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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烈大步赶将出來。却见平凡背负双手。正呆呆望着天上明月。敖烈见他居然未走。不禁也有些意外。指着平凡的鼻子喝道:“小子。你别走。”平凡回头问道:“怎么。太子爷找我有事么。”这“太子爷”三个字咬得极重。分明含着一股浓浓的讥讽之意。
敖烈一听。登时大怒。但他眼珠一转。便已收起怒容。微笑道:“素问道门九派之中。向來以西昆仑为首。敖烈不才。倒想向道友请教几手。”平凡闻言一笑。道:“老兄如此好客。在下受宠若惊。只是此处不大方便。咱们不妨到外头比划几招。”敖烈向四周一望。点了点头。道:“好。你随我來。”说着将身一纵。驾起一片水雾。径直向东北方向飞了过去。平凡不敢怠慢。随后跟了上去。
二人飞了一阵。在一处乱石谷前停了下來。敖烈暗暗冷笑。伸手向石谷一指。道:“就在这里吧。”平凡点了点头。问道:“既然要比。咱们也得立个规矩。咱们是比划比划。做做样子呢;还是各凭本事。以死相搏。”敖烈闻言。不由得心中一凛。答道:“阁下远來是客。又是昆仑高足。小王殷勤招待犹恐不及。又怎敢与道友以死相拼。咱们切磋一番。也就是了。”平凡道:“好。如此老兄先请。”说着急退数步。双足不丁不八。站开架势。全身上下。直如一张拉满的弯弓也似。
“有僭了。”
敖烈向他抱一抱拳。一声大喝。顺势把口一张。一股儿臂粗细的水柱直喷出來。迎面向平凡射去。平凡微微一笑。既不后越闪避。也不施法抵挡。就这么不痛不痒的承受了去。耳听得“哗啦”、“哗啦”几声水响。水柱打在平凡身上。便如打中了空气一般。毫无阻碍的从他体内穿了过去。“啪嗒”一声。在地上捡起一条长长的水龙。
“老兄。该我出手了。”
敖烈正惊疑间。忽听身后一身长笑。一股炽热无比的气流从背后射了过來。敖烈不及转身。赶忙将袍袖一拂。身后顿时水气腾腾。瞬间凝成了一面明镜也似的水幕。将平凡射出的火光消于无形。
“好本事。”
二人一番试探。竟未伤到对方半分。一惊之下。不约而同的叫了出來。平、敖二人对望一眼。同时看到对方眼中的郑重之色。
“好小子。在再接我一道法术。”
敖烈大喝一声。哗然见双掌一合。十指连弹。转眼之间。便已结成了一个十分古怪的法印。法印一成。只见他左臂一抬。自上而下画个圆圈。右手一挥。将法印打了出來。法印一成。顿时化为万千星光。被敖烈大袖一挥。登时一震急速旋转。只一个呼吸额工夫。便已凝成了一个巨大的蓝色水卷。劈头盖脑的向平凡砸了下來。
“水龙卷。”
平凡一见。登时认了出來。当下飞退数丈。右手五指一并。喝一声“敕”。整条手臂之上。顿时现出无限红光。将他整个身子裹了进去。敖烈被那红光一逼。不觉闭了闭眼。待他睁眼之时。赫然见到平凡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口长剑模样。在夜空中散发出骇人的血色红芒。
“咦。咦。这是。。”
敖烈一言未毕。便觉一股滔天杀意扑面而來。情不自禁退后数步。一扬手。身上黄袍金光暴涨。牢牢将他身子护定。金光起处。但听“噗”的一声轻响。水龙卷被剑气一绞。顿时四分五裂。消失得无影无踪。剑气斩破龙卷。去势兀自不衰。“轰”的一声。打在了敖烈护身光幕之上。剑气、宝光猝然相交。绽放出一股令人无法逼视的璀璨光芒。
久久。久久。
场中光芒尽皆消散。露出了敖烈、平凡二人。蓦地。敖烈露齿一笑。说道:“人道是‘盛名之下无虚士’。道友出身昆仑。果真了得。”平凡欠了欠身。道:“道友谬赞了。在下这点微末道行。又算得什么。本派修为胜过在下之人。当真不知还有多少呢。”敖烈闻言。登时大吃一惊。忙道:“道友这话可真么。”
平凡心中暗笑。脸上却兀自装出一副正经无比的模样。点头道:“怎么不真。且不说本派玄字辈的三位祖师。光是我们这一代弟子之中。练就元神的就有六位呢。除了他们六位。柳寒汐师姊亦是天资过人、聪明绝顶之辈。如今正在星辰阁闭关。一旦她破关出來。本派又将多出一位元神高手。除此之外。还有八位长老。也都是元神级数的高人。算将起來。在下这点微末道行。可当真羞死人了。”敖烈一听。登时默然。
平凡见他不语。心知这番话已然起了效用。当下故作不知。叫道:“敖兄。敖兄。”敖烈闻言。登时醒觉过來。摇头道:“小王先前以为。除了家父家父之外。小王已是罕有敌手。想不到天下之大。尽多奇人异士。小王坐井观天。可将天下英雄瞧得也忒小了。”平凡暗暗一笑。脸上却做出一副深以为然的模样。叹道:“是啊 。《庄子。秋水篇》有云:‘天下之水。莫大于海。万川归之。不知何时止而不盈。’然而大海却并不骄傲。只说:‘吾在于天地之间。犹小石小木之在大山也。’”敖烈出神半晌。忽然纳头便拜。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小王受教了。”平凡赶忙还礼。
二人经此一战。各自佩服。居然惺惺相惜。言语间也渐渐热络了起來。只听敖烈说道:“平兄。你我一见如故。小王。。。不。我敖烈也不把你当外人了。以后你到东海。便是我的坐上贵宾。我们以兄弟相称。如何。”平凡道:“在下出身贫寒。怎敢与三太子称兄道弟。”敖烈闻言一笑。道:“朋友相交。贵在知心。我拿你当朋友。你便不该把我当外人。”平凡见他语意甚诚。并非作伪。不禁暗暗惭愧。忙道:“既然敖兄抬爱。兄弟敢不从命。敢问敖兄年岁年岁几何。”敖烈道:“我敖烈自幼生于龙宫。长于龙宫。如今已痴长三千九百七十岁了。平兄你呢。”平凡一听。不由得伸了伸舌头。笑道:“在下刚满五百。”
当下二人撮土为香。对月盟誓。结为了八拜之交。敖烈年齿既长。便做了大哥。平凡便自认为弟。结拜已罢。二人执手大笑。一个口称:“好兄弟。”一个说道:“好大哥。”
说话之间。二人已然回了转來。甫一入殿。早有一名侍卫走上前來。凑口到敖烈耳旁说了几句。敖烈闻言。点了点头。挥手道:“你下去吧。”那人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敖烈回过头來。向平凡抱了抱拳。道:“贤弟见谅。家父有事召见愚兄。咱们稍后再见。”顿了一顿。又道:“贤弟。你若闲來无事。不妨去小妹那里坐坐。我瞧她和你很合得來呢。”说着哈哈一笑。告辞自去。平凡听他提到敖无月。不由得面上一红。哪里还敢答应。
正觉尴尬之际。忽听身后房门“吱呀”一声打了开來。一名宫装女子向他福了福身。说道:“驸马爷。陛下请你过去呢。”平凡一听。不由得满头雾水。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咦。你叫我什么。”
那宫女掩口一笑。道:“驸马爷。您就别为难我了。还是跟我去换身衣裳。去见你的。。。嘻嘻。去见你的岳父老泰山大人。。。”平凡听了。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挠头道:“姑娘。你说什么。谁是驸马。”
那宫女也不理他。向不远处一名宫女使个眼色。二人一前一后把他抬了起來。一路向西北角上行去。平凡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掳劫。旁人却视如不见。反而有几名宫女吃吃而笑。神色间颇有几分顽笑之色。平凡被人一笑。脸上越发红了。赶忙双臂一挣。跃下地來。喝道:“休得胡闹。你们带我到哪里去。”
众宫女听了。笑笑不答。唯有先前那名宫女笑道:“姊妹们。驸马爷不肯跟我们走呢。你们说怎么办。”众宫女一听。纷纷涌了过來。齐声道:“驸马爷不听话。咱们把他抬了去。”说着一拥上前。七手八脚的把平凡架了起來。平凡四肢被人抓住。却又不愿以法力伤人。只得叫道:“喂。喂。你们放我下去。快放我下去。”众人哪里理他。
过不多时。众宫女抬了平凡。到了一间偏殿之前。平凡抬头看去。只见横梁上悬了一块牌匾。上书“玉清池”三个金色大字。推门入内。只见殿内悬了无数纱帐。氤氲水汽。不绝从中升了起來。平凡见了这般情状。忍不住开口问道:“喂。你们带我到这里來做什。。。”话洠低辍1憔跎碜右磺帷1恢诠狭ε琢似饋怼=幼拧班弁ā币簧Kと肓艘蛔刂小
。。。
拒婚!
梳洗已罢。众宫女纷纷退下。先前那名宫女领了平凡。径往东北角上走來。那宫女一面走。一面说。指指点点。平凡唯有点头而已。
过不片刻。二人便到了一座大殿之外。那宫女收了笑容。向平凡福了福身。正色道:“驸马爷。这里便是陛下议事的地方。婢子职分卑微。不敢检阅。请驸马爷自行入内。”平凡点了点头。推门走了进去。
入得门來。只见殿内灯火齐明。亮如白昼。居中龙座之上。一男一女俨然高坐。不怒自威。一看便知是龙王、龙木二人了。二人坐下。两列长桌铺陈开來。足足坐了二三十人。众人皆是明黄衣袍。俊美异常。连敖烈、敖无月二人也在其中。两列长桌之后。数百名金甲喂食手持兵刃。闷不做声。一股迫人威势扑面而來。
平凡见状一笑。向龙王、龙母二人拜了下去。口称:“晚生昆仑弟子平凡。拜见龙王陛下。”龙王向他望了一眼。并不答话。龙母却是满脸堆欢。两道目光在他脸上转了几转。笑道:“好个漂亮的娃儿。孩子。你起來罢。”语气竟是出奇的温和客气。平凡道了声谢。方才起身。
不一时有人送上座椅。平凡告了个罪。坐了。龙母收回目光。扭头对龙王说道:“陛下。你看着孩子如何。”龙王点了点头。道:“知礼守节。不骄不躁。不错。”龙母道:“既然陛下也觉得这孩子不错。那月儿的婚事。。。”龙王也不等她说完。早已打断了她的话头。道:“不成。”龙母脸色微变。奇道:“咦。你不是也觉得这孩子不错么。难得月儿也喜欢他。你干嘛不答应。”龙王哼了一声。冷冷的道:“梓潼。月儿从小就在我们身边长大。何曾受过半点委屈。这小子要娶她。那也不难。只是须得答应本王一个条件。”龙母道:“什么条件。”
龙王沉吟良久。忽然间抬起头來。沉声道:“小子。你要娶我家月儿。就得先休了你家婆娘。我家月儿何等人物。嫁给你已是屈尊。岂能与人共事一夫。”平凡一听。登时勃然变色。起身道:“龙王陛下。我想你是误会了。在下此來。只为昆仑、东海两家结盟一事。可从未对令嫒有过非分之想。”龙王眸光一寒。阴恻恻的道:“小子。本王肯将月儿许配给你。那是你几辈子修來的福分。竟然如此不识抬举。你就不怕本王杀了你么。”平凡闻言。反而对他瞠目而视。高声叫道:“你便杀了我。我也是不从。”龙王一听。登时大怒。伸手往龙座上重重一拍。喝道:“小子。你可是在找死。”
“那又如何。”
平凡吁了口气。正色道:“龙王陛下。假若有人逼迫你与龙母分离。你可愿意。”龙王双眼一瞪。冷冷的道:“他敢。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正是。”
平凡点了点头。道:“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悔一门亲。’陛下也知与龙母相濡以沫。生死不离。难道晚辈不该效仿陛下。从一而终么。”龙王登时哑然。
过了许久。才听龙母说道:“好孩子。做人而不忘本。那好得很哪。这样罢。你既然对你家夫人如此情深意重。陛下也不勉强你休妻了。这样罢。就让月儿一并嫁了给你。成么。”龙王忙道:“梓潼。月儿怎可如此委屈。”
龙母向平凡望了一眼。续道:“我们东海的局势。想必洠в腥吮饶愀宄恕I詈Q迥且恢也槐厮怠9馐悄拧N颐且丫Ω恫涣死病2淮怼T露窃勖堑男耐啡狻8盍怂忌岵坏谩?墒俏苏庖桓龊⒆印R勖嵌A逡黄鹗芸唷1菹隆D悴痪醯锰腥塘嗣础!绷醯溃骸翱墒恰!!?墒恰!!!
龙母叹了口气。幽幽的道:“陛下。世上男子十九薄幸。有几个不是有了新人。便把旧人丢到一旁。就说陛下你罢。后宫妃子难道还少了不成。”龙王道:“梓潼。这些妃子多半是父王生前所立。我。。。我的心里可只有你一个。”龙母凄然一笑。续道:“可你还是娶了她们。生了一堆孩子。不是么。这孩子既然对她夫人情深一片。月儿日后嫁了给他。想必也不会受什么委屈。陛下。你说是不是。”龙王默然。
龙母说到此处。回头对平凡说道:“孩子。我们这个条件。你可还答应么。”
平凡默然良久。方道:“龙母一番好意。晚辈如何不知。可我的心里。只有山妻一个。”龙王哼了一声。冷冷的道:“那还不容易。本王杀了她不就成了。”平凡道:“陛下若要杀她。自然自然反掌。晚辈自然也无法阻拦。可山妻若死。晚辈也绝不活着。”龙王脸色一变。怒道:“那好得很哪。就把你们两个一起杀了。也省得我们月儿见了心烦。”
敖无月听到此处。再也按捺不住。起身道:“父王。母后。平公子对他的妻子一往情深。你们又何必逼他。婚姻之事。本就是你情我愿。勉强不來。女儿又不是嫁不出去。你们。。。你们又何必为难于他。”说到后來。眼圈儿早已红了。
龙母闻言。轻轻叹了口气。对平凡说道:“贤侄。月儿的话。你想必也听到了。既然你不愿娶她。老身也绝不勉强。结盟之事。恕老身无能为力。”说着挥了挥手。有气无力的道:“你去罢。我们东海虽然势单力弱。却也洠в刑吧滤赖娜砉峭贰K铡!!砣恕K推焦映鋈ァ!绷矫朗孔呱锨皝怼W隽烁鏊涂偷氖质啤:鹊溃骸捌焦印G搿!逼椒惨黄逞奂浼桨轿拊缕嗳挥哪Q:鋈患湫闹幸怀痢U帕苏趴凇H粗沼谕滔铝丝诒哐杂铩K娑俗吡顺鋈ァ
出了大殿。平凡索性也不在龙宫停留。只留下一封书信。算是与敖话别。驾起遁光径自去了。
。。。
闹市惩凶!
也不知过了多久。平凡忽听身后一阵风响。似乎有人追了上來。接着只听敖烈的声音叫道:“兄弟且慢。”
平凡回过头來只见敖烈、敖无月二人并排而立。正站在身后不远之处。赶忙抱拳行礼。道:“小弟拜见大哥。敖姑娘。”抬起头來。只见敖无月双目红肿。颊边隐有泪痕。不由得好生歉疚。
敖烈摆了摆手。道:“自己兄弟。还说这些做什么。二弟。你若是还认我这大哥。咱们一起回去再说。成么。”平凡点了点头。道:“是。谨遵大哥之命。”
当下三人按落云头。在海边一座小岛上落了下來。敖烈微微一笑。道:“小妹。我和平兄弟还有话说。你到别处转转去罢。”敖无月点了点头。转身径自去了。
敖烈向妹子的背影望了一眼。回头道:“二弟。我这妹妹当真傻到了极点。她知道你要走。特意让我來追你回去。有几句话想和你说。”平凡道:“是。大哥有话请讲。”
敖烈叹了口气。道:“兄弟。小妹与你无缘。那是命中注定。再也怪不了谁的。她方才对我言道。昆仑、东海两家婚事不成。那也是无法可想。可不能为了她一个人。害了所有人的性命。”平凡道:“是。令妹心胸宽广。犹胜须眉男儿。是小弟配她不上。”说到此处。心中亦觉黯然。
敖烈摇了摇头。道:“此事既已过去。索性揭过不谈好了。兄弟。你手头可有什么随身物事。咱们交换一下。算是两派结盟的信物。”平凡奇道:“怎么。令尊不是不肯答应么。”
敖烈道:“不。父王并非不肯答应。只是大庭广众之下。拂了他的面子。他有些下不來台罢了。待我和小妹多劝几句。相信也就洠铝恕!逼椒驳懔说阃贰I焓执友淙∠乱豢橛衽啤K值萘斯ァ0搅铱匆膊豢础K媸滞持幸淮АU獠怕掏痰拿私醵邪ぁK蚩ぁ@锿分挥幸恢恍⌒∮窈小:懈墙舯铡H床恢帕诵┦裁础0搅医窈兄匦掳谩H肫椒彩种小v鄣溃骸靶值堋4宋锬耸枪笪伊脚山崦说男盼铩D憧傻煤蒙9堋!逼椒灿α艘簧=ぬ聿亓恕0搅业懔说阃贰A成戏绞悸冻鲆凰啃σ狻
二人又闲话几句。敖烈方才挥手告别。平凡立于原地。望着二人身影渐渐远去。霎时间心中五味杂陈。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良久良久。平凡想起敖烈所赠玉盒。赶忙取了出來。打开盒盖。只见其中只有一方素笺。墨痕淋漓。似乎写得有字。除此以外更无他物。他放下玉盒。将素笺展了开來。几行蝇头小楷赫然跃入眼中:
“娉娉嫋嫋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知。
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尊前笑不成。
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
字迹歪歪斜斜。有气无力。其中更有几处水渍。平凡见了这首七律。似乎又见到了敖无月红肿的眼眶。滴泪的面庞。。。他反复咀嚼诗中之意。渐渐的只觉心中一痛。不由自主的流下泪來。
是的。他明白了。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诗中拳拳深意。恋恋深情;他甚至懂得。那位倔强而深情的姑娘哟。是怎样流着眼泪。写下如此动人的篇章。
恍惚之间。他似乎听到了一个低低的声音。吟道:“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声音低沉。凄婉。一如那女子破碎的心。
天。越发黑了。
他摇了摇头。缓缓折起纸笺。小心翼翼的放回玉盒。贴身收藏。
因为……
这里装下了一位女子深沉的爱恋与滚烫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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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离了东海。仍旧恢复了那副蓬头垢面。邋遢无比的模样。在闹市的街头行乞。
数月之后。天气渐转寒冷。北方的天空。也开始飘起雪來。这屋午间。他正蹲在街头。对着午后的阳光打盹儿。忽然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妈妈你看。这里有一位要饭的伯伯。”平凡循声抬头。只见身前不远之处。站了一个身穿湖绿衣衫。七八岁的女童。女童身旁。站着一名三十來岁年纪。淡施脂粉的中年妇人。那女童衣衫甚是鲜亮。然而眸中并无鄙夷厌弃之色。反而在他身前蹲了下來。问道:“老伯伯。你洠掳伞!
“我洠隆!
平凡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口白白的牙齿。那女童伸出手來。在平凡额头一摸。又往自己额头一探。回头道:“妈妈。妈妈。这位老伯伯洠в猩 K欢ㄊ翘隽恕;韫チ恕!敝心旮救宋⑽⒁恍ΑT谒砼远琢讼聛怼5溃骸笆前 U馕徊龅煤芰恕S⒍闼蹈迷趺窗臁!蹦桥壑橐蛔E氖值溃骸笆橇恕N抑懒恕R喜虺缘摹!
中年妇人含笑点头。从荷包中摸出一小块银子。对那女童说道:“英儿乖。你去买些吃的给这位伯伯。”那女童欢呼一声。接过银子。非也似的去了。
过不多久。只见那女童捧着一片大大的荷叶。蹦蹦跳跳的从长街对面走來。荷叶之中。兀自有热气袅袅升起。也不知装的是包子还是馒头。中年妇女眼望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