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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珉推着一个蛋糕车朝礼堂的中心走了过来。
那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奶油蛋糕。洁白的奶油上点缀着红红的草莓还有嫩滑的黄桃。
“哇！好大的蛋糕！！”小琳的眼睛顿时像绽放的烟花一样明亮，欣喜地大叫。
一旁的泠伊笑眯眯地摸了摸小琳的脑袋：“小家伙，你的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
小琳抱住泠伊的腿晃了晃：“伊姐姐，一会帮我要一个最大的好不好？就是中间那里有大大黄桃的地方，我要吃那里！嘻嘻。”
泠伊回给她一个微笑，点了点头，转身望向虔淅：“怎么了？小愉还没有来吗？”
“嗯。”虔淅轻微地颔首。目光丝毫也不离开礼堂入口处。
“应该一会就来了吧，别急。”
虔淅回头冲她笑了一下，眼神中却依旧藏着不安。
“淅，生日快乐。”一个身着棕色衣服的男子走到他面前，送给了他一句祝福。那个男子不同于平凡的人，他一头栗色的长发被扎成马尾，却蓬松地垂在脑后，身上散发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气息。
“谢谢明易叔叔。”虔淅礼貌地对他笑。
“不谢。”明易将手插在口袋中，勾了勾嘴角笑道：“时间过得真快，如今，淅已经真正地长大成人了，不得不叹息我已经老了啊。”
“明易叔叔瞎说了，您才三十二岁，正是男人开创事业的好光景，而且叔叔又是那么的优秀。”虔淅摇头轻笑。明易，是他这辈子最佩服的人。明易十二岁那年，就在英国举办的绘画大赛中获得了全国金奖，接着，十五岁那年又在全球抽象创意绘画大赛中获得了银奖，十八岁时早已修完了大学的全部美工课程，精通五国语言，但是明易却一丁点的傲气也没有，反而更多的是谦逊。在他眼里，明易优秀得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一直把他当作最崇敬的叔叔最敬佩的人。但是，他长到那么大却从未看见过明易和任何一个女人交往和任何一个女人有过瓜葛。除了——伊。
能够认识明易，是因为泠伊。
他微微侧了下脸，看了看泠伊。
明易，是她的养父。泠伊是一个孤儿，被明易领养的孤儿。可是，谁也没想到的竟是，明易对泠伊的感情却早已超越了一位作为养父的感情。虔淅不禁一阵叹息。虽然明易没有表明过，伊也不知道，但从他看伊的神情，他明白，那就是爱情了。
正在叹息之际，礼堂入口处走进的一个人影吸引了虔淅的注意力。他迅速地望向礼堂入口处，满脸喜悦的神情却在下一秒钟暗了下来。
棕红色的发丝似火般的卷在胸前，俞珈平静地走到虔淅面前，难得地温柔一笑，那个笑容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温柔：“淅，祝你生日快乐。”
昨晚，她听了小愉的话，便和她去了医院，虽然浑身的伤痛让她痛得无法正常行走，但她却强忍着，她必须要像正常人一样地行走，因为她要来参加淅的生日party。
第89节：人鱼泡泡（89）
“谢谢。”虔淅同样地回给她一个笑容，眼神中的担忧越来越浓厚了。他的目光重新锁定在礼堂入口处。她为什么还不来？难道是出什么事情了么？
“淅……”俞珈凝视着他，想说什么，可又没有说出口。
“怎么了？”听见她的唤声，虔淅自然地望着她，却愕然地发现了她唇角沉重的淤青，“珈，你的嘴巴怎么了？被人打了吗？”
他有些关切地问道。
“呃……没有。”俞珈忽然低下头，不想让他看见她唇角的淤青。
“是谁打你了？”虔淅再次关切开口问道。
俞珈低着头，眼里莫名地闪烁着一种叫做泪光的东西。他是关心她的啊，他真的像小愉说的那样还是会关心着她的啊……
她忽然觉得这样就足够了，即使得不到他的爱，却得到了他的关心，她该满足了不是吗？
“没什么，淅，是我昨天晚上不小心走路时摔倒撞到墙角了。”
听她那么说，他便没再说什么，只是拍了下她的肩膀要她下次走路时小心点。
这时，威珉看了看手表，忽然冲着大家叫道：“好了，各位，我们马上就要让我们今晚的主角来点蜡烛许愿了。但是，在这之前，大家要把自己的礼物准备好，我们要开始为今天的寿星送礼物了哦！”
随着大家开心的起哄声，众人聚在了一起，把正在还出神望着入口处的虔淅围了起来，围到了巨大的蛋糕前。
大家纷纷送上了自己的礼物和祝福。米煜送了一款精致的皮夹，艾娅送了一双温暖的男士手套，威珉送了几本很哲学的书籍，俞珈送一条银色的项链，泠伊送了一件纯白丝织薄线衣，明易送了一幅自己专门为他而画的画，小琳则抱了一个奇大无比的哈姆太郎娃娃送给虔淅，嘻嘻哈哈地说是她喜欢的东西哥哥一定也会喜欢。
虔淅双手捧满了礼物，面容柔和地笑着。
“好了好了，现在该点蜡烛了。”威珉拍了拍手，点燃了一根蜡烛交到虔淅手里，示意大家可以等待着今晚的主角点燃生日蜡烛了。
“可不可以再等一下？”虔淅望着威珉和大家，有些抱歉地问道。
“这个……”威珉顿了顿，看着他。
“再等一下就好。”虔淅的眼神中有着恳求。
“再等一下吧。”米煜也插了一句话进来。他的目光和虔淅同时望向入口处。神情担忧。
“抱……抱歉……”入口处，忽然出现一个娇小的身子，她大口大口喘着气，扶着门板对礼堂里的所有人说道。不停喘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一路上是完全跑过来的。
小愉抬起手腕，望了下手表。
该死！她还是迟到了！而且还迟到了那么久！
“对不起……来晚了。”她喘息着说着。
见到她的那个瞬间，虔淅的目光蓦然间柔和安定了下来，他唇角溢满了微笑，一颗担忧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没关系小愉，是跑来的吧？快休息一下，等休息好了，我们再等你一起点蜡烛。”他暖暖的笑容似乎会发光。
“不用不用，我已经耽误了大家的时间了呢。”小愉嘻嘻笑着一只手握住身上的单肩包带，一只手摆了摆，走进围着的人群中。“我喘两口气就好了。没事的。”
“嘿嘿，哥哥，我就说嘛，小愉姐姐一定会来的，都叫你别担心的嘛！”小琳揉了揉自己细细茸茸的短发笑容可爱。
“啊，对不起学长，让你担心了。”听见小琳这么一说，小愉有些羞愧地吐了吐舌头。
“你做什么去了美人鱼？慢吞吞地到现在才来，果然有乌龟的风范。”米煜好笑地望着她。她的头发跑得有点凌乱不堪。
“我……”她支吾着，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实，她刚才一直在为学长准备礼物，所以才会来得那么迟。
“没关系，只要来了就好。”虔淅看着她微微一笑，和暖的笑容像是秋日暖阳。
小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一脸歉意。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突然推了她一把。
小愉一个重心不稳跌进了虔淅温暖的怀抱。
第90节：人鱼泡泡（90）
他下意识地保护住她。
只听人群中有人起哄地笑道：“哈哈，传说中的两个恋爱的人。”
此话一出，她的脸像是火烧般，迅速地滚烫了起来。她羞赧地快速抽离他的怀抱。一旁的虔淅面颊也慢慢泛起红晕。
“那么，我们的女主人，要什么礼物给淅呢？”威珉也一改往日的严肃，有点在看好戏般地打趣道。
“啊？女主人？”小愉被他的称呼讶异道。
“是啊，我们的主角是虔淅，那么你不就自然的是女主人咯。”
她的一张脸烧得滚烫滚烫！
“可不要告诉大家我们的女主人没带礼物来哦。”威珉有趣地看着她的表情。
“好了，威珉学长，不要难为小愉了。”虔淅柔和地笑着，瞳仁里有清亮的光。
礼堂内，弥漫着奶油的香气。
小愉脸上的笑容恍若奶油般香甜：“才没有，我自然是带了礼物来，而且是个很特别的礼物哦。只是……”
她顿了顿，然后说道：“这个礼物我要单独送给学长！”
她扬着嘴角，笑得像个孩子，“所以，我们就先让学长点燃生日蜡烛，要过生日了！”
嘿嘿笑了笑，大家也跟着起哄说要赶快吃生日蛋糕。
虔淅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晶莹的指尖拿住刚才那根点燃的蜡烛一根根点燃了蛋糕上的其它生日蜡烛。
在大家的催促声和生日歌声中，虔淅，默默许下了他二十周岁的第一个生日愿望。
他和她的对面。
米色的身子唇边漾了漾笑容，眼神中的祝福透着丝丝苦涩。
Part。13
生日party结束后，小琳吵嚷着让明易带她去游乐场，说是想去玩刺激的云霄飞车。明易则宠溺地带着她离开了。大家也都纷纷离开了礼堂各自回家或出去玩。
夜间的马路上，却依然繁华。
人声鼎沸。
热闹得好像今天是一个盛大的节日。
时不时还可以看见街边的行人手中拿着小小的星星荧光灯。
人行道上，小愉和虔淅并肩踱着步子。白色修长的身型，娇小的粉色体型，走在一起，像是两朵美丽的雪莲盛开在绚丽的夜晚。
“学长，今天真的很对不起，没想到自己会迟到那么久，一定让学长很担心了吧？”小愉捋着身上的包带，洁白的牙齿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
虔淅轻轻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小丫头，别咬了。再咬的话，当心你的嘴巴被自己咬破了。”
“可是，让学长等了那么久真的很不好意思呢。”她眨了眨眼睛，仿佛眼底有种罪恶感。
“小丫头，那么在意做什么？我说过没关系的。”他揉了下她如丝般顺滑的头发，笑容中夹杂了树叶的芳香。
“但是……”
“别但是了。”他打断她想继续的自责，明晰的双瞳中带着疼惜的神色：“以后不许再咬自己的嘴巴了知道吗？”如果咬破的话，他是会心疼的啊……
“哦，好。”小愉明白地点了点头，然后，她突然眯着眼睛一笑：“学长，你为什么不问我要送你什么礼物？”
“哦？你要送我什么礼物？”虔淅顺手理了下额前有些挡眼的发丝，笑道。
“啊……学长一点想要知道的感觉都没有。”小愉嘟了嘟嘴巴，一脸的失望：“难道学长不想知道我要送你什么吗？一点也不好奇？”
虔淅失笑地望着她：“傻丫头，我当然想知道啊。只是……”
“只是什么？”她凝视着他好看的眼睛。
“只是你想送给我的时候自然就会送给我了啊。”他摸摸鼻子，笑。
街边的一家音响店。
响起了好听的音乐。
轻盈的音符愉悦地流动在漫长的街道间。
小愉嘻嘻一笑：“没错，该送给你的时候自然就会送给学长了呢，不过，我现在要带你先去做一件事情。”
他望着她，神情中有丝疑惑。
小愉神采飞扬地伸出右手，指向了旁边的一家小小店面：“我们现在要去那里。”
虔淅狐疑地注视着她，不明白她想做什么。
第91节：人鱼泡泡（91）
“学长和我去了就知道了。嘿嘿。”说完，她自然地挎住他的手臂，开始朝那个小小的店面走去。
这是一家很小的店面，小小的屋子里只有一台大头照相机器。洁白的墙面上贴满了各式各样的大头照片，有情侣的，有朋友的，还有兄弟姐妹的。但那些照片上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眼底都透着幸福的光芒。
原来，这是一家专门照大头贴照片的小店啊。虔淅走进来之后，微笑。
“学长，今年的生日照片，你一定没有拍对不对？”小愉笑容可爱地问。
虔淅浅笑着看着她，修长的身影在灯光下有种惊心的优雅：“拍过了呢。”
“啊？！”小愉有些呆呆地瞪大了眼睛。不会吧？她明明没有见到他有拍过啊。怎么会拍过了呢？
“party刚开始的时候，威珉学长为我拍了很多照片，只是那时候你还没有来。”虔淅静怡地说道，笑得有些透明。
“哦，这样啊……”小愉低了下头，嘴角有些失望地垂了下去。
“不过学长现在还可以再拍啊对不对？”
她抬起头，露给他一个甜蜜蜜的笑容：“我不管学长以前的生日是怎样度过的，也不管学长以前的生日照片中是不是只有自己，或者还有其他的朋友，但是，今年学长的生日照片中，一定要有我！”
“因为，这是我陪着学长过了他二十周岁生日的唯一见证！”
她的笑很清甜，很绚烂。
“所以，学长今晚一定要和我一起拍大头照！”
空气中，洋溢着她清丽的笑，那种灿烂的味道一点一点沁入他的心底。
虔淅笑盈盈地凝望着她，如雪山般清远的眼睛里盛满了温暖的色调：“好。”
得到他的回答，小愉笑嘻嘻地招来了小店里的老板，开始挑选好看可爱的背景。和学长一起照大头照，那样的话，她以后就可以每天都能够见到学长的照片了，就好像他每天都会陪在她身边一样。她抿嘴暗自窃笑，觉得自己心底的快乐快要忍不住漫出来了。
选好背景，老板客气地为他们输入完毕拉上布帘，两个人便傻兮兮地站在机器前。
“学长，要照了哦，你要笑得好看点，嘿嘿。”小愉指了指他的鼻子咯咯笑着。其实她说了等于没说，因为学长笑起来的样子本来就是很好看的呢。
“知道了小丫头。”虔淅白净的面颊上掩饰不住心底的开心。
小愉满脸幸福的喜悦，她在他的脸旁摆了一个“耶”的手势，虔淅微微一笑，文雅的唇角完美无缺地勾起。
“不许动哦。”小愉一手握住按钮，一边叫道：“一、二、三！”
“卡嚓——！”
一张整洁的大头照漂亮地照了出来。
“哇！很不错呢学长！”小愉看着屏幕上的照片欣喜地大叫。
身旁的虔淅也笑。
“接着拍接着拍，还有很多张呢。”她兴蓬蓬的脸蛋上尽是兴奋的颜色。
小小的布帘内，有两个嬉笑着的声音。
十五分钟后，两个人开心地拿着新鲜出“炉”的大头照片乐呵呵地走出了那家店。那家小店铺里的老板觉得他们两个人的照片非常好看，硬是央求着他们拿出一张，预备放大，然后挂在墙上。在老板的央求下，最后他们笑着点头答应了。
路上，小愉乐滋滋地翻着刚才拍好的大头照，一边看一边说着：“这张给我，这张给你，这张给我，这张给你……”
她细长的手指一张一张地将那些小小的照片一个个放在虔淅摊开的右手手心中。脸上的笑容愈漾愈大。
“学长。”
“恩？”虔淅望着正在乐不思蜀地翻弄着小小照片的她。
“把你的手机给我。”小愉笑眯眯地说道。
“啊，好。”虔淅自然地从口袋中掏出一部白色的手机，递给她。
小愉接过他的手机，拿出一张他们两个人的照片，轻轻揭下贴纸，将照片不歪不斜地贴在了他手机的背面。而后，又拿出了一张，贴在了自己手机的背面。
贴好后，她将他的手机还给他：“好了学长。”
虔淅好看的眸子望了望自己手机上的照片，含笑。
第92节：人鱼泡泡（92）
“这样的话，学长就可以每天都看见我了，我也每天都可以看见学长了。如果有一天，当我不在你身边时，学长也不会觉得寂寞，因为，学长可以看见照片里的我，在对你笑。”
她的表情真挚。
真挚得像宛若一个生长了一双透明翅膀的可爱精灵。
＊＊＊
校园内。
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下。
一个米色的身影呆呆地坐在草地上。
一只腿平躺在草地上，另一只弓向自己。
左臂搭在那只弓向自己的左腿上。
左手手指失落地垂下。
月光，好似瀑布般倾泄而下。
洒在他弯曲的脊背上。
他身旁，一瓶橙黄色的橘子汽水安静地立在草地上。
他的目光神游在远方路灯下那点微弱的光。
右手细长的手指轻轻从草地上拔起了一根小草，拿到面前，从鼻子下面轻刷而过。
“如果小愉在的话，一定会气愤地骂你践踏小草的生命吧？”那个米色身子的上方，雅然地飘来一句淡淡好听的声音。
米煜抬头望向说话之人，挑了挑眉毛：“你怎么还没回去？”
泠伊寻了个位置，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淡蓝色眼睛似乎也在透着丝丝迷离：“你不是也一样没有回去吗？”
“嘿，你那是什么神情？好像不开心的样子。”米煜看着她刚才那种迷离的眼神不禁笑了下问道。
“我不开心的时候你还笑？那你岂不是在幸灾乐祸么？”泠伊收回那种目光，轻盈地笑着。
他歪了下嘴巴，顺手从草地上拿起那瓶橘子汽水，含住吸管吸了一口。
“都已经深秋了，还喝这种冰凉的汽水？会不会很凉？”泠伊侧过柔美的脸庞问。
米煜握住玻璃瓶，把手臂架在腿上，语气淡得有些出奇：“我很喜欢喝橘子汽水。”
她微微一笑，温婉的笑容像雪花般轻飘。随即，她再次侧过头，看向他：“你的心情不好吧？”
树下，没有丁点灯光。
只有皎洁的月光似乎在散发着凄凉的光。
米煜没有看她。
没有说话。
静静地，他拿掉吸管，把瓶口对准自己的嘴巴，大大地灌了一口橘子汽水。
“汩、汩。”
汽水经过他喉咙下咽的声音。
“你也是喜欢小愉的，是吧？”泠伊悄然问道。
宁静的夜。
静谧得连风的声音也听不到了。
路边的人行道上。
小愉有些顽皮地不停地对着自己手中的照片左看右看。
“小丫头，还没有看够吗？再看的话，照片都要被你看穿了。”虔淅摇首轻笑。
“没有没有！”因为这是她和学长第一次拍的照片啊，所以她怎么看也不会觉得腻，她要每天都看每小时都看每分钟都看！嘿嘿。
他温文地摸了下她的头发。笑容像是他唯一的面部表情，似乎和她在一起，他的脸上就只剩下这一个表情了。
“学长，我饿了。”还在看着照片的小愉忽然捂了捂肚子冲着虔淅说道。
“饿了吗？”他问。
“嗯。在party上没有怎么吃。”所以，她开始有点想念蛋糕的味道了。她偷笑了两声。其实，她是想吃蛋糕了。伸了下舌头，她指了下对面一家蛋糕店：“学长，我们再去买一个小蛋糕好不好？”
虔淅揉了下她的脑袋，答道：“好啊。”
说完，他轻轻侧了下面颊，伸出右手，示意要拉她过马路。
小愉望了望他伸出的右手，愣了下。
随后，一个菊花般的笑容荡漾在脸上。
她把她的手慢慢地放入他的掌心。
他握住她。
手臂垂下。
手心的温度似乎在发酵。
她，在幸福地冲他笑。
他亦是。
手中的玻璃瓶在月光下，泛出橘色的光。
米煜微微颤动了下身子。
唇边，有着浓浓的橘子汽水的味道。
他蹙着眉头，寞落的神情跃然眉尖。
凝视着手中的橘子汽水。
恍惚间，他的目光仿佛穿过了光阴，回到了十四年前。
……
第93节：人鱼泡泡（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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