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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春仍在-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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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哥硬是忍住了想打寒颤的冲动,张嘴想说什么,人家已经一鞭子挥过来了。到底是青莲华的嫡传弟子,几乎本能的就躲闪格挡,奈何手上没有任何兵器又失了先机,才四五招就给人制住了,点了周身七、八处大穴。

第五章 名花倾国

其实这人不必这么忌惮他,点他这么多处穴道。他就算身怀兵器,又是先动的手也跟人对不了几招的。
你想啊,苏子鱼小哥虽然学武七年但青莲华寺教的不是杀人的武功,跟人又少有敌对过,对付江湖上的毛毛虫是没啥问题,一旦遇上守株待兔的高手那就真正只有束手待宰的份了。
来人绝美的容颜扯出一个嘲讽的微笑,一双寒冰似的眼睛讥诮的盯着他。苏子鱼勃然大怒,几乎就忘了抵在他脖子上的匕首,张口就骂:〃你他妈的疯了?!〃
阴毒之气骤升,苏子鱼的下巴被狠狠的捏住,拽到他眼前一瞬不眨的盯着看。这人比苏子鱼高个头,两人凑这么近苏子鱼都感受不到他是有呼吸的,给他盯住就像给条巨毒眼镜蛇盯住似的,被看得浑身发毛。苏子鱼心里突突直跳,他从这人眼中看见了赤裸裸的杀机和憎恶,终于认清了自己凶多吉少的处境。
这人看苏子鱼越久杀机和憎恶就越浓,〃啪〃一巴掌就狠狠甩到小鱼脸上。小鱼惨跌出三尺远,翻倒在地,觉得半边脸都没了感觉,两只眼睛燃起熊熊怒焰。来人上来又是狠狠一踹,就这么被踩住肩膀蹲下来,那柄小匕首抵上了脖子,苏子鱼痛得冷汗直流,揣度着是不是肩头已经碎了,都感觉不出脖子已经给割流了血。
〃父亲的手谕和秘笈在那里?〃音如金钟,却让苏子鱼觉得晴天霹雳,一桶冰水就这么醍醐灌顶淋了下来,让他身心如坠冰窖。
恍恍忽忽似乎回到了十年前,母亲重病弥留之际把他叫到床前对他说:〃你并不姓苏,你亲生父亲叫司马攸,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叫司马兰廷。。。。。。〃
那之后他才明白为什么父亲苏卿怀对他疼爱之中偶尔闪过的厌恶,才明白为什么祖母对他与母亲会如此狠辣唾弃,才明白即使同是庶出为什么待遇却天差地别,才明白自己的童年为什么一个玩伴都没有。
进了青莲华寺后究竟有多久没有接触到那些想要忘掉的往事和真相了?久到他自己几乎以为那些只是存在于久远记忆的一场噩梦,久到以为那些伤痛不会再有被血淋淋撕开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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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比秋月诗为心,面胜芙蓉长乐亭〃
18年前的天朝,没有说起长乐亭公主不津津乐道的。长府候的小女儿,皇后的亲妹妹常欢,自幼被留养在深宫。18年前西秦豫武王出使天朝,国宴上常欢一曲歌舞天下醉,眼波一顾千金轻。锦心绣口,一笑复一歌之间,另世人不知夕景昏。一论并一答之后,让西秦饱学之士汗颜退拜。豫武王当朝替秦主求婚,以二十七城为聘礼结两国秦晋之好,长乐亭公主在世一日对晋不起兵戈一日。
这样一朵倾国名花,最后却落得隐姓埋名沦为人妾,郁郁而终的下场。只因为与天朝第一名将,晋武帝司马炎亲弟齐司马攸之间的苦恋。
当年两国为联姻带来的和平而举国欢腾时,意料到凉、赵诸国的破坏,却没有意料到送婚的司马攸与长乐亭之间燎原之势的爱火才是最危险的阻碍。
当世名将,才华卓绝武冠天下的齐王在送婚途中无可救药的爱上即将与西秦国主成婚的和亲者,却不得不将之送入别人的怀抱,忍痛分离。奈何,分别在即的两人春风一度,却有了司马子鱼,终为西秦国主所察觉。盛怒之下仍然迷恋不改。长乐亭知道自己无恙孩子却必不可保,于是想方设法告知了司马攸。
司马攸闯入西秦的计谋中救回自己的爱人与刚刚出生的孩子,自己却永远埋骨在了他国的土地上。救回了自己的孩子却失去了爱人的生命,长乐亭悔痛交加之中虽得苏卿怀庇护,也没有支撑几年便撒手人寰。这是苏子鱼的真正身世,天下知道的不出五个人,没想到今日给人一语挑破,那人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司马兰廷。
苏子鱼不是没想到过遇见自己兄长,却万万没想到是这种情形,也万万没想到司马兰廷对他存怀着这么深的恨意。

第六章 因祸得福

看着这张面带憎恶的陌生脸孔,苏子鱼在想父亲是不是就长成这个样子?
他想叫:哥哥。
他想问:为什么恨我?
结果说出口的是:〃老子没有!〃本来是吼出来的,可惜给人踩在地下,打肿了半边脸,一点气势都没有。毫无意外,回报他的又是一扇耳刮子,左边老地方,苏小哥只觉得耳朵嗡嗡的直响,眼睛昏黑昏黑的冒小金星。
看着眼前这个黝黑精瘦的小子左半边脸肿得老高,陷在泥土里一身狼狈,司马兰廷没有找出传说中当年长乐亭公主绝代风华的一丝影子。父亲就是爱上这个人的母亲,最终因此而丧命的吗?他凭什么?!脚下随着心思的发狠越发用力的辗动,疼得苏子鱼咬紧牙关也止不住的闷哼。
他的父亲,当初那么英姿勃发英雄无匹,当初与母亲互敬互爱相敬如宾,当初教导自己习文练武严中有慈,某一天只因为一个名叫常乐的女人和眼前这个孽种,就在这人世间烟消云散,尸骨无踪。这个孽种!他右手用力的握紧了拳头,手臂上缠绕的银鞭因为肌肉的扩张而产生的勒痛让他忍下了捏死苏子鱼的冲动。
〃你见过象这样的匕首么?〃刚刚还威胁着他生命的凶器被拿到眼前,看似青铜的材质,锋芒森然、精光黯黯,把柄上是某种植物交缠的花纹,底端镶嵌着湛蓝的宝石,接近剑身的地方是阳刻的小篆〃重溟〃。
苏子鱼脑中象是被什么击了一下,朦胧中听见自己含混的声音:〃层霄。。。。。。〃还没来得急吃惊自己为什么会念出这两个字,就被司马兰廷猛提起来强问:〃在哪里?〃
苏子鱼试图抓住脑海中一闪而过的东西,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被他遗忘了很久,茫然的说〃怎么不见了。。。。。。〃却不知道是说匕首还是记忆。
司马兰廷强忍怒气,在〃杀人〃和〃越货〃之间徘徊了很久,终于选择了后者。时间很充分,他可以慢慢问。
〃灰狼。〃一声轻唤,一名青衣男子出现在司马兰廷左侧。因为正好面对苏子鱼,他可以很清晰的看到灰狼和司马兰廷一般不近人情的脸。
〃去叫孙秀把搜捕苏子鱼的人都撤了,不要招惹那些和尚。另外着人安排我去长沙郡沿途事宜。〃 
看灰狼目不斜视的退去,苏子鱼暗暗惊惧,原来沿途层出不穷的暗探埋伏并不是针对青莲华众僧,乃是针对他一个人!师伯肯定没想到原本周全的计划却根本就是送他入虎口。等灰狼走后司马兰廷又唤出坐骑,将苏子鱼扔上马背出了小树林,已经有一辆双驾马车等在官道上。
苏子鱼给捆得跟粽子似的扔上马车,可喜的是自打上了马车司马兰廷就没蹂躏过他。去长沙郡干什么?长沙郡正巧有苏侯府。
这几年苏子鱼听郑方圆提过几次苏卿怀死后候府的情况,现在的成武候是苏卿怀正妻之子苏秋。苏卿怀是武帝夺位的功臣,虽是小士族出身,他在世的时候府也曾风光一度。如今的候府势力却是大大不如从前。司马兰廷此去。。。。。。莫不是以为能从苏府掏出什么东西吧?父亲去逝后,他跟他娘的物件恐怕早就连渣都不剩了。
苏子鱼蜷缩在马车里角,每隔几个时辰就被司马兰廷依次点一次穴道,上次点穴后的麻木还没消去,新的麻痛感又复而至。次复一次麻痛的感觉越来越鲜明,似乎无数根钢针在不停的狠戳他全身,为了抗衡痛楚使自己不至于痛哭求饶,苏子鱼只得集中所有意志力进入禅定境界。
一天十二个时辰,除了驾车的仆从给他喂食之外,所有时间都被用来入禅正念。有的僧侣选择苦行的方式提升成佛得道的速度,从来没有在修行上下过如此苦功的苏子鱼,此时在内忧外困之下被强迫如苦行僧一样,维持生理上的生存后,专致追求精神上的提高和解脱,无意中暗合了苦行提升之法。到了第三天,原来最多只能进入三禅境界的苏子鱼居然进入了四禅不动定清净念。

第七章 四禅八定

没有一个和尚不修禅定的,所谓一切成佛功德皆由定生。慧能的莲宗尤其注重戒持修定,甚至其玄功心法都跟禅定休戚相关。莲宗经要分世间为:欲界、色界和无色界,分禅定为四禅八定,只有当一个人修离欲界后才能进入初禅。
初禅境界:初禅以上不须分段食,故无鼻、舌二识,唯有眼、耳、身、意四识。所以鼻子嗅不到气味,舌头也感觉不到食味。已舍离欲界五欲,除去五盖。
二禅境界:无觉无观,人的内心再也不去思维和判断所接触的境界,不起语言的分别,因此这种定也叫〃圣默然定〃。一个人进入二禅之后无眼、耳、身识,唯有意识存留。
三禅境界:心远离喜的躁动,进入深层的禅定,舍离二禅的烦恼而感受快乐。因三禅以上没有乐受,故世间最乐是三禅乐。
因此司马兰廷用点穴刑囚的法子炮制过不少人,却从没遇到苏子鱼这样闭目不言还一脸愉悦之像的,惊奇之余还生出些许佩服之心。他自然不知道当青莲华大多数僧人还停留在初禅阶段,只有少数出色之辈进入了定生喜乐的二禅时,被众人认为素性浮华、素好自夸的苏子鱼十四岁便进入了三禅离喜妙乐境。苏子鱼年幼之时因为神童之名吃了不少苦头,等到母亲辞世后就明白锋芒毕露并非好事,因此入寺青莲华后极力隐藏收敛光华。恐怕除了修成五神通的慧能就只有深不可测的慧清知道他的实力。
当苏子鱼渐渐意识到自己不再像从前那般深入禅定,不再隔绝五识之苦只有乐受,才知道自己这几天五力大增,达到了很多僧人一生也成就不了的境界。当下神识随意流转,观境而心不动,第六识游出其他五识之外,心如明镜只照见外物却不动外物。 
进入四禅,所修学一切事皆随意成就,即使他要修神通也是片刻可成。只是苏子鱼目前最迫切解决的却是穴道问题,六识转动大般若玄功急速聚集,顷刻间竟然达到大圆满境界。被封穴道迎刃而解,气随意转通体舒畅。
苏子鱼微微一笑,从禅定中醒来,三天来首次睁开眼睛。

司马兰廷为了尽快赶到长沙,吃住都是在马车上,马匹每到驿站就更换一次。这天,刚到武昌地界,他发现苏子鱼呼吸停止了。
一路上苏子鱼就如昏迷一般,进入了三禅境界的人除非自己愿意出境,外界刺激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就算司马兰廷想弄醒他也办不到,因为喂他进食他又会自己咀嚼下咽,司马兰廷还道是他毅力过人,一脸古怪的愉悦只是掩饰忍耐之像。后来虽发觉事有蹊跷,只怀疑是莲宗什么古怪的避痛法门。
当苏子鱼呼吸停止时,司马兰廷慌乱了。他怀疑是苏子鱼耍什么花招,等了超过一柱香时间,仍然鼻息全无,连忙去把他脉搏,居然没有一丝脉象!
正因这个发现而惊骇莫明的司马兰廷,就这么毫无预警的看到了苏子鱼如万朵莲花绽放般的轻轻一笑。那不是妩媚,也不叫美丽,却是一种让所有恩怨情仇,都能在微微一笑中灰飞烟灭的力量。司马兰廷古井不波的生命首次泛起了涟漪,他的脸上出现动容的神色。
刚刚从禅定境界中醒来的苏子鱼看到了呆呆的司马兰廷。穴道尽解的苏小哥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良机,手腕一翻顺势扣住了司马兰廷的命脉,大般若玄功破体而入,惊醒过来的司马兰廷根本没有机会反抗就被封了周身二十五处大穴。
苏子鱼阴阴笑起来,和那天在船上借故将爬窗偷看的暗探扔入水中后如出一辙。青莲华寺上下谁不知道苏子鱼睚眦必报小肚鸡肠,吃他一块甜糕他都可以记挂三个月,折磨他三天的司马兰廷能有什么下场就可想而知了。对着毫无反抗之力的冷美人扑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足足打了半个时辰,自己累得险些脱力才停下来。喝着司马兰廷的茶汤,苏小哥开始下半场的报复,用他所知道的所有市井粗口咒骂司马兰廷和他的后代。其间司马兰廷的两个车夫试图阻止苏子鱼疯狂的举动,被苏小哥捆了个严严实实扔下了马车。
小人得志的苏小哥打累了,骂倦了,嚷着不想再跟司马兰廷这个人渣计较了,将主仆三人捆成一团,扔在了官道旁,临了又往鼻青脸肿的司马兰廷身上招呼了几脚,心满意足的架着马车离去。他打得好算盘,就这么一路返回建康,沿途可以省下不少客栈钱。
苏小哥架着马车,迎着春风送爽,却越走越不安心。想起临走时,司马兰廷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掏心挖肺的眼光,打了个寒颤。揣度着这年头虽不是太平盛世,可官道上好歹还有些人来人往的。要是他前脚走,后脚就有人把那人渣救了,他苏子鱼可就亏大了,那人可是折磨了他三天,他就这么把人放了是不是太以德报怨了?苏小哥决定回去,把司马兰廷弄得起码三个月不能找他麻烦才对得起自己。
离当初扔人的地方越近,苏子鱼心中不安的感觉越强烈,到了后来几乎是不停挥着马鞭在催赶。等他赶回原地点,只看到当初绑人的一圈绳索。
苏子鱼皱着眉,在四周寻了一圈,暗暗懊悔自己开始怎么这么沉不住气没修通天眼就出了境界,他虽修到四禅境界,却只是堪堪达到念清净的地步,还不能一心定,想要再次入境却要费一番功夫了。正当他要放弃回车时,却发现了司马兰廷其中一个车夫的尸体。

第八章 以德报怨

苏子鱼是嗅着气味找到的。血腥的气味。
他叫。。。。。。奉志是吧?
是给人一刀毙命的。苏子鱼心里有些难过;这个车夫给他喂了三天的饭;却因为自己一时起意害他被人杀了。
随即想到消失不见的司马兰廷,他心中一紧,知道那人铁定出事了。如果是他自己解开穴道后怕丑事泄露而杀人灭口,定不会只杀一个人。现在这情况,只怕又是另一个引他上当的诡计,或者。。。。。。是被人出卖了!
不敢再耽搁,苏子鱼连忙追踪地上的蛛丝马迹。
发现奉志尸体的地方是距离官道约300步的小坡上,杀手没有任何掩饰的企图,是很匆忙的抛尸而去的。一旁的土地上留有轻浅的足迹,苏子鱼一路朝山上追去,这山林木茂密,地势险峻,却并不高,越往高处就越是陡峭。在山腰处苏子鱼几乎完全失去了目标。他强迫自己沉下心来思索,自己扔下他们乃是临时而为,这帮人想必是一路缀着顺势捡了便宜,也不会预先勘查好地点。如果是有人把那个混帐虏去而没有马上杀他,肯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信息要逼问。这种荒山野岭什么地方适合逼问俘虏?苏子鱼没再朝山上去,转身一头闯回了刚刚经过的密林。 
急行片刻之后,终于听到了人音,连串的怪笑喝骂中还夹杂了密集响起的鞭打声:〃。。。。。。你自己的鞭子滋味如何?〃
〃这副德行怎么和卫玠、潘岳并称天下三大美男?〃
〃你当初仗着先帝宠爱在京城横行无忌想过有今天没有?〃
还有人调笑:〃老杨你光说不练有什么意思,这机会可难得,不如尝尝这当世美男的销魂滋味。。。。。。〃
苏子鱼听得一愣,兀地缩地成寸脚下一用力一个大鹏展翅飞掠了出去。他万万没想到再看到司马兰廷会是这个样子。
司马兰廷,他的亲哥哥,那个阴狠冷傲的人被绑在树上衣不蔽体,露出血肉模糊、鞭痕累累的上身,也不知吃过多少鞭子,旁边一人还掰着他的下巴调笑取乐,正是司马兰廷另一个车夫,奉朴。
苏子鱼竖起眉毛,心里不知怎的勃然大怒:〃哥〃
司马兰廷紧闭的眼睛猛然圆睁,便看到双目赤红的苏子鱼宛如金刚临世浑身散发着熊熊怒火。
骤然看到苏子鱼出现,几人中反应快的就想向司马兰廷下毒手,刀还没举起只听见惊天动地的一声梵喝:〃夺!〃众凶徒皆心神动荡,动作一停。
苏子鱼双手翻动,拖着看不清的轨迹结成手印,佛光如霞,目不暇接中已经印上了这几人的胸膛。这是东林寺至高武学:不动如来掌。
六人一倒,连苏子鱼自己都吃惊。如果在三天前,苏子鱼还打不出这六掌,但现在他的大般若玄功已至圆满,结印速度几乎无分先后,几人皆尚来不及看清他出掌便被击中。苏子鱼第一次有了武林高手的自觉,自恋的他却没有为自己的初显风范而雀跃,反而抱着司马兰廷失声痛哭。
司马兰廷由愕然转为迷惑,觉得心里某个坚硬的地方坍塌了。他清楚的感受到苏子鱼的自责,他太善良了,这样的他该怎么在乱世中存活?
苏子鱼,为什么是这样的人?
耳边的哭泣渐渐稀疏,眼泪鼻涕一把抓的苏小哥现在才想起给司马兰廷解开穴道。
〃你怎么样?〃这是苏子鱼遇到司马兰廷后所说的最温柔的一句话。
司马兰廷整了整衣衫,虽然破衣褴褛却像穿着最体面的华袍,苏子鱼怀疑他有没有痛神经,他的身体或许不是肉做的。司马兰廷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没什么表情的回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饶是苏子鱼聪明伶俐也对这问话一头雾水。正想讽骂他两句,突然觉得自己四肢麻痹全身无力,〃啪〃一下就摔在了地上。他看着司马兰廷从委顿在地的老杨手中拿回了那根细长的银鞭,惊骇的想起自己是怎么把司马兰廷揍得鼻青脸肿的。心中暗叫:完了!
等了半天发现司马兰廷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眼中居然隐见笑意。苏小哥高兴起来,觉得自己不是那么危险了,大起胆子问道:〃怎么回事?〃
司马兰廷将他提到一旁靠在树上,看着苏子鱼冷笑道:〃你以为是你救了我?不要自不量力。他们要不是先中了我的毒,你能这么轻易的收拾他们?〃苏子鱼眼睛滴溜溜的转,想了半天还是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中毒的。
司马兰廷好心的告诉他:〃我的血液。只要我的血液染上用殇子花泡过的衣衫就会变成最厉害的麻药,比很多人都知道的十香软筋散好用百倍。闻嗅即中,内力越高中毒越快。〃
苏子鱼恍然,难怪他总觉得司马兰廷身上有种清香,他甚至还想过是不是名字里面有个兰字,味道都会好闻些。苏子鱼郁闷之极,真想扇自己两个耳刮子,做什么好人!多什么事!
〃你想怎么样?〃呸!这还用问吗?肯定是继续把他捆成粽子运到长沙去。司马兰廷没理他,走到奉朴身边。
奉朴已经晕死过去了,司马兰廷两指头下去硬生生又把他痛醒过来。这奉朴肯定是见过司马兰廷刑讯人的法子,醒来看见自己的原主子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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