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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庄诡事-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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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是黑透了,可是初六的月亮,还是露出了些明明。心儿圪烦的不行的大愣支了一阵脑袋之后,脖颈发僵起来,他扭过来扭过去的想得爽些,却叫西长坡那边的影子把两只眼给拽了过去。初六的月亮就是个月牙牙的光,看也看不机明。大概是几个人,没准是来官庄准备看黑夜的戏的,应该是外村的。大愣觉得这些人走这么远,也不带个照亮的东西,能看见道儿?也不怕跌到沟里?

    大愣想着招呼一声,以来提醒来人注意,不要跌进沟里,官庄人家门口的地处也就两三米来宽。二来就是告诉来人今儿黑夜没有戏。他朝着那几个动起来慢慢的影子大声说了几句,对方却没有停住,还在往前头走。大愣心说不对。赶紧朝着院里叫润成出来。

    润成正在西房里伺候香香脱衣裳歇着的时候,听见了爹的叫声。变了声的叫唤,叫润成心里一紧。他把擦脚的手巾甩到盆子里,赶紧出了院子。刚走出去,想起黑洞洞的,又回去拿出了电棒子。出了大门,看见爹在沟边边上站着,身子朝着西边。润成把手电也朝着那边,照过去什么也没有。大愣叫润成跟他到长坡跟前看看,看了还是什么都没有。大愣说自己看见的影子,怎么没有了。润成看看长坡那边。叫爹先回去,他进了弓家的院子。

    大愣这阵哪儿敢叫小子一个人进去,他也跟了进去。听见了叫唤宝成栓成也出来了,父子四个都进了院子里。白天人们在里头坐着丢下的瓜子皮、糖弹弹纸满地都是,踩上去沙沙的声音,院里很黑,什么也没有。润成本来以为爹看见的影子应该跟弓家的院子有关,可是这下他感觉自己想错了。父子四个没看见什么,之后出来闭上了弓家院子的门。吱扭两声之后。门关上了。电棒子照上去,大门上的红油漆因为年深日久早就跌落的差不多了,露出来里头的黑颜色木头。从圪台底下看着就叫人心不安。

    父子死人在门口道聊了从开始发生的日怪事,断来断去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们。用宝成的话说。做事务招来鬼了。这叫大愣给呛了一句,大半夜嘴里不要鬼啊神啊的。院子里的灯光从大门里照出来,父子四个的影子落在了对面的南坡上。晃晃悠悠,又高又大。小妮儿出来了。抱着铺盖。家里住不开,大愣给他们两口子在其他人家寻了睡处。父子们就歇了。临走时,大愣给润成说了一句,黑夜你操心些。润成没反应过来,往常都是娘给他说,意思是黑夜记得招呼着些香香。可是今儿轮到爹说了?他想想爹的意思应该是叫他注意弓家院子里。

    忙乱了一天,心里还不得爽,提溜着从大早到了黑夜。事务办的怎么样也顾不上说了,这时大愣心里想的是戏还有法给官庄人唱上吗?他思来想去,得叫栓成给人家好好说说,好歹给唱上几场再走。心里有事,睡也睡不着,眼皮子都涩的不行也睡不着。

    除了大愣家里的人,官庄人们本来已经都睡了。本来嘛,有大事还是有小事,也是秦家的事,谁有这个闲心替别人家里多忙乱呢?包括二平师父,回来之后也是吃了根烟,叹口气睡下了。官庄人谁能想见,看不上戏了,却看上了想看,看了却后悔的事。

    到了半夜的时候,弓家的院子里踢里哐啷响动起来。要是大白天,这些声音还真没多肯响(当地方言,就是响声大的意思),偏偏半夜响动起来。官庄的狗想都没有多想,一个叫唤其余的都开始叫唤。各家各户的人都叫闹腾醒了。呼和了几遍,大狗小狗都不搭理人,还是一声接着一声地叫唤。随着狗的叫唤,养了鸡的人家里鸡的乱叫。鸡叫声人们能听出来,不对劲,这是在鸡叫厉害的牲口撵着走的时候才有的。每家每户根本听不见其他人家是个什么状况了,耳朵光是招呼自己院里的叫唤声就忙不过来,这还睡什么觉。

    因为是在人家的窑里睡觉,大愣嫌不习惯,根本就没有脱衣裳。听到响动他拖着自己不太利索的那条腿几步就从窑里冲到了院子里。这家人开了院子里的灯,看见了用木头杆杆订成的鸡窝里,不管是公鸡还是母鸡都没命得往杆杆的缝里钻,这是要出来?窝里有什么吗?这边还闹不机明的时候,门外有人捣门。是二平师父,来寻大愣。

    二平师父把大愣拽了出来,指着西头的那个院子,叫大愣看。大愣看看那边的院子,看看院里脑袋朝着一个方向一直叫唤的大狗,心里大概有些机明了,弓家院里有事了!他甩开大步往那头走,二平师父跟着走叫他给推回去了。

    这时候的弓家院子里,亮哇哇的一片,院里的光像是装不下溢出来一样,都粘在了院墙跟房顶上。在黄白黄白的光里,有些晃晃悠悠的影子乱动。大愣打着个电棒子,却没有照路,官庄的道儿走了一辈子熟得很。就是官庄经常出的日怪事叫人招架不住。踢里哐啷的声音从院里的各个方向钻了出来,惊动了全官庄人。

    东头的人们出来些。一看是弓家的院子。男人叫女人们把娃娃都领了回去,他们聚成了一群在那儿看。没敢过来。西头大愣家的院子里也有人出来了,父子四个站在了弓家院子外头。透过门缝看进去,黄白的光有些晃眼,其实看不机明。润成扭身要回去拿自己的那些家具的时候,白五披着衣裳从东头过来了。他把吃完的烟头用鞋底子踩灭了之后,看看弓家的院子,说笑,这下官庄人可是开眼界了,院里唱上鬼戏了!

    鬼戏。润成脑子里来回划拉一遍,自己在师父留下的一些书里见过画着的图图,底下的字不认得还请教过张老师。当时张老师就说底下的两个字是鬼戏。年深日久的图图早就不清楚了,润成问过张老师,他也说不上来什么叫鬼戏。张老师也说不上来,今儿还遇上了。白五说完,说你们站着干什么?回去睡呗!说着扭身走了,边走还边招呼那群站着瞎看的人们,叫他们回去安心睡觉。

    这怎么睡?白五这个老汉越老越没正经过来。润成紧走叫住了白五。要跟他商议一下怎么排置。白五抖抖两个膀子,说这么排置?我没排置过,慢慢等天明吧,鸡儿一叫就都回去了。他们黑夜唱。我们白天,谁也不耽误谁。老汉的话说的越来越没法听下去,润成只好放开老汉看着他走了。走到二平师父大门口时。老汉说这个日球的戏唱的,也没法睡啊。他冲着这边问,半夜听戏时有人跟我再喝上几盅?

    大愣说给白五老汉张罗些吃的喝的。就放在院子里,我跟他喝上些。白五跟大愣在院子里喝上了,白五不叫人们跟着,更不叫人们在外头悄悄看。大愣叫小子们都回家,接着连求带哄叫人们也各回各家去了。院里就丢下了他们两人的时候,白五问起了弓家的事。

    想当年,大愣来官庄的时候,记得全村的地大概都是弓家的。官庄人不是弓家的长工,就是要租弓家的地。弓家的有钱不是一般的有钱,甚至有人说出了下辈子就要投胎到弓家一样的家里。白五说他问的不是这些,大愣说你问的是什么?白五以为他是听不机明,隔壁院墙里头的声音也确实挺大,他把嘴搭在大愣耳朵上说了一句,我问的事后来。声音太大,大愣嫌炸耳朵,躲开了白五。

    大愣简单说了弓家老娘娘的跳沟,老汉的上吊。白五没出声一直等到他说完,来了一句,都是前头有车走,后头有轱辘印儿啊。我刚过来的时候,听人们说,弓家的老娘娘年轻时就是唱戏的?大愣也没专门打听过,也就是知道这个事罢了。怎么?弓家老娘娘回来唱上了?大愣放下酒盅,看看隔壁,光圪搅着声音,听起来是有些调调,可是叫人心烦的不行。不要说大愣了,一黑夜全官庄的人就这么听着叫人圪烦的咿咿呀呀到了天明。

    到了天明的时候,倒是真停了,没睡好困的要命的戏团人没法唱,官庄的人也没精神看。实际上就是有精神,人们哪儿还有心思看戏,半夜的鬼戏还不够人们瞎说害怕的呢。大愣没法等着,他叫醒了歪在桌子上睡着正香的白五,要问个法子出来。白五抹抹嘴角耷拉出来的口水,说我再睡上一阵阵。闹腾了一黑夜,香香大着个肚子,难受的不行,王贵梅闹着要走,兰芳的姨姨脸也吓的还没返过劲。大愣看看一家人成了这样,扭身看看睡不醒的白五老汉,他接着又喝了一盅酒,说该走走,不走的就给我想法子。

    送走了不愿意在的,润成把香香扶回了娘家。兰芳倒是个大胆子,换下了完婚的衣裳,打帮小妮儿给人们做了大早饭。宝成一边吃一边狠狠说,要真是弓家的老娘娘老汉汉回来折腾,我就给他把坟平了去!老子好好的完个婚,叫他们给圪搅成这样。这个话声音有些大,惹恼了大愣,他把筷子给宝成甩了过去,说你爹还在跟前,轮的到你老子长老子短的?宝成拾起筷子,把碗重重磕到锅台上,问爹那你说说怎么闹?宝成觉得就算是鬼也是害怕恶人,他恶些鬼就不敢闹事。

    润成说我们得想些法子,要不今儿黑夜接着闹腾,不要说我们家就隔着一道院墙吃不住,就是全官庄的人也都吃不住。他问白五什么叫鬼戏。白五剔着牙,说他也是稍微知道些,遇见也就是这一回。也不是多么险恶的地处,怎么就能出来鬼戏。

    白五说他年轻时候听说的,那个年代到处是战乱,四个人很正常。有个戏班子到处唱戏混饭吃的时候,遇上了溃兵。不要看歪戴帽子趿拉鞋的溃兵打仗没两下子,可都叫撵得到处乱跑了还有心思看戏,还非要人家就地搭台子唱戏。也是个半夜,戏班子就挑起汽灯,唱上了。大概是溃兵们活到头了,人家那边山头上的对方也不往过撵了,直接对着他们的亮处几发炮弹飞了过来,炸的什么也没有了。到天明看,原先搭台子的地处,早就成了个圪洞,人都叫炸成了肉疙瘩,到处都是。

    就是从戏班子陪着溃兵一搭上了黄泉道没几天,也是黑夜,跟前村里人就听到了唱戏的声音。远远看过去,就能看见些混混沄沄的影子转过来转过去,低处密密麻麻的都是黑乎乎的一片。当地人知道是这么回事,可是也没胆量到跟前看。不过时间长了之后,也习惯了。有些专门大着胆子想看红火的人,去了之后等上好几黑夜却也不一定看上,后来鬼戏也就少了。听远远看见过的人这么说,可也就是那个村里人看见过。

    白五说的这个鬼戏跟弓家院子里的说一样也不一样,说不一样可是起码有一样处,里头闹腾的都是屈死的。宝成说真是遇上屈死鬼了,没了这么多年还不行,闹腾了好几回。大愣仔细盘算一下,之前也有过日怪处,确实跟弓家有关系。一直没说话的润成说,这回回来的不是光他们两个,不是还有我爷爷娘娘吗?也不全是屈死鬼,我看就是没了人的魂儿回来了,看咱们家红火,来圪凑了。

    大约摸知道了怎么回事,可排置的法子呢?照着宝成的法子就是恶法子,白五说不行。本来没了的人尤其是弓家的两个,都不是好死的主,要是用恶法子对付,总归不是先生用药能以毒攻毒,反倒是会越发不好收拾,他的主张是先礼后兵。宝成说怎么还得有礼?你的意思是请他们来吃好喝好歇好耍好?白五说闹不好还真得这样,我的主意是好好商议吧,要不这鬼戏要是唱到什么时候?栓成说我们接着摆桌招待,可他们也不能来真吃啊!

    白五说哄鬼会不会?(。。)

第二百零一章 惊婚(6)() 
ps:  人家睡在炕上舒服的咿咿呀呀唱着,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叫人么捆着。↑↖顶↑↖点↑↖小↑↖说,。︽。到了跟前人么才听机明,哼唱的一点儿也不清楚。舌头短了还能清楚吗?

    好好的给宝成张罗个事务,也想张罗个排场,大楞到头来却落了个败兴的结果。不光这样,唱戏没唱成,招来了麻烦。要光是爹娘回来也就罢了,这阵是黑夜开始有了鬼戏,踢里哐啷的在隔壁舞玩上了。白五说这叫鬼戏,可他也没有排置过。一众人商议来商议去,白五的主意是哄鬼。也没经验的白五这么说,叫大家很意外。白五说我们就像是哄人一样,叫他们高兴了不就回去了?

    可是怎么才能叫人家高兴呢?没人有谱。小妮儿说要不干脆给人家唱上台戏?问题是白天人家也不来看。再说听着动静,隔壁是有唱的有看的,谁知道到时候管不管用不说,就是人家戏团也不一定给你唱,都到了这个时候。这边商议着,外头有人叫栓成出去,是戏团的头头。

    戏团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官庄半夜出的日怪事,头头来就是要给栓成说一声,团里的人们不愿意给唱了,都要闹着回县里。在哼哼哈哈的应付中,那些人把东西抬了出来,敢情人家早就拾掇好了。大楞叫家人还是给人家把喜钱给带着,润成跟着送到长坡上。这群人没法通知车来接他们,可也不愿意在官庄多在一阵儿,抬着箱子走了。润成看看也没法子,他要扭头回去的时候。看见宝成在门口朝他使劲摆手,一边摆手还一边朝院里看。

    出事了。润成甩开大步。从长坡上疯跑下来。宝成看见他开始往回跑,跑回了院里。润成隔着大门。看见的是他想也想不见的事。全家人都靠着墙,脸上的颜色也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样的。香香靠着门框,扶着个大肚子,脸上雪白,叫吓得够呛。人们都看着院里头穿着晚婚一身红的衣裳,咿咿呀呀嘴里拿捏着腔调的兰芳。宝成想过去扶住自己的女人,动作很快的兰芳没几下就躲开了。她自己一个人在院子里转圈,瞎哼哼。是大白天不假,还是大热的天。可还是叫人们后脊背上出了一片水,人们甚至能感觉见水顺着后背流下去。

    这么日怪,润成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闹。白五叫宝成抓住兰芳,宝成却靠不过去。宝成慌着神儿给二哥说打帮一下,弟兄两人围着兰芳,寻起机会来。唱唱就转圈,手上脚上的动作跟台上正经唱戏的没什么两样。兰芳什么时候会唱戏的?这阵耍的这么好。有的圈儿兰芳能转四五个不歇气,完了以后还好好的接着唱,功夫好着呢。可这阵谁有闲心看这个。润成一边叫香香回屋里去。一边朝着老三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扑了上去,摁倒了兰芳。

    兰芳就是个妮妮家,这阵的力气大的吓人。润成跟老三愣是没法摁住,白五跳到了下院打帮摁住了两只脚。哪知道叫兰芳冲着裆里给了一脚,老汉没提防住,当时就像是个王八一样。后背着地身子弯成了个蛋,哼哼唧唧的声音都接不上了。润成叫宝成再使些劲儿。宝成却下不去手。润成叫扶着娘的大哥从窑里揪疙瘩炕单来,他用两只膝盖压住了在地上打着滚的兰芳。那边宝成揪着两只手。院里多少年压实的土地都叫三个人踢起来了。大楞赶紧扶起了白五,心儿叫吓了个半死,这一脚过去,还不得把老汉给送到阎王爷那儿去?他几步到了下院扶起了老汉。

    润成用手里的炕单,跟大哥、老三三个男人费了不知道多大的劲儿才算是困住了兰芳。他们用炕单子裹住兰芳之后,把两头拴在了一搭,抬起来就要往窑里走。从叫人裹住开始,兰芳就嚎叫个没完。可是他们要抬着走的时候,声音一下就没了。抬着上身的宝成,手里吓得没抬住,后头的润成闪了一下,兰芳跌倒了地上。地上的兰芳僵直的,看上去就是个套着红衣裳的棍棍。她脑袋朝着一边歪着,两只脚蹦的直彬彬的。牙关紧闭,嘴角的白沫冒着泡往外走。

    白五捂着个小肚子手指头伸出来,疼的半天没有说上来话。大楞问什么意思他光是拦着,指着兰芳的嘴疼的圪皱眉眼。小妮儿说了一句,快把兰芳的嘴撬开,给塞上些软和的东西,操心她把舌头给咬了!润成想起这不就是人们说的抽风了吗?着急之下,谁也想不出来用什么撬开兰芳的嘴。小妮从窑里给拿出了个铁勺子,宝成接过来撬开了。嘴上的缝儿稍微宽些的时候,嘴角流出来的白沫变了颜色,变成了血呼呼粘稠的汤汤。白五缓过了劲儿,叹口气,说赶紧抬回去吧。

    把兰芳放在炕上,嘴角塞进去的炕单子的角角,叫血糊糊染透了。白五说好好的妮子,到时候就是个秃舌子(秃舌子就是说话结巴大舌头的意思)。敢情兰芳是刚刚把自己的舌头咬破了,要不这么多血。宝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只手使劲儿拍在了大红柜子上,上头摆着的一对崭新的镜子,晃晃跌到地上摔了个稀烂。小妮儿也恼了,揪住大楞,说就是你个死老汉,成天脑子里想什么呢,好好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非要唱什么戏。这下好了吧,我叫你唱戏,家里糟心的够不够个戏?我看你的排场在哪儿?说着他过去推了大楞好几把,大楞连着退了好几步之后,看着女人还在推,火气也上来了。他冲着女人嚷嚷,你当我愿意?谁知道隔壁日球的一对回来?他们死怨谁?就算是要怨的人里头有我,也不该怨我一个人!

    大楞越说越火大,扭身跑出了窑洞了,到放家具的小房子里翻腾起来。家里人都叫他忽的一下给闹蒙了,赶紧跟在后头出来看。大愣从小房里翻腾出了?头。铁锨扛着呼呼的出了院子。小妮儿跟上拽住他,问他干什么。大愣甩开女人的手,朝着西长坡走了。小妮儿叫大愣甩脱之后。跌坐到了门口,她叫润成跟着大愣,都这个时候了,千万不要再出事了。

    这边白五看看阵势,还是跟上润成走了。秦家人不少,这个时候还显得不够用。宝成回了屋里照顾兰芳,小妮进了西房看挺着大肚子的香香。小妮儿觉见叫香香再在这个院子里住着,保不住有什么事,干脆叫栓成给拿了些东西。她准备把香香送回娘家去。扶着出远门的时候,小妮儿扭过脑袋大声问了句宝成,兰芳怎么样了。隔着个窗户台,再说也有些远,小妮儿听不大机明,走了神,脚底下没顾着半尺高的门限,绊倒了。挺着大肚子的香香看见婆婆跌倒,想也没想就准备圪蹴下扶起老人来。圪蹴的时候也跌倒了。等栓成出来的时候,香香睡在门口已经起不来了,急得小妮儿扶上身也不对,抬腿也不对。跳着脚哭天叫地。栓成抱起了香香,还是给搁回了西房的炕上。接着他扭身出来叫润成,可是润成跟爹到底到了哪儿?栓成顺着弓家院子东头的小道儿猫着腰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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