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符锐回到家,一家人又围坐在那间卧室的双人床边,生活就又回到了那清贫的状态。
这一晚,符锐很认真的和家人探讨一个问题。符锐不想再在银行等下去了,也许银行的改革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也许银行的改革命中注定只有失败,也许银行的未来真的会像国外那样美好,但是这些都不属于符锐了,符锐等不了了,这个家等不了了。符锐想辞职用银行给的买断钱去开电脑公司。
符锐的打算首先就得到了典典妈的坚决反对,典典妈说,你符锐读了那么多书,好容易才谋到这么一个金饭碗,你怎么能拿着金饭碗讨口呢?银行从来都是人们羡慕的好单位,有身份、有地位,想进都进不了,你如果一步踏出银行的门槛你就永远没有回头路了。银行的改革不可能失败,银行是国家的金库,国家不倒银行就不会倒,只要国家在,你符锐就可以永远的把皇粮吃下去。
没有想到这个从来都支持符锐的典典也是坚决的反对。符锐说:“我在银行得到了什么呢?除了一个虚伪的身份、虚伪的脸面,只有无法启齿的收入,没完没了的身心折磨,我得到什么了,我连我的家人都养不活,我还在那儿干什么呢?我就仅仅为了得到了一个虚伪的身份,就只有这一样东西,这难道对我们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典典坚决的说:“重要,对我来说就是那么重要。”
符锐悲痛的说:“你们不要那样执迷不悟了,现在是什么年代,没有什么统一的价值观念,只要有钱什么都有了。而像我们这样吃不好、穿不好,辛辛苦苦的生活一辈子才是最没有价值的。”
典典和典典妈的意见惊人的一致,她们承认符锐说的话不错,但她们就是无论如何也不同意符锐离开银行。
这一晚的讨论是没有任何结果的,全家人除了意识到经济上的窘迫越来越厉害再也没有其它的收获。
晚上,符锐和典典躺在床上,典典问符锐,现在有没有什么企业需要出纳了。哪怕收入少一点也可以,只要有活干就行了。符锐叹口气说,现在哪有几个好企业,国营的根本进不去,私营的企业今天开业明天倒闭的,说不定干了还白干,连工资都要不回来。再说,银行的改革,搞得人人都提心吊胆,谁还有闲心去帮符锐这个没有地位没有权力的人的找工作呢。
第六十章
第二天符锐依然像往常那样上班了。行里的一切都是那一副老样子。
运动会很快就要开始了。汪行长下了决心要把这回的家园文化搞得有声有色,要在这改革最为艰苦的时期,向上级行献一份别有风味的大礼。
行里的健美操队伍确实是有些老龄话了,也许拿出去会让上级行的领导们笑话。汪行长特意从艺术学院请来了几位学生,让这些学生夹杂在员工队伍中,顶替掉几个实在是收拾不出来的老娘们。
在操练的时候,艺校的那些学生们都站在队伍的前列,她们使整个队伍素质有了质的飞跃,她们玲珑有致的身姿一定会让主席台上的领导们看得意气风发,至于后排那些锣齐鼓不齐的的老娘们都是给台下的员工们看的,好不好看都是自家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行里的运动员们也开始积极的训练了。
运动员里面可能只有一个人的心态是真正的良好,那就是符锐他们科的愤青。愤青有一米八五的个头,魁梧的身材,似乎运动会上的各种项目都是为他设计的。在报项目的时候,人家问他要报什么项目,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大个子说:你们报剩下的我就报呗。好像无论什么项目对他来说都是白给一样。
这位愤青报的是跳高跳远和百米,如果还想报别的是不让的,因为每人最多报三项。如果对所报项目数不加限制的话,这个愤青很可能要包揽有的项目甚至是金牌,到时候这场体现家园文化的全员运动会很可能就成了他的个人表演赛了。而这,是和家园文化的主题相悖的。
这位愤青绝对是个超龄儿童,如果说你报的是跳高、跳远和百米,那么你在后院的操场上是应该蹦蹦跳跳的锻炼才合适。可他偏要练一些俯卧撑、抛铅球、扭着屁股竞走等等毫不相干的东西,谁都明白他这是在显,如果是学青春偶像剧里面那些盼左右而言其它一但出手立即就迎得女生们一片尖叫的帅哥,那愤青就大错而特错了,行里可没有那些单纯得几乎没有脑子的小女生们,行里的大哥哥大姐姐们可是在社会上都混了好些年的成人啦,他们眼中可没有什么青春偶像,他们眼里只有一个不太正常的超龄儿童,就是那个被大哥哥大姐姐称为粪青的愤青了。
固执的愤青显然没有弄明白这些,他青春活力的身影像鬼魅一样在操场上穿梭,并且愤青总觉得有一双美丽的眼睛在从某个灯火阑珊处注视着他,使得他无法停下自己的表演。其实,渤海行哪有什么一双美丽的眼睛,那些眼睛背后都有一个老公和一个孩子的小包袱,并且那些眼睛也不是欣赏的目光,而是儿时围个大圈子观看耍猴表演的嘲笑,看来,整个行里只有愤青一个人是单纯的,并且这回的运动会从某种意义上说很可能就仅仅是为愤青一个人开展的。
同愤青相比,符锐是一个比较成熟的人,符锐像其他人那样实在推脱不过才被迫安排了一个集体运动,叫做步调一致。就是大家的的腿绑在一起跑,看哪个组配合得最好最先跑到终点。当然这样的游戏是有内涵的,象征着员工们同心协力面对改革和发展。可见行领导们是煞费苦心的。当然这样的游戏绝对不会是我们的行领导苦心发明的,他们的智商还到达不了这个程度。他们的智商是另一回事,他们研究出来一个整人的节目:这个节目必须由女员工来完成,先让参赛的女队员跑50米,50米的地方摆着一瓶啤酒,让她们一口气咕咚咕咚的喝完,然后再醉醺醺的跑到终点。可以断定这个整人节目是行领导在某个酒桌上来的灵感,它除了能把行领导们逗乐还有别的什么象征意义吗?难道象征基层行的改革是这样的神志不清吗?
美国兵很不幸的同愤青有相同的项目:跳高、跳远。可以看得出美国兵讲究的是实用,他在操场上很有针对性的训练,没有一点花架子。也许美国兵原来也和愤青一样单纯,但是时光改变了他,即使在下岗前夕,他还是要遵循命运的安排。
我们实在是无法体会美国兵的心情,但从那个从来爱都嬉笑打闹,如今变得如此踏实而伤感的一个人,我们大约也能理解那种下岗和家园文化的病态组合给一个人身心上带来的巨大折磨。
而愤青是绝对不会体会到这些的,他没家没业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哪能想这么多啊,他只知道美国兵是他在赛场上的一个对手而已,愤青现在要做的就是怎样在美国兵面前表演他的轻松状态。
对于愤青和美国兵的较量,有些旁观者很想先睹为快。有人就去撮合他俩先比一比,那个美国兵很低调的说:“你们看也能看出来,我哪有他的身体素质好啊,我压根也没有想争第一,我只是想不倒数第一就行了。”其实美国兵在往届的运动会上从来都是最大的亮点,谁会在意他的谦虚啊。人家就都要拉他和愤青比试比试。美国兵也许对输赢真的看得不是那么重要,所以人家一劝,他也就答应了。
最可恶的是这个愤青没有同意和美国兵比一比,愤青如果仅仅婉言推脱也就罢了,可是这个愤青说出的理由让所有人作呕:“我早晨下楼时,把脚崴了,走路只能用一只脚,可能这回运动会就只能单脚上场了。”
下楼都会崴脚,这样的人也叫运动员吗?太狂妄了吧!也许这个愤青真的是青春偶像剧看多了,港台那些扮酷的帅哥们如果在现实中被人碰到,早就打得他满地找牙,谁买他那一套啊。愤青在行里如此扮酷,之所以没有挨揍,是因为行里的打法和江湖上的打法还不太一样。
愤青说完,真的一瘸一瘸的走了。行里的男士无一例外的都想冲上去揍他一顿,女士们怎么想的也许还不一定,但如果是象那些小女生那样尖叫或晕倒,那么全行的男士们都会异口同声的叫她傻逼。
不过话又说回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为自由,为什么你习惯看什么就非要别人给你做什么,弄来弄去弄得所有人都一样了才算完。人人都当一棵小草,掉在草丛里谁也看不见你,生根、发芽、被猪吃了、变巴巴,连开花结果都没有,社会需要这样的人吗?如果社会上都是这样碌碌无为的人国家还能发展吗?你这样既对不起国家也对不起你自己,你自己想当小草想变巴巴也就算了,你还看不惯别人开花结果,你还要去掐别人的花骨朵断别人的根,你说你是什么心态,这不是变态吗?当然,现在这个社会上有这种变态心理的人已经从绝大部分减少到一小部分,但是在大型国有企业比如银行这样有着根深蒂固的企业文化的地方,还不能说是一小部分。于是,这个生不逢时的愤青就被他的大哥哥大姐姐们牢牢的记在心里了,他们当然不会像黑社会那样砍砍杀杀的把他搞掉,那样多不文明呀,他们会在背后整他,整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反正,愤青呆在这儿迟早会挂的,这一点谁也不用担心。不过,这种变态毕竟是和人性相悖的,最终有一天这种变态会消失的。
第六十一章
茜茜已经一岁多了,也不知道茜茜是怎么开始说话的,反正不是一下会说的。茜茜讲话很好玩,茜茜可以把‘爸’和‘抱’这两个毫不相干的词说成一样。茜茜还会说倒装:毛眉、膊胳,最让人担心的是茜茜分不清你我,符锐不小心把茜茜碰倒了,茜茜就会哭着说:“又打她啦!”
好象典典妈比符锐和典典更爱茜茜,每天最想着茜茜的就是典典妈。
这一天典典妈去市场买菜,正赶上一队婚车齐刷刷的飚过,当时刚好赶上一股莫名其妙的罡风,把车窗上的红气球吹掉了。典典妈看到地上骨溜溜的气球一时间突发奇想,典典妈想捡两个带回去给茜茜玩。
其实太夸张了,符锐家再怎么穷也不至于要捡垃圾给小孩玩吧。但是典典妈就这样干了,也没有别的什么想法,就是一种特别朴实的习惯吧。
典典妈追着一对气球,用脚踩了几次都没有踩住,那个似是而非的海风好像有意跟她逗着玩,总是在她落脚的同时轻轻的一吹,让气球从她脚下溜走。
看着满地打滚的红气球,典典妈一赌气便上了横劲,吸了一口气,追到气球跟前猛地身体前倾倒,右手往前一探,来个标准的海底捞月。
在典典妈的指尖就要碰到气球的一瞬间,那个似是而非的海风又轻轻的一吹,气球就微微的往空中一飘。虽然典典妈没有学过力学,但是典典妈的这个海底捞月是及其讲究力学原理的:身体尽力向前倾,在一弯腰的那一刻,身体的重心超出体外,如果这是个静止的动作人早就摔倒,但是典典妈有一个向前的加速度,并且右手猛地一挥一探都有一个加速度,这些复杂的加速度消耗了向前的动力、抵消了重力的某几个分力,使人不会跌倒。如果典典妈能够在预想的情况下抓到气球然后起身,那么这将是一个完美的组合动作,即使是那些在世界机器人比赛上获得冠军的家伙也做不出来的,并且在未来的10内也肯定做不出来。
但可惜在典典妈的指尖即将触及气球的瞬间,那个似是而非的海风又吹了起来,气球又微微的往高处飞了一点。典典妈即使抓不到,如果她按照计划做完预定动作也是不会摔倒的,可惜典典妈没有学过力学,又仰仗自己是一个年轻的姥姥,所以临时改变计划,右手在空中改变了方向,猛的追随着气球往上抓去。凡是学过力学的人都知道,在这种复杂的情况下如果手往上抓,只有一个方法可以补偿这个空缺,那就是脸朝下摔,典典妈的脸就摔在水泥路面上了,满脸都是灰,但是右手却高高的举起,手里抓着两个气球。
祸不单行的是典典妈左手被自己的身体压在底下,左手本来是用来支撑的,但是没有来得及,即使摔倒了以后也好长时间无法抽出来,因为这时候要顾及复杂的力学还要顾及气球,所以很长时间没有理顺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时候街边几个吊儿郎当的毛头小伙子就指着典典妈哈哈哈的笑弯了腰,如果当时符锐在场,符锐会把那几个坏小子打的满地找牙。
典典妈自己想一想也觉得有些好笑,她爬起来的时候也没有埋怨任何嘲笑她的人,她拍拍身上的灰,擦擦脸上的土,理理凌乱的头发,自我解嘲的骂了句:这个该死的风。然后,她就这样脸上有一些破皮,破皮里沾着一些土,右手拿着两个红气球,左手扶着腰杆,一瘸一瘸的回家了。
当典典和符锐惊讶的看到典典妈时,还以为是哪儿来的叫化婆,当弄清楚了是怎么回事以后,简直不知道是哭好还是笑好。
倒是茜茜高兴的不得了,茜茜已经开始学走路了,颤巍巍的走过来,嘴里喊着球球,小手不停的抓姥姥手里的气球。可能这个来之不易的气球对茜茜的学走路学说话很有好处吧,所以它们才以这种方式来到了符锐家。
典典妈因为两个气球而受的皮肉之苦还不仅仅是脸上的破皮,在第二天早晨起床时才发觉真正的痛苦不在那儿,而在腰上。
典典妈起不了床了,典典妈起床时腰痛的直不起来。典典妈绝对不是那种娇气的人,所以昨天那一跤肯定跌的不轻。
典典妈说她只不过是闪了腰,休息休息就会好的,但是典典妈整整一天都不能直起腰。
晚上符锐回到家,典典妈强忍着和大家一起吃饭,吃完饭起身的时候符锐分明的看见典典妈刚起到一半,突然停下了,双手扶着桌子,慢慢的慢慢的坐下了。符锐知道典典妈的腰当时一定痛到极点,要不然典典妈这么倔强的人是不会这样做的。
符锐赶紧跑上去扶住典典妈,符锐坚持要带典典妈去医院诊断,可是典典妈说她以前也闪过腰,落下了病根,总爱犯,不用管它,休息几天就慢慢好了。
什么药也不吃、什么针也不打、什么措施也不采取,休息几天就会好?符锐不相信。
但是典典妈就是不去看病。最后大家没有办法了,坐在那儿僵持住了。到了最后,典典就看着符锐想说而不说话了。
典典想说什么呢?符锐怎能不知道典典想说什么,典典不就是想让符锐去给薛惠打电话咨询嘛。这个令人反感的薛惠,实在是不愿意和她再打交道了。唉,为什么总是这样的呢,你无论怎样蔑视怎样痛恨那些世俗的东西,到头来你还要弯下腰去乞求她。
符锐拿起电话心情矛盾的给薛惠打了过去。
“你好薛惠,好长时间没有联系了。”
“少来这一套,说,谁病了。”
“我岳母,我岳母的腰闪了。”
“怎么闪的?”
“捡……,这……”
“怎么闪的还这么费劲,捡东西闪的是不是?”
“对,捡东西闪的。”
“先让你岳母休息几天,不要干重活,然后贴膏药,麝香虎骨膏知道吗?”
“虎骨膏?现在老虎都受国家保护,哪能有那玩意。”
“活血止痛膏知道吗?”
“不知道”
“关节止痛膏知道吗?”
“也不知道”
“狗皮膏总该知道吧?”
“狗皮膏?当然知道,这不是骂人的吗?”
“不是,你严肃一点,狗皮膏知道吗?”
“我无法严肃,你是在骂人。”
“我再问你一遍,狗皮膏知道吗?”
“狗皮膏……,不行,你还是在骂人。”
“我不跟你废话了,你去药店买狗皮膏吧。”
“喂,薛惠,能不能不用什么膏,用什么药不行吗?”
“我说的那些就是效果挺好的药。”
“薛惠,你不是学西医的吗?你怎么给我开这样的药呢?”
“哼,好笑,只要能治病就行,你现在怎么变的这么婆婆妈妈的,随你便吧。”
薛惠把电话给挂了。符锐放下电话心里就骂起来了:什么狗屁玩意,这膏那膏的,怎么和典典妈说这丸那丸的一个路子。还狗皮膏,你薛惠到底是不是学医的!
符锐正在生气,典典在一旁说:“符锐你也不怎么样啊,连一个铁子都弄不明白。”
符锐说:“去去去,别说那些没谱的话。薛惠说应该贴膏药,贴狗皮膏药。”
还没等典典再来奚落符锐,典典妈突然大声说:“对,就是狗皮膏,我以前闪了腰就是贴的狗皮膏,贴上就见效,特别好使。”
狗皮膏?真的吗,真的有狗皮膏,狗皮膏不是骂人的吗!狗皮膏,狗屁膏,膏膏膏,丸丸丸,中药西药,西药中药,中西结合,西中结合,这儿那儿那儿这儿的,都快精神分裂了。
典典看符锐被弄蒙了,在一旁还高兴呢:“快去买狗皮膏啊,听大夫的,听我妈的,听我的,快去,快去,快滚快回!”
符锐哭笑不得的去了药店,要命的药店还真有狗皮膏,品种还挺多呢!
典典妈贴了狗皮膏,没有几天真的好了。我们的祖国医学怎么说她才好呢?
第六十二章
每个人怀着不同心理翘首期盼的运动会总算开幕了。渤海地区所有支行员工从四面八方赶来参加华夏的家园文化建设,其中遥远的地区是提前一天停止对外营业,全行包车包旅馆,浩浩荡荡的开过来的。
这是七月里一个明媚的上午,蓝蓝的天空笼罩着渤海城里的万物生灵。适宜的气温,没有一丝风。
在改革这场消耗战中,渤海行下属的各个支行办事处居然还能摆出十来个方阵。运动会的开幕式同任何大型的体育盛事是一样的,主席台上端坐着汪行长和专门从省行请来的领导以及行班子成员。所有的方阵来到主席台下都高喊口号,接受汪行长他们的检阅。符锐觉得汪行长这样做,很可能不是仅仅为了所谓的家园文化,很可能是想体验一下检阅者的感受,因为他曾经把自己讲的话做成笔记本让所有员工都学习,可见他有一种奇特的瘾,这种瘾也许是一种个人价值的体现,它在我们华夏大地已经流行了数千年,这是一种对历史、对人类毫不负责的价值观,就是这样狭隘的一种人生价值观一直统治着我们的思想,使我们的中华民族遭受重重灾难,使一个最庞大最勤劳最智慧的民族却被其他民族远远的抛在后面。
开幕式上,最前面那个打着巨大行旗的就是鹤立鸡群的愤青,可以看见他意气风发的身姿和冷峻的脸,这绝对符合青春校园剧里的男主角,只可惜愤青生不逢时、生不逢地啊。
主席台上,汪行长一番冠冕堂皇的致词结束后,台下几乎没有什么掌声,从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