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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紫萱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再一次爱上了长卿,女人面对爱情都是胆怯的,为了配合长卿现在的年纪,她想要让自己更年轻!
于是她找上了万玉枝,想要用万玉枝的心来重返青春,但在此之前,她必须找出土灵珠来和万玉枝交换。
然而圣姑却警告紫萱,以蜀山的立场,对待她这样的不死之人便是逐出人世,紫萱彷徨了,因为她不知道长卿会不会接受自己的身份,更不知道长卿此生还会不会爱上自己。
失去了信任的爱,已经不再是紫萱跟留芳之间至死不渝的爱情,而是更多的谎言、更多的隔阂。他们本因一个面具而相识,紫萱却为了得到爱情,被迫戴上了新的面具,那就是原本不属于她的青春。
自从龙葵出现在景天身边之后,雪见和景天之间就始终卡了两个人,一是红发红瞳的“愤怒的龙葵”,一是蓝发蓝眼的“娇弱的龙葵”,然而景天却从没见过“红色的龙葵”,因为光是景天的存在,就会令“蓝色的龙葵”的人格自动出现。
于是景天只觉得雪见老是告龙葵的状,仿佛是在和龙葵争风吃醋,而龙葵在景天的眼里,虽然有些黏人,倒不失为一个甜美可爱的妹妹。
尤其是龙葵对景天的态度,始终都是敬爱又崇拜,还一直口口声声喊着“哥哥”,这令习惯当“老大”的景天更感到自己非得照顾龙葵不可,最起码,他得照顾到龙葵口中的“真哥哥”出现为止。
长卿和雪见却是吃了龙葵的暗亏,长卿的洞清镜被龙葵弄坏后,迟迟没办法确认龙葵的身份,龙葵总是随手拿着伞,并且无法暴晒太阳,这点令长卿大为存疑。
长卿在古藤林迷路,误入那充满回忆的酒馆之后,返回永宁村客栈,才听说龙葵化为“红色的龙葵”,打伤了茂山、花楹,从两人手中抢走狐妖万玉枝的丈夫高咏。
景天一向把茂山当亲兄弟看,这一下非同小可,景天追着龙葵来到古藤林外,谁知龙葵竟被一个紫衣女子和一个老婆婆带走!听景天描述着紫衣女子的模样,长卿心中一颤,已经确定那就是紫萱。
顾不得曾与紫萱发生过的纠结,长卿提起长剑和修复过后的洞清镜,正要去找寻龙葵,突然有个满头白发容貌却依旧清秀、双眼炯炯有神的老婆婆踏入了客栈。
她正是圣姑。
圣姑刚刚才帮助龙葵逃走,现在又大摇大摆地闯入客栈,令景天大为戒备,抓起魔剑就要上前拼命!
谁知圣姑施法将茂山和花楹举起,使二人由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在房里飘浮绕圈转着,而圣姑却盘坐在地上,以彝来吹奏着音乐,这乐声神秘而曼妙,迂回又刁钻,深入人心。
景天不懂风雅,毫无所动,反而生气地大吼:“阿婆,你搞什么?”
长卿一手拦着他,盯着圣姑,他有一种高人与高人相逢、惺惺相惜的感触:“这位长者正在帮助茂山兄弟和花楹姑娘疗伤并恢复元气!”
景天和雪见都是一怔,只见茂山和花楹的神色竟由原先的慌张无措,转为平和,更渐渐觉得一身舒泰。
圣姑把音乐声渐渐减弱,伸出手作了一个“收”的姿势,茂山和花楹便随着音乐而徐徐落地。
茂山见身上的伤势都痊愈了,傻呵呵地道谢:“谢谢婆婆!”
花楹也娇美一笑:“婆婆,谢谢你!”
圣姑淡然,略一扬手,表示不足挂齿。
景天和雪见立刻上前扶着两人,替茂山拆去包扎的布条,一看之下,茂山身上原有的伤口不但已消失,连疤痕都没有留下,景天啧啧称奇,兴奋地说:“老婆婆还真有能耐!我那手下根本没得比!”
长卿却不以为然,他早已从洞清镜及圣姑的言行中得知她的背景,只见长卿惶恐地说:“前辈乃女娲族的圣姑老前辈,晚辈怎能相比!”
雪见随即追问:“圣姑老前辈,刚才是不是你带走龙葵?”
圣姑点头,指着景天:“是的,因为不想让她一错再错!”
景天一呆,追问:“我错?我哪里错了?”
“因为你误以为龙葵和狐狸勾结,认定她也是妖怪,但事实上,她真的是你前世的妹妹,她是千年不死之人。”
茂山一呆,满脸不解地问:“人可以活到一千岁吗?”
长卿代为回答:“可以,传说中有种不死人可以长命百岁,不过他们不能算是完全的人,他们的身体早已接近衰亡,赖以维持的是一股极顽强的意志,所以,他们不能接触日光。如果龙葵真的已经活了一千年,那就表示她紧抱着过去,放不下、又不肯离去,但景兄弟却不同,他经过生与死,早已忘记了前世!”
景天却大大摇头,一脸赖皮:“我早说我是大众脸,常被妖啊魔的错认,连重楼都想找我决斗呢!我才不信我是龙葵的哥哥!”
圣姑拿起摆在桌上的头盔:“答案就在这里,戴上它,你就会知道一切。”
景天最怕死了,他倒抽一口气,退后一步:“不可以!”
圣姑了然于心,仿佛读透了景天的心事:“清微道长曾说,这头盔不能随便戴上,否则连命也不保,是吗?”圣姑轻蔑一笑,“现在就是合适的时间,戴上头盔,你就能明白自己和龙葵的过去!”
景天一脸诧异,嘴巴差点合不起来,长卿听圣姑引用清微长老说过的话,一点也不惊讶,他已经感到圣姑就像一位相识已久的老朋友,因此鼓励地看着景天。
景天仍是畏畏缩缩,不敢行动。
圣姑瞪向景天,难掩鄙夷之色:“你这么胆小怕事,清微道长怎么会委你以重任,还让大弟子徐长卿屈于你之下!”
景天被激怒:“岂有此理?我哪里胆小啦!死就死,大不了等我死了,变鬼来掐死你!”说着,景天当真负气地举起头盔,用力戴上,茂山与雪见等人都屏住气看着他,生怕景天真的被头盔所伤。
而圣姑则是再次拿起彝,吹奏另一首乐曲,此曲比刚才的更为诡异,仿佛千年之前的梦境,不一会儿,众人就都被乐声所催眠,恍惚之间看见一道水帘从空气中倾注而出,落在地上,却又很快地化为烟尘,随后消失。
圣姑一边奏乐,一边以念力引导众人看见千年前的影像……
只见时光之流缓缓隔开,显现出龙葵的模样,她穿着广袖流仙裙,奔跑在一片灿烂金黄的葵花之间,脸上的笑容也如葵花一般耀眼,眼神明晰,正如花上的滴滴露珠一般晶亮。
而在她身后练剑的男子,竟是与景天一模一样的身材容貌,他就是景天的前世,姜国的王子龙阳。
龙阳与龙葵兄妹情深,每当龙阳练剑之时,龙葵便在葵花遍野之中陪伴。然而姜国四面受敌,战事不断,龙葵十八岁那年,兄妹两人遭受了丧母与丧父之痛,而战事逼近,姜国的都城已成为孤城,连皇宫中都能听见战火连天喧嚣之声。龙葵彻夜难眠,不只为国事担心,更时时担忧皇兄的生死。
这天晚上,龙葵在房内迟迟不能入睡,不远处的铿锵之声、交战中的人声交叠,隐约传入龙葵的房间里。被惊扰的龙葵吃惊地打开窗户,竟亲眼看见了外头燃起的烽火,战事似乎已不可挽回,兵临城下,接下来只有死守一途。
龙葵走到城内的广场上,见到数十壮丁正在搬运铁砂等物到皇宫的密室去,只因龙阳召集方士,修造熔炉,循古方铸造“魔剑”。
龙葵偷偷跟着去看铸剑的过程,炉火旺盛,但龙阳和铸剑师不惧其热力,定定地望着炉中铸铁,龙阳仿佛看到一个希望,只盼有一把绝世的好剑,令姜国的和平发出耀眼光芒:“相传魔剑一出,江山变色,乾坤逆转,可挽姜国兵危。”
铸剑师却摇头道:“魔剑必定要节气、时序、天象配合,而且不能中断,剑未铸成,绝对不能让城被攻破。”
龙阳下了决心,问:“铸剑需时多久?”
铸剑师:“一百八十三天。”
龙阳定下神,一脸笃定地用力点头:“这一百八十三天里,我会想尽办法,坚守姜城!”
此时,站在门边的龙葵目睹一切,退回自己的房中,马上跪下,向苍天祈求:“苍天啊,求你保佑,让王兄能如愿铸成魔剑。”
这一百八十三天中,姜国残兵由龙阳带领着,日日奋战抵抗,魔剑令龙阳心中存着希望,是一股令他能顽强抵抗敌军的力量,但始终是敌众我寡,姜国存活的士兵已渐渐屈指可数。龙阳奋力拯救被围政的姜国士兵,可惜还是迟了一步,甚至连龙阳自身都必须且战且退,终于退回城里,赶紧率军将城门关上。
而城门外,黑压压地都是杨军的旗帜与人马!
铸剑的密室中,熊熊烈火正在熔炉里咆哮,魔剑已接近成形,龙阳边褪下头盔,心急地闯入,只见他指着熔炉问:“还要多久?”
铸剑师沉吟着:“随时可以成功了!”
龙阳双眼一亮,正欲上前取出魔剑,却遭到铸剑师制止:“还欠一样重要的东西。”
龙阳一怔。
“此剑必须要处女之血肉炼成,才能发挥魔力。”
龙阳想也不想,就打算牺牲自己。他抓着铸剑师:“男的可以吗?我愿跳入火中!”
铸剑师却摇头:“此剑极阴,受不了阳刚之血。”
城外传来“隆隆”之声,这轰然的声响乃是城门外杨军的数百万大兵举着巨桩,打算撞开城门,城门迟早会被攻破。一向意志坚决的龙阳,双眼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悲哀和绝望。龙葵默默走到龙阳身后,心痛地问:“王兄,就以龙葵的血肉来铸剑吧!”
龙阳却立刻喝止龙葵:“绝对不可以!”
龙葵难受地问:“为什么?在王兄心目中,龙葵是什么人?我跟你是骨肉至亲,我是你的亲妹妹!我就是你!我是世上唯一够资格为你跳下去的人!”
龙阳一掌掴在龙葵的脸上,头也不回地重新戴上头盔,披起盔甲出战。
杨军的大桩柱直捣城门,大举冲入,姜城被攻破了。
炉中剑火焰变黑,仿佛暗示着姜国的未来。铸剑师摇头无语,姜国旗帜了无生气,整装待发的战士们环绕在王宫外的广场上守候。
此时,城墙早已被火焰熏黑了,但龙阳不怕死,他欣慰地环视眼前的战士们,虽然只剩百余人,众战士眼神火热,抱着视死如归的精神。龙阳正准备带领众人杀出王宫,龙葵却换上盔甲誓死相随:“王兄,此乃姜国最后一战,龙葵岂能独善其身?就算王兄刻意不认龙葵,龙葵也要生死相随!”说完,龙葵的泪止不住地流下。
龙阳一笑,明知此时已是死别,却不忍拒绝,反而温言安慰:“等我杀敌回来后,我俩就不再分离。”
龙葵明知龙阳只是骗她,仍然点着头拭泪,她要表现坚强,让龙阳出征没有挂累:“等王兄回来,我们便不再分离,不止这生,甚至来世!”
龙阳点头应允:“不止这生,甚至来世!”
龙阳将手上的头盔戴上,最后再好好看了龙葵一眼,便跨上战马,挥剑号令:“出发!”
众战士们一鼓作气,冲出广场。战场上尸横遍地,犹如修罗场一样,龙阳仍然无畏无惧,与众战士往前直冲。龙葵坐倒在地,看着龙阳远去,没入远处的战火之中。
龙阳在战场上奋勇挥剑抵抗,来者杀无赦,但姜国战士已纷纷倒下。眼前,敌军前仆后继地拥上,龙阳用尽了最后一分力气,大喝一声,再次冲上前去,他的头盔下,鲜血已经不断渗出。
他默念着龙葵的名字,此生虽然仍有依恋,但看来也已经到了尽头。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为了战斗而生,憋不住内心的一股不能静止的冲动,非得跟某个对象战斗不可。
但他已经不想再打了,如果再有一次重生的机会,他会选择平凡和快乐的人生,此时他已经很累了,也已经不能回头……最遗憾的是不能照顾龙葵一生一世,只能在心中祈祷,如果有来世,要好好照顾龙葵,让她得到幸福和快乐。
此时,姜国的残兵已经全数被杀,姜国旗帜也被烧毁,龙阳一怔,想扑上前去抢救那面象征姜国的旗帜,一名杨国大将从他身后大刀一挥,龙阳的头连同头盔被斩飞至半空,身首异处,含恨而终。
城门里的百姓发出了阵阵惨叫声,姜城已是一片黑暗,王宫里更是一片绝望,人人惊慌地等待被敌军占领。龙葵冲入密室,只见炼炉里,那把魔剑还在火中跃动,只等着一条生命让它出世,龙葵想也不想地立刻闭上双目,跃入炼炉中,任由烈火将她吞噬……
茂山、景天、雪见和长卿四人亲身经历了这一切浩劫,也仿佛游走了千年前的生离死别,除了长卿依旧保持一贯的平静,茂山、雪见和景天都忍不住哭了。
圣姑停下手中的乐曲,以她苍老低哑的嗓音,将众人带回现实:“龙葵时而变得凶狠,是因为魔剑曾被锁在锁妖塔中,龙葵被迫与妖怪共处,为了学会保护自己,她违背自己的本性发展出了一套人格。当她感到受威胁的时候,她就化身为与自己完全相反的人来保护自己,但是到目前为止,蓝衣的龙葵仍然不知道有红衣的自己存在。”
众人默然点头,明了龙葵对景天的执念有多强。景天脱下头盔,已是满脸泪痕,他故作若无其事地抹去脸上的泪水。
一切实在发生得太过突然、太沉重也太震撼,就连平时活泼乐观的景天一时也难以恢复过来,只能摇头。雪见和茂山分别上前拍着景天,以示安慰。
圣姑转问长卿:“身为蜀山中人,你怎么去看待一个混在人间、扰乱秩序的不死之人?你是不是应该有所行动,把龙葵送回真正属于她的地方?”
长卿望着圣姑,恭敬地拱手:“感谢前辈指点!”
圣姑冷笑着,相信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顿时消失而去。
“洞清镜”闪动不已,长卿跟着闪光,来到了河边。
当洞清镜上显示着“距离等于零”的同时,长卿赫然抬起头,发现龙葵正与紫萱一起在小舟上。此时,长卿心中那股难言的躁动又再度翻涌而起,但他深吸一口气,强自保持镇定,刻意回避着紫萱的目光,转向龙葵说:“在下有正事要跟龙葵姑娘商量,紫萱姑娘,请恕我俩先失陪!”
紫萱感到一股被爱人忽视的悲哀,她也意识到长卿想要超度龙葵,将她驱出人界,不禁替龙葵力争起来:“她只是一个小姑娘,一心来陪伴哥哥!她所做的并不妨碍任何人,何以你不成全?”
长卿沉着回应,但仍然不肯多看紫萱一眼,只见他有礼貌地躬身答道:“此事事关复杂,受影响的不只是她,还有整个人界,在下身为蜀山弟子,不能坐视不理!”
紫萱脸色一黯,心中仿佛被火灼烧:“你认为人间秩序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人离不开情,没有情,又何必有这个人间?”
长卿正气凛然:“有秩序才有公平,万物严加遵守,方可和平共处。”
听着长卿斩钉截铁的口气,又看着垂头不语、明白自己即将离开人世的龙葵,紫萱忍不住抗辩:“难道就容不下一点点例外?”
“人皆有私心,都珍惜自己的情感,但处处例外,岂不天下大乱?所谓天长地久,天地之所以能够绵延长久,是因为它们毫无私心,所以能够长生。而箇中万物,总有生老病死之时,这是自然,是道!”
“道什么道!去你的道!你这个冷漠的家伙!我讨厌你!”紫萱恨恨道。
长卿却依然冷静又委婉:“紫萱姑娘,请勿感情用事!”
紫萱感到无力,龙葵虽然万念俱灰,却依旧温婉道:“紫萱姐姐,不要怪长卿哥哥,反正我帮了万玉枝盗出她丈夫,又打伤了茂山和花楹,现在哥哥一定恨透了我,我留在世间也没意义,我自愿跟长卿哥哥走。”
紫萱愕然,还来不及反应,龙葵已轻身上岸,飘落在长卿身边。
“失陪!”长卿向紫萱一拱手,随即跟随龙葵离去。
自始至终,长卿都没有看她一眼,也没有回头。长卿的表现正如圣姑之前所说的,违反自然的一切都会被长卿踢出人界,而违反自然甚至不惜冰封着青儿的她,又怎可能得到长卿的原谅呢?
当紫萱呆坐船上想着这件事,手足无力又颤抖时,圣姑竟缓缓现身,伸手替紫萱盖上一袭披肩:“现在你应该很清楚徐长卿的想法了吧?”
紫萱怔怔的,仍是一脸难以接受,她执著而不解:“他连看也不看我,他曾经那么爱我,而且不只一世,是两世!但如今,他居然……”
圣姑想唤醒紫萱,用力强调着:“他是徐长卿!跟你的顾留芳和林业平是完全无关的人!”
紫萱双手掩面,不住摇头,心里仍是感到一阵剧痛。
圣姑叹息:“无论你接受与否,生命就是这样,永远向前,不容停留。紫萱,你要面对现实!”
紫萱怔怔发呆,小舟在河上飘荡,仿佛永远向前推进的时间,如果她放手,这河水便会把她推向死亡,而她也将失去青春美貌,文人以及再度得到爱情的机会!
此时在河岸边,有个女子的身影逐渐显现,正是狐妖万玉枝。圣姑一怔,望向紫萱,不知她会如何处理。
只见万玉枝仍然一脸期待:“我找到我的丈夫了,请你依照我们之前的约定,帮忙救命!”
紫萱一怔,只是和长卿见个面,就让她几乎忘了这一切。
长卿从紫萱身边将龙葵带走,趁着还有时间,他把龙葵带到汇集了山林之气、容易施法的地方,谁知正当他要替龙葵灌输血液时,景天与雪见等人追来阻止。
众人见到长卿拿着匕首割开龙葵的指尖,以为长卿要将龙葵送回她应去的世界,纷纷喝令长卿住手,尤其以景天暴跳如雷的反应最是激烈。
“你这穿白袍的死白人、烂白人!你敢碰我妹妹,我杀死你!”
长卿施法的气场遭到扰乱,为了施法,他的手上鲜血淋漓,景天却完全不顾长卿的安危,一旦骂完,便又马上转向龙葵安慰道:“不怕!哥哥来救你!”
景天正想一手拉起龙葵,龙葵却难过道:“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徐大哥?徐大哥在施法,他正要输出自己的血来给我,让我可以像大家一样,在日光下正常生活!”
景天、雪见和茂山听了都是一怔,没想到他们竟然错怪了好人。正当景天尴尬的片刻,长卿却强撑着虚弱的身子道:“得在日出前给龙葵姑娘注入鲜血,我的血……”
长卿正准备要打起精神再向龙葵施法,景天却一手推开他:“你又要耍帅?凭什么要你的血?我才是龙葵的哥哥!你滚!快给我离开!”
长卿来不及反应,景天已坐在龙葵对面,拿起那把匕首,随便划了几刀,手上顿时鲜血如注,他握住龙葵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