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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见状连眉角都带上了笑意,放下手中的事,上前牵着温荣走至温老夫人身侧,殷殷地说道,“阿家前几日就念叨了要你们过来陪,只是担心你们年轻娘子要嫌弃了她老人家无趣。今日可不是又在念叨了,我想着干脆先斩后奏,自作主张将你们请了来。”
温荣顺着方氏,恭顺地锯坐在温老夫人右手处,说道,“儿亦是想来看望祖母的,可医官说祖母需静养,这才不敢唐突过来。”
大伯母也在内堂里,虽说是请了自己与菡娘陪伴温老夫人,可二人终归是小辈,左首座已被温菡坐去,若自己大刺刺地占去右首座,恐怕大伯母会心生不悦。
温老夫人笑了笑,“我不过是老毛病,将养几日便没事的,倒是辛苦了你阿娘,特意去昭成寺抄写佛经。”
“阿娘见祖母身子不爽快,很是着急,却又帮不上忙,昭成寺还是大伯母带了阿娘去的,府里都是盼着祖母身子快快好了呢。”温荣不过说了实话,只是温菡听着刺耳,厌烦荣娘一味地讨好大伯母。
饭食摆上了食案,一碟金齑玉脍,一碟串脯,一盆剔缕鸡,一碟鲈鱼炙,一份浑羊格食,每人跟前还有一小碗粟粥与一小碟槐叶冷淘。
方氏正要伺候摆箸,温老夫人与方氏说道,“你也辛苦一日了,这些叫婢子做便是,你坐下一道用晚膳吧。”
方氏眼眸一闪,温老夫人的眼神不如往日那般尖锐,只透着丝丝疲倦,方氏鼻子一紧,酸酸的不太舒服,转身细心地交代了婢子几句,这才谢过温老夫人,坐于席上。
温菡殷勤地为温老夫人夹了一片鲈鱼炙,“我知道老祖母喜欢吃新鲜鲈鱼。”
温老夫人慈祥的声音道,“难得你都记得。”
温菡眼珠子一转,又亲热地为温荣夹了一块浑羊格食,“想来荣娘在杭州郡不曾吃过,很是鲜嫩。”
好似一派和乐融融的景象。
温荣瞧着鱼藻纹青瓷碗里的,被加了重料的浑羊格食哭笑不得。
若是照菡娘说法,冒失地咬下去,怕是要被里面一层的花椒与酸橘呛得直冒泪花了……
用过晚膳,温老夫人斜靠在紫檀胡床上,温菡主动从白妈妈那接过美人锤,跪于矮榻,轻轻地为温老夫人锤腿。
“你们今日去篱庄?鲁】绰?氯?耍俊蔽吕戏蛉税脬匮畚实馈?p>菡娘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温荣小心捧了一碗茶放于胡床旁的案几上,笑着说道,“是呢,?氯?貌痪?剩?蔽氯俸盟品11至耸裁此频模?媛冻鼍?熘????泡漳锏溃?鞍13阋踩チ嗣矗俊?p>温菡愣了愣,僵直地点点头,白日她在望亭里瞧见了温荣,就料定温荣也是看到她了,而荣娘初至盛京,必不认识赵府娘子,故她才有此算计,想令温老夫人反感了温荣。
“原来阿姐也去了,今日中书令府两位娘子来接了我,阿姐可曾见着我们,如何不来了一处看?隆!蔽氯偎档煤苁翘沟矗?氯僦?垒漳锝袢栈崽崆白撸?喟胧怯胝愿?镒幽植桓咝肆恕?p>马?鲁n隙?首映鍪拢?愿?娜吮囟n辜保?漳锎耸崩盗秤胨?谴找豢椋?芸吹绞裁春昧成??p>“我,我是一个人坐的。”温菡有些结巴,“本约了太常寺卿家鲁娘子,可她今日身子不适……”却也说不下去了。
温老夫人斜乜了温菡一眼。
方氏心里冷笑,心思不如温荣一半,却还想倒打一耙。
原来今日与赵家娘子交好的一位娘子,说起了前几日赵二郎在左仆射府里办的樱桃宴,而樱桃宴并未请温菡。几位娘子遂拿此事说项,嘲笑了温菡,温菡听了愈发觉得委屈,?氯?沤崾?憧拮呕毓???恕?p>温菡到了温老夫人这,又自编了另一番说辞,说是有娘子对国公府出言不逊,她听不过耳,上前去理论,无奈势单力薄……还说温荣也是在场的,却故意置身事外。
温老夫人心里觉得厌烦,打算将正事说了,便打发她们走,“今日宫里下了帖子,德阳公主出资修建的德光寺将于下月落成,请了我们国公府女眷去观礼,你们那日随了我一道去,这几日好生准备了,”温老夫人说罢摆了摆手,“我也乏了,你们各自回去吧。”
……
温世珩与林氏正说着什么,见温荣至厢房道安,即令婢子拿出了一份浅降山水织锦泥金名帖,颇为惊喜地说道,“你伯祖母下月去德光寺落成礼,遣了帖子要带了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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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一树碧无情
温荣见了帖子,诧异地问道,“伯祖母的帖子是何时送来的,先前在祥安堂用晚膳时,祖母亦说了那日要儿陪了一道去德光寺落成礼。”
林氏愣了愣,“你才过去祥安堂不多时,前院小厮便送了过来。”
林氏未想到两处会如此碰巧的撞上,更为自己冒然接下帖子而自责,不安地望着温世珩道,“珩郎,如今帖子已应下,该如何是好?”
温世珩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虽说伯母如今与国公府来往甚少,可毕竟是长辈,且伯母已鲜少出门,难得的一次,如何推拒……
温荣笑着宽慰道,“阿爷阿娘不用担心,伯祖母愿意带儿一块去,是伯祖母的心意,既已接了,便不能随意退回。如今离下月德光寺落成礼还有些时日,过两日儿打算去遗风苑探望伯祖母,不如到时再做了打算。”
“也只能如此了,”温世珩颌首道,“时候不早,你们也快回去歇息吧。”
虽见温荣能处理好此事,可温世珩心下依然生出一丝不悦,阿娘一直不喜伯母,幼时每次去长房寻伯母玩耍回来后,阿娘虽未责罚,但都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温世珩知晓,伯母的性子与为人都是极好的,非但不曾得罪过阿娘,即使是两房有分歧,让步的也都是伯母……
温荣望着泥金帖子上朴素的浅降山水纹风景,心知此事并非碰巧那么简单。别府送至国公府的帖子,都会先经过了前院,负责府内中馈的大伯母,只要留心,便可知各房都有何信件与遣贴来往。
“荣娘。”
温荣正走在回厢房的穿廊上,被轩郎轻声唤停。
“轩郎可是还有事?”温荣先前已察觉轩郎双眼比往日更清亮些,似乎有什么好事似的。
温景轩欣喜地说道,“今日下学,收到了林家大郎遣的帖子,说过几日约了三皇子、五皇子弈棋,若是我得空,让我一块过去。”
才回盛京不多时,便能得到与皇子一道弈棋的机会,无怪轩郎会受宠若惊了。
可温荣不希望家人与三皇子、五皇子有过多牵扯,不止是因前世自己同三皇子的纠葛,更是为了府里免遭日后的覆灭之灾。
温荣不满地蹙眉说道,“与皇子弈棋,虽说机会难得,可非明智。如今大哥祺郎是太子侍读,若此时你与三皇子和五皇子走得过近,难免会遭人非议。琛郎是表兄,平日里亲近些是无妨的,可宫里的人,我们还是避些则个。”
轩郎面露不舍,“听闻三皇子并无争储之心……”
温景轩早知两位皇子是难得的年轻才俊,文骚武德俱佳,再加上先前亲眼见了五皇子,五皇子品貌更证实了传闻,故早盼望了能与他们结交。
“此时无争储之心,难保以后不会有,这些事却不是我们能妄论的。”温荣冷声说道,三皇子表面看起来温和儒雅与世无争,可不论是在生活亦或是在皇储争夺中,他走的每一步看似无害,实则早布好了陷阱,只等对手一步步走入其中,再无转圜余地。
温荣甚至有怀疑过,前世李奕接近自己,是否也不过是他下的一步棋。
轩郎见温荣面色冷厉,很是错愕,直觉荣娘对两位皇子有偏见。
温荣知晓语气重了些,缓了缓尴尬笑道,“我只是见前朝历代,每一次帝王更替都伴着萧墙之祸,想来还是小心谨慎的为好。更何况阿爷一心盼你顺利考上进士科,如今学业未成,断不能起了玩心。还有那林家大郎,亦未及第,林府若是知晓你们做一处弈棋玩乐而非用心上学,怕是会不满的。”
轩郎犹豫了,其他姑且不论,耽误林家大郎学业的责怪他担不起,遂想了想后,艰难地点头道,“那我推了,只安心在书院里上学便是。”
……
两位娘子离开祥安堂后,方氏还留在内堂照顾温老夫人。
方氏仔细看了四处窗纱,夏日里有细小蝇虫,糊窗的软烟罗是少不了的,方氏瞧着一处旧了,颇为不满,命婢子将库房里新备的雨过天晴软烟罗取出来,叮嘱明日换上。很是知冷知热。
温老夫人轻叹口气说道,“我知晓你是沉得住气的性子,办事也得力,偌大的国公府由你打理得井井有条。我这当阿娘的知道,大郎是个靠不住的,这些年为难你了,我与你说的事,你只藏在了心里,莫要与他知晓。”
长房至今无子嗣,故国公府承爵一事,温老夫人虽瞩意祺郎,可为以防万一,不得不早做打算。
方氏初始知晓易子时大为震惊,可惊讶过后,便全心想着要如何维护得来不易的爵位了,更何况兹事体大,若传将出去,漫说由谁承爵,怕是黎国公府都要保不住了。
“儿定会小心的,阿家莫要太过忧心,先养好了身子才是。”方氏体贴说道,有些事急不来,且自己本就没打算将爵位让与三房,只不过是要令二房与三房互生间隙罢了。
温老夫人斜睨了方氏一眼,方氏的心思她如何能不知晓,遂冷冷说道,“若你还有别的打算,就将大郎的外宅妇都给照顾好了,否则你就仔细想了,如何大郎姬妾都无所出。”
方氏听了温老夫人所言,心里只觉委屈,开始时她是逼着姬妾用药,以免她们怀上子嗣,可这么多年过去,她也是着急了的,边拭泪边说道,“阿家,你定是要相信我的,我知晓自己不曾为温家生下子嗣,故凡事都更加小心谨慎,每每听闻姬妾有孕,都是细心伺候照料,如今我更是不敢有半分私心。”
“好了,我也不是就怪了你,只是提醒你罢了。去德光寺一事要尽快准备起来,如今依附太子的朝臣虽不少,但成气候的却没几个,圣主身边能说上话的,除了长孙太傅那几位老臣,就剩下中书令林正德了,既然他是林氏阿爷,这层关系可不能浪费。”温老夫人眼眸里闪过一丝寒光,她这般做也是为三房谋荣华的,如今在一府里,自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方氏会意一笑,至于温荣,说不得以后要更巴结她了……
☆、第四十四章 道人庭宇静
西苑这几日并不顺意,茹娘中了暑气后又发起了低烧。
吃了药却不见好,茹娘毕竟年幼,几日不退烧总担心会有好歹,林氏与温荣白日里都在茹娘房里照顾,并不得闲,更无暇他顾。
三日后茹娘精神终于好了许多,吃了药,只闹着要荣娘陪着玩耍。
而方氏听闻茹娘生病,特意来西苑探视。
照顾病人辛苦又休息不好,林氏红着眼睛与方氏说道:“请了几位郎中,也换了几味药,如今还未好完全了。”
方氏听闻满脸焦急,忙让林氏带了一起进里屋看望茹娘。
只见茹娘嫩白的脸颊上泛着红晕,虽还在低烧,却是清醒的。温荣正陪在茹娘身边玩鲁班锁,任茹娘一块块肆意拆散,再细心为茹娘装好,处处都哄着和顺着。
方氏不满的对林氏说道,“如何不早与我们说了,外边郎中怎是管用的,一会我差人去请了宫里的医官,叫医官看过了才好。”
林氏感激地看着方氏。
茹娘生病一事三房并未出去说,府里关心三房的人多了去了,愿意帮忙的自会主动过来,不愿意的,求了亦无用。
温荣见茹娘病情已好转,烧虽未完全退,可精神和食欲都在慢慢恢复,自己小时候也这般生病发烧过,故心里并未太紧张,而阿娘自是希望茹娘身子恢复越快越好,故温荣亦起身谢过了大伯母。
太医署的医官很快到了国公府西苑。
医官为茹娘诊断后,说病情已稳定,不过是小儿常得的热滞罢了,不出两日必会痊愈。而后又看了看先前郎中开的药方子,并无不妥之处。
医官临走前留下了一锦盒,“此清滞丸可宣肺气平热,一日一丸,纵是病好了,用了也是对身子好的。”
温荣瞧见锦盒上贴着药尚局的黄签,很是惊异,这是难得的宫制药,黄签上的标符意指此药是专为皇子公主所用。
温荣前世有宫里生活的经验,知晓大伯母即使能请来太医署医官,却也不能得到药尚局的宫制药。
温荣福身谢过,犹豫了片刻,还是趁阿娘离开的空隙轻声问道,“此药名贵,不知医官为何赠了此药。”
“我并无权赠药,是宫里人知晓五娘子病情后,托了一并带来的,不过是受人之托罢了。”医官收起药箱,“五娘子病情已无碍,这便告辞了。”
温荣知多问无益,差人备了肩舆送医官出国公府。
按医官的意思,茹娘明后日可痊愈,又能生龙活虎的在外闹腾了。
三房五娘子身子能如此快恢复,多亏了大伯母卖面子请来了太医署医官,温荣心下无奈一笑。
……
吃了药尚局的清滞丸,当日晚上茹娘的烧就全退了,见茹娘无事,温荣才开始考虑去遗风苑探望伯祖母一事。
若是没猜错,伯祖母应该已知晓自己如今是左右为难的。前次伯祖母送了祖母的对症禅香,祖母非但未领情,反而弃之如敝屣。温荣想后才明白,这里面有另一层意思。
伯祖母已然奉佛以求精神寄托,但不忘告诉祖母,她是与世无争,而非又聋又哑,国公府里的事,她是知晓的,只不插手罢了……
温荣看透了一层,却无法知晓里面的深意。
单论德光寺一事,在旁人看来,无论亲疏远近,温荣都应随祖母一起,而非陪了伯祖母。
温荣还有一事不明白。伯祖母几近闭户不出,这些年几乎推去所有请帖与拜帖,时至今日,送往遗风苑的帖子已是屈指可数。此次德光寺落成,虽说是宫里下的帖子,但伯祖母是年过半百的老人,大可如往常一般推去,必不会有人为难,可为何又接下了?
温茹烧退了,林氏总算松了口气,轻松的在园里与珩郎一道吃茶纳凉。
温荣陪茹娘玩了一会,见茹娘困了,命文茜好生照顾茹娘歇息后,才去庭院找阿娘。
“阿爷,阿娘。”温荣向二人走来。
温荣的笑容明媚纯净,如冬阳化雪般令人舒畅。
林氏心疼的将温荣拉进怀里,“这几日辛苦你了。”
温荣还是在长身子的年龄,与先前在杭州郡相比,不过几月功夫,又出落得愈发端丽可人,可令林氏担忧的是,盛京的吃食日日上佳,可温荣却清瘦了不少。
温荣笑着回道,“儿不过是在阿娘身边帮忙照顾茹娘而已,阿娘才是要注意了休息。”
温荣殷切地望着温世珩又说道,“茹娘病好了,儿也放心了许多,明日儿想去遗风苑看望伯祖母行么。”
温世珩与林氏相视一望,虽说为了帖子一事迟早要去,可不曾想荣娘如此焦急,故颇有些为难。温世珩白日要去公衙,而茹娘身子还未完全恢复,林氏不放心将茹娘一人留在府里。
温荣明白阿娘的顾虑,笑得很是自信,“阿娘在府里照顾茹娘,儿一人去遗风苑便可,毕竟伯祖母的帖子是单叫了荣娘陪伴去德光寺。”
“可是……”林氏并不担心温荣,温荣年纪虽轻,却处处知礼事事得体,倒是她这作侄媳的,还不如荣娘知孝。
“伯祖母不会怪阿娘的,待茹娘身子好全了,我们可以再一块去遗风苑。”清朗的声音轻缓悦耳,温荣总能令林氏心安。
林氏终于放心点头。
知阿娘无法一同前往,温荣心里是窃喜的,明日若阿娘在场,有些话并不好问。温荣对大伯父袭爵一事早已疑惑重重,总觉得多多少少与日后国公府被夺爵和查抄有关。
……
第二日一早,温荣换一身秋香色半臂襦裙,只带了绿佩一人,乘肩舆前往遗风苑。
进了遗风苑,如前次一般,一路穿廊过院向西处山丘行去,本以为伯祖母依旧在山顶殿外等自己,不想才绕过竹林,走上曲径,远远就见着伯祖母了,不变的檀色宽袍,轻拈念珠,立于山脚处茂密葱茏的槐树下。
一串串橙黄蝶形金枝槐花缀于枝头,幽幽甜香随着微风而至,沁入心脾,似乎能唤醒人沉睡的心……
温荣见到伯祖母,慌忙令放下肩舆,起身捻裙急急向伯祖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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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日夕怀空意
谢氏捻着十八菩提子念珠的手微微收紧,如今这局面,说的好听了,是她心性淡薄,不争不抢,说的不好听,不过是逃避。
珩郎是有了更广阔的天空,可温荣终究只是女娘,再出色也成了他人手中的提线木偶,她这亲祖母却给不了庇护。
不多时,温荣走至谢氏跟前,福身与谢氏问安,柔声说道,“伯祖母,外头暑气重,儿扶你回殿。”
温荣知道伯祖母是特意在这等自己的,故不必再虚情假意的多问了。
听言哑婆婆慌忙让至一旁,激动地瞧着温荣小心翼翼扶过谢氏,一步步慢慢向山顶走去。
石阶两旁也种满了槐树,风吹时枝叶相抚,????响得热闹,时不时落下蝴蝶花瓣雨,洋洋洒洒散满一地。
温荣想起了历朝的一首关于槐树的诗,‘旖旎随风动,柔色纷陆离’,嘉树吐出的翠叶娇花,在落与不落间,已是双阙天涯。
温荣为伯祖母轻轻扫去肩头粉瓣。
谢氏浅笑不言语,可温荣能看见伯祖母双眸深处的真情与希翼……
到了后殿禅房,哑婆婆在食案上摆了数样精致点心吃食,又捧一只三彩复瓣莲花纹碗于温荣,咿咿呀呀地说着。
虽然听不明白,但温荣能感觉到善意。
接过瓷碗,就见碗中盛着清透碧莹的汤品,汤水上飘着数十金银两色桂花瓣,十分诱人。
温荣好奇地端起吃了一口,清甜中带着浓浓的花果香,味道很是别致,是重未尝过的美味。温荣抬眼欣喜地瞧了瞧伯祖母与哑婆婆,一脸馋样,连连吃了好几口。
谢氏欣慰地说道,“与你阿爷一样,爱喝这百朝露。”
百朝露的做法费心思,必须是寅时中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