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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春仍在-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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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苏子鱼本是吃素的,往日里不过是偷着焐个鸟蛋烤条小鱼啥的。自从跟着司马兰廷到了这里已经放开了禁忌,却还是不大习惯荤腥,眼见一道道菜上了桌,满心思都放在酒上,肚里计较能撑几杯,倒把这茬忘在脑后了。
看着祖七谈笑风生一派肆意,不禁为之心折。暗笑自己小肚鸡肠,一咬牙到:豁出去了!

注:
①苏子鱼在这里将非子认为非指。指、马是先秦时候的著名辨证论题,《庄子》里有〃以指喻指之非指。。。。。。不若以非马喻马之非马也〃句,意在提醒人们不必斤斤计较彼此、人我的事非争论。


十五章 名士越名

正午,本来有些燥热的天气突然阴凉下来,漫天的阳光被厚厚的乌云盖得严严实实的。司马兰廷一回满芳庭就交代下人准备热水和干爽的衣物,估摸着苏子鱼淋成落汤鸡回来用得着,可午时过完,雨从淅沥下到细密再变到喧哗大雨也没见到苏子鱼精瘦的身影。
午膳后,欧阳健来请安,司马兰廷与他交代了几句,等他走后靠在躺椅上假寐,到了未时苏子鱼回来了,是被人架回来的。司马兰廷微一皱眉,抬眼询问跟着去的张守正,张守正急忙解释:〃公子跟祖家七少爷在梁子湖上比赛击鼓,结果两个人成了好朋友,七少爷请公子喝酒,公子喝了两坛突然就倒在席上了。〃
两坛?看来才一晚上酒量就进步了,司马兰廷声色不动:〃喝的什么酒?〃
〃屠苏。〃张守正刚想回答,门外已有人率先接口。但见一旷达不羁的青年公子迈腿进来,轻发光润,上额宽阁方峻,丰莹明净,一派功名早成富贵之像:〃我排开6种好酒让子鱼选,他偏偏挑了屠苏。知道名字后,非但不忌讳还更欢喜,现在果然被‘屠'倒了。〃向司马兰廷行礼后又诚恳致歉:〃子鱼跟我说过他不胜酒力,我看他喝酒的架势却没有相信,害他醉成这样。〃
司马兰廷心道屠苏是以药入酒,否则他倒得更快。邀请祖越名入座,二人互相之间暗暗打量。
祖越名出身士族大家,先辈在汉朝时期就是有名的官宦大户,累世的显赫名声对于当朝的皇族司马氏并没有一般人的至尊之感,加上他本来是个超迈之人行为举止就更显得落落大方。司马兰廷对着祖越名自然就想起嵇康、阮籍之流,挑眉问到:〃早闻祖越名有大志向,难道现在却要学弥衡么?〃
祖越名只微微一愣,也没恼:〃弥衡才华横溢鼓技出众却并非心甘情愿,无可奈何只能击鼓骂曹出口恶气,哪有我跟子鱼率性而为如此痛快。〃 反笑道:〃或者是王爷想学魏王?〃
司马兰廷眼中冷峻一闪而过,正好婢女捧着铜盆给苏子鱼擦了脸出来。屋外还下着细密小雨,祖越名身上却没有多少雨渍,想必是先在那里打理过才进来的,司马兰廷一边吩咐婢女奉上热茶汤一边掩饰自己急转的心思,端正道:〃曹操当世枭雄,却未免气度狭隘,犹豫造作。若我遇弥衡要么不用,用必敬之,决不斗无用之气更无以貌取人之理。〃话虽说得斩钉截铁,随即却想到苏子鱼身上,心底有个声音轻轻问到:这是说曹阿瞒还是说我自己?我就不是气度狭隘,犹豫造作吗?
祖越名看他敛眉沉思,微微惊讶,这个北海王不是太会做戏倒是太过认真了,对他这番话当就信了大半。也不多做纠缠,得体应对道:〃齐王之子自然有这个气度。〃
司马兰廷听见父亲名号,越加正视祖越名,这说明祖家对司马攸多有推崇,小辈中人才会心中存下倾慕,念念不忘。司马兰廷原本最不喜欢士族中嗜酒放纵之辈,现在看祖越名却愈发顺眼,发现其动作举止竟有几分象苏子鱼,便转了脸色带着一丝欣然道:〃越名倒有些象我二弟。〃他与苏子鱼在人前都有了默契,只说是结拜的义兄弟。
祖越名恍然大悟:〃我说怎么看子鱼有些眼熟,原来是自己与他有符契之处。王爷,子鱼是个妙人,与我义气相投,我想请你们到我那里盘桓几日,不知王爷是否嫌弃。〃他其实想邀请苏子鱼到他家小住,但对这位手握实权的当朝郡王也不好太过生疏。
他的心思,司马兰廷自然清楚,微微思忖,诚挚说道:〃虽然非子邀请我们只为朋友之谊,但如今新君方立,掌权之人明暗相夺,恐怕我这一去祖家就有审时择势之嫌了。〃祖越名听得心中一跳,正想寻适当的话来应对,司马兰廷又说:〃不过,也不能让朝堂之事影响朋友交往过重,子鱼在武昌这段时间还请你多与他亲近,陪他出去多见识见识武昌的风土人情。〃他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又句句为他人考虑,祖越名心里暖烘烘的,对他印象改观不少。两人又笑谈半饷,苏子鱼始终酣醉不醒,祖越名终于告辞离去。
司马兰廷抚着下巴,眼睛深沉的望着远处,心中打定什么主意后才缓缓起身,到厢房去看苏子鱼。挥退守在一旁的婢女,在床帐前沉默良久,突然笑了,怀着无奈的释然。用手抚平苏子鱼睡梦中皱着的眉头,长叹道:〃天天醉酒,有这么做和尚的么。。。。。。〃捏开下颚,喂了苏子鱼两颗醒酒药。

苏子鱼酒醉醒来天色已经漆黑,桌上点着烛灯,也不知是什么时辰。口中还留有药味,头脑沉重脚步虚浮,苦笑道:〃天天醉酒,这和尚是越做越远了。〃推门过正室,看见临窗席几上已经冷掉的茶汤,端起来喝了个精光。
起来这一会儿里外都没看见半个人影,仔细听了听又朝西阁书房走去。推门一看,两天不见的灰狼一脸疲惫,靠坐着桌案与司马兰廷正谈话。司马兰廷背对门站着听见他推门的声音才转过身来,苏子鱼本来想退出去,看司马兰廷脸色平和并无不愉又打消主意迈进门来。向灰狼笑道:〃你怎么累成这样,好象几天没睡似的。〃语气如跟朋友打招呼一般热切。
灰狼微怔,才回悟他是跟自己打招呼,有些诧异的望了望司马兰廷,看他没有任何示意还隐有笑容,只得闷头不语。
苏子鱼也不觉得尴尬,更热切的说:〃真这么累?或者我给你按摩按摩!不是吹牛,我手艺那可不是一般的好,我那些师叔师伯就吃我这手〃边说还边活动手指往灰狼靠去。
〃不敢劳烦公子!〃灰狼吓得不轻,连忙跳起来往后躲。
苏子鱼一脸失望,不死心的劝慰道:〃你别怕啊,试过之后包你说舒服。〃灰狼只得求助的看着司马兰廷。
司马兰廷给灰狼解围:〃本想留你在这儿吃饭的,先下去好好休息吧,有什么需要就吩咐奉勇。〃
灰狼也有些支持不住,施礼后退下了。
司马兰廷瞧着苏子鱼,对刚才的事还有些玩味〃你倒好心,真要手痒就来给我捶捶〃。
苏子鱼揉着脑袋,笑道:〃我哪里是好心,故意讨好他,要是将来你跟我翻脸也多个人情不是。〃
似笑非笑的一句,司马兰廷听得一僵,冷冷说道:〃我要跟你翻脸,凭你多大的人情,他也不会帮你半点。〃便要摔门而去。
苏子鱼料到他会生气早一把拉住他衣襟,瞟了眼司马兰廷,笑道:〃我说笑的你也信?〃
司马兰廷转过脸来,神色严肃:〃不用试探,我不想跟你之间还要猜忌。〃
苏子鱼心中大乱万绪纷来,不由得松开了手。



十六章 因何而苦

望着司马兰廷离去的背影,苏子鱼心里突突直跳,有什么从胸口涌遁而出,不禁轻呼:〃你不恨我了?〃
司马兰廷顿住步履,被烛光照映得半明半暗的脸散发的气息出奇的柔和:〃你有可恨的地方吗?〃
苏子鱼先是一怔,忽然纵声大笑,快步上去一把搂住司马兰廷的脖子,使命往自己头上靠。他本来比司马兰廷矮这么一头,硬要将两个人脸帖在一起,司马兰廷被拽得脖子生疼,竭力挣开,听见他一声:〃哥〃立时软了心肠。
两个人左脸靠右脸,苏子鱼的声音有些沙哑,压着司马兰廷的手臂非常用力,他说:〃为什么你才来找我?为什么你不早点出现?〃
司马兰廷默然无语,轻轻拍了拍苏子鱼的手臂,他无法理解苏子鱼对于兄弟亲情有多么渴求,就像苏子鱼无法理解他对于仇恨的执着,但他知道此时此刻苏子鱼对他已经是芥蒂全无了。

第二日卯时三刻,武昌郡太守府正门大开,一行数十骑狂奔而出。苏子鱼和司马兰廷并辔而行,经过梁子湖时呆看了一阵朝阳,湖上水光氤氲。想到昨日龙舟飞驰,站立船头迎风击鼓的恣扬肆意,有些心驰神往,又恼怒起司马兰廷突然离鄂的决定来。转头见立马一旁的司马兰廷清濯淡定,目光温和含笑,好象心思给看了个对穿,只得把抱怨的话吞了下去,乖乖打马出城。
这一行风风火火,闹得城门处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出了城后反而减缓马速,不再催马。
路上湖光山色,风景秀美,司马兰廷还要停下来赏玩一番,这么拖拖拉拉快到正午时分才不过走了10多里路。快马先行的前探已经打理出一处供旅人暂休的路边小店,让司马兰廷用午膳。苏子鱼原来顶多骑了郑方圆的马在东林附近打过几个转,从来没有正经赶过路,却因为这类似游山玩水的走法,倒没有觉得不适,只是心里非常狐疑:眼巴巴的赶着走怎么又做出如此悠闲之态?
耐住不快,和司马兰廷在还算干净整洁的店棚中安坐下来,亲随奉上巾帕来擦了头脸,又洗了手,看着一道道用银盘盛上来的精致小菜吃惊不已,苏小哥再没眼光也知道这样的山野小店整治不出这样的菜式。半荤半素,明明是在武昌太守府吃过的,司马兰廷及时证实了他的猜测:〃慢慢吃吧,都是太守府专门做的,不会有问题。〃
苏子鱼听见他这句慢慢吃,〃腾〃就冒起火来:〃你究竟是要赶路还是出来游玩的?〃
司马兰廷奇怪的看着他,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你究竟在闹什么别扭?〃
〃既然不赶路,干嘛急着今天走?〃苏子鱼真是把司马兰廷当自己人了,否则不会表现得如此坦白。
司马兰廷猜他是舍不得昨天才交的朋友,他自己也以为还得在鄂州呆上一两天,可以和祖家多联系一二,没想到昨晚灰狼就带回了消息,好言道:〃你不是给祖七送了辞别信了么?〃
苏子鱼一时语塞,好一会儿才道出实情:〃越石本来约我去看皮影戏,他说那个很有意思。。。。。。〃
司马兰廷没想到还有这出,淡淡道:〃你是出来玩的么?〃看苏子鱼面色一黯,动了恻隐之心,默然一阵又说:〃回王府后我请个戏班来天天演给你看,可好?〃
不知为什么,苏子鱼突然就觉得心情好了一些,胃口也开了,他还是习惯吃素菜。太守府的素食比寺里的好吃多了,嚼在口中都分不清究竟是菜还是肉,好像很久以前在家里吃过的味道,让他微微有些喜欢,不过怎么都没有慧清师叔腌的笋干好吃。想到这里,源于笋干生出对师父师叔二十分的想念之心来。苏小哥在这里口水泛滥,小店外面却出了事端。

原来从武昌到小石县的运货商平日里押运路过这里,都是在此处歇脚用食。今日司马兰廷的亲卫巳时三刻就开始清场打理,他们午时前到达后就一直被赶到树荫下等着,端午前太阳已经是炽热毒辣了,天气燥热、时间一长就有些耐不住渴,想到小店后面的水井打口水喝。司马兰廷的亲卫守着井不让靠近,泥人也有土性子,一时激愤便和亲卫发生了推扯,这些走脚的汉子又哪里是这些职业军人的对手,当下就被按住一通毒打。
苏子鱼听见声音不对,就要起身去看,司马兰廷按住,冷冷道:〃吃你的饭,不用去管。〃
苏子鱼嘻嘻一笑,道:〃我爱看热闹〃便转到了店后。
这一看还得了,血迹斑斑的两个汉子躺在地上呻吟。司马兰廷的亲卫也只有两个人动手,却是毫发无伤,三个走脚的汉子和一个老板模样的人跪着不停求饶。这两名亲卫仍是不停的拳打脚踢,眼看就要出人命,苏子鱼恨不得一脚踢飞一个,大喝到:〃住手!〃含怒用了半层梵功,两名亲卫听在耳里如雷霆一般身形一震,终于停手,面面相觑,随即恭敬道:〃二爷!〃

苏子连忙上前查看,他本是知道世上有这样事的,知道归知道,毕竟没有亲眼瞧见过,也没有真正想过这官与民之间是这样天与泥的差别,看着这两个血肉模糊的人,心中又酸又痛,转头对张守正道:〃快给他们治疗。。。。。。〃竟然红了眼眶。
两个亲卫吓得〃噗哧〃一下跪倒,走脚汉子并那个老板唯唯诺诺的上来道谢,苏子鱼觉得心里更苦,看旁边诸人不动,自己左右两手搭住二人脉搏将两股真气输了进去,须臾之间已经晕迷的走脚汉子便醒了过来,苏子鱼也不撤手继续将真气缓缓输入他二人体内。只是过了片刻,他额头就渗出大滴汗珠,正在这时一双寒冰似的手按上了他肩膀。
司马兰廷一脸恼怒的将苏子鱼扯了起来,也不看他,只扫了一眼地上两个人便道:〃断了几根肋骨,没有性命之忧,小心搬动就是。〃拿出两颗药丸递给张守正示意他给二人喂服,转头又对那押运老板道:〃是本王驭下无方,这两个畜生自会受到严惩,这些药石费请代为收下,让他二人好好养伤。〃另一名亲卫送了5锭银元宝过来,那老板不敢推辞惊惊慌慌收下了。
有人上来将那两名跪在一旁的亲卫绑了拉走,司马兰廷转身回去,也不招呼苏子鱼自己骑马走了。

十七章 酝风酿雨

一阵马蹄奔腾,渐渐去得远了。
苏子鱼转头发现张守正还留在原地,正拿出一个小瓶,递给老板:〃这是白首乌的止血药,给两位兄弟涂上吧。〃其他几个汉子已经围拢来在用盐调了温水给那二人清洗伤口,接过瓷瓶愤然摔得粉粹,露出里面的药粉来。
苏子鱼走上去,掏出一方丝绢挑拣干净的药粉包了,也不递给别人,自己亲去给二人涂药,好在其他汉子都看到他方才的表现,没多做为难。白首乌虽然是寻常的止血药却非常合用,一抹上去眼睛旁的几处伤口很快就不再流血。从头到尾,由着苏子鱼上药的这个汉子默默无语,微微红涩的眼睛暗淡没有光泽,原本朴质的眼神现在满是挨打后的惊悚未平。苏子鱼不由得想起庐山,那些亲切的乡民,不论什么时候看到苏子鱼都是温和善意的目光,他们是不是也在背后经历过这样的不公待遇,背负着不堪言说的心酸?苏子鱼内心五味陈杂,很多事他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知道阻止一次两次是没有用的,但他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它完全消失,用我佛度人吗?苏子鱼有些迷茫,佛法慈悲对司马兰廷有用吗?对跟司马兰廷一样的诸多权贵,究竟能起多大的善力?
等苏子鱼重新骑上马,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除了张守正,被司马兰廷留下来的还有两名亲卫,三人打马往小石县而去。艳阳下,高树成荫、杨花扑面,亮了柳枝明了堤泊,田间有牛羊迈着矫健的步子,山重水复间生趣盎然、明媚无限,却不知前方的小镇里已经启动了断送一朝江山的腥风血雨。 

主从三十五骑默默无语埋头策马,疾驰的马速显示出司马兰廷焦躁的情绪,手底下的人拿不准这一通坏脾气的由来,小心翼翼地护着他进了小石镇。小石镇户不过两千,因为坐落在新兴的水、旱路交通要冲上,倒是风物繁华,来往黄州、武昌郡、荆州郡的客商大多会在此歇脚。
司马兰廷冷着脸,身上又沾染了尘土,更觉不爽,一身气势如同暴风雨来临的前兆,阴沉得吓人。他的先锋长董艾总是先一步安排好沿途食宿的,现等在镇外迎接。看见这位爷像一把随时要出鞘嗜血的锋刀,厉芒毕露,忍不住吞了口唾沫,战战兢兢的回话:〃王爷,今晚定在重隆分店,原来入住的客商也已经清光了,偏院正院全包了下来,王爷只管放心。〃
这时正值半下午,行人稀少,街上只有几个小贩歪歪斜斜的靠在路边等生意。就在这稀稀落落的注目中,一大群人呼哧而过,快到重隆客栈时发生了变故。
一个卖李子的小贩似乎受到了惊吓,倒换簸箕的手一软,圆溜溜的李子滚了一地,司马兰廷的前卫队眼睛都没眨一下落蹄如铁,践踏而过。小贩急了,不要命似的冲出来捡地上的李子,司马兰廷大惊,眼看这人就要死于自己马蹄之下,当下猛勒缰绳,坐骑前蹄腾空后蹄直立,张开马嘴一声长嘶,硬生生偏转了方向,落蹄在小贩身旁。
那小贩吓得软泥似的瘫在地上;司马兰廷就着马鞭就是一顿狠抽;他声嘶竭力的惨叫滚得满身血泥。也是这小贩命不好,遇到这么位毒辣的爷,偏偏这位爷还心情不佳,打完了仍不解恨,又直接把人拖进了客栈,剩下一筐黄澄澄的李子等着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的主人。
其他的商贩,起初还有些窃窃非议,看到一干虎狼般的兵士守在客栈门口,明晃晃的刀戟在太阳底下泛着寒光,当下噤声做鸟兽散。
司马兰廷踏进重隆客栈后,心情跟拨云见月似的突然就好起来了。慢条斯理的擦了头脸,换了衣衫,一口一口喝着清凉解暑汤,想着柴房里的人不由得嘴角上弯,对手下道:〃把那倒霉的小贩带上来。〃
这倒霉的小贩奄奄的被提上来,经过片刻歇息,惊惶和痛哭像水气一样蒸发得无影无踪,居然径直瘫坐在靠椅上,苦着脸对司马兰廷道:〃好你个北海王,你假戏真做下狠手啊!〃

司马兰廷对他故意做出的哀兵之态视而不见,说不出的悠然〃你什么不好扮非要扮个找死的。歧盛,玩过头的人,被教训是迟早的事。〃他打出的伤只是看起来严重,用来破血吓人是不错。不过因为原来被整得惨了,不免携私报复出了几下重手。
歧盛哀叫道:〃你果然是记恨上次的事!逮着这次机会整我。〃
歧盛喜欢装神弄鬼,来见司马兰廷每次都出人意料的窜出来,别说掩人耳目,很多时候连当事人司马兰廷都弄不清究竟是不是他。头一次司马兰廷聚众狎妓时,他扮成歌妓,趁着在人前不好揭破的机会,戏耍司马兰廷。对这次被〃调戏〃的经历,司马兰廷一直耿耿于怀,总算趁今天这个机会以牙还牙了。
〃或者〃歧盛笑嘻嘻的说:〃你其实是心疼我,怕我今后再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才教育我好叫我长记性。〃看着司马兰廷勃然变色的脸,赶在他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前,抢先岔开问:〃你究竟是什么时候认出是我的?〃
司马兰廷淡淡道〃你爬在地上捡李子时就知道了,亏得我认出来,否则撞死了还当是只蝼蚁。〃
歧盛哈哈一笑:〃你看,你果然是心疼我的,怪我不珍惜自己。。。。。。〃他做戏似的猛抛媚眼,可惜易了一张憨实农民像,加上满脸的泥污只让人觉得怪异,逗得司马兰廷恼怒不起来,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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