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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罗带-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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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长风说道:“女人扮女人,就这样行了,至于老太婆该佩戴些什么首饰?该换穿什么衣服?请柳老哥斟酌情形办吧。”

郝金童堂:“这么说,咱们现在可以动身上路了?”

郭长风道:“咱们去红石堡,自然越快越好,柳老哥随后进发,尽可从容些,万一途中道遇红石堡或寂寞山庄的人,不妨跟他们迂回转折,稍作纠缠,务必设法多给咱们一点时间。”

郝金堂点头道:“不错,咱们两人兼程先行,寒山这一路,也可说是一条疑兵之计,大伙儿分头行事,成功之后,大伙儿都有好处。”

柳寒山对郭长风始终怀着戒惧之心,抽个空隙,又私下叮嘱郝金堂道:“老爷子,路上千万要加意提防,我看姓郭的准没安着好心……”

郝金堂笑了笑,道:“放心,我会随时提防他的,倒是你自己要多谨慎,林百合对咱们将来还有大用,决不能弄丢。”

两人计议定妥,约定了会晤地点,郝金堂便和郭长风骑马先行,柳寒山则押着林百合主婢,暂时在木屋休息,准备傍晚以后再动身。

临行时,郭长风连正眼也没瞧一瞧林百合主婢,似乎迫不及待只想赶往红石堡,对二人的生死安危,早已不在意中。

这种情形,不仅使樱儿悲愤痛恨,使林百合黯然神伤,甚至连“翠蝶四姬”,也为之困惑不已。

郭长风一向待女孩子温柔多情,怎会变得如此薄幸寡义?

他临离开金陵之前,尚且不忘对宝莲和许多相好女孩子,作过一番妥善周全的安排,难道林百合在他心目中,竟不如那些小吃店的俏寡妇?不!当然不。

如果郭长风是那种人,他就不会是郭长风……

※ ※ ※

一日易尽,又是近黄昏。

柳寒山依计行事,带着林百合主婢离开了木堡,仍循官道北上。

当天夜晚,抵达邓县。

立即开始换装,将林百合主婢改扮成一对老年夫妻,假称是退职官宦。

柳寒山自充管家,马氏兄弟成了护院家丁,四姬都扮随行丫环……一切按照预定计划安排,果然无人起疑。

第二天从邓县继续北上,林百合主婢都被闭住穴道,安置在两乘软轿上,左右仆从簇拥,谁也想不到轿子上是两个年轻美貌的女娇娥。

这天午后,路过梅茶铺,已进入外方山山区,再有一二日路程,便可到红石堡了,柳寒山为了让轿夫们保持体力,特别吩咐提早在梅花铺宿夜休息。

梅花铺距内乡县城很近,柳寒山不住县城,偏偏选中梅花铺这座小镇,主要原因,是为一入外方山区,便是红石堡的势力范围,以免太过招摇,引入注意。

镇上有一家名叫“梅花居”的客栈,听说是官宦人家路过没宿,巴结得不得了,出动全体伙计,赶到店门口牵马扶轿,一片吆喝声,几乎把全镇都惊动了。

这时,正巧有老少三人,由店前经过,被马匹轿子所阻,只好驻足街檐下,顺便瞧瞧热闹。

三人中,一个灰衣老人,左脚微跛,一个粗壮结实的少年,浓眉大眼,带着几分憨气,另外一人,身襄厚砧,头戴一顶阔沿笠帽,半勾着颈脖,脸上涂满药膏,像有病的样子。

许多路人都在街边看热闹,那粗壮少年尤其看得出神,一面喷喷称羡,一面不停地问道:

“爷爷,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家里怎会这样有钱?”

灰衣跛脚老人随答道:“你没听见吗?人家是做官的,当然有钱。”

少年道:“做官就有钱呀?那咱们何必打鱼,咱们也做官,不好么?”

跛脚老人笑道:“真是个傻小子,做官也能由你自己愿意吗?那得费多少年苦读工夫,经过多少宦海风浪。”

少年道:“咱们打鱼。不是一样要费工夫,一样要经风浪?干嘛咱们就该受穷,做官的就该有钱?瞧那老大婆,一个人竟要四个丫头服侍。”

跛脚老人摇头笑笑,懒得再跟他多费口舌,反正再怎么解释,傻小子也不懂。

少年却不肯罢休,又道:“爷爷,你瞧,那穿红衣的是干啥的?”

跛脚老人不耐道:“那是管家。”

少年道:“他是男人?还是女人?”

跛脚老人烦透了,沉声道:“当然是男人。石头,你少问几句不成么?”

少年道:“我不懂嘛,男人干嘛穿红衣服,脸上还涂着粉,弄成不男不女的模样……”

那戴笠帽的人,本来一直垂着头,听了这话,突然仰起腔掀起了帽沿。

只见他涂满药膏的脸上,暴出两道精芒,飞快地向店门扫视一眼,忽然压低声音道:

“前辈请留意,那是‘花蜂’柳寒山和手下‘翠蝶四姬’……”

跛脚老人微微一怔,道:“真的么?老朽只听过他们的名号,还没见过他的真面目,这些人都是什么来路?”

戴笠帽的还未来得及回答,眼中突然现出惊骇之色,急忙拉下了帽沿,转身便走。

憨少年诧异地道:“傅叔叔,你说谁是花——”

“住口!”

跛脚老人举手掩住他的嘴巴,也急急退出人群。

三人转过街角,戴笠帽的才低声说道:“咱们也找一家客栈住下吧,今天不能走了。”

跛脚老人讶道:“你究竟发现了什么?”

戴笠帽的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我还不敢断定是怎么的一回事,不过,那刚从轿子上下来的老夫妇俩,一定跟六哥有关系……”

跛脚老人吃惊道:“你是说他们与郭老弟有关?”

戴笠帽的道:“不惜,我认识那老头子束发用的青花缎带,正是六哥之物。”

跛脚老人道:“相同的束发缎带很多,你怎确定那是郭老弟的东西?”

戴笠帽的摘去帽子,解下自己的束发缎带,说道:“老前辈请看,这是六哥送给我的,青缎绣花,是当初咱们在金陵时订制,同式两条,与普通现成缎带不同,我这一条上面绣着‘强’字,六哥的一条绣着‘风’字,有这暗记,决不会认错。”

跛脚老人看了看,皱眉道:“奇怪,郭老弟的东西,怎么会系在那老头子头上呢?”

戴笠帽的道:“不仅缎带在他头上,更有柳寒山和四姬同行,此事,显然颇有蹊跷,咱们得设法弄明白那老夫妻的来历才成。”

跛脚老人道:“最好能不动声色,暗中将人弄出客栈来。”

憨少年接口道:“这容易,今天夜晚等他们都睡熟了,我偷进客栈去,一手一个,挟着就走……”

跛脚老人低喝道:“大人讲话,小孩子不许插嘴!”

戴笠帽的道:“小兄弟的主意倒可以试试,咱们趁夜潜入客栈,由老前辈现身诱敌,将柳寒山引走,在下设法挡住翠蝶四姬,小兄弟力气大,负责救人,足能胜任。”

憨少年笑道:“别的我不敢吹牛,像那种又瘦又小的老头子老太婆,我一次能扛起三四个。”

跛脚老人笑骂道:“你也只是干粗活的材料。现在时间还早,咱们先填饱了肚子,好好把精神养足,晚上才好下手。”

老少三人也不再没宿客店,只寻了一处面摊子,饱餐一顿,便动身出镇。

离开梅花铺里许,找个静林子,席地小憩,等到将近午夜时分,各自结扎妥当,折返镇中,直趋“梅花居”客栈而来。

这三人,不用说,正是随后往红石堡接应的小强和田继烈祖孙。

抵达客栈墙外,田继烈先嘱小强和石头在外暂候,自己亲自越墙入内踩探了一遍。

不久,又悄悄退出,与二人计议道:“后院共有四间上房,由柳寒山和两名护院汉子分住左右,四姬和老夫妻俩,则住在正中两间卧房,看情形,戒备颇为严密。”

小强道:“有没有守夜的人?”

田继烈道:“院子里有一名壮汉守望,中间卧房内还有灯光,翠蝶四姬中,两人跟老夫妻在一起,另外两人休息,好像是轮流值夜的样子。”

小强道:“那老夫妻俩睡了没有?”

田继烈道:“老朽远远隔窗看了一眼,那夫妻俩已经睡了,但房中灯火未灭,两名值夜的,却携带着兵刃,分坐床头,寸步不离,倒像看守犯人似的,丝毫不敢松懈。”

小强皱眉道:“这么说来,难道那老夫妻跟他们不是一路的?”

石头道:“别管它是不是,只要把人弄出去,还怕问不明白。”

小强沉吟了一下,道:“咱们只有三个人,行动必须密切配合。老前辈请设法将柳寒山和两名护院汉子一并诱离客栈,如能出手制服其中一二最好,否则,也要尽量缠住他们,半个时辰内,绝对不可让他们脱身回来。”

田继烈点头道:“放心,老朽虽然断了一条腿,对付三两个人,自信还能办得到。”

小强又道:“小兄弟先去后院窗外埋伏,无论院子里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理睬,只听我大声说‘时辰到了’!你就进屋里背人,其他都不干你的事。”

小强道:“对!你只管背了人就跑,其余的事,自有咱们应付。”

田继烈道:“小强,你的伤势还没有痊愈,能够运气动手吗?”

小强道:“一点外伤,碍不了什么事,翠蝶四姬武功有限,不难对付。咱们现在就开始行动,半个时辰后,大家到镇外林子里见面。”

田继烈应一声:“好!”

作势腾身欲起。

石头突然低道:“等一等,你们得替我把客栈后门打开才行呀!”

田继烈怔道:“开门干什么?”

石头指着客栈院墙道:“墙这么高,我怎能过得去?等一会背着人,怎能出得来?”

田继烈忍不住笑了,道:“说你傻,这件事你倒想得蛮周到嘛?”

探手架住石头的胁臂,一提真气,凌空拔起,双双飞落院墙内。

小强紧跟而入,轻轻拔去了后院的门栓。

田继烈先将石头送至上房窗外藏好,然后和小强蹑足绕到院侧,各自纵身登上屋脊。

由房顶望下去,院中一片宁静,左右房里灯灭人寂,只有正中上房内隐隐透出灯光,一名背插长刀的壮汉,正蹲在院角屋檐下。

一点火星,时隐时现,敢情那壮汉感到守夜太无聊,居然躲在屋角抽着旱烟解闷。

田继烈向小强颔首示意,身形微闪,飘然而下。

别看他断了一条腿,当年“千里追风”的美誉并非虚名,单腿落地,点尘不扬,真比四两棉花还要轻盈。

田继烈轻轻挨近他身后,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低声道:“老兄,借个火!”

那汉子毫不迟疑,就把烟袋递了过来,再回头看时,才发觉不妙,急忙挺身欲起……

田继烈可不跟他客气了,左手接过旱烟袋,右手揪着他衣领,顺势一掀,早把那汉子翻倒在地,旱烟袋掉过来,恰好敲在他老兄头上。

这一记,敢情敲得不轻,只听一声闷哼,那汉子便僵卧地上,再没有爬起来。

房内听到声响,一个娇滴滴的语音问道:“马大哥,有什么事吗?”

田继烈冷冷道:“没事,马大哥去见马姥姥了。”

上房内惊道:“你是谁?”

田继烈道:“我是阎罗王,专管这些牛头马面。”

话犹未完,上房内“呼”的一声,灯火立即熄灭,“呛呛”连响,兵刃纷纷出鞘……

田继烈挺胸突肚站在院中,大声道:“姓柳的,滚出来吧,债主临门,躲也没有用啦!”

两侧房门“砰”然而开,柳寒山和另一名姓马的汉于大步跨了出来。

可是,两人全都不认识田继烈,照面之下,不觉同时一怔。

田继烈也不认识柳寒山,翻着眼睛道:“你们谁是花蜂柳寒山?”

柳寒山一抱拳,道:“区区就是,敢问朋友高姓大名?指名要见区区在下,为了何事?”

田继烈冷笑道:“你自己的事,自己心里明白,镇外有几位朋友要见你,跟我去一趟吧!”

柳寒山诧道:“在下与朋友素不相识,彼此并无过节,为什么……”

田继烈道:“你去了自会知道,现在何须多问。”

柳寒山听了,不禁迟疑起来。

他自同平时开罪的武林同道大多,有人上门寻仇,并不算意外,然而,对眼前这位传话的老头子,却有些莫测高深,此人气势不凡,独闯后院,轻易就制住了马老大,分明是一位身怀绝技的高手,但面貌怎会如此陌生呢?……

田继烈见他目不转瞬打量着自己,心里暗暗好笑,又沉声喝道:“姓柳的,我劝你还是去一趟的好,若等别人找到客栈来,那时惊动屋内女眷就更不方便了。”

柳寒山沉吟了一下道:“也好,柳某不是怕事的人,朋友请稍待片刻,容我交待几句琐事,咱们就走。”

田继烈冷冷说道:“你有什么遗言,趁早交待清楚,这一去,只怕不能再回来啦。”

柳寒山不答,挥挥手,招呼马老二一同退到上房门口。

马老二低声问道:“柳相公,你看这老小子会不会是红石堡的人?”

柳寒山道:“不对,如果是红石堡的人,他们会直接到客栈来,不会约我去镇外见面。”

马老二道:“既然不是,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咱们联手将他摆平了再说。”

柳寒山摇头道:“他有同伴在镇外等候,只摆平了他,并无用处,不如跟他去再见机行事,以免暴露林百合的秘密。”

马老二道:“到了镇外,他们的人多,岂不是会吃亏么?”

柳寒山微微一笑,道:“不要紧,咱们两人跟他去,留下四姬看守上房,只要林百合在咱们手中,谅他们未必敢开罪寂寞山庄和红石堡。”

于是又隔窗叮嘱四姬,谨慎守护,不可擅离客栈,等自己和马老二走后,便设法救醒马老大协助防御……

匆匆交待完毕,柳寒山在袖筒内暗藏七枚淬毒丧门钉,故作萧洒地向田继烈拱一拱手道:

“朋友请带路,咱们明天还要赶路,早些了断,也好早些回来安歇。”

田继烈哂笑道:“放心,你会从头永远安歇,再也用不着辛苦赶路了。”

话落,大袖一拂,身形凌空射起,直没墙外。

柳寒山低声道:“这老小于轻功不俗,咱们也加劲些,别被他耻笑!”

两人同时提气纵身,紧随着田继烈越墙而去。

“翠蝶四姬”中为首的“绿珠”,立刻拉开房门,道:“二珠和三珠看守人质,幺妹跟我去救马老大!”

绿衣飘闪,穿过廊糖,飞步向马老大倒卧之处奔去。

来到屋角下,伸手试试,却发觉马老大鼻息均匀,并无外伤,只是全身僵硬,沉沉昏睡,不知何处穴道受制?

绿珠连拍了他背部三处大穴,毫无效用,只得道:“先把他抬回房里去再想办法吧!”

两人一个抬头,一个抱脚,刚把马老大抬起来,忽听身后有人晒笑道:“老公刚走,就把男人往屋里拖,不嫌太性急了么?”

二姬骇然失惊,手一松,“砰”地又将马老大掷落地上。

小强斜着身子坐在廊前栏杆上,双手抱胸,笠帽压得低低的,遮住了整个面孔,乍一见,直如幽灵。

绿珠急忙横剑护身,沉声喝道:“阁下是谁?’小强吃吃而笑,道:“不必问我是谁,久闻‘翠蝶四姬’艳绝人寰,我是摹名专程来瞻仰的。”

绿珠道:“阁下和镇外那帮人是一路的吗?”

小强摇头道:“不是的,他们跟柳兄有仇,我和柳兄非仅无仇彼此还有同好咧。”

绿珠听他语带轻薄,心里暗骂,脸上却嫣然一笑,道:“这么说,阁下真是专为咱们姊妹而来了?”

小强道:“一点也不错,否则,我又何必等柳兄离去以后才露面,姑娘,对不对?”

绿珠点点头,笑道:“阁下要见咱们姊妹,总该先报个名儿。”

小强道:“我无名无姓,只有一个外号,叫做‘持网使者’,专捕世间各种狂蜂荡蝶。”

四姬中的幺妹“碧玉”怒道:“这厮满嘴不干不净,大姐,别跟他噜嗦……”

绿珠却摆摆手,仍然笑容可掬地道:“没姓名不要紧,请把帽子摘下来,让咱们见见阁下的尊容,这总该可以吧?”

小强道:“我这副‘尊容’难登大雅之堂,还是不见的好。”

绿珠道:“既然相识一场,见见又何妨?”

小强道:“好吧,姑娘一定要见,可别后悔。”

说着,一掀帽沿,仰起头来。

那张伤痕遍布的狰狞面孔,直把绿珠和碧玉吓得踉跄退出了好几步,险些连长剑也失手丢了。

小强从栏杆前站起身子,露齿而笑道:“在下貌虽不扬,若论知情识趣,自问并不比柳兄逊色,何不试一试?”

一面举步向前,一面伸手来拉绿珠。

绿珠或许是吓呆了,只顾娇喘咻咻,竟忘了闪避……小强的手堪堪触及绿珠的肘臂。

碧玉突然惊呼道:“大姐快躲!”

斜刺里飞出一剑直向小强手腕挥到。

小强只得缩手,身形疾转,避开了剑锋,笑道:“何必以貌取人呢?看我人丑就动家伙,岂不太煞风景?”

在这一缓的机会,绿珠也由怔忡中惊觉,急忙挥剑出手,低叫道:“幺妹,不要缠斗,先退回房里去!”

小强横身挡住廊檐口,嘿嘿笑道:“别走!这儿宽敞得多,还是把屋里两位一并请出来吧!”

笑语中,寒芒展动,也拔出了短剑。

三个人三柄剑,登时就在上房门外,展开一场激战。

论武功,小强要比绿珠和碧玉强过一筹,可惜他外伤初愈,体力犹未复原,只能使出七成功力。

然而,绿珠和碧玉却被小强狰狞的面貌所慑,攻拒之间,不免心惊手软,也同样的无法全力施展。

这一来,双方竟变成势均力敌,激斗将近百招,仍然分不出胜负。

小强心里不禁暗暗着急起来……他最大目的。是想将“翠蝶四姬”挡在房外,以便石头入房救人,现在时间已经不早,却不见另外二姬露面,自己又无力制服绿珠和碧玉,这样拖延下去,真是后果堪虑。

绿珠和碧玉,心里又何尝不焦急……她们急于退入上房,以防人质有失,却被阻于门外,进退不得。

既不见房内二姬出来援助,又不见柳寒山回来,更不知对方来了多少人?一心挂三头,怎能不急?

是以,三人一边交手,一边都在注意着房内的动静,他们心情虽然各异,焦急之念却并无不同。

正在这时候,房内忽然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紧接着,又好像有衣袂飘风之声,飞快地由房后逸去……

绿珠忍不住大声问道:“二妹,三妹,发生了什么事?”

连问数声,房内毫无反应。

小强也不禁暗暗诧异,心想,二姬不在房中,刚才又似有衣袂振风声逸向屋后,莫非田石头的行藏被二姬发觉了?

双方各怀疑惧,剑招越来越散乱,彼此都已无心恋战……

绿珠突然虚晃一剑,退出战圈,沉声道:“幺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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