幸福的感受只持续了不到一天的时间,然后他神态光鲜、神色怡然的出现在自己眼前。那俊逸出众的身影、斜挑的眉尖、嘴边的浅笑刺痛了怜音的眼,仿佛在嘲笑她的天真无知!
令牌上镌刻精致的“天武”字体,不再让怜音感到一丝甜蜜,映现在她眼底,倒像是一种嘲噙着泪光,怜音忿恨地咬着牙,将它自手中抛甩出去,热泪瞬间再度涌现。
坐进轿内离去的月见在车轿转入街角之后,立划纵身跃出轿外,跳上屋檐。在无人发现的情况下,他迅速地攀檐来到醉花楼后院的柴房。一进门,眼角立即瞥见一个物体往他脸上掷来;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