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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孟神通,柳寒汐这样第一流的人物指点,这才前后花了百余年时光筑基大成。其中艰辛困苦,痛楚煎熬,又有几人得知?
偏偏五火神罡这门法诀,又是孟神通痛定思痛,毁了自家一身法力,重头再来的结果。他自知筑基时走了捷径,因此竟甘舍弃一身修为,从练气九层重新开始。这一次他重新修炼,速度便比先前放缓许多,意外机缘之下,方才悟出了这门凝练窍穴,重新筑基的法子。本来炎阳真法修炼起来,进境已是十分缓慢,然而这门五火神罡,筑基时却又更慢了十倍不止,因此前后花了百余年时光方才练成。但因如此,练成之后,威力胜过寻常法诀百倍,结丹时成就一品金丹的概率也就大了许多,因此既然选了这道法诀平凡便再也没有半分犹豫;只是一步一个脚印去走;如今终于筑基大成,就好比柳寒汐破碎金丹,凝结元婴一般,在长生大漫漫长路中,前进了好大一步。
平凡走出洞来,把手一扬,一团火光倏的飞出,在他身边化成了一条两丈来长,水桶粗细的巨大火龙,绕着他的身子不住盘旋。这黑脸少年见了火龙,童心忽动,法力运处,整个人轻飘飘的飞了起来,跨坐在火龙身上。那火龙飞在空中,不住挨脸擦颈,神态着实亲热。这一次乘龙翱翔,纵横天际,比起驾了五云兜飞行,心境实是不可同日而语。
平凡飞了一阵,哈哈一笑,从火龙身上跳了下来。他身在空中,却是半点不慌,法力运处,早有一团红云飞起,轻轻托住足底,缓缓飘落下来。这一次筑基圆满,更兼五火神罡修炼有成,结成金丹之日,可说触手可及,叫他如何能不欣喜若狂?想到欢喜之处,平凡忍不住长吸口气,纵声长啸起来。
这啸声初时清亮明澈,渐渐的越啸越响,有如雷声隐隐,突然间忽喇喇、轰隆隆一声急响,正如半空中猛起个焦雷霹雳。接天峰诸位门人听在耳里,虽然相隔了数十里远,却仍旧给这啸声震得心魂不定,花骇然变色,人人心中,都有说不出的惶恐惊惧,只盼他的啸声赶快止歇,但焦雷阵阵,尽响个不停,直过了顿饭时分,方才止歇。
平凡一啸既罢,心中渐渐平静下来,想到了此番出海结丹,只怕未必就能这般顺利,因此想了一想,还是驾了云头,向碧游宫那边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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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一 似是故人来
平凡一路行来。不多时便已来到碧游宫中。柳寒汐所居的那间小楼,他倒是常有往来,算的上熟门熟路,因此这一次连令牌也不必验看,便被守门弟子放了进来。眼看到了楼下,正欲推门而入,却听到一个女子轻轻的一声叹息。这声叹息虽然极轻,他却听得清清楚楚,正是柳寒汐本人无疑。
他听到这声叹息,心中不禁微觉讶异,暗道:“柳师姐百余年前早已结成元婴,如今修为只有越发精进,没准儿连元神也已练就了也不一定,以她这般通天彻地的本事,难道还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么?我还是不要上去罢,免得待会儿被她见到,无端端的惹她生厌。”想到此处,便不敢贸然打扰,静静的站在门外等候。
过不片时,楼中便有一个身穿红衣;,容颜绝美的年轻女子怒冲冲的摔门出来,她见到平凡候在门外,冷笑一声,自顾自的转身便走。平凡无端受人白眼,不由得皱了皱眉,转过头去假作不见。心中却道:“这丫头倒是谁的弟子,怎的这般无礼?”
正自思忖,却听柳寒汐的声音传了出来,淡淡的道:〃门外的可是平师弟,还不快些进来坐坐?到了师姐这里,还来这些客套作甚?”
平凡听了,不由得面上一红,急推门时,只见柳寒汐侧身而坐,手捧道书,正在调弄一头仙鹤。这头仙鹤,平凡倒也曾见过一面,虽然只有练气五六层的修为,模样却甚是齐整,乃是柳寒汐当年前往北极办事之时,在路上意外寻来,至今已经有三四百年的岁数了。他既得了柳寒汐首肯,也就不在谦让,拱手一礼,在客位上坐了下来。
二人落座,早有道童奉上香茗。柳寒汐手持茶碗,作势啜了一口,笑道:“平师弟,你可是最近修行上有何疑难,所以前来让我为你解惑么?正好我这几日得了空儿,你有哪些不懂,只管来问便是。”
平凡一听,赶忙摇头,说道:“师姐误会了。小弟今日前来,倒不是修行上有何难题,而是另有要事来着。”言罢,又将自家来意,以及跟孟神通有关的诸般情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末了,又补了一句:“小弟此来,只是想跟师姐打听一下,若是我要扬帆出海,前往蛮荒深处结丹,该当备些什么物事才好?”
柳寒汐静静听他说完,眼中渐渐露出几分赞许之色,过了半晌,才道:“若要出海,自然要准备一艘上好船只,你要去蛮荒深处凝丹,还得备齐粮食饮水,法器丹药,方可出行。”
平凡问道:“师姐,我用五云兜驾了出海,成么?”
柳寒汐摇了摇头,答道:“不成!”
平凡忙问:“为什么?”
柳寒汐答道:“傻瓜,蛮荒之地离此至少也有数十万里,就算你练就了五火神罡,法力深厚,也禁不起这等长途奔波,还是有一艘法船的好。再者,那蛮荒深处妖魔丛生,遍地危机,光是大荒教一个门派,便不是你我之力所能抗衡。倘若当真与他们正面遇上,一场恶斗必然在所难免,你有这些灵药傍身,临敌时就多了一扬防身手段,说不定就能化险为夷,平安返回昆仑。”顿了一顿,又道:
“至于这条法船么,我自会请人帮你炼制,最多三四个月的工夫,也尽可以完工了。反倒是仙丹灵药不易求得,就连本派之中也不多见,这事才当真令人费神。”
平凡听到这里,心中登时为之一动,想起了一个人来。此人非他,正是平凡的患难之交,如今已是下落不明的素问。一想起她,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愧疚,自责道:“素问一直待我极好,我怎的竟然把她给忘了,而且一忘就是一百多年?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要前去见她一面。更何况师姐答允过我,只要我前来昆仑,将学过炎阳真法之事解释清楚,便肯交还与我,她有这大本事,自然不会撒谎骗我。”
想到此处,忙道:“师姐,我倒是认识一人,此人炼制丹药的本事,天下无双无对,只要我把她请了过来,便是再多灵药,她也有本事炼了出来。”柳寒汐闻言一笑,说道:“你口里的那人,便是指的素问罢?她如今便在我碧游宫中,春秋阁里任职,你前往一问便知。你们一百多年不见,想必又有什么体己话儿要说,我便不去打扰了罢。”说罢,有些促狭的向他使个眼色,也不等平凡出言道谢,转身径自去了。
平凡离了小楼,转身向春秋阁走去。那阁楼只有里外两进,造型也甚是古朴简陋,然而这座阁楼,却是碧游宫外门中收藏道书,以及炼制丹药的处所,因此倒也繁华喧嚣,生气勃勃,比起平凡居住的那间小院,着实热闹了百倍不止。
哪知等他到了楼中,却无一个人上来盘问,入眼所见,只见人人都是忙忙碌碌,挥汗如雨,直把他这大一个活人,视作无物一般。平凡随便找了一名汉子一问,才知原来素问来此一百多年,早已从当初的外门客卿,擢升到了丹房长老的位子。只因她地位崇高,丹药又极高明,因此不与众人同列,平日起居,都在东北角上一间单门独院之中。那间院子有个名目,叫做归真小筑。
平凡谢过了那名汉子,举步向归真小筑走去。一路之上,他心中无数念头此起彼伏,似乎只想飞奔前去,马上就冲到她的面前;又仿佛双脚有千百斤重,怎么也挪不动步子。如此一时欢喜,一时忧惧,真个是近乡情怯,百味杂陈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忽然被人从外一推,“吱呀”一声向两旁分开,露出了屋内青铜鼎前,一名身穿蓝色布袍,盘膝而坐的绝色少女。那少女听得声响,回过头来,与门外那人四目相投。霎时之间,那女子仿佛身中雷殛,一双眸子呆呆的望着门外,再也挪不开来了。手中一只玉瓶倏然一晃,“乓啷”一声,落在地上打得粉碎。
忽然之间,蓝衫女子一声大叫,纵身投入来人怀里,两人四臂交握,紧紧的抱在一起。原来他们二人,正是多年不见的平凡与素问。
过了良久,二人这才分开,并肩坐在铜鼎之旁,互道别来情景。平凡听她将这一百多年来的枯燥经历,说得好似游山玩水一般,心中不禁又是感慨,又是怜惜,心道:“素问一心一意待我,我又岂能亏欠与她?只等我练就元神,得了长生,便要陪在她的身边,永远也不离开了!”
正自思忖,却听素问“啊哟”一声叫了出来,说道:“啊哟,我怎的这般糊涂,竟把这一炉‘生生造化丹’也给洒了?这可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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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雷山虎啸猿啼 莲花峰剑气雷音
平凡问道:“生生造化丹?是一种丹药么?”
素问神情沮丧。答道:“是啊!这炉生生造化丹乃是我穷尽数月之功,用了无数药材方才练成,最合修道之人调理伤势。本来这一炉丹药,是一位姓陆的长老托我炼制,我炼了几次不成,这一次好容易炼制成功,连一丝儿存货也无有了。他说半个月后便要派人来取,到时我若交不出来,又该如何是好?”
平凡忙问:“难道就没有什么补救的法子么?”
素问急道:“你倒说得轻巧!那十几味药材何等难得,天南地北到处都有,就算你有通天本事,七日之内,能够找得齐么?你这人笨手笨脚的,什么忙也帮不了,难道我还能指望你么?”
平凡见她神情焦灼,急得什么也似,忙道:“你且莫急,先把那十几味药材的形貌与我描述一遍,我总会想到法子,无论如何,也要为你找来。”说罢,连连向她作揖赔礼。
素问见他诚心致歉,心中一股怒气登时消了。当下轻叹一声,从身边的书柜上抽下一卷帛书递了过来,珍而重之的道:“傻小子,这卷图谱虽不起眼,内里却记载了天下大多数修道之人应用的天材地宝,举凡奇花异草,灵药异石,无不备载。你这回出去,可要仔细些儿,别把我的图谱给弄丢了!”顿了一顿,又道:
“至于我要的那一十几味药材,另写了一张纸签夹在里面;你按照图谱上一一寻来;最多七日之内,你就要把这些药材送往这里,不然耽搁了正事,我以后永远也不要见你了!”
平凡却知道素问口气虽恶,心中却满不是这般想法,接过图谱笑道:“好罢,为了以后能多见你几面,我一定尽力将药材找齐,不然若是见不到你,岂不糟糕?”素问见他言语轻佻,不由得脸上一红,扬手便打。平凡哈哈一笑,驾了云头,早已飞出门外去了。
平凡飞在空中,翻开了素问赠送的图谱;其中果然夹着一张白笺;上面写了十三味味药材的名目,药名一旁,还有图文注解,令人一看便即明白。平凡仔细瞧了几遍,把这一十三味药材的模样,功效,产地都一一记住背熟,自信再无半分错讹,才把一身法力运至眸中,仔细寻找起来。
这时他筑基大成,法术虽然不曾增加,法力却已练得极深,稍一动念,眸中就有两团红光亮起,无论多么细小难辨的事物,都会放大百倍,变得无比清晰。其实,此时他眼前展示的这番景象,是五火神罡修炼到一定境界之后,自行产生的法术,有个名目叫做离火真瞳,只是他未得孟神通指点用法,因而懵懵懂懂,不曾知道罢了。这门法术修到最后,叫做火眼金睛,不但能够望穿千里,甚至能够识破妖魔本相,足以令世间任何幻术无所遁形。
一路走走停停,不多时便已离了接天峰地界,到了昆仑外围。昆仑派虽是天下第一大派,却素来不禁门人弟子外出,只有玉虚宫,紫霄宫,碧游宫三处有人看守,其他地界却是门人弟子杂居,无有任何禁忌。因此被他轻轻易易得出了山门,来到了一处荒山之中。
这座荒山并不甚高,地势却险,虎啸猿啼,鸟语间关,倒是生机勃勃,十分热闹。平凡这时筑基大成,也不惧这些狼虫虎豹,随手一整衣衫,大踏步走入进去。
入得山来,眼前地势陡然一变,露出了一片十分陡峭,黑越越的苍茫群峰。群峰之顶,却是一片银装素裹,琉璃世界,与昆仑群峰一比,虽无那般孤高清越,却也另有一番奇崛气象。这少年赏玩片刻,便即按落云头,专挑那些悬崖峭壁,人迹罕至之处寻找。如此苦苦寻了半日,却连一株合用的药草也无,倒是那些用不上的诸般药草,却被他寻到了二十几株。他心知这些药材现今虽然无用,但素问平日炼制丹药,说不定采了回去,日后也用得着,因此也就并不嫌弃,统统收入了药囊之中。
忽忽一晃,便是几个时辰过去,天色也渐渐由晴转阴,云层之中,无数电蛇来回钻动,似乎转眼之间,便有一场大雨要下。平凡见了这般情景,却是半点也不害怕,反倒犹如闲庭信步一般,在一座山峰上停了下来。不片刻间,只见空中电光一闪,伴随着轰隆隆几声剧烈雷响,无数黄豆大的雨点打了下来。回头看时,只见群山皆碧,雨幕生烟,实是天地间罕见的一幕奇景。平凡见状,顿时会心一笑,吟道: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
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正欢喜间,却只听半空中仿若打了个霹雳,一头两丈来长,花纹斑斓的吊睛大虫虎吼一声,猛地向他立足之处扑来。平凡见状,不由得微微一惊,正待出手抵御,哪知那猛虎经过他的身边,竟是头也不回,哧溜一声,早已去得远了。
如此一来,平凡不由得大感惊奇,心道:“自来饿虎食人,在所多有,原可说丝毫不奇。怎的这只猛虎到了我的身边,却居然不来下口?我瞧它浑身杀气腾腾,可不像什么善类,难道它还有什么更加重要的事情不成?”
想到此处,心中一股好奇之念再也无法抑制,匆匆驾起云头,前脚后脚的赶了上去。
约摸追了小半个时辰,前边道路忽然一折,两山夹道之间,露出了一座十分陡峭,高约千丈的绝崖。崖顶的大松树上,立了一只皮色雪白,九尺来高的巨猿。那白猿见了猛虎,顿时吱吱叫了几声,双眼之中,露出了几分惊恐之色。
只见那猛虎来到崖下,忽然间着地一滚,变作了一个身披玄衫,面皮焦黄的高壮汉子。那汉子现了人形,登时面色一沉,喝道:“白道友,那部《天星剑诀》你也瞧了几百年了,如今老友到访,可否借我一观?”言语之中,满是霸悍之气。
平凡听到这里,顿时恍然大悟,心道:“原来这只猛虎,却是一只虎妖变的,怪不得明明见了人来,却也不急着下口。听他口气,似乎在与对方争一部叫做《天星剑诀》的剑谱,却不知威力厉不厉害?”
一念方罢,便听那白猿吱吱一声怪叫,从树上跃了下来。那白猿落地,化作了一个白衣白裙,面含煞气的美貌女子。在她手中,提了一口明晃晃的长剑,二话不说,便向那黄袍汉子杀将过来。
积雷山虎啸猿啼 莲花峰剑气雷音(中)
黄袍汉子见了,也不在意,五指一弹,早有一只三尺来长,漆黑颜色的巨爪飞出,带起一道乌沉沉的光芒,脱手飞了出来。
那巨爪飞在空中,迎风便涨,转眼之间,竟变得有两丈来长,四尺来高,被那汉子把手一指,登时五指握爪,成了一具虎爪之形,迎面向剑尖猛的一抓。这一抓势大力沉,不像是出手与人斗法,倒有些世俗间比武的架势。
平凡见了,登时冷笑一声,暗道:“原来这虎妖的法器,却是自家修炼的两只爪子。可是这等打法,也只好糊弄凡人,如何会是仙家法术的对手?倘若当真对敌,只怕连我也斗不过哩!”
哪知他一念方罢,却见那白衣女子面色一沉,长剑回缩,就连整个身子,也在这一刻拔起数十丈高,笔直向天空冲了上去。正愕然时,却见那虎爪陡然改换方向,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诡异的弧线,贴着那女子鞋底飞过。这一抓落了个空,“喀喇”一声,笔直落地,登时在崖边砸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缺口之中,无数磨盘大小的石头滚滚而下,直砸得山谷中不住鸣响。
隆隆声响之中,只听那白衣女子一声轻叱,蓦地一咬舌尖,一口精血喷了出来。长剑染了精血,立时光芒大涨,被她把手一指,猛然间脱手飞出,向那汉子颈中绕去。竟是要趁他一抓远远飞出,仓促间不及拔出的当儿,猝然间出手突袭。
眼看这道剑光已到颈边,这汉子仍无半分惧色,左臂扬处,一杆深紫色的长枪猛然浮现,枪杆挑处,“当”的一声,早将长剑磕了开来。黄袍汉子砸开长剑,手中长枪倏的一滑,两臂交握,成了一个标准的起手式。只听他哈哈一笑,说道:“道友还有甚么本事,尽管使来便是!”
白衣女子闻言,点了点头,皓腕扬处,手中长剑一分为二,一左一右,分向那汉子两边腰间射去。黄袍汉子见了,冷笑一声,手中长枪左挑右挡,“当当”两声,早将两柄长剑磕飞。
“天绅倒悬!”
白衣女子一声娇叱,两柄飞剑一上一下,似乎在空中化作了两个快速旋转的陀螺,去势来路,令人根本无从捉摸。饶是那黄袍汉子道法精深,却也不敢直撄其锋,匆忙之下,只得把手中长枪舞成一道紫色流光,牢牢护定身子。
“叮叮叮叮!”
半空之中,陡然间响起一阵急促的金铁交鸣之声!
仿佛突然间点燃了一串爆竹,双剑一枪,竟在这眨眼之间,接连碰撞了三四百次!
渐渐的,黄袍汉子由守转攻,一杆长枪时而离手,化为一道闪电,刺向对方身上要害;时而紧握手中,犹如蛟龙出水,明明灭灭的幻化出万点寒星。白衣女子手持双剑,兀自遮拦不住,被他一杆长枪圈住,逼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