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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煞酷郎中-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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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问题满值得深思的。

严路寒沉著一张俊脸低声诅咒,被她的「专注」给气煞了!

他不悦地「扳正」她的脸蛋,使她抬头看著他。「你见鬼的到底来这里做什麽?」

声音中有明显的不耐与愠怒。

玉笙被他的低吼声给叫回了神,但随即惊慌地捂住嘴巴,食盒「咕咚」

一声掉落在地,只见一抹红彤彤的艳彩飞快地染上她的粉颊。她终於迟钝地意识到刚才自己竟然失神地摸上他的胸膛,活像女色狼一样。

「噢!」她发出一声恐慌的叫声,然後将小手往上改捂住瞳眸,又羞又急地嚷嚷著:「严大哥,我不是故意要‘侵犯’你的!你一定要原谅我。人家只不过是看了你的胸膛一眼,谁知道我的手就不听话地‘偷跑’到你的胸膛,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惭愧地几乎快哭出来了,有些汗颜没有管好自己的手。

「我没有要骂你的意思。」严路寒几近挫败地道。

这到底是什麽局面呀?明明是他在询问她的来意,怎麽会急转而下绕到这般可笑的对话来呢?他不耐地揉一揉疼痛的额际,赫然发现这是他一生中第二次揉著疼痛的额头,一次是现在,另一次就是昨天打断她唠唠叨叨的长篇大论时。也就是说,自从遇到这只非常爱说话,偏偏又老是言不及义的小麻雀後,他「玄笛狂医」严路寒突然就犯了某种不知名的「偏头痛」!

玉笙将他的话自动推断成「他也有错」的变相忏悔,所以稍稍安下心来,不再那麽责怪她的手不听话的事,虽然背对著他,但玉笙仍表达出她一点小小的「愚见」。

「严大哥,其实你也有错,谁叫你不把单衣穿好,露出你‘美丽’的胸膛来。」

严路寒一听,她的话里颇有责备是他的胸膛无耻地「引诱」她的手去摸它的抱怨之意,他决定不跟这个得寸进尺的丫头计较,自个儿慢慢地将衣袍穿上。

「昨天不是叫你没事不要来吗?你一大早跑来这里做什麽?」严路寒问了第三次。

「啊1都是你害的啦!」玉笙不高兴地嘟起小巧可爱的菱嘴,弯下腰去捡刚才被他给吓得掉在地上的食盒。「我是专程替你送早膳来的。」

严路寒怀疑地看她一眼,有些戒备地道:「你无故对我那麽好,有什麽目的?」他向来厌恶一些伪善的江湖人若有所图地上门求医,只是碍於师命难违,不能拒绝任何病人,所以,他为求医的人立下一个「不准再为恶,否则杀无赦」的条件,这样真正十恶不赦的恶人倒也不敢上门求医,反倒是那些打著白道的旗帜,却作奸犯科的「白道中人」

不信邪。不过,在他宰了几个这样的人後,他的「医芦」平静了不少,让他得以将医术落实在平民百姓身上。

「你少无聊了!我没事‘设计’你干嘛?你都已经穷途末路搬到黄山来了,我哪忍心再‘觊觎’你。不过,你那支黑色的笛子倒是挺漂亮的,难怪你舍不得把它当掉。」

玉笙忆起昨天看到的那支黑色笛子,仿佛是用晶莹黑玉细雕而成,触摸起来通体冰凉,可惜她还未仔细看清楚,就被小气的严大哥给收回去了。

她将食盒放在乾净的矮桌上,小心翼翼地掀开盖子,见食盒内的食物没有大碍才安心地吁了一口气。

他穷途未路?舍不得当掉玄笛?!

玉笙哪来这种荒谬的想法?严路寒顿时啼笑皆非,但他并没有向她解释什麽,只说出部局的事实。

「我没有穷途末路到这种地步,我主要是到黄山采一些贵的药材。」嗯!好香哦!

他被香气四溢的早膳所吸引,不由自主的坐在矮桌前。

「你别解释了!我能了解你的心情,希望你早日脱离这种贫穷的生活。」玉笙体贴地安慰他,清丽的小脸上带著浓浓的同情与可怜。「严大哥,你快吃吧!」

严路寒以一种轻柔却又危机重重的口吻道:「我没有穷途末路!」他现在终於明白百口莫辩的滋味了!这小丫头怎麽推理的能力那麽强呀?一点都不把他的解释听进去。

他「玄笛狂医」严路寒——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医——会穷途末路吗?真是好笑!这事要是传到武林中,岂不让那群爱论人是非的江湖人笑掉大牙!

「好!好!你没有落魄到穷途末路的地步。乖!不要生气1你怎麽说就怎麽算吧!」

玉笙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臂,对严大哥不得志的「郁郁寡欢」神情深感同情。

慢著!这小丫头该不是可怜他「穷困潦倒」,所以,特地送早膳来给他吃吧?

「玉笙,你老实说,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你送早膳来给我吃?」

「当然不是呀!」玉笙有些心虚地回答。她本来就有一点同情严大哥,所以故意把他的事告诉袁二哥,因为她知道袁二哥人虽长得狰狞可怕,但心地非常善良爽直,一旦他知道多个邻居後,肯定会热情地做一份膳食请严大哥吃。「是昨天我跟你讲的那个袁二哥吩咐我送过来的,说是要给你一个小小的欢迎礼物。」语毕,她停顿了一下,像是猛然回想到什麽,才补充道:「我可没跟袁二哥说你很穷的事喔!」

严路寒冷冷地横睨著她,讽刺地道:「谢谢你喔!」端起碗筷!不客气地吃起早膳来。

「不用客气了!」玉笙假装没听出他的讽刺之意,露出甜甜的笑容,坐在他的身边。

她认为他的「乖张」是因为大丈夫的男子气概受损之故,所以,她很宽宏大量地原谅严大哥了。

严路寒不理会眼巴巴看著他的玉笙,慢条斯理地带点儿满足的低头吃著早膳。

老实说,他已很久没吃过这种美味爽口的膳食了,他最近的一次记忆是在长安有名的「水月酒楼」中,尤其自从他到黄山来以後,天天都吃自己烤焦的油腻野味,难吃得几乎叫他咽不下,所以,今早吃到这美味的早膳,算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好吃吗?」玉笙见严大哥慢慢享受这可口的一餐,就知道他以前的生活一定很潦倒,否则,这普通的早膳哪用得著他细嚼慢咽、慢慢品尝呀?所以,她忍不住带点儿「邀功」的意味询问他!提醒严大哥她的功劳。

「不错!」严路寒勉强地回她一句,颇有一丝「吃人嘴软」的无奈,见她一脸期待的神情,他就知道刚才那一些点的赞美根本满足不了她的胃口。

於是,他又强迫自己多吐出一些话来。

「这些菜肴是你做的吗?真是不简单!」

「不是我做的。」玉笙老实地回答。但她的表情还是非常沾沾自喜。

严路寒难以置信地瞪她一眼。「那你那麽高兴干嘛?」

玉笙激动得跳了起来,得意洋洋地道:「可是这早膳是我大老远‘费尽千辛万苦’提到你家来的,所以,我也有功劳啊!」

一代「玄笛神医」严路寒竟然被这个丫头弄得哑口无言!

第三章

山中无岁月,匆匆又过了数天。

严路寒又去看了几次有灵蛇守护的「龙涎果」,但令他讶异的是,这只有千岁之龄的金蛇似乎有一点委顿不振,不像先前看到的精神奕奕。

他计画明早再去隐密的山谷看一次,如果金蛇还是一样精神颓丧的话,他打算迷昏金蛇,进入它守护的裂缝中检查看看有无异状,要是「龙涎果」

已经成熟了,他还可以顺便摘取下来,一举两得!

不过,有个先决条件是,绝对不能让玉笙跟去。

因为她的问题实在太多了,怕他还未到谷底就已经被她的问题给烦死了,而且,他发现玉笙具有相当强烈的同情心,万一她同情心泛滥,指责他「欺负」金蛇,他该怎麽办?为了避免这种好笑的情况发生,他绝对不会让玉笙知道他明早的计画,更遑论让这丫头跟了。

说来好笑,他已经渐渐习惯玉笙三不五时的出现了。有时一日没有听到这丫头的聒噪声,他还真是有一点不习惯呢!

曾几何时,他这麽一个孤僻冷傲的独行侠,竟然会用「习惯」两个字?

这要是让他唯一的知心好友关绍箕知道了,肯定会乐得从病榻上滚下来,大喊「有进步」。

关绍箕向来厌恶他对什麽事都一副冷冰冰、不以为意的模样,曾经试图「改造」他几次都失败了!最後只好心灰意懒地任由生性孤僻的他「我行我素」下去。

没想到在黄山不过数日,他已「习惯」玉笙带著她的宝贝弥猴「五点」

大呼小叫地出现在他的木屋前,而且每次一定会收到她的「救济」——虽然她嘴里郑重否认不是在可怜他,但心里头一直认为他是医术奇烂的大夫,所以,才会穷途潦倒到这个地步。故她常常会自以为不著痕迹地带些「救济品」给他,这些救济品大都是她与「五点」四处张罗来的,包括一些水果、鱼类等。

对於这种同情心过度泛滥的小丫头,严路寒实在不想疾言厉色地赶走她,只好冷著一张俊脸对她不理不睬,希望她能知难而退,不要再来打扰他了。可惜,对於这迟钝无比的丫头似乎一点效果都没有,反倒使她认为他是在人世间受到太多的打击,所以才对任何事物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对他更加同情之馀,她竟然得寸进尺地开始对他讲一些「激励」的话语,一副深怕他想不开的忧心模样。

严路寒在屡次对她解释不通的情况下,基本上已经放弃纠正这丫头荒谬的想法了,省得白费唇舌!

此外,知道有人关心他的感觉真好,以前在他「医芦」所在的洛阳时,上门的人都是怀有病痛想要来求医,基本上是没有人会关心大夫的感受的。

而他的好友关绍箕虽然挺关心他的,但由於都是江湖中人,一年想要多见几次面都难了,更何况是关心呢1「严大哥!」一声娇脆的叫唤声打断了严路寒的沉思。

玉笙提著一串滴著水的草鱼出现在门口,後头跟著与她形影不离的「五点」。

「你怎麽来了?昨天你不是说有一个‘关乎生死’的重要事情要做吗?」严路寒好笑地引用她昨天说的话,回想起这丫头那时一副异常严肃的小脸蛋,仿佛真的面临到生死关头一样,就让他忍俊不已。

玉笙不待主人的邀请就大摇大摆地走进木屋,将手里那串鱼放在桌上,坐在严路寒对面。

「我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做。」她的美目有些不安地四处飘移,努力等待严路寒反问她是什麽任务,这样她才可以把她小小的要求说出来。

怪哉!严大哥怎麽还不问呢?

玉笙决定换另一个方法。「对了!我和‘五点’今早闲闲没事做,所以去小溪里抓了几条草鱼,给你换个口味吃吃。」她故作漫不经心地提起这件事。

「是吗?」严路寒不动声色地道。这丫头平常「救济」他的时候,为了避免伤到他的男性尊严,总会找一些「拙拙」的籍口,怎麽这次会一反常态呢?这丫头八成有问题!

「然後呢?」玉笙一脸期待地瞅著严大哥瞧,希望他能吐出她想要听的那两个字。

其实,有时候跟一个「不善表达」的男人在一起也是挺苦恼的,尤其是在她现在这种「艰难困厄」的时候。

严路寒弯下腰与「五点」玩得不亦乐乎,接著才明知故问的勉强抬头回她一句:「什麽然後?」

玉笙难以置信地看著他,激动地嚷嚷著:「你应该向我道谢才对呀!这是做人的基本礼貌哩!这样我才可以趁机提出我的小小请求……」她还未说完,就慌乱地捂住嘴巴,一副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的懊恼模样,双眼还警觉地睁得圆圆的,望向与「五点」玩「剪刀、石头、布」的严大哥。

「原来如此!」严路寒将身躯坐正,顺手将「五点」抱起来放在玉笙的膝盖上,一脸沉思地看著她。「说看看你那小小的请求吧!」原来这小丫头也有苦恼的事,他还以为她一直是无忧无虑的。

玉笙兴奋得眼睛一亮,开心地道,「严大哥,你愿意帮我呀?」耶!她终於可以把「烫手山芋」丢给严大哥了。

「姑且说来听听,如果不是过分的要求,我倒是可以帮你。」严路寒淡淡地道。

玉笙一听,原本黑亮的瞳眸竟绽放出光华四射的愉悦光彩,赶紧从怀中掏出一本破烂的本子,兴匆匆地递给严大哥。「太好了,严大哥,这就交给你了。」

严路寒纳闷地接过那这本又烂又厚的本子。

「这是什麽呀?」

「事情是这样的,」玉笙眉开眼笑、乐不可支地道:「师父在下山前,吩咐我一定要把这本‘经络学’看完,否则明年端午就不能随他下山玩,可是我这个人向来就讨厌这种枯燥的书,每次看不到几页一定会睡著的,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明年我肯定不能下山玩,这岂不要了我的命,所以……」

「说重点!」严路寒知道她「言不及义」的坏习惯非常严重,如果任由她继续发挥下去,她可能唠叨到天黑还未讲到主旨。

「嘎?!」她刚才说的不就是重点吗?怎麽严大哥「听故事」的能力那麽差呀,八成是因为他没有什麽朋友可以聊天的缘故。

严路塞以为她没听懂自己的意思,所以又委婉地讲一次:「你刚才叽叽咕咕讲了半天,还未扯出主旨。」

玉笙决定不与他一般见识,谁叫她有求於人,只好用最简单的方式告诉严大哥,如果他再听不懂,她就没办法了。

「重点就是,我要你帮我把这本‘经络学’看完,然後告诉我里头的大概内容,好让我能过师父那一关,而且,严大哥,你最好是在十天内把它看完,因为师父快回来了,我怕‘我们’会来不及!」

原来玉笙的「小小请求」就是要他帮她作弊!太恶劣了!

严路寒没想到玉笙会异想天开到这种地步!两道英挺的剑眉顿时皱了起来。「为什麽?」

玉笙先是讶异地看他一眼,继而丢给严路寒一个「你很笨哩」的不耐眼色。「因为你也是一个大夫呀!对这种枯燥乏味的书一定很能‘适应’,读起来就比较不会睡著,自然比我这样呆呆地看快多了!」

「你不是认为我的医术奇烂无比吗?怎麽敢冒险让我替你看完这本‘经络学’呢?

你不怕我把它搞砸了?」严路寒淡淡地反讽著。

玉笙不悦地斜睨他一眼。「我当然怕呀!但时间实在快来不及了,我只好‘孤注一掷’了,也许能够‘置死地而後生’也说不一定!」她的语气并没有带著浓厚的希望,显然对严路寒不是很有信心。

严路寒登时语塞,他到底做错了什麽惹她生气?否则,这丫头怎麽老是贬损他呀?

不是认为他穷困潦倒,就是沾沾自喜地推论出他医术奇烂无比。他这是招谁惹谁?

唉!倘若帮她完成这「小泄的请求,岂不间接害了她?但是如果不帮她,这小丫头肯定当场翻脸,不再理会他了。而且一向善恶分明的他,接受了她那麽多的「救济」後,不帮她显得有一点说不过去。

「好吧!我可以帮你。不过,在我看完这本‘经络学’後,你一定得乖乖地听我把内容简述一遍。」

「当然!」玉笙点头如捣蒜地应允了。

天色尚未大亮,严路寒就已经走在通往山谷的山径上。他之所以选这个时刻!就是要避开几乎整夭缠著他的玉笙,若是让这丫头黏上,他今早的计画就泡汤了。

他背後背著样式古朴的药箱,慢慢走在沾著露水的山径上。

突然————「汪汪……汪……」一声熟悉的狗吠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久,他果然看到一道黑影朝他猛奔而来,接著黑影便停在他身前静静地看著他。

「小子,很久没看到你了,看来你过的还不错嘛!」严路寒拍拍大黑狗的头,注意到黑狗胖了不少,显得更加庞大凶猛。

「‘小毛’,等等……我!」一句娇脆但气喘吁吁的叫声,从严路寒的右边传来,乍听之下,倒有一点像他今早急欲避开的那丫头的嗓音,他连忙安慰自己不可能,他相信此时玉笙八成还在呼呼大睡。

但接著出现的倩影打碎了他的自我安慰。

只见玉笙喘吁吁地吐著舌头从右方的树林跑了出来,看见他的人後,竟猛然停下身影,显然比他还要吃惊。

玉笙难以置信地看著严路寒——「小毛」的前主人——她不过是出来溜溜狗而已,怎麽会衰到当场被严大哥逮著呢?况且,在出门前她还特地算了一下,故意选在这严大哥不知道的地方溜狗。岂料人算不如天算!

天!要是严大哥知道她的恶劣举动,八成会气得把她的脖子扭下来!

玉笙踌躇不安地慢慢踱向严路寒,美目则是不悦地瞪向躺在严路寒身边,快速「变节」的「小毛」。难怪它今早一反以前温吞吞的个性,兴奋得猛往前冲,原来是闻到前主人的味道。

「严大哥,你在这里做什麽?」玉笙「装出」一副很惊讶的模样,走到他身边。这招叫「先发制人」!

「你又在这里做什麽?」严路寒静静地反问她一句。对於她的出现,严路寒除了暗叫倒楣外,还是暗叫倒楣。怎麽会如此巧合呢?还是早点打发她走吧!

「呃……这里清晨空气新鲜嘛!你呢?」她支支吾吾半天!才努力扯出这一段合情合理的话来搪塞他。

严路寒不动声色地回她一句:「这里空气新鲜。」这丫头没事那麽心虚干嘛?难道她做了不该做的事?咦!他刚才好像有听到她喊一声什麽「小毛」的,莫非是指他身边的这只大黑狗?

严路寒回想起他已好几天没看见这狗儿了,难道是被爱动物成痴的玉笙「带」回家了?难怪她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可恶!严大哥好诈喔!竟然偷用她费尽心血才苦思出来的籍口。没关系!她还有第二招「笑脸攻势」。

玉笙露出一抹异常谄媚的笑靥,巴结的道:「哎呀!严大哥,你这只狗狗好漂亮喔!」语毕,还伸出青葱玉手友善地往「小毛」头上摸去,可惜大黑狗「小毛」对她还是一副不理睬的模样,一点都不合作。

严路寒看了险些笑出声来。

看来玉笙对动物的魅力还是有限,否则,给她养了那麽多天的大黑狗,怎麽一点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呢?天!这一定对她的自尊心打击很大,这丫头向来对她无往不利的动物缘深以为傲,常常口沫横飞地向他吹嘘著她的厉害,没想到她对动物也有「不灵光」

的时候——可怜呀!

「这只狗不是我的。我有一次在小镇里凑巧救了它一条命,後来它就一直跟著我了。」他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玉笙眨巴著灵亮清澈的圆眸,惊讶错愕地瞪褫著严路寒。「你是说这只狗狗根本不是你的,先前我是白担心了?」天!想到她这几天的提心吊胆、谨慎防备全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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