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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黛听得频频头点称是,还不忘帮腔,「你忘了加说一点,他们也都为了他的美貌而愿为他出生入死。」
「是这样没错。」花间佐陶醉地抚着脸颊,「不过这话你可别份由着王爷的面前说,他最痛恨有人说他长得美了。」谁要是敢坦白地说出他们都很迷野焰的那张睑,少不了会被野焰给拖去揍上一顿。
「我很能体谅别人的自尊心的。」她明白地颔首,可不一会又诧闷地揪紧黛眉,「但……他怎会生成这模样?」她真的很想知道他为什么能够这么迷人,让男人女人都抢着想要他。
〔王爷的生母贵妃玉镜娘娘生前可是宫中第一美人呢,他的容貌就是得自于娘娘的花容月貌,而他也是九个皇兄弟中外表最突出的皇子——」久逢知已的花间住,又知无不尽地对她讲解了起来,但就在他讲到兴头正好时,一只从暗地里冒出来的大掌,忽地紧紧摀住他的嘴。
「你在对她说些什么?」冷沧浪火气挺大地将泄密的叛徒一把给扯过来。
花间佐登时白了睑,「我……」
「你把王爷的私事告诉她这不相干的外人?」很快地,冷沧浪便推论出这个大嗓门的花间佐可能做过的好事。
「我、我……」他支支吾吾半天后,在不敌恶势力后,马上脚底抹油,「我还是先出去好了,我突然发现我很忙。」
「你还不走?」眼看花间佐跑了,冷沧浪立刻把目标转移至粉黛的身上。
「野焰又不赶我,你急什么?」才不像花间佐那么没胆量的粉黛,懒懒地坐在榻边把玩着水葱的素指。
「劝你最好早点把包袱收拾好滚得远远的,我就快查出你的底细了。」他冷笑地板着指头,「你若是现在走的话,我还可以考虑饶你一命,若是等我查到了,我可就不知道能不能留你一个全尸。」
聆听箸他充满威胁的话语,粉黛微抬起眼眉,瞅箸这个巴不得她赶快离开野焰的男人。〔你知道吗?」她自嘴边扯出一抹笑,「在我的国家,男人也是会爱上男人的。」嫉妒她就说嘛,干嘛拐着弯说这些?她就说天朝的男人都不对自己老实点。
没头没脑的,她在说些什么?
自认为很聪明的冷沧浪,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地站在原地发愣,直锁着剑眉拚命深思她话里的含意。
看他那么蠢,粉黛好心地再把话说得白些,「不过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天朝的男人跟我国的男人也是一样,尤其在某方面的癖好上,更是像得如出一辙。」
这女人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会啊?就算军营里女人再怎么缺货,但他也没有饥不择食到那种地步啊。
思索老半天才得到个很不可思议的答案后,冷沧浪好气又好笑地瞪着她,但很快地,一条铰计自他的脑海里窜了出来。
「野焰长得很美吧?」他全面压下笑意,刻意换上垂涎三尺的模样,暧暧昧昧地问着她。
粉黛闷闷地应着,「是很美。」果然,本性露出来了吧?
「美得会让人有种想要欺负他的冲动是不是?」冷沧浪又刻意摆出一张让人看了很想赏他一拳的嘴脸。
「我可从没那么想过。」她哪像他那么变态?
〔既然如此……」他不疾不徐地朝她伸出一掌,「你可愿意放开他,把他还给我..」
〔还给你,。粉黛不再跟他客气,站在他的面前两手扠着纤腰与他对峙着—,谁说他是你的所有物;」先抢先嬴,凭什么要她拱手让出野焰来,——冷沧浪徐徐靠近她的面容,「怎么,不退让也没有成人之美?」
「你、在、作、梦。」她扬高小巧的下颔,缓缓地把话杠上他的鼻尖。
「那…:.你就是要跟我抢了?」他尖锐地拉长音调。
她低声冷笑,「抢就抢,怕你啊?」就看谁的本领高了。
「我警告你,人呢,是我先看中的,也一直是我跟在他身边的,所以你最好别再打我家主子的主意,不然我会把你这张可爱的小脸撕成一片片的〕冷沧浪卯足劲地把激将法全都用在她身上。,—.——、—「我才想警告你这个男女通吃的军师,你若是敢输矩妄动他一根手指头,我会把你那张一点也不可爱的大脸拆下来当成箭靶射。〔的招拆招的粉黛也礼尚往来的回赠他一句他笑得很黄鼠狼,「你太容气了。」
「哪里,你不也是?」她也掩着芳唇笑得很假。
「小东西……」引爆战火的野焰却在此时掀起帐帘走进来,「咦,你们两个都在?一「我们在聊天〕他们俩异口同声地把第三者赶出他们的战局外。
「聊天?你们两个?」野焰不相信的目光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来来回回了好几趟,觉得他们此刻的表情并不是什么快乐的谈笑,而他们剑拔弩张的模样,反倒看起来只差没拿刀互砍而已。
「我先走了。」冷沧浪走至野焰的身边,一手亲热地揽着野焰的肩头,不但在他胸前乱摸一把,还靠在他的耳边低喃,「记着,待会过来我那边,我有悄悄话要对你说。」
「好。」不明就里的野焰乖乖点头。
「你最好别靠他那么近,也要对你的这个军师多防着点。」冷沧浪前脚刚走,粉黛立刻把野焰拉至身边为他洗脑。
「防他什么?」野焰一头雾水地盯着她如临大敌的模样。
她气岔地大嚷:「免得你在不知不觉中吃了亏都还不知道!」太可恶了,居然在她的眼前示威,还敢借机偷吃野焰的豆腐!
「吃亏就是占便宜。」反应慢半拍的野焰,还以为这是她新起的聊天话题。
「错,大错特错!」她忙摇晃着他纠正,「亏就是亏,哪来的便宜可占?是你被占便宜才对!」怎么办?他那么钝,要是一个不小心,他可能会被冷沧浪从头到脚的结吞掉,不好好看着他不行。
他弯着两眉,「有这种说法吗?」她的俗语是不是记错了?
粉黛两手紧按着他的肩,谨慎地向他叮嘱,「记住,什么都可吃,就是不许吃亏,知道吗?」
「你在担心些什么?」野焰一手拍着她的头顶,笑意盎然地瞅着她气得红通通的小有。
「当然是担心你的安危呀。」深感内忧外患的粉黛,忙着转想着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不被冷沧浪染指。
「有沧浪在我身边看着,我不会出什么乱子的啦〕这么多年来,有沧浪在紧看箸他的一言一行,还屡屡舍命护卫着他,他有什么好操心的?
她大大地摇箸头,「就是有那个小人看着你才危险!」完蛋,他太没有危机意识了,「小人?」野焰终于发现他们的对话完全没个共通点,而在认知方面上的差距也很大,「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就不能换个军师吗?」先下手为强,只要能把冷沧浪换掉,或是把他调到别处去,那么他就不能作恶了。
他正经八百地摇首,「不能,沧浪是我父皇亲自指给我的。」
「那……」她战战兢兢地再问.!「姓冷的要到何时才会离开你的身边?」糟糕,那家伙还是皇帝御赐官位的。
「嗯……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冷沧浪从一出世就被命定要终身效忠皇家,而他,就是冷沧浪得一生尽心守护的对象。
她如遭雷极,「什么?」那他不就危险了?
「小东西?」野焰不解地看着她花容失色的模样。
粉黛深吸口气强迫自己表定下来,努力前思后想着,该怎么解决那个心腹大患。
既然抽刀断水水更流,而她也没办法将冷沧浪拉离野焰的身边,为免夜长梦多,她决定尽早返回伏罗,她要把这个温柔的男人自冷沧浪的魔掌下解救出来,并且强行独占这朵狂野的火焰,再也不让别的男人心怀觊觎想染指他。
「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望着野焰那张令人心动的脸庞,粉黛拉来他的手,郑重地放在掌心里拍握着。
他的眉心开始打结,「保护我?」等一下他一定要去问问冷沧浪,看他到底是对她说了些什么,不然她怎会突然激起这种想要保护他的雄心壮志..
她握紧他的手,对他笑得很笃定,「对,我要保护你。」
「不见了?」本来还在焦急踱步等消息的野焰停下了脚步,难以相信地看着来向他报告的冷沧浪。
就在冷沧浪与粉黛宣战的次日,野焰一早起来就发现昨晚还跟冷沧浪显得很不对盘的粉黛,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就是不见了。」找人找了一整日的冷沧浪,一身热汗地坐在椅上纳凉,根本就没有他脸上的心急。
野焰不死心地拉起他,「你到底有没有仔细找?」那个小东西还能上哪去?万一她不小心走到军营外去怎么办?现在外头那么乱,谁能担保她的安危?
冷沧浪挥开他的手,「都照你的吩咐,手底下的人也都把整座大营给翻过一回了。」不只野焰很想找到那个女人,全军营的弟兄都很想藉此机会挟仇群起的堵她一次,好来算一算她私占野焰那么久的深仇大恨,可偏偏就没有一个人能够如愿。
「你说。」野焰脸色难看地一把揪紧他的衣领,「是不是你暗中把她给带走的?」罪魁祸首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冷沧浪两眉挑得老高,「我?」为什么第一个被怀疑的人就是他?
「就是你。」他有相当充足的理由可怀疑。「她孤零零一人又无处可去,怎么可能会随便离开这里?一定是你暗中把她处理掉的。」
「哼,需要我去动手处理她吗?」冷沧浪撇开他紧揪不放的手,颇为遗憾地朝他低哼,「你的脑子怎么就是不会转?那个东西才不是随便离开,她是回国去了。」她还算有点自知之明,懂得在被他挖出底细前开溜,不然被他逮到后,他就把她拖去砍了。
「回国?」野焰顿了顿,「你在说什么?」
他一手抚着下颔,「让我猜猜,你还不知道那个东西叫什么名字对不对?」根本就不须猜想,这个爱心过剩、又太过尊重他人隐私的少根筋王爷,一定是从头到尾不曾问过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我没问她。」既然她没主动提,那他也不会去冒犯人家。
「她叫粉黛,同时也是伏罗国的六公主。」冷沧浪报上他随手捡来的东西,在她背后有多大的来头。
帐内的空气顿时沉淀了下来,宁静得只听得见烛油燃烧的声响,哑然无言的野焰,半晌没有任何反应,就只是直愣愣地瞅着他瞧。
「她是……」他勉强地找回声音,「敌军的主帅?」这怎么可能?
冷沧浪懒瞥他一眼,「不相信?」算他枉作小人,那个女人说假话野焰都信,偏偏他说真话野焰却不信。
「不信!」野焰怒指着他的鼻尖与他嚷了起来:「你一直都对她存有偏见,这一定是你的离间计,」从一开始冷沧浪就讨厌她,所以冷沧浪才会说出这种话,刻意想要打击他对她的印象。
他一脸的鄙视,「我何必去离间你们?」是那个女人怕身分曝光所以落跑了,这与他何干..
「你对她不安好心!」野焰老早就把冷抢浪过于「关爱」粉黛的行径,自行在脑海中推演为他也对粉黛有兴趣。
「谁会去对那种东西不安好心?」他极为不屑地用力哼了口气,并伸出一指频频戳着野焰的胸膛,「还有,别把话题岔远了,无论你信不信,她的确是伏罗国派出来迎战我们的主帅,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我……」他一时语塞。
「你还是不打?」冷沧浪两手环着胸,算准了他会有什么反应。
「就算……就算她是敌军的主帅好了。」野焰果然如他所料地恼着一张脸,「可是她看起来就像个不能没有人保护的弱女子啊,这种仗我怎么打得起来?」强人所难嘛,纵使她的身分是如此好了,面对她,他说什么也下不了手。
「不能没有人保护?」冷沧浪将两眼玻С梢惶跽欤袅怂氖直阃释庾撸肝医ㄒ槟阍绲惆涯愕拇砭跬簟!箍蠢捶且盟辞宄率岛螅拍馨阉油返轿泊淼煤芾肫椎挠∠蟾拚础
野焰一头雾水地被他拉着走,「你要带我去哪里?」
「让你从错觉中清醒。」他边走边扬手召唤在外头等候已久的花间住,「小花,你准备好了没有?」
「随时都可以上路了。」早已就冷沧浪的吩咐在暗地里打点好一切的花间住,立刻命人牵来他们的坐骑。
「我们要上哪去?」被人推上马的野焰还弄不清楚他的目的。
「上敌方阵营去学那位粉黛公主刺探敌情。」冷沧浪一手揪紧缰绳二手策着马鞭挥向野焰座下的狮子鬃。
「什么……」连话都还没问完的野焰,座下的狮子鬃已经载着他飞奔而出。
带着花间佐以及全副武装的将官们,冷沧浪也追了上去,在赶上野陷后,他便丝毫不给野焰反对的机会,按照众参谋研究好的路径,选日不如撞日地暗自潜入伏罗国的边境地带。
趁着幽黑寂然的夜色,轻装便捷的人马,行色匆促地在野漠岭里放低了音量疾速前进,在小心地突破了尚未整肃集结完全的边防后,来到伏罗大军的储备军扎营地带。
攀上山头由至高处往下眺望,伏罗国储备军大营净在目下,然而在这万物皆沉睡在夜色里的时分,储备军大营却是夜深不寐彻营明亮,火把吞噬了黑暗,飞升的火星自柴堆里凌空漫升,拖曳成一道道飘冉的红光,兵戎镗甲在火光的照耀下,闪闪烁人。
定眼细看后一部分已然就将备齐物资,犹待出征的大军军力,正呈现在他们的眼前。
「哪,你自个儿看清楚。」趴在山头上的冷沧浪,指着下方人群中个头最小,衣着最醒目的粉黛,「好好看看你究竟是捡了个什么东西。」
就着大营里熊熊燃柴的火光,野焰极为容易地找着了他悬心了一日的粉黛,但……他却无法辨认出她来。
站在校席上的她,褪去初时他所看过的罗裳,也不再穿著他借给她的军衣,换上了一身为她量身计作的雪白戎装战甲,正抬起她娇美的脸庞,目光炯炯地直视箸半跪在她面前呈报军情的属下们。
在她的那张小脸上,他找不到昔日半分她嬉笑怒骂的可人模样,也见不箸一个会柔柔倚在身边聆听、分享他人心事的粉黛,他看见的是一个治军者,虽说因距离太远而听不见她正和属下们说些什么,但她的神态、气韵,非但找不到一丝可爱之情,反倒是浓浓的霸势充斥在她的一举一动中,那冷酷森严和显现出不可摧折意志的模样是他不曾见过的,也让在她身旁的属下们,个个皆是表情、心惊胆战地聆听着。
是他认错人了吗?这不是他记忆中的小东西,也不是他心底的那朵小野花,远处的她,倨傲自得、如鱼得水,彷佛她本就该处在这个战甲四处的地方才是。但,倘若眼前的她才是真实的,那么他脑海*依稀还记得自马蹄下搭救起,曾柔弱无依地伏在他胸前啜泣,也曾孩子气地啃咬着他指尖的小东西呢?她又是上哪去了?
心神有些悠晃的野焰,反反复覆地在、心底问遍自己,却依然得不到个解答后,他忍不住要相信起眼前的这个现实,也让他获得了一个相当不愿承认的教训。
他两眼直盯着粉黛,那种脸蛋、那种身材、那种嗓音……却偏偏是这种本性、这种身分?
这简直就是诈欺嘛!
「她、她……」因学到教训而饱受青天霹雳的野焰,一手颤颤地指着下方的粉黛,转首对冷沧浪张大了嘴,结巴得说不出完整的字句。
冷沧浪赏了他」记白眼,「早就跟你说过了,你就是不信。」现在他总算知道梦醒是很痛的吧?谁教他的眼睛有问题,不该检的东西老是随便乱检。
站在下方的粉黛,正因白日火速潜回国境,又连夜集结兵力而忙得焦头烂额和有些疲惫,才抬起素指揉揉酸涩的双眼,打算休息一下伸个懒腰时,方扬起蟀首,在眼角余光中,她敏锐地察觉对面山崖上有着兵器微弱的反光。
察觉有异后,她并没有打草惊蛇,只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来者是谁,微玻ё判禹宰旁诨鸸庀驴辞宥闵碓诎荡锏娜擞昂螅记那拇蛄科鹚抢础
这个尖脸猴腮样的……好眼熟,这个圆脸看来就拙拙的……也好眼熟,而这个张大了眼睛的美女睑,她更是熟得不能再熟!
她愕然地低呼:「野焰?」他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野焰一副打击过大的表情,她马上转首看向他身旁的冷沧浪,就见冷沧浪不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野焰的表情瞬间变得更加灰败。
好啊,挑拨离间计,没想到那个男人在这方面居然那么卑鄙,连这种类似在背地裹偷袭的手段也使得出来。
粉黛在看了野焰的表情后,更是在心底和冷沧浪结下不解之怨,虽然她混入敌军营里打探消息,还隐瞒身分待在野焰的身边那么久,是有点理亏在先,可是她什么消息也没探到呀,她也没有利用野焰一丝一毫,更没有在野焰的面前拆穿冷抢浪也对他有意的事来,可看看现下,那个冷沧浪怎么可以因私人之情对她来个挟怨报复,而且还是因公循私?
她睁大杏眸,冷冷地狠瞪甚是小人的冷沧浪一眼,可惜看不清楚她真正在瞪谁的野焰,却误以为是在瞪他。
野焰简直不敢相信地按着胸口,拉过冷沧浪也要他看一看。
「瞪我?她在剩我?」她怎么可以这样待他?才不过一日不见而已,她不但变了个人,竟还把往日的恩义全都拋诸脑后,还用仇视敌人的眼神瞪他。
「是啊,她是恶狠狠的在瞪你,真是没良心的女人。」逮着兴风作浪机会的冷沧浪,马上称职地在他耳边加油添醋,而后背着野焰,耀武扬威地向粉黛扮了个大大的鬼脸。
收到下马威的粉黛气得直发抖,满脑子都是只想找冷沧浪算帐的想法,几乎忘了她现在是处于何地和是什么身分。
「殿、殿下?」站在她身旁的息兰不明所以地看她一把夺来挂在架上的长弓,完全不知道是谁惹怒了气红眼的她。
粉黛没有回答她,抬脚往后退了一步,持弓上扬并搭上一柄翎箭后,便奋力挽起弓弦瞄准正在放肆嘲笑她的冷沧浪。
并不是粉黛的射技失了准头,也不是因鸟天色选暗的缘故没瞄准好,而是早有警觉她一定会采取某些行为的冷沧浪,太过了解这类冲动派的人会做出什么事来了,因此在」看到粉黛举弓时,算准了时机的冷沧浪,便在她欲脱箭时闪身至野焰的身后,让来不及收箭的她飞脱而出的箭,在暗色中直朝野焰破空而来。
「她……」身手绝佳的野焰及时举刀劈下那迎面而至的飞箭,脑海里最后一丝对于粉黛柔弱可人的错觉也消逝而去。
「唉—残忍的女人哪,利用完你后就翻脸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