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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纵的青春在杨凡的血液里流动,他“呀后后!”喊了一声,然后说出一句堪称影视中文系“十大经典”的一句话:“我是色狼我怕谁?!”
他这一喊不要紧,把对面的女生吓了一跳,纷纷朝这边看来。
杨凡看见谢尚颖在人群中冲他微笑。他酷酷地转过身去,装作没有看见。
后来军训的时候,谢尚颖和杨凡他们并在一起训练,大概那些武警教官们也深知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自然法则。
果然,这样一来,就很少有人喊苦喊累了。
刚进大学的学生还是比较腼腆的,尤其是面对同龄的异性时,还是不太放得开。比如说苏风、江峰他们,别看他们挤在一起的时候有说有笑,可是在女生面前,他们的话明显地少了很多。杨凡只顾着和谢尚颖眉来眼去,感觉曝晒在烈日底下也是件快乐幸福的事情。
N城素有“火炉”之称,九月的太阳并不温柔。站在烈日底下,还要进行训练,实在不是件愉快的事,不久就有人晕倒了。
谢尚颖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杨凡正看着她,眉目美兮倩兮,他心里美孜孜的。忽然见到她摔倒,大家立刻乱了起来:“报告教官!有人晕倒了!”“快送医务室呀!”
杨凡心里大急,弯下腰,抄手抱起谢尚颖,急匆匆向医务室跑去。
第六章
经过这一次“英雄救美”,杨凡和谢尚颖顺理成章地慢慢地就熟悉了起来。
在湖边草地那次对话以后,他们再次相遇在相同的地点。
军训没有两天恰逢周末,刚好休息,真正的大学生活正式开始。宿舍里王安之和耿海波出去到外面的超市买东西去了,钱舜禹去图书馆看书,此人极度热爱看书,上个厕所都要抱着一本《朱光潜美学》。另外隔壁苏风他们宿舍也有个哥们叫张耀扬,也是个喜欢看书的主,不过他和钱舜禹的品味有些不一样,他喜欢看些小说。
杨凡吃饱了午饭就往后山湖边走,一个人闷在宿舍实在无聊。
然后他就看见了谢尚颖,她换上了红妆,脱下武装,实在是个尤物。杨凡不知不觉就向她走去,草地上有不少人,谈恋爱的,打牌的,聊天的,就她一个人站在湖边朝水里看。
杨凡哼着歌走过去,把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装作不经意地四处望望,转过头对谢尚颖说:“你怎么也在这里?”
她的嘴唇有一种鲜艳的红,却是天然的那种红色,一笑又露出了那只诱人的小酒窝:“是呀,你怎么也在这里呀?”
“我过来随便转转,你呢?”
谢尚颖仿佛红了脸:“我来看湖里游着的金鱼,昨天的事情真是谢谢你了。”说完她就低下螓首去,低头看着杨凡脚下的地。
“哈哈。”他笑了一阵,有点莫名其妙,“没关系,小意思。这也是缘分啊,你说呢?”
她抬头看着杨凡笑:“是呀,我们到那边坐坐吧?”她用手指了指那边有截刚被砍下来的树桩,刚好能坐两个人。
杨凡心中大乐:“哈哈,美女主动约我了。这个机会可要好好把握!”
谢尚颖坐了上去,如果杨凡再坐她旁边,这树桩就显得有点小了,估计两个人要挤一挤。经过一番并不复杂的思想斗争,他还是放弃了坐上去的念头,四脚朝天躺在她旁边,眼睛却盯着她完美的臀部,嘴里吞咽着唾沫。
“杨凡?你是我们院影视中文系的吗?”
“是啊,你怎么知道?你是什么专业的?”杨凡看着她洁白的袜子上露出的象牙色小腿肚,心里蠢蠢欲动。
“我是师范生,以后出来做老师啊。你们专业据说不错,好羡慕啊。”谢尚颖眼睛里露出了憧憬的神色。
他讷讷地说:“不知道呢,到现在连一个老师都没有看见。”
“你们班江峰是我原来的高中同学,他这两天在宿舍忙什么?”
哦,原来她是北京人,江峰这小子仗着自己是从首都来的,傲得不得了,看这不顺眼看那不顺眼,总说我们北京怎么怎么好。杨凡一开始就有点看他不顺眼,温室里出来的公子哥儿,经不起风浪,却总以为老子天下第一。
杨凡一知道她是北京人,心里凉了半截,又是个娇惯的公主。
这样心里想着,言语便就带了讥讽的味道:“哦,北京人哪!从首都来的?”
聪明的谢尚颖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意思?她立刻站起来:“北京人怎么了?你这样说什么意思?”她涨红了脸,二话没说扭头就走。
杨凡拦都没拦:“妈的,走就走,老子不在乎,不就是个女人嘛!”
他把头往旁边一侧,看见不远处有一对“鸳鸯”相互搂抱着,躺在草地上接吻。那男生翻在女生身上,手不停在女生身上游走。两个人闭着眼睛很投入,很快激动起来,那男生的手伸进了女生的胸部,隔着衣服可以看见那剧烈的揉动。那女生“恩哼”一声,把男生搂抱得更紧。
“我操,这样也可以?!”杨凡睁大了眼睛,愤愤地骂,“妈的,狗男女!”
没有想到过了多少日子后,他也成了狗男女之中的一个。
他的心里不知充斥了什么东西,躁热,像有一只夏天伸着舌头的狗要往外爬,他不禁吼了一声:“呀后后!”一时惊醒了不少躁动的狗男女。
第七章
军训很快就结束了,除了把自己晒得更黑以外,基本上没有别的收获,杨凡开始憎恨这个学校。高强度的训练使得他的饭量再次增加,口袋里的钱一天天在减少。
而且这军训把所有的女生都晒黑了,不管涂了多少防晒油都没有用。江峰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早上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拿着他的美白洗面奶洗脸,然后照镜子,接着就开始涂他的防晒膏。半个月下来,他还是黑得跟个鬼似的,一笑就一口大白牙,闭上眼睛和嘴巴掉煤堆里估计找不到他。那些漂亮的女生们全遭了殃,一个个跟从赞比亚逃难过来的难民差不多。
在全校新生恢复皮肤美白的日子里,不少男生发出了哀叹:“师大的美女在哪里?”
杨凡决定找个工作来养活自己,他身边只有三百块钱了,要照隔壁苏风他们花钱的方法,不到一天就能把这么多钱给玩完了。至于皮肤黑不黑,这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他想了不少赚钱的门路,比如卖电话卡?生意全给学校门口的老头老太们抢去了。后来他想去打工,可是一个学生能够做什么?总不能去扛货吧。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谋得一个往宿舍送纯净水的好活,一天送五十桶水,能赚二十块钱。
一天他拎着两桶水“噌、噌、噌”地上了女生宿舍的五楼,敲起了一扇门。
“谁呀?”里面叫开了。
他老老实实地回答:“送水的。”门刷地开了。
杨凡拎了一桶水进了宿舍,里面有一个女生正在剪指甲。他殷勤地问:“要不要帮你把水放上去?”
那女生眼皮抬了抬:“好的,谢谢。”
他麻利地剥开了水桶的盖子,把水桶倒插到饮水机上,然后拿了空桶准备走。
走到门口准备开门的时候,洗手间的门突然开了,出来一个女生,长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脸上,看不清是谁。那女生只穿了内衣,看见杨凡,吓了一跳,“啊”地一声又跳回了洗手间,“啪”地把门关上了。只听见里面一个颤抖的女声:“小丽,怎么宿舍里有个男人?”
小丽放下手里的剪刀,走过来,笑得弯了腰:“哈哈,是来送水的。这下你走光了吧谢尚颖,谁让你平时洗完澡总是不穿外衣就出来的?”她看看愣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杨凡:“你还不走,想站在这里被我们喊抓色狼吗?”
“哦。”杨凡悻悻地出了门,心里想是她?然后冲着开着的那扇小窗户说,“对不起啊谢尚颖,我是杨凡,不是故意要看你的!”
只听见洗手间里面“哐啷哐啷”地响,谢尚颖在里面尖叫:“要死了要死了,怎么是你?”
他做了亏心事,拎起另外一桶水扭头就走。
走到楼梯上,才想起来还没有问她们要水票,只好折返回去硬着头皮再去敲门。
里面传来没好气的声音:“谁呀?”
杨凡吞吞吐吐地说:“是,是我,杨凡,刚才忘记拿水票了。”
门开了,谢尚颖横眉怒目地出现在他面前,手里捏着一张红色的水票,宿舍里的小丽正笑得打跌。
“拿去!你还敢来?”谢尚颖的神色像是要把杨凡吃了。
他只好解释:“刚才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真没有看见什么。”
她疯了似的群魔乱舞,头发上的水都甩到杨凡的脸上,她嘶哑地叫着:“闭嘴,不要说啦,我不要听!”说完“啪”地关了门。
杨凡碰了一鼻子灰,骂了一声:“妈的,晦气!”
走到半路上,想起她出水芙蓉般光滑洁白的皮肤,裸露的胸膛。他忍不住流口水,暗暗地说:“我操,一个大美女,几乎脱光了在我面前。幸福、幸福、真幸福!”后来他雅兴大发游华西村,看见同样的七个字,吓了他一跳,以为他的光辉事迹已经流传到了华西。
摸摸脸上的小水珠,好象还带着谢尚颖身上的香味。杨凡忍不住舔了舔,又骂了一声:“妈的,小样儿!不信搞不到你!”
从此杨凡的大学生活有了新目标。
第八章
宿舍里接到电话,通知男生去领书。
杨凡首当其冲,这么高的个子,这么壮硕的身材,不去搬书恐怕全国人民都不答应。一群男人浩浩荡荡开赴图书馆,明天就要正式上课了,大学生活即将拉开崭新的序幕。
和杨凡走在一起的,是隔壁宿舍的张耀扬,此人其貌不扬,酷爱看书,为人爽朗。杨凡和他还是比较谈得来的,这个时候他们在谈论一些中学里的事情。
张耀扬也是来自苏北农村的,所以和杨凡谈得来。在杨凡看来,城市里的男生总有些小家子气,比如同宿舍里的哥们。杨凡和耀扬谈中学时的趣事,苏风、江峰他们迅速加入讨论。谈了一会,感觉有点不对劲,杨凡问耀扬:“你们宿舍还有一个兄弟呢?”
苏风很主动地接过话茬:“你是说小新吧?他去市区取钱去了,也应该回来了。”他们所说的小新,全名张新新,也是个可爱的妙人儿,说话瓮声瓮气,有点像卡通片《蜡笔小新》里面的小新,于是大家戏称他为小新。
刚说到小新,就看见他气喘吁吁地奔过来。
苏风把他扶好:“你取个钱干吗这么着急?”
“嗨,别提了,遇到一件郁闷的事情。”他抹抹额头涔涔的汗水。
大家来了劲:“说说啊你。”
“我不是去鼓楼邮局取钱么?从70路下来到了丹凤街,我不知道路怎么走,就打一辆车。”
苏风带着狡黠的微笑:“邮局离那个丹凤街不是很近么?你干吗要打车?”
“唉,我上车就对司机说去邮局,我说我是N城人,你不要骗我。没想到刚上车他就说到了,七块钱就这样没了。”小新一脸的无辜。
大家笑得前仰后合,苏风崩溃了:“你不是我们N城人,也不会说N城话,又不认识路,还叫人家不要骗你,不骗你骗谁?”后来小新这句“我是N城人,你不要骗我”列影视中文系“十大经典语录排行榜”第二位。
至于排第一位的就是关于苏风的一个总结:“苏风说十句话有九句话是假的,还有一句话是放屁。”关于苏风其人,下文自有交代,此人确实值得大书特书。影视中文系“十大经典语录排行榜”其中有六句与他有关,可见他在这个集体的影响力。
这是杨凡第一次走进气势恢弘的敬文图书馆,据说这个图书馆造价有一个亿,是省内最大的图书馆,从外形看就像一本翻开的书。四年来,有多少故事在这里上演?
一走进图书馆的大门,一股冷气扑面而来。
“有钱,空调开这么足啊。”苏风撇撇嘴,仿佛进了皇宫,就恨自己眼睛长得少。
一行人从楼梯走到一楼去领书,杨凡看见了戚姗姗。
她坐在一楼一家叫做“思颐园”的茶社里,身边坐着一个很干净的男生,两人很自然地牵着手,窃窃私语,情浓意切。杨凡心里忽然涌上一股酸水,恨不得宰了那小白脸,可他也只是想想而已,他凭什么去动人家?戚姗姗语笑嫣然,一副沉浸在爱情中的小女人的模样。
眼尖的苏风也看见了戚姗姗,流着口水说:“你们看,我们的学姐,长得不错吧?在我们师大,也算是个美女了。”
江峰“切”了一声:“像她这样的,在咱们北京,多了去了。苏风你不是说你家林静长得是人间一绝吗,你还至于看咱们学姐?”江峰虽然以清高自诩,可是四年下来,没见到他一个女朋友,真不知是他愚弄了世界,还是世界愚弄了他?
看见苏风那副色迷迷的贱样,杨凡气不打一处来,照他屁股狠狠来了一下:“看什么看,还不赶快干活去!”
很快就把书搬了出来,人很多,还要签字办理手续,所以大家搬着书躲在楼梯下面聊天。
正对着“思颐园”的玻璃,可以清晰地看见戚姗姗。
杨凡的眼睛总往里面瞟,仿佛多看一眼戚姗姗就已经很满足了。
管小虎身上脂肪最多,即使躲在荫凉的地方汗珠还是不停地滚落。他撩起衣服的下摆擦汗,露出肚子上的一圈肥肉,白花花的,一晃一晃。
波波腆着脸拍了拍小虎的肚子,感觉挺有肉感,挺有趣,于是再拍了两下。
“妈的贱货,自己没有肚子啊,你同性恋啊?”胖子感觉自己人格受到了侮辱,愤起反击。
波波的舌头有点大,说话有时候含糊不清,人称“无锡大舌头”。他笑着和胖子说:“小虎哇,你也应该减减肥了。”
“关你屁事。”小虎愤怒了,“你看看你那比糟胡糟的样子,简直一太监!”
可爱的波波大着舌头说:“你怎么骂人哪你!”
两个人你来我往,骂得不亦乐乎。
杨凡本来心里就不好受,暗恋的对象在里面和别的男人牵手,外面还有这两个人渣在这边废话,吵得自己不得安宁。
他重重地把书往地上一摔:“妈的,烦得一比啊!想欠揍啊?”说完就走开,不知到哪里去了。波波和小虎立刻闭了嘴,无聊的吵架到此结束。
过了不久杨凡青着脸回来,把地上的书抱了起来,抱在怀里,就像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一样。
张耀扬问他:“到哪里去的?”
“厕所。”他说话不多,可是言简意赅。其他男人迅速展开了联想,他在厕所干什么了?
一个个奸诈地看着他,眼睛里放着淫荡的光芒。
他给气笑了:“妈的,一群贱人!”
苏风抱拳:“是的,同贱同贱,好久不贱!不贱不爱,一贱就爱,人贱人爱!”
杨凡眼睛盯着里面的戚姗姗,咬着牙骂道:“贱人!”也不知他骂的是里面的戚姗姗,还是外面的苏风。
这一次遇见戚姗姗给杨凡不小的触动,他开始审视他和戚姗姗之间的差距,他们似乎是格格不入的,可是杨凡好象真的爱上了她。命运啊,你怎么这么喜欢捉弄人间?
第九章
早上八点钟,宿舍里开始热闹起来。
波波还瘫死在床上打呼,王安之在使劲醒鼻涕,枕头边上已经放了无数个纸卷卷儿,钱舜禹托着一本书在厕所里一边排泄一边钻研弗洛伊德。杨凡早已经洗了脸站在阳台上弹琴复长啸,文科班的男生总是有点艺术气息的。他的那把破琴,应该是从隔壁234宿舍高鹏同学那里抢过来的,一把破吉他,不知传了几代人。他的长啸,则是经典的“呀后后!”一阵鬼哭狼嚎,几乎整个宿舍楼都被他吵醒了,有人在宿舍里就破口大骂:“哪个不要脸的早上号丧啊?”“精神病医院破啦,把你给放出来啦?”
被骂了几声,杨凡没有了兴致,缩回宿舍逗弄熟睡的波波。
也不怪别人骂他,他那副嗓子实在不敢恭维。看过《九品芝麻官》的人都知道里面有个包龙星,能够把弯树说直,把死人说活,我们的杨凡与之相反,他的歌声可以足足把人气死。大学四年下来他能唱的两首歌就是小齐的《伤心太平洋》和《兄弟》,不过能让人听得窒息。这一点也不夸张,高中的时候上音乐课,老师规定每个人都要唱歌,轮到杨凡,他为难地站起来,一声不响。老师还以为他生病了:“杨凡你不要紧吧?”他头一抬:“老师,我不会唱歌。”老师以为他开玩笑:“怎么可能不会唱歌?这么大的人了,不要扭忸怩怩。”“我真不会唱什么歌。”看着他一脸诚恳的样子,老师心软了:“那你就唱国歌吧,国歌你总会唱吧?”
“行,那我试试?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从第一个字就开始跑调,然后就不记得词了,只得愣在那里。全班哄堂大笑,老师两眼一闭差点昏过去,最后无奈地叫他坐下,评点了一下:“我教这么多年学生了,没见过你这样的。”
杨凡从此断了不少少女的幻想。
他看着睡得正香的波波,问王安之要了一张面纸,搓成一个小长条,伸进波波的鼻孔里。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阿嚏”声,波波从梦中醒来,杨凡赶快站到一边,看波波慢条斯理地穿衣服,找拖鞋,找那付昨天断了一条腿的眼镜。
不久老钱从厕所里出来,里面传来哗哗的冲水声。他提着裤子,胳肢窝里夹着那本《梦的解析》,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满身臭味地象他们走来。
“妈呀,不得了,怎么这么臭?”连鼻子堵塞了的王安之都受不了,赶快从床上跳下来,跑到阳台来接氧。
老钱不解风情,看着阳台上三个大口喘气的男人:“你们这是干什么啊?哪有人拉屎不臭的?”
波波穿着半只拖鞋,愁眉苦脸:“见过臭的,没见过这么臭的。拜托你下次把洗手间里的窗户打开好不好?”
老钱被奚落了一顿,手一挥,脸一板:“你们这群人,俗!”不久他就一人夹着他那只皮质公文包,独自走了。他的穿衣是影视中文系的一大特色,上衣可以是一件上千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