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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愿永生-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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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思绪正不知道沉浸到了哪里,手机铃突地响了,尔芙惊一下,回过神来。她看着来电显示,接通了电话。
她没有开口。
那边也没有说话,只从性能良好的手机中听到彼此清浅的呼吸。
“是我。”那边良久才道,“你手机号码一直没变。”
“是的。你的也没变。”
“你好么?”
“很好。”
“不问我好不好?”
“我知道你很好。”
那边沉默了一下,缓缓道:“不,我不好。尔芙,你知道我不可能好。”
尔芙拿起那绿色的大信封,“你是邀请我去参加你的画展么?”
那边“呵”地笑了一声,“当然不是。那只是礼貌。我们没必要再给媒体制造话题,你也绝不会再给媒体任何制造话题的机会的。”
他顿了顿,道,“我不只来问声好。当年你说找不到齐冠南绝不会与我见面。我在报纸上看到他回归的消息,立刻上了回国飞机……现在他回来了,我也回来了——我不问你会不会跟我走——我想问的是:你愿意见我么?”
尔芙没有说话。
“尔芙,回答我。”
尔芙仍然没有说话。她死死盯住前方某点,眼前是水蒙蒙的雾气。
那边长长地叹气,道:“我知道了。”
挂断了电话。
尔芙合上手机盖盒,走到落地窗前。窗外是肃杀的冬季,楼下是车水马龙的世界,人们站在十字路口,呼着白气,等待绿灯。过了路口,就各奔东西。大楼和大楼之间偶尔有热气升腾,那是泄漏的暖气。一个迷蒙却真实的世界。
她的脸上终于有了水痕。
五年前,她就选好了,不是么?
“我喉咙疼。” 冠南在电话那边道。
“润喉药呢?吃了么?”尔芙叹口气道。
“吃了。可还是疼。”
“多喝点开水。”
“……我还头晕。”
尔芙无奈地撑住头,“……好吧,中午在哪里吃饭?”
冠南立即笑出声来,大声道:“金士餐厅!我订好位子了。我这边结束马上就过去。”
“让刘叔开车小心点。”
“知道。”
挂断电话,尔芙也忍不住笑起来。她按下秘书的通话键:“阿林,待会的会议我希望能控制在一个小时以内,可以么?”
秘书阿林迟疑道:“可原定是两个小时的会议……”
“一个小时二十分钟。”
“……我会尽量安排。”
“谢谢。”
会议进行得非常紧凑,阿林是个不错的助手,她总能在适当的时候把话题引人正题,避免不必要的争执。即便如此,仍没有按预定计划完成。会议开了整整一个小时四十分钟。
尔芙第一个走出会议室,拿起大衣下楼。后面她的高级员工诧异道:“总裁怎么了?有什么急事?”
“哦,”阿林回答,“她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午餐会议。她迟到了。”
尔芙下车,她的午餐会议参与人齐冠南先生正站在餐厅门口等她。冠南穿着深色的西装,银灰色的斜纹领带,外面是一件黑色的双排钮系带长大衣,灰色围巾搭在他的颈项,长长地随意地垂下来,虽然是暗色系的颜色,穿在冠南身上,偏偏泛着一种明亮的光泽。
冠南看到她,脸上露出笑容,走过来向她伸出手。
“怎么,路上很堵么?”
“开会。”
尔芙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冰冷,想是在外面站久了的缘故。
“喉咙还疼么?”
“疼的。”冠南笑。
“头呢?”
“好晕。”
尔芙终于笑出声来。
笑声中,服务生为他们拉开大门。
吃完饭,两人相携走在街上,冠南握住尔芙的手,放在自己大衣口袋里。
此时已经是12月中下旬,过不了几天就是圣诞节,橱窗外到处喷着圣诞老公公和圣诞树的图案,街上偶尔有戴着红色圣诞帽的青年笑嘻嘻地经过。
路上车来车往,尔芙的手蜷缩在冠南的手掌中,指尖传来冠南掌心的温度。第一次他握她的手,是在结婚的当时。他牵着她在婚宴席间穿梭,敬酒行礼,一直没有放过。此后的婚姻生活里,他不止一次握她的手,或牵着她走路或只为了牵她而牵她,可她却从未刻意去感觉,有时候甚至非常不耐烦,断然抽离。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这样的交握,有一种不用言说的宁静。
或许冠南是对的,我们只要生活平静安宁就够了。
突地冠南手一紧,似乎有些紧张。
“怎么了?”
冠南抬了抬下巴。
尔芙顺他目光看过去,街道那边一个孕妇正过马路,那孕妇很瘦,大冬天穿的厚厚的,仍看得出她肚子却很大,走路颤巍巍的,让人给她捏把汗。
两人就这样傻愣愣地看着孕妇安全过完马路,才松口气,相视一笑。
“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带球跑路,孕妇真的是高风险人群。”冠南不无后怕地道。
尔芙轻笑出声。
“若你是变成这个样子,我不知道自己会紧张到什么程度……恐怕连门都不能让你出……”冠南道。
尔芙僵硬了一下,随即道:“要到哪里去?你下午还要去工厂的吧?”
“唔,是的。还要和工厂那边沟通一下。”
“早上谈得怎样了?”
“约法三章之一: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谈公事。”
“好吧。”
冠南笑,指着橱窗里圣诞老公公玩偶,“我们买个这个怎么样?放壁橱上,看那个小鹿,眼睛在眨……”
尔芙凑过去,两个人头靠着头,饶有兴味地看着橱窗里陈设的东西。
“以前我们圣诞怎么过的?”冠南问。
“你不记得了?”
“好像没什么印象。”
尔芙斜睨着他,“我们只在新婚第一年在一起过圣诞。第二年你去南美考察,我去了欧洲。后来这五年,我在家里或者公司过……先生,你在哪里过?”
“咳,我不知道……”冠南脸红。
“不用难为情。”尔芙大度地说。
“今年我们好好过个圣诞。我们到山上木屋去,听老刘说山上积雪了。山景肯定很美。”
“唉,爬山啊……”
“爬山很好啊。尔芙,你要运动。”
“好吧。”
说话间又一对年轻的恋人戴着红色的圣诞帽经过,冠南看着羡慕不已。
“我们也买个圣诞老公公的帽子戴上吧?一对圣诞公婆。”
“齐冠南,你以为我们是在度假么?你下午还有视察。”
“尔芙,你真扫兴。”
“我只是友情提醒……”尔芙笑道。
“你是个破坏气氛的滑头。”
尔芙不知道笑容是怎么突然从自己脸上消退的。街对面站的那个人就那样定定地看着她。
冠南犹自边走边兴致勃勃地看看橱窗里各色物品。
“这些小东西都不错,找天有空我们出来采购些回去吧?我听说南城市场那边有很好的天然松,下午我从那路过,我去采购一个回来,怎么样?”
“好。……冠南,你该去工厂了。”
“时间到了么?”
“差不多了。”
冠南看看表,叹气。
“看来我真得走了。”冠南亲亲尔芙冰凉凉的脸颊,“再见,尔芙,晚上见。”
“再见。”尔芙紧紧抱了他一下。
尔芙看着冠南的车子缓缓汇入车流,渐渐远去。
莫阳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她听见他清冽的声音,“尔芙,我们还是见面了。”

第十三章 突变(一)

莫阳站在街对面很久了。他想过很多种和尔芙见面的场景,偏偏没有想到这一种。看着那两个人说着笑着牵着手逛街,他只在想,有时候命运真是很奇妙,你永远不知道你的现在和未来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有的人努力了,付出了一切,不一定得到一个好的结果,有的人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偏偏安享幸福。五年前如果没有那场意外,那今天牵着尔芙逛街的男人就是是他了。
记忆中尔芙那蜷曲张扬的齐腰长发如今服服帖帖地盘在脑后,她那总是流露出冷冷嘲讽笑意的眼睛如今平静淡然,只有在笑起来的时候才能看到流光璀璨。
那一刻,莫阳的心里有如尖刀滑过。有尖锐的痛意。
他的尔芙,张扬的,轻狂的,锐利的尔芙。曾经的尔芙。
他胸中鼓胀着莫名的怒气和委屈,他大踏步跨过街道,无视那来往的车辆,尖锐的车笛和刹车声在他左右响起,他视若无睹,听而不闻。他跨过街道,仿佛跨过光阴,跨过这么多年的思念和隔膜,他站在她的身后,伸出手去,用尽气力似的伸出手去,可是却怎么也无法触碰她。
叫他如何触碰她。
他只能用他压抑的嗓音道:“尔芙,我们还是见面了。”
只有这一句。却几乎落泪。
尔芙缓缓地转身,静静地转身。她脸上是温和的笑容,眼睛温暖而平静。
“你好,莫阳。”她说。
跨过五年的光阴,尔芙也有些难以置信,他们竟能如此平静地相对坐在这里。
相对无言。
莫阳凝望着窗外,窗外行人如织,车辆穿行,他的沉默有如这里面流淌的音乐,轻缓而凄凉。
有些东西,一旦逝去,就是逝去了。尤其是时间。
“你这些年,在美国还好吗?”尔芙问。
莫阳回过头,他笑了一笑,“初开始的时候很不适应,和那边的艺术家有很多摩擦,教学上也有很多困难。毕竟那不同于中国,没人因为你是成名的画家就对你另眼相看,自己不努力进步,终究会有人替代你。你没得选择。”
当初莫阳去美,是接受了纽约大学东亚系的聘请,教授东方绘画及艺术史。一边教学,一边创作,还要筹备画展,其中艰辛可想而知。
莫阳少年成名,在国内可谓志得意满,如果不是因为情伤出国,现在他在国内可能过得更好。
尔芙有一些伤感,但又明白,以当时的情形,出国对他而言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还好,毕竟那是在美国。机会很多,可以和很多大师面对面地交流,有很多碰撞。对我的创作本身是好事。这些年认识了不少人,都是国际著名的画家。我知道你也很喜欢结交这些艺术家。如果你也在就好了。”
尔芙笑了笑,垂下眼睑。
“你呢,这五年,你好吗?听说你掌管了齐氏,做得很好。”
“刚开始也是困难重重。股东们不信任,下属也有很多意见。我搞砸了很多案子,损失了不少钱。多亏有我婆婆,她全力支持我,工作上给了很多意见,为我平息了很多纠纷,最后才慢慢好转的。齐氏企业不过是一架大的机器,只要学会怎么操纵它,一切就很好办,不像画画那么困难。和你相比,我还是幸运的。”
“是吗?那你快乐吗?他回来了,你开心么?”
尔芙微微点头,“很快乐,很开心。”
“是吗?为什么我感觉不到?我记得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开心就大声笑,伤心就痛快哭。”
“莫阳,五年了,我成长了。”
“成长为一个我几乎不敢相认的人么?这笑容不是你的,发型不是你的,衣服不是你的。”莫阳眼光炯炯地盯着尔芙,“你完完全全把过去的你全部抛弃了么?你是抛弃过去的你,还是把整个过去抛弃了?”
“莫阳……”
“对不起。”莫阳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太冒犯了。我知道,你现在是齐氏企业的负责人,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单纯喜欢画画又有些愤世嫉俗的小姑娘了。”
“我负责齐氏只不过是当时权宜之计。现在冠南回来了,公司正在过渡,我会退出。”
听到那个名字,莫阳有一些僵硬。
“他好吗?看报纸说他失忆了,好像受了不少苦。”
“……是的。现在他很好,他的头部受了重创,可能压迫到了脑神经,导致有些记忆缺失。”
莫阳的心底有不可抑制的痛。是的,要论不幸,他和尔芙都无法和齐冠南相比。作为一个天之骄子,齐冠南拥有财富和地位,却没有他最想要的爱情。五年前他遭受了妻子的背叛,又遭遇了巨大的车祸,失踪五年,如今回来,连记忆都是残缺的。
要论得失,谁得到的又多些,谁失去的又多些。谁得到了补偿,谁又受到了遗弃。说不清,也衡量不清。
只知道,心底会有一道永远的伤痕,总在那里,不能结痂,鲜血淋漓。
时间一点一点,改变着尔芙,改变着他自己。伤痕累累的不只是自己,尔芙何尝不是,那个失去记忆的男人又何尝不是?
莫阳深深地叹了口气,又失落又痛楚。他已经没什么资格要求尔芙什么了,当年她选择留下面对,选择背负和等待,她坚强地挺到现在,他又何必再给她制造难题。
“井莲现在好吗?我回来还没见过她。”
莫阳和井莲师承同门,先后拜师,一个年少成名,一个嫁入豪门。当年尔芙就是跟着井莲去参加他们师门的一次画展,认识莫阳的。
尔芙想起那几本佛经,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莫阳对井莲的境况也略知一二,当年他们一同学艺的时候,是非常要好的朋友。现在看尔芙神色,心下也有几分明白。
“你哥哥还是那样对她?”
“……我哥哥的脾气,太执拗了。他……用情太深。”
“可惜了井莲,如果她不是结婚过早,她的前途不可限量。”
“每个人的选择是不一样的。”
莫阳点点头,“你哥哥或许是一个很好的兄长,却不是一个好的丈夫。”
“你以前就这么说过。”尔芙笑笑。
“以前……”莫阳似乎也想起了以前的日子,脸上露出温柔的神色,“那次我劝说井莲重拾画笔,离开你哥,同时极力想要你和齐冠南离婚。结果你哥哥找到我,他揍了我一顿,警告我离他妹妹远一点,却只字未提要离他妻子远一点。”
“他揍你?”尔芙瞪大眼睛,“我从未听你提起过。”
“这关乎男子汉的尊严。”莫阳笑,“他是打了我,可也没占多少便宜。”
“我想象不出我哥哥和别人打架的样子。他总是那么……阴阳怪气的。”
“事实上他的身手很好。”
尔芙忍俊不禁,笑着摇头。一抬眼,对面莫阳也正含笑望着她。一时间两人都有一些仲怔,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恣意欢笑恣意流泪的年代。
尔芙轻咳了一声,道:“不早了,我该回公司了。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
莫阳的笑容慢慢收起,他沉默了一下,道:“那我送你。”
“不用了,我开车来的。”
“我陪你过去取车吧。”
“……好的。”
两人走在清冷的街上,寒风吹拂,天色那么阴沉。
尔芙上来车,启动了车子。莫阳站在路边看着她,他弯下腰,敲了敲车窗。尔芙把车窗降下来。
“我想见你的时候,可以约你出来喝杯咖啡么?”
尔芙看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再见,莫阳。”
莫阳的眼眸黯淡。
“再见,尔芙。”他艰难地说。
尔芙发动车子,车子缓缓驰里,渐行渐远。
车子拐弯的那一刻,她忍不住回头。那个多年前美术界最风光最骄傲的男人,立在寒风中,失望而寂寞,凄清而孤绝。
而她自己,在回头的那一霎那,泪水夺眶而出。

第十四章 突变(二)

阿林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她有些意外,又敲了敲,这次是持续且重重地。
终于,她听到她顶头上司的声音道:“进来。”
“您的电话,”阿林推开门,她的上司背对着她,站在窗前,“是……呃,先生的。他刚刚打到您手机上,您没接,办公室专线您也没接。”
“哦。”尔芙回转身,“我没注意。”
“先生在2线。”
阿林看了看她上司的脸色,也看不出什么。但是很明显,她上司似乎有点魂不守舍。
“嗯,谢谢。”尔芙并没有打算立刻接电话,问了句:“几点了?”
“快五点了。”
“要下雪了。”
“是啊,天气真糟糕。”
“外面很冷吧?”
“风很大,是挺冷的。不过我们楼里取暖设施很到位,像春天一样。”阿林愉快地说,“要不看看天气预报吧?整点新闻之后会有预报的。”
“好啊。”尔芙拿起电话:“冠南?”
阿林打开闭路电视,识趣地退了出去。
“这么忙,都没时间接电话。”
“我在处理一点文件,对不起。”尔芙站到窗前去,穿过高楼,街道,马路,她眼前仿佛还是那个人,站在街边,无限的凄楚。
她可以冷静地处理千百份复杂的商业文件,可此时此刻,她却混乱且茫然。没有见到莫阳之前,她可以假装这个人不存在,即使想起,也是五年前他骄傲的背影,如今却叫她见到他。这么冷的风,他还在那里么?
她,冠南,莫阳,究竟是什么让他们这般纠缠不清?她懵懂地嫁给冠南,轻率地和莫阳相恋,冠南遭遇车祸,莫阳背井离乡,她五年痛苦痴守,是什么让他们受到如此拨弄?接下来的道路究竟要如何去走,才能把一切弥补回来?
她无法整理头绪。她的心脏疼痛且悲哀。
“……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去挑棵圣诞树,怎样?”冠南在那头说。
“哦,啊,好。”尔芙漫应着,良久才回神,
“怎么了,不舒服?”
尔芙揉着太阳穴,“嗯”了声。
“头疼么?”
“嗯。”
“真糟糕,刚才我们不该在街上走……”冠南懊悔道,“你可能着凉了……”
冠南这句话并没有讲完,他听到那边一阵碰撞的巨响,好像是电话掉落在地,听筒撞击地面的声音。他被震了一下,忙将电话远离,随后又移近耳边,他隐隐听到尔芙颤抖的声音:“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尔芙!尔芙!”那边没有回答。只有开门关门的声音,还有那边断断续续传来电视的声音:“……本台记者独家采访……车祸后续报导……著名画家……”
冠南放下电话,他有片刻地茫然,随后他对那边正准备收工的随行工作人员喊道:“哪里有电视,可以看新闻的?”
随员愣了一下,“会议室就有。”
冠南拔腿向工厂办公楼上跑去,那几个人员忙跟上去。
打开电视,新闻已近尾声,播报员一脸严肃地报道:“关于此次车祸,肇事司机声称自己是无辜的,受害者自己失魂落魄走到马路中央,他根本来不及刹车。目前莫阳正在医院抢救,我们会对该次事件进行追踪报道……以上就是此次新闻的全部内容,谢谢观看,再见。”
冠南愣愣地看着那电视画面,一时间竟动弹不得。
尔蓁放下电话,将签好的文件递给秘书。秘书提醒他一会的会议,他随口应了。看了一下窗外,窗外雾蒙蒙的,天色阴沉,或许快下雪了。
表上还差五分四点,下午四点。他的胃部一阵收缩地痛。早上喝了点牛奶,午餐被一件急事打断,后来秘书送了点心,可过了那个点他什么都不想吃。
尔蓁拨了电话回家,管家接的。
“胡妈,太太在么?”
“不在呢,一早就出门了,先生。”
“去了哪里?”
“不知道,先生。”
“她没交代?”
“没有,先生。”
“给她打手机,让她回来,说我找她。”
“太太没带手机呢,先生。”
“司机呢?”
“太太自己出门的……”
尔蓁觉得胃更痛了,他随手在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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