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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不必多礼。”皇帝淡淡地笑着,转头瞧着随侍的宫女、太监和嬷嬷,眉宇微微颦蹙着,“你们都下去吧。”
顿时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常安,淡淡地笑着,“是,奴婢告退。”
见状,皇后身边的随侍也都顿时俯身下去,恭谨地退出宫门。
司徒安静含羞带怯地瞧着皇上一眼,声音软糯中又透着些许的娇懒,好似因为昨夜而含着微微的哑色,“陛下可是有什么话要说与臣妾?”
“静儿果然最是懂朕。”皇帝微微笑着,侧身坐在榻上,一把拦住皇后的腰,“这么多年了,静儿,你还是这么美。”
司徒安静低下头,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异样,不过再抬起头时,脸上却带着丝丝羞怯的笑意,“陛下这是打趣臣妾呢,臣妾年纪大了,自是不如后宫的妹妹们来得颜色好。”
“谁说的!”皇帝面色陡然沉了下来。
“皇上,这青天白日,若是被谏官瞧见,臣妾可就惨了。”司徒安静低着头,淡淡地笑着。
“朕乃九五至尊,想做什么难道还要他们同意不成。”皇帝顿时面色沉了下来,不过感觉到司徒安静的身子一僵,语气不由得又放柔和了些;身在高位,纵然留恋花丛,却也不会当真被美色迷惑,只深凝了司徒安静一眼,淡笑着,“昨夜,静儿说到镇北侯府发生的事情……”
“那可不是。”司徒安静低着头,“这镇北侯府没有正经的主母在,当真是越来越不堪了;平安可是咱们皇族的贵女,若是因为镇北侯府的那些腌臜事儿而污了声名,那可是不大好的;也是赶巧了,昨儿平南将军的夫人进宫来送喜帖的时候说起,平安可是帮了他们大忙呢;这姑娘是个好的,只可惜母亲早亡,父亲又是个……哎……”
皇帝听着皇后的话,微微颔首着,自从想通之后,对洛倾雪他倒也没有那么针对了;“平安向来是个好的。”
“所以臣妾想着,纵然和亲这条路难走,但容公子当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佳婿。”司徒安静淡淡地笑着,“若非飞云年纪小,臣妾巴不得让飞云去呢。”
皇帝顿时淡笑着,“你舍得?”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只要她这辈子过得平安顺遂,臣妾有什么舍不得的。”司徒安静低着头,“只是不知道洛候那里,哎……”
想到洛永煦,皇帝的面色顿时又严肃了几分,“圣旨赐婚容不得他不允。”
“不过,平安可是咱们流云国独一无二的平安和乐郡主,这婚礼我瞧着,不如就选在她及笄那日如何,赶巧了将婚礼办在云都也是不错的。”司徒安静淡淡地笑着,“这不也正是体现了我们流云国对平安的重视,谅那容家往后也不敢亏待了咱们的小平安。”
皇帝点点头,“如此甚好,只是凤临那边……”
“我瞧着凤临太子待平安也是不错,咱们平安长得花容月貌,真真是沉鱼落雁,便是当年的皇姑姑都及不上她;这般可人儿,咱们肯嫁于他,那可是他的福分。”司徒安静淡淡地笑着,“再说,两国和亲哪有人不做出牺牲的,这素来儿女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小辈插嘴的余地;当年的我们……不也是如此。”
说着,司徒安静竟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
许是太久没有瞧见这样的司徒安静,一时间皇帝竟起了欲念,不过想到是白日,也只能生生地按捺下来,深吸口气,“还有一事,听说那治好静王妃的容神医还在云都,还与相国寺的清远大师一起将原本被大夫断作会一尸两命的王氏给保了下来。”
“确有其事。”司徒安静低着头,“听木氏的意思,当年王氏父亲与初扬有救命之恩,那容神医也是初扬出面请来的。”
“若是如此,那父皇的病……”皇后欲言又止。
当初太祖皇帝让位,便是以身子病弱,没有精力堪当大任为由;所以在禅位之后,也没有住在皇宫而是挑了个依山傍水的行宫,“养病”。
第139章 倾城寻,内奸竟然是
皇帝却陡然面色严肃,沉声道,“此事切勿再提。”
“是,臣妾失言了。”司徒安静臻首微微低垂,只是身为皇后,就算如此小意,女儿娇态却依旧透着高贵傲然的姿态;那优雅的脖颈,修长白皙,光是瞧着便惹人无限遐思。
皇帝抿了抿唇,瞧着皇后如此模样,有些不忍,在心中轻叹口气,握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皇后却是脑子一转,“凤临来使之前曾听闻文丞相之女将嫁于洛候续弦,这平安身为人女,若是与父亲的婚事冲撞,怕是不大好,此事……”
“……”皇帝略微沉吟片刻,“此事虽然大家隐隐流传却并未有确切消息传出,朕会与文丞相好好商榷斟酌,至于平安的婚事,还得劳你多多费心才是。”
司徒静安连连颔首,“陛下放心,平安也是我的外甥女,好歹也唤我一声舅母呢。”
“嗯,你能如此想最好不过。”皇帝心中装着事情,所有的欲念一扫而空,“既然如此,朕还有要事,就先回御书房了,昨夜你受累了,好生歇着。”
唰——
司徒安静的脸顿时爆红,低着头,“臣妾多谢陛下关心。”
皇帝点点头转身离开,却是没有看到司徒安静抬头的瞬间,那原本清澈透明的双眸中,一闪而逝的幽光和凶戾。
“咳咳。”司徒安静捂着胸口。
“娘娘,您没事吧?”见皇帝离开之后从门外近来的嬷嬷面带关切压低了嗓音道。
司徒安静罢了罢手,淡淡地笑着,“无事。”
“……”嬷嬷见状,摇摇头,却是欲言又止。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随林香怜也就是朱雀来到距离驿站不远处的民宅中,容末早已经等在那里。
仍旧一袭衣袂飘飘的白衣,发丝在夜风中轻轻飞扬合着明明灭灭的烛光;容末转身,瞧见洛倾雪时,原本清冷的眼底闪了闪,强忍着想将那人拥入怀中的冲动,沉脸抿唇,并不言语。
两世相识相知,洛倾雪又怎会不了解容末,只是她低着头。
“容末,我……”
“哼。”容末眉梢浅扬,一声冷哼。
洛倾雪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抿着唇,却是不敢再出声。
长归见状,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成拳头,身为晴天的首领,他早就知晓洛倾雪与容末之间的关系,只是此刻当真见到却仍不免有些担忧,尤其是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见过自家主上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
凤城歌从门外进屋,瞧见洛倾雪那低着头,一副可怜委屈的模样,顿时不觉心中一恸,“容末,你凶平安做什么!”
“你知道什么。”容末语气不善,狠狠地瞪了凤城歌一眼,“出去守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靠近半步。”
林香怜低着头,“是!”
然后拉着还愣怔的长归,朝着门外走去;主子们的事情可不是他们这些做属下的能掺和的。
“嘎——吱!”
听到耳边传来的木门开合的声音,洛倾雪咬着牙瞧着容末。
“知道错了?”容末声音仍旧清冷。
“……”洛倾雪并不答话,只是头却越发的低了。
“容末!”凤城歌轻喝一声。
洛倾雪自然知晓自己今夜乃兵行险招,只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曾经她与晚照也有几年的主仆情分,便是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她也会试上一试,事情没有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
早先,容末便猜到这个丫头不会安分,也算到她会去寻晚照和沈月梅,只是没想到她的胆子居然这么大,竟然胆敢夜半肚子前往城外十里青丘处,她可知晓,若是她有个什么,那他……
见状,凤城歌饶是有心开口,却也无力求情;容末是什么样的性格,这么多年他还能不知;再说,虽然心疼洛倾雪,可这丫头的胆子也的确是太大了;也罢,今夜就当是给她一个教训罢。
不大的民宅堂屋中,暗黄色的烛火随风,明明灭灭;三个人各怀心思,满室静默。
“嘀嗒,嘀嗒……”
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显得格外的明显;容末咬着牙,强忍着不回头去看,凤城歌虽然心疼,可此刻却也是不知到底该如何。
洛倾雪瞧着始终背对她的容末,心里本就懊恼自己行事太过冲动,太一厢情愿;今日但凡晚照再有些不轨的心思,只怕她此刻也难以全身而退,或许会被那背后的人拿捏住,甚至更不堪;想到这里,她身子狠狠地颤了颤,从背后环着容末的腰,“容末,容末,我错了,容末……呜呜,你别不理我,容末……”
每说一句,甚至他们都能听到那语气中的哽咽声。
容末何尝不心疼,可她总是如此;许是前世的经历让她觉得凡事都要靠自食其力,可这样他算什么?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不能保护,他重生而来却是为何?
“哪里错了?”声音很是清冷,那样的冷好似透到骨子里一般。
“我不该贸贸然去找晚照。”洛倾雪低着头,声音极小,极轻,好似从遥远的天际飘渺而来。
“哼。”容末轻哼一声,转身低头瞧着她眼眶通红的模样,心里顿时不由得感到一阵抽疼,“你知不知道,若是你有个什么,你让我……”
瞧着两人你侬我侬的模样,凤城歌单手握拳放在唇间轻轻地咳嗽两声,“咳咳。”
洛倾雪这才察觉到凤城歌的存在,赶紧站好;别过脸,有些不好意思。
“那背后之人,你查得如何了?”容末不慌不忙,甚至连面色都没有丝毫的变化;慢条斯理地回到椅子上坐下,转头瞧着凤城歌。
洛倾雪吹再说身侧的手不由得又紧了紧,想到晚照留下的纸条,她抿着唇;当初容末也曾提醒过的,只是,到底还是她太过疏忽,或者太相信那些人了吗?
前世她看错了人,信错了人,才导致那么多的惨剧发生;难道重来一次,她却依旧躲不过这样的宿命?
不!
洛倾雪深吸口气,却听到耳边传来凤城歌那沉稳的嗓音,“大致已经查到了,只是……”
“嗯哼!”容末抬头,眉梢浅扬,嘴角斜勾,带着淡淡的笑意,“可是当年寇家余孽?”
“你竟然知道?”凤城歌面色陡然沉了下去。
“哼!”容末轻哼,并不接话。
洛倾雪却是眉宇微微颦蹙着,薄唇微微抿着,“可是凤临平塘寇家?那不是在十五年前便被灭族了吗?”
“当年寇皇后遭难,世人都只平塘寇家有女,倾城倾国,嫁入皇家母仪天下;却不知寇家还有个被雪藏的小女儿;寇家灭族之时,被忠仆以自己的孩子冒充后偷渡出去,后来竟是无所踪。”容末声音低沉,淡淡地笑着。
凤城歌点头,声音确实异常的严肃,“那黑衣女子,如果我猜得不错,该当是当时逃走的寇家小女,寇依蓝。当年我曾派人险些将整个凤临翻过来都没有寻到他们的踪迹,却不曾想他们竟然逃窜到了流云国。”
闻言,洛倾雪没有说话,她手中所掌握的东西果然还是太少了;垂下眼睑,再联想到晚照的话,如果当年那个寇依蓝当真逃到了流云,她身边那个所谓的不可信之人,梁、白、姜三位嬷嬷,那最后可能的便是……
想到这里,洛倾雪骤然瞳孔一缩,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素素,你没事吧?”容末眉宇微微颦蹙着。
“没,没事。”洛倾雪勉强地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容末深凝了她一眼,也不勉强她,只是转头瞧着凤城歌,“如果当真是寇家之人,也不外乎她对你恨之入骨,只是,她是如何得知当年你与望月郡主之间的事情;我听闻,当年望月郡主救下你的时候可是连闺中密友文丞相家的小姐都瞒着的。”
“……”凤城歌沉默,洛倾雪却是越发的不安,如果当真如此,那只会有一个可能,那个人当年肯定是母亲身边的人;母亲身边的人,她身边的人,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所以……”容末深吸口气。
“可不对,如果当真是那个人,她有足够的机会可以对我下手,不会等到在揽月山庄的桃林中才选择动手。”洛倾雪闭上眼深吸口气,这也是她一直以来都想不通的;如果当真是那个人,那她当从头至尾都知晓一切。
她与哥哥不是洛永煦的孩子,当年母亲未婚有孕,这些年她对那人更是视若至亲,她如果想要对自己动手,她便是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又怎么会……
凤城歌顿时沉默了,“未必。寇依蓝虽然被寇家雪藏,但却隐隐有传闻,她生得极美,便是比她姐姐也不差的;如此,平安身边的人未必就是寇依蓝,更有可能是当年与寇依蓝一起出逃的仆人。”
“嗯,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冯素烟和宋芊芊那两个草包却能不断地掀起浪花来。”容末微微颔首,只是怕寇依蓝自己都想不到,这两个人太草包,最后不仅没有毁掉洛倾雪竟是连自己都陪了进去,“可现在最关键的是,要怎样才能寻到寇依蓝的藏身之处。”
“我已经派人监视沈月梅,只是……”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以寇依蓝的隐忍,未必会亲自现身,这么多年她都能忍了下来,何妨这几日。”那日寇依蓝被重伤,现在必然是已经藏匿起来,这个时候想要查到她的下落,真的很难。
容末抿着唇,转头瞧着凤城歌。
“寇依蓝不是草包,这些年在流云,不管是拿捏住冯素烟也好,投其所好也罢;又岂会没有半点儿依仗?若非如此,那日揽月山庄之行,她不可能知晓得如此清楚,甚至……”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但彼此都非常的清楚明白。
寇依蓝如果当真是个草包,那冯素烟和宋芊芊只怕也闹不出这么大的风浪。
洛倾雪抬头望着凤城歌,原本清澈秀气的眉宇间此刻尽是复杂;说不上到底是什么感觉。前世,今生,这么多的痛苦;母亲的离开,哥哥的枉死,甚至……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根源竟是在此么?
所以,那个人知晓了母亲与他的关系,才这么的针对他们吗?
怪他,还是怪自己识人不清?
感受到洛倾雪眼神的复杂,凤城歌心里也很是黯然,低着头,“对不起,平安,我……”
“过去的事情便过去了罢。”容末轻声,将洛倾雪的思绪从回忆中拉回来,他深深地凝着她的眉眼,“往者已矣,来者可追。”
洛倾雪低下头,轻轻应声,“嗯,只是我们现在当如何?”
“那个人,想必素素心里也已经有了计较了吧。”容末瞧着洛倾雪的眉眼,语气淡淡的,却非常的肯定。
“……”洛倾雪没有说话。
容末接着道,“那素素,你打算如何?”
“她既然能在我身边潜伏多年而没有任何动作,我不相信寇依蓝会放过这颗棋子。”洛倾雪深吸口气,突然想得很透彻,很明白;就好似佛家常说的顿悟一般,那个人之所以对她那么好,那么忠心,何尝不是为了得到她的信任,了解更多的消息。
往往越是重要的棋子,掩藏得便越深;她只是不明白,那个人当年到底是怎么混进皇宫甚至得到外祖母的青眼成为她的陪嫁宫女,甚至还让外祖母将她与了母亲,又成功地成为她的奶娘的;姜嬷嬷,姜嬷嬷……
母亲待她宛若亲姐,她怎么能,怎么可以……
第140章 侯府殇,小孟氏疯魔
眼底满是受伤,不解,还有浓浓的怀疑;是不是,她真的错了;是不是,真的不该这样相信一个人?
“素素,你没事吧?”容末眼睑低垂,向来清冽的眉宇也染上了三分忧色。
凤城歌也转头怔怔地盯着洛倾雪,那灼热的眼神,担忧不言而喻。
洛倾雪闭上眼,整个人身上散发着浓郁的哀伤和落寞;那种没有边际的苍凉,好似经历世事之后的沧桑和洞明;深吸口气,再次睁开眼时,眼底却是波澜不惊,嗓音低沉,语气淡淡,“无事。”
“你身子向来虚弱,还是好好养着罢。”凤城歌俯首,到底没忍住开口,“至于云皇那边,我会负责与他说,刑部那边,王德柱与安嬷嬷的死因尚未查明,如今两国都已经派人严查,你若是有什么要求也可与我说的。”
房间内,烛火明明灭灭;洛倾雪抬头却看不清凤城歌的脸,只能隐隐约约瞧见那轮廓;她垂下眼睑,略微思索片刻,“那两人既然与寇依蓝有关,要么被杀人灭口,要么是偷梁换柱;但无论哪种都不会不留下一丝蛛丝马迹;我曾听闻,宋芊芊被抓紧刑部大牢之后,被三皇子云景疏给赎了出来?”
“确有其事。”凤城歌微微颔首,只是看向洛倾雪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狐疑,她什么时候开始关注云景疏的行踪了。
容末眼睑低垂,“素素的意思是……”
“有可能。”洛倾雪点头,“那宋芊芊算计云景疏;以他云氏皇族的尊荣,三皇子身份的尊贵,不可能这般不计前嫌,所以唯一的可能是……”
“如果当年真如此,只怕那王德柱与安嬷嬷的死都是云皇授意。”凤城歌左手手肘撑在座椅的扶手上,单手轻轻地摩挲着下巴,双眸微微眯着,泛着精芒;想到近来凤临、流云两国之间的大臣因为九公主的事情争执不下,顿时福灵心至,“难道是为了九公主?”
洛倾雪嘴角斜勾,轻笑一声,“皇室最是无情,又岂会为了区区一个九公主如此冒险。”
“只怕这其中另有阴谋。”容末垂着脑袋,半晌才淡淡地开口道,“如今,云族皇嗣并不丰盛,云景疏风头正盛,乃最后机会继承王位的。”
“未必。”洛倾雪淡淡地笑着,“风头正盛与皇家来说未必是好。”
“的确。”容末深深地凝了凤城歌一眼,瞧着素素对皇家的哀怨不止一点半点,太子若想认回一双儿女只怕有得熬了。
凤城歌抿了抿唇,欲言又止;的确,洛倾雪并未说错;皇家最是不能出风头的地方,出风头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危险至极;这样的人往往都不是帝皇心中真正的人选,最有可能的,是被推出来替背后那人挡刀子的。
容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