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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任务也只有一个:出使天竺,巩固对外邦交。
而且,还不是正使。。。。。只是个的副使臣。
而那个时期的天竺,虽然叫天竺,可其实是诸多小国构成的一个统一称谓。大唐也懒得把他们细分,就都叫一个名算了。
什么中天竺、东天竺,光叫天竺的就有四五个。也不太平,时常内乱或者相互攻伐。
王玄策的任务就是到这些小国去宣传天朝上邦的强大,鼓吹李二的英明神武,最后再把各国的使臣和贡品带回到大唐来。
可是,好巧不巧,正当王玄策任务完成,与正使带着一众小邦使臣返回长安的当口儿,中天竺国王尸罗逸多死翘翘了,大臣那伏帝阿罗那顺借机叛乱篡夺了王位,抢夺了国家的控制权。
本来呢,这种屁事儿大唐管都不会管。你爱谁篡谁篡,只要臣服大唐,给我进贡我管你谁是皇帝?
可是,这个那伏帝阿罗那顺有点作。
天晴了,雨停了,可能他觉得他行了。又有点见钱眼开,居然打起了唐使和各国贡品的主意。
于是,初登王位,飘飘然的那伏帝阿罗那顺动用所有军队劫掠。
而唐使队伍只有三十骑兵,哪里抵挡得住,大败被擒。
最后,正使,还有唐卒,全部被杀,各国进贡的珍宝也被抢了个精光,只王玄策和副手蒋师仁两人逃了出来。
按理说,这要是换了一般人,那就直接回大唐找李二哭诉了。
以李二那种谁干我,我干谁;谁瞪我,我还干谁的性子,能忍得了这个?肯定发兵讨伐,出了这口恶气。
可惜,王玄策不是一般人啊,他特么哪忍得了这个?
还等回唐发兵?君子报仇就特么得趁热,要是这么回去了,那还有脸活着了?
于是,王玄策根本就没想过回唐,他一路摸到了吐蕃,凭三寸不烂之舌,说动吐蕃王借兵1200。
又带着这1200的吐蕃兵,折回到泥婆罗(今泥泊尔)。
“看没看见?吐蕃可是都借兵给大唐出气了,你泥婆罗看着办吧!别到时候唐皇怪罪下来,你吃不了兜着走。”
泥婆罗王一看,吐蕃都借兵了,那我也得借,又借了7000骑兵给他。
王玄策凭着这8200的杂牌军,直接杀回了中天竺。
进攻!唐人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虎劲上来,谁也拦不住。
只用三天,中天竺就扛不住了,包括王都在内的茶镈和罗城两城齐破,唐军杀敌三千,溺死一万。
阿罗那顺皇位还没坐热乎就城破逃窜,后整肃军队与王玄策再战,结果还不如第一次呢!
不但全军覆没,且包括自己大内的一众妃子、王子全部被擒。
王玄策共俘虏男女一万两千人,各种牲畜三万,中天竺五百八十座城邑投降。
一战,把中天竺给灭了。
然后,天竺各邦一看,有点怕怕的。
估计是琢磨着,唐人果然生猛,别一顺手把我们也给灭了。
于是,东天竺等国又各献牛羊珍宝无数,比之前被劫的那些贡品还多。
王玄策就这么赶着一万多俘虏、数万牲畜,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回去之后,李二一看,不错啊!我就让你带回来点贡品,结果你不但把人家国给灭了,国王都给抓回来了?好样的,没辍了我李二的名头!
赏王玄策,朝散大夫之职。
好吧,朝散大夫,从五品官职,连特么中级官员都算不上。
可是没办法,唐初就是那么牛。和千骑逐漠北的李靖、大败突厥的尉迟恭比起来,王玄策这都不叫事儿,也就只配一个朝散大夫的赏赐。
但是,话说回来,特么大唐牛人多,没把王玄策当回事儿,可是在天竺,王玄策之名那可是神一般的存在。
而后来唐军一撤,重夺皇位复国中天竺的阿罗那顺家族,也更是把王玄策生擒其祖先的仇恨记了半个世纪。
直到王玄策的侄子智弘禅师效仿玄奘法师与大伯王玄策,再次入天竺求法之时,才给了阿罗那顺的后人报仇的机会。
。。。。。。
随着吴启的讲述,向众人揭开了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当时,智弘和尚身陷天竺罗城,也就是王玄策曾经攻破的那个城池。阿罗那顺家族起兵五万把罗城围得滴水不漏,猛攻一年只为取智弘性命,为家族雪耻。”
程处弼听到此处,不由点头应和:“不错,当年智弘禅师被困之事举国震动,甚至惊动了陛下。可是,阿罗那顺的后人一心复仇已经无可逆转,陛下也是无计可施啊!”
要说啊,武老太太还是不如李二生性。为了一个和尚发兵,武则天是怎么也干不出来的,智弘禅师在罗城只有等死一途。
“可是陛下不应,我长路镖局却不能不应!”
吴启眼神犀利,“扬州大明寺求到长路镖局,而长路镖局接了这趟死镖!”
“八百镖师举血镖旗穿越吐蕃高原,翻越茫茫雪山,远赴天竺,带回了智弘和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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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六章 感觉好像被坑了()
吴启说的轻妙淡写,好似讲述着别人的故事。
可是,听在众人耳中,却又是另一番滋味。
八百镖师远赴天竺,哪里有那么容易?
要知道,听吴启所言,他们所走的路,不是玄奘法师西取佛经的那条路。
那条路太远了,要从西域绕行天竺。
为了赶时间,他们走的,是王玄策当年开辟出来的出使之路。
也就是从吐蕃一路向西,穿越高原,再翻越万丈雪山,直插天竺腹地的这条近路。
可是,也正因为如此,这条路却是比绕行,要难走上不知多少倍。
恶劣的自然环境且不多说,只是穿越整个吐蕃国,就是凶险万分的事情。
别忘了,现在离唐初已经几十年过去了,现在的吐蕃也不是当年那个臣服于唐的吐蕃了。
因为文成公主和亲之故,唐初时的吐蕃与大唐关系甚密,和睦无间。
可是现在呢?吐蕃视中原为敌,时有战事。
一队汉人要穿越吐蕃腹地,何其之难。
而且,即使到了天竺,他们还将面对阿罗那顺家族的数万围兵。
“那那后来呢?”
太平公主茫然发问:“当年智弘禅师突然回国,世人都以为是智弘禅师福泽悠长、佛法超绝,佛祖显善,方让智弘回国。”
“那简直就是一个奇迹,除了诸佛,非人力所及。”
“可是你们你们是怎么把他带回来的?”
一旁的上官婉儿却没有太平想的那么多,怎么回来的,必然是艰难万分,其中苦难,也许只有长路镖局经历过的人自己才知道。
看着那飘扬的血镖旗,上官婉儿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八百镖师回来的时候,剩多少人?”
吴启回答:“三人得还。”
“哪三人?”
“智弘和尚、道爷,还有”
“我兄长穆子究。”
“嘶!!!”
众人倒吸凉气,震惊莫明。
“八百镖师,只活二人?这是真真正正的死镖。”
血镖旗,亦真正是用八百汉子的鲜血染成。
此时,只见吴启望着那血镖旗,“所以,长路镖局乃至中原武林,有资格举血镖旗的人,只有两个!”
“一曰:道爷。”
“二曰:穆子究!”
————————————
吴宁现在还不知道,他在大伙儿心中的形象,随着吴老十这么一说,已经彻底翻了个个儿。
在程处弼看来,长路镖局能有今天的成就,绝非偶然,那是穆子究用命拼回来的。
单单一个血镖旗,就足以奠定他在江湖绿林,还有万众镖师心中的地位。
程处弼实在想像不出,这个总是一副吊二啷当的穆子究,到底内心是何等强大,何等狠辣,才会把自己都送上一条死路之上?
而太平公主此时,却有几分想哭。
自吴宁回来之后,他一直是那么轻松,一直那么从容,以至于给太平一种错觉,觉得他一直就是这样,一直过的轻松。
可是今天她才知道,这九年间,吴宁到底经历了什么,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至于上官婉儿
上官小婉倒没有程处弼的震撼,亦没有太平的伤感,她只是好奇,越来越好奇这个长路镖局。
有这样一个表里不一的镖主,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道爷,一群只听命于穆子究的兄弟
这样一群武人,却宠出来一个放荡不羁、只文不武的穆子期?
说实话,抛开与穆子期暧昧不清的关系不说,上官小婉真的对穆子究和长路镖局有些肃然起敬了。
“”
好吧,这种带着几分敬佩的心情,上官婉儿只维持了五天。
对,就五天!
五天之后,长路镖局校场,吴宁亲自主持,举杀字旗起镖。
保的是,朝廷整一千五百万贯的官钱。
嗯,按理说拍卖的钱,扣除一千万贯的城造钱,剩下的是一千五百八十六万七千贯,可是有零有整儿的。
不过,事前说好了,吴老九要扣八钱的火耗,也就是八十万贯。
可是,那天听了吴启讲述四色镖旗,还有死镖之事,让上官小婉动了恻隐之心,觉得吴老九这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也不好过。
于是,也就当做给吴宁多加了点儿,就是后面那个零头,八十六万七千的数,都给长路镖局了。
吴宁也不客气,把这个钱全数扣下来,也就剩下整个一千五百万贯了呗。
总之,这都不是什么大事儿。
现在,吴宁亲点镖师起镖。
“厨刀!罗厨子听令!”
吴老九往演武台上一站,那叫一个威风凛凛。
因为好奇,专门跑来观礼的太平、上官小婉和程处弼看的眼珠子都直了。
爷们啊!
这才叫爷们啊!!
有点指点江山、驱使万军的架势哈!
那边吴宁也不停,叫到罗厨子,一身劲装的罗厨子自然要出列,“在呢!”
吴老九把一卷黑旗往台下一甩,罗厨子顺手那么一接。
呼啦一声,杀字旗迎风而展,披于罗利身前。
“厨刀,听调!命你领朝廷财钱,远走神都。”
“一路之上,且慎且稳,不得有误!”
罗厨子那边也是正式无比,不敢造次,抱拳一礼,“得令!”
“好!”
吴宁大叫一声好,“起镖!!”
“起镖!!”
随着吴宁的一长号,罗厨子也是一声高喝,举杀字旗,决然而走。
一众长路镖师
目送着
目送着罗厨子
一个人
消失在镖局之外。
“等会儿,就一个人?”
上官婉儿、太平和程处弼三个人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呢?
怎么就他一个人走了?镖师呢?镖货呢?
愣愣地看向吴宁,你什么情况?怎么
怎么这么大阵仗,摆这么帅的架势,就走了个厨子?
“嘿嘿。”对于众人疑问,吴宁嘿嘿一笑,“别急嘛,镖货那都在渭水河里呢!早就下河准备开拔了。”
“哦。”三人点头,“那镖师呢?”
“这不废话吗?”吴宁撇嘴,“镖师当然和镖货在一起嘛。”
“哦哦哦。”三人恍然大悟,就说嘛,怎么就罗厨子一个人走了。
“走走走!!”程处弼张罗着,“咱们去河边一观。”
吴宁闻言,脸色一黑,“没这个必要吧?”
“有啊!!”
太平叫嚷着,经过前几天那一次,她现在对吴宁的镖局也是好奇至极呢。
“走!咱们去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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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七章 黑!真黑啊()
结果,大伙儿满心期待地到了渭水河边。
罗厨子果然在此,镖货也果然在此。
只见河面上,万多根巨大浮木,首尾相连,横亘水面。
程处弼等人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知道这浮木都是空心儿的,中间都填满了金银铜货。
“这叫放江排!”
程处弼以为太平和上官婉儿没见过,还跟他们解释呢。
“让浮木顺渭水而下,入黄河,一路就到神都了。”
“啧啧啧。”程处弼砸吧着嘴。
他年轻时也只在长江上见过放江排的,却是规模颇小,没有眼前壮观了。
足有近两万多根浮木一起过江,那得是什么场面?
“咦?”看着看着,程处弼又觉得哪里不对。
“这个这个这个镖师呢?”
河里除了大片大片的浮木,就三三两两那么几个人,没见着镖师啊?
按说,一千五百万贯的巨款,长路镖局不派个千多人手,那怎么说得过去?
“镖师呢?”
“”吴宁有点心虚了。
“镖师?镖师不都在下面呢吗?”
“什么!?”
三人彻底傻眼,看着穆子究不像是玩笑,再茫然看向河面。
“一二三四十!”
算上罗厨子,一共十个人!
“就就就就就!”程处弼舌头都打结了,“就这十个人?”
“对啊!”吴宁一梗脖子,“放江排,还用多少人?”
“九个排工,加个罗厨子,足够了!”
“”
“”
“”
上官小婉整个人都不好了。
十个人?
就十个人,你特么收了八十六万七的镖资?不对,还外加一块地皮!!
黑啊!
这就有点过分了吧?
特么十个人,就把一千五百万贯送走了?
关键是,你老还特么收了八十多万的镖资!
上官婉儿脸都绿了,没这么挣钱的哈。
连程处弼都有点傻眼,八十六万七啊!
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八十六万七千贯大钱儿啊!!
程家显赫当世,攒了三代人,垄沟里一个大仔一个大仔儿地刨食,也不过十几二十万的家财。
特么穆子究走一趟镖,就是八十几万的进项?
有点夸张了
原来他这才是天下最赚钱的生意。
这让程处弼有点想哭的感脚,人比人真是没法比。
唯独太平公主什么表情都没有,眼珠子在那乱转,却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穆子究!!”
酝酿了半天的上官婉儿终于爆发了。
“你,你,你!!”指着河着的浮木,“就出这么点人,这么点力,你就敢要八十多万!?”
“诶~诶~诶~诶!!”
吴宁就知道上官小婉得炸,赶紧把她的话头儿打住。
“这咱们可得说清楚了,什么叫才这点儿人?”
吴宁指着河中那九个排工,“这九个,都是从巴州调过来的,是长江上的放排高手。换了别人,谁能放这么大的排?”
“再说了。”吴老九翻着白眼:“你去巴州打听打听,一等一的排工什么价,可不便宜呢!”
上官婉儿不依,“再贵,能贵出八十万去!?”
这特么哪里是什么“杀字旗”?这就是“坑字旗”!
“当然贵不出八十万了?”
吴宁早就想好了托词,哪能让上官婉儿问住?
“可是,你也不想想,从长安到洛阳,这一去千里水路,我凭什么敢十个人就走了?”
“这中间多少水寨、贼窝,我不得上下打点?这又是多大一笔投入?”
指着岸边举着杀字旗的罗厨子,“这厨子,看见了没?”
“江湖数得上数的一等高手,威名远播。还有他手里那杀字旗,那都是用人命换回来的威名!”
“你就说雇这么一个人,得多少钱?立这么一杆旗,得多大的代价!?”
那边罗厨子一听吴老九在说他,立时脖子一梗,朝众人嚷嚷:“别特么听他的,这孙子就不给工钱!”
“”
吴宁登时尴尬,“你你你你你,闭嘴!”
强辩道:“我这是给你攒着,娶媳妇用。”
“切!”罗厨子一撇嘴,把头别去一边,却是不再理会吴宁。
这边上官婉儿还是怒气难平,这厮实在可恶,占了便宜却是还不承认?
“那也用不了八十多万!”
只闻吴宁又道:“那浮木呢?这将近两万根浮木,那也不少钱呢!”
“编!”
上官婉儿心说,“你接着编!”
“就算你两万根浮木,八十多万贯镖资你这浮木是什么的?金的啊!?合四十多贯一根儿?”
结果,刚刚一直在走神儿的吴启来了一句,更让上官婉儿无语。
“浮木什么浮木?”吴启一脸发懵,“浮木不是李客要运到神都售卖的吗?”
得!!前两天吴宁拆了老十的台,今天就现世报了。
众人大翻白眼,合着穆子究这一趟是走了两家的镖。不但没花钱,反而还有一笔镖资。
把上官婉儿气的,恨恨地扔下一句,“看我不禀报陛下,看陛下怎么收拾你!”
说完,不理吴宁,连吴启都不管,愤愤而走。
今日,她也要启程回神都了。
“切!!”吴宁看着上官婉儿的背影根本没当回事儿,“老子凭本事挣钱,你爱告谁告谁去!”
完事儿,恶狠狠地剜了一眼吴启,特么我怎么有你这么个败家弟弟呢?
径自从河边往回走,却是一直沉默的太平公主又贴了上来。
“九郎”
吴老九一个激灵,这语气有点不对,先走。
“咳咳!!那什么,城造监还有事儿,我先走一步了哈。”
“诶诶诶!别啊!”太平在身后追着,“你镖局缺不缺钱,让本宫入一股呗?”
“”
吴宁跑的更快了。
——————————
且不说吴宁,上官婉儿回到洛阳之后,还真告了吴宁一状。
“陛下,穆子究只出十人押送,就收了八十多万贯的火耗,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上官婉儿有点愤青儿,就看不惯吴宁占便宜的嘚瑟样子。
可是,上官婉儿忽略了一点,她忘了,武老太太是有名的惯孩子家长啊!
老太太一听,根本没当回事。
“算了!”武则天淡淡地笑着,“不就是几十万贯的银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