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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完全治愈伤患的能力,只能做一些初步的治疗。”她谨慎地说。
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我本来以为你会在家,等时间差不多时才出门,谁知道你连一点时间也不肯浪费,又拯救天下苍生去了。”
拯救天下苍生!他的话让她不由得一震,仿佛一道电流窜过她的身躯,她的心口涌上一波波热流,耳朵嗡嗡作响……
“白缔!”
忽然,一双铁臂紧紧地环抱住她,让她恢复了神志。
“没关系,我没事……”
“可是,你刚才忽然……”
黑日说了一半便顿住,他怎能说……刚才她全身好像在发光?
但是,在那一瞬间,他确实看到她似乎变得有些……透明!
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慌乱,只想紧紧地抓住她,深怕她会消失……
“我知道。”她温柔地说。
这样的情形以前也出现过,她甚至曾在镜子前仔细观察自己的变化。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声音粗嗄地问。“这到底是……”
她抬手轻碰他的下颚,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我没事,真的。”她微笑,可声音却有些不稳,“你先放开我。”
他密密实实的拥抱,带给她一种非常……特别的悸动。
黑日这才不情愿地松开手。
“你刚刚……为什么会那样?”他又问。
“在我顿悟的时候,也就是有了一些新的想法和体验,或者是集中精神修练能力时,身体就会自然散发出能量。”
黑日握紧双手,感觉到自己刚才碰触到她的每一处,都还有些微的余热,这真是……太奇妙了!
“白缔……”
她稍稍敛眉,看着正舒服地磨蹭着她的腿的大灰狗。
“我想带它到我认识的兽医那里,你要不要一起去?”
黑日把刚才到口的话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当然要!”他看看表,“但……现在?”
“那位兽医是我爸的朋友,就住在他开的动物诊所的楼上,现在应该还没睡。”
“那走吧!”
两人就这样并肩而行,身旁还跟着一只大灰狗,这画面看起来竟有一股不寻常的……宁静。
第三章
一到达火拼现场,眼前砍砍杀杀的景象相当惊心动魄。
黑日原以为白缔会先发制人,而他也做好准备,只要她一有所行动,他就要拼死守护她。但是,白缔一直等到双方互有损伤时,才不疾不徐地走进那群杀红了眼的混混之中。
黑日凝定心神,紧跟在她身边,像个可怕的战神。
只见有的人身上被砍了一刀,血流不止,有的人被球棒打伤,躺在地上呻吟,至于其他还没受伤的人,则不顾一切的向对方扑去——
可就在白缔接近他们时,一种奇异的感觉由天而降,笼罩住所有的人,连倒在地上不断呻吟的几个小混混,也勉强抬起头来,仿佛被某种不可抗拒的呼唤所吸引。
如同被催眠一般,混混们手中的刀子、棍棒纷纷落地,傻愣愣的直盯着白缔。
连黑日也清楚的感受到,有道清新的气息徐徐地充塞在心中,慢慢扩大至四肢百骸。
他不自觉地更靠向白缔,他想紧紧地抱住她;想一脚踢开这群碍眼的混混,想和她独处……
突然,他脚下踢到一个人,他咒骂出声,低头却看到一张熟得不能再熟的脸孔,正闭着眼,一动也不动。
“阿清!”
黑日立刻蹲在阿清身旁。
白缔也跟着蹲下来,伸手探向阿清颈间的脉搏,然后神情平静地对黑日点点头。
“他没什么大碍,大概是痛昏过去了。”
她说。
白缔纤细的手指在阿清的太阳穴上轻轻按摩,几秒钟后,阿清开始呻吟。“你先照顾他,我得去看看其他人。”
她对黑日说。
再过一会儿,警察应该就会来了,而她所能做的,就是确定每个人都能“感觉”到她。
黑日一边帮阿清止血,一边密切地注意白缔。
只见她每走近一个人,那人便会睁大眼睛看她,脸上还会出现一种……
如梦似幻的表情。
看见这情形,黑日又想扁人了!
他边诅咒边背起阿清,快步走向白缔,在逐渐逼近的警笛声中,拉着她离开了现场。
* * *
黑日背着阿清,一手拉着白缔,来到一个小公园里。
他将阿清放在长石凳上。
此时,阿清已经清醒了,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直盯着白缔。
这让黑日感到非常、非常的不爽,不爽到想把他一拳打昏过去!
白缔用小刀把阿清半破的长裤割开,熟练地用绷带把他被划出一道深口子的大腿包扎起来。
“让我来!”
黑日好几次想接手,却都被白缔摇头拒绝。
“阿清,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他转向阿清。
“啥?”
阿清眨眨眼,好像这时才注意到黑日的存在,可他的视线仍没有从白缔的身上移开。
“老大?”
“你他妈的眼睛给我看这边!”
黑日大吼。
阿清吓了一跳,终于看向黑日,“啥?”
白缔瞥了黑日一眼,显然对他的叫嚣十分不以为然。
“你再露出一副想吞了白缔的眼神,我就挖出你的眼珠子!”黑日暴怒的吼道。
“啥?”
阿清脸色倏地变白,“老大……”
“他是受伤的人,你不要吼他。”
白缔蹙眉。“只不过被划了小小的一刀就叫受伤?”她的偏袒让黑日气得咬牙切齿,“这么没种,难怪虎头帮怎么混都混不大!”
阿清的眼光又不自觉地往白缔飘去。
黑日见状,大掌重重地盖住他的双眼。
“哎呀!”
阿清疼得哇哇叫。
“黑日!”
白缔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个男人在发什么疯?“你说过不妨碍我的。”
听出她的语气有些不悦,黑日的气势顿时减了大半,“呃……我……”
“你这样,以后我还敢带你来吗?”
“带”他来?
真是他妈的不中听!
要是每次来都得看一群男人被她勾去魂魄,他会想来才怪!
但是,他要是不跟来,又会担心她的安危……
重重地叹息一声,黑日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抽回手。
“不痛了吧?”
她低头问阿清。
“痛?”阿清傻傻地回答,“不会啊!”
听见他们的对话,黑日忍不住翻白眼。
“以后别再跟人打架了,好吗?”
白缔轻声说。
阿清忙不迭地点头,“好啊!”
我呸!
黑日在心中低咒,现在就算要这小子倒背英文字母,恐怕都不会有问题!
“你和黑日同班,对不对?”
阿清又是猛点头。
“班上就只有你是虎头帮的吗?”
“是啊!”
“那学校里还有其他人加入虎头帮吗?”
白缔又问。
“嗯!大概有二、三十个吧!”
阿清老实的说。
“那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当然可以!”
阿清一脸痴迷的望着她。
黑日的手又痒了,唯一止痒的办法,就是狠狠地揍那挥小子的下巴一拳。
“你可以帮我把这些人集合起来吗?”白缔要求道。
“没问题!什么时候?”
“等他们的伤全好了……下礼拜五吧!午夜在这里集合。”
“全交给我吧!”
阿清一口答应。
“你想做什么?”
黑日皱眉看着白缔。
“我在想……”
白缔深思地说:
“是什么样的凝结力量,能让人心甘情愿的挨刀子?也许减少帮派火拼的伤害的最好办法,不是事后照料伤患,而是取而代之,组织一个新帮,把所有人集结在一起——”
“你也想搞帮派?”
黑日不可思议地问。
“这个新帮不一定是有形的组织,向心力和认同感都是无形的力量。”
白缔答道,“我想,大家之所以会加入帮派,就是希望在单调的生活之外,有一个让人想去做、去投入、甚至去牺牲奉献的目标。”
“和人家打打杀杀的哪算是什么牺牲奉献的目标?根本就是为了逞凶斗狠,因为那样很爽!”
黑日反驳。
白缔微笑,“所以,一定有更好、更爽的事可以取代。”
“除了打架、飙车、赌钱和喝酒,还有什么事可以让他们觉得更爽?”
黑日不以为然的说。白缔不以为忤地耸耸肩,“总会找出办法的,减少流血,这就是我的使命。”黑日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她到处把人“迷”得忘了打架!
这算是哪门子的狗屁解决法?
这么一来,她的帮派不就成了“白缔迷”帮?
他绝对不准!
她是他一个人的!
不知从何时开始,这念头已在他的脑袋里生了根。
* * *
白缔简直就像个天使!
阿清下意识的摸了摸大腿上的绷带,那晚白缔好轻好柔地帮他止血,让他一点都感觉不到痛,只觉得……
好幸福哟!
真想被多砍几刀,这样就可以让白缔帮他包扎得久一点…
虽然老大瞪人很恐怖,但是,白缔似乎一点也不怕老大,反而是老大被吃得死死的。
这也难怪,面对那样心地善良的天使,哪个男人会不心动呢?他当然不敢跟老大争,只要……只要能看着天使,他就觉得心满意足了。
阿清又满足的叹了一口气。
坐在他隔壁的齐洛名不禁奇怪地转头看他。
“你干嘛一直叹气?被马子甩啦?”
“去你的!”
阿清不满地把手中的铅笔朝他丢过去,“今晚有件大事要发生了,你知不知道?!”
“你又没告诉我,我怎么知道?”
“呃……其实也没什么啦厂
阿清警觉起来,偷偷地瞄了坐在另一端的黑日一眼,“我们虎头帮要聚会而已。”
齐洛名注意到他的眼神,怀疑的扬起一道眉。
换作是其他人,大概会被他敷衍过去,但是,齐洛名并非泛泛之辈,他向来喜欢观察每个人,而白缔和黑日都是让他极感兴趣的对象。对于黑日对白缔的痴迷,他当然也十分清楚,而阿清这个傻小子……
“你也迷上了白缔吗?”
齐洛名的话一问出口,阿清立刻弹跳一下。
“什、什……你说什么鬼话?我、我才……那是不可能的事!我、我……你他妈的不要乱讲话!”
齐洛名觉得很好笑,这小子果然迷上白缔了!
“你怎么认识白缔的?是因为老大的关系吗?”齐洛名问。
“才不是!”
阿清没有自动报上前因后果,让齐洛名相当意外。通常只要随便刺激他一下,或起个头,阿清就会滔滔不绝地自动向他“报告”,但是,这次他却守口如瓶。
这绝对和白缔有关系!齐洛名直觉地下了结论。
瞥见阿清又不自觉地摸着大腿,虽然他穿着长裤,却明显看得出来大腿绑着绷带。齐洛名又问:“你该不会是为了白缔才受伤的吧?”虽然他没猜中,阿清仍然被他敏锐的洞察力吓了一大跳。“不是啦!是那天——”阿清及时捂住嘴。不行!白缔的事他绝不能到处乱讲!果然有问题!齐洛名暗忖。
他没再追问下去,他通常对别人的事没有多大兴趣,但是,对于阿清和白缔为何会有所交集,他却感到十分好奇。
阿清刚才说今晚会发生的大事,九成九和白缔有关!
放学后,齐洛名远远地跟在阿清身后。
一整个晚上,只见阿清从租书店、网咖、啤酒屋呼朋引伴的,一直晃到快深夜,才终于来到一个小公园。
齐洛名隐身在树后。
只见明亮的月色下,气势内敛、却掩不住霸王之风的黑日,正俯首倾听白缔的低语。
不知是月光,还是出于他的想像,白缔穿着一袭白衣,身上闪着奇异的柔光,美得教人屏息。
十分不协调的是,阿清也和几个混混站在他们身前。
看得出来,他们对黑日仍有些戒备,但是,对于白缔,却像被火吸引住的飞蛾般,眼神痴迷的听着她说话。
她在说什么呢?,齐洛名有种冲动想过去加入他们的行列。
忽然,他发现所有人都猛然转身,死盯着他藏身的大树。
“是你吧!姓齐的?”黑日的声音冷冷的传来,“你跟在阿清身后来的,对不对?”
天!难道黑日一开始就察觉到他的存在?齐洛名被他眼神中的警告意味给吓出一身冷汗。
他勉强定下心神,缓缓地走过去。
在众人充满怀疑的眼光包围下,他终于挤出一句话,“我不是故意要跟踪……”
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不是故意,难不成是“无意”的?
“呃……我是说,我并没有恶意……”
白缔微笑。“我相信你。”
齐洛名感激的望了她一眼,随即,他感觉到她身上不断的散发出一种柔和的力量。
这是什么?催眠吗?
“你他妈的跟踪我?!”阿清后知后觉的哇哇大叫。
齐洛名忍不住翻个白眼,看阿清那“正常”的模样,应该没有被“控制”才对,那么……
白缔究竟是对这群人做了什么?他们为什么会心甘情愿的待在这里?“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白缔又笑了。“你很聪明,我知道你一定是在想,我到底是什么人,对不对?”
“没错。”齐洛名点头。
“我只是个普通人。”白缔说,“只是,我生来就有一种力量,可以带给人一种平静、快乐的感觉,而现在我想用这种力量来减少帮派之间的斗争。我知道我的想法听起来很高调,但这真的是我想做的事。”
齐洛名听得大受震撼。减少帮派之间的斗争?凭她一个人的力量?“到底是什么力量?”他问。“我从刚才就觉得奇怪——”
话还没说完,齐洛名便张口结舌,整个人呆掉了,因为他感觉到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正包围住他,仿佛棉花糖般柔软、甜蜜、温热……一旁的黑日紧皱着眉,好像正极力压抑着什么。
只有白缔知道,黑日对于她的力量,感受最为强烈,而她刚刚这样施力,足以让黑日发狂……
“我没事!”对白缔有些担心的眼光,黑日咬牙说道。
每当白缔使用她的“幸福能量”,他就想……就想……天!对她做出限制级的举动!
齐洛名虽然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奇异的能量,却彻彻底底的被震撼住了!他看向其他人,众人脸上都出现一种愉悦、舒服的表情。渐渐地,那种舒畅感淡去,但心中仍是十分温馨、平静,就好像做了一场好梦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
“你觉得如何?”白缔问齐洛名。
“我觉得……很舒畅,心情好极了。”他喃喃的回答。“这是……什么神迹吗?”
他知道自己的问题很蠢,却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不是,我说过,我只是个普通人。”
“这样叫普通?那我们算什么?”齐洛名不知不觉又把心中的想法说出口。
他在心里暗骂自己,他今晚是怎么了?净问一些没大脑的问题!白缔很认真地说:“每个人都有其特别之处,我在传达自己的能量时,也会感受到你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力量。像你很聪明,观察力和自制力也很强,应该好好珍惜才对。”
齐洛名被她说得满心欢喜,生平第一次,他竟然脸红了。
但是,他也发现黑日的脸色看起来很不爽,而他相信那绝对和白缔对自己的赞美有百分之百的关连。
“呃……谢谢你……”
还没谢完佳人,黑日已经朝他射来一个杀人的眼神。
白缔又笑了,清秀的脸庞散发光彩。
齐洛名心想,这下他完了,黑日肯定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了!
第四章
在送白缔回家的路上,黑日边走边踢地上的石头,发泄心中的怒气。“黑日,拜托,别又来了。”白缔叹了口气,“每次出来工作,你都会跟我赌气,很讨厌耶!”
即使拥有特殊的能力,白缔毕竟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女孩,对于黑日赌气的举动,忍不住嘀咕几句。
“工作?这就是你的工作吗?”黑日恨不得戳瞎刚刚那些直盯着她瞧的混混的双眼!“你每次出去工作,都会害一票男人爱上你,这算哪门子的工作?!”
“爱上我?”白缔匪夷所思地瞪他,“我从小就开始做这工作,从来也没有什么人爱上我!”
“放屁!”黑日一生起气来,就开始口无遮拦,“你的感应力死到哪里去了?难道你没感应到那个姓齐的一副想献身的鬼样子?”白缔忍不住笑起来,献身?亏他想得出来!
“那是感应到我的能力后所产生的自然反应,一下就会消失了,才不是像你所说的爱上我呢!”
黑日简直要捉狂了!
他忽然停下脚步,挡在她身前。
白缔并没有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着,反而仰头望着他。
这个和她同年龄的高大男孩,有时深沉而世故,就像个强硬、无所畏惧的天生的领袖;有时却又像个任性的大男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有,他身上强烈的散发出某种能量,常常让她有种招架不住的感觉。
他的能量是因为他内心的情感而起的吗?
白缔轻轻地开口,“黑日,别生气了,你知道我和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
“你是没有,可谁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黑日咬牙,“只要有人敢动你的歪脑筋,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黑日,你没有必要这么在意他们。”
“没有必要?”他认真地凝视着她,“白缔,我以为依你的感应能力,绝对能摸清楚我心中的想法,但是很显然的。我必须说得更清楚,你以为我没事会跟在一个女人的身后打转吗?我告诉你,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我从来都不甩的!但是,这是我第一次这么想要一个女人,而我要的只有你能给!”
他激烈的表白有如山洪爆发般,在白缔的心中产生了强烈的冲击。他要她……
“你要全部的我吗?”她低低的反问。“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我有我的使命,不可能只为一个人而活。”
“我并没有要全部的你。”黑日也不敢如此奢望,只要是有关于她的事,他就完全没了那种势在必得的自信。“我要的只是能陪伴你、帮助你、让你接受我想给的一切,而且,我要你的心里也有我!我只要求这样而已,可以吗?”
白缔只觉得心口发热。
“这样就够了吗?听起来一点也不像你。”她试着放松心情,“而且,你怎么知道,你的感觉不是因为感应到我的力量而产生的错觉,误以为自己需要我?就像其他人一样——”
“绝对不是!”他猛地打断她的话,“我感觉到的可不是什么平静的幸福感,而是强烈得快要教我窒息的饥渴和冲动!”
他俯低头靠向她,就在她以为他要霸占她的唇时,他却硬生生在距离她的唇半寸时打住,粗重的喘息着。
他咬牙道:“我不管你有多纯洁、多重要,我只知道我要定你了!不管用任何方式、任何手段,即使违背天意,我都不管!”
他热烫的气息不断地冲击着她,她睁大双眼,等待他的唇压下,但是,他只是死盯着她,一动也不动。
他……他到底想干什么啊?“你想要我吻你吗?”
他忽然开口,把她吓了一跳。
“什、什么?”
“我问你,你想要我吻你吗?”他又问了一次。“我从不强迫女人,除非你承认你也想要我吻你,我才会吻你!”
什么?白缔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他还真够自大的!
“你每次吻人之前,都会这么问吗?”
“从来没有。”他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