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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庄诡事-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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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庄的大早,太阳出来以后,西长坡上吧嗒吧嗒回来个后生。起来倒尿盆的官庄人看见秦家老四进成回来,都打招呼。进成跟五六个人一一打过招呼,进了还闭着院门的院子。

    娘早就喂过了家里的大小鸡虫,院子也扫过了。从窑顶上冒出来的烟能看出来,娘肯定是在窑洞里做大早饭呢。这个时候的院子里却没有看见爹跟二哥。这个时节。地里应该也没有什么营生,难不成还睡着?他到西房看看,炕上的盖子早就叠得整整齐齐。像是夜儿黑夜没有人睡过。不过还有种可能,就是睡觉的人早早就出去了。大早就出去,干什么去了?

    进成叫了声娘,进了窑里。娘看见是他,说在回来的道儿上看到他爹跟他二哥没有,进成自然说没有。进成揭开水瓮看看,说水不多了要不他去沟里挑几担水吧。说着从地上提溜起黑色的铁皮桶。钩在扁担的钩子上,就要出门。

    娘从身后拽住他说,去南沿一趟吧。进成心说去南沿干什么。可是紧接着就从娘的脸上看到了什么,他心说肯定是爹跟二哥在南沿呢。当时的进成肯定不知道什么叫第六感,等多少年以后成为了心理学的教授以后,他给别人说起自己弟兄们的奇遇的时候。都很多次想起。自己其实早就体验过什么叫灵验的第六感。

    娘说爹跟二哥在鸡大概叫第一遍前后就出门了,还不见回来。按理说这回遇上的事情,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办完的,娘还是觉得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才会没回来。本来娘早就说得去看看,可是有担心自己是多操心了,再说也怕自己到了南沿给他们父子两添乱,只好心说还是没个消停的做大早家里的这些营生。这会儿进成回来了,正好可以叫他去一趟。

    进成放下扁担。随即又扛在了肩膀上,他想总能用的着吧。从院门出来。路过很多家的门口时,门口圪蹴着吃大早饭的人们都问说进成干什么去,进成说干地里的营生。人们嘴里都是哦哦答应着,其实没一个人当真,因为地里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营生,说的更准些就是没有这么要紧,非得大早就下地干的营生。

    看着进成呼呼转过弯,爬上了西长坡。有人站起来准备回窑洞里再盛碗饭时,甩给边吃边说话的人们一句话,秦家人又要出事了。这句话声音不高,在跟前吃饭的人却都听见了。大家一下子就像是有什么真的到了他们跟前,都低头不说话了,呼啦呼啦往嘴里扒拉那些稀稀的小米棒子面糊糊。

    进成从上了官庄的西长坡,就开始小跑起来,后来是越跑越快。越到南沿跟前,进成感觉自己越是心跳的厉害,气也喘不上来了。他跟自己说这是因为跑的,快到南沿那疙瘩地的时候,他慢下来走了一圪节。心跳还是嗵嗵的,气也仍旧是憋闷的。当他看到地中间偏东的那个墓圪堆时,脑子里头更是嗡嗡的响起来。像是有蜜蜂在脑子里头飞来飞去。

    难不成爹跟二哥来这儿跟这个墓圪堆有关系?围着墓圪堆转了好几圈也没有看出来有什么,他把自己的目光转向了地里的其他地处。那个塌出来的洞口,很快就叫他走了过去。

    听爹说,是他叫爹坐在这个地处歇歇,自己出去到处看看。大概是因为润成操心爹,他并没有往远处走。转着转着,爹说他看到润成不对劲儿了。

    润成到处了走了走以后,回来的时候,好像是冲着爹说,也好像根本就是在自说自话。他说自己听到了什么,爹问他到底听到了什么,润成却没有理会爹的说法。一阵他叨叨说,这土后头有声音,踢踢踏踏,像是集合的声音。更日怪的是,润成说他还听到了有哨子的声音。润成自己在那儿低着头,一个劲儿的跟自己说,这肯定不是我们这几人部队的,我们才不用哨子呢,我们都有军号呢。

    爹说的这些,不是本来就是爹说的话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起码,润格跟本就没有当过兵,他怎么知道解放军部队里头不用哨子这个东西呢?润成接着听爹往下说。爹说自说自话的润成没有经过多长工夫,突然过去用耳朵贴着土,一声也不出,在细听着什么。

    这么长工夫,不管是爹大声叫他,还是想揪拽住他,都没有用。甚至爹从他裤腿子上揪下一条子布来,他都跟不知道一样。听了没有多大一会儿,润成突然像是叫马蜂蛰了一样,一下子就朝后跳了过去。扭身就跑着,两只手还平端着。看着手弯着,还有些跑不动的样子,倒是像端着什么东西。润成插了一句话。说自己当时是带着爹一起走的。可是眼下看来,这根本就不是真的。往常都是看到身跟前的人叫不干净的东西上了身,这次却是从爹的嘴里看到了自己不知不觉叫赖东西上身以后的样子。

    润成朝前没有走出去多么远,就一下子摔倒了。从趴倒那个快劲儿来看,应该是有什么在他身后推了一下。润成倒下一回就没有了动静。爹使劲叫了他几声,都没有叫醒。润成跟爹说,自己刚刚根本就没有看到爹在跟前啊。他说等自己想过来的时候。周围什么都没有。就是因为看不到爹了,他才出去走了好几圈寻爹的。

    爹却说自己根本就哪儿都没有去。自己醒过来以后也真的是没有听到爹的叫声。如果这都是真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润成真的是叫什么赖东西上身了,而他却根本不知道。

    他想想自己是怎么清醒过来的,是爹拽住了他的脚脖子。要是爹拽他就能叫他清醒过来,那爹为什么不早些拽自己。他过去用电棒子照照地上的痕迹。还好。真的有自己趴在地上电棒子在土里压出来的印儿。从这儿看过去,爹离自己倒下的位置不远,也就是说,如果爹叫不醒自己的话,应该是过来会揪自己。

    润成心里好像想到了什么,他专门说,爹你看见我发神经了不正常,怎么不赶紧揪拽我呢?爹说我又不是撵鬼的神汉。我揪拽一下就能管用吗?润成本来还想说说真的,他后来就是靠着爹的那一下揪拽才清醒过来。可是。他准备先不说,因为他注意到,爹脸上有了种说不出的不自然。

    爹一向是个很有做派的人,是十分注意自己的样子的。而这个时候,却不断地用舌头舔自己的嘴唇。当他发现润成在注意这自己时,不自然得扭过了头,把自己的脸藏到了电棒子照不到的地处。

    这边外头,进成圪蹴在洞口往下看,什么也没有,因为里头漆黑一片。他拾起一疙瘩土坷垃,扔下去。兴许是太深,也大概是因为土坷垃太软叫摔碎了,进没有听见什么声音。他拿不准是不是该从这个日怪的地里寻起。

    沿着洞口,是刚刚冒出来的荞麦苗苗跟杂草。在没有什么风的天气里,苗苗跟草叫什么吹着往西南方向偏过去了。进成站起来看看,真的是一点风也没有。其实就算是有风,这个时候官庄梁上的风,也是西北风,那么苗苗也应该是倒向东北方向的。那么是不是,洞里来的风吹的?进成舔湿了自己的手指头,慢慢伸进了洞里。没错,手指头上传过来的凉凉的风,劲儿还很大。有些风可能是从洞里钻上来了,才会把苗苗吹的倒向西南。洞里有风,也就是说明这个洞口是通着说明地处的。

    润成看到爹老是在舔自己的嘴唇,就问了一句。背过去叫人看不到脸的爹,说自己老感觉嘴唇有些发胀,好像是有什么东西顶着似得。润成叫爹扭过来他好给看看,爹却说什么也不愿意。润成使劲,爹却一下子挣开润成,连滚带爬的到了一个圪角里头,叫润成不要过去。

    爹说自己这阵一点也见不得光了,还有就是,润成一往他跟前走,他浑身就像是光膀子叫伏天晌午的阳婆爷晒着,整个身子都感觉烫的厉害。从润成发现爹有些不正常开始,爹说的话润成就不敢信了,起码不敢全信了。

    眼下润成从爹这儿是不会真的知道自己到底是遇上了什么,可是爹的话里应该也有能听的。问题在于哪些能听哪些不能听,润成真想再过去看看爹。

    在洞里呆着也不是法子,润成看看这边在黑圪角里头低着脑袋不说话的爹,再看看那个确实塌出来的窟窿,到底该怎么办。

    爹说了话,他叫润成放下手里提溜着的木盒子。润成心里紧张起来,要是从爹是正常的角度说,这个罗盘在不在润成手里都没有关系,没有必要非得叫润成搁在地上。可如果爹这个时候是不正常的呢?要知道这个罗盘可是能辟邪的,会不会是因为上了爹身的什么赖东西,专门叫润成放下这个宝贝,它好想干什么干什么。放还是不放?

    明显是爹觉出了润成在迟疑,他说也好,用衣裳给他蒙住眼,再把手捆在裤腰上。润成听到爹这么说,心里那种对爹的疑心消化的快要没有了。他没有放下罗盘,走过去叫爹忍着些,开始往住捆爹的手。

    润成的想法是先捆住爹的手,再给他蒙住脸。接着就是奈荷着爹,从这个洞口出去,看看能不能寻到出去的道儿。他低着头才捆上了爹的一只手,脖子里头就开始发麻了。脖子像是低着时间长了以后抬起来那种难受,慢慢麻变成了疼痛。那种疼不是尖刺的,而是感觉憋闷的那种,像是用棍子隔着衣裳敲了一下。当然这种疼痛是在脖子的肉里头的,叫润成感觉肯定是有什么东西钻进去了。疼痛在动,顺着脖子在慢慢动。

    他再看爹爹的时候,发现爹的脸开始带着笑容了。这个黑漆漆的洞里,有什么值得爹高兴的事情吗?可是爹真的在笑。爹笑着说,赶紧把他脸给蒙上。爹的这个表情叫润成不知道该不该蒙上,爹开始催他了。

    拽在手里的木盒子翻腾起来,连带着上头的绳子也开始动。润成不由得停下了,开始要看看罗盘到底是怎么了。就是个罗盘,要真能自己动,还不成精了?到时候,可是真稀罕了,叫罗盘精。润成心里乱想到这儿,才发觉自己都这个地步了,还有心思瞎想。既然罗盘能辟邪,那么是不是因为罗盘感觉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联想到了之前一进来的时候,罗盘不能指向正确的方向,会不会也是因为这个关系?

    润成索性离的爹稍微远些,打开木盒子取出来了那只罗盘。他心里一直有个想法,要是罗盘真能有灵性,指向不干不净的东西,那么这个时候也该能写用。

    端起罗盘,站好,平静一阵儿,低头看着。润成看到了自己不算吃惊却也确实吃惊的事,天池里头本来是应该指向了南北两端的指针,却有一头指向的是爹。润成没有叫爹感觉到自己的变化,他悄悄围着爹走了几步,发现那个指针晃动半天,还是牢牢指向了爹。

    爹身上真的是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了,要是这么想的话,这些坏东西到底是想干什么?(。。)

第一百一十九章 恶 鬼(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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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一直躲在黑地处,除了看到了那一眼他在笑着以外。没有其他的动作,在地上坐着。润成手里的罗盘开始跳动起来,这是以前润成根本没有遇到过的事。一跳一跳的罗盘,带着外头的木头盒子还有上头的两条绳子也在动。润成有了这么一个念头,还能不能用罗盘看出来爹是不是正常的。

    其实从他脖子开始疼,却又看到爹在笑着,心里有了感觉,爹恐怕不是很正常了。可是不愿意信这个事,所以还是端着罗盘,站在那儿。看到的跟自己想的其实没有什么不搭地方。润成没有叫已经扭过头的爹看到自己拿着罗盘在对着他,可是明显爹感觉到了,润成心里根本没有准备,爹一下子把头扭了过来。这回不是笑,而是嘴角开始咧开,嘴角有亮晶晶的东西长长的流了下来,电棒子照过去,丝儿还反光。

    幸好爹没有动,而是说了话。爹的声调还是正常的,他叫润成先走,不要管他。可是越这么说,润成越是没有动。爹就急了,使劲往过挪动,却动不了。爹的背朝后使劲弯了回去,不是平常的腰往后弯,而是后背往后弯。润成猛的醒悟过来,爹的脸色变了,嘴裂开,是不是因为疼痛,而疼痛的来源就是后背。

    润成一步过去,细看,后背靠着土,没什么不正常的。爹却突然抖动了一下,后背弯的更厉害了。后背上慢慢鼓起来一个脸盆大的疙瘩。把衣裳撑了起来。这下润成机明了,爹后背有东西,而且是里头有东西。他问爹是不是很疼。爹咬着牙点点脑袋。

    衣裳早就烂的像是什么也没有穿一样了,从衣裳上那几个窟窿看,没有什么日怪的地处。润成用手过去摸了摸,原本他是知道爹有些发烧的,可是跟眼下手上传过来的温度根本没法比。那是种摸了一下就能叫手一下子闪开的温度,人身上怎么能有这么高的温度?

    用手摸过去,在肉皮子底下有股子东西。硬硬的在动。这股子东西大概比人的手指头要长些,有一头是尖的,正是尖尖的那头在动。 它在肉皮底下动过的地方。肉皮都开始鼓起来,像是背锅子一样。

    只是看着背上鼓起来的,有些顾不上自己脖子里头一直都没消散的疼痛。润成不由得摸摸自己的脖子,却摸到了鼓起来的一块。在手指头摸着的肉皮里头。也有一根尖利的东西。在动。这个东西在里头一阵快些,一阵又慢些。润成知道,自己跟爹遇到的事情是一回事。那么是不是说,自己做出来的日怪事,不像都是爹说的那么样,而自己看见的爹的日怪处也不一定就真的是日怪。脑子因为想这些,都有些又开始疼了。跟脖子上的疼不一样,却叫人也感觉十分不耐烦。

    就算是要闹机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能再在这个洞里呆下去,要赶紧出去。润成打定主意。准备带着爹从那个不知道通向哪儿的窟窿钻过去,兴许就是条活路也说不定啊。

    这边润成开始把爹扶起来,准备钻洞。外头地里圪蹴的不耐烦的进成,早就回了官庄一趟又回来了。他身后是二平师父跟村里的几个年轻后生,大家听说了大楞带着润成进去了那个洞再没有出来的事,进成说了以后,二平师父主张还是要去管。这叫进成很是感谢,这种事情不用问也不是什么好闹腾的事,再说帮忙也没有什么回报,可是就像是二平师父说的,谁家都会遇到个三灾六难的。再说,拍着胸口头说说,生产队大愣当了几十年队长,对官庄人事很不赖的。

    其实大家也不知道该准备些什么,大概手里拿着的也就是些绳子,棍子。铁锨什么的。到了跟前,架好三角架子,拴好进成,二平把捅火用的一根火柱给了进成,又叫他试试电棒子亮不亮,然后叫人慢慢把他放了下去。

    进成没有自己一个人进过洞里,可是眼下却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叫他感觉日怪的是,在上头还能感觉到的风,都能吹的荞麦的小苗苗歪了身子,按理说,这里风肯定是更大才对,可是他从进来就没有感觉到有风。进成舔湿了自己的手指头试试,也还是没有感觉到。电棒子照着的地处是发白的发灰的,叫人看不出来有一点点生气,尤其是知道这疙瘩地里还有个弓家的墓圪堆,三哥小时候不就是有一回,骑着洋车子就进了弓家的墓圪堆跟前,绕了好半天才出去吗?进成自己是真害怕,可是这阵家里就是自己一个男人,本来是回家有事跟家里商议的。不说没有见着爹的影子,还要进来寻爹。

    这个洞到底是不是爹进来的那个?进成根本就不知道,至于二平师父他们,也兵不知道这个洞其实是通着堆台梁的那个洞了。只不过到底是怎么通着就知道了。

    这阵这个陷在地下的洞里有了秦家三人,而且还是都知道对方在不在洞里。不能等的时间太长了,进成握紧手里的火柱,打着电棒子,朝着眼前的那个洞走了进去。宝成光顾着自己心里的害怕,没有注意到,在这洞里他没有照到的地处,还有几个洞。

    站在上头的二平他们,看着底下的光停了一阵,就没了。二平师父冲着下头喊了一嗓子,叫进成多操心,觉得不对劲儿就往回跑。也不知道进成听见了没有。

    进成没有听见上头人喊叫的什么,身跟前是感觉很粘稠的黑暗带着寂静。寂静本来也不是什么坏事,可是跟这种粘稠的黑暗加在一搭的时候,叫人有说不出的难受。自己嘴里呼出来的气,呼哧呼哧的声音围在进成跟前。像是用胶沾上了。开始进成并没有注意,在个洞里有回声很正常,可是慢慢感到了不对劲儿。本来以为是自己出气的回声。可是进成专门停止自己的出气时,这种声音却还在。

    听起来这是个人的声音,可是跟进成出气声不一样的。进成紧张,喘气不匀称,而这个多出来的声音,呼吸沉稳有力。进成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他往前走了一圪节。突然停下,照照身后,没有。不知道什么来源的这种声音。一直围在跟前不散开。

    疑疑惑惑往前走,什么也看不到。进成没有意外的走差了道儿,钻到了另外一套道儿上。走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发现,进成圪蹴下看看地下的脚印。确实有。可问题是这些脚印有朝前的,有朝后的,还有转圈的。所以根本就没有法子跟着走,再说不知道是谁的,也不敢跟着走。

    润成扶起了爹,没有再捆住爹的手。爹的嘴咧的更厉害,后背上鼓起来的包越来越大了,不光是爹。润成脖子里头的疼痛也越来越厉害了。润成开始要咬着牙才能忍住,从脖子里头留下来的水。润湿了衣裳,顺着胸脯流到了腰里。

    润成想着自己先过去,再把爹扶过去。他地下身子钻了过去,却踩在了什么上头,圆滚滚的,没站稳一下子做到了地上。手掌摁在地上,硌的厉害,手头缝里有什么还在动。他一反手,把动的东西抓到了手里。

    软软的,毛毛糙糙的。接着就是针刺样的疼痛从手指头传过来,润成心里一惊,赶紧甩手几下把手里的东西甩到了地上。他站起来正要把爹拽过来,爹却身子一下低一下高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冲过去用电棒子照着,爹在从地上用手往起撮土。他把土一把把放在那个洞口,润成正要问爹这是在干什么,却看到了爹脸上再次出现了日怪的叫人感觉心里发毛的笑。

    润成一下子就抓住了爹的手,使劲往过拽。没曾想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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